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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4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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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许久,他的手才慢慢松开:“尘儿,他一日不将你娶进翰王府,我便一日不会放手。”

觅尘一愣,抬头蓦然看向归海莫湛,却见他面上俊朗平淡,那话从嘴中说出竟似在跟她讨论天气一般,只是浓密罩来不容她逃避的眸光让她心神恍然。

归海莫湛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她说话,或是给她拒绝的机会,目光远远看向天际淡淡道:“倘若我此刻放手,我怕以后会后悔……纵使知道你心中一直没有我。”他的声音几近呢喃却在觅尘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想要说些什么,可唇角轻动只觉一阵无力。他眼底全是深情,紧紧抿着的唇角让觅尘无奈叹息,心中已是分不清何种滋味了,他显然已是拿定了主意,不打算给她半个说不的机会。

觅尘顿了顿,舒了一口气,很认真地道:“不管怎样,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对我的好。”

觅尘感叹的话,盈盈看来的目光让归海莫湛心中一窒,脸上因着这话焕发出一种神彩,俊逸如月光斑皎洁。他知道,至少此刻她的心中,她的眼中是有他的,只有他。

轻轻一笑,看了她一会,归海莫湛跨前一步突然伸手轻触觅尘的面颊,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低声浅道:“谢谢我吗?这话比那声对不起中听多了。以后别躲着我了,纵使躲着,又有何用。”

看着他眼底的固执,觅尘心中暗叹,轻轻点了下头。

“好。”

归海莫湛也不再多言,望着大掌托住的觅尘娇小容颜,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扬起了嘴角:“也许我该祈祷四哥早日娶你进门。”

说罢失笑摇头,转身便向廊下而去,一身的明蓝越走越远,却无端地让觅尘心底漾起了淡淡的青涩,酸甜不知。

第五卷风起云涌第四章牢狱

随着盛夏的到来,炎热笼罩了整个雒阳城,夏日是适合暴雨的,这天旁晚阴郁了一日的黑云终于不堪重压,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散落了一地潮湿。道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没一会儿天空便更加阴暗。

临近京城西郊的雁落牢更是因着这一场暴雨显得阴沉寂寥。

这雁落牢是海天专门关押犯罪的皇亲国戚,位尊犯了事却尚未定罪的大臣的机构。从海天建朝这里不知见证了多少权贵从权利的顶峰跌下没入黄土。连牢狱的名字都起的极为简单明了,雁落,顾名思义,来到这里就是你之前飞的再高也要落于尘埃,再别想呼风唤雨了。

虽是如此,可毕竟关押的都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雁落牢与别的监牢还是有所区别的,起码要干净整洁的多,也不会有私动刑罚的事情在这里发生,算得上是海天的高级监狱了。

被关押在这里的人特殊,他们虽是犯了事可毕竟对王朝是有过贡献的。进了监牢时常会有些来探望的夫人,小姐,或是同朝为官的大臣,看门的亲兵也都见惯不怪,就算是来个一品大员他们的睫毛也未必会眨上一下。

可这些天看守牢房的兵勇们却是个个神情紧张,原因无它,海清帝一回到雒阳就下令将太子归海莫旭押送此处,等待三司会审。

虽说这太子平时就不太得宠,可毕竟是一国储君。雁落牢也就在海天高祖爷时收押过一回同等级别的犯人,以后虽是有皇子被关押在这里可到底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大雨倾盆而下,高高的灯笼挂在牢狱廊下被打得忽明忽暗,一对亲兵萧然守在牢狱那道黑漆漆的桐木大栅门前,个个神情严肃,心中好像因着这牢中关押的那一个犯人而低沉了不少。海清帝盛怒,他们知道要是这位犯了滔天罪过的太子殿下在这雁落牢出了事怕是他们也没命活了。

“阿嚏。”突然一个守兵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铜门前沉闷的宁静。

“这鬼天气!老子休假的两天不下,偏偏我一值夜就下了。真是见鬼。”

“这太子平时就没多大势力,如今犯了事个个都躲他来不及呢,我看也不用守这么牢。”

“这都好几天了,连个来探望的人都没,也怪可怜的。”

“可怜?我看是活该!这种卖国求荣的人就应该被厌弃。”

“别说了,好像来人了。”

沉闷的气氛一被打破,顿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热闹了起来,尚没说上几句一个站在最外围的士兵眼尖地看到远远有灯光向这边而来,虽是恍惚不清,他却毫不敢怠慢地喝了出来。

众人一愣,皆齐齐看向牢狱前的唯一一条大路,果然不远处摇曳着一盏小灯向这边缓缓而来。马蹄声哒哒传来,光影移近,他们才看清那光是一盏油灯发出的。灯挂在一辆马车的车缘上,待到看清那马车,众人齐齐屏息,四匹骏马齐头驾车,紫金车帘尽显华贵,落雨击打在车顶发出掷地有声的沉响,一听便知是上好的乌木。

那马车后面还跟着四匹高头大马,一行人恭恭敬敬地跟着车后。来这里探望犯人的纵使身份再高贵,到这种地方来也难免会低调行事,这一行人如此气势倒是让众人心惊的同时也在暗暗猜度。都这么晚了,天又这么不好,是谁连夜赶到这城郊的牢狱,来做什么呢。一干人互望了一眼皆是紧张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马车在黑漆的大门前停下,那几个骑在马上的男子也赶忙下了马恭候在车旁。古朴典雅的马车门被打开,众人不免屏息去看,只见身着一品官服的刑部尚书黎大人侧身出了马车,冠冕上的明珠在油灯下一晃,高贵着显。

众人暗自送了一口气,不免暗叹怪不得,如此气派。正欲上前行礼,却见那黎尚书下了马车并没有望他们一眼,反而回身恭敬地打起了车帘,恭候在侧。众人又是一愣,能让一品大员如此,那车中的人……

昏黄摇曳的油灯下,只见人影一闪,露出一双漆黑绣金的云锦长靴,接着是墨绿色的长袍,袍上绣着枝枝挺拔青松,暗金色的图纹微微发着亮光,纵使光线迷离也能看出那绣工精美繁琐。

众人只觉一股高贵之气袭来,皆不敢再多做观望低垂了头,余光却注意到那男子下了马车,将目光淡淡移向了这边。

男子跨步走向黑漆的铜门,黎温赶忙跟上,挥手示意:“开门。”

看守大门的士兵一愣,太子由三司会审,刑部尚书要进这雁落牢他们自是不会阻拦,可这想要带这么多人进去可就不合规矩了。

一个品级略高的小兵抬起头看向黎尚书,目光却遭遇了那清贵男子深渊皓雪般的目光,男子身材硕长,挺傲卓立,剑眉斜挑,面若冠玉,嘴唇樱红。面容中带着些女气,却平添了邪魅。

小兵一惊,慌忙掉转目光看向男子身边的黎尚书:“大人,皇上谕旨,是不让人探望太子殿下的,您看这……”

“瞎了狗眼!这是肇王殿下,还不快开门。”黎温没想到这帮小子竟有胆量拦人立马喝道。

海清帝封七皇子归海莫啸为肇王的事并没有多久,小兵虽是知道,可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这肇王是谁,待到惊语忙跪在地上请安。心里暗道,人说这七皇子男生女相,在众皇子中最为俊美,原来竟是真的。

归海莫啸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一干人,只盯着眼前的牢门,微微挑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开门。”

所谓三司会审,就是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个中央司法机关会同审理。海天朝的刑部掌法律刑狱,大理寺,章刑狱案件审理;都察院是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三司会审一般是由皇帝下令,三大司法机关承命,最后将审理结果报请皇帝批准执行。这七皇子归海莫啸掌管都察院已有两年,兵勇们即知道男子是七皇子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相拦,忙开了门躬身请他进去。

雁落牢比起其他牢狱不算是最阴森,最可怕的地方,可是门的两边却是天壤之别。迈进门前谁不是赫赫有名,体面高贵的大爷,进了门却无疑如跌落云端,会让你摔得没有勇气直面。

雁落牢是由一个个小院组成,院落很深,越是重要的犯人关押地越往里。院墙高耸,墙上还插着铁刺,岩砖砌成的内牢房黑洞洞地像张开的口袋吞噬着万物,和院中的光亮形成极端的对比。墙下是一排排的守兵,个个目不斜视,对于他们这一行外来之人竟是视若无睹。院中的光线明亮,盏盏明灯高挂即使在这暴雨之中也不会熄灭。

归海莫啸冷冷撇过死寂的牢房,推开黎温撑着的伞,沿着长廊,大步向最里面的深院走去。暴雨被大风吹过斜进廊下,没一会便打湿了他身侧长袍,脚下的雨水毫无顾及的灌进鞋子里可他却并不在意,狭长眼眸直盯牢房的深处,面容阴沉。

远远地一个身着深蓝官袍的矮胖男子正小跑着往这边迎来,黎温一眼便认出那是雁落牢的一号老大,提刑司马华马大人。他瞄了一眼归海莫啸,见他面色低沉,忙跨前两步迎了上去。

归海莫啸停步站在原地,没一会那马华便躬身走了过来,跪下行礼,听归海莫啸轻哼了一声,忙站起让道:“王爷请。”

位于雁落牢最后的冷牢在暴雨中显得凄清森寒,比起这一路上偶尔传来的哭泣声、狂喊乱叫声、这里显得极为死寂。

哗啦啦的开锁声响起,铁质的栅门被打开,沉闷的声音在暗夜显得有些阴寒。马华率先走进了院子,对着院中的守卫大喝:“都退出去。”

守卫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穿过铁门退了出去,马华忙笑嘻嘻地上前对侧站在门边的归海莫啸做了个引导的姿势,道:“王爷,请。微臣告退。”

对于这位提刑大人的恭敬客气,归海莫啸安之若素,只淡淡点了下头,轻拂袍角便走进了这座沉寂的院落,身后的几个男子忙躬身跟进,只是那黎温和马华却拉扯着笑着退了下去。

归海莫啸面无表情地穿过阴冷的长道,迈下八九级粗石砌成的台阶到了最底层,那里唯一的一扇小铁门被雨水打得噼啪直响,显得塞闷脏污。归海莫啸停步微微侧身,身后一人忙上前将门上的铁锁打开。

“侯在外面。”回身接过一人手中的火把,归海莫啸转身一把便推开了那沉重的铁门,迈步跨了进去。

单间的狱房中并没有点灯,火把的光影半响才传遍这阴暗的狱房般,归海莫啸冷冷望向四周。灌浆而筑,倒是极为结实。迎面的墙上开着个小小的高窗,空气流通不畅,纵使夏日房中也是一股阴寒发霉的味道。

昔日的太子归海莫旭依墙坐在一堆稻草上,火把的光线虽是微弱可却刺痛了他的眼,他微眯双眸看了过来,待看到那个浑身散发着阴寒冷然的挺傲身影,身子一震,随即竟轻声笑了起来,脚上沉重的脚镣随着他的动作哗哗直响。

笑声在这黑暗的房中回荡,伴着那脚镣的声响,平添了几分刺耳的阴气。归海莫啸见他这般面上无波,只静默地望着。

“哈哈,我知道你会来。”归海莫旭慢慢停了那阴森的笑,站了起来冷冷看向归海莫啸勾起了唇角。

“哦?是吗?可三皇兄一定料想不到我会是唯一一个来此探望你的人。”归海莫啸轻笑,冷声说着。他迈步在房中闲散四望,样子随意而自在倒像是闲步在风景瑰丽的花园一般。

听到他的话,归海莫旭唇边的笑微微凝滞,双眸狠狠眯起,带动着脸上的肌肉也微微震颤。半响面上神色才恢复了常态:“树倒猢狲散,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杀你?没来的脏了我的袍子。你现在还有让我亲自动手的资格吗?”归海莫啸冷哼,瞬间回身历目扫向归海莫旭。

归海莫旭微怔,却又笑了起来:“那七弟来此是要做什么?动刑吗?这雁落牢可是不能用刑的,倘若提审我的时发现身上有伤怕是七弟也难逃罪责。”

“提审?三皇兄觉得还有那个必要吗?三皇兄身在皇宫多年,宫中酷刑多样,三皇兄也该知道身上不见血腥也能有千万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呢。”归海莫啸走向归海莫旭轻声说着,邪魅绚烂的笑容让人恍然以为他说的是世上最甜美的诺言。

听清浅的话语让归海莫旭浑身一震,眸中生出清晰地恐惧和震惊,大声嘶喊:“父皇不会允许你们这般胡来,父皇下旨要三司会审的!我是太子!是太子!”

“呵呵,高贵的太子殿下,三司会审?刑部,都察院皆在本王掌控之下。三司会审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你我多年对立父皇将此案扔给三司其意不言自明。而且这案子父皇并没有专门认命主监审官,你觉得这正常嘛?三皇兄在太子之位多年,不会连这点门道都摸不清吧?”

归海莫啸轻狂的话语一落,归海莫旭便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了起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草堆上,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不过也就是一刻的功夫,这位素来阴狠的太子殿下便收敛了心神,唇边扬起一个冷然的笑来。

“哼,不过是一死罢了。我连死都不怕,七弟来此怕是要失望了。”

“哦?那可不一定。死?死是最轻松的。”归海莫啸轻笑,面上甚至带了些孩子气的欢喜。

归海莫旭身子一僵,望着眼前闲淡般的俊美男子,心中升起一股阴寒,况味杂陈。

这个弟弟自从六皇帝死在母后宫中就变了性子,像一只豹子般阴森森地蛰伏着盯着他,他们几乎从小便是仇敌,对于这个七弟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他阴狠,邪佞,从不姑息手软。他如今被逼至绝境,落到了他的手中,落到了这湿冷囚室之中。怪只怪自己时运不济,他努力过了,已是心如死灰,再不惧怕什么了。可是如今对着归海莫啸嬉笑的面容竟仍感毛骨悚然,心下惊栗。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欲如何折磨自己?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没想怎么样啊。这些年你我二人朝堂上相互掣肘,互相陷害。我和三皇兄不能说是知己,但也算是半个知心人了。做弟弟的岂舍得对哥哥舞刀弄枪,让哥哥吃苦。”归海莫啸又是一阵轻笑。

“这些年你视我为眼中钉,不就是为了六皇弟吗?真想不到最是冷酷的七弟倒是个性情中人。”

“你别跟我提六哥!你不配提他!”归海莫旭的话刚落,尚还一脸笑意的归海莫啸便一个回身一脚飞踢了上来,下一刻右脚便狠狠地踩着了归海莫旭的脖颈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归海莫旭,一脸阴狞。

“呵……真是……兄弟情深啊……咳咳,不过七弟真以为那盒带毒的糕点是我和母妃所为?”归海莫旭被踩在脚下,侧脸已经有些变形,脸上的疼痛却让他越发兴奋了起来,唇边扯出一抹邪笑断断续续说着。

话刚落果真如他所料,那踩在脸上的力道轻了不少:“什么意思?”

“哈哈,当年萧家被抄,九族皆灭,父皇唯没有动母后和我。你母妃却心生不甘,想想也是当时你母妃风光正盛,没有了我和母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当一国国母,这……”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刚刚那话何意?!”归海莫啸狠狠踩向归海莫旭的侧面,他的唇角一抹殷红蜿蜒而下。

“什么意思?当日皖嫔带到母后宫中的糕点本就是你母妃为她准备的,你那才华高绝,天纵奇才的六哥是吃了他是生母准备的糕点才命丧黄泉的。可笑吧,哈哈……”

归海莫旭的笑声在阴寒的狱房中久久不绝,踩着他的归海莫啸似是傻了般僵立着,半响眸中闪过疯狂的光,扔掉手中的火把,俯身一把便将归海莫旭提起甩在了墙上。下一刻他欺身便压了上来,右手狠狠扣在了归海莫旭的脖颈之上,直掐的他伸出双手混乱挣扎,双眸圆瞪。

铁镣铐在房中发出刺响,阴森而恐怖的声响直直传出牢狱,守在门外的几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归海莫啸看手下之人已濒近断气才一下松开了手,归海莫旭失力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等到回过了气力又抬头嬉笑了起来。

“你的话本王不会信!”

“哈哈,怎么?七弟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以七弟的才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心中自是分明。当时我和母后自顾不暇,又岂会在那时候害六皇弟,七……”

“你闭嘴!”归海莫啸上前一脚踹上归海莫旭,再不看他一眼迈步就要往外冲。

“呵呵,这怕是我最后一次见七弟了呢。做哥哥的奉劝你一句,多多提防四皇弟,那可是一只猛虎呢。说不定,下一个住进这里的就是七弟你呢。”

身后归海莫旭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归海莫啸脚步微顿,回身冷冷看向角落那抹暗影:“本王的事不劳费心。神女宫有多少海天女子被j滛糟蹋,想来那个场面皇兄是想象不到的,你做下如此蠢事,就算四皇兄当日察觉不到,你以为你能得逞?”

“哼,我只知道当日北纥人已经攻进了皇宫,归海莫烬倘若不到,就凭咸阳宫中那几个守兵父皇能活着回到雒阳?”

带着浓浓不甘地阴冷声音从角落传出,归海莫啸嘲讽地挑起双眸。

“你别忘了咸阳皇宫是何人所建,秦幽帝荒滛无度,残暴血腥,秦末他日日惊恐,夜夜难眠。那秦皇宫建造的可比雒阳皇宫要坚固的多,宫中更是密道密室遍布,就算北纥人攻进皇宫,你以为他们需要多久才能找到父皇。十日?二十日?挖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呢。蠢货!”

归海莫旭听到这话身心一震,随即大喝:“秦宫的图纸早就失落,那些密室密道根本就无人得晓。”

归海莫啸却不再理会那个疯狂叫嚣的身影,转身向外款步而去,临近牢门才冷冷一笑:“邹院曦博览全书,密道既是存在就定然有考究之处。”

他清冷的声音让归海莫旭一愣之下狂肆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渐渐变成了低颤的哭声。

出了牢房,归海莫啸站在牢门处半响不曾移动,抬头让雨水淋在身上,深深喘息着。

守候在门口的四个男子也不敢抬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半响才听到一声极低却清晰地吩咐。

“去吧。”

四人一愣,互望了一眼,忙领命进了牢房,进门便犹豫了一会,便冲着角落的归海莫旭而去。归海莫旭冷冷看着他们竟是没有动作,唇边浮起了嘲讽的冷笑,他知道这个弟弟不会让自己好死,不就是用刑嘛,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四个男人上前,有两人压住他的手脚,另外两人竟开始脱起了裤子。他的闹中又一瞬的呆愣,电光一闪眼眸浮现了深深的惊惧和震惊。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奈何两旁的男人把他的手脚都压得死死的,他根本就动不了,归海莫旭双眸顿时火红,冲着牢门大声嘶吼:“归海莫啸,你这个畜生,畜……”

狱外的归海莫啸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嘶喊声,唇角微微抿起,轻声低喃了一句。

“你知道吗,神女宫中当日有四个公主没有逃离,我们的十八妹只有八岁呢。”

他的声音极低,被雨声打落,几乎刚一出口便消散在了空中。身后传出脚镣哗哗的挣扎声,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呜呜闷响,奇奇怪怪的声音弥散在雨夜,说不出的惊恐。

归海莫啸深吸一口气,大步便向雨幕中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第五卷风起云涌第五章白嫔

暴雨依旧,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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