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老爷、夫人都在大厅呢,高公公说有旨意传给郡主,老爷这才命奴婢来请郡主。”杏红小跑着跟上觅尘,倒是个伶俐的丫头。
“恩。”
觅尘轻点头,心里有些地忐忑,脚步也慢了下来。竟是专门来传旨给她的吗?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宫中太医的医术,怕是真跟繁花宴上的事情脱不了关系。不过也不对啊,她这刚前脚到,后脚圣旨就来了,她还不至于这么失败吧,就算是怀疑到她,也该是传个话让她去宫中问话,怎么直接就来了圣旨呢,她没什么确凿证据让别人抓啊……
觅尘思索间已到了大厅,跨步进入,戴世钜,戴郇翔,罗夫人……一屋子的人,连觅尘的二姐戴冰瑟都已等在了殿中。
那高公公见觅尘进来,上前两步笑道。
“郡主可算来了,戴相奉香接旨吧。”
觅尘见戴世钜对那高公公笑着称是,走到置好的香案前,接过丫鬟递过的香插在了香炉里,转身走到厅堂正中跪了下来。众人纷纷跟着跪在了他的身后,觅尘见那高公公看向自己,郁闷地也跟着跪了下去。
“圣旨到,清尘郡主戴觅尘接旨”
“戴觅尘接旨。”觅尘俯身,恭声道。
那高公公清了清喉咙,这才展开手中金黄|色的锦缎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时会四海升平之运,德具钦明,自古受命而王者,易尝封泰山,禅梁父,答厚德,告成功。拥嘉瑞,臻元符,登封与泰山,撰德与社首。今有清尘郡主才情兼备,天资聪敏,通惠灵淑,行事有度,深得朕心,是为社稷服,着即刻进宫,赐住沐阳宫,督演封禅歌舞,不得有误。钦此!”
觅尘的脑中只觉得一懵,片刻的空白,蹙眉挺直脊背跪在那里,双手在宽大的广袖下慢慢握紧,强压着心中的不安。
知道那高公公一声亮音:“郡主接旨吧!”
她这才如梦初醒垂首接过圣旨,缓缓道:“戴觅尘领旨谢恩。”
那高公公收起了宣旨时的严肃,扶起觅尘笑道:“恭喜郡主,封禅舞乐可是第一次由女子督办,这可是史载千秋的大事啊,郡主必能留名青史,万代传颂啊。”
“多谢。”觅尘淡淡笑道,将嘴角扬起,却一直低垂着双眸,心中已是不知谓何,直觉那拿着圣旨的手已是手心一片冰凉。本以为是乔素洁的事情要那她问罪,却不想竟接到这样一道做梦都想不到的圣旨,唤作别人想必是会欣喜若狂吧,看自己那二姐含恨的目光就知道了……可是要进宫了呢,文学著作对后宫都描述的太过阴暗了吧。
高公公见觅尘拿着圣旨发呆,上前道:“圣上的意思是,郡主今日就请过往沐阳宫,也好早一日为这千年一遇的社稷大事出谋划策,房间用度已差人办好了,郡主什么都不用准备。”
戴世钜眸中闪过沉思,笑着上前塞了一锭金子给那高公公,见她推脱笑着道:“劳烦公公大老远跑这一趟,连口茶都没喝上,外人岂不说我相符不识礼数。”
“呵呵,那老奴就谢过相爷了。”
“高公公,这圣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让尘儿进宫督办此事啊?这可是史无可寻的事,这圣上怎么会想着让小女来当此事?小女顽劣,这……”
“不瞒相爷,老奴也不甚清楚,似乎是太子殿下进言此事,圣上也觉郡主聪颖,精通音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物了。相爷但请放心,郡主在宫中的一应事宜,老牛也都差人办妥了。郡主聪慧,定能完成圣上所托,相爷不必过分担忧地。”
觅尘沉默地听他们一言一语地说着,心里已是知道那太子的意图,沐阳宫离东宫确实不远。只是觅尘不明白那太子不再戴相这里下手,怎么却偏偏找上了自己,古代不是一向都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尘儿,进了宫一定要事事谨慎,且不可任意行事,给圣上添乱,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宫女带个信儿。”戴世钜走了过来,含笑对觅尘交待了几句。
觅尘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哥哥会经常去看看你的!”戴郇翔上前握住觅尘的手,紧紧一按,无声地安抚和支持,倒让觅尘心里的不安稍减了不少。
抬头对他一笑,转身向那高公公:“公公可否在此先喝口茶?我回涵音山房拿点东西,也跟我那两个丫头交代一声。”
“好,好,郡主随意,老奴等着便是。”
觅尘含笑点头,出了房,直觉清风吹来驱散了一些烦闷,心情也好了不少。低头看向手中那沉重的圣旨,材料十分考究,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绣满了祥云瑞鹤,富丽堂皇。两端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觅尘不禁想到了现代一百大钞上的银线,呵呵,这还有防伪标识呢。浅笑扬起,深吸一口气,心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信一个深宫能将自己吃了不行!慢慢将手中圣旨收好,撇撇嘴,春日的暖阳下,缓缓映入了她一抹淡定的微笑。
回到涵音山房青黛喝了药已是又睡了过去,细细地嘱托了红研好好照顾她。觅尘直奔小药房,一阵捣鼓,红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拾了一大包的衣物,这才送了觅尘上马车。
到宫门时已是临近傍晚,觅尘沿着次第辉煌的灯火一步一步地走进凌驾于整个海天国的天子帝宫。目所能及之处,狼牙雕琢,宫灯错落,大殿屋宇在光与影的辉映下壮阔铺展,遥没在远处似无尽头的天边。
台阶甬道流光溢彩,回首看去,宫阁空旷,觅尘挑眉,心道自己终于也住上了大房子了,这般气派也不枉来这海天一趟了,摸摸肚子,这会儿只想好好饱餐一顿,才不想那些烦事,既来之则安之!
第三卷扬名天下第十八章分离
天上一轮明月升起,月光照耀着四野,沐阳宫静寂的宫阁在这月光下幽幽地沉默着,似在诉说着海天第一美女靖恪公主绚丽而短暂的一生。
觅尘让侍女们都退了下去,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清亮的月照了进来,迷蒙的光让人的心静谧的下来。
月光像白霜一样从空中流下,觅尘起身将雕花的窗推到最大,让它流淌进屋中,抬头望向天空,皎洁的月色,世间的人感觉不到它的飞翔,它却照得这宫阁与天空终成一色。在这如水的夜色下,没有些微灰尘,有的只是孤月高悬。
觅尘看向院中的花木,在月色的照耀下,开遍鲜花的小院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着。世上什么人最初看见月亮,天幕的孤月哪一年最初照耀着世人……人生一代代地无穷无尽,只有天上的月亮一年年地总是相像……觅尘突然在这个静夜心中涌出了无限的忧思来。
走出房间,步下台阶,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轻轻地晃动了起来。绸般的黑发被清风扬起,觅尘轻轻地哼起了那首琵琶名曲《春江花月夜》来。
哼了一会儿竟感觉清风似乎洗涤掉了心里的惆怅,心情也轻快了起来,觅尘轻快一笑,施展轻功在秋千上站了起来,双手抓住绳索,蹲下又站起,一个使劲秋千就飞翔了起来,觅尘越荡越开心,越荡越使力,飞得也越高,长发被风扬起,磨蹭着耳际和面庞,清爽而又无比的舒心,觅尘咯咯地笑了起来。
突然绳索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她的洒脱,他的胸臆,径自从中间一断,觅尘直直地向外飞去,心里一慌,惊呼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等着疼痛,可是预想的痛并没有袭来,腰间一紧,觅尘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空中旋过一白一黑两道交叠的身影,瞬间觅尘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熟悉的干净而清爽的男子气息包围着自己,觅尘觉得安心而温暖。
觅尘轻勾唇角,轻声笑了起来,刚刚因为害怕闭上的双眸,现在却是懒懒地不愿睁开。依靠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把手自然地环上了他精瘦的腰。
归海莫烬感受到觅尘的依赖和欣悦,把她更紧地搂在怀中,微微转了下身子,挡住了夜风。低头轻笑:“怎么会知道我来了?难道我的功夫如此不济?”
“我不知道啊。”听得归海莫烬的话,觅尘微微蹭了蹭他的胸膛,把头移到他的心房处静静地倾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砰砰响起,她的心也跟着砰砰地跳动着应和着。
“不知道?不是会轻功吗?不知道我来了怎么等着往地上摔?”归海莫烬轻笑,手指轻勾托起了觅尘的脸。
“我是知道你要来,事实上我正等你呢,可却不知道你已经来了哦。我那不是一紧张就忘了嘛,幸亏你来了,不然就要劳烦你抱着摔晕的我回房了。”觅尘歪头对归海莫烬轻眨眼睛笑道。
“小傻瓜!闲置了多少年的秋千还敢这么玩儿,不要命了吗?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归海莫烬无奈地摇头。
“你为何而来?”沉浸在觅尘如水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归海莫烬,一寸不让。
“我为你而来。”沉浸在觅尘的目光中,归海莫烬似乎感觉自己要停止了呼吸,仿佛那样轻微的吸呼都会惊动了这夜的精灵般,他几乎要溺毙在她柔情的目光之中,只本能地痴痴道。
“呵呵,是因为那道圣旨吗?要是今天没有那圣旨你会去涵音山房找我吗?”觅尘轻笑。
“会!”归海莫烬肯定地道,放下了环在觅尘腰间的手,轻点她小巧的鼻尖。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是不去我定生气,再也不理你。”觅尘嘟嘟嘴一脸的娇蛮。
“是什么?”注意到他一直单手抱着自己,觅尘回头看向他的另一只手,那手上抓着一个大黑口袋子,觅尘惊疑地指着。
“琵琶。”归海莫烬说着,打开了袋子,把那琵琶捧到了觅尘面前。
觅尘诧异地抬头看他,却并不接过,就着他的手在那琵琶上轻轻波动了一下,真是那天自己在寿宴上用来弹奏《十面埋伏》的那把。
“哪儿来的啊?”
“抢的。穿这么薄不冷吗?”归海莫烬不甚在意地道,挑眉看向觅尘,一身的单衣,宽大的袖子被风吹起,细白如脂的手臂若隐若现。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冷了呢,你带我回房吧。”觅尘歪头恬淡一笑,伸开了手臂。
归海莫烬看着觅尘的动作略微一愣,挑眉看她伸出的手臂,轻轻笑了起来,放下捧着琵琶的双臂就要弯腰抱她。
“我要你背我!”觅尘上前一把抢过那琵琶,骄横道。
归海莫烬又是一愣,伸手拂过觅尘的面庞眸中闪过宠溺,温暖的笑浮现在面上,转身就俯下了腰,右手轻拍自己宽阔的背,轻笑。
“上来吧!”
觅尘咯咯一笑,一个起跳大力冲上了归海莫烬宽广的背,他的身型竟是微丝不动,觅尘嘟嘴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的把头覆上了他的肩头。
他的肩膀很宽厚、很适合依靠;他的背很宽阔,宽阔到让人舍不得离开;他的背很舒服、舒服到让人心中涌出了不尽的柔情;他的背很安全,安全到让人心中盛满了满足;他的脚步很和缓,和缓到短短的一段路竟似会这般走到天长地久;他的背很温暖,那暖溢了觅尘一身,暖了眼睛,热了眼眶,晶莹了泪水就这么不经意间滑落眼眶,滴在了他的耳际,月光下一丝光亮闪过,那晶莹的泪沿着他刚毅的脖颈瞬间便滑进了他的衣领间,不见了痕迹。
“尘儿?”归海莫烬的脚步一顿,略微侧头,轻声问道。
“呵呵,没听过喜极而泣吗……你的背好温暖,我喜欢……你身上的气息好温馨,我喜欢……你会这么一直背我走下去吗?到我们白发苍苍……”
“我会!”归海莫烬坚定地的声音响起,在这夜色静寂的宫阁中竟如同仙音扣动着觅尘的心弦。
“真好……”觅尘无声地笑了起来,眸中已是星光闪耀,有他这一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愿同他风雨同行,就算是段未知之路,有了他这一句话她也要努力走上一回,只求美丽过,似乎结局已是不在重要。在这样的夜色下,有人愿意如此承诺,有人愿意陪伴在她的身边,已是幸事。
“是啊,真好……”归海莫烬轻声呢喃。
一阵大风吹过,感觉身后的觅尘瑟缩了一下,归海莫烬这才大步向房中走去。
将觅尘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给她盖上,拉过了她的手,冰冰的丝滑触感,归海莫烬略微蹙眉。
“怎么这么凉。”
“谁让你不早点来,害我等大半天。这琵琶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啊?你怎么去抢了人家姑娘的东西呢?”觅尘嗔怪道,目光转向放在旁边的琵琶上询问地看向归海莫烬。
“有何不可吗?我找遍了海天竟是没有这种琵琶。”归海莫烬轻轻地揉搓着觅尘的手。
觅尘听他这话倒是一愣,心里甜蜜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傻眼地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脸:“这么说堂堂海天的四王爷去做了劫匪?”
“为博尘儿一笑,值当了。”归海莫烬不甚在意的笑笑,轻拨弄一下那琴弦,琵琶的铮铮声响起,夜愈发地显得静寂而温馨。
“你去零陵做什么了啊?莫凌说零陵特别久特别在一个村子上,那村子怎么了啊?”觅尘只觉这琵琶该是和他这几天的失踪有关,有些狐疑地问道。
“零陵有个叫乌陵矶的小村子,四年前叶染偶然注意到那个村落的人全部身怀绝技,后来发现那村子是南翼暗藏在海天的一个暗桩。”归海莫烬摇头轻笑。
“你出京竟是……谢谢你!”觅尘不想他专门出京竟是为这事,心中涌过暖流。
“他不该动你!这个暗桩南翼经营了多年,如今被悉数铲除,够那万俟瑜娑气上一段时日的。嚣张之徒!”
“其实我给那厮下了些药呢,那种让他三个月当不成男人的药哦!”觅尘轻笑神秘兮兮地凑到归海莫烬的耳边道。
随即又面色一转狠狠道:“你以后要是敢跟他学,我就给你下那种一辈子当不成男人的药!”
归海莫烬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觅尘,半响才无奈一笑,托起她的后脑:“倘若我当不成男人,尘儿待如何?”
“谁让你不老实,我找别人去呗。”觅尘看着归海莫烬略微眯起含着警告满是危险地眸子,不怕死地笑道。
“我看谁敢!”归海莫烬眸光一敛,狠声道,欺近觅尘就狠狠地吻上了那抹薄红。
疯狂的吻袭来,觅尘只觉他的大手使劲地压向自己的脑后,这是一个毫不掩饰情绪,带着强烈占有的吻。觅尘被吓得有一刻的呆愣,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间辗转,炽热而狂野地吻让她几乎晕厥。这次的吻比那日晚上的吻更加霸道,更加让她全身瘫软,脑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接着。半响回过心神,觅尘心道男人果然不能轻易去惹呢,他这般样子该是在意的表现吧。
心里划过甜蜜,觅尘主动将双手攀上他的颈,让彼此的身体更想贴,闭上眼,双唇为他微启,迎接他霸道侵入的舌尖,让他温润的湿暖在她深处狂妄地攻城略地。
归海莫烬感受到觅尘的迎合,身子一震,随即双手扣着她的腰,身一转,觅尘便躺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吻渐渐由狂野、霸道转为温柔,挑逗着她的感官。归海莫烬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震荡,奇妙的快感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苦笑自己有多在乎这身下的小东西怕是连自己都说不清……她竟能影响自己到这般地步,可自己却是甘之如饴啊!
觅尘感觉到他的手解开她的衣扣,探进衣内游移着,那火热的手掌似带着电般,灼热着她的肌肤,酥麻传来,觅尘轻呼:“莫烬……”
“该死的!”听到觅尘的低呼,归海莫烬神思一醒,猛然起身,低声吼道,沙哑的声音让觅尘的面颊红得更透。
归海莫烬半响才平复了呼吸,低头看向觅尘,她美丽的面庞在灯光下发着珍珠柔和的光泽,晶亮地双眸略带羞怯地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卷曲微微颤动宛然是两只黑蝴蝶栖息轻舞,让那整张脸精灵般灵动了起来,嫣红的唇微启着,带着诱惑,他甚至只要看上一眼就无法压制胸中的烈火,那腮边的晕红讲述着少女欲说还休的秘密。
归海莫烬苦笑,半响才轻叹一口气:“我……你还这般小……我实在不应该!我的尘儿何时才能长大啊……”
“我又没怪你……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啊。”觅尘低头喃喃道,嘤咛的声音带着娇羞。
“出门这些日我都睡不好觉。”
归海莫烬坦诚着自己的心情:“只是想你,不停地想,做事也不能安心……心里急躁躁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你呢?有没有想我?”
“恩。”觅尘心中涌过甜蜜,轻点头。
“恩是想还是不想?”归海莫烬轻笑,手指托起觅尘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地看着自己。
“想!很想!”觅尘盈盈的目光望向归海莫烬的黑瞳,喃喃说着,突然又觉不好意思,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着带着他温暖气息的空气,心里满满地都是暖意。
“呵呵,怎么办,又要分离了呢。海天的战神没了,却多了个儿女情长的痴情郎,好事还是坏事恩?”归海莫烬轻叹,抱紧觅尘,呼吸着她身上浸人心脾的女儿香,胸臆间满是柔情。
“对于海天也许是坏事,对我嘛……自然是好事喽,尘儿一向没什么爱国爱民的善心,最是自私不过了,所以呢,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好事看了呢。我的痴情郎万岁!万万岁!”觅尘轻快一笑,眉眼弯弯。
归海莫烬摇头轻笑,深深地望着觅尘良久方道:“这样的话也乱讲,这是大逆不道……在宫中需谨言慎行,做事多想想,勿要随意使性子。多听、多看、少言,无论何事,轻率言动,适或其反。宫中耳目众多,你说话向来不注意,又从不服输,不可屈就,我真不放心啊……”
觅尘听者他话中嘱咐,心中感动涌现,静默地看着他,觉得这样的他这的怎么都看不够一般。这样的他怕是谁都不曾见得呢,啰嗦的战神何其……性感?迷惑着自己的心都沉浸在了的柔情中呢。
归海莫烬轻叹一口气有嘱咐道:“你那两个丫头都没能跟在身边,自己要当心身子,像今晚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看恩?”
“好!”觅尘甜甜地笑了起来。
归海莫烬深深看她,从怀中掏出几张折好的纸张来递给觅尘:“凡是戒急用忍,真要出了什么事可以找这单子上的人,都是我在宫中和朝中的心腹,只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她们定会拼命相护,切切不可让自己出事,知道了吗?”
觅尘心里一震,知道他这般做,虽是几张薄薄的纸张,可在这皇家却等于把自己的身家都给付与她了,知他苦心,强压下眼眶中要溢出的泪水,灿然一笑:“怎么说得好像你要去好久一样哦,不怕我把它交给左相吗?或是给了别人呢?想得到?br/gt;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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