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完结+番外第18部分阅读
现在是在屋顶上,有斜脊的屋顶,一跳之下就失去了平衡,身子向下倒去。
慕容恪眼急手快,长臂一揽。
石中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身扑向拉住自己的力量。就那么轻松的、突然性的、自然而然的,把堂堂裕王殿下压倒在屋顶上。而且吧叽一声,亲上了那诱人的嘴唇。
冤枉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对不?再说从技术角度来说,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以及这个身体的初吻,也不会随便给的。所以她愣住了,贴着人家的嘴唇好几秒也不动,是正常的对不对?
火,似乎从身体的最深处烧起。
石中玉猛地用力,从慕容恪身上翻下来。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慌乱地道,“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我我……”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抛下了屋顶。但是她平稳落地,没有伤到一丝一毫。而当她的脚才踩实,立即就撒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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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内有乾坤第五十八章皇太孙的邀请
第五十八章皇太孙的邀请
她亲了殿王殿下何况她现在是男的这怎么是一个乱字,外加一个囧字可以形容的。
而屋顶上的慕容恪也很懊恼。
他是正常的男人,喜欢女人,讨厌同性更讨厌好男色的人因为他被强烈的恶心过。可是刚才,滋味颇为不坏。但是石中玉是什么意思?擦嘴?嫌他脏这简直不能容忍。但是,算了,他以后不能和这个小家丁太亲近,因为他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肮脏的境地。
绝不能
想到这儿,慕容恪感到心里有些纷乱,干脆也跳下屋项,回房间去打坐。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才平静下来,回复到原来那个样子。
第二天,石中玉等人仍在田庄里逗留,慕容恪却一早就回太府都了。为此,石中玉还暗中松了口气,总觉得现在见面会尴尬,如果暂时分开,时间长了,彼此间淡一淡再面对,就会自然多了。
不过,她干嚎了一曲喜羊羊之歌后,从王府出来的人都隐约觉得她和裕王殿下的关系不一般。倒说不上多亲近,却总带着那么点暧昧的意思。因为,从没有人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殿下面前如此放肆,如此自由。这令大家都处于一种古怪的感觉里,不知道如何对待,不知那暧昧具体是什么?于是,干脆就都装不知道。就连最迟钝的牛蛮也有所觉察,犹豫半天,非要她教唱那首歌。当然,也没忘记逼着她继续讲《侠客行》。
石中玉被逼得紧,决定把那部书干脆写出来,虽然文笔修辞上她不能默写,但因为故事情节已经看得烂熟,以自己的方式讲出来还是可以的。
耽美小说要写,其他好看的小说也能写。钱嘛,哪有嫌多的道理。
而回到王府后,她感觉慕容恪对她一下子冷淡下来,不再把她带进带出,只让她在小道场那边的内书房侍候。不过她怀揣着三个愿望,又怕彼此发展出不应该的感情来,倒乐不得两不相见。回想起两人在屋顶上的相处时光,虽然短暂,却不能说她完全不动心。
她想念在现代的父亲,她落泪,而他温热的掌心,轻轻的触摸,那一刻眼里的温柔……
还有,对着那样一个男人,看到他强悍外表下的软弱,是个女人就会产生异样感吧。好在她的理智仍在,知道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发展,那就不如把那点小苗头掐死在摇篮里。她现在是个男人,就算是女人,两人的地位相差也太悬殊了。而她,是绝不会给人当妾的。
所以那晚的温馨,只是个意外。
她要牢记。嗯,要牢记。是意外。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月,期间因为玉顺馆斗殴事件,皇上派人来训斥慕容次,并抽了三鞭子,并叫全府的人来观看行刑。
为此,石中玉远远地见到过慕容恪一次。当时来执行皇命的太监软绵绵的念斥责书,哪有半点严厉劲儿,不在意辞藻的话,简直和唱赞歌没什么两样。那三鞭子也抽得不痛不痒,别说威慑作用了,到头来所有的下人都明白,自家这位殿下只要不出大格,是万年无忧的。
除了这一次,慕容恪都没召石中玉去侍候过。进王府这么多日子来,石中玉头一回感觉尘埃落定……屈忽昀等人看起来比较有前途,兰望在庄子上努力,也一定会有回报。而她,终于有了空闲,终于可以提笔开始写一部耽美小说,取名为《深宅梦里人》。顺便,把《侠客行》也写上二十回,丢给屈忽昀他们自己去读。又因为每天独自守着慕容恪的内书房,笔墨纸砚随便用,倒省下了她的投资。
这天,她正写得带劲儿,在道场做洒扫的小丫头小紫在门外叫她,“小玉哥哥,二门上送来一张请帖。”
石中玉连忙放下纸笔,快速收好,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她写书的秘密。
“是宴请殿下的吗?”当她收拾停当,就走出内书房的门,对小紫笑得灿烂,“先交给我吧,待会儿我回久思院的时候交给银盘姐姐。”
小紫才十三岁,看到石中玉时,精致的小脸立即浮上红云,羞怯怯地说,“不……不是给殿下的。二门上的人说,是给小玉哥哥的。”瞄向石中玉的眼神全是爱慕。
若放在平时,石中玉定要说两句甜言蜜语的。既然当了慕容恪的刀,就算他不见她,她也会执行好自己的职责。作为少年,她符合这世界的一等审美,就是面如冠玉,文质彬彬。作为女人,她懂得女性心理,在现代时也见识过泡妞手段无数,俘虏大把小丫头是手到擒来。
不过此时她太纳闷了,只啊了声,就把请帖接了过来,面色凝重。
她只是个家丁而已。虽然已经晋升为高级家丁,可还是个奴仆。有人想找她,支会一声就行了,还用得着特意下请贴吗?再者,如果外人要带东西进内院,二门上不会随便放行的,还要登记什么的,很麻烦。
疑惑中,她发现那请贴竟然十分华贵,素兰雪笺,外面是压金海兽葡萄纹缎子面。这种程度的材质,她在慕容恪的内书房见过,是极为珍贵的,不是邀请特别重要的客人,不会用。
“小玉哥哥,谁请你啊。”小紫鼓足了勇气问。
石中玉总觉得请帖这么华丽,内容也必是重大的,所以没当着小紫的面打开,只笑道,“说不定是哪家的小姐看上我了,给我写的情书,那我可得保密。”
小紫看到石中玉的笑容,听到她的话,脸儿更红了。可当小紫明白这话的意思,不由得又是失望,急施了一礼就跑掉了。
石中玉见左右无人,这才打开请帖,结果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皇太孙慕容长天请她赴宴,就在明天晚上,申时末到太府都最有名的宝和轩。
什么情况?一时之间,她有点混乱。
因为是皇太孙的请帖,所以二门上不敢拦吧?但这么大张旗鼓的,恐怕现在已经传遍了全府。裕王殿下和皇太孙不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么慕容长天此举是什么意思?
若他们叔侄两个角力,为什么每回都拿她当因头、当采头、当倒霉头?
去不去呢?去吧,怕慕容恪不高兴。不去吧,怕慕容长天不高兴。这两个人,她谁也得罪不起。相比起来,更害怕慕容恪一点,因为慕容长天看起来比较宽厚。但他毕竟是皇长孙,被驳了面子,能放过她吗?
关键是明天正好是休假日,她还没有借口不去。本来,她是打算去南城的西山堂走一趟的。
“谁这么客气,连本王的贴身小厮都高看一眼,居然下了贴子来请。”正犹豫,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
石中玉抬头,又那么一瞬的失神。
那张脸,她似乎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她居然感觉模糊。可他的一举一动,曾经说过的话却深深记得。那是一种古怪的感觉,极不真实,可却发自心底最深处。
慕容恪穿着大红遍地金龙绣的蟒袍,白绫挑丝裤子,墨锻薄靴,墨色纱冠,腰横秋水连波的玉带,整个人像被一团火包围了似的。
很少男人能穿好红色,要么就显得土气掉渣,要么就滑稽无比,要么就娘娘腔,唯有他,容颜似乎把那红色全压了下去,令他仿佛是火焰花中的苍松般,挺拔夺目的美。
“拿来给本王看。”慕容恪伸出手。
他突然说话,吓了石中玉一跳。本能的,她想把请帖藏起来,可又不敢违背命令,手忙脚乱中,请帖好巧不巧地掉落在在慕容恪脚边。
慕容恪想也不想,一脚踩上去,然后就施施然进了书房。
他故意的吧?这么多日子没来内书房,偏偏皇太孙下请贴,他就来了?慕容长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激怒他皇叔?那能得到什么好处,结果还把她陷进去了。可是为什么,慕容长天会以为宴请她就会激怒慕容恪?难道外面的传言,慕容长天信以为真了吗?
她犹豫了下,还是把请帖捡起来,迅速放到怀里。把那请帖丢在地上是不敬,让慕容恪再交看到就会倒霉,她还真难做啊。
“殿下,今天怎么有空来书房?”她走进屋,给慕容恪倒了茶,讨好地说。
慕容恪眉毛也没抬,“本王有一批公文需要抄写,既然你会写字,就交给你办吧。”
“很多吗?”
“不少。”
好吧,明白了。他不想让她去,于是替她找了借口。那她不如就坡下驴,对皇太孙那边也好交待了。
只是她在悄悄动心思,言语和行动的反应上就慢了些。慕容恪以为她很想见慕容长天,不禁心头火起,冷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当小倌的料,除了赵了凡,又来了一个爱慕于你的人,地位还如此之高。石中玉,你了不得。做本王的小厮,岂不可惜?”这话,就有点侮辱的意味在其中了。
石中玉大为恼火,不过她却没有发作,只笑眯眯地道,“殿下,小的首先是王府里人,不管可惜不可惜,反正是你的下人。所以,自然要为王府做事。您要我抄写什么公文,尽管送过来就是了。”
她本来不想赴约,因为感觉得罪了慕容恪更可怕。但此时,她却赌上了气,非去见慕容长天不可。说她是小倌,这名声是谁造成的?这么多天不理人,一来就找茬,什么意思?
奴隶也是有自尊的
以为弄一批公文就能阻止她吗?以前为了应付父亲的检查,只要她不精心于字体,就是有名的快手。一手簪花小楷,能写得顺溜儿极了。
她暗中咬牙,却没有想过。她本不该反应这么激烈,这只能说明……她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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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本章中,丫头小紫由超级群的紫墨苋月扮演。
还有啊,昨天我为了大家高兴,是两章连更的,结果好多读者跳订,只订了后一章,是没注意到吗?
如果是特意跳订的,66得说,不看前面的铺垫,后面会看不明白的。66精心设计的小情节,也就完全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放心,66的书不水,不会来个下人见礼也写写,每个物件和装饰也描写的。
谢谢。
第一卷内有乾坤第五十九章诱饵
第五十九章诱饵
公文堆堆积如山,有不少上面还落着灰尘,摆明不知从哪里扒出来的陈年旧货,都一古脑的塞过来了。
石中玉犯了倔劲儿,活了两辈子也没这么认真过。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再加上运用了现代的统筹学,硬生生把这些无关紧要的公文抄写完毕,并整理归类。
慕容恪以为石中玉绝对做不完这些,所以根本就没有露面,于是石中玉张着两只堪比白兔的红眼睛,换上那身青年文士服,出门叫了马车,去往宝和轩。
她很准时,到达的时候正是申末时分,不过她很快发现对她的招待未免太隆重了些,宝和轩这座达官显贵最喜欢出入的酒楼居然被整个包了下来。
“石公子里面请,我们殿下有点事耽误了,怕要晚来片刻。”店小二和掌柜的也不在,倒是一个年轻的太监在一边侍候着。
不过石公子?这称呼还真陌生啊,令石中玉浑身不自在起来。
石中玉本来有点打退堂鼓,可有谁敢放皇太孙的鸽子?何况她已经来了,就再回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那太监进了酒楼。奇怪的是,并没有进三楼的包间,而是留在二楼。
偌大的楼面,能摆几十桌酒席,可此时只空荡荡的坐着石中玉一个人,场面格外奇怪,而且令人隐约的不安,连大声呼吸也不敢。只是她一个小民,别说等待皇太孙殿下一会儿,就是在坐等得烂掉,也是不能有怨言的。
这时候,她突然有些埋怨那个少年。她记得起,她为他烤过一次红薯,他承诺欠她一顿好饭,但那不过是个好玩的说词,再说至不济赐一桌御席就行了,弄成这样哪里还像感谢,简直是让她受罪好不好?而当时与慕容长天约定时,也不知道他和慕容恪叔侄关系这么差,不然她也不会多嘴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石公子,不然您先喝杯茶?”那年轻的太监殷勤地问。
“多谢公公。不过……皇太孙殿下日理万机,如果实在没空的话,小的在这边遥遥拜谢就好。”石中玉笑答,意思是让慕容长天别来了,她现在回去,这顿饭就算吃过了。
说话间,她已经从申末等到了戌时中,差不多三个小时了,约晚上八点左右,就算夏天里日照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而酒楼内虽然灯笼挂了不少,照得亮如白昼,但空落落的仍然怪瘆人的,特别是那个太监不说话的时候,站在她身边就像个蜡人似的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这让她想起《恐怖蜡像馆》,本来困得要死,却半点睡意也没有,心中的埋怨不禁又深了一层。哪有这样的,还人家席,迟到一会儿半会儿的也没什么,怎么能让人干等一个半时辰?
“石公子,咱家听吩咐办事,皇太孙殿下不发话,也只能是侍候您在这儿候架,哪敢自作主张?”那太监阴阳怪气地说。
石中玉语结,但她无意间抬头,瞄到那太监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心头立即紧缩,直觉地感到无比危险,从麻木的等待状态下瞬间清醒,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处处透着古怪。
第一,虽然她和慕容长天并不熟悉,但感觉上,那应该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慕容恪不也说,慕容长天继承了他父亲、也就是已故太子的仁慈吗?那样的人,怎么会在还席时,让别人等这么久呢?
第二,皇太孙请客,应该在三楼雅间才是啊,何必包下整个酒楼?本来他那种看起来很低调的人这么高调的下贴,就已经不同寻常了。话说回来,请帖确实是以皇太孙殿下的的名义送来的,送贴人也是东宫的太监,但这真的能证明,今天约她来的人就是慕容长天吗?
第三……她就是感觉不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合常理,而且被第二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是,如果这是个陷阱,是什么要针对她一个小小的家丁?赵碧凡?那死女人还不可能有这样的大手笔,也没胆子挑衅慕容恪。
“这位公公,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是裕王的贴身小厮,如果在外面逗留得太晚,裕王殿下怪罪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不如,您带我到皇宫外,我磕个头,拜谢皇太孙殿下。”虽然知道于理不通,石中玉还是硬着头皮搬出慕容恪这尊煞神来,希望能管点用。
哪想到那太监板着脸道,“裕王殿下嚣张跋扈,没想到连侍候他的人也如此无理。皇太孙殿下是国之正统,未来的君主,岂容你小小一个奴才怠慢?”一边说,一边往前半步,挡住石中玉的去路。而且他提及慕容恪时,语气相当无礼。
石中玉生长在和平社会,就算重生到这个地方就遭到追杀,也是懵懵懂懂间。但此时,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就好像小羊看到屠夫磨刀。那是无法形容的滋味,就是莫名其妙间,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她微笑着听那太监说话,露出谦卑和惊吓的表情。但心里、还有身体却全绷紧了,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现在可以肯定这是场鸿门宴了,只不知为什么找上她?这个太监明显是杀人的刀,那幕后主使人又是谁?而且,这个太监如果想要杀她,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动手,在等什么?现在看起来,对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她要怎么做呢?
拖延时间?她不知对方要什么,没有筹码。
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借机逃走,这个太监又像个武功高手的样子,她走不出十步就会血溅当地。
那么,既然躲不过,不如干脆挑明了说,左右是个死,不如来个痛快的。顺便,如果能刺激到对方,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当然,也可能因为表现出知道对方的所图,死得更快。
可是,没人来救,她就相当于是个死人了。
等等……要人来救?这是这个死太监并不动她,是押着她等了一个半时辰的原因吗?难道说……她是个诱饵?那么是想让谁上钩呢?
慕容恪
她能想到唯一的人就是他虽然她又觉得不太可能,甚至是不可思议。堂堂的裕王殿下,怎么会为她一个小人物涉险?难道是因为外面传言,裕王殿下迷恋着一个小倌,所以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信以为真?以为慕容恪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
普通人以为那小倌是玉顺楼的戏子,但若有权势的人查一下,就会立即知道,裕王的所谓新宠其实就是她,新晋的贴身小厮。
只是,什么人要让慕容恪上钩呢?皇家的人?还是江湖人装扮?那家伙得罪人非常多,可怕的是送请帖的人是东宫的。但东宫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吗?当今皇上,那是非常宠爱他的皇七子啊。天子脚下,明面儿上的国之正统,怎么可能随意出手?
乱了全乱了
石中玉从来觉得自己不是个聪明的,除了有点小狡猾,要理清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是有点脑筋不够用。她只是知道,这事十之八九是冲慕容恪来的,而那个妖孽未必会上当。如果他不来,她这个饵就死定了,敌方不会放任她回去,然后泄了幕后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