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完结)作者:肉书屋
锦绣芳华(完结)第58部分阅读
,她素来又是心高气傲一心要做到好的人,你再把她累着,那不是我不孝了嘛!何况我也只是生产而已,最多一两日上丢了手,由着你们和古妈妈给我盯着也出不了差错,待生下来,也就对了。”
花妈妈闻言叹了口气:“是是是,姑娘总是有理,什么都想全了,哎,老爷也是的,这个节骨眼上也成日的不着家,每天回来的那么晚!”
林熙眨眨眼:“老爷们自有事忙,好歹也是你姑爷,又是谢家的家长,你还是嘴上放个拴儿,把把门儿!”
花妈妈当下叹了口气:“我好心替姑娘不满,姑娘倒怪上我了,我不说老爷的不是不成吗?”
林熙冲她一笑:“我可没不满,他有他的事忙,你们就别去烦扰他了,诶,对了,那边怎样?”
“还能怎样?一年不如一年呗!”花妈妈说着袖袋里一翻,拿出了一封信来:“四姑娘说了,日子过的清苦点没什么,四姑爷终归是疼她的,这些年不管怎样都和她同吃肉喝汤的,没亏待她,只是先下弄成这样,总不能一辈子就吃本,四姑爷又是惯出来的性子,那里俭的了?叫说看看能不能帮着给四姑爷寻个事儿做,一来免得人这么荒着彻底废了不说,二来也别有一天把什么都吃空了,最后让兴哥儿什么都拣不上了!
说着她把信封递了过来:“这是她今年给林府上老太太的孝敬银子,还是叫你给带过去!”
林熙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伤色,动手接了:“四姐当年出嫁那般风光,那时她当祸,我言也是福,可如今是祸是福的我都道不清了,说她苦吧,四姐夫还是待她好的,可不苦吧,家道中落,处处排挤,想暖和她点人气,却又四面都盯着,终了也只能远远地这么问上一下,她还替咱们着想,尽可能的缩着。”
“谁说不是呢?”花妈妈赞同而言:“哎,这庄家孙家,大起大落的都是因着那一位,嗨,我要是那淑贵太妃,再苦再难也得咬牙活着,至少她活着嘛,这外面的人也都还能过日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景阳侯府空落虚名,致远伯被削了爵。”
林熙眨眨眼:“淑贵太妃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若能活着自然会活着,只怕是宫里不叫她活啊!”
自新帝登基,三皇子成了安南王去了蜀地后,宫里看着一时太平,但一年后,淑贵太妃却留下一封遗书写着“甚思先帝而随”便投湖自尽了,她这一死,安南王连上京告别的机会都没得到,只得到送京城送过去的一箱子淑贵太妃的遗物。
当年荣宠甚厚的贵妃,到了只有一箱子遗物,据后来林悠给花妈妈提起时所言,那箱子里的东西还是她跟着严氏进宫去收拾的,不过几身衣服,几件珠钗而已,什么好东西都没了。
“何必呢,皇上都登基了,干嘛弄成这样!”花妈妈叹息着,林熙也叹了口气,将手中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五福,今岁我私房是入项多少?”
“回奶奶的话,田产进项共六百五十八两,庄头上的皮货,药材还有……”
“行了,你明日同花妈妈一道出去,支出三百两的银票出来!拿一百一十两放进这信封里,帮着给递到我娘家老太太手里,余下的一百九十两,花妈妈你拿去给我四姐,就说兴哥儿也是入小学的年岁了,小鬼难缠,少不得打点,这是我的私房,并非谢家产业,助力于她,若是不够,叫她言语一声,我拿私房贴她,不会叫两家难堪!”
五福闻言应声,花妈妈则叹了一口气:“姑娘好心相助,我就怕四姑爷……”
“你避着他就是了!”林熙说着看了眼手里的信封:“去年年岁,她尚且还给出一百两,今岁就只有五十了,四姐是个要面子的人,若不是日子难过,也断不会如此,只怕她那嫁妆也……诶,花妈妈你和夏荷日后在田产上留心些,倘若我四姐有买田产,你可得叫人接着盘转回我手,这都是林家的产业,若是落在别人手上,日后生出点什么事,伤了林家的脸,老太太也好,我爹也好,都是伤不起脸的。”
“行,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夏荷盯着的。”
花妈妈应了声,林熙这才放了心,她把手里的信封交给了五福,又冲五福问到:“对了,四喜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前阵子来信就言语了,说谢谢奶奶给寻的好人家,嫁过去后一家子都把她当宝呢!”五福浅笑着答了话,花妈妈便抬头冲她言语:“你和四喜四年差不多,她大了都放出去嫁人了,你呢,可想着也嫁人去?”
五福一愣随即低头:“五福不想嫁人。”
“四喜当初也这般说来着,结果转头看到媒人上来,就急得巴着门竖耳朵了。”花妈妈笑嘻嘻的揶揄,五福却猛然抬了头:“她是她,我是我,我真不想嫁。”
林熙本没当事,闻听花妈妈逗她也就抬头瞧看了五福,此刻见她表情如此急切认真,知道五福说的是实在话,当下便言语:“为何不愿嫁?”
五福咬了唇:“我想伺候奶奶。”
林熙眨眨眼:“场面话省了,我知你为人实在,你不妨和我说实心话。”
五福低了头:“我是卖身到府里当丫鬟,可我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如今弟弟们都在读书上进不事生产,大的去年中了秀才,单有一份廪米,小的还是童生,妹妹还小,这过日子实在紧巴,倘若我出嫁,不管奶奶怎生照顾我,给我寻个好人家,再贴钱给我置嫁妆,也总有贴空的时候,这世上没有哪家夫婿会乐意媳妇贴娘家的,所以我不想嫁,奶奶这里我一月有一两的月例银子,恰好能帮我撑着我家。”
林熙听了冲她一笑:“那如此,你要撑到几时?你两个弟弟若是迟迟不中举,你难不成要撑她们一辈子?”
五福点了头:“对,我撑他们一辈子,只要他们两个中有一个中了举,我们家就能出人头地,再不必这么苦了。”
林熙眨眨眼点了头:“好,我知道了,我不迫你,什么时候想嫁了什么时候说,还有打年后起,你一月的月例银子便是二两。”
“啊?”五福愣在那里,并非欣喜而是一脸惊色,林熙一愣随即笑了:“别误会,我给你这个数额,并非要把你升做通房,你这人老实本分,从不多事,在我身边这几年更是越发长进,我想慢慢的把你培养起来,不管你将来嫁不嫁人都是我身边贴心伺候的,毕竟古妈妈也好,花妈妈也好,终有伺候不了的一天,由你和夏荷给我做贴心的,我手边有得力的左膀右臂,这才能踏实。”
五福听了这话脸上有了喜色,她应声答应谢恩后,林熙便摆手叫她出去了。
“这人奇,人家当丫头的,一心想往通房上挤,她倒怕。”花妈妈口里轻声念着,自己把林熙的腿抱到了怀里,轻轻的给她搓着,临着生产,林熙的腿脚都已开始浮肿。
“这不是奇,而是聪明,她跟着我进的谢家,又在我身边看了这些年,这一晃眼七年多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林熙说着抬手指指院外:“你看她,现在不也这么吊着?”
花妈妈闻言倒笑了:“吊着才好呢,一辈子都别抬那就更好!”
林熙掩口轻笑:“你呀,若要不抬,那我岂不是只有年年生,得学着太夫人那般生上好几个才稳得住?”
花妈妈点了头:“是这话没错,这么大的府门就得开枝散叶才是,哎,要不是连着事,姑娘你这话,早膝下有哥儿在跑了。”她说着忽而眼角就泛起了泪花,林熙立刻抬手轻拍了她的胳膊:“你可别招我!”
花妈妈立刻擦抹眼睛:“是是,我,我不招你!”
两人话音才落,院里就传来了丫头招呼老爷的声音,花妈妈一听乐了:“呦,今个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吧?这才申时,老爷竟回来了?”
林熙闻言扯了她袖子一把,笑嗔了她一眼:“倚老卖老!”
花妈妈笑着立刻去了门口,才把帘子掀起,谢慎严便已兜着一身冷风走了进来。
花妈妈帮着给把皮帽和皮袍脱了,挂了,五福也送了热茶进来,两人倒是自觉,做完手边的事就都退了出去。
“怎么样?今日可还好,腿还肿的厉害吗?”谢慎严说着就坐到了躺椅边上,把林熙的腿抱过去便搓。
“使不得,叫丫头来就是了,何必你……”
“行了,叫什么丫头,咱俩这样儿说话也方便。”他说着就已经给她轻轻的揉了起来。
林熙望着他,伸手摸了他的耳朵:“带着帽子也能把耳朵冻得这么红?你就不操心着自己?”
“没事。”谢慎严说着冲她一笑。
“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早?莫不是,你的事办完了?”
谢慎严点点头:“办完了。”说着脸上的笑容放大,身子往林熙这边一道,话音咬着她的耳朵:“全数都搬过去了,真要有什么,也不怕了。”
林熙闻言也是脸上有些激动:“是吗?奔忙了正正一年半,终日辛苦的,哎,也不知你那阁里藏了多少书,竟耗费这么久。”
“谢家传承千年,这才是真正的家族传承,田产古玩甚至真金白银又算得了什么?”谢慎严说着昂了头:“这是我谢家的重中之重,我若不把他藏到踏实的地方,又怎么放心呢?”
林熙闻言伸手攥上了他的手:“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干嘛还要把它们都藏出去呢?大伯一家分出去的,早就没做念想,二伯母孝期一过,带着她那义女就回了边疆,也巴拉不上,四叔分了出去做伯,分家的时候就没提过,至于五叔,这会儿人家一家人都在外省安宅了,你这又防备的是谁?”
谢慎严冲林熙眨眨眼:“你没想出来吗?”
林熙摇头。
谢慎严眼扫向了林熙鼓起的肚子,抽手抚摸了上去:“你这一胎能铁定生个儿子吗?”
林熙闻言一愣,谢慎严又言:“你我年纪轻,的确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充填,我不急,可是族里老人却不会不急,你万一生个女儿,而彼时皇上又要和我斗劲儿的话,我拿什么来让大家和我一心?”
“那些就可以吗?”林熙有点反应不过来。
“对,因为那是我谢家真正的传家之宝,谁都想拥有,投鼠忌器,他们只能妥协,而皇上嘛,难免会盘算着和我制约平衡,他是君,我不可能憋着他,但是我也不会把谢府上的传家之物送出去不是?所以,密云阁依然在,只是内里的东西,我都掉了包,日后就算有来盘算的,我也不怕!”谢慎严说着捋了一把胡子:“这只是防备之招,我真心希望这个防备的招,用不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shubao2)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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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火!
“对了,有桩好事得和你提一下!”谢慎严突然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咬了林熙的耳朵:“你大姐夫最近和鹏二爷走得很近乎。”
林熙闻言一挑眉:“鹏二爷?哪个?你说的该不会是孙二姑娘跟的那个吧?”
“对!就是他,金大将军的次子。”谢慎严说着又低头给林熙搓腿,林熙眨眨眼:“自打那会子说孙二姑娘回了娘家,又被孙家给送回金家后,就没在听到关于她的音信,你这猛的一提,我竟都觉得有恍世之感,哎,也不知这几年她如何,庄孙两家如今落败的,只怕她那日子……”
“她到底是嫁出去的,庄孙两家拖累不到她多少,只是她没了靠,又是那个性子,鹏二爷这些年和她早不对付,据说原先府院里镇日是闹的鸡飞狗跳,自打宫里那样后,没鸡飞狗跳,而是各过各的了,只不过最近那两房妾侍好像怀了子嗣,似乎又给闹上了。”
林熙扫他一眼:“连这些你也知道?”
“鹏二爷和我比较亲近,他总羡慕我讨了你这么个好妻房,心里发苦了,就难免要冲我念叨念叨,我最近忙乎自己的事没大和他像以前那样凑的勤,而这两日上,你大姐夫办事又被权贵压着,焦头烂额寻到我了,我点拨了一下解了,只是吃酒时他又和我念叨不少,若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亲近?家丑不可外扬,鹏二爷都念给你大姐夫听了,摆明了两人亲近的很。”
“康大姐夫嘴上裹蜜,眼角盯人,最是善于人事,他这几年倒上不下,吃了不少权贵排挤,越发懂得拉人围人,你这么由着他,只怕再有个几年,他也就混脱出来了。”林熙说着眉头蹙起:“彼时我再想为大姐讨个什么公道,只怕更难了!”
谢慎严转头看她:“我刚和你说了是好事,你莫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吧?”
林熙一愣,眨眼好半天还是没太懂,谢慎严叹了一口气:“自打你这出怀后,你便似笨了一般,往日一点就透,现下却还要我多费口舌了!”说着他又靠她近一些:“孙二姑娘是鹏二爷现下之忧,你大姐夫和他那般近,若想要关系再近一些,你说会如何?”
“和人做一百件好事也及不上做一件坏事!”林熙盯上了谢慎严:“难道……
“没错,而且这桩坏事还正好解决了这人的忧愁……”谢慎严说着伸手刮了一下林熙的鼻头:“你大姐夫有些头脑!”
“把柄落手,为我所用……”林熙说着抓了谢慎严的胳膊:“这么说孙二姑娘……”
谢慎严伸手按在了她的唇上:“自扫门前雪。”
林熙松了他的胳膊:“我和孙二姑娘并不投缘,因着你,我们两个就跟斗鸡一般,谁也不待见谁,可是想到那么一个人要被泼了污水,我心头还是提她有些难过。”她心里酸楚,因为她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百口莫辩,多么的难。
“你要想给你大姐洗清冤屈,只有这个法子。”谢慎严轻声说着,林熙闻言却是一愣,随即看向谢慎严:“难道这事是你……”
她记得他当年他的言语,更记得他说他是她永远的靠山,这几年她一门心思的等着他想法子去查,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方式。
“鹏二爷和我诉苦了几回,他口中的孙二姑娘和你说的大姐有些想象,我介绍他们熟识就是想看看有无机会,等了这近四年,总算看到点眉目了。
林熙闻言莫名的鼻子一酸,伸手扯了他的胳膊:“都是我不好,为难着你,要你去做这等……这等事。”
“傻瓜!”谢慎严拥了她:“为政者没一个干净的,这点事又算什么?政客的眼里只有结果,只有利益,至于途径,哼!你夫婿我就是个政客,你犯得着说这话吗?这可是臊我!”
“是,我知道,可鹏二爷毕竟是你的朋友……”
“你以为他对我是挚诚之心?”谢慎严嘴角泛起嘲意:“权贵之交乃是利益之交,没有真心,你没落难,我是你的兄弟,朋友,等落了难……谁还认识谁?”
林熙抬头望着谢慎严一时不知可以说什么,只用手轻轻的在他心窝子处蹭啊蹭。
这几年她管起了整个家,前三年丁忧在家的大伯和五叔没少旁敲侧击的提点她许多,徐氏更是一心的传授,她越发的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看似风光,看似繁花似锦,却恰恰谁都和谁是锦上添花的关系,想要雪中送炭?得了吧,能叫别人不落井下石便是大能耐!因此她也明了谢慎严内心的苦—他其实是内心孤独的一个人,唯有守着她,两人偎在一起暖。
“哦,对了,朱家那边回了话,意思着,等到今年恩科过了着再定。”
林熙闻言撇了嘴:“这算盘打的够精的,恩科过了出榜才定婚事,是贡士了才成,不是贡士便黄?”
谢慎严笑了起来:“没办法,朱家的女儿一夜贵如珠!”
“噗!”林熙笑着轻捶了谢慎严一下:“你也真是,连这话都说,没你这么损人的。”
“不是我损,而是事实嘛,自打朱家大女儿雀屏高中得了淑妃之号入宫奉帝,可不是他朱家女儿一夜贵如宝珠了?我和你说,这还是我的面子,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得等殿试出来,捧了状元去才成!
林熙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哎,叶嬷嬷也不知怎么想的,我前后帮衬着给渝哥儿也相看了不少了,那陈家的,还有何家的,多好啊,可叶嬷嬷却偏不乐意,我又受了她师恩的,由着她挑拣,却不想她最后竟看上朱家的小女儿,还得让你去跑一趟的探探口风。”
“老人家的心思哪里那么好猜?以我看,也是叶嬷嬷希望渝哥儿能少走些弯路吧,毕竟他祖上空没有靠山,叶嬷嬷再大的脸,如今也耗空了,等到她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能助力渝哥儿?倒不如选个当红的托着!要知道我这大世家靠的是家业传承,新起之秀大多靠的就是石榴裙!若那淑妃有朝一日混到了庄贵妃的份上,家业当红就是我们世家不也得客气着?”
“你说的没错。”林熙蹙着眉:“只是这样府门上出来的女子,只怕娇纵的很,渝哥儿怕是要恼火些!”
“那倒未必!”谢慎严摇头:“大姐能得一个淑字的封号,必然是教导有方的,老大好,老小也不会差太多,他们这算一代红,相对好些,你看那景阳侯,还是有些能耐的,只有当红起来后,家业才出的纨绔……”谢慎严说了一半,忽然抬头向外,随即眉头一蹙:“你坐好,我出去看一下!”说着放了林熙的腿脚人往外出。
林熙好奇,趿拉上鞋子,撑身起来,跟着出去,就看到谢慎严已经到了院中,张望着远处,林熙举目瞧望但见远处一股子青烟遥遥升起,似是哪里着了火。
“冬日里天干物燥的,也不知谁家这么倒霉!”花妈妈见林熙张望,忙到跟前扶了她,口中念了一句。
“那烟子挺大的,只怕火势不小呢!”林熙说着昂头张望,随即突然感觉肚腹抽着痛了一下,立时呻吟了一声,花妈妈紧张忙看她一眼:“哥儿又踹你了?”
“好像是,哎呦!”她伸手捂了肚子,此时谢慎严闻声也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疼了一下,不碍事。”林熙说着摆了手,她没生过孩子,却听了七八回,打怀上起,徐氏就跟她分享了四个孩子的生产经验,而前几天她也这么疼过,过后却又没事了,便以为又是老生常谈,当下扶着花妈胳膊往回走。
结果走了两步,还没坐回躺椅上呢,人就忽而一声痛叫,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谢慎严立时上手扶抱于她:“怎样?可是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