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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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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作者:肉书屋

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第18部分阅读

是王丞相的本亲就是姻亲,谁让他儿女多呢?不过看样子,联姻政策也许并没让这些人家与王丞相同心,还是有各自的算盘。

郁心兰和赫云彤回道瀛台阁,天色已擦黑了,太后娘娘休息了两个时辰,再次升座,晚宴马上要开始了。

晚宴便随意多了,宫女太监们撤去各位夫人小姐们面前的小几,换上大的圆桌,众人一次坐下,边听戏边吃佳肴,吃了一会之后,便有人开始穿梭于各桌之间敬酒。

郁心兰邀上赫云彤向赫云家族旁系的几位夫人敬了酒,又跟今日结交的周夫人、聂夫人、陈夫人喝了几杯,觉得有几分醉意了,忙回坐休息。

她前世的酒量极好,这副身体却差了些,一下子没控制住酒量。

刚坐下不久,以为面色偏黑的中年贵妇,带着一个同样是黑皮肤,却长得很漂亮的少女到旁边那桌敬酒。郁心兰发觉少女频频看向自己,便冲她嫣然一笑。少女顿时脸红了,踌躇了一下,便端杯来,敬道:“我敬赫云大奶奶一杯。”

郁心兰奇道:“你认识我?可我……还没请教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少女的脸更红了,低低地回道:“我是忠信侯府三小姐。”

原来是四弟赫云飞的未婚妻岑柔,真是人如其名。

郁心兰忙拉她到身边坐下,笑盈盈地道:“还真是个美人。”岑柔羞红了脸,“哪及得上大奶奶,我这脸,擦一尺厚的粉,还不知有没有大奶奶这般好肤色。”

郁心兰挺喜欢这个略有些害羞的小姑娘,便教了她两套美白面膜的调制方法和使用方法,又写了张对美白有益的食材单子给她:“你们成亲还有六个多月,能起效的。”

未出阁的闺女哪敢跟人谈论自己的婚期,岑柔立即跺了跺脚,羞臊道:“大奶奶怎么打趣人?”

郁心兰以袖掩唇,轻笑道:“若换作是我,就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是朵黑牡丹。”岑柔更羞了,只知跺脚,不知如何回话了。郁心兰便换了话题,聊些日常的女红什么的。

岑夫人已同那桌寒暄完毕,过来叫女儿,郁心兰忙向忠信侯夫人见了礼。忠信侯夫人知道这是三女日后的大嫂,有心拉拢,便邀请道:“过几日是小女的及芨礼,我给定远侯府下了帖子,大奶奶一定要来。”郁心兰满口应承。

待忠信侯夫人与岑柔走远后,纪嬷嬷又过来耳语,郁心兰忙跟着纪嬷嬷离席。

出了瀛台阁,穿过三道小型广场,绕过一个小池塘,便是后宫中的群院了。所谓三宫六院,是指后宫中大型的宫殿和院落,是给嫔妃以上居住的,群院则是小型院子,给中下等的宫妃居住。靠西南角的一片翠竹掩映的小院,是从前玉才人的居所,郁心兰躲入竹林中,接过纪嬷嬷早就备好的筝,十指轻压在弦上,只等纪嬷嬷的信号。

天色全黑,这种无人居住的小院子已是伸手不见五指,郁心兰在竹林中清晰地听到纪嬷嬷轻唤了一声:“殿下节哀。”

这是她们商量好的暗号,表示皇帝来了。黑暗中隐隐传来长公主的哭声,郁心兰轻轻拨动琴弦,一曲《何蛮子》似有若无地飘荡在空中。

建安帝原是在瀛台阁听戏,一折《慈母泪》让他想到了生母,想到了今日亦是她的祭辰,于是只叫了一个忠心的黄公公,来玉竹苑祭奠一番。

远远的,便听到《何蛮子》的曲调缓缓飘来,还夹着幽远的哭声。

建安帝眉峰一聚,站在院门口向内望去,却见一名宫装妇人跪在大厅烧冥纸。建安帝原本想调头就走,耳边听到黄公公轻叹一声,“长公主殿下也记得今日是玉才人的四十年祭辰呢。”原来已经……四十年了。

建安帝心中一酸,便迈步走了进去。在一旁帮着烧纸钱的柯嬷嬷见到圣驾,慌忙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公主没料到皇兄会来,忙行了大礼,略带期盼地问:“皇兄是来祭奠母妃的吗?”

其实以才人的品级,是不能称母妃的,建安帝不喜人提及自己出身微贱的母亲,并没追封玉才人谥号,听到皇妹一问,只是点了点头,接过黄公公递来的香火,微一颌首,上了香。

长公主绝美的脸上泪水如溪,“其实母妃殁了之时,臣妹才三岁,对母妃的印象十分模糊,全屏柯嬷嬷一点一点讲述。”

建安帝蹙了蹙眉,他兄妹二人后来转给辰妃带养,辰妃对他们并不好,但好歹名头听起来高贵些,正要斥责皇妹两句,告诉她,他们算是辰妃名下的。

却听长公主话锋一转:“臣妹记得的,都是皇兄对臣妹的庇护……”然后长公主生动形象地会议了幼年时的种种,被罚跪挨打时,是皇兄悄悄送来了治伤的灵药和仍有余温的馒头,天寒地冻时,皇兄省下自己的炭火给她取暖。

长公主回忆得深情并茂,还几度感动得哽咽,建安帝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当初没有封号封地,仅有的一点皇子俸禄,根本不够用来结交官员,是皇妹将她的封赏和月例全无保留地支援他,为了剔他讨父皇开心,没日没夜地绣千寿图……建安帝的心越来越柔软,看向皇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

长公主适时地掏出帕子掩面痛哭,边哭边道:“臣妹出嫁时连封号和封物都没有,嫁妆比权臣家的千金还寒碜,臣妹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全拜皇兄所赐,心中无时无刻不感念皇兄恩德。”

建安帝面色柔和,拉起长公主道:“好了,朕知道皇妹的一片忠心……唉,这几年你也吃苦了。”兄妹俩终于言归于好,说了许久的体己话儿。

长公主乘机道:“自靖儿懂事起,臣妹便教导他要誓死忠于皇兄,即便忠孝不能两全,也要先尽忠,后尽孝……靖儿虽说是九殿下伴读,可他与大殿下、二殿下他们一样亲近,他怎会干出那般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皇兄明查啊!”

建安帝轻轻一叹:“后来去查看过被顶的山石,确属山崩……也是天意,不提也罢。靖儿的伤养得如何了?”“慢慢能走了,只是不能用力,看起来还有点跛。”

“让他好好养伤,好利落了再来当职。对了,刚才抚琴的是谁?”长公主笑道:“便是皇兄赐给靖儿的媳妇。臣妹想到母妃最爱这支曲子,因而叫她来弹奏。”

建安帝点了点头,“叫她进来。”

纪嬷嬷忙去唤人。不一会儿,郁心兰抱着古筝过来,并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大厅内已燃气数只蜡烛,建安帝细瞧了她两眼,笑道:“生得真俊,模样儿倒也配得上靖儿。”

郁心兰乖巧又讨好地道:“臣妇谢皇上赞赏。”建安帝今晚被皇妹勾起了满腔柔情,遂温和道:“你同靖儿一样称朕皇舅吧。”

郁心兰推辞了几次,才乖巧地唤了声:“皇舅。”建安帝大乐,从腰间解下一方玉佩,赏了她。

那玉佩色沉如墨,纹理细致,没有半丝杂色,在烛火下泛出墨绿色幽光,属墨玉中的几品,佩上雕有两条玉爪浮龙。

郁心兰吓了一跳,有龙纹的物件可不能随便接,忙请皇舅收回,建安帝眸光深沉的看着她道:“若不是你,朕与皇妹也难得如此深谈,你也该得些赏赐。”

皇上竟知道是她出的主意!郁心兰真是被骇住了,当皇帝的果然睿智且多疑。她忙跪伏下去,诚惶诚恐地道:“自臣妇嫁入定远侯府,得蒙婆婆真心疼爱,一心想在婆婆面前尽孝。婆婆言谈之间屡次提及皇舅的恩典,只因无法亲自面圣谢恩,常常泪湿衣襟,故而……故而……臣妇胆大妄为,还请皇上责罚。”

建安帝这才笑了,“好了,朕何时说要罚你,赏你就拿着,不可乱用。”

郁心兰闻言窃喜,再三谢了恩,才爬起来,将玉佩小心收入怀袋之中。建安帝见她如此谨慎,心下更是愉悦,瞧了瞧她的服饰,薄责道:“礼部怎么没为你请封号怎么说都是朕嫡亲的外甥媳妇。”

长公主接着话道:“那就请皇兄给兰儿个封号吧,免得她逢人便磕头,宫里的地砖又硬。”

建安帝呵呵一笑,想也不想地道:“先封你个四品诰命,与靖儿同级。”郁心兰忙又跪下谢恩。

几人便说说笑笑回瀛台阁。郁心兰寻了个故称赞淑妃:“……真是臣妇见过最柔最美的人儿了,也只有皇舅才配拥有。”

建安帝听到郁心兰赞美自己的宠妃,便笑问:“你去了梓云宫?她赏了你什么?”“娘娘愿接见臣妇,就是臣妇的荣幸,哪还需要赏什么。”

这马屁怕得比较高杆,每天奉承建安帝的人不知有多少,他早听得两耳起茧了,郁心兰从他在意的人儿着手,说淑妃如何如何出色,不就是赞他眼光好。建安帝脸上的笑容更舒坦了些。

秋分宴散后,众朝官与世命妇叩首谢皇恩,出了宫门,各自乘车回府。郁心兰与赫云连城同车,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给他看。赫云连城面露惊讶之色,旋即又转为担忧。

郁心兰看着他的脸色问,“怎么?不要吗?”赫云连城摇头道:“是我的事。”没有相应的地位,忽地一下得蒙圣宠,其实是件危险的事,因为嫉恨的人会向你下暗刀子,除非背后有一个强硬的靠山,让这些人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

她的靠山使他,只是他现在还不够强大!赫云连城默默搂着妻子,心里盘算着早些上值,一定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七十五章

刚回到静思园,紫菱便紧张地迎上来禀道:“禀大奶奶,戌时正,佟孝使人传信来说,果庄走水了。”

郁心兰一惊:“有什么伤亡么?”

“佟孝带人赶去救火了,还没回报。已是亥时三刻了,奶奶先安置了吧,明日一早会有消息的。”

赫云连城见小妻子秀眉紧锁,传唤道:“黄奇!”黄奇在院中应了一声。

“你速点五十亲兵赶去大奶奶的果庄救火,有任何消息立即回报。”赫云连城沉声吩咐道:“先救人,再救物。记得查看一下火场。”

郁心兰感激的偎进他怀里,没想到一个出身高贵的公子,也会这般珍惜生命。果庄有百顷果林,五十户农户,这年代穷人的房子就是个竹木搭建,屋顶覆稻草,一旦有点火星子,就能整幢地烧起来。

郁心兰恨得咬牙,“定是那帮想买庄子的人干的。”赫云连城搂紧她亲了亲,实在找不出词语安慰,想买庄子的有几批人,谁知道是哪批?况且这些人行事,很能查到痕迹。

“改日我就放出风去,抛售果庄,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想买。我得让他们赔偿我十倍的损失。”郁心兰捏着拳头发誓。

第二日清晨,郁心兰是被朦朦胧胧的说话声吵醒的,脑中闪过火灾两个字,她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发觉连城不在身边,忙问:“连城,你在吗?是庄子上传消息来了么?”

赫云连城正在外间与黄奇商议,听到她的问话应了一声,先吩咐锦儿、芜儿几个丫鬟进去服侍,他自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先遣了黄奇去办事,才挑帘回到内室。

郁心兰已梳洗完毕,锦儿给她挽了个马髻,插上一支镶珊瑚红蓝宝赤金孔雀衔珠步摇,髻边一溜点翠玉兰花细,南珠滴翠额链长垂至双眉之间,配上浅红竹纹暗花褙子和鹅黄|色百子千孙裙,显得美丽贵气又不失端庄。

赫云连城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个遍,唇含微笑。“很漂亮。”

知道他是在说这条百子裙,每个新娘子的嫁妆箱里都会备几条,讨个早生贵子的吉兆,只是郁心兰之前都没穿过,锦儿、紫菱她们拿出来几次,她都让她们放回去……常在一个屋里,赫云连城自然是知道的,因而今天见她穿上百子裙,心中十分愉悦,自然要赞两句。

丫鬟们捂着嘴笑,郁心兰挺不好意思,只觉得两颊发热,由不习惯呵斥丫鬟来掩饰羞涩,只好转移话题,问起庄子上的火灾,“……伤了多少人?发现起火的原因了吗?”

赫云连城过来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只有三个佃农烧伤了,也不算重,佟孝请了大夫治,火是从大厨房那里烧起来的,旁边是仓库,今年的收成毁了近半,烧了一余房舍,都是佃户家,佟孝已经发下了安抚银子,先每家十两,房舍烧了的,由庄子出钱翻修,人都安置在庄子外院了。抓了一个人,说是半夜到大厨房偷柴,点了火折子,忘了熄灭,才会走火。人我让黄奇去带过来,你想亲自审也成。”

郁心兰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很真诚地道了谢,赫云连城却绷起了唇角,挑眉看向她,“不是说一家人不必道谢?”

这话好象……还是她自己说的,郁心兰忙又诚心承认错误,赫云连城仍是抿着唇,她只好亲自盛了碗小米粥,亲手用小勺送到他唇边。

满屋子服侍的丫鬟一个个憋着笑,低头不敢看,赫云连城也觉得热气上脸,往后躲了躲,小勺子却立即跟了过来。他只好飞快一口吞下,清清嗓子掩尴尬,“你也坐下吃吧,快些用,还要去请安。”

郁心兰颇有几分得意,小样的,一个古人敢来跟姐比脸皮厚,以后就拿这招治你。

用过饭,两人同乘一顶软轿去宜静居,长公主见儿子儿媳携手而来,笑得十分开怀,忙给二人赐座,又让上新茶。

“还是兰儿的主意多,皇兄终于原谅为娘了。”长公主不禁感叹。

昨日皇上同回瀛台阁后,便赐酒给定远侯和赫云连城,言谈间也都是将二人划为亲戚一类,让朝臣们大为惊讶,而后琢磨着是否朝中风向又有变化。

定远侯亦十分开怀,昨晚便宿在宜静居,听了长公主的叙述后,还赞了郁心兰几句。郁心兰忙谦虚地表示:“媳妇只是出出主意,还是母亲您真诚的亲情打动了皇舅。”

长公主轻叹:“是啊,从前我与皇兄可谓是相依为命,后面却变成这样,我又是伤心,又是无奈。原本听了你的主意还有些犹豫,就怕哭得皇兄更加厌烦。”

郁心兰连忙接着话道:“怎么会,母亲您哭是真情流露,与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是完全不同。”刘备的江山都是哭出来的,一个皇帝哥哥还哭不回来么?

没聊几句,四爷赫云飞也来请安,长公主便带着她们去主院。秋分宴后休沐两天,侯爷发话要吃家宴,早饭也在一起用。

来到主院时,甘夫人那一房的都在了,连被侯爷送去军营历练的五爷赫云征都回府了。

见到长公主等人进来,二爷、三爷和媳妇们忙上前见礼请安,赫云连城、赫云飞、郁心兰先给侯爷、甘夫人请安,又与同辈兄弟相互见礼。

团团见礼之后,众人一次坐下,小五赫云征才单独蹦了出来,脆生生地给长公主和大哥大嫂以及四哥请安。

赫云征生得十分象侯爷,俊俏得像个小姑娘,这会儿笑得眉眼弯弯,颊边旋起两个小涡,看着十分讨喜。

赫云飞斥道:“不过两三个月没见,又想讨见面礼?”赫云征嘻嘻地笑,“爹爹说,要我不用去军营了,改明儿带我去拜师,先入童子学考个秀才回来。你当哥哥的就不当表示表示么?”

赫云飞还没答话,侯爷便斥道:“为父送你去读书,你就只考个秀才?”语调是宠溺的,因而赫云征并不害怕,嬉皮笑脸地回道:“爹爹,总要先考个秀才,才能再考别的啊。”

赫云连城挑眉道:“谁说的?大哥的小舅子郁心瑞也是读童子学的,被童子学的老师联名保举,不必考秀才,直接上秋闺。”

赫云征怔了怔,嘟起小嘴嘀咕,“那多难啊……”

真是太可爱了!郁心兰真想捏捏他带点婴儿肥的粉嫩小脸,可惜眼前这个小正太是她小叔子,总得注意影响,她只能用蠢蠢欲动地魔爪握紧椅子扶手,柔声安慰:“五弟天资聪颖,只要专心学习,必定能成的。”

侯爷也顺着这话勉励了小五几句,又转向郁心兰问:“听说你弟弟被马车撞了,也不知现在伤势如何了,过几天就是秋闺了,他能参加吗?”

郁心兰忙欠身回话:“伤好多了,昨个儿娘家才传讯过来,瑞弟坚持要参加秋闺,现正在提笔练字,每天坚持温书到深夜。”

侯爷点了点头,“男儿就是要有志气有毅力,你弟弟有这股志气,你当姐姐的别拦着他,这时候心疼是拖他后腿。”郁心兰连连称是。

侯爷转头吩咐甘夫人,“一会准备些补品,让老大陪着回府去省亲。”郁心兰忙起身深深一福,向侯爷道谢。

侯爷又问起了昨晚的火灾,听说只是损失点钱财,便说要给她贴补贴补。

甘夫人觉得侯爷今早对老大媳妇未免太好了些,不由得生惶恐之感,忙挤出一抹笑道:“哪有媳妇的陪嫁庄子折了银子,让夫家补的道理?侯爷您若是心疼老大家的,可万莫说这种话,传出去外人不知怎么编排这个媳妇呢。这样吧,一会子老大家的你到宜安居来,我从自己的体己里补些给你,一千两银子够不够?不够只管说。”

侯爷原本蹙了眉,后听夫人说用她自己的体己补钱,又宽了心,含笑赞赏地望过去;原来我多心了,她还是很宽厚的。也是,我于这些琐碎小事又不懂,正该让她去张罗。

甘夫人察觉到丈夫的注视,心中十分得意喜欢,强忍着没回望过去,反倒转头吩咐齐妈妈去取银票,连钥匙都从腰间解了下来。

郁心兰哪能真要她的银子,忙起身道谢再三推拒:“媳妇原也不想再经营那个果庄了,还想抛售出去,所以不用修葺了,回头找买家抬高点价补回来便是。”坚决不让甘夫人补贴。

甘夫人无奈地看向侯爷,待侯爷点了头,才叹笑道:“若你真拿定主要抛售便罢了,可千万别是见外,我也是你的婆婆,有什么难处就立即来跟我说,别的事不敢打包票,银子还是能帮衬一点的。”郁心兰又再三道谢,这才坐下。

长公主啜了口茶,拿帕子按了按唇角,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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