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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全本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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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全本作者:肉书屋

结缘全本第9部分阅读

到帐外,月筝简直不敢相信隽祁还会提供洗澡待遇,刚要惊喜,帐外守门的卫兵哗啦哗啦地拎着一条铁链走过来,拖着她转到帐篷后面,锁了她一手一脚栓在帐篷的木柱上。

月筝面无表情地站在帐篷边,像条被栓住的狗。折磨她就是隽祁的乐趣,他早说了,要她主动爬上他的床。这个人心狠又j诈,睡觉吃饭是人最基本的需求,他就从这里下手,月筝抿嘴冷笑,和她比韧劲?他必输无疑!

大不了是一死,那她也要清清白白的去死,见了阎王也好,将来再见凤希也罢,她都能昂首挺胸地说:我是宗政凤希的妻子,毫无愧色。饿又怎么样,困又怎么样,还有什么绝招都用出来!她不要凤希把她救回去的那一天,被染了任何污垢!她还要和凤希幸福无比的过一生,一点点的遗憾……都不可以。

暮色里,还没燃灯的内东关显得十分昏沉模糊,凤希……她毫不怀疑他会来救她,她相信,他在等时机,冒然闯来,只会徒增损失,她一定会等到获救的那一天的,一定会!

帐篷里又燃起大火盆,光亮透出来,帐内的一切都有清晰的剪影。

隽祁悠闲的洗了澡,月筝撇着嘴冷笑,这是向她示威呢。

下人们收拾完毕,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留了下来,他们……他们……月筝闭上眼,还好,四周都陷入浓密夜色,她置身在黑暗中,羞涩还有一些些遮挡。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吟哦……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声响,一层帐篷隔挡不住什么,月筝腿软地蹲下身,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被锁住的地方,和帐内的床榻只隔一层油毡,帐内的火光把什么都映出来。

隽祁这个混蛋,每个折磨都如薄刃割肉,一丝一块,都削在最不耐痛的地方!

入夜的寒风格外刺骨,月筝觉得自己连血都被冻住了,双腿无法站立,坐在地上冰冷得浑身麻木。

帐篷里的滛靡还在继续,通宵达旦,好在月筝以为自己就要在凌晨最寒冷的时刻被冻死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少女是被人抬走的,守夜的卫兵很及时地来牵她回去。

帐篷里很暖,欢爱后的气息因此而更加明显,月筝都顾不上嫌恶心,几乎是用最后的一点求生意识扑到火盆边上去,太急切了,手指伸向炽热的火焰时被烧红的铜盆烫了一下,钻心的疼,小指上迅速地起了水泡。月筝简直顾不上了,终于把自己烘烤得能感觉到血液又开始流动,她才踉踉跄跄地扑到她的地铺上,还好,隽祁并没命人收走。

躺在榻上的隽祁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她已经被寒风冻得面无人色,缩在被子里也抖如筛糠。

“喂,这才刚开始。”他沉声说,“何必呢?”

月筝哆嗦得都要抽筋了,却还是倨傲地哼了一声。

躺了没一会儿,天就慢慢透了亮,少女们端了早饭进来,虽然没有昨天丰富,仍然香气扑鼻。

隽祁洗漱妥当,坐在桌边很体贴似的对地铺上的一团说:“来喝口热粥吧。”

月筝挣扎了一下,被冻了一夜,肚子饿得格外快,虽然被他一叫就来有点儿吃嗟来之食的屈辱,热腾腾的米粥还是有无比大的吸引力,她还得好好活着等凤希来救她呢,饿死太亏了。

端起饭碗她就愤怒了,这哪儿是粥啊,简直是米汤!

隽祁笑了,指了指桌上最香的油酥饼,“豆沙的,吃吗?”

月筝冷冷一笑,故意十分满足地喝了米汤,吧嗒了一下嘴,似乎再回味米汤的滋味,“不吃!”

隽祁毫不意外她的拒绝,点头笑了笑,这才第一天,他有的是时间,他了解凤希,这个女人盼望的那一天,恐怕永远不会到来。

第25章万千理由

夜晚的寒风越来越凛冽刺骨了,被栓在帐外的时候月筝不得不带上褥子裹在身上才不至于被冻死,隽祁也不阻止,她自己倒很不情愿,这样回帐篷的时候褥子会被冻得发硬,半天也暖和不起来。

冬天的夜晚悠长而昏暗,就连月亮都没光彩,帐篷里的皮影戏看了这么多天,也无聊了,越发觉得等候的时间漫无尽头。月筝裹着棉褥瑟缩成尽量小的一团,从剪影的姿势和呻吟呼喊的语调,她就知道今晚给隽祁侍寝的是那个晚娘面孔的姑娘,勐邑名叫绮金。

月筝哆嗦着,还是忍不住j笑一下,牙齿被冻得格格轻碰,笑容都变得僵硬恐怖。真是有比较就有优劣,隔帐旁观了这么多天,她也算见多识广的人了。想想开始的时候自己还羞得不好意思睁眼看,现在大方了。大概总在隽祁这个色鬼身边近墨者黑了,她现在非但看得淡定坦然,还分出优劣好坏来了。昨天那个新来的姑娘真厉害,居然能倒挂,她瞬间被惊骇了,张了下嘴被灌了一肚子风。相比之下今晚来的绮金就很一般了,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儿本事,隽祁好像也觉得乏味,两次以后就叫她退下了。

月筝学会的勐邑话不多,“吃饭”“退下”是最先明白的。不等卫兵来叫她,她就自动自发地哆嗦着站起身,虽然新来姑娘的侍寝比较有看头,她还是盼望绮金夜夜被召来。

隽祁懒散地歪在榻上,胸口细密的汗珠被火光照映着,显得胸肌光滑结实,委实好看。月筝进帐照例直扑火盆,烤冻硬的褥子。隽祁缓缓坐起身,锦被滑落,整个精壮悦目的胸膛都露出来,乌黑披散的发丝有一缕垂在胸前,妖娆冶艳。月筝瞟了他一眼,果然神色沉冷,这是没尽兴哪。

这混蛋越来越深知“诱惑”的精髓,这半露不露才最动人心,她恍有所悟,受益匪浅。

开始的时候,隽祁看不起她,觉得她是看看他光板洗澡就把持不住的层次,月筝嗤之以鼻,当初她可是凤希那样的美人躺在旁边都冷静克制的人呢,这算什么呀?当然,开始的一两次,她还是很不争气,羞得面红耳赤不敢睁眼,隽祁因此很得意,呵呵笑着故意不往浴桶里去。她这人最受不了激,他这么大方让她看,她就看呗。慢慢也就麻木了,还能羞辱意味十足地从他胸口往下看,看到大腿,重点地方要停一停,再轻蔑地嗤一声。

效果很好,她大方看了,他倒吝啬起来,突然有了廉耻,知道遮掩遮掩。不得不说,遮了以后她倒是看出点儿美感来了,他的身材端的不错。

隽祁看了她一会儿,什么美人都不能太瘦,一瘦就显得极度憔悴,妩媚全销,整个人都好像干柴一样僵硬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裂。寒冷让她的肌肤总是呈现暗沉的青苍,乌黑的大眼和长睫却更加显眼,像罔死后茫然的鬼魂。

月筝铺好了被褥,咝咝哈哈地钻进去,这会儿才觉得胳膊腿儿能打弯了。

她听见穿衣的声响,懒得睁眼,战事拖了这么久,这两天明显吃紧了,隽祁公务缠身也不奇怪。她听见他向帐外说了个她没听过的新词儿,迷迷糊糊就要入睡,却偏偏闻见的饭菜香味。

这是比任何折磨都难忍受的刺激。饥饿,真的能让人发疯。她可以满心讥谑地反击隽祁的男□惑,对食物却显得异常脆弱。好几次,她都想哭着哀求隽祁给她一个馒头,半个也好,终于还是忍住了。她不怕他脱光了,却怕他在她面前吃饭。每次看着他的菜色,她都觉得自己绝对要熬不住了。

希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每次她觉得自己就要败给饥饿,败给隽祁送进嘴巴的每口食物,她就对自己说,必须坚持下去,说不定这个晚上,凤希就会偷偷潜入救她离开。如果在他来救她的前一刻放弃了,这辈子会后悔死的。

兵士送来一托盘食物,月筝死死咬紧牙关,口水不停的分泌,真要命,她像乞丐一样在食物面前不停的咽口水,这样会让隽祁更开心的。她转过身,不让隽祁看见她的脸,是红烧肉的香味啊……她不自觉地扭紧被子,忍耐,拼了命也要忍耐。勐邑军营明显有了动静,想来是二皇子已经到达,大战在即,凤希就会趁着混乱来救她了。

“这是第几天了?”她听见隽祁缓慢低沉地问话。

“十四天。”她答,说说话也好,不然她就要被肉香馋疯了。

隽祁一笑,“记得真清楚。”

月筝垂了长睫,能记不清吗,饱受折磨的每时每刻她都在盼凤希在下一个时辰,下一个夜晚来救她。

“我二哥已经到了,明日一早,勐邑主力就要向内东关推进,驻扎在我营寨的前面,也就是说,今晚宗政凤希不来救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月筝愣了一下,今晚么?

她鼻子突然就泛了酸,好像紧抓着的浮木突然断裂了,不,她不要沉下去。“一定是凤希有信心打败你们,等着你们礼敬有加地列队把我送还。”她故意用平时的讥诮口气说,是了,话说出口,她自己也就深信不疑了。

隽祁呵呵笑起来,“没见过有你这么傻的女人。他有心救你回去,不会拖到现在。你说,是对付我一个小小的九皇子卫队容易还是对付整个勐邑大军容易?原月筝,你该清醒了,你……被他抛弃了。”

“不!不会!”她失去镇定,喊出来的时候声音嘶哑哽咽,这样的音调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是在怀疑凤希么?隽祁的几句风凉话就让她不再相信凤希了吗?她深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语调,“哦?你又改成挑拨离间啦?”

隽祁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沉了眼不再说话。

火盆里的木炭噼啪作响,隽祁挑了下眼角,“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有宵夜,过来吃吧。”

她颤抖了一下,真是没出息啊,一提到吃,她就气势全消。真的太饿了,肠胃都好像打成了结,而且越来越紧,都好像要磨穿了。肚子变成了空落落的无底洞,把她的意志都要拉下去了。

“来吧。”他轻声召唤,难得有了丝温柔意味。

月筝跳起身,飞快地跑到桌前,她也想铁骨铮铮地嗤笑一下,实在做不到啊。相信,等待……必须她还活着才行。

“妈的!”看见碗里清澈如昔的米汤,她终于爆了粗口。骂了以后很痛快,她的美好是要留给凤希看的,对隽祁大可不必再伪装。“都说了是加餐,你倒是多给几粒米也好啊!”她咒骂。

隽祁笑了,拿起一个松软热腾的馒头,递向她,“这才是加餐。”

手指甲都抠进手心的肉里去了,月筝觉得自己的眼睛死死地被吸在馒头上,可是她用最后的理智问:“是白给吃的吗?”

隽祁抿了下嘴角,“吃吧,白给的。”

月筝几乎是从他手中抢过馒头一下子就塞进嘴巴,贪婪地咬了几口又舍不得了,太快吃完太可惜了,她非常克制地小口小口咀嚼,面的香味都要渗入她的骨头里去了。

隽祁一直在看她,没有讥嘲戏弄的神色,这个女人……是他见过最坚韧,最美丽,也是最傻的。“慢慢吃,”他突然厌恨她的执着,抑制不住自己的恶意,对她说:“过了今晚,没人来救你的话,就给你这盘肉。”

他没看错,她的眼睛突然就进了水汽,但是她没哭,还是慢慢地吃着手里的馒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

这一夜,格外漫长,帐篷外除了寒风呼啸,什么声响也没有……

喝了热汤吃了馒头,本该有一夜好眠,她还是眼巴巴瞪了一宿眼睛,每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心跳加速,该死的隽祁,他的新诡计异乎寻常的成功。他是想让她在盼望后绝望吧?笨蛋也知道,凤希在勐邑大军推进前没来救她,今晚就更不可能来了,隽祁一定是毫不松懈地张网等他,凤希本就进退维艰,更是没办法找到机会来救她。

会不会……凤希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这才真的有些绝望,不不,她对自己连连摇头,隽祁还指望她当诱饵,自然会把她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凤希的。

勐邑大军向内东关扑过来,气势还真是地动山摇,尤其她躺在地上,感觉更是鲜明。

隽祁早早起身披好甲胄,早饭也没吃就出帐去了,老嬷嬷端来给她的早饭仍旧是米汤,月筝惊喜的发现,今天的米汤真的可以算做粥,很浓稠。

她还挣扎了一下,万一隽祁给她肉吃,她能不能傲然拒绝?毕竟这个挑衅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可是对香喷喷的肉扭开头……她也没了信心。还好,隽祁再没提,她也就没为难了。

平静的驻守生活就在那天早上终断了,月筝渐渐习惯每天满耳厮杀哀号的声响,攻城的炮声会让她心口发闷,震得想要呕吐,还好,她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

每天傍晚隽祁脸色沉冷的回来,她就很高兴,看来凤希打得很顺利,这么多天了,内东关安然无恙。

她也想过趁乱逃离,隽祁虽然没揭破她,却把门口的守卫增加到六人,她连揭开帐帘望一望硝烟都会被阻止。

日子变得更漫长……也更寒冷了。

月筝天天围着火盆转还是冻得浑身发僵,勐邑干吗非要大冬天的来打仗么?!庆幸的是,战役开始,隽祁营中的少女就没剩几个,他估计也没心思没体力,这段时间都十分安生的睡觉休息,她也不必出帐挨冻,很是开心。

也许是总缩在营帐里,她渐渐算不清到底又过了多少时日……不管过了多少时日,她都不动摇!

看隽祁越来越寡言少语,她的希望就越来越高涨,凤希大败勐邑之日,一定会接她回去的,她要风风光光的回到他身边,毫无愧疚地紧紧搂住他,对他说:凤希,我回来了!

第26章知恩图报

隽祁已经两天没有回营帐了,月筝努力地回想日期,应该快过年了吧?无论是勐邑还是翥凤,都到了人心思归奋力一搏的时刻。因为她听不懂勐邑话,隽祁和部下商量军情并不避讳她,从他们凝重的神色和低沉的语调看来,勐邑和翥凤应该是陷入了僵局,而且勐邑是吃力的一方。

帐外响起了惶急的喊话声,很多人在嚷嚷,月筝苍白着脸从火堆边站起了身,是不是战争结束了?

帐帘掀起,四个壮汉抬着担架把隽祁送了进来,很多勐邑将领也都忧心忡忡地跟着进来,叽里呱啦地沉声说着什么。月筝悄悄地缩向角落,每逢勐邑将领来这里,她都很戒备地蜷缩到不起眼的地方,生怕这些粗鲁的武人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徒惹是非。隽祁虽然可恶,倒还信守诺言,算得上是个很下流的君子,比那些粗鄙残暴的勐邑武将要好得多了。

一个医官模样的人带着两个助手匆匆赶来,隽祁的榻前围了好几层人,缩在角落的月筝看不见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她突然害怕起来,虽然她诅咒过隽祁,当他真的生命垂危,她才意识到他死后她也许会落入一个连中原话都不会说的粗鄙勐邑武人手中,那后果……她简直毛骨悚然。

医官很果断,很快整个营帐里只剩他沉着的下达指令的声音,所有人都非常紧张地看着。月筝不自觉屏住呼吸,真是可笑,她天天咒骂怨恨的男人此刻对她来说竟是不能失去的保护者,她暗暗祝祷他千万不要死。

一直昏迷的隽祁突然闷哼一声,所有人都放心地发出低呼,似乎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医官又说了什么,武将们点头,纷纷退了出去。

月筝这才看清了隽祁的情况,他脸色死白地躺在榻上神智不清,甲胄已被脱去,光裸的上身血迹斑斑,医官正皱着眉处理左肩的伤口,摁在伤口上的白纱布瞬间就殷红了,小医僮不停地更换。地上扔着一只断箭。看来隽祁是中箭了,伤口离心脏很近,差点就没了性命。

血止住还算快,医官和医僮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密实地裹好了伤口,帮隽祁清理了身上的血污。医官叫来一直服侍隽祁的老嬷嬷,嘀嘀咕咕地嘱咐了半天,其间两个勐邑少女端来热水,为隽祁小心翼翼地擦身换衣,隽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似乎沉睡过去。

老嬷嬷和勐邑少女退出去的时候轮番瞪了已经缩回地铺的月筝一眼,月筝不痛不痒,她们肯定是怨恨她不伸手帮忙。只要隽祁不死,她巴不得他受点儿皮肉苦泄泄愤。老嬷嬷亲自来给隽祁守夜,隽祁失血口渴,总昏沉地低喃“青来”,是勐邑话水的意思,老嬷嬷就不停地喂他喝水,吵得月筝也没法安睡。

后半夜隽祁咳嗽几声,似乎恢复了意识,小声对老嬷嬷说了什么,月筝听见忍不住抬起身往榻上张望了一下,果然见隽祁眼神清明,见她起身还冷冷看了她一眼。月筝撇了下嘴,放心释虑地躺回被窝。老嬷嬷却走过来不客气地把月筝拖出地铺,月筝被吓了一跳,恼怒却挣不过手脚有力的老嬷嬷,手心一凉,被塞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恨恨的又扔在地上,是夜壶。

老嬷嬷向来管着隽祁的侍妾,对付不愿干活的丫头很有一套,顿时一巴掌甩过来,打得月筝眼冒金星,半边脸酸麻一片,嘴角一热,淌出一条血痕。月筝恼羞成怒,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扑过去就想打回来。老嬷嬷根本没把她这样瘦骨伶仃的姑娘看在眼里,从容不迫地出脚一绊,月筝受饿虚弱,被她十分利落地扫倒在地,脸疼加上屁股疼,气得火冒三丈。老嬷嬷也不屑再理她,吼了一句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躺在榻上看的隽祁笑得痛不欲生,伤口又渗出血来,紧着抿嘴想忍笑,全然失败。

月筝气得发狠拍地,死瞪着笑不可抑的混蛋。

“快点,忍不住了。”隽祁笑着催促。

月筝坐在地上不动,气急败坏地嚷:“你就尿在床上吧!”

隽祁皱眉,不耐烦地咝了一声,“快点!你还想挨胡嬷嬷一顿揍啊?”

“揍吧,揍吧!有本事打死我算了。”月筝气得直蹬脚,因为瘦削而显得越发纤小的身材发起脾气来毫无威力,像个坐在地上撒娇发脾气的小孩子。

隽祁看着她,眼睛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幽暗,“你这点儿事都不肯为我做,我还当什么信守约定的君子啊?我忍得够辛苦,还是当小人算了,比较适合我。”他声音虽然不大,却说得中气十足,哪像个重伤的人。

月筝皱眉,苦苦挣扎,怕他反悔用强一直是她最惊惧的,毕竟如今她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了,除非一死。她已经苦苦地坚持了这么久,战争眼看就要结束,这时候放弃……她死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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