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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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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作者:肉书屋

菡萏乱第4部分阅读

已有至爱。”

一句话冷了整个宴会厅。

“在白寒心中始终只容得下一人,此生此世,只有对他的爱,天下无双。”我指下的眼瞬地怔愣,凝着我眼眸。

看吧,姐说的是大实话。

一段表白,柔软了满厅烛火,想起曾经也对着某人痴心一片,至死不渝,如今却已经记不清故人的脸。

“白寒心中,只有莫,子,忧!的妹妹,莫,愁。”

那人,的确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咔’某种声音卡在众人的喉头。

我的手和眼迅速撤离莫子忧,视线定在某闪烁的烛火上,照出我眼中的莹莹泪光:“只可惜红颜薄命,娇颜不再!其心已随故人而去,莫要害了明珠小姐。李大人,还望成全。”

别开的眼眸藏了浓浓的笑意,

我快意地承接飞天的白眼。

那厢在李明珠一声抽泣里炸了锅。

“此等重情重义的男子实乃世间少见。”太子端木泽称赞道。

“爹,女儿不能毁了白公子的大义啊。”李明珠为情所感,如此爱恋震惊了她小小的心。

“哎,只怪小女福薄,未能与白公子早些遇见。白公子,老夫明白了。此等情谊,老夫佩服。”

“多谢李大人成全。”我对李丞相行了谢礼。随即举起酒杯与李大人对饮。大幕落下,戏唱完了,收工。

席间恢复如初,我坐下,面目恢复如初的淡定。瞥了眼身边的莫子忧,莫子忧目视前方,正襟危坐,懒得理我。

“怎么,生气了。”无奈的笑意浮上唇梢,我像个孩子般扯了扯莫子忧袖角。

莫子忧轻叹了口气:“菡萏,莫要再开这般玩笑。”

“噢。”

端木泓眨巴着水瞳,站在我面前,暖暖的小手抚上我脸颊。我将端木泓拉至身侧坐下,淡道:“泓儿,哥哥没事。”

“寒哥哥,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泓儿错了,你不要难过。”端木泓拾起我左手置于自己温暖的脸颊上。

“泓儿莫要担心,真得没事。”桌案下的右手被握住,源源不断的暖意通过手心流进身体。

莫子忧低着头无视落尘寰几欲杀人的眼光,掌心的薄凉放不开,看向身边清浅的笑颜,莫子忧很安心。

五年,每年他都会去药王谷,然后住上半月。每年也只有那半月没有繁忙,没有杀戮,他会天天与白菡萏在一起。说落尘寰,说天下楼,说他在外遇见的一切。她总是听的多,安静地看着自己笑,偶尔调侃几句,累了就靠着自己睡一会。莫子忧有时会很怕,她薄凉的体温,总让他错觉她会消失。

宴席散去,天色已晚,毛毛细雨依然不眠不休。

马蹄扣在石板路上,清晰地节奏在雨夜空荡荡的大街回响,马车内安静的诡异。我斜倚着车棱,折腾了一天,早已倦了,现在我只希望早点回到我温暖的床铺。想到床铺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怎么还没到呢。

落尘寰看着身侧不住点头的人儿,微皱的眉头定是在抱怨马车的颠簸。

伸出手将柔白的身子环入怀中,大掌扶住失了支撑的脑袋,安放于胸膛,怀中的人儿蹭了蹭,眉头舒展开,安静地入睡。落尘寰看着怀中安逸的睡颜,笑意爬上眉梢,胃中的酸意淡去不少。这一天他的心中五味陈杂,酸意最甚,对于靠近她的所有雄性生物都保持着警惕。端木泽他忍,端木泓他也忍,连李明珠他都忍了,偏偏她非要当着他面和莫子忧玩暧昧,彻彻底底气得他哑口无言。

“落。”

落尘寰看向莫子忧,莫子忧收去惯有的温柔无害,敛了眉目一脸的严肃,低沉的声音信誓旦旦。

“如果有一天,你保护不了菡萏。我会从你怀里将菡萏抢过来。”

性感的唇抿紧,妖孽的眼瞳藏着愤怒。深深地看进莫子忧眼中,亦是坚决隐忍:“莫,你放心,这一天定不会到来。”

第十七章渊王选妃

我从未想过飞天有一天会不在我身边,而现在我不得不面对这个情况。

飞天不过是随白夫人的丫鬟去取一样据很重要的物件,便一去不复返,我看着眼神游离的白夫人,心中约莫猜到了几分。白玄绎的出现证实了我的猜测,未置片言,我便在白玄绎一个请的手势中随他离开。

渊王府的马车,深紫鎏金华盖,深紫樱穗,整整四辆在白府大门口一字排开。同时四名装束身段发簪与我相似的女子已在门口等候,我看着眼前阵仗,斜了眼白玄绎,何必那。

白玄绎手掌一挥,颇有大将风范。一时间车马人皆动了起来,尘土场面恢弘,我瞪着眼睛看着刚刚还在眼前的车马人瞬间消失,这个应该是叫做军事化管理吗。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至眼前,白玄绎很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拉上车。

马车行进中,我笑得一脸谄媚贴近白玄绎,撒娇道:“哥,我的人那。”

“你的丫人会周全地回到天下楼,不过菡萏妹妹的安全,为兄就不能保证了。”

白玄绎嗤笑着打量我,眼里有种叫不屑的东西。

飞天是安全的,那就好。我微笑着坐正,只要飞天安全就好。半响,见我再无言语的白玄绎自己贴了上来。

“菡萏妹妹依然不想知道去哪里吗?”

我看着窗外,马车已经出了长安城,向东疾驰。‘是啊,要去哪里呢’我在心中默念。青山叠翠,万物葱茏都似过眼云烟,小小的春花飞入马车,一个打旋落在掌心。如果这车一直向东一直向东,或许就可以看大海,已经很多年不曾看过海了。

“哥,你带我去看海吧。”

柔柔的一句惊了白玄绎也惊了我自己

白玄绎怔愣下,只当我是痴人梦,嗤笑道:“菡萏妹妹不知道吗,爹爹已经将菡萏妹妹赠予渊王。为兄该恭喜妹妹啊。”

白玄绎话毕看着我的脸,期待地看着。

我自觉好笑的很,白玄绎你想看什么表情提前知会声不就好了,偏想拿这事来刺激我。嫁娶赠予白老爷有什么资格操纵我,他心甘情愿的送,我难道就心甘情愿的去吗。从白老爷带我去渊王府祭奠白芍药时我就看出来了,没有了白芍药,就再送去一个白菡萏,有总比没有好。白家攀这门亲是攀定了,何必呢,人心不足蛇吞象。白家家底殷实挥霍几辈子都用不完,白老爷还这般攀权附贵不怕闪了腰。

“菡萏妹妹。”

我不动生色,白玄绎好心提醒:“为兄刚才的,妹妹可有听见?”

“噢,听见了。渊王殿下答应收了我?”

白玄绎只是看着我未答话

我拈起手中的花瓣,迎着明灭的阳光细细欣赏花瓣上排列美好的细胞。莫不是上一次玩得过了,渊王大人心里不爽干脆答应白老爷收了我,然后把我带回王府慢慢折磨,想着白老爷和渊王一拍即合的样子,好笑的紧。倒是苦了我那娘亲,在白老爷的滛威之下屈服,愣是成了送女儿入虎口的帮凶。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又断了,断了就断了,无所谓了。

“哥哥没听爹爹,菡萏是不祥之人吗。”迷信是强大的

“哼。”随着一声冷哼,愤恨染上白玄绎的眼,使原本清秀的容颜突升了戾气。满心的怨恨昭然:“白家,从来就不缺不祥之人。”

“噢。”我煞有介事的点头,原来这是白家传统。试试在百度搜索“书包网”

“妹妹不恨吗?”白玄绎努力维持脸部的表情,只是眼里的愤恨幽怨太明显,看看那握紧的拳头,骨节白得厉害。

我看着白玄绎,突然觉得也许这样的表情才是正常的。眼前的男人不过才十九岁,还留着最珍贵的赤子之心,所以会恨会怨会难过,像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生命里缺失了甜,于是偏激地让自己尝尽苦头。可是你有理由我没有理由啊,我不过是缕流浪于此的孤魂,白家与我无怨无仇,唯一的一丝牵绊也在刚刚断了。

我摇摇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着,更方便看见窗外的景致。人老了,越发的懒散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眼前的路窄了很多已经不适合行马车了。我和白玄绎下了车,一边已有仆人牵着骏马等候。

“会骑马吗?”

白玄绎牵起其中一匹的缰绳,手指没进黑亮的鬃毛中温柔抚顺。我闻言摇头,我骑过马但是并不会骑。

白玄绎翻身上马,身形利索,动作流畅,恍惚了眼前的阳光。未等我反应,腰间一紧,已身在马上。

骏马奔驰,雷厉风行,我紧紧握住手中缰绳,僵直了脊背。凌烈的风割的我眼睛生疼,胯下的动物着鬃毛,筋骨跳跃。我不是很喜欢与庞大的活物接触,那种强大的生命特征会压的我透不过气,身后的白玄绎倒似乎很享受这种风驰电掣。几声催促,胯下的动物撒了欢得狂奔,这马是有多久没被遛过了,那么开心。

几经辗转,柔柔的冷香冲入喉间,这香味是芍药。

铺天盖地的芍药花香,发丝迷乱翻飞反复,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心中突地升起一个声音‘不要去’我不要去那里,不想去那里,不能去那里。

不自觉松了手里的缰绳,颠驰的马身一个飞跃,我感觉身子顺着那道力量被抛起。

“你不要命啦。”惊雷在耳边炸响

我一个激灵抓紧横在腰间的手,骏马依然奔跑,只是速度慢了很多。视线清晰,前面一处开阔的山口,似是闪耀诱人的光辉引着路人投入怀抱,芍药花香越加浓烈,糜烂地放肆。

转过山口,阳光无遮无挡地跌进眼瞳,痛地刺骨。

春阳妖冶,泽披满山漫谷。芍药花开,姹紫嫣红,慕白傲雪,已是开到最盛,妖气横天。

“怎么,看傻了。”白玄绎抱我下马,鄙夷的笑意僵在嘴角。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移步谷中。我小心翼翼不让衣裙碰触一花一叶,整个花谷春光灿烂,死气沉沉。大朵大朵的芍药花铺陈自己所有瓣衣,暴露自己一颗赤诚的心,笑得妖媚却决绝。凉风过境,花萼轻颤终是脱离了花枝,狠狠地跌进泥土里,花瓣花心皆被践踏失去了所有的繁华美丽。峨眉轻拧,我不喜欢这种味道,糜烂将死的花香。

巍巍高台,依山势而起。端木渊一身雪缎锦,卧于紫檀木雕双龙戏珠长椅上,剑眉入鬓,紫眸轻含,长发松垮地束着,谪仙般地姿态,气息悠长安稳,不过抬眸浅笑就熏红了周围侍女的脸。仙骨铮铮,连春阳也要火上浇油,为他全身镀上一道金边。

我也是肉体凡胎,对于这般美丽的事物怎么可能不痴不傻。只是,我没有心情,以这满谷的要死不活为背景,任何的美丽都是庸俗。

我低了头,下跪,半句话都不想。

良久,我就那么跪着,没人让我起来,我也不想起来,身边的人开始移动,衣衫窸窣,一一从我身边滑开。

“起来。”不耐得声音

我更不耐得起身,抬头,只剩下我,白玄绎和高位端坐的端木渊。

“菡萏,来帮本王选妃。”

我不接话,看向一边的白玄绎。

白玄绎看我一眼,将我迎到亭中。指着右边案几上堆砌的卷轴道

“这是已经入府的夫人侍妾的画像。”

手指转向左边案几,上面有更大一堆卷轴:“这是待选入王府的秀女画像,这些画像中都有注明其女名讳生辰八字,身份地位。”

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在心里暗骂。王妃就那么一个,雀屏中选的那位也不会多感谢我,没中选的大部分恨不得杀了我。只要他端木渊放出话去,此次选妃人选是我这个前王妃的亲妹妹所定,我能被几万只鸭子吵死,端木渊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

我随手端起端木渊桌案上的茶盏,手指挑起桌案上的香炉盖子,青流泄入,灭了炉中正燃烧的香脂,俗气的香调。点燃莫邪香,青蓝色烟雾然然徐徐,我深深吸入一口,平了心境。

莫邪,是我花了五年调制出的香料。凭了前世些许调香的记忆,一点一点慢慢调试,才调配出莫邪。香气浅淡温暖却拥有某种缓慢地力量,慢慢弥散的因子不容质疑地霸占一方天地,隔绝空间。

我凝神静气,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卷轴上。本着眼前有就用眼前的初衷,我先从右边的卷轴开始。

实话画像实在是个欺骗人的东西,我看着画像中的女子,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秋波流转,可了劲若人疼。看向右上角的柳书‘苏盈盈,万花楼花魁,年芳十八,长袖善舞’这样的可人儿美则美矣,没什么能力,算了吧。我手臂一振,云袖流转,画轴脱手而出,半空中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画轴委婉沉重地跌入花谷。

侍郎之女,位低权轻,罢了,纤手一扬,画卷哀戚。

男人啊!应该是逃不过权财色的吧。曾经以为古时皇帝坐拥佳丽三千应是夸大,现在看看,应该是不止这个数字吧。帝王多薄情,这恐怕怪不得他,天天美人堆里晃荡,即使他洁身自好也有众女了衣服勾引他临幸,谁都不是吃素的。

渊王府中的侍妾一个接一个‘香消玉殒’,我肯定其中大部分端木渊都没宠幸过,等他按顺序临幸不是要等大半年,白白虚度了年华。我抱起一堆画卷站在高台边边,手伸出去打开,怀中的画卷尽数跌落,似水流年,来去得就是这般快。

何必养这样多的闲人,莫不是有了钱有了权,就来比女人。我默哀地拉扯出一个笑容,男人的劣根性吗?诺大的一堆有几个你爱过呢?

我在最后剩下的五幅画像中权衡,手指很是挑剔地划过美人脸,最后进入下一轮候选的不过两人。

我摸出袖中另一块莫邪,点燃放入香炉中,瞥了眼慵懒地卧在长椅上的端木渊。气定神闲,很是享受的样子。这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得气场,逼的无人敢靠进,他将自己牢牢锁在一个空间,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他的圣境。可惜了,那眼中的高远寂寥,依然逃不开。

衣袖翩然,我转身走近左边的案几。继续吧,多看看美人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这般多的人想要把自己家的女儿妹妹送来吗,连十一二岁的幼女都不放过?至少也应该为端木渊的身体着想啊,这样下去,精尽人亡,牡丹花下死的几率很高的。

我挑眉扔出手中画卷

我在搜寻王妃之余很好心地留下一批如花美眷,反正王府里已经有那么多闲人了,也不怕多养一批,多点新鲜血液有益健康。

第十八章‘花冢’

深紫色的眼眸随着白色的身影而动,端木渊深深吸入一口气,鼻翼微微牵动,是她身上的香味。馨之馥郁,甜婉幽柔,香之冷华,张弛凌烈。青蓝的烟雾缓缓流淌,生生将满亭芍药花香逼了出去,安静,是端木渊唯一的感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香气中拥着香甜入睡,心也随之波澜不惊,久违的安稳。

十九金蚕王虫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前世那场车祸是个意外。可是以为从来都不成立,最后看他眼里的恨,我做错了什么,要你用生命来恨我。

心,疼。

“白菡萏,起来。”端木渊寒着脸再次重复,深紫的眼眸染上一层寒霜。跪在地上的人儿依然深深地埋着头一动不动,和他傍晚离开时一摸一样。

“白菡萏,你在和本王闹脾气吗?”

端木渊身侧的手握拳。骨骼咔咔作响。不要把他的纵容当成可以和他叫板的武器,惹怒他,他一样会一掌拍死她。(话你是有多纵容人家啊)

跪着的人儿依然跪着,吭都不吭一声。

“白菡萏。”

端木渊一声怒吼,在山谷中来回震荡。融于黑沉沉的夜色中,恐怖骇人。端木渊气极,长臂一伸将跪在地上的人儿捞起,手指碰触,彻骨寒冷,惊了心神。端木渊望进那双琥珀色眼瞳清明安静不在,瞳仁黑暗地扩张,满眼的死寂。端木渊全身不住地打着冷战,有一股念头趋势他将怀中的人推开,推得远远的。

端木渊放松了手臂,一抹素白失了依托缓缓倒下,紫瞳突地收紧,端木渊伸出双手将那抹素白抱入怀中。满怀得沁骨寒气,因着寒气刺激得眉头深皱端,木渊将手臂收的更紧。

“来人。”端木渊怒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白玄绎飞身至亭中,双脚落定,不禁一个寒战。白玄绎低下身手指探上毫无血色的柔荑,刺骨之痛袭来,逼得白玄绎瞬地撤回手指。

“白玄绎。”

白玄绎被一声怒吼惊回了神,手指再次搭上白菡萏的手腕,随后又探向鼻息。

“回渊王殿下,白姑娘脉象微弱,气息时有时无,还是先让属下为白姑娘输入真气,护住心脉。”

端木渊听罢,将怀中的人儿扶起侧靠于自己胸前,下巴轻轻抵上白菡萏的额。

“本王为她护住心脉,你立刻让人准备火盆和棉被。”

“是。”

白玄绎看了眼白菡萏,迅速退了下去。

端木渊执起苍白的柔荑,微蓝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凝固般骇人,指尖的粉色只剩浅浅一道皓腕上的疤痕却越加的明显,大掌裹住一双冰冷探入白锦袍衣衫放近心房。

春日暖夜,冉冉火光照亮高台,将素白的衣衫映成绯色。

背心源源不断地传入暖流,艰难地想要靠进。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暖,但是能感觉到,细微得穿过冰层,汇入经脉。

身体中的蛊虫似嗅到了食物,蠢蠢欲动,向着温暖张开獠牙。怎么可能让你得逞,若生在我体内,就要乖乖听话。

怀中的人儿猛地动了下,真气一时混乱。端木渊眼神一凌,收了手,原本死寂的瞳中露出一抹深紫,是自己的瞳。

“白菡萏,白菡萏,活过来。”是嘶吼是命令。

灰白的唇缓缓张开,微弱的声音徘徊在喉间,仿佛是聚集了所有的力量:“蛊,蛊毒。住手,会,会反噬。”

端木渊听得真切,侧脸贴上她的冰颜。想听她更多,却再也听不见声音。铜盆中火光颤栗着,高台亭中气停风息。

“白玄绎,本王命你速回王府取来金蚕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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