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完结+番外)张鼎鼎作者:肉书屋
江南岸(完结+番外)张鼎鼎第42部分阅读
事的安排下下船,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倒也没有抢挤的,周元安等人在上层,就被安排到了最后,他和冯锦等十多个坐了一艘小船上岸,刚一下去就有一个穿黑衣的少年出现在他们,一见他们就抱拳道:“各位好,敝姓张,是却越的实习教导员,各位叫我小张就好,各位在要正式进厂之前,还有半个月的学习期,这半个月,就由在下来负责了,各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小张,我小张一定会努力的为大家服务的,现在请大家随我来。,对了,大家都是读书人,那么请认准我这个小旗,丙字船六号,这就是我们的小队的编号了,在以后的半个月中,若大家外出找不到回来的路,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都可以说自己是丙字船六号的人,自有人送你们回来,或通知我去接你们。”
这个小张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一张嘴却很是伶俐,他一边举着旗往前走,一边道:“在海上这么多天,我知道,大家一定是吃不好,休息也不怎么好的,但是,我想,更重要的,还是身上的清洁,所以,小张为你们安排的第一站,就是沐浴,请大家跟我来,这里就是沐浴室了,一会儿大家脱下的衣服,若还想要,就脱在柜子旁的木篮里,若不想要,就扔到门边的那个大篮子里,大家可以放心,每个人,来到我们却越,都会有两套衣服替换的,小张我身上穿的这个,就是咱却越发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领着众人到了一个小木屋前,周元安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海岸上有很多这样的木屋,那早他们下船的很多人都进了不同的木屋。来到木屋前,那小张拿出一个大篮子,然后挨个发东西:“这红色的是胰子,大家可以用来洁净身体,用法就是和着水在身上擦,然后用水冲干净,也可以涂在毛巾上一些,总归大家记得两点,一是用了胰子之后一定要用水冲洗干净,二是这两样,发给大家,就是大家的私有物品了,这第一次发的,就是免费的,若是丢了或者坏了要再用,就要购买了,当然各位以后进了厂里,厂里也是要发的,所以只要不是丢了或者用的太费,这就足够大家用了,现在大家就进去吧,里面的是温泉水,大家有两刻钟的时间,可以好好洗一洗。”
那小张说着就打开了木屋,周元安随着众人走了进去,木屋不大,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有十个柜子,柜子旁边都有一个木篮,柜子则是空的,想到那小张的话,周元安把衣服放到木篮中,然后又跟着其他人一起沐浴,这样大家都赤身的站在一起,他的确不习惯,可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天,身上也着实难受的紧,他家中过去富裕,也曾给妻子买过这种胰子,知道这种东西一个就要五十文,现在见巨岗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发给了他们,很是惊讶。
“此地之富庶,恐已可敌国!”
他心中这么感叹着,却不知这东西是却越出产的,外面的一个卖上了天价,在这里,却真正的可以用不值一文来形容——若是只算成本,两块胰子才一文。用胰子和毛巾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柜子是开着的了,柜子里从里到外,放着两套衣服,周元安一愣,穿到身上,只觉得虽不能说完全贴身,大小却也合适,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
“此间主人,真是神仙手段。”
他身边的冯锦叹道,周元安虽没有说什么,却也点点头。
他们放在木篮中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按照那小张的说法,是有人去洗涤了,等洗好晾干,会送到他们房中的,至于他们原本的带的东西,则是会直接的从船上送到他们的房间里,其实他们千里逃荒而来,一般也都没有什么财物了,就算有一两件贵重物品,也会随身携带,倒也不用担心丢失,而且就算有不方便携带的,只要下船前在赵子林那里登记,赵子林核对后,会给登记人一个凭证,之后就可以用这个凭证来领会自己的东西。
当然会这么做的很少就是,据周元安所知,他们所在的这一层,却没一人这么做的。
洗了澡之后就是吃饭,饭菜说不上丰盛,只是米饭和青菜,然后就是熬得浓浓的骨头汤,而在这里,周元安等人又一次领到了自己的碗筷,看着统一的木碗木筷,以及足够容纳上千人吃饭的餐厅,周元安也发出了和孙锦同样的感叹——在这样的乱世中,有这么规矩的步调,还有这么丰盛的物品,说是神仙手段,也的确不为过了。
而此时也在却越的杨毅,当然不知道有人这么想自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收复上京,驱逐戎族,逼死科达麻,虽说前两项,是自己犯了错,才引来了这些麻烦,但后一项已经完全可以盖过了这些错,若是再脸皮厚一些,还可以说是功,毕竟千古以来,这种逼死外族皇帝的事,还真不多,礼部上下也非常兴奋,就想着大办特办,按照他们私底下的话就是:“扫扫晦气。”
不过他们这兴奋劲还没提上来,就被李思安一句话给压了下去:“一切从简。”
因为这四个字,什么奢华啊高调啊,统统没有了,从柳江出海再绕回弓背河,然后在上京码头上岸,朝廷的这次回归,采取的就是这种简单而又方便的方式,若说和当年逃亡有什么不同,也就是稳妥了些,有目的了些,稍稍的舒适了一些——可是对于身娇体嫩的宗室官员们,这种舒服,也只能说是相对的。
这种方式,自然有很多人不满,可在此时,也没人敢抱怨,因为这一仗,李思安的威权比当年,更盛上三分,当初还有御史敢嘀咕他,而现在连御史也不嘀咕了,不是他们不敢说,而是他们若说了,那受天下人指责的,就是他们了!
收复上京的是北征军,可北征军的粮草是李思安从中筹集的,北征军的将领,是李思安提拔的,甚至连北征军的成立,也是李思安一手促成的,若在此时说李思安不好,恐怕那百姓就要一口一唾沫的淹死那人了。
御史们愿意以死博名,但博臭名这种事,还是不怎么愿做的。
现在,大江南北都有人编了儿歌来夸赞李思安了,那儿歌唱的,几乎等同于周公复生。
当然,除了李思安,北征军上上下下都被夸赞了一番,一个个恨不得都被说成天神下凡。特别是郑定辉,夸江的第一战是他打的,上京是他收复的,虽说他能收复,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走了出其不意的路,更因为立地那边有将近四十万的大军做诱饵。
可以说,若没有立地的那些军队舍生忘死的对罗城的军队的包围纠缠,就绝对没有郑定辉这么轻易的巧取上京,可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这些,他们所知道的只是这位少年将军智勇双全,聪慧勇武,那些事例就是活生生的传奇,绝对是可以用到评书话本中的。
因此这一仗之后,李思安之下,就要属郑定辉的知名度了,而除了他们俩,刘文也被抬举了上来,这是太顺理成章的了,话本说,郑将军放了天雷,那这天雷是怎么来的呢?来来来,让我告诉你,话说二十年前,天上的雷星……
一个话本一个表达方式,不过总体而言的就是,郑定辉就是那天边的一个闪雷,而刘文就是那轰轰的巨响,用现代的革命语言来形容,那就是,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不过这些,都是外面人的议论,刘家兄弟对这些,当然就是一笑了之,谁也不会去当真,而刘家的生活,则在一种古怪的和谐里进行着。
郑定辉所在的第七军是第一支进入上京的军队,在北征军的沈寒城等人到来之前,他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虽然他这个长官做的小心谨慎,不该动的东西一点没动,但是找找自家的老房子,然后归置归置东西,等刘文来的时候,再将他迎到这里,那是谁也不会说什么的,因此,转悠了一圈,刘家兄弟还是回到了当初李思安给他们找的那座宅子里。
这个三进院的宅子,曾被一个戎族的千夫长霸占过,里面的花园啦,楼阁啊,被毁坏的不少,器具也损失了不少,不过这些,在郑定辉主持上京的时候,也都处理妥当了,该修的地方修了,该补的地方补了,就连那花园,也从外面挖了一株梅树,移了过来,因此当刘文带着七娘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就有一种恍然之感,特别是七娘,她没有经历过战乱,虽然知道上京被破,但只是知道,此时见这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样,不由得叹道:“二爷真有本事,怪不得外面都传,二爷是雷震子下凡呢。”
刘文听了这话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扭过了头,心中则想到了现代电视剧里雷震子青皮獠牙的样子。
院子能修复,人员上则是要重新再找了,好在这些都容易,刘家也人口简单,也就是再添了一个门房,两个负责打扫的小厮,以及两个处理杂物的妇人,做饭,自然还是由七娘来。
每天早上,刘家兄弟吃了饭,就到各自的衙门去办公,晚上回来再一起用了餐,之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了,中间虽不是没有交谈,却显得有些生疏,七娘一开始没有注意,后来就忍不住道:“大爷,您和二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说?”
七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按理,这话不是我该说的,也是大爷给我脸面,我……”
“七娘!”
七娘一愣,刘文又道:“你并不是我家的奴仆,不必如此说话。”
刘文一笑,又接着道:“我和定辉之间,并没有什么。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七娘见他出神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他有些消瘦的脸颊,有些淡然的神情,不由得就愣在了那里,刘文站了片刻,回过神,看到她,一笑:“还有什么事?”
他本来显得有些忧郁的面孔经此一笑,突然化开,七娘不自觉地,就觉得心中一跳,忽然的,就没有了直视他的勇气,她低着头,小声道:“没什么了,大爷明早,想用什么?”
“也不用那么麻烦,做个胡饼,熬碗南瓜粥,配个炒白菜也就罢了。”
七娘应了,然后行了一礼,就退下了,刘文站了一会儿也回自己的房间了,两人谁也没发现阴影中,原本还站了一个人,等这两人都走远了,此人才从暗处走出来,他看着刘文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然后拉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大踏步的就离开了。
第二天的早饭,除了胡饼南瓜粥炒白菜外,还多了一个春卷,一个芝麻饼,另外还多了一份绿豆粥,七娘抿嘴笑道:“这几样,都是二爷一早起来,亲手做的呢。”
刘文挑了下眉,哦了一声:“这倒是难得。”
郑定辉笑了笑,却没接话,倒弄的刘文一愣,吃饭的时候,不由得就多看了他两眼,只是现在郑定辉和过去不同了,他过去就算知道掩饰,蛛丝马迹上也会露出一点,而现在,竟是半点不露,他端坐在那里,大口的吃着饼,伸臂夹菜,大开大合中却不见粗鲁,虽不说话,气势中已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威严。
“这小子……”
刘文暗暗的磨了下牙,有点恼怒,有点喜悦,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自觉这份心思是和吾家有子初长成有些类似的。以后的几天,郑定辉回来的越来越晚,但却起的越来越早,给刘文准备的早饭,也越来越丰富,到了最后,竟没有七娘下手的地方了。七娘知道他“喜好”做饭,也不能抱怨自己的工作被抢了,但见他面容越发憔悴,就忍不住劝他:“二爷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否则不说我,就是大爷也要担心的。”
郑定辉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他从战场上下来,亲手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脑袋,自有一种杀伐决断之气,此时就算收敛着,也压的七娘有些不敢说话,在和郑定辉说之前,她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劝慰之言,但此时一见郑定辉不想说了,就有些张不开口了。
“七娘。”
就在她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再说的时候,郑定辉反而先开口了,她一愣,立刻道:“二爷?”
“大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啊?”
“我不知还能为大哥做几顿饭,大哥又是个挑剔的,除我之外,也就只有你才清楚他的口味,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二爷,您、您……”
七娘惊疑莫定,郑定辉却不再说,只是在切最后一片黄瓜的时候,手一滑,就被割开了一个口子,七娘一直注意着他,见状,立刻惊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过是有些累了,这不算什么,下面的就有你来吧,我先回房收拾一下。”
他说着,随手拿水冲了一下,七娘只见白肉鲜明,和那种普通的划伤,有着明显的区别。
“二爷心中,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还是……”
她一边想着,一边接着郑定辉的手继续做,而郑定辉当天,不仅没有再出现在厨房,也没有再出现在饭桌上,满桌子的菜肴前,只有刘文一个人坐在那里。
“大爷,二爷可能是不想你担心。”
见他有些发愣,七娘没有走,就道,刘文挑了下眉:“担心什么?”
七娘就把郑定辉割伤手的事说了,又说了郑定辉给她说的那番如同托孤似的话,说完后,七娘又道:“大爷,二爷看来,是真有什么心事,大爷还是好好劝劝的好。”
刘文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心中则想着,是不是要和郑定辉谈谈了,哪知道郑定辉当晚只让人送来了一封军中有要务的信件,根本就没有回来!而且之后,一连三天,都没有回来。
刘文每天早上自己吃饭,晚上也是自己吃饭,虽然没说什么,但那弥漫到四周的气压,却越来越低,全府上下,包括七娘都不知要说什么了。到了第五天,刘文正在用餐,突然就有门房来报,说军中来人了。
刘文冷笑了一声:“又是不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向大家道歉……昨天也不知道怎么糊涂的,就把野火的发到了这里,擦一把汗,那个,那个,这是星期五的正常更新,现在还不知道要出去几天——应该就是一个星期左右吧,应该吧应该吧,这么说,俺起码要弄三章存稿出来,唔,俺会先紧着这边,野火那里弄不出来的话……只有先记下了,继续擦汗……
第二卷春暖花开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那门房殷勤的来回报,听了刘文的话,顿时一愣,刘文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问题,暗暗的磨了一下牙,喝了口茶,才慢慢的道:“是不是二爷又有事耽搁了?”
门房回过神,道:“是军中的一位周将军要见大爷。”
“周将军?”刘文一愣,想到是谁后,立刻道,“快快有请。”
他一边说,一边就向外走,外面的果然是周琳,一见他,立刻就抱拳行礼:“大哥!”
刘文上前按住他,笑道:“一听说是周将军,我就想到是你,你倒是个稀客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来一次,怎么,是嫌弃我这刘家的门槛太高了啊还是太低了啊。”
周琳哪里是他的对手,就要连连告饶,刘文说着就要请他进屋谈,却被他拒绝了:“我这次来找大哥,其实是想让大哥去劝劝定辉的。”
“劝他?”
周琳左右的看了下,那门房已经很知机的退下了,这院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仆人,他的两个亲兵也没有跟过来,院子中只有他和刘文,他咳嗽了一声:“大哥,定辉最近有些失常,天天在军营中练到半夜,今日已经到了要用郎中的地步了。”
“郎中?”
见他皱了下眉,周琳就误会了,连忙道:“大哥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疲劳过度,养养就好了,但我看,定辉会如此,必是有什么心事的,要说我们也是兄弟了,可他现在到底有什么心事,却不对我说,我见他那个样子……”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停,见刘文看着他,又道:“应是为情所困。”
饶是刘文心性坚定,面皮结实,听了这话,也不免心中一跳,老脸微微的有些发热,若是一个像李思安在这里的定能看出些什么,但周琳就算嘴上花花,家里也订了亲,但眼光经验还生涩的很,当下就接着道:“说起来,他喜欢的那个也没什么不好,虽说年龄大些吧,但知道疼人啊,但这事,总该两厢情愿,您说是不是?”
若不是知道这周琳没这么深的城府,刘文差点就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了,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周琳长叹了口气:“定辉怎么会喜欢上她呢?我觉得那刘……姑娘,也没美丽到哪里去啊。”
“刘姑娘?”
“怎么,您不知道?”
刘文回给他一个茫然的表情,周琳拍了一下腿:“唉,这就是我多嘴了,但大哥您别在意,我觉得那刘姑娘就算能进门,也要先做妾,要抬举成二房,都要看将来的大娘子点不点头,定辉现在的身价,不愁好人家的姑娘的。”
“你说的……到底是哪位刘姑娘?”
“就是、就是你们家的那一位啊。”他见刘文还是没反应过来,有些焦急的右手握拳抵了抵左掌,“就是那位刘……茶花啊。”
“刘——茶花?”
“可不就是!”
“他说的?”
“哎呀,还用他说吗?定辉就是在她走了之后变成今天这个样的。”
刘文看着周琳,心说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理论?郑定辉喜欢刘茶花……这一位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他是满心的怀疑,但周琳却仿佛就认准了这一点,当下又道:“哎呀大哥,您现在别想定辉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了,反正定辉喜欢她,而且为了她茶饭不想,日夜憔悴,现在把自己折腾的,都没个人样了,我来找您,就是想让您劝劝她。虽说这个刘姑娘的郎君,好像又那个什么了吧,可这事啊,还要看那姑娘的想法,反正他们俩个先前都被判离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定辉也不是没希望的……”
他说着,见刘文看向他的目光怪异了起来,当下一笑:“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不管那女的愿不愿意,我就是想让您劝劝他,您现在就跟我去吧。”
刘文对他那什么茶饭不想的话很是一寒,可也不能不去,当下就点了点头,和家里交代了一番,就和周琳一起骑了马,向城外大营而去。
大珠朝建都的时候,上京城外的大营是有着二十万兵马的,但后来一是因为文官们的担心,二来也是大珠承平日久,这军马就日渐消减,等到了安平帝的时候,不过只有几万人,不过这一次,就目前来说,满朝上下都被吓怕了,所以,这萧条了几十年的大营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地方日久不用,设施自然老化,因此也和上京一样,到处都在维修。
在青年将领中,周琳现在也可以说是郑定辉之下第一人了,再加上刘文也是朝廷官员,所以周琳没费多少功夫,就将他带到了军营内,只是当他们来到郑定辉的营帐前的时候,却没找到他。
“将军、将军又去训练场了。”
留守在他大帐亲兵有些怯懦的说,周琳一瞪眼:“胡闹!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想让你们将军练死是吧,他没死到戎族人手里,倒死在自己的训练场上了!”
那亲兵被吓的不敢说话,心中则觉得委屈的不得了,他们要是能劝得住的话,怎么能不劝?可是,那也要他们能劝啊!他们家将军一瞪眼,他们这些人就不敢说话,他要去训练场,他们除了跟前跟后,准备汤药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