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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全第5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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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媛四月份南下,并不是寻找辛繁,而是拉拢白云归。

南方情报局,云媛是局长,柳烨位居副局长,两人你争我斗不相上下。后来,云媛成功笼络白云归,记一件大功,原以为可以稳胜柳烨一头,等她回到南京时,才知道柳烨已找到了辛繁。

两人继续势均力敌。

白云归怕画楼多想,装作若无其事跟画楼解释他的考虑。他决定改弦易帜不带个人私情,而是他早有此考虑。

他曾经逼迫卫总统和谈,他与北方政府水火不容。一旦裁军,东南势力会大受损害,甚至有动乱之象。

就算是柳烨过来谈判,他亦会同意。

画楼笑着说她明白,并无多言。她那个时候觉得每日昏昏思睡,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求睡眠充足。偏偏又经常莫名失眠。

白云归却见她不是很上心,以为她故意不说,心中却恼怒他,后来又找机会解释一遍,弄得画楼啼笑皆非。

画楼才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听他说话。

时至七月,天气越来越热大家皆不敢出门交际,就算是晚上,跳舞都会汗流浃背

从四月到七月也发生了几件和画楼相关的事。

首先是,卢薇儿怀孕了。她亲自过来报喜,白老太太送了她很委补品和药材,很是欢喜。

背后却叹气对画楼说:“灵儿比她早一个月结婚······”

白云灵至今不见动静。

自从卢薇儿怀孕,张太太嘴上什么都不说,看灵儿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探究,她结婚也七个月了。

灵儿本不是敏感多心的,却因为这件事,在画楼面前哭过两次,还试探着问她,她结婚一年多才怀孕的,应该是想了法子的到底怎样才能怀上,让画楼教教她。

画楼从跟白云归有夫妻之实到怀孕,中间隔了一年零四个月。可他们分别就不止九个月,就是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六七个月。

而白云灵和张君阳结婚已五个多月,他们天天在一起······

画楼很是尴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安慰着白云灵。

白云灵从画楼这样得不到安慰闷闷不乐,张君阳发觉她的不快,明白她所忧心之事,亲自下工厂,替她做了个八音盒,哄着她开心。

又拿画楼的例子劝说她别愁苦还道:“宝贝总是多求而难得,才显珍贵。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定是聪明出色的。”

白云灵这才展颐微笑。

但是这件事没有让白家人更多的忧心,因为卢薇儿报喜的两个月后白云展要结婚了。白家五太太叫瞿湘,她父亲是南方政府铁路局副局长。

白云展已二十二岁,老太太总在白云归面前念叨着他的婚事,白云归便想起上次去南京,饭局上,那位瞿副局长喝醉了,便语无伦次说他愁苦事:他夫人眼光极高挑女婿很是苛刻,把他女儿婚事耽误了。

他的爱女今年二十二岁,尚未出嫁。

白云归便叫人去南京打听这位瞿湘小姐的秉性,回来的人说瞿小姐很腼腆没什么主见,瞿夫人又十分强悍好几个追求瞿小姐的少爷被瞿夫人当街臭骂。瞿小姐就越发腼腆。

白云归把情况告诉老太太,老太太蹙眉说有这样的亲家太太会很头疼。

画楼便道:“瞿夫人在南京呢,逢年过节都是家里佣人去送礼,您和瞿夫人"都不用见面。再说,做咱们家媳妇的是瞿小姐。瞿小姐人品才是关键。”

老太太和老爷子商议,便同意了。

白云灵在一旁笑,说:“五哥一定不同意,还会骂大哥,你们信不信?”

老太太瞪她,其实她心中也担心。知子莫若母,她太了解白云展的脾气。

但等白云归把这件事告诉白云展,他微微想了想就说:“人不惹事、孝顺爹娘就好,其他的我无所谓。”

居然同意了,连画楼都错愕半晌。

白云归请了高岩山去说媒,第二天便有电报回来,瞿副局长很是高兴,欣然同意了这桩婚事。

瞿夫人非要见见白云展,瞿副局长终于硬气了一回,冲他夫人喊:“我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我说了算。”

没见白云展,直接把闺女送到了俞州和白云展完婚,好似生怕白家会后悔。

从说媒到完婚,刚刚两个月。

瞿湘长得很平凡,五官毫不出彩,年纪又大,门当户对的人家少爷跟她同龄的基本上结婚或者订婚了;比她小的她不愿意、对方亦不愿意;比她大的,不是平妻便是续弦,瞿夫人不可能同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白总司令的弟弟,门户相当,又是同龄,白云展只比瞿湘大一个月,瞿副局长很满意,没有调查白云展,痛快将女儿嫁过来。

瞿湘进门后,白家众人发觉她性格的确怯懦腼腆。

“又是一个老三媳妇。”白老太太倒也满意,“娶媳妇也是运气,千挑万选,最后可能看走了眼。瞿氏斯文,小五又是浑不楞的性格,要是娶个要强的,只怕吵不完的架,瞿氏配小五最好。”

画楼把婆婆的话告诉白云归。

还道:“一家子妯娌,总算有个和我一样容貌普通的······”

白云归微愣,然后使劲吻着她:“傻孩子,谁说你容貌普通?我瞧着是天仙模样……”

画楼便骂他不正经。

白云展结婚后,慕容二太太来看望画楼,说房子已经买好了,也给霖城去了电报,族人最近一个月会陆续来俞州。

“吴将军的幼子吴少帅,他是怎样的人,姑奶奶知道吗?”慕容二太太突然问画楼。

吴少帅,倘若不出意外,便是吴时赋。

只是,慕容二太太问他做什么?

画楼捧着茶杯的手微顿。

第二百四十四节引诱

“二嫂怎么问起他?”画楼很快便平复心绪,秀眉微蹙,露出几分不悦。

慕容廖氏一瞧,心中打着鼓,后面的话说得小心翼翼:“你二哥去银行存钱,数目不少,那经理就热情招待他。那人是俞州人士,你二哥初来乍道,什么都不太懂,两人便常来常往。前段日子得了空闲还跟着他买股票,赚了好几笔钱。最近他介绍吴少帅给你二哥认识,说吴少帅想开间汽车行,正在集资,问你二哥要不要入伙,每年吃五分的红利……”

画楼脸色倏然清冷。

“因为入伙的数目是你二哥全部积蓄,我们怕······”慕容廖氏瞧着画楼神色不善,心顿时堕入冰窟。

“这个伙,还是不要入了!”画楼冷冷道。

既然娘家人以后在俞州生活,他们出了大事,关系着她和白云归,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吴时赋最恨谁,大约是将军了!”她清湛眼眸幽静冷酷,直视着慕容廖氏。白云归成了南方政府的总司令,画楼在娘家人面前便是叫他将军。她毫不遮掩把吴时赋曾经同白云归争夺容舟、打伤白云展的事告诉了慕容廖氏。

“他是将门少帅,最是跋扈,只在将军面前吃过亏,心中记恨得紧,否则也不会把我们家五少爷打得两个多月下不了床。二嫂回去告诉二哥,倘若他非要吃这份红利,以后出了事,恕我袖手旁观了。”最后,她语气里透出命令般的强势。

容舟的事、白云展的事,俞州人尽皆知,就算画楼不说,慕容家的人在俞州久了,总能听人提起。

没有隐瞒的必要。

还是痛痛快快告诉慕容千叠和慕容廖氏。

这几个月的相处,画楼觉得这对兄嫂算得上有点见识。那些画楼威胁慕容花影·她居然还不死心阄了一次,画楼便不想再提醒,却听说廖氏出面帮她告诫了慕容陈氏和慕容花影。

是聪明人,总会猜测很多。

不明着说·他们猜测的方向错了,会弄巧成拙。

慕容廖氏冷汗直冒。

跟那经理赚了几次钱,慕容千叠和她倒也没有昏头,听说吴将军的幼子要开汽车行,忙叫人去打听吴时赋的为人。

那佣人回来说,吴时赋在俞州声誉极好,老爷可以放心入伙。

因为佣人是来到俞州才新雇的·慕容千叠总有些不太放心,摸清一个人的秉性,几个月的功夫办不到,他不太敢相信这佣人的话。

廖氏当时劝丈夫道:“别磨磨蹭蹭,存在银行红利少,不如入伙。”

慕容千叠却说:“总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不太踏实!不如去问问姑奶奶。很多事下面的人不知道,姑奶奶是跟吴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她一定清楚吴少帅的底细。”

廖氏当然还笑丈夫太过于谨慎,可心底亦欣赏丈夫这点,便借着看望画楼·把这件事说了。

此刻,廖氏才万幸自己说了。

吴时赋既然对白总司令恨之入骨,知道慕容千叠是白云归的妻舅,岂会便宜他?

那个经理便是诱饵,一步步诱惑着慕容千叠上当,然后好借机羞辱白云归。

要是慕容千叠真的上当了,不仅仅自己倾家荡产,也给白云归面上抹黑,姑奶奶颜面无存。

廖氏拍着胸口:“姑奶奶,姑奶奶·您真是我们家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因为觉得很是侥幸,有种逃脱大难的兴奋,说话语无伦次。

画楼却莞尔。见嫂子能听得进她的话,没有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态,她很欣慰。

既然廖氏听得进,她便把自己对吴时赋的评价也索性告诉她:“吴时赋此人·阴狠小气,睚眦必报。他曾经的大太太,跟我很要好,最是贤良谦恭,大约是得罪了他,莫名不知去向······可见他是怎样的人!”

画楼跟采妩要好的事,俞州众人亦皆知,总会有人告诉廖氏,还不如她自己说。

廖氏愕然:“被他杀了?”

画楼面露戚容:“不知道,吴家只说不见了······已大半年了,吴将军在找她,可杳无音讯,多半……”

后面的话,她没有多说。

吓吓廖氏也好,希望慕容千叠打起精神应付吴时赋,别不小心避免了这个坑,掉入另外的坑。

旁人有心害你,防不胜防。

廖氏脸色煞白。

回去告诉慕容千叠,他一瞬间亦变色,夫妻俩对坐,良久无语。

“听人说买股票有输有赢,我跟着项经理,却赚得盆满钵满,可见是有人引我上当。”慕容千叠眸染霜色,“我寻个机会,把赚得的钱还给姓项的,置身事外,否则身家性命都不保。”

“正是!”廖氏赞同道,“可这等小人不能得罪。那吴少帅不怕白将军,他既然有心钭你入局,你驳他面子若做得不够圆滑,他捏住把柄,以后少不得处处害你。将军又不能每天派个人跟着你。”

“可······”慕容千叠叹气,他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白云归的副官喊了慕容千叠去将军府。

白云归和慕容画楼在书房同他说话。

慕容千叠便将项经理如何跟他搭讪,如何吹嘘股票的差价,如何劝说他去买股票,又如何赚钱,最后如何引荐吴时赋给他认识,一五一十说给白云归听,丝毫不敢隐瞒。

“赚的钱你悉数告诉我数目。”白云归眸色含煞,星目似锋刃,令人劈面生寒意,“最近这几个月,股票市场并不红火,能赚钱的都是些老手,绝大多数人在赔钱。你所说的那家股票公司,快要关门了,它那里几乎没有盈利。”

股票市场有过一段时间的低靡,金融发生了些许危机,白云归最近正在整治,这个月中旬才逐渐好转些。

慕容千叠后背僵硬,这些钱居然也是吴时赋送给他的,不是项经理帮他在股票上赚的。

“我马上回去算账,把盈利全部送还给项经理。”慕容千叠唇色发白,站起身,他脚有些软。

“不用!”白云归声音里透出不耐烦,“你告诉我一个数目,我拿去给吴将军看。这件事,你装作不知,那个项经理,暂时不要得罪他,以免打草惊蛇。等吴将军那边给了我答复,我再替你收拾吴时赋!”

慕容千叠脸色稍缓。

白将军愿意管这件事,总比他自己出面要顺利些,他心中微喜,站起身要告辞:“我现在就回去复核,得了具体的数目再亲自给将军送来。”

“让副官去取吧!”白云归见慕容千叠十分听从他的意见,很配合,才神色微松,“舅老爷不要惊慌,告诉舅奶奶,一如既往过日子。既然我知道了,不可能叫你们吃亏。至于那些钱,你不用给我,算我给孩子们添几身衣裳。”

慕容千叠欲推辞,打着肚子坐在一旁轻摇团扇的画楼笑道:“二哥,你听将军的。”

慕容千叠只得答应。

白云归喊了周副官进来,让他陪着舅老爷去他的公馆。

画楼送慕容千叠下楼,一改上次见面的清冷,笑容亲昵道:“二哥,你初来俞州,又忙着帮族人安排房子,我便没有提。你是我的胞兄,将军自然会帮你谋个体面的差事,你不用担心坐吃山空。”

慕容千叠愣住,确定画楼不是诳他,笑容不自觉溢满了眼角眉梢。

“只是吴时赋这人······”画楼见他开心,口吻也很委婉,“他的秉性我告诉了二嫂,她肯定也告诉了你。这件事不解决,你得罪了他,以后就算有了好差事也难安生。你稍安勿躁。”

“我知道!”他笑道,“三妹,多谢你!”

这个哥哥能在重利面前保持清醒,还能问问她的意见,避免了一次让画楼丢脸的事,画楼觉得这个人可以相处。

他的妻子亦是聪明温顺的女子。

这样的兄长,她很是骄傲,所以才想过段日子让白云归替他谋个差事,和娘家人常来常往。

白云归知道画楼对娘家人有心结,画楼不说,他不好擅自做主。而且慕容千叠又是个好强的,没有主动求到他这样,替妻舅谋差事他便搁在心里,一直没有机会表露。

画楼跟他一说,他二话不说便答应。

还说:“这个慕容千叠,心中有些成算,比慕容半承强,怪不得我听人说你们家老爷子当年越过长子,很倚重这个次嫡子。”

画楼送走了慕容千叠,转身回了屋。

白云归已下楼,坐在客厅喝茶。

客厅冰镇得微凉,画楼批了件羊绒披肩,虽然有些热,却不敢褪下。

白云归一杯茶没有喝完,有些忍耐不住道:“我去下花厅······”

他烟瘾犯了,又不好在画楼面前抽烟。

没得烟抽,他的思路有些堵塞。

等他抽了根烟回来,依旧捧着茶,却见慕容画楼青丝斜垂,额头有些细汗,双颐粉润。

他坐到她身边,抱住了她,摸了摸她七个月大的肚子,喃喃道:“画楼,应该是双胞胎吧?”

这话是白老太太无意间提的,白云归便问了一遍又一遍。画楼回神,忍不住笑:“生了才知道,急什么?”

然后敛了笑容,对白云归道:“这个吴时赋,无事生非,留不得!以前只有我们在俞州,如今可是两族人。与其整日防着他,不如设个法子,让他永远离开俞州!”

锦绣民国第二百四十五节龙凤胎

白云归沉思,道:“吴将军的长子次子拖家带口回了山东,三子又在监牢,让吴时赋也离开,那吴将军和吴夫人……”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他过年的时候见过吴将军,惊觉这位骁勇猛将老态顿现,仿佛便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心中戚戚然。

吴将军年轻时亦英武过人,如今呢?白云归叹气。

画楼沉默不语。

“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让吴时赋安静些,倘若他再胡闹,我就不客气。”白云归声音里透出嗜血杀意。

第二天,他拿了慕容千叠报给他数目的钱,去了吴将军的官邸。

回来说,吴将军勃然大怒,还道:“犬子无知,将军见谅,老夫一定会给将军满意的答复。”

没过几天,就听说吴时赋去了远海的一处岛屿看守,一年之内不可以回国。

吴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吴将军便劝说妻子,与其让儿子在俞州白白丢了性命,不如送他去外面,让他好好反省,也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他三番四次挑衅白云归,总有一日会无法收拾。

吴夫人只得同意。

出乎二老的意料之外,陆冉居然要求跟吴时赋同行。

吴夫人又惊又喜,终于对这个儿媳妇亲近一回,拉着她的手道:“你当真愿意过去照顾他?”

陆冉泪眼婆娑:“在俞州,除了少帅,大家都瞧不起我,无人肯同我来往。我娘家也败落,孤零零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想去陪着少帅,照顾他。”

她没有说大话,语气很真诚,亦很老实。

吴将军暗暗颔首,没有立马回绝,沉思须臾才道:“那里可不是世外桃源,条件很苦,岛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渔民来往小住几天。淡水和蔬菜每个月才送一次,吃住都极差,你真的要去?”

吴夫人猛然回头盯着吴将军。

她知道那地方苦,却不知这样苦,不顾陆冉在场,用帕子捂住脸大哭。

见吴夫人哭得凄婉,陆冉禁不住眼泪簌簌,一边抹泪一边喊着:“娘,您别哭。”然后对吴将军道:“我愿意去!”

说得十分坚决,没有半分犹豫!

吴夫人颇为感动,拉着她的手,连叫了几声好孩子。

吴将军微微颔首。

从吴将军官邸回去,陆冉坐在汽车里,黄昏夕照轻拢在车窗外,将她的侧颜镀上暖融融金色光芒。

她的唇角微挑,眼眸的笑意融化在灿金色夕照里,越发灼艳。她知道苦,却也知道同甘共苦后的情谊最是牢不可破。

就算吴时赋会嫌弃她,公婆却接纳了她。

她没有撒谎,除了吴时赋,她无亲人。吴将军和吴夫人不喜她,娘家姐妹相互不往来,而且她们嫁的乱七八糟,不是贫穷,便是做了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乡绅的小妾。

她不愿和娘家人来往,自降了身份,她只要进入吴家。

吴夫人和吴将军肯定了她,比吴时赋还要管用。她便能在吴夫人的携带下,重新进入她熟悉的生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是最好的机会。

吴时赋便这样暂时从俞州消失。

画楼感叹道:“吴将军很精明,也很可怜。”

白云归道:“从前跟他喝过两次酒,便觉得他很有城府。他的一生,家庭被他续弦的愚昧夫人带累,仕途又因善妒上司顾忌而不顺,城府再深又有何用?很多时候运气好,才能得偿所愿。”

话音方落,手便沿着画楼的衣领,摩挲着她细瓷软玉般温香肌肤,揉搓着她胸前的?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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