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番外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番外第46部分阅读
第七十二章好吧,那就等吧
本来是个秘密,慕容楚承诺不对外提起。但现在不同了,叶六小姐是他未来的正妃,自然是一家人,于是石中玉就听到了一桩奇闻。
原来,这个姜姨娘是来路不正的,当年曾经是十一皇叔建山王的诸多小妾之一,也不知怎么和去庆州做生意的叶仲普勾搭成j。叶仲普之前并不知情,沾上身后就甩不脱了。又怕生性凶残的建山王宰了他,又舍不得姜姨娘那点子的媚功,于是只能偷梁换柱,把姜姨娘变成自己的妾,隐姓埋名地宠爱了二十多年。
叶仲普本事挺大,又和姜姨娘里应外合,带了人走,又卷了不少金银。建山王气得要疯了,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妾和谁跑了,只发狠说要逮到j夫、碎尸万段。慕容楚带兵到庆州办事,发现了这件事,当时并没针对。后来,他以江湖人的身份到了熙海,找叶仲普揭破此事。
叶仲普并没有老老实实就范,不过后来他发现,他智计比不上慕容楚。武力比不上慕容楚,头上又悬着一把名为建山王的剑,于是只好卖掉女儿,把自己的嫡女给个江湖人做妾。他怀疑过,为什么慕容楚非要与叶家结亲,但他并没有看过婚书,慕容楚发现了这一点,自然不会主动显露身份。而叶仲普以为人家是惦记着叶家的丰厚嫁妆。
这也就是为什么叶仲普坚定的以为自己的嫡女死了,却还要弄出叶六重病的假象。到时候叫楚天阔的来要人,他前面传出了风声,后面说病死了就好。
“陵王殿下与我哥哥结交,与当年才八岁的我定亲,只是为了利益。”石中玉讽刺的笑。
生在大家族还真是没办法啊,有价值,就有人去利用。
“没错,我有目的。”慕容楚直言不讳,“但人非草木,后来我对明闻,对小玉你,全然出自真心。”
“如果我们与你的目的发生冲突呢?你会不会弃我们兄妹如敝履?”
慕容楚沉吟了半晌,随后摇头,“不会。”
若他想也不想就回答,石中玉反倒不会相信。他这样郑重其事,她倒有几分赞赏。这种男人是大男人,太过理智,凡是喜欢权衡利弊,但说出的话就算。哥哥虽然有时迂腐,容易激愤,但阳光还是不错。至少这个男人够坦荡,不是真小人。
“陵王殿下请回吧。”石中玉不冷不热的说,“我心里乱的很,想静一静。”
关于陵王为什么会这么想要把手伸到叶家,到底是为自己,还是哪一方势力的人,石中玉只字不问。因为那有关朝政,还是趁早想想要怎么做才好。至于救命之恩,她只能抱歉了,毕竟两个男人都救了她,她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平均分配。
慕容楚并不多言,立即站了起来,但走到门边时,他又转过身,“小玉,只要你不点头,我就不会强迫与你。而且我承诺,若你答应嫁到陵王府我只会有一位正妃,一位侧妃也不纳。
石中玉怔住,没想到慕容楚会这样说,也知道这些话有多么郑重难得。
比起笨笨的慕容恪,只会掏心掏肺的慕容恪,只懂得霸道又执著爱着的慕容恪。慕容楚果然是聪明的。他看到懂石中玉与众不同,知道他更加注重人格的独立和尊严,于是充分给与尊重。
其实慕容恪也可以做到这些,只是他笨拙的表达不出来,白白用力,于是,更让人心疼。
慕容楚走后,石中玉并没有和叶明闻多说,直接回了寒山园,还没坐定,大满就拿着一封信来说,“一个叫林特德侍卫送来的。”
石中玉心头一抖,连忙抢过来,拆开信封时,急切的差点把信撕破了。不过展开信件后,又下意识的错开眼神。
她不敢看。因为,她不知道慕容恪会说些什么。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实际上是三哥德未婚妻,知道那门亲事很难推掉,他会有什么反应?发疯是一定的,但他会怎么做?石中玉很是担心。
她不认为他会放弃她,却很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
深呼吸了三次,才把目光转到信纸上,看到那上面画着一幅工笔画。画上有男人和女人,男人策马急奔,女人静静坐在花园里。慕容恪是丹青圣手,着手工笔如果让现代的父亲看到,一定会爱不释手。
那马儿飞奔的姿态,男人的心急火燎和坚定不移的感觉跃然纸上,女人的五官和神态像足了她。甚至,她能从画上感觉到他强烈的爱意和不舍,好像他就站在她面前,抚着她的脸,咬着牙,步步退后。
忍不住,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可是不会写字,说不出来,只能以画画儿的方式表达,殿下真的好可怜,假如没有她懂他,他得多么寂寞。而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小玉,等我。
好吧,那就等吧。既然那是他的要求,既然他想出了办法解决这件婚事,既然他急忙离开,连告别也来不及。
第二天,叶仲普又来表示父爱。这一回,石中玉适时的装了把软化,然后提起断桥事件是叶明珠和叶明识的手笔,并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叶明珠和叶明识必须处理掉,因为他们兄妹触及了她的底线。一般而言,她不想感激杀绝,可对方灭她之心不死,就怪不得她心狠。
不过,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借刀杀人才是高境界。现在叶仲普要巴结她和哥哥,那么就让这个狠毒的禽兽来作恶吧。叶仲普为了得到某些利益,伤害儿女的事做的特别顺溜。他的话说得好:“儿女么,我有很多!
对于叶明珠和叶明识而言,被曾经宠爱自己的所谓父亲迫害,会感觉格外痛苦难受。当年叶明闻和叶明玉尝到的亲生父亲唾弃的滋味,她要让叶大和叶九也尝尝,并且是加强版的。
另一方面,她已经督促叶明闻动手,拿的是他们兄妹最后一张王牌,也是慕容恪给她的那本小册子,秘密交给了族老会。
那上面是叶仲普走私的证据,不知道慕容恪是怎么拿到手的。反正她一直压在手里,只等着叶仲普遥遥欲醉的时候出手,特别是现在老叶因为她的亲事,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有回复元气的肯能,这种时机,打击是绝对的。就算不能把他从家主之位上推下来,也要架空了他,为哥哥的以后铺路。
从来,都是她出坏主意,哥哥来执行的,所以之后她就没事可做,闷在家里又因为婚事而烦,于是就出府逛逛。
虽然考虑到北魏连续制造出刺杀事件,高手都损失的差不多了,但她仍然没大意,多带点人手,前呼后拥的出了叶府。
无视各种指指点点,她坦然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转了半天后又到海月楼去吃饭。因为没有来包间,她就大方的坐在大堂的隔间里。那隔间只以轻纱和珠帘阻隔,虽看不清楚,但能见其影,能闻其声,到别有韵味。
不过她才点了菜,突然斜刺梨就冲出一条人影,若不是小满嘴快,警惕异常大大寒小寒和蛐蛐馒头,早把来人扭起来了。
“奶娘?”石中玉认不出眼前四十来岁的穷苦妇人是谁,但听大满小满的意思,这人是叶明玉德奶娘。
石氏去世后,被赶出了叶家,曾经对叶明玉想当的疼爱。刚才她在街上跟了自己一路,鼓起了半天勇气才干现身。
奶娘看到石中玉身体健康,面色红润,衣服首饰也全是上等的,不想受委屈的模样,哭的泪水涟涟,一个劲儿的说,“大夫人在天有灵,小姐一定会更好的。”
石中玉向来受不了人家真情以待,问起奶娘的生活,因为态度温和亲切,又惹得奶娘唠叨了半天。说着说着,她忽然灵机一动,引着奶娘说起过去石氏夫人的一些生活细节,打算从只言片语中寻找出有关钥匙的线索。
奶娘似乎对那段生活很是喜爱,回忆起来事无巨细,只说到天色渐晚,不过石中玉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并没有嫌烦。
“夫人很疼小姐和三少。”奶娘提起石氏就眼泪不断,提起叶仲普九咬牙切齿,“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又没了娘家,活在那种虎狼之地,能保护你们周全就很难了。她常说,就算是死了也能保护你们。小姐知道吗?夫人快去了的时候,自己亲手做了灵位,说要摆在屋里,看着你们过上好日子,有好依靠。”
石中玉为这母爱唏嘘,又觉得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但一时没有捉住,只叫了大满过来,让她回家去取银票。她既然知道奶娘的日子过得辛苦,相公生病,几个儿子又是老实头,下面小孙子又正长身体,自然要资助资助。
她爱钱,可是不抠门,从太府都赚的银子,到熙海后花了一些,但进了叶府就再也没动过,于是慷慨的给力奶娘一千两之多。奶娘自然不肯要,但她坚持。
“别住岛上了。”她叮嘱,“山不转水转,咱们自然有相见的时候。”
叶府多事,今天奶娘见了她的事如果被知道,说不定就受点牵连。再者,奶娘一家全是种地人,不擅长生意与海事,在岛上没有发展。
第七十三章自由
送走奶娘后,石中玉看天色已晚,也要打道回府,可才站起身,就听到旁边的隔间里有人说,“丫头,过来和老夫坐坐。”
石中玉怔住,但立即就意识到这声“丫头”是叫自己。再回味那声音,似乎是出自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语调虽轻松,却又股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仪。几乎在瞬间,她就猜到老者是谁,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过仍然依言上前。
“民女见过宁山王。”公共场合,不适合大行跪拜,但敛衽为礼,却也十分恭敬。
“嗯,眼里和态度都不错。”宁山王六十上下,腰板挺直,头发全白了,却浓密有型,搭配着坚毅的五官相貌和高大的身材,可以说,是个帅老头儿。很帅的老头儿…年纪只是增加了沧桑和阅历,却不见苍老的那种。十八岁少女也愿意嫁的那种。
慕容家的男人相貌都很出众,只不知当今皇上张什么样。石中玉心里滚过十七八个念头,脸上却半点不露,端庄娴静得特别完美。
而在宁山王眼里,对石中玉的印象也相当不错。刚才听到她和奶娘说话,看似随意,但那番温和厚道的心意是体会得出的。从这点上看,是个心善且宽容的好姑娘。在看对自己的态度不卑不亢,偏偏还有些小姑娘的小狡猾,倒真是很可爱。他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可说是阅人无数,这丫头自以为隐瞒的很好,但在他老人家的眼里,那神色中偶尔闪过的慧黠,还是透露出她骨子里的胆色和关键时刻的不管不顾来。
五官嘛,说不上多惊艳,却是娇美可人的。
细看就觉得很舒服,很喜气,让人的心情无端会好起来。
怪不得老七迷到她到那个地步,也怪不得老三不肯放手。这丫头,到底和这世上的大家小姐不同哪。
“坐下。”宁山王指指对面的座位,开门见山地说,“告诉本王,你到底喜欢我们家老七呢,还是我们家老三?”
石中玉一言而坐,却没有直接回话。
宁山王一笑,“这馆子不错,不过开打烊了。”
石中玉抬头四顾,惊讶的发现刚才还人来人往的海月楼大堂,现在只有稀落的几桌可人,而且离她们很远。她心里佩服宁山王不动声色却雷厉风行的手段,也对自己人使了个颜色。
当隔间只剩下她和宁山王时,老实地说,“民女…喜欢的事裕王殿下。”
她不知道,她这话给了宁山王多大的意外。因为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而且还是大家闺秀,却敢于坦言直接的心意,半点不扭捏的。其实这不过是穿越女的优势,现代女孩,有哪个羞于说出自己的爱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家老三可是与你早就有婚约的。”宁山王兴味地笑。
“民女什么也不做。”石中玉依着这时代的规矩,不与长辈对视,略侧过头道,“您家的老七和老三都是世间少有的英雄人物,我想,他们会自己解决,我何必插手,让他们不痛快呢?”
“你就这么放任?”宁山王眯起眼,“若他们商量的结果不合你意呢?”
“民女不是跟您老说了,民女喜欢裕王殿下。既然喜欢,就会相信他。”石中玉露出温柔笑意,“就算一时不成功,可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宁山王怔住了,没想到石中玉会这么说。喜欢,就会信任,这份坚定的不怀疑的说着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事实上,有多少人能做到?老七很幸运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慢吟着这两句话,这个时空锁没有的精美永诗句,回想过去,一时竟然痴了。
看来,宁山老王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哪。石中玉那网络编辑的职业病发作,心中感叹了番。
不过宁山王毕竟老而弥坚,很快就晃过心神,微笑道,“老七有你,本王算放心了。你们的事,你信他,本王也信。不过毕竟他头一回求本王的事,本王没给他办成,以后自会补上的。你回吧,有空到明镜来玩,本王好好招待你。”
长辈说什么,当晚辈的自然遵从。石中玉连忙告退,快踏出隔间时,宁山王又补充道,“太府都离熙海这么近,老七又急的什么似的,只怕明天就能赶回来了。”
“老王爷知道裕王殿下做什么去了吗?”忍不住,石中玉问。
“这小子做事,那肯告诉别人的?”宁山王斥笑,看神情就知道他很偏爱慕容恪,“不过你们也别太伤老三,从理字上,他占着。而且老三看似云淡风轻,却是个重心重情的人,认死理儿,不然也不会…”
宁山王说话到到一半就停了,神色间有点惨然。看起来他虽然偏爱慕容恪,却也是很疼爱慕容楚的。而且听语气,好像慕容楚有很多不得已的隐情,身不由己般。
石中玉犹豫了下,仍然没有深究。从接受慕容恪的求婚起,她就和皇族撇不清关系了。但事关隐秘,她不想太早知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石中玉就起身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宁山王说慕容恪今天就会回来,他今天就一定会回来的。其实她很忐忑难安,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镇静,因为她和慕容楚的婚约是死局,她实在想不出,慕容恪会用什么方式解决。
“小姐,收拾好了。”大满轻声提醒,于是石中玉站到那面叶明闻送的、昂贵到奢侈的、一人高的水银镜前。
今天她上身穿着桂子绿羽纱上衣,下系烟拢梅花白水裙,头发梳成俏皮的双螺髻,插赤金蝶形玛瑙流苏,周围衬一圈后宝石梅花短簪,走的是青春靓丽路线,力图让慕容恪看到她时,心情会开朗。
“小姐真漂亮。”小满赞道。
“咱们大满小满,大寒小寒也很漂亮啊。没瞧见蛐蛐和馒头两个小子,每回看到你们,眼睛都不够使的吗。”石中玉开玩笑,“你们合计合计,看谁把他们两个收了吧。”
“小姐真是的,什么都敢说。”小寒似的辣的,其他三女扭捏时,她却回嘴。
一主四仆,五个姑娘又笑闹了会儿。
正当石中玉等的心都焦了的时候,小丫头进来报,说叫朱立的侍卫,请她去一个地方。
来了!来了!
石中玉的心地收紧,知道这是慕容恪约她去,婚约的事毕竟有个说法了。
“小姐,奴婢陪您去吧。”大寒说。
石中玉摇了摇头。
有很多事,就算当着贴身丫头也不好说的。既然慕容恪派四大铁卫之为一的朱立来,她的安全就无虞。慕容恪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她要独自前往。
不过石中玉在宁山王面前表现淡定,但心却一直提到嗓子眼儿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下了马车一看,居然是那座吊桥。
桥已经重新修好,看起来焕然一新。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经过,显然是戒严了的,就为找她来说话。这和现代富家公子,包下整间餐厅,哄女友一笑是一样的感觉,很臭屁,但也很浪漫。
石中玉漫步桥上,并没有因那天的断桥事故而留下心理阴影。慕容恪也好,慕容楚也好,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所以她绝对安全。而吊桥两侧青山绿水,吊桥下面大海苍茫,站在桥中心交谈,任你有多大本事甭想偷听。
“小玉。”有声音喊她,却是两个声音同时。
石中玉左右看去,发现慕容恪和慕容楚正从桥的两端而来,并都在距离她两米处停下。她有点怪异的感觉,好像两个男人要决斗,而她是奖品。
“三哥,小玉不能嫁给你。”慕容恪先开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她资源卖身到我王府做家丁的契约。依大燕律,除去离府的时间不算,她还有两年约期未满。在这两年期间,她没有人身自由,只属于…我!”
石中玉呆愣,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都忘记自己是逃奴了!慕容恪当然不会把她当看,但在一时解除不了婚约的情况下,这招缓兵之计实在难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慕容楚稳稳的站着,虽然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但神色却还是坦然。他微微笑着,也从怀中拿出一叠文书来,吓得石中玉差点站立不住。
不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叶明玉,跟这位殿下也有秘密契约吧?
“这是婚书。”慕容楚开口,解了石中玉的惑,“今天我带婚书来,并非想要逼迫,只是没想到七弟你回出这样一招,出人意料,而且很有用,至少在两年内有用。”
“她只能属于我。”慕容恪眼神冷冷。
“就算你利用主人之便收她进房,若我不介意,到头来她仍然要做我的王妃。”慕容楚寸土不让,手上却突然用力。
眼看着那三媒六聘的证物瞬间变成纸屑,纷飞的蝴蝶一样扬起,又缓缓落入百米之下的海水中,石中玉和慕容恪都愣住了。
“这两天我想过,决定不以这纸婚书绑着她。她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会有自己的选择。就算你占了先,七弟,为兄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慕容楚这一刻笑的是个真男人,“我给她自由。我喜欢她,会自己去抢,用不着使其他手段!”
“我就是她的自由。”慕容恪同样不退分毫,手中突然冒出一团火,把那卖身契约烧为灰烬,“无论何时,她终会选我。”
想过无数次解决方法,唯独没有想到这样。没想到,两个男人寸土不让,却又是同时退了一步,给了她自由,选择她自己生活的自由。
说不清心里的感动有多深,在这个封建的男权时代,她得到了女人最难以得到的东西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