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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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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作者:肉书屋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37部分阅读

莫啸漾开了一个自认为很甜美的笑容,然后也凑到他的耳边软绵绵地道:“王爷这般英俊,不如就由尘儿来咬这一口吧。”

觅尘说完后便举起宽大的衣袖掩上了归海莫啸的耳朵,覆上嘴巴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咬了上去。

用力地咬了半天,这才满意地松开牙齿,趁着他吃痛微楞间,觅尘已是挣脱了他站在了几步开外。抬起头冲着归海莫啸露出了一个极为得意的笑容,满意地看到他原本还懒洋洋的面上浮起怒色,眸底深处波涛汹涌。

归海莫啸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远处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他狠狠地瞪了觅尘两眼,这才厉目扫了过去。

“什么事?”

那太监看到觅尘微微一愣,随即似乎被归海莫啸阴冷的声音下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忙跪下说:“娘娘来了,奴才……”

“本王知道了,你将郡主送回去,她……”归海莫啸没等那太监说完便打断了他,吩咐那太监眸子却是紧锁觅尘,微微一顿,才接着咬牙一字一顿道。

“迷路了。”

说完,轻挑薄唇,也不再看那太监便转身向远处而去,没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了觅尘眼前。

觅尘回到住处青黛和红研便迎了上来,一脸的焦急,看到她却是一愣。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泥泞。”红研说着还拉扯了下觅尘的袖子,一脸惊异。

“小姐,高公公来传旨,皇上召见小姐,现在高公公还等在大厅呢,小姐快让青黛给你换衣服吧。”青黛焦急道。

“对,对。”

觅尘微微蹙眉,跟着青黛往屋中走,心中猜测着海清帝找她的原因,却是不明所以。她狠狠地抬手拍打了两下脑袋,感觉今日自己分明就是被气糊涂了。

“小姐,王爷被皇上责打了……”青黛略有担忧地打量着觅尘的神色,心想此时小姐也许已经知道了,也许小姐就是因为这事面色才这么不好。谁知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觅尘打断。

“被打就被打,有什么好说的!”觅尘烦躁的说着,声音也有些尖利。

青黛吓了一跳,看向红研,见她也是一脸地震惊。两人看觅尘神色却也不敢多问,跟着进了房,在沉默中匆匆帮觅尘整理好了仪态。

直到看着她跟着高公公离开,青黛和红研面上还带着些恍惚和茫然,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小姐这是怎么了?”

……

第四卷初起风波第九章冰释

在往正乾宫的路上觅尘也不等高公公引路,走的飞快,像是要借由这频乱的脚步排解什么一般。只到路口处才稍稍慢下脚步等等那高锡。

高锡只当觅尘是因为归海莫烬被责打的事心中焦急,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什么也没说。

觅尘同样被带到了圣心殿,殿内宁静。殿角案台上的香炉内燃着皇帝独用的龙涎香,徐徐青烟显得殿内威仪却又和祥。海清帝依旧是那般盘腿坐在暖炕上,看着手中的奏折。

觅尘上前行礼,他忙抬头笑着赐了座,却不急着说话,将目光又移回到了奏章上。

觅尘初时还有些紧张,等了一会儿见那海清帝一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居然批阅了手中的那本奏折又拿起了另一本,那样子仿似要待案上的奏折都批阅完才会接见自己一般。觅尘没一会儿也就放松了悬着的心神,开始打量起这圣心殿来,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龙涎香燃起的白烟上,目光定定,兀自发起呆来。

高锡见觅尘目光呆滞地望着殿角发愣,心中一紧,又有些不明所以。一般皇帝召见却又久久不说话那臣子就会感觉圣心难测,心里七上八下紧张都还来不及呢,而这清尘郡主居然在皇帝眼皮底下发起了呆。高锡有些哭笑不得地轻咳了一声,可觅尘眼皮都没眨一下。他瞄了一眼海清帝,见皇帝依旧目光放在奏章上,便又加重力道咳了两声。这下倒好,觅尘没反应,却是海清帝抬头扫了他一眼,吓得高锡身子一抖,忙垂下了脑袋。

海清帝将目光投向觅尘,面上微沉,须臾又闪过一些趣味的样子问道:“尘儿在想什么?”

觅尘却恍若未闻依旧盯着那青烟袅袅,高锡还从没见过在皇帝面前跑神跑成这样的,有些无措地看向海清帝,见他面上竟有些好笑,倒是没有不悦。高锡赶忙上前两步,轻拉觅尘的衣袖,叫了两声。

觅尘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见海清帝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赶忙看向高锡,一脸茫然。

“皇上问郡主在想什么。”高锡薄汗起了一脸小声提醒道。

“回皇上,尘儿听说东海产的龙涎香,香气纯浓,安气凝神是最好的,以前没有机会得见,今日闻着不知不觉就失神了,还望皇上恕罪。”纵使觅尘再迷糊也知道在皇帝面前走神那可是目无圣君,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慌忙垂首诚惶诚恐道。

“哦?尘儿对香料有涉猎?居然还知道朕这龙涎香是东海进宫的?”海清帝微微侧目望了一眼那慢慢升腾起的烟丝,回首笑问。

“回皇上的话,尘儿也是看医书时无意间注意过。这香,药用有行气活血、散结止痛、理气化痰的功效,治疗咳喘气逆、心腹疼痛的症状很好的。只是龙涎香得之很难,太过名贵,又是御品,所以医用甚少。龙涎香是抹香鲸肠道分泌的一种特殊蜡状物,排入海中后的龙涎香起初是浅黑色,在海水的浸泡下,渐渐地变为灰色、浅灰色、最后成为白色。白色的龙涎香最为上乘,要经过百年以上海水的浸泡,将杂质全漂出来。尘儿听说只有东海才产这种上品的龙涎香,尘儿观陛下香炉中的龙涎香均是上品,一时感叹皇家气派,天威赫赫,这才想得入神了。”觅尘见海清帝的样子不似有怒,但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恭谨回道,最后两句明显有拍马屁的嫌疑,惹得自己都是一阵恶寒。

“哈哈,不愧为才女,高锡你看,随便一件东西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好!朕听说前几日你不慎掉下了山崖,无碍了吧?”海清帝听得倒觉得有趣,哈哈一笑,关爱道。

“多谢皇上挂心,幸得翰王爷相救,尘儿无碍。”

“嗯。昨日皇后带太子求朕将尘儿赐婚东宫,今早烬儿也来求旨,朕这两个儿子都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想来皆是有慕尘儿的才情啊。朕今日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尘儿中意朕哪个儿子啊?你尽管说,不必顾忌他们二人,朕为你作主。朕有愧靖恪啊,你是靖恪皇妹留下的唯一牵挂,朕定要为尘儿觅得一个中意夫君。”海清帝慈爱说着,还起身来到觅尘身边,含笑的目中精光瞬间闪过。

觅尘心中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为了这件事情,心里没有丝毫准备已是乱作一团。最先的反应就是他来求旨赐婚了!这究竟是为何!他不是嫌弃了吗?怎么会一大早跑来求旨?他没有找自己解释不是被那女子留住了脚步,而是跑到这里求旨耽搁了吗?可是他昨夜将自己扔在床上走掉又怎么解释?他今天早上和女子的亲昵举动又怎么解释……觅尘只觉头脑中纷纷乱乱,一时愣在当场。

“尘儿?”海清帝探究道。

觅尘慌忙回神看向他,那眸中的探寻一闪而过,觅尘心神一震,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明白了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不是和莫烬情侣之间闹脾气的时候,而是弄不好就掉脑袋的事。觅尘慌忙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低了头,诺诺道:“皇上,这种事情你让尘儿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心中却迅速地闪过各种想法。不过这娇羞的话却也提醒了觅尘,这种事情不是该戴世钜在场吗?海清帝为什么单单只召见了自己,这就显得耐人寻味了。至少他并没有他说得那般有诚意,也许只是在试探自己,根本就没有赐婚的意图。哪有婚嫁却撇开女方父亲的道理。或者他是在试探戴相?试探莫烬?觅尘心中越想越惊。

就算她再不懂权谋也知道这太子和王爷同时提亲对自己绝非什么好事,兄弟二人争一个女子,帝王之家最忌讳兄弟阋墙,倘若她成为那个祸端怕是离死就不远了。何况今日海清帝不止一次地称赞自己是才女,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皇朝的统治思想,觅尘绝不会认为海清帝这是在夸自己。这般想着已是冷汗淋淋。

“哈哈,尘儿只管说说自己中意谁,朕自会为你做主的。”海清帝见觅尘低头,面露娇态,神色微微缓和,却紧逼相询。

觅尘抬头竟无意瞥见了海清帝身后的高锡,只一眼但他的表情已是落入眼底。这位持重的高公公此时面色微白,紧张地对自己摇着头,眉头拧紧。

觅尘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醒自己,可是他的意思却是明白了。看向海清帝,心中一沉,已是拿定了主意,慌忙在海清帝面前跪下。

“尘儿不敢欺瞒皇上,尘儿对太子殿下和翰王爷只是兄妹之情,没有半点的儿女私情。皇后娘娘为什么来请旨尘儿不明白,可是翰王爷请旨尘儿却是知晓原因的。”

“哦?烬儿说你们二人相互爱慕,怎么尘儿却说是兄妹之情。”海清帝瞅着觅尘,却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走回暖炕坐下,继续问道。

“回皇上,翰王爷和尘儿在谷下独处一日想是觉得有辱尘儿声誉,王爷秉性刚正岂有不负责任之说?王爷为救尘儿已是受了重伤,尘儿又岂能难为他为成全尘儿闺誉而娶我为妻?还望陛下圣启明断。”觅尘说完,仔细叩首,直觉自己应该跟莫烬撇开关系,可是说完又觉得有些回护的嫌疑,欲盖弥彰一般,心中已是五味杂陈,翻腾不已。

“这么说朕这两个儿子尘儿是一个也不中意了?”海清帝若有所思地问道。

“皇上折杀尘儿了,太子和王爷均是皇室贵胄,尘儿岂敢妄自思踱。能嫁与皇子,已是皇上对尘儿的恩宠。只是尘儿还小,还想多陪伴父亲几年呢。”觅尘急忙说道。

海清帝盯着觅尘,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悠然站起身,紧迫地盯着觅尘。

“倘若朕将你赐婚太子你可愿意?”

觅尘心中大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仪,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海清帝,话已是冲口而出:“尘儿不愿。”

海清帝一愣,浓密的眉瞬间蹙起,目光犀利:“为什么?”

觅尘心道完蛋,自己可真是不要命了,余光扫到一旁的高锡,见他连连摇头,急切不已,就差没跳起来将她拖出去了。觅尘心中反而沉静了下来,反正话已是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无奈笑笑,觉得自己已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干脆咬咬牙说个痛快得。

这般想着便抬头诚恳的看着海清帝,缓缓道:“尘儿不想嫁给太子,也不想嫁给王爷,终其原因是尘儿想过平凡的日子,今生只求一人相守,白头偕老。尘儿不求将来的夫君有多显贵,只求他能真心相待,一双人相依相守,一家人美满祥和。”

海清帝微怔,眸中闪过些许复杂,锐利地盯着觅尘。觅尘却不怕他探究,自己说得确实是实话。海清帝见觅尘神色无疑,眼中闪过一抹赞叹,又似乎有一丝惋惜流露,微微闭目,半晌才轻轻一叹亲自扶起了觅尘。

“难为尘儿了,你先下去吧,好好再陪伴父亲两年,等及笄了朕定为尘儿择个好夫君。”

觅尘心中大石蓦然放下,机械地行礼出了大殿。可是心头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心底始终萦绕着什么。头有些微痛,她不知道她的话海清帝信了几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只觉心中说不出的疲惫。

觅尘走后,海清帝站在殿中久久都没有移动,半晌才轻喃了一句什么。高锡听得不甚清楚,似乎说什么“真像,真像……”

悠然,海清帝回身在暖炕上坐下,看向高锡:“靖恪去了有六年了吧?”

“回皇上,还差三个月十七天。”

“哦,你倒记得清楚。你看清尘郡主如何?”海清帝面上闪过追思,倒似随意相询。

高锡一愣,手心已是出了一层汗,却不敢怠慢赶忙道:“郡主聪明伶俐,又通晓医术乐理,陛下生辰还为海天挣了光,这次封禅也衷心竭诚为皇上分忧督导封禅舞乐,巾帼不让须眉,奴才钦佩不已。”

“嗯,确实是个好孩子,又颇具才情。只是戴相要是想拿这女儿做筹码戏弄皇家,让朕的几个儿子为一个女子纷争不断,其心当诛。宫中是不是多有湛儿和清尘郡主的传言?”海清帝面色阴沉道,眸光锐利盯向高锡。

高锡不想皇上说变脸就变脸,吓得忙低了头诺诺道:“都是些传言,奴才不敢禀报辱没圣听。只是前些日子郡主因为督办封禅舞乐的事和慕王爷确实多有接触,宫中流言也是那时候传开的。”

海清帝微微点头,不置可否:“烬儿这两日却是反常,平日最是沉稳,竟会剑刺太子,这事你去查一查。朕看烬儿倒像是动了真感情的样子……”

高锡赶忙应是。轻瞄了一眼海清帝,见他眸中若有所思,最后一句说得低沉,倒似自言自语,微一沉思还是开口说道:“奴才听说翰王爷不擅饮酒,想来昨夜真醉了也不一定。王爷向来心坚如铁,又常年在边关,和郡主少有来往,生性又秉直,这次跟郡主独处一日,行宫中风言风语却是有的,想来王爷也听说了这些流言,所以……”

“嗯,烬儿这孩子跟朕是越来越疏离了……哎……”海清帝语气低落,近乎呢喃,听起来有些萧索意味,说完便拿起案上奏折看了起来。

高锡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微微抹了下额头眸光轻瞥海清帝,却见他眼睛久久盯着一处半晌都不曾移动一分,心中微叹。

傍晚的时候早已见晴的天空金色残留,云层绚烂,色彩有浅有淡,天际薄云朵朵仿若只只金色蝴蝶在无边无际的苍穹中展开翅膀翱翔远方,朦胧绝美,整个行宫都仿若笼罩在柔和的光圈中,静待夜幕降临,明月徐徐升起。

而这般的美景却丝毫吸引不了觅尘,她在屋前的廊下已经不知道来回踱了多少步。心中两个念头在叫嚣着,一方拉扯着她去华音院看看归海莫烬,一方又撕扯着她不能放下自尊。自从知道他早上去请旨,觅尘心中就翻腾着种种想法,心里担忧着他身上的伤,又气恼他昨日和今早的表现。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龟缩着瞎想,应该勇敢地跑去质问他,又觉得那样太掉面子,想起昨日被丢在床上的情景就怒气上涌。

红研和青黛已经不知道在廊角处偷瞄了多少次,看觅尘面色不好,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两人从没有见觅尘这般过,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秋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天际的金色尚未将美好尽情展现便匆匆被夜幕驱散,黑暗没一会儿便笼罩了行宫,宫灯点燃,又过去了一天。觅尘吩咐青黛燃上灯,进了屋,却又觉得一阵烦躁,起身将房门打得大开,任由夜风吹进屋中,抚上面颊。

觅尘看着烛花发呆,也不知道僵坐了多久,突然一股强风吹来拍打了一下房门,她不甚在意地抬头轻瞥了一眼房门,却蓦然看见一个挺立的身影。纵使眸光一闪而过,可那身影却似刻印在心间一般,惹得她身子一僵,头脑却有些恍惚。回过神来,便怒气冲冲站起身,几步夺在门前啪地一声便狠狠关上了房门。

待到房门死死关上觅尘又觉得诧异,本来想着他他定会伸手去挡,可他竟是站着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关上了门。觅尘甚至都要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花眼看错了,屋外其实没人?可是那屋外站立的人存在感却又那般的强,想起他刚被责打了一百大杖,现在不在床上躺着反而跑到了这里,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感动,怒气倒是消减了不少,想要将房门打开又觉得丢脸,几番思量,骑虎难下,只恨刚刚怎么那么冲动就把门关上了呢。

犹豫了半天,气恼地在原地跺了几下脚,心想他要是说句话自己一准马上开门,可是归海莫烬竟只是默默站在外面一声不吭。觅尘将手放在纱门上犹豫着,突然感觉掌心一温,竟是归海莫烬隔着门扉将手亦贴在了门上,隔着门大掌贴着觅尘的小手。他手上的温度透过门上的镂空隔着门上糊着的白色鲛绡丝纱传到了觅尘的掌心。

觅尘微愣,心中微甜,蓦然有觉这一天来很是委屈,眼圈一红便轰然打开了门:“进来。”

说完也不看他,直直回到了内室,坐在床边低着头,耳朵却听着屋中的动静。

归海莫烬见觅尘终是开了门,唇边扬起一个清浅的笑,迈步跟着她进了屋子,身上的伤因着他的动作扯得生痛,步履有些微滞。

觅尘听到他跟了进来,心中已是不再生气,觉得大概真是自己将什么地方想岔了,面上却不愿显露,沉着脸闷闷道:“你说吧,早上的事最好跟我交代清楚,要是说得我不满意,现在就将你赶出去。”

归海莫烬见觅尘这般,却是轻轻笑起来,眸中带着深深的感叹和宠溺。心想这一天来她定是不知道瞎想到那里去了,他倒是下午就想过来解释清楚的,可是听了高锡传来的话,又怕白日过来太惹人注目,只能压制着自己夜色渐浓才匆匆赶来。

觅尘听到笑声,抬头怒视着归海莫烬,气恼道:“笑什么笑,你还笑地出来,都不知道我今天……”

觅尘说着声音已是有些哽咽,归海莫烬轻叹一声上前轻抚觅尘的柔发:“这是你说的吃醋吗?”

“什么吃醋明明就是吃辣椒,我现在一肚子火呢,你最好快快交待。”觅尘微微动了下躲闪着他的抚摸,嗔怒道。

“你今早去华音院时我也刚刚从外面回去,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当然要换的,至于那女子是我一时大意,没发现她已在屋中了。”归海莫烬也不在意,改而挑起觅尘的下巴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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