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么？”墨玉明明白白地告知还想掖着藏着的她，坦白从宽。想想除了当年被柳生挟持时她有可能到过被列为禁地的清净塔居林，还能知晓连总队都不曾知晓的密室所在外，别无他想。而能让蓝染完全取信，必定是因为里面还有另一样真实存在，蓝染亦知晓的东西，作为佐证。
“我当年是被柳生挟持的，记不太清楚了……噢！他好像留了份牙封令在那里吧。”泪眼看着白哉留下的牙印，千叶乖乖坦白。
“牙封令？”墨玉闪过一丝错愕，即便知道当年柳生事件如此圆满落幕并不简单，却未曾想柳生仍留有一手，朽木白哉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柳生跟两边同时谈判，以他的命和毁灭斗魂丸为代价，要求四十六室停止活体魂魄实验，立下牙封令。同时跟总队长谈判，也用他的命和部分斗魂丸，换取浦原研究出露琪亚之前那副能吞噬灵力的义骸，让斗魂丸们可以从新开始，到现世生活。”
“这才是之后浦原被流放的真正原因么。”
“大、大概是吧。”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在朽木白哉极具威严的气势下，耷拉着脑袋交代的千叶不敢造次。
“蓝染是否和四十六室有联系，或者说，他和柳生一郎早有勾结。”只有这样，当年浦原流放事件，才能彻底说得通，原本断了一截的线索，才能完全连上。
“这个，不太清楚。当年柳生没跟蓝染联系过。”她说的是事实，至于其他的嘛，就算了吧？
“幻域，你是怎样得到的？”知道小狐狸还藏了些底细，也不打算继续深究的朽木白哉淡淡询问另一项关键所在。
“是小魔送给我管理的，他说我用得着它。”至于小魔他为什么会得到那个空间，她定下空间契约的过程……白哉，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阎魔立彦？”看着千叶抿紧嘴巴不肯再透露详情的朽木白哉剑眉微扬，“那些暂时不提，你到底对崩玉做了什么手脚？”虽然猫妖女跟他说他们当时定下的计划是让崩玉延迟苏醒，但对于一早便知道崩玉会落入蓝染手中的千叶来说，必定有更为深远的考虑。
“不、不就是，做了个连通法器，偷了崩玉一半的灵力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决定坦白从宽的千叶心念稍动，手上便出现下午那枚令众人畏惧的红戒，“下午那恐怖力量，有一部分也是来自它。从一开始我便打算窃取崩玉的能量以取得和蓝染制衡的筹码，但崩玉能量过大，为了确保它只能为我所用，双殛那天我喝下璃的符咒，用全部灵力启动那枚戒指作为契约圣器，接近蓝染，在与崩玉一剑距离内以我的血为引定下契约，让那枚红戒指成为崩玉的连通器。”抚过他接近心脏的浅浅伤疤，想到当时情景的她仍有余悸，“即便一切都在计划中，但我却没有想过，你竟会硬生生挡下蓝染那一剑，让我完全乱了分寸。”这个面瘫笨蛋，如果他死了，尸魂界的存亡又与她何关？她做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笨蛋！不要老是做让我担心的事情。在浮竹他们告诉我那份铭文还在大回廊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确定你真的通过某些途径拥有一个新空间，所以我找到夜一，逼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我没想到，不知当年我逼你离开朽木宅原委的你竟愿意仍为了我，拖浦原夜一下水创建了竹隐，用来制约虚圈和尸魂界，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建立幻域。”默默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她。当时他便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住她。
“我从你留下的铭文猜出，为了让尸魂界正视自己的不足，你必定会想办法在适当的时候暴露身份威慑瀞灵廷，然后到幻域去。虽然气你不愿意信任我，但为了不让你乱来，因为无谓的事情离开我。我还是让夜一把铭文上报王庭，原本一切都如预期般顺利，但蓝染利用竹隐让王族找到借口派你我到现世以便对你的身份进行彻查。感觉本次事件已经无法简单解决，趁这次去现世，我正式向志波海燕和四枫院夜一讨了靖王令，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圆满解决你凭空捏造出来的巡界者的身份问题，及早让幻域得到瀞灵廷的承认。直到三日前，你闹着要走，我才决定赌一把，让一切都在订婚仪式上提前结束。没想到，到了最后，你还是想走。”本是平板无奇的句末，却让怀里的小狐狸微微抖了下。
“这、这不能怪我嘛，我以为，以为你会痛恨巡界者身份的我，甚至对我刀刃相向。其实，我在双殛时就打算离开了，只是后来你……即便在知道你心意后，却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也怕你因为我成为朽木一族的罪人，所以我才决定在未和你正式订婚前，便离开尸魂界。”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她根本无法也不敢面对他痛恨她向她挥刀的那一天。
“我的责任，是守卫尸魂界，斩击一切威胁到它的力量，虽然你手段不算光明，但同样是为了守护尸魂界，只要目标相同，那么其他便不需细究。我没有理由对守护尸魂界的同伴挥刀，也不可能向我的妻子挥刀，懂了么。”这便是他的答案，也是露琪亚那件事情之后，他思考规则和原则之间，最后的答案。
“恩。”心满意足地埋首在他怀里，感觉就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走了那么多路，虽然不知道未来是怎样，但是最起码，他们是真正地在一起了。
“所以，不要再有离开我的想法，不要再有独自冒险的行为了，知道么。”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抚着她的青丝，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被渐渐填满。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满怀笑意地扬起自己的脸，环上他的颈，将她的爱意满满地传达。
……白玉般的手掌稍一停顿，便拥紧怀里的女人，主动加深这一个吻。
在很久之前，他便知道，只有千叶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够完整地活着，就好像，今晚圆满无暇的月华一般，毫无缺憾。
淡紫色结界渐渐褪去，偌大庭院仅剩下难舍难分的两人，纯银月色下，繁樱纷飞，为这在命运地齿轮中相互追逐近百年的两人，划下完美的休止符。
此后，命运征途上，无论风雨，都将与君，相携而行。
正文完
交错(死神同人)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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