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里娇气作者:肉书屋
骄里娇气第13部分阅读
Γ伸了下手臂,示意一同走?br/gt;
仇阑珊看着身边的道骨仙风的老者,历三朝元老,居官五十年,数次经历政治危难却总能化险为夷。为人亲民、和善、从不打压下属,从不团党营私,朝中所有派系都拿他当自己这边的人。做官为人到他这一步,也算的上是极品了。
仇阑珊很多事情想请教,却又不知该如何谈起。眼看宫门口在望,柳如言却先发开口道:“我知道你在发愁什么。”停下脚步,慈祥地看着仇阑珊继续说道:“不光是你,现在朝中所有的人都在观望,心怕押错了宝,跌得粉身碎骨。”
仇阑珊追问道:“那老师又是押在了哪一边呢?”
柳如言语出惊人:“无耻的那一边。”
仇阑珊听闻愣在原地,这回答未免与柳如言风光月霁的形象相差太远。
柳如言笑道:“你要记得,无耻在政治斗争中是必须的。自古有廉耻的人最终是要被无耻的人算计的,不管前者有多英雄。”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仇阑珊站在原地许久,回过头朝着乾坤大殿方向望去,许久,低声嘟囔道:
“貌似,全部都很无耻,很难分出高下呢。”
正文第四十六章――你心底的秘密
怎么说呢,现在邯国官场内的气氛非常之开放,非常之high。随手翻翻史书课本,皇帝集神权、皇权、族权于一身,忠君是最高的的政治原则和道德准绳。在公众场合敢于对皇帝大不敬,那是死罪,那是要杀头的。许是诸王争位的特殊历史环境使然,每个王爷都表现的相当大度,一副愿意倾听下面声音的模样,于是朝臣间悄然流行起一股数落上位者的潮流。当面骂的,写打油诗、编排戏剧的,数落这几个王爷数落的像自己家儿子。
当然,大家都是文化修养极高的高级知识分子,脏话不吐脏字,却每每说的王爷们既想一头撞死,又想回家翻书去。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几个王爷被骂时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老三沈天靖,从政策问题一直骂到作风问题,如果胆敢奢侈腐化,给你上奏“顷年以来,意在纵奢”;劳民伤财,则“纵欲以劳人”,作风有不正的苗头的话,“志在嬉游”……沈天靖常常被骂得火冒三丈,最后还是不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谁叫人家是风度好气质佳好人贤王呢。
老四沈天正相比较其他四王,本就是个存在感薄弱的人,因此小日子不敢过得太过放肆,即使这样仍旧时常被大臣的唾沫给溅到。一有什么大差事,就被人说“当全心于政,然则,日嬉戏,宴乐无休。”沈天正被打了左脸,还得贴上右脸去,说:“直陈吾之失,忠也。”
咱们可爱又神奇沈千娇。也逃不开被批斗的局面,特别在个人私生活作风问题上,被骂的绝不少。但强就强在她从小到大就是块滚刀肉。被人骂的再难听,却只是嬉笑。末了,还要拉着骂她人一块去玩。
老九沈天骄,腹黑同学被骂最多的就是处事手段过于阴狠,全无天家宽仁泽厚地胸怀。言官们就挨个给他上折子,数落他的种种不是。最后不忘写上一句,“早就对你有意见了。希望你改掉这些坏毛病!”腹黑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是,拍拍提意见的人,然后说:“谢谢提示。”然后该怎么还怎么,用涂多多地话讲,这叫“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老五沈天意为何被我提到最后说呢……因为这哥们是老沈家的奇葩,人中地特例。他几乎满足所有人对于君子、雅士的幻想,骂他的可说少之又少。
在所有感直言不讳数落上司领导的官吏中。16k电脑站.k.沧凤绝对是个中翘楚。这个昔日风度翩翩宛若璞玉的男儿,如今已是200余监官和谏官地都察院头头。言官们大多品秩不高,甚至很低。但其政治地位却极为突出。制度上赋予了言官广泛而重大的职权,规谏、弹劾、纠察百司、百官。巡视、按察地方吏治等。大凡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监察和言事范围。他们拥有强烈的群体意识,一批言官忠实地履行着监督与纠察的职责,拨乱反正,正本清源,前赴后继,视死如归,以力挽狂澜于既倒为己任,并以群体的面貌在整个社会形成一股威慑力量。
而沧凤,更由奶油派英俊小生摇身变成邯国勇于直言极谏,高风亮节的代表。甚至可以说是引起了轰动效应,关于他的消息频传,街谈巷议,举国轰动,尽人皆知。
现在地他,动辄如众星捧月,身边围着一大群人。某日下早朝,沧凤又在前呼后拥中离去,神奇走到腹黑身边,半眯起眼远望着沧凤问:“有何感想?”
“不如当年憨厚可爱了。”腹黑看她一眼,笑道:“人,总归是要改变的。”
霍耀卿怀孕的消息流传出来,大伙都忙不迭地祝贺沈天骄。沈天意更是拎上壶好酒登门拜访。
两人命人打开落地窗,喝着入口甘甜的桂花香酒,边欣赏窗外美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沈天骄那几近完美,无懈可击地英俊面容更是透着几分懒散自得的模样,在争权夺位白热化地今天,在兄弟手足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的时候,沈天骄依然活的自我,理所应当享受权利带来的所有副作用。这让一向风流倜傥的沈天意都不禁生于些微嫉妒甚至羡慕的感觉。
“小九。”沈天意开口,语调轻的几不可闻:“你若孤零零置身于荒漠时,当如何?”
沈天骄懒洋洋答道:“开荒,为自己的生存创造条件。”
沈天意笑:“完全的沈天骄式说话风格……”顿了下,望着窗外,眼神有些飘忽,自嘲般的笑了:“小九,我在想,如果我们生在普通家庭会否更好?最起码,兄弟手足间,不至演变成现在的情形。奈何,奈何生在帝王家。”
沈天骄对他话颇不以为然:“淡漠众生的生杀大权,极尽奢华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拜身份所赐?既然享受了它带来的至高尊荣,自然得相应的有所付出。这无可厚非。”
沈天意楞了下,笑容加深:“九弟,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佩服你不光对别人,更是对自己的决绝……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皇位了。”
沈天骄轻笑着摇头:“我太懒了,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沈天意认为他有所顾忌而不肯敞开心扉对他说实话,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沈天骄人精一般人物,真会看不出来沈天意心中所想。对他举杯,脸上带出笑意,说道:“你是个好人。”
沈天意同举杯道:“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评论我。”
沈天骄:“我不是在评论你,而是在夸你。”
沈天意:“这也算夸奖么?”
沈天骄:“在我心里,这是夸奖人时最高的修饰词。”
沈天意哈哈一笑,杯子重重碰在一起,酒水轻溅。
且喝且谈,沈天意微醺地与沈天骄告辞,酒醉后的顾王更显潇洒帅气。待到他离去,沈千娇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来。
“沈天骄,我是好人嘛?”神奇指责自己的鼻子,笑眯眯问。
沈天骄看看她,笑道:“不是,我也不希望你是。好人,注定要被坏人算计的。我跟愿意看到你去算计人,而不是被人算计。”
神奇笑的更快乐了,又问:“你说你懒,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也是真的咩?你不要,我就要咯。”
腹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有差别么?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过去是我的,现在还是我的;现在不是我的,其实努力一下就可以变成我的。”
神奇瞪圆眼睛,腹黑作面瘫状,半晌过后,两人哈哈哈哈狂笑。
孕妇版黑社会老大霍耀卿同志默默路过……
时光悄无声息地流失着,炀国不过蛰伏了一年,又有所行动,大将高牧驻守边疆以防偷袭。掌握半数兵权的沈天意挂帅,奔赴前线。
入冬。
大雪淹没了整个京城,所有的一切,都沉在深重的银白中。西北风狂啸着夹着大团大团的雪劈头着脸地打下来,天空阴沉得见不到一丝亮色。
人的生命可以很脆弱,比如说元寿皇帝,从生龙活虎眨眼变成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人的生命可以很坚韧,比如说元寿皇帝,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耗了快两年还没死透透。
太医说了数次“准备后事”却都让元寿抗了下来,再到后来,太医们也开始支支唔唔,再不敢说句肯定话。
涂多多一天中的大半时间,还是会拨出来去陪伴几乎没有意识的老皇帝,这成了她潜意识里的责任。难得皇帝意识清醒过来,就说说趣事逗他乐,不过更多时候,涂多多只能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年龄的差距,二十几载风风雨雨,再多的激|情也成了昨日黄花,干巴巴的勾不起人的兴致。
这日傍晚,涂多多依照惯例来到皇帝寝宫。登上台阶,涂多多回头远望,天际暮霭沉沉地弥漫,云层以一种诡异的形状盘旋在天空。面前大殿的烛火一盏接一盏点燃,步入寝宫内室,红绡秀帏映着暧昧的烛火,深的朱,浅的红,浓的影,淡的光,稠密地交织着重叠着,整座宫殿笼罩在一片不真实的光晕中。
药香与熏香交叠,让人混混欲睡。涂多多蹙眉托腮,斜倚牙床,似乎听到有人清吟“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薰笼。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她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轻笑,檀烟低迷中,涂多多回过头,竟意外的看到元寿皇帝睁开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光全无近些年的昏聩浑浊,清澈而明亮,眉梢眼角似乎挂着淡淡笑意,一如在西子湖边两人首次相见时。
涂多多乍惊还喜:“皇上!”
元寿只是一味的笑,笑着笑着目中泪光盈盈,唇齿翕动,却不闻其声。涂多多顿时觉得不对劲,不禁伸出去去拦,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却是空空荡荡。
涂多多心尖震颤,惶不安,不住唤道:“皇上?皇上!……”
元寿却如同雾气凝聚而成的曦霭,渐渐消退,一缕一缕开始飘散。涂多多大惊,扑上去挽他,却只攒住满手滑腻如脂。低头瞧去,竟是一手滑腻的鲜血。
突然元寿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幽幽说道:“多多,夫妻这么些年,你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不肯告诉我啊……”
正文上部完――西瓜与孩子
涂多多只觉有一股力量猛地重重击在她心口,耳边一声磬钟惊雷般炸响,刹时灵台骤明,如梦初醒原来,只是一个梦。
涂多多拭去额上冷汗,转过双目端详躺在床上的元寿皇帝。并无任何改变,静静地,带着死亡气息。鬼使神差般,涂多多前倾身子趴在元寿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前细细聆听。许久,许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涂多多蓦然泪盈于睫,双手揪住元寿的衣衫,将脸埋在里面失声痛哭。
哭过,她站起身,擦掉脸上泪水,快步走到殿门口招来赵峰和,低声附耳说了一通。赵峰和最先明显惊了下,然后郑重的点点头,快步去了。
涂多多转过身,长时间凝视着屋内的方向,尔后,缓缓关上了殿门。
涂多多离开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沈天靖写了一份情意绵绵的信,让下人送去后来到城郊外的皇家行宫。她不光带来了悉心培养的数名能歌善舞的歌姬,更暗中命人包围了整个行宫。
半个时辰后,一封由翼王沈千娇的信也出发上路,八百里加急,送与远在前线的掌握半数兵权的沈天意。
秦王府内,沈天骄温柔地摩挲着霍耀卿的长发,絮絮交待道:“我有些公务,这两天就不回家住了。你要注意饮食,多休息。”
霍耀卿白他一眼:“放心去吧,我可不是搪瓷捏出来的娇娇女。”
第二日。
沈天靖如约来到郊外行宫,时入夜,宫灯盏盏明,映在琉璃上。五色斑斓。里面美女如云,酒水飘香,穿过长长一条廊道后。进入浴室,只见涂多多披散着一头长发。穿着件纯白丝袍,丝袍的下摆高高挽起,露出光洁如玉的两条腿,浸泡在池水之中。身旁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壶酒与两个酒杯。那酒壶杯身轻薄,花色剔透,触之温润如玉,皆是御用地官窑品。
他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搂进怀中,低声轻唤:“多多。”这二字出口,其音沉靡。竟是数不尽的缠绵入骨。
涂多多却没有看他,盯着池水,眼底始终带着一种恹恹地神色。
沈天靖问:“见到我不开心么?为何不笑?”
话音落下。涂多多转过脸看着他忽然笑了,她的五官本有一种迫人地气度。但笑容一起。就变得说不出的妖娆妩媚,眉目间更有楚楚风姿、懒懒神韵。令人望而失魂。…沈天靖搂住她,将脸埋在似用羊脂玉雕塑而成的脖颈间,深深呼吸。
涂多多眼神又变得恹恹不乐,淡漠而冰凉,眼瞳中的光影摇曳着,模糊成了涟漪。
边关。
沈天意听到京城来信,忙将信使召唤进营帐,匆匆看完信,神色凝重。副将鄂谦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小心翼翼问道:“卑职能否为王爷解忧?”
沈天意定定看着他,看的鄂谦心惊胆战。
“鄂谦。”半晌,沈天意才缓缓地说道:“不日前我在此地寻到一处药方,可能有助父皇病情……我不能离开,你帮我尽孝,送进京去给皇上。”说着,钢拳紧握,胸中百般滋味翻涌。一旁的鄂谦隐隐知道这位王爷还有未尽之言,立在当地未动,静待下句。
果然,沈天意怅然道:“这是我的令牌,可调令半数以上近卫军。你马上启程,回去后,若见秦王有难处,要尽力帮,不必急着回来……万一有事,能顶个旗鼓相当,你就是元勋!”
鄂谦毕竟不是笨人,先前说药方,又说定力帮忙可成元勋,前后一联系,冷汗蓦地湿了衣衫。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千载难逢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当下爽快跪在地上,高声应和:“是!”
郸城
第三日。
雪,愈下愈大。元寿帝西去的消息小范围的传了出来,京城内一骑骑快马飞速穿梭着,城中宣布宵禁,紧张的气氛陡然令人喘不过气沈天靖的心腹官员们死活找不到他在何处,急得团团乱转。唯一知晓沈天靖与涂多多关系的陪读张薄正,悄悄一人顶着风雪赶去行宫。虽无血缘,但涂多多毕竟是沈天靖母辈,张薄正若是大张旗鼓宣言起来,沈天靖日后即使登上皇位,在这干下属面前,怕是也要抬不起头来地。
张薄正领着三四个侍卫赶到行宫,顺利进入,却在进门不远的地方遭遇埋伏,无一幸免。尸体很快被处理干净,眨眼工夫恢复原状。而就在他们面前的殿内,灯火辉煌,歌舞姬们翩翩起舞,笙箫齐鸣,好一派金迷纸醉。沈天靖躺在涂多多膝头,吃着送到嘴边地水果,悠悠然不知今夕何夕。
寝宫
寝殿里一片哭声震天。沈千娇趴在床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早已不会动的父亲,喉咙哽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泪水大颗大颗地洒在父亲地前襟上,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哭声中,却是各人各种心思,空气中充满了决裂前夕的瘴气。沈天骄与鄂谦姗姗来迟,疾步步跨入内殿,此刻地沈天骄,又拿出他玉面阎罗的架势,冷冷扫视屋内,大半人竟是哭都不敢哭出身。
柳如言等一众老臣见到沈天意身边的心腹鄂谦跟在沈天骄身后,沈天靖到这时也未出现,全部明了是怎么回事,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却也是不肯再多说什么。
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沈天骄一撩衣摆,冲着沈千娇跪下,一字一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弟愿以性命辅佐,助皇姐一臂之力。”鄂谦也跟着跪下。
沧凤,这个威信极高。代表朝中清流与民间信誉的人物,亦是心甘情愿的跪倒拜见新任皇帝。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柳如言却暗暗笑了。出人意料的扬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如言开了这个头,其余人纷纷跟进。高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天正最先亦是觉得惊诧莫名,不过短短一瞬而已,乖乖跪下随着大伙喊口号。
民间守灵三年,天子循孝庄皇太后先例以日代月,守二十七天即满。至此。元寿皇帝退出历史舞台,驾鹤西去。在错综复杂黑暗残酷的宫廷斗争中,我们神奇又可爱地沈千娇终于力克群雄,夺得帝位,帝号绅崎。
半月后,沈天意从边关赶回京城,他做梦都没想到,最后竟是沈千娇这个妹妹登上了皇位,而不是一直期待的沈天骄!
在那灵堂前骤然见到那人儿身着龙袍眼底似有笑意的立在那儿时。轰然着世界就像碎了一般,只得青白了脸怔怔地看着,既不叩拜也不言语。
沈千娇啊沈千娇。你居然写信骗我!!!
“沈千娇!”沈天意当着众人的面怒斥新任皇帝道:“你竟然连自己地弟弟都算计……枉我如此信任你,你才是这天下最欺世盗名之辈!”
灵堂其余人惴惴仰望沈千娇。担心她勃然大怒。然而现任皇帝就如她一贯的风格。眼底似乎总带着那股无所畏的笑意,不急不恼。用看不懂事小孩子闹腾般的眼神看着她的哥哥。
“你懂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你懂什么?”在空荡清冷地大殿里回荡许久。
翌日,沈天意便被派去守皇陵,无圣旨不得回京。
至于沈天靖,笑,神奇对待他亦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来日方长。
秦王府
沈天骄在自家庭院中撑起他的宝贝躺椅,舒舒服服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半睡半醒。娇姿妍态的梨树,正沐浴在新年的第一场春雨中,繁复的枝干上悄然绽出了点点花骨朵,白雪般皓洁,巧笑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