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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是个传说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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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是个传说作者:肉书屋

姐就是个传说第3部分阅读

年已经三岁了,很聪明,魏小花早在几个月就开始教他认字,小家伙字写得歪歪扭扭,跟李三牛很有一拼,所以这时候就分外心有灵犀。

我去当英雄了,等我骑着大马回来。三牛。

这就是李三牛的留言。

又一个想当英雄想疯魔了的,魏小花十分鄙视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可是李家却炸了窝了,一个才十一岁的半大孩子跑了出去想当英雄,家里人能不着急嘛,魏什长当天就追了出去,李老拐也想去,被魏什长推了回来。

“你腿脚不便,就在家呆着,我带大牛去追。”

就这样,李大牛也跟着去了。

十天后,魏什长带着李大牛回来了,他们没有追到李三牛,这小子跟着魏什长见一回世面,野外生存能力大增,而且还懂得怎么躲开追踪。秦氏知道以后,当场哭晕了过去,李老拐坐在门槛上,哀声叹气。

魏什长也没有办法,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大了,有了志向,这是好事,虽然现在就出去闯年纪还小了些,但是三牛这娃儿并不笨,只是脾气倔了点,他已经将我一身功夫都学了去,又跟我见识过世面,等闲人欺负他不得,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了。”

李老拐恨恨道:“我是怕他死在外头没人收尸。”

魏什长忽地一笑,道:“论长相,大牛最像你,可论脾气,三牛跟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你那时不也是非要逞英雄,拎跟棍子就想进山打虎,结果摔了下来,把脚给摔断了。”

李老拐被揭了短,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魏什长又拍了拍他,转身回了家,晚些时候提了一壶自酿的米酒,让魏小花下厨弄了些下酒菜,便去了李家,哥俩儿坐在院里慢慢吃着喝着,直到天亮方各自散去。

转眼又是一个冬天过去。

魏小花开始每天在院子里跑步,做体操。这是吸取了上回跟李三牛进山的教训,虽然她没像刘小鹿那样哭出来,但是回家以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来,后来发现脚底居然长了水泡。

这可不行,身子太弱了,将来逃命的时候岂不是跑不了多远,敌人还没杀上来,她自己就先倒下了。因此,锻炼身体的事情就被她提上了日程,也不求能跑个万米马拉松,至少,别才走了几里山路人就垮了。

下半年,魏小花突然蹭蹭蹭地长起了个子,原来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刘氏咬牙,拿了攒了一个冬天的鸡蛋,换了几尺麻布,给她做了几套新衣。

魏家有一个压箱底的铜镜,非常老旧了,那还是魏小花她曾祖爷爷那会儿传下来的,算是魏家最贵重的物品之一,另一样贵重物品是一把铜刀,早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但因是祖传之物,魏什长还是珍之重之地收藏着当做传家宝,只传儿子不传女儿。而那铜镜,自然就变成了传媳不传女的另一样传家宝。

魏小花知道这一点的时候,生了老半天的气,感情这女儿真不值钱,什么好东西都轮不上。不过虽然轮不上她,但这并不妨碍她使用这面铜镜。十一岁的女孩儿,已经算得上是少女了,开始知道要漂亮了。魏小花当然并不是为了看自己漂亮不漂亮才去求刘氏让她照镜子的,其实她就是想知道自己是啥样子。

想来不会太丑吧。

这是魏小花根据刘氏的容貌来判断的。

长大

刘氏的五官很秀气,只是可惜脸上有块疤,破坏了她秀气的面容,魏小花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还以为是胎记,后来才知道,这疤就是刘氏在魏家旁系逼她改嫁试图拿走魏什长名下财产的时候,为了保住这点家底,刘氏当着魏氏族人的面,用剪刀划破了自己的脸,以明绝不改嫁之志。

所以魏小花才不担心自己的容貌,她担心的是自己脸上那块疤,会不会也像刘氏那样破坏了整张脸孔。

她的疤是哪儿来的?

就是穿越那次,原来的魏小花被棒子打破了头,这时代可没有祛疤灵这样的护肤药,所以伤愈之后,魏小花脸上还是留了一块疤下来。

本来,魏小花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块疤,她以前又不照镜子,也没人跟她说,但是这次添了新衣裳以后,刘小鹿挺羡慕她,跑过来一边摸她的新衣服,一边嘀嘀咕咕:“我比你大半个月,怎么我还没长个子,你就先长开了呢?”

魏小花心里明白,这是自己发育得比刘小鹿快,可是心里并不高兴,道:“我先长了个子,将来肯定比你矮。”

刘小鹿吐吐舌头:“乱讲,我娘和你娘差不多高呢,将来我跟你也差不多高。”

魏小花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道:你爹个子还比我爹高半个头呢。

却在这时,刘小鹿踮着脚尖,扒着她的脸看了又看,道:“小花儿,个子长开了好,你这一长开,脸上的疤好像淡了些呢。”

“什么?我脸上有疤?”

魏小花听了,大惊失色,这才磨着刘氏,死活要照镜子。刘氏被磨得没有办法,只好把传家宝铜镜从箱子底下取了出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上面的绿色铜锈给弄掉一部分,又磨光亮了,这才照出魏小花的脸来。

照过镜子以后,魏小花吊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还好还好,那块疤不在脸中央,而是在右额上,颜色确实如刘小鹿说的,很淡,还透着点粉色,随便梳个刘海就能挡住了,就算挡不住,这块疤也不算难看。

“你啊,亏得当初挨了这一棒子,要不然,娘还不知要为你提心吊胆多久,这拳脚功夫,哪里是女孩儿家学的。”刘氏轻轻抚着这块疤,像是回忆起那时的时光。

“是呀,亏得有这道疤……”魏小花喃喃自语,要不是这一棒子,自己哪儿能穿到这个父慈母爱的家中。

想到这里,她紧紧抱住刘氏,久久不愿放手。

刘氏愕然,旋即反手搂住女儿,笑道:“你这孩子,小的时候不见你朝娘撤娇,这时候反倒会了……”

魏小花别扭了一下,才道:“我是谢娘给我做新衣裳呢。”

刘氏笑了起来,又道:“如今是娘给你做,以后可以你自己做了,小花儿,再有四五年,你也能出阁了,打明儿起,你可不能再偷懒,刘先生的那些书少看点,要把做针线活儿的时间增加,娘再教你裁衣织布。”

魏小花听了这些话,禁不住学着刘小鹿的模样,偷偷地吐起舌头来。

几个月之后,刘小鹿也开始长个子,虽然发育得比魏小花晚了点,可是个子窜得飞快,第二年就追上了魏小花,不过胸前还没有鼓起,而魏小花的胸前,已经有了两个小荷尖了。

这一年,两个女孩儿都是十三岁,虽然还没完全长成,但是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是挡也挡不住了。

李大牛十八岁,已经到了可以娶媳妇的年纪。李老拐和秦氏私下里在张罗,从县里挑了四五个年龄合适的少女去问李大牛的意见。

李大牛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不作声,被逼急了,才结结巴巴道:“爹,娘,儿子想、想娶小花儿妹妹那样的小娘子。”

李老拐和秦氏面面相觑。

魏家和李家,不是不能联姻,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是李老拐知道,魏什长看中的是自己的三儿子,要不怎么会尽心尽力地教李三牛拳脚功夫,甚至连不外传的魏家刀法都教给李三牛,那就是抱着把那孩子当半子看待的想法。

虽然李三牛那个倔娃子一去两三年没有丝毫音信,但是李老拐是绝对不会恶意猜测自己的儿子已经遭到不测的,所以魏家那朵小花儿,还是得给李三牛留着。

于是,在听到大儿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后,李老拐很不客气地一拍桌子,吼道:“死小子瞎说什么,小花儿还小,要嫁人得再等二三年,你爹我可等不起,早盼着抱孙子。”

李大牛被他这么一吼,本来就没什么勇气,这一下子更是一泄如注,低着头闷声道:“儿子凭爹娘做主。”

把儿子给吼服了,李老拐也很满意,拿眼神一瞅秦氏,秦氏会意,连忙柔声道:“大牛,你看赵家娘子如何?娘上个月去赵家串门子的时候见过,赵娘子刚刚及笄,模样儿端正,脾气柔顺,身子也好,一看就是个能干活的。”

李大牛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娘说好,就好。”

就这样,在当事人的非暴力不抵抗的情况下,李大牛的婚事就这么强行定下了。

占卜请期,很快,不过两三个月,李家就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李大牛娶妻这等大事,自然是要通知远在洛阳求学的李二牛的,于是李老拐只得厚着脸皮又来求魏什长帮忙送口信。魏什长答应得极其爽快,他在县里虽管着个粮仓,但章路县这种穷地方,哪里有存粮,那粮仓里空得连老鼠都不愿意来,所以想走是随时可以走的。

魏小花知道以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然后拉着魏什长的衣角,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是什么原因让宅女不肯宅了呢?

就是李大牛被逼出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让魏什长知道了,跟刘氏提起,恰被魏小花听到,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只要一出门,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的时候,总能在篱笆墙外望见李大牛幽怨的眼,配上那张苦瓜脸,真是让人说不出的别扭。

两家是近邻,躲是躲不开的,她又不可能整天关在屋里不出来透气,那就只有远避了,想来等她跟着魏什长送完口信回来,李大牛跟赵家娘子也鸾凤和鸣了,到那时候,夫妻好得跟蜜似的,应该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魏什长是极疼女儿的,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魏小花嘴巴那么一瘪,委屈极了的模样,他就心软了,反过来居然还帮着魏小花说服强烈反对的刘氏,刘氏被他们父女俩弄得没办法,只得没好气道:“去吧去吧,女儿若在路上出事,仔细你的皮。”

魏什长陪着笑,又拍着胸脯:“有我在,谁敢碰我女儿一根毫毛。”

为这,又招了刘氏一个大大的白眼。

上路

对于魏小花能跟着去探望李二牛,刘小鹿是极其羡慕的,曾经很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父亲刘野柳表达了也想跟着去的心情,然后被刘野柳拿眼睛一瞪,一句“姑娘家乱跑什么”就将刘小鹿打击得眼泪旺旺,跑进房里哭了整整一宿,隔天从刘野柳的书房里偷了笔墨和纸,写了一封足足有十几页的信,用自己亲手绣的罗帕包好,交给了魏小花。

“小花儿……呜呜……这个给牛哥儿……呜……你路上不许偷看……不许沾了水……不许弄丢了……不许……”

一连多少个不许,还间杂着哭音,把魏小花听得头晕脑帐,要不是看刘小鹿顶着两个肿得桃子似的眼睛,十分楚楚可怜,她差点就落荒而逃。

“好了,你别哭了,我保证不偷看,不沾了水,不弄丢了……”

“我、我不放心,小花儿最粗心了……呜呜,你、你要给我保证……”

这可得寸进尺了啊,魏小花横眉竖眼,她哪里粗心了,只不过是对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上心思而已。可是一对上刘小鹿的泪眼,她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算了,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我已经保证了,你还不放心吗?”

“口头保证不算数,你把那只芙蓉簪子放在我这里,若你没把信和帕子平安交到牛哥儿手上,这簪子我就不还你了。”

刘小鹿这下子可是一针见血,原本魏小花还真没把这信当一回事,不用偷看她也知道刘小鹿写的是什么,只想着万一弄丢了,大不了她重写一份给李二牛送去,可刘小鹿要了抵押,她可就真得上点心思了。这只木簪子魏小花可是极喜欢的,一直藏在身上,连刘氏都不知道,可偏就不小心被刘小鹿看到了,当时刘小鹿就想借过去把玩几天,魏小花愣是不肯,怕从她口中走了风声,还逼刘小鹿发誓保密。

经不住刘小鹿再三要求,魏小花只得把木簪给了她,这才得了清静,回屋里收拾起行装,做好出发的准备。因女孩子路上不便,刘氏特地给她赶制了两套男装,把头发束起来,居然也似模似样。

两天后,魏什长就带着魏小花上路了,临走前,魏小花抱了一下刘氏,又亲亲弟弟白嫩嫩的小脸蛋,笑嘻嘻地跟刘小鹿挥手告别,走出七八里地之后,才突然哇地一声哭了。

魏什长被她吓了一跳,忙道:“咋了咋了?哭啥?”

魏小花哭了一阵,渐渐回过气来,抹抹眼泪,极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扭捏道:“没啥,就是想娘和弟弟了。”

魏什长抹了抹被吓出来的冷汗,哈哈大笑,在魏小花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道:“不让你跟来,你非来,这才走出多远,就想家了,哈哈哈哈……”

魏小花被笑得大羞,她上辈子从没想过那对无良父母,是因为明白想了也白想,所以干脆就不想,这辈子宅了这些年,突然这么一走,才体会到思亲的滋味,心里简直就是百感交集,一下子控制不住,这才哭了出来。

除去这个小插曲,接下来一路倒也顺畅,魏什长拿着根木棍在前面开道,路上到处长满了野草,偶尔会从木棍拂过的地方窜出一条蛇来,原还以为女孩儿会害怕,结果魏什长还没回头,就听到魏小花在背后跳脚。

“打死它打死它……我要做蛇羹吃。”

她一边喊一边流口水,只把魏什长听得冷汗直冒,终于明白,自家女儿虽说不再舞拳弄棒了,但骨子里还是那个胆大调皮的性子,而且,还是个吃货。

魏小花确实是个吃货,出行也没忘带着一包调料和一只陶锅,都背在魏什长的背上,可见在没出门前,她脑袋里就想着一路上要怎么吃了。

可惜的是,这条受惊的蛇早已经窜得无影无踪了,逃过了一劫。之后一连半个来月,魏什长虽打到几只野兔野鸡啥的,但蛇终是没有再见到,让魏小花白流了些许口水,也只能图呼奈何。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终于见到了人烟,那也是一座县城,叫做石楼县。这一路上,父女俩个也曾经过好几个村庄,可惜的是,因为战乱,那里早已经没了人烟,破落得不成样子。

这石楼县看上去比章路县大很多,也热闹一些,魏什长带着魏小花投了宿,还感叹道:“看来这个登国还是不错的,上次经过这里,还没这么热闹呢。”

旁边一个伙计端着热水经过,闻言笑道:“哪里是什么登国,如今是魏国了。”

魏小花听得心中一动,这就是北魏了吧,连忙追问:“大哥,可知魏王是什么人?”

偏那伙计走得极快,已经去远了,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却被魏什长拍了一下脑袋,道:“你管魏王做什么,去去去,给你爹弄点小菜下酒,唉,吃了你做的菜后,嘴都刁了。”

魏小花嘴巴一瘪,嘀咕了一句什么,魏什长没听清楚,也不想知道,整理路上打来的野兔皮,开始盘算着能换几壶酒了。

魏氏父女在石楼县只休息了一晚,隔天启程,恰见有支庞大的商队也正好离开县城,魏什长跑过去打听了一番,得知他们也是前往洛阳贩货,顿时大喜,好说歹说,顺便演示了一下自己得意的魏家刀法,表明可以充当护卫之职,才终于说得商队头领点头同意带上他父女俩个一同上路。

虽然跟着商队走多了许多限制,但是对于魏什长的做法,魏小花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别的不说,这商队光是护卫就有四百五号人,一般的乱匪都不敢打这样的大型商队的主意,路上行走,安全性顿时就提高了百分之二百。

商队里面,像魏氏父女这样半路加进来的人也不少,多数是一些孔武有力的男人,万一遇上事情,也能形成一股战力,老弱病残商队肯定是不收留的,带着也是累赘,还拖慢行进的速度,像魏什长这样带着孩子还肯被商队留下的,一般都是手上有绝活,比如说魏什长的武功确实是相当不错,而且还有当兵的经验,这样的人留在商队里面,一个可以当几个使,即使带着孩子,也是可以接受的。

本以为进了商队以后,应该就可以一路高枕无忧的到达洛阳了。可惜,事实告诉魏小花,她放心得太早了。

进入商队的第五天,魏小花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战争场面。

被扣

那是两支绞杀在一处的军队,不,准确的说,是一面倒的屠杀。屠杀起始的地点,就在距离商队十余里的正前方,商队的探子紧急回报,头领二话不说,当即命令整个商队就地隐蔽。没有哪个商队敢正面冲进战场的,护卫队的四五百号人,还不够人家骑兵的一个冲锋。

不管是乱匪,还是军队,商队头领都不敢小视,有的时候,军队也可以充当盗匪。

幸亏左近就有一片密林,就在商队刚刚藏好之后,那两支军队就杀到了这里,或许,应该说是战败的一方,边杀边逃,从密林的前方经过,后面的胜方紧追不舍,千余匹战马一掠而过,留下的是漫天的尘土和一地的尸体。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魏小花捂着眼睛,吐了个晕天黑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死人,而且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甚至在魏什长用手捂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她还好奇地透过指缝往外看。

一柄长枪将一个人捅了个对穿,从马背上拖了下来,她看到,血如泉涌,溅上了半空,然后洒落如雨。

只这一幕,便让她紧紧闭上了眼,再也不敢往外看。

双方追追逃逃远去后,商队不敢久留,出了密林,紧急赶路,那些尸体就这样随着尘土和血腥味留在了原地,没有人敢去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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