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清游记作者:肉书屋
囧囧清游记第10部分阅读
,鸡五十四只。”居然还是和琳出来回答,越倾看了看胤禛,嘴角抽抽,口胡!要知道文理并存才是王道啊,只懂吟诗作对神马的,根本不算文艺出众吧。越倾郁闷了,纠结了,有些炸了,深深吸口气,表扬了几句和琳后,突然笑了,如春风拂面,但不知怎的,胤禩胤禛胤祯胤禟甚至在屏风后的胤祥胤礽皇阿哥们统统打了个寒战,“朕还有一问,若是有一日,路过某座山腹,突然发现前方有大火烧山,此时听到有人呼救,当如何?”
“自当救人。”
“大火焚天,灼热烧骨,林子被大路分成两边,一边是女子呼救,一边是男子呼救,救何人?”
“妇孺体弱,男子体强,姑嫂溺而援手,权也。”站出来一个男子,思索片刻回答道,余下已经开始有些议论纷纷了。
“男子乃古来稀子老者,女子身怀六甲,男子手上还抱了一个不足三岁幼童,救何者?”
“这……当救老者与幼童,毕竟,毕竟……”另一个人略微踌躇开口,一时自己也说不出个子所以然出来。难道老人跟小孩该救,孕妇就不该了吗?同样是两条人命。
“若是那老者是蒙古人,幼儿是汉人,而孕者是满人,又救何者?”
“……救满人。”这种答案好像比较好对付,毕竟在场基本都是八旗贵族,都是满人,当然先救自家人。
“不,奴才认为先救人,何者容易救则先救何人,不论满人或汉人或蒙古人。”突然一个面色沉凝的男子踏步上前,深深一礼,回答道,只是他语气中有些怅然有些黯然,更多的是坚定。看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得出的答案。
越倾深深看了他几眼,不错,在一众看起来小白脸的二世祖群中还有些锐利,看起来像是军将之后,正想多问几句,一个白衣男子就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无情,女子天生就该怜惜,你怎么不救那个可怜的女子,你就没学过老吾老及人之老的道理吗?”然后转向越倾,拱了拱手,一副傲然正气的模样,“皇上,臣以为,人都是平等的,你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那么慈祥,一定能明白天地间最深刻的感情就是爱,有情天地,有情人间……baba”
满场皆惊,一脸惊悚的看着慷慨激昂的硕王府的贝勒爷皓祯,他,到底在说嘛??全部一头雾水中。
越倾僵住,嘴角只抽,看了看屏风,只想把这个激昂滂湃不知所云的人给丢出去,你说你,作诗对对子不见怎么出色,算术更是答不上来,难得我出个脑筋急转弯的心理问题,你也能坳成莫名其妙的回答,这种人我怎么选为驸马啊!!!!太子殿下,您太会为难我了吧!!!!能不能找个别的来代替啊?我不想被人说自己头脑有问题啊!!
正咬牙切齿中,突然从墙头跳下两个黑衣人,手执长剑,高呼一声,“刺客来也!”明晃晃的剑锋便朝越倾刺去。
“?!!”越倾顿时惊了。
第三十一章何人曾问心
反应最快的还是胤禛,一个手势,暗隐在四周的粘杆处暗卫立即活动起来,或者四处巡查有无同伴,护住皇宫安全,或者直接站到屏风之后保护里头胤祥胤礽叶蓉的安全,或者小心翼翼寻了个隐藏地方注意在场情况时刻准备保护越倾的安全及其他几位爷的安全。
同时,他也向前几步,站在了胤祯的面前,不着意把他护在身后。
好在在场还是有人反应算快,一个箭步上前缠住刺客,和琳、多隆最为拼命,不过那皓祯反应还算及时,顿了一顿也抢身过去,抽出剑打了过去,只可惜不知道是他武功不怎样或者故意捣乱,次次都打向明明差不多可以擒住刺客的多隆和琳,给他们捉刺客的工作增添无奈的麻烦,最后还是多隆一脚踹开他,才顺利把刺客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而另一名刺客,早就被胤誐一脚给踹飞了,谁叫那厮刚好站在他面前,胤禟还没来得及反应,胤誐文不行,若论武,圣祖诸多阿哥他还真能排得上号,加上这世也算是将军之后,平日里舞刀弄剑至少两三个时辰,再有现在又被胤禟胤禩护着,越倾胤禛胤祯胤祥胤礽等纵着,那性子更加的骄纵。别说刺客了,哪怕真踹飞一个宫女太监也没人说他什么。
不过,胤誐疑惑的看着那黑衣人,他真是刺客?除了吼了一嗓子外,根本就是直接站着发呆,愣愣让他踢的吧?
什么时候这宫里刺客来得如此简单?什么时候这刺客也如此诡异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看到胤禟紧张的检查自己上下有没受伤,一副担心状,顿时笑开了怀,“爷没事,哼,只是个不上桌面的小毛贼,能奈爷何?”说着又担心的看了看胤禩那头,“咱们感觉过去看看八哥有没吓着吧。”
一眼看过去,正瞧见越倾把胤禩护在身后,一副紧张状,面上虽然强制镇定,然则还是露出一丝害怕。忙与胤禟疾步走了过去,这几日的相处,他也看明白了越倾这人,因为他非常容易看清,干净,懒散,但非常负责,也非常认真。虽然有些小心机,但在经历过康熙末年风风雨雨的十爷眼中,却还是非常的单纯。
但眼见他处于危机关头还是如此护着八哥,心里还是很承他的情。
哪怕他是有私心,有用意,想要“压榨”八哥才对他好,然则,这种单纯至极的心思没什么不好,上辈子他们心心念念的皇位,今生来得如此简单,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胤礽胤祥也顾不到暴露身份,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胤礽甚至悄悄把腰际的鞭子解了下来,警惕着四周。
不管是越倾或是胤禩,都不允许在他面前受伤!
圣祖太子殿的杀意,如海一般无声无息蔓延开去。
胤禩愣了愣,就被越倾推到了身后,用身型把他掩住了,心里掠过一丝他也说不清的异样,那可是真正的刺客,真正的刀剑无眼,他——垂眼,不语,骤然似察觉到什么,转头,胤礽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凝视着有些混乱的场面,淡淡开口,“你放心。”
纯黑的眸子不见一丝光亮。
而在这时,把刺客擒下的和琳顺手也拉下他的面巾,一扯,顿时呆住了,“五阿哥……”只觉手上火烫得厉害,不知道该松手还是继续拧住他的手臂,而永琪一脸痛苦的呻吟着,口里还吐着狂妄之语,“狗奴才……还不松手……爷要杀了你……”另一边也有人把第二个刺客面巾扯下,是福尔泰。
一时全场无声,这种情况叫什么?所有人恨不得立时化为空气,哪怕之前正在狼狈躲着的八旗子弟们也呆呆的,动作僵硬定在原处,次场此景怎一诡异可言。
越倾的脸全黑了,头一次有种杀人的冲动,虽然他是莫名侵占了别人的身体,可一直来除了懒散些,他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为何会有弑父如此大逆不道行为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呢,难道这五阿哥注意到自己不是真正的乾隆,想要为父报仇?然后故意借此机会试探甚至下手?(天音:越倾,你想太多了╮(╯▽╰)╭)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处置这五阿哥?心里有些空洞的茫然,麻木的站着,一时不辨身在何处。
见他一副失神状,以为他被吓着了,胤禩在他手腕捏了一把,低声,“回养心殿再说。”不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能在外面说,尤其当着一众八旗子弟们,看来他们还有很多后续手尾要做了。相比较而言,胤禩对五阿哥的nc度认识得比其他人都深,会出现这诡异的一幕原因,他应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正因为猜得出,脸色更加不好。被胤禩一提醒,越倾也回过神来,的确大庭广众不好说什么,深深吸了口气,下令让人把五阿哥与福尔泰带下去,实际是让粘杆处的人去询问来龙去脉,然后又让其他人全数退下,这才跟着一众皇阿哥回养心殿休息去了。
粘杆处的人手段就是高,不到大半个时辰,已经把事情前因后果了解得一清二楚,恭敬写上报告递上来,看完,越倾嘴角只抽,黑线无比转头看向胤禛,“皇帝可以揍儿子吗?”磨着牙,又气又恨,忽而又狞笑起来,“老娘真想踹他一脚啊!有这种光明正大弑君弑父的儿子,他确定不是乾隆抱养回来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混乱诡异的世界啊!!我真要疯了!!!”
第一次见他发飙,众人纷纷安慰起来,再怎么说越倾来了之后也是诚恳认真工作,莫名其妙就摊上这样一个nc的儿子,憋到现在才发飙已经很善良的。胤禛目眦尽裂,磨牙半日,黑着脸说,只要你留他一口气,爱怎么就怎么着。这种“好孙子”他不屑要!
整件事情竟然与小燕子有关。话说当日越倾见小燕子一出来就冲撞了八爷,护短私心就把小燕子赶回淑芳斋抄经去了,小燕子本来就不识字,要整整齐齐抄经基本算是要她的命,自然每日都在发飙,砸东西,想办法冲出去,闹脾气,骂人什么的,把整个淑芳斋弄得比大闹天宫还热闹,给宫内无聊的众嫔妃们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从这次事件之后,大家都已经明白,小燕子在帝心中失宠了,既然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女,谁还会跟她客气,虐待倒不至于,宫里顶红踩白情况太普通了,所以不知不觉间,淑芳斋就变成一个冷清无人踏足之地,侍卫什么的下手也就狠了起来,谁叫小燕子口无遮拦,把人得罪惨了。而紫薇一开始还是好言好语安抚她,然则时间一长,也不高兴了,就算古代女子不出闺门,但好歹还能出房门吧,小燕子如今这样,简直跟被圈禁了没两样。整日困在一个地方,人的心情自然差,态度自然恶劣,然后又被人冷眼,吵架,被揍,然后心情更差,态度更恶劣,无限的恶循环下去,昔日好姐妹也渐渐产生芥蒂。尤其紫薇渐渐从宫女明月彩霞口中听些八卦,大概明白一些宫中的事,更是胆战心惊,为自己之前的无知而深深懊悔着,于是对福尔康的想念更深,于她而言,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福尔康了,这个格格——只怕皇阿玛也是不肯承认的了。
小燕子情况变得如此糟糕,心陷佳人的永琪自然担心,然则福尔康变正常了,又借着不能再入后宫一事(跟越倾说了要明哲保身,然后华丽丽的得到一份与nc隔绝的旨意)与他极少接触,少了一个出主意的狗头军师,永琪越发如困兽,每日只顾着在淑芳斋跟小燕子对吼几句(侍卫们表示鸭梨好大,每天都听狼恶心对白神马嚎滴╮(╯_╰)╭)也没有上上书房听课或到朝堂做事。当然越倾知道这些,好在淑芳斋地点偏僻,狼嚎神马的也不吵到其他人,除了大力赏赐那里的侍卫外,表示一概不管。总比他出去丢人要好吧。然而时间一久,嗓子就痛了,而且永琪也深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只能听声音,看不到样子,他好担心小燕子会不会瘦了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抄经抄得手痛之类,但是越倾根本不鸟他,他找过几次想说什么都被丢回去抄经,知道求情这条路无用后,于是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做一件大大的好事,让他的皇阿玛高兴,一高兴肯定有赏赐,他只要求把小燕子放出来,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所以,当他知道越倾有意宣八旗子弟进宫考察后,立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假扮刺客,试探八旗子弟的忠心与武功。
于是御花园那诡异且搞笑的一幕就华丽丽上演了。
越倾本以为不管小燕子,毕竟她除了贪心贪钱,冒充皇家血脉,又疯癫,自以为是,我行我素,不听人言,也没什么破坏,既然乾隆认了义女格格,就当养个人咯,又不费什么钱,没想到小燕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把个好好的皇阿哥给扭曲成如此一种诡异状态。
我不管你们情情爱爱神马的,但别破坏到我,也被破坏到这正常的世界啊!!!
‘五阿哥为表孝道,留在景阳宫抄经!孝经,佛经,四书五经,宫规什么反是适合皇阿哥抄写的东西都给我抄一千遍!抄到我满意为止。还珠格格暴毙,然后把小燕子给我塞到他宫里去,就说赏赐他一个宫女!”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就连朕也气得忘了说,高无庸忙躬身应下,出去传旨了。
这种惩罚不算高,所以一众皇阿哥都表示没意见,胤礽还眯了眯丹凤眼笑道,“既然五阿哥如此有孝心,不如多赏几个宫女给他。”
——二哥,您还能再黑点么,这招够狠了!
要知道当年九龙夺嫡众阿哥斗得再厉害,手下得再黑,也没人敢如此大逆不道,对康熙有过任何不敬的念头。就算胤礽有“帐殿夜警”之举,其实有没做过什么还真没人知道。如此大喇喇的举剑刺君的儿子,还真是杀了也不为过。
处决完毕,见越倾还是一副恹恹状瘫在凳上,双眸无神,拧着眉,垂眸,抿紧了唇,众人心里也有些觉得对不起他,毕竟没有经历过斗争风雨的人一下受到这种激烈刺激实在不好过,尤其是搭上这样的儿子。
记忆中自己的弘旺一不高兴也是这样郁闷的窝在床上,浅浅拧眉,抿着嘴,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自己,一问一答中全没了平日的欢快。一刹那不自觉的胤禩把越倾与自己儿子重叠在一起,心里一下酸软几分,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背,如同当日宽慰儿子一般。
越倾身子一僵,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还不及说什么,胤禩已经轻声开口问道,“刚才那段救人的事,是你自己想的?”
之前的问题都是他们选择出来的,后来的算术及那个心理问答是越倾一时心血来潮问的,此刻听到疑惑,点点头,“是啊。”总觉得八爷刚才看他的眼神过于悲怆,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三分的柔和关怀之中,倒夹杂着七分说不出口的怆然苦涩。一时不忍,忙忙转开话题,“有什么不对吗?”
胤礽笑道,“这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这问挺有趣。”胤誐一旁也点头,“是啊,是啊,若是问起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呢,对了,答案是什么?”他自己暗中想了半日,还是觉得非常为难,救人容易,这男女老少该怎么区分呢?
这种心理陷阱的道德问题,哪来的绝对答案,越倾抬头看了看一众阿哥,眼眸一转,顿时有了个好主意转移自己的郁闷心情,竭力按住嘴角的弧度,轻咳两声,“我还有其他相似的游戏,大家要不要玩一下,很有趣哦。”如同拿着棒棒糖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他如此语气自然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则见他一副双眸发光的兴奋,又想起刚才那个似含深意的问题,想了想,应了。
就当哄他一回高兴吧。
于是越倾兴奋的拿了一大堆笔墨纸砚出来,人手一份,然后笑道,“非常简单的游戏,你们每人在纸上写下五样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呃,人或是事物都行,要记得,是心中最最重要的存在,不可或缺的存在才行。”
胤礽一怔,抬眼看向越倾,虽然还没想明白他真正含义,然则已经察觉到里头大有深意,下意识看了看一旁低头细思下笔的胤禩,恰是时胤禩也抬头,四目对视片刻,终是无声无息继续低头写着各自心中认为最重要的存在。才写了两个字,胤礽骤然瞪大了眼,紧盯桌上的两个字,目光由疑惑而迷惘,由迷惘而震惊,然后从最深最深的某处,徐徐亮成两泓清泉。
同时,嘴唇亦弯成一道漂亮的弧度。
原来如此。
一旁的胤禟突然嘿笑出声,“小十,你怎么也把爷的名字给写出来了。”胤誐忙忙一把用手盖上,气恼,“九哥,不许偷看!”一脸不自在的把纸藏在身后,又侧头去看胤禟桌上的纸,“你瞧了爷的,爷也要瞧你的——啊,不许遮!”一番笑闹,墨砚都打翻了,越倾扶额,胤禩黑线上前劝架,一手一个把人拎开,他力度不够,但威严尚存,胤禟胤誐还是一贯的乖乖听话。看着一个七岁小娃娃训着两个少年青年,这一幕无论多少次也是非常诡异啊。
唯有某人勾起唇角,脸上是一派的得意与骄傲。
最后还是越倾出来打圆场,说各自看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不用给旁人看的,这才平息一场幼儿吵架及小孩训话。
然后越倾说,“如果有一天,必须要把这五样东西抹去一样,你会选择哪一样。嗯,用笔把字涂掉也行,或者撕碎也行。”
胤禩胤禛同时一凛,抬眼看着越倾,眼底翻覆莫测,良久良久才低头,沉思许久,才终于抹了几个字,那一刻,仿佛亦从心底抹去了什么,一瞬呼吸有些困难。
然后,是第二样,第三样,第四样。
轮到第二样的时候胤禟胤祥胤祯也同时反应过来,呆呆看着越倾那笑得轻松自然的脸半晌,似乎从中要看到什么,半日才深吸口气,好像做了某种决定一样,狠狠的下笔。只有胤誐到要抹去第四样才跳脚,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眸通红,就像跟人打过一场架般,狠狠瞪着越倾,突然一拍桌,“爷不玩了!这什么狗屁东西。”说着就要扯碎面前的纸,撕到一半,却又停下,一把揣到怀里,抬脚蹭蹭的跑走了。
胤禟胤禩对视一眼,俱是无奈好笑与感动,不用猜,里头最后剩下的两样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他们两人的名。
室内静得叫人窒息。
“爷想知道,这个……游戏可有名字。”似乎过了良久,才听到胤礽那清澈傲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