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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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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琪轻轻一笑,恰似春风拂过,温柔而和煦,花无多看在眼中不禁心头一热,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掌突然伸过来捂住了公子琪的一双眼睛,连拉带拖的把公子琪拖出了门去,公子翌边走边对花无多道:“别看他的眼睛,这小子长了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是女人都抵挡不了。”

公子琪笑着弹开了他的手掌,转头对花无多道:“早些休息。”

花无多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出了门去,花无多随后关上了房门,却仍听公子翌边走边埋怨着:“可恶,我怎么就没长你那双眼睛。”

又听公子琪笑道:“你埋怨这个干什么,要怨也要怨没长宋子星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眼才对,你没发觉吗?她从来不敢与宋子星对视。”

“也对,那小子长得跟你不相上下,可迷惑女人的本事却比你还要略胜一筹,我真是恨啊……”公子翌夸张地仰天长叹道:“即生瑜何生亮!”

“呵呵……”夜色中传来公子琪的轻笑声。

躲在屋内的花无多也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道:这句话即便要说也要琪说才对。还有……她真的不敢和宋子星对视吗?

王府的丫鬟仆人大多去前殿伺候了,剩下的几个也被花无多打发走了。她一人留在屋里,闲来无事,便整理自己的东西,拿起兵器“十指金环”摆弄时,自然而然想起了宋子星的腰带,那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腰带,那会是什么兵器?花无多百思不得其解,记忆中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条腰带。

月半当空,夜风清爽,花无多整理好了东西,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离开,毕竟宋子星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虽然没出什么事,可心里终究有些忐忑。可她一时还不想就这么离开。

夏季屋内闷热,她一时犹豫不决便吹熄了屋内烛火,出门一个纵身飞上了院内的桂花树上,花香袭人,令人陶醉,她选了最高的枝桠躺下,仰头望着星空,偶尔随着枝桠上下摆动,自顾悠然自得起来,渐渐地忘却了心里的那丝隐忧和不安,决定还是静观其变,随遇而安好了。

心情正渐渐好起来之时,突然惊觉对面房顶有人影一闪而过,只见那人身法轻灵,一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花无多犹豫了片刻,方才趁着夜色随后追去。

那人并未走多远,便在一处偏僻的墙角停下,那人十分警觉,四下里看了许久,待确定无人跟随时,一闪身,窜入了对面的一个小门,花无多远远俯身在屋檐上,不敢动弹,见那人消失,方才随后靠近了些许。

花无多乃习武之人,尤其擅长暗器,所以耳目要比常人灵敏许多,当下,她深知黑衣人武功了得,未敢跟随黑衣人从小门入,而是跃上了附近的一棵高树,向墙内张望,却见墙内是一片小树林,其中一棵树后隐约有人影闪动,似有两人,均看不见面目,侧耳倾听便听一人轻声道:“凤凰碧月的下落属下已经探听到了。”

凤凰璧月……花无多双眼骤然发亮。

爹爹曾道:“百年之前,江陵白头老人炼制了一对半月弯刀,可隐可现。一把日下如凤凰,一把月下如青月,名为凤凰碧月,此兵器世间罕有,乃当今天下兵器排名榜上第三名。相传,得此刀者,可得一世美好因缘。可惜爹爹寻了半生也未能找到,否则定当送给吾儿为及笄之礼。”

爹爹之语言犹在耳,面前二人竟探得凤凰璧月的下落,花无多心里此刻像是有爪子在挠,不得不垂涎,不得不心痒难耐。

方家以制造兵器闻名天下,花无多从小耳濡目染,自幼便酷爱兵器,而今得闻凤凰璧月的下落激动得险些没从树上跌下来。

“哦?”另外一人低声问道:“在何处?”

那人声音更低。

花无多凝神也只隐约听到“西南……翠竹茶……河边。”

言罢,那二人突然分兵两路消失在了夜色中,花无多没有去追。

她偷偷返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复,平心静气下来,暗忖事情有点蹊跷,不知方才听到的消息是真还是假。思虑半响,方才决定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冒险探上一探。

可现下的身份去哪里都很不方便……

花无多拿出面具挑选着,忽然想起了宋子星今天用手指甩面具的样子,灵光一闪,嘿嘿一笑,计上心来。

当晚,花无多一直在屋里忙。

公子翌和公子琪回来时见她屋内灯光仍亮着,公子翌便走过来在她窗边问道:“在忙什么还不睡?”

花无多从里屋走出来,回道:“睡了一天了,睡不着。”

月色如水,他似有些微醉,靠在窗边,懒洋洋的,显然他今天又被灌了不少的酒,花无多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与他初见时的情景,满园菊花,幽香醉人,他一人独坐廊下,一边看书一边品酒,半闭双眼,心情似乎极好,阳光半照在他的身上,似佛光流水,悠闲自得,可就在他一转头,一抬眼之后,一切的美好都被瞬间打破,那狂傲放肆的言行举止还有他手中的那本春宫图……彻底颠覆了她对他最初的好印象,至今为止,一想起来,仍想撇嘴。

公子翌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出神,目光一闪,拂袖转身而去,边走边打了几个哈欠,语气似有点不耐烦道:“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

“哦……”花无多望着他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远处,公子琪从窗口看着公子翌和花无多,目光淡淡。

夜半,公子琪和公子翌已经睡下。

花无多却身着夜行衣出了门去。到了王府的浣衣房乱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了宋子星的衣服,嘿嘿一笑,撕下了一小块布料。

次日,花无多一早便偷偷出了王府,待公子翌和公子琪起床时,她已经返回了。

又过了一日,待公子翌和公子琪出了门去,花无多方才起身,打发了所有仆人。在一番打扮之后,方才出门,一路大步走在王府中,路过的丫鬟仆人全都恭敬地唤上一声:“宋将军。”

花无多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一路向王府马厩走去,要了匹马后直奔西南河边。

她虽无宋子星高,相对而言也略显清瘦,但外貌举止声音都一丝不差,平常人等很难一眼看出她是假冒的。自然都以为是宋子星所为,她更是早已探听好了,宋子星从昨天开始一直都不在王府,便更加地肆无忌惮起来。

出了城门,一路快马疾驰,跑了近一个时辰,便远远看见路边有个翠竹搭建的茶棚,一些路人正在里面歇息喝茶,夏季闷热,花无多口干舌燥,便策马向茶棚奔去,尚距百步之远时,她忽然眼尖地看到一人含笑回首向她望来,那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换了贫民装束的宋子星。花无多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勒马,马儿长啸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竟险些将她掀落下来。待稳住了马匹,却惊见宋子星已在眼前,突然翻身坐于她身后,扯过了她手中的缰绳,并同时附耳在她耳畔笑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来的可真迟。”

就在花无多惊觉自己中计之时,却听见一个过路的拄着拐杖的老婆婆道:“凤凰,快看,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一旁搀扶着老妇的老人家回道:“碧月,你明知道我现在眼睛花了,看不清啦,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花无多脑袋嗡地一声,原来是这么个凤凰碧月……一个老头,再加一个老太太……

这时,又听宋子星在她耳畔笑道:“你要找的,找到了吗?”

放飞肚兜

花无多全身都僵在那里。后背那人的气息隐隐散发出来,让她郁闷之极,她梗着脖子缓缓转过头去,微微扬起一侧额角,斜眼向背后的宋子星满怀敌意地盯去,却见宋子星一双凤目正看着她似笑非笑,在与她的目光相遇后,眸中似刹那点燃了什么,就在她即纳闷又奇怪宋子星那是什么狗□神时,他的唇突然覆在了她的额角。

她惊住!以难以置信的神情怔在那里,竟忘了应该反击或者挣扎,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温热地柔软似已烫伤她的额角。本是侵犯,却莫名的觉得怪异,说不出来的怪异。

只轻轻一触,宋子星的唇便离开,他垂下眼眸看着花无多,只见她张着嘴,目光呆滞,却只在眨眼之间,似突然反应过来,刚要面容扭曲,他却再次迅速低下头去,这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时,一旁尚未离开的老妇突然开口惊道:“凤凰,他们……他们……”

一旁眼神不太好的老者急忙问道:“碧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妇喘息了几下,方才颤抖道:“他们!……他们……”

老者颤抖着追问:“他们怎么了?”

老妇忍耐似已达到了极限,方大声惊道:“他们在亲嘴!他们是断袖!”

那一声亲嘴让花无多如五雷轰顶。只觉得自己崩溃在即,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从马上仰面栽了下去,狼狈跌在地上,正疼得呲牙咧嘴,就听头顶有人轻笑道:“你下次还敢扮成我的模样吗?”

花无多想都没想,咬牙切齿立刻大声地回道:“敢!”

宋子星的眸中划过一道光,嘴角一挑,转头提缰纵马而去,临行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马蹄在地上胡乱踏了一番,扬了花无多一头一脸的灰,呛得直咳嗽。

看着渐渐远去的一人一马,耳间忽闻愉悦地口哨声传来,花无多极其郁闷地仰面躺倒,双臂双腿在空中发泄似地猛蹬了数下,突然瞄到一旁尚未离去仍盯着她目瞪口呆的“凤凰闭月”二人,手腿瞬间僵住,尴尬之余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起身来,一甩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侧目一睨“凤凰碧月”仍在发直的看着自己,一撇嘴,突然仰天大喊了一声,吓得“凤凰壁月”二人双双倒退数步,也引得不远处茶棚内的人向此处张望,当中有一人,二指狭杯正淡饮粗茶,闻声亦微一抬眼,身后侍候的两位妙龄佳人似已会意,一人低声问道:“公子……”,那公子轻摇了下头,佳人会意未再言语。那公子放下茶杯转头向花无多所在方向看去,正见花无多愤愤甩着衣袖双臂微张狠狠踩着重步而去。身后一佳人见状轻轻笑出声来,那公子眼中也有了一抹笑意,忽道:“那是个女人。”两位佳人闻言轻呀出声,想必都未曾想到。

花无多心里从未如此烦躁过,被乌龟星碰触过的额角灼灼燃烧,一想起嘴唇竟然也被他咬了一下……目光就不由得变得恶狠狠。一路上走路的姿势,还有眼神,均令路人频频侧目。

因后日凤舟赛就要开始,这两日全国各大有名的乐妓齐聚江陵,自也引来了无数风流才子,每日风花雪月酒醉勾栏,使得江陵之地遍地奢靡,入眼的繁华仿佛那些被驱逐到城外的乞丐和流民从不曾存在。

花无多现下是宋子星的打扮,风流潇洒自不必说,但其咬牙切齿双目喷火横着走的样子自然令她的风流潇洒大打折扣。花无多心里憋着一股火,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燕山馆。

燕山馆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花无多此刻乃宋子星打扮,虽然表情并不友善但一看就是有钱人,燕山馆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一见到花无多还是笑着迎了上来,一声软语的“官人”二字,直叫得人酥酥麻麻。可花无多此刻心情糟糕之极,根本无心理会,匆匆而过,却在这时,一女子随后追了上来,边跑边喊:“公子请留步!”

花无多怔了一下,便见一丫鬟装扮的女子手捧锦盒跑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丫鬟先向她做了个福,而后略有羞赧地说道:“公子,有位姓宋的公子托奴家交给公子一样礼物,还请公子收下。”

姓宋的公子?!花无多一听这姓立刻想到了宋子星,微一迟疑,还是伸手接过了丫鬟递到面前的锦盒,打开来一看……不由得眼角抽搐,嘴角痉挛。

一旁丫鬟也顺势向锦盒内瞥了一眼,看清里面东西,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不禁呐呐道:“公子……宋公子让奴家给公子传个话,宋公子说,宋公子说……”

丫鬟似乎颇为犹豫,宋公子半天也未接下话去,花无多似也无心去听,目光阴沉,不理那丫鬟,狠狠抓住锦盒,不知在想着什么,半响后,方才转身离去,离去的脚步似已隐隐有些踉跄。

那丫鬟要说出口的话似乎极难,几番犹豫,也未曾说全,但此刻见她要走了,似已顾不得许多,忙断断续续地说道:“宋公子说……宋公子说……这肚兜非常……非常……非常的适合……你——。”丫鬟越说越小声,最后一个字几乎细不可闻,但以花无多的耳力却仍听得清清楚楚,丫鬟说完这句话后大概也看出些端倪,目光闪躲,大红着脸站在那里正有些不知所措,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响,不禁闻声望去,正见花无多与树撞在了一起,脸贴在树干上久久不见离开,随后,丫鬟又惊见花无多手中的锦盒一点点的被捏扁,丫鬟大惊,顿觉此地不宜久留,忙转身奔进了不远处的燕山馆。

而此刻不远处燕山馆小楼的二楼,有一人站在窗边,正向远处眺望,一手拿着酒杯浅饮,一手摇着水墨折扇,白衣蓝带,清雅风流。

此人向远处眺望的目光极副兴味,嘴角眼梢全是笑意,望着望着,不知突然看见了什么,蓦地大笑起来,身后坐在桌边正大口喝酒的粗壮汉子闻声微微惊讶,忙起身来到窗口向同样的方向看去,看后亦大声笑道:“哈哈!那是哪个傻子,大白天走路也会撞到树上。”

白衣男子闻言笑看了一眼汉子,道:“你若看清她是谁,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那汉子不禁奇道:“为何?”

白衣男子浅笑一下,却不回答。

粗糙坚硬的树皮撞在脸上,疼!

可即便再疼也抑制不住花无多此时此刻内心的怒火!

肚兜!一个红色的肚兜!一个绣着牡丹的红色肚兜!宋子星竟然送了她一个肚兜!不仅如此!还说这肚兜非常……非常……非常……的适合——她!!!

花无多从未如此愤懑过,一路行去,直至快到晋王府门口,才发觉自己手中还紧紧赚着那个该死的牡丹红肚兜,一见此物,牙齿就咬得格格作响。正欲寻个角落丢弃,却恰好看到一旁有个卖纸鸢的,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摊位后面挂着一个醒目的纸鸢,纸鸢上画着一个绸扇半掩遮面的美人,纸鸢画工精致尤显得画中美人婀娜多娇,甚至美人纱衣下的牡丹红肚兜都隐约可见……

想起自己手中紧握着的东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昏时分,微风送爽。

花无多此刻仍是宋子星打扮,手中提着一个纸鸢,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人潮最聚集的江陵大街。站在街中心举目四望,一眼锁定了不远处最高的城墙,突然纵身飞起跃过无数人的头顶直飞上墙去,此种行径立刻引来四周百姓惊呼驻足。

花无多迎风立在墙头,一甩袖一回身顾盼之间竟有种说不出的潇洒。

街上众人被这突发事件均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都望向花无多看起了热闹。

花无多目光一扫墙下围观群众,突然举起手中纸鸢沿城墙之上飞跃起来,其身姿俊逸轻灵,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帅气还有点被刺激后的疯狂,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手臂迎风高高举起,身后缓缓放飞一个十分耀眼的红色纸鸢,众人凝神仔细望去,赫然是一个牡丹红肚兜做成的纸鸢!

全场哗然!

这时,花无多一边施展轻功,一边高声言道:“江陵的各位父老乡亲,在下乃江南宋子星,近日来到江陵之地,见此地山美水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放眼望去尽是美人,在下不才,想用这牡丹红肚兜做成的纸鸢放于天上,寻我天定的姻缘。纸鸢落于谁人之手,宋某就将娶谁为妻,不分男女老少,一切皆由天定!”

话音刚落,纸鸢之线忽断,纸鸢摇摇从天而降,众人四散奔逃……竟没一个想要接这纸鸢的。

想来也是,首先,江陵百姓并没多少人识得宋子星,其次,花无多此等行为已属诡异,竟还敢当着这么多正常人的面说男女老少皆可娶为妻子!这种人不被当成疯子也会被人当成长得比较帅的疯子!

能不逃吗?

就在一片混乱当中,纸鸢坠落!众人稍安勿躁凝神望去,竟见纸鸢真的砸于一人怀中!四周蓦地静默下来。

这时却见那人怀抱纸鸢,微一抬头与花无多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花无多禁不住一激灵,忙大喊了一句:“拿到纸鸢的那位公子,一定要来晋王府寻我啊!”言毕,身形迅速消失于江陵大街。

花无多遁的太过匆忙,并未发现西边一角有两个熟人。其中之一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怒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欲追将上去,却被一旁白衣公子阻止。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白衣公子惊道:“哎呀,大家快看,这人和那疯子长得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周围百姓的注意。众人顺着那人所指方向看去,却见一位白衣公子,面相清雅贵气,腰系蓝带悬翠玉,于人群中卓然而立,左手轻扣一把折扇,折扇的一端正按压在魁梧大汉的胸前,看似并未用力,大汉却已上前不得。还别说,这位白衣蓝带的公子和刚才那位扬言男女老少皆娶的疯子真的很像,而且不是只像一点,简直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众人不仅对这位公子指指点点起来,疑似这人是那疯子的同胞兄弟。

那公子闻言先是一怔,而后见这许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不禁摇头失笑。

公子身边的大汉目光凶狠地瞪向了方才说话那人,正欲开口,却又被那公子的水墨折扇敲在嘴上,那大汉虽气怒,但一看公子神色,便即收敛了几分。公子收回折扇,刷地一声在胸前打开,扇中水墨立现,却是一副寓意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水墨折扇,白衣公子似有些哭笑不得地轻声叹息道:“这个女人真的好麻烦……”

身边大汉听清了公子的话,不禁一脸古怪地看向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却道:“我们走吧。”

大汉又瞥了一眼方才指着他家公子说?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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