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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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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作者:肉书屋

将军在上,我在下第19部分阅读

苦时而婉约时而豪放,集百家大成,终成一篇洋洋洒洒数十字的感人巨作。她耐着性子,重新抄了三次,字体还算工整。可惜没有幕僚润笔和修饰,里面可能还有不少错字,也只能凑合了。

文章写得烂没关系,诚意到了就好。

叶昭满意地吹干墨迹,欣赏许久,将信件卷起,打上火漆蜡印,附上在岫水首饰店购买的特产乌木梅花簪子,让秋水偷偷送去驿站。

秋华抱怨道:“将军你都寄那么多信了,怎么表小姐连一句回音都没有?就算咱们郡王爷醋劲大,不让她进门,也不能全怪将军吧?她也太死心眼了。”

叶昭思索许久,低头道:“她本来就是个容易死心眼的孩子,大概还在生气。”

秋华扁扁嘴:“你隔三差五给她写信,说不准她看到信件,想起往事,会生气。”

叶昭道:“写信至少能表示我没有忘记她,时时刻刻都在忏悔。虽然她收到我的信会生气,可是如果收不到信,她会更生气。久而久之,等她想通了,再去见她。”

秋华听得迷糊了:“有用?”

“海夫人教的,这是哄女人回心转意的绝招!”自逮住白貂后,叶昭对海夫人的教学能力由衷佩服,言听计从。虽然她甜言蜜语不会,但是诚心、毅力和执着强悍至极,能融会贯通任何战术,誓将表妹哄回转来,等夏玉瑾气消,等表妹放下后,再给她在上京找门好亲事,三不五时串串门,放在眼皮底下疼惜。反正将来的表妹夫敢对表妹有半点不好,她就敢让表妹夫的母亲这辈子再也认不出儿子的模样!

叶昭布置妥当,只觉两全其美,前景如画,她果断抄起笔,一鼓作气,将后天要寄的信也写出来。

写了半晌,门外骨骰来报。

叶昭立即将纸笔丢给秋华收起:“勿让郡王知道了。”

秋华接得满手是墨,小声嘀咕:“哪有正室奶奶给表妹写个信,闹得和偷情似的?”

叶昭回首,怒:“混账!什么形容词?!难听死了,你们读的书都去狗肚子了吗?!”

秋华纠正:“是红杏出墙?”

叶昭更怒:“放屁!老子什么墙都没爬!”

送信回来的秋水没听清,听见将军发怒,立即奉承:“笨!将军还用得着爬墙?都是用轻功飞过去的。”

叶昭狠狠敲了她们一人一个爆栗,还想再教育,骨骰已气喘呼呼跑进门来,哀怨道:“将军……郡王爷受伤了,还很生气,让你过去。”

叶昭猛地站起,喝问:“是谁那么大的狗胆?”

骨骰吓得抖了下,结结巴巴道,“是黄金的狗胆,”他说了两句,觉得不妥,赶紧解释,“郡王爷见到墙壁里的黄金亮闪闪的,想去摸,结果黄金掉下来,砸伤他的脚,现在整个脚背都肿起来,躺在床上叫‘哎哟’呢。紧接着,出去办事的蟋蟀回来,说岫水粮商们死活不肯低价卖粮,郡王爷气得厉害,连把脉用的瓷枕都砸了,让将军快商议如何处置。”

秋华捂着脑袋上的大包,惊叹:“郡王爷真了不起,连受个伤都是用金子砸出来的!尊贵无比!”

秋水佩服:“厉害,举世罕见。”

骨骰自豪:“那还用说?!”

叶昭:“……”

她丢下三个蠢货,跑去卧室,见地上堆着许多黄金,医师正在给夏玉瑾正骨疗伤,夏玉瑾嚎得和杀猪般响亮,指着混账黄金痛骂不已。待媳妇进门,他瞬间降低音量,硬生生忍下痛出来的泪水,咬紧牙关,通身都是大无畏英雄气概,指关节捏得发白,“谈笑风生”道:“不过是小小砸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谁也不敢拆穿他。

大夫没见过这般场景,憋笑憋得几乎内伤。

叶昭一本正经地安慰:“这点小伤对男人大丈夫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夏玉瑾又觉得她淡定得好郁闷。

好不容易等脚被药膏包裹好,他缓过气来,正色道:“外省粮价突飞猛涨,也不知是谁在大肆收购,难以凑齐赈灾需求,我们剩下的粮食,纵使千省万省,仅够岫水百姓十天食用。我想从岫水商人处调些粮食,可是那群狗j商,无论怎么逼他们,都硬咬着牙关说仓库空虚,没粮出售,除非出高价,才能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调些进来。我气得手抖脚软,才一时失手。”

大家很给面子地点头。

秋华大叫:“去劈了那群狗j商!看他们交不交粮!”

夏玉瑾摇头,脸上散发着仁慈的光辉:“太残忍了,我心地善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哪做得出强迫人的事?也不好让媳妇辛苦,到处杀人,传回去黄鼠狼肯定骂我没用。总归要他们心甘情愿把钱粮掏出来才好。”

听着他义正词严的自夸。

蟋蟀打了个寒颤,骨骰偷偷翻了个白眼。

叶昭提醒:“别白受伤了。”

“对!”夏玉瑾琢磨半晌,释然道,“去告诉各大商家和大户人家,就说我忧心江北断粮之事,三天没吃下饭,体弱无力,不慎受伤。让各户当家人都速速带重礼来探望,共商赈灾大计。”待侍从们跑出大门,他再次提高嗓子吩咐,“要重礼,别怠慢钦差哟——”

81无耻混蛋

钦差受伤,开口要慰问品,就算是公开索贿,碍于南平郡王身份,谁也不好意思不送……

大户当家们心里都有点忐忑不安。

他们拿不准南平郡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若说他不是好官,怎懂得乔装改扮来岫水赈灾,派遣手下逛青楼查案?

如说他是个好官,怎会除吃喝玩乐,收集土特产外,每天偷懒耍滑,什么正事都不愿干?

若说他脾气不好,怎会和乞丐流氓都能攀谈,看对眼还乱丢银子?

若说他脾气很好,怎会放任叶将军罔顾律法,随意腰斩章县令父子,发配所有女眷?

若说他嫉恶如仇,怎轻轻放过辅助章县令做恶的蒲师爷,还委以重任?

若说他善良仁慈,怎会用几近儿戏的恶毒方式处置罪行较轻的管家和狗腿?

他视金钱如粪土,他公然索贿,他风流好色,到处看美人,偶尔还调戏小媳妇,却不接受任何美人入门。他的存在就是个该死的矛盾!是天地间的废物!是乱七八糟!是难以预测!

当家们都擅长应付钦差,见招拆招,有得是化解手段,偏偏夏玉瑾是胡踹乱打的疯子,任凭你武功再高,也不能破解无招。

敌不动,我不动。

岫水所有大户人家都追随胡老太爷,静静等待南平郡王出招。

待他按捺不住宣召时,终于松了口气,纷纷提着礼物上门试探。

胡老太爷很有经验地摸着胡子:“以前有个姓卫的钦差,也是设宴召见各大盐商,然后席间给大家喝下催吐药物,以吐出来的污物来判断对方家是否还有余粮,你们可都记得?”

包盐商笑嘻嘻地拍着肚子:“放心,咱家那有钱粮?昨晚喝了稀粥,早上吃的是两个窝头。”

赵掌柜“唉声叹气”:“我家小妾都饿得瘦了圈,儿子哭着要吃肉,真是可怜。”

洪当家道:“现在正逢国难,我们不好太吝啬,一起勒紧裤腰带,再吃多几碗红薯叶,看看能不能给郡王爷凑个几百斤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大家连声称是。

万事俱备,确认夏玉瑾掘地三尺都找不出粮食后,放心出战。

当他们培养好忧国忧民的感情,眼眶挤出几点热泪,做足应战准备,红光满面地从县衙门鱼贯而入,准备见到南平郡王的瞬间,集体扑过去哭穷时,未料……

“断!”

“干!老子是你男人,也那么狠?!”

“棋场无夫妻。”

“哼,我还有后手。”

夏玉瑾穿着光鲜亮丽的锦缎华服,盘坐在席间,笑吟吟地和叶昭下棋。桌上放着碗汝窑官瓷,盛的是毛尖茶,香气远远闻着,便知是不是凡品。旁边站着位美貌侍婢,身上穿的是七里丝裙,头上带的是上百颗粉色珍珠串成的蝶戏牡丹簪,腰间白玉佩,腕缠七宝黄金圈,颗颗宝石晶莹透彻,都有拇指大小,璀璨夺目,价值不下万金,统统随意戴着。衬得他们送的宝石、黄金、珊瑚等物,黯然失色。

钦差怎么看都不像在吃苦,倒像是享福。

众人面面相窥,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来了?本王腿脚不好,不方便起身相迎,”夏玉瑾停下棋局,笑容亲切温和,就像三月春风,拂过每个人的心田,他让眉娘奉上香茶,客客气气道,“是皇上赏赐的君山毛尖,配上岫水特产的好泉水,味道比我在上京吃的还香了几分,大家尝尝。”

一杯下肚,口齿余香,果然好茶。

丫鬟们继续奉茶。

夏玉瑾叹息:“我自幼生活体弱,不学无术,在上京做了二十年纨绔,头次出远门,却是被派赈灾。路上看见灾民们面黄肌肉,肉也没得吃,糕点也没得吃,真是可怜。偏偏我从未办过要紧差事,没读过多少书,怎懂如何赈灾?手下的海主事见道路受阻,粮食运不进来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简直废物至极。本王逼于无奈,只好找你们这群有经验,有本事的能人,共同商讨赈灾大计,说不准人多势众,还能想出个好点子来。”

他虚心求教,半个字都没提粮食。

众人也不好主动哭穷,只好乱出主意。

“向户部求助。”

“道路受阻,可以向漠北购粮。”

“发公告,稳定民心,就说粮食已在路上,十日内运到,让大家心里有个指望,可以多拖延几天。”

“提高收粮价钱,说不准还有些散户家有余粮。”

……

夏玉瑾连声附和,夸奖不断,让海主事提笔将他们的提案一一记录。说得口渴,自有美人们奉茶,气氛融洽,就连正坐在旁边研究棋谱的叶昭,脸上表情也没往日严肃,看起来不太吓人。

夏玉瑾谈到兴起,瘸着腿站起来,慢悠悠走到胡老太爷面前,握着他的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太爷才智过人,实在让本王佩服,今晚可否留下来,多指点一二?”

“怎敢当?”胡老太爷急忙去扶。

夏玉瑾大喜,忙命人去通知他们家人。

香茶美人,相谈甚欢,时间如流沙,缓缓过去。

斜阳西落,有丫鬟来报:“郡王爷,是否用膳?”

大家喝了许多茶的肚子咕咕作响。

未料,夏玉瑾大义凛然地拂袖道:“狗奴才!也不知道看看时机!江北到处都没有粮食,百姓都在挨饿!稍微忧国忧民点的人怎吃得下饭?!本王要与岫水百姓同甘共苦!在想出好的赈灾方案前,把饭菜都撤下去!”

胡老爷子急道:“郡王爷,万万不可啊,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夏玉瑾决然:“我意已决。”

钱掌柜看向叶昭:“将军,你也劝劝郡王吧,他受不了。”

叶昭头也不抬道:“没事,我最有义气,定与夫君共进退!反正行军途中,饿个三天三夜也算不得什么,照样提刀砍人。”

眉娘立即跪下,磕头道:“婢妾无知,也懂悲天悯人,断学不得那些铁石心肠的混蛋,大鱼大肉看灾民受苦。愿与郡王爷一起为灾民祈福,直到想出办法为止。”

海主事拱手:“下官无能,下官绝食赎罪。”

其余丫鬟侍卫们也跪下高呼:“愿与郡王同甘共苦!”

大户人家的当家们看见这个不要命的阵势,张口结舌,虽猜到他的用意,却说不出半句要吃饭的话来。他们转念一想,南平郡王体弱,也饿不得多久,于是硬着头皮撑,继续喝茶谈天。

夏玉瑾兴致勃勃地聊了几句岫水美女真好看,忽然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胡老太爷大喜:“郡王爷还是吃饭吧。”

夏玉瑾白了他一眼,跳起来:“肚子不舒服,哪吃得下饭?眉娘扶我去更衣。”

他一瘸一拐地往五谷轮回所跑了,留下满堂木雕和虎视眈眈的叶昭。

过了两刻钟,他又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笑容满面,精神焕发,嘴角似乎还泛着油光……

夏玉瑾:“阿昭,你要更衣吗?”

叶昭:“嗯。”

这两个不要脸的无耻混蛋!该天杀的畜牲!

当家们饿得眼角都在抽搐。

82混蛋无耻

昨天没吃油水,今天满肚子茶水在晃荡,明知道对方在偷吃,偏偏无法出声质疑,就算能质疑,他们也提不出证据,除非给这混蛋灌催吐药,或者切开肚子查看。

南平郡王府及县衙门上下全体“绝食”,一个比一个正气凛然,然后一个轮一个的去更衣,更衣回来红光满面。轮到当家们去更衣的时候,除了有小丫鬟捧着茶水,恭恭敬敬地侍候外,连片能吃的树叶都没有。

“商讨那么久,要劳逸结合啊。”夏玉瑾见大家有些闷,还招来十几个漂亮的女先儿、舞姬乐师,跳舞的跳舞,唱小曲的唱小曲,歌词唱的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新津韭黄天下无,色如鹅黄三尺余,东门彘肉更奇绝,肥美不减胡羊酥”。(注)

丝竹声声,幽幽传出院门,一片富贵安闲景色。

夏玉瑾鼓掌:“好诗好曲好美人,胡太爷,你看如何?”

“好!好!好!”胡老太爷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皮就像个蒸好的馒头,连呼三个“好”,只恨不得一口撕碎了吞下去。

夏玉瑾坐在上席,嘴里不停推让:“各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老先生,和我这种坐井观天的废物不同,此次赈灾,全靠你们想办法了,赈灾结束后,定在岫水立碑,让百姓们都记得各位的功绩。”

海主事羞愧道:“都是在下无能。”

夏玉瑾鄙视:“没错!你就是太无能了!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还不多请教一下胡老太爷怎么办事?”

海主事赶紧奉茶,求教。

夏玉瑾问:“要不要来杯小酒?”

叶昭:“空腹喝酒伤身。”

夏玉瑾:“可能今天活动太少,本王肚子还没饿,喝两杯无妨。”

叶昭:“热酒,敬各大当家。”

当家们很想逃跑,偏偏院门全部紧闭,郡王早拿着他们刚刚说过的留客之语,派出亲信下属,去各个人家报信,说当家们在县衙门接受热情款待,共商赈灾大计,顺便陪郡王爷说说话,漂亮小丫鬟们服侍着,丝竹乐舞赏着,还有进上的香茶、御赐的美酒……不信去墙角下听听,还担心郡王爷亏待了他们不成?

胡老太爷按捺不住,拍桌怒道:“我儿子是当朝丞相。”

“是啊,胡丞相才德具备,可是一等一的好官,胡老太爷虎父无犬子,教育有方,岫水受灾,愿意以身作则,为民分忧,不遗余力,”夏玉瑾胡乱夸着,举杯道,“再敬你三杯。”

胡老太爷咬着牙,赔笑道:“那也不能让大家干饿着,吃饱了好想主意。老朽年纪大了,受不住。”

夏玉瑾点头:“是啊,本王卧病在床多年,绝食实在吃不消,望大家快快想出办法,以解燃眉之急,救百姓于水火之间。”

眉娘抹着眼泪,在旁边哭:“郡王,这满屋子,还有谁的身子比你弱啊?平时都是锦衣玉食地供着,这次出门,真是受尽了八辈子苦。”

夏玉瑾剔牙:“为百姓出力,义不容辞。”

胡老太爷急问:“若是一直都想不出,岂不是……”

夏玉瑾含笑:“反正我是相信大家都没粮了,可是灾民不信,闹着要造反,山穷水尽,早死晚死都是死,咱们干脆先饿死在灾民前面以证清白。说不准皇伯父、胡丞相知道消息,为免大家饿死,会尽力调粮来解燃眉之急。”

穷图匕见,郡王竟要把所有人活活饿死。

胡老太爷大怒:“这……这简直胡闹!”

夏玉瑾玩着手中细雕核桃,眼睛盯着美貌歌女,漫不经心道:“反正我没办过大事,谁知道什么是胡闹不胡闹?办砸了也不能全怨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大家为国捐躯,其乐融融。”

叶昭点头:“打仗遇到危机关头,带队的将领们,与其说漂亮的动员话,倒不如先身士卒,更能激发大家的团结心和士气,就算龙潭虎|岤都敢去闯。如今郡王带着岫水所有大户一起与灾民挨饿,消息传出,定能缓解灾民们的怨恨,增强信心,共同度过危机。”

舞姬抛了个媚眼:“民女从没见过那么好的官,为民解难,值得钦佩。”

歌妓娇嗲嗲地笑道:“大户当家愿意先身士卒,赈灾倾尽全力,感动得小女子都快落泪了。”

海主事和县衙门的人齐吼:“下官愿先身士卒,下官愿为国捐躯!”

夏玉瑾得意:“不错不错!”

胡老太爷见势不妙,朝旁人使了个手势,然后翻个白眼,手足抽搐,迅速“晕”了过去。其余人立即起身,顾不得腿软身抖,拥着胡老太爷呼天抢地,“快请大夫,快送他回去调养。”“咱们钦佩郡王爷的决心,在家必定绝食,与灾民同甘共苦。”“是啊是啊,老打扰郡王爷也不好,咱们回去绝食也一样。”

夏玉瑾不急不躁,冲旁边抬了抬下巴。

有个白胡子老头抬着药箱,低头哈腰地走出。

夏玉瑾介绍:“本王身体不好,皇祖母很是担忧,派了谢御医随行赈灾,他是杏林圣手,医术高明,以前胡丞相病得起不了床,都是他三帖药给看好的,如今机缘巧合,让他替胡老爷把脉,可比岫水的大夫强得多。”

叶昭:“能得御医看病,是他们的福气,咱们郡王府什么都有,你们急着回去,是嫌郡王爷招呼怠慢了?还是在商议赈灾其间,还心心念念着家里美妾、儿子等鸡皮蒜毛小事?”

钱掌柜:“那个……生意……”

叶昭皱眉问:“到处都没粮没钱,交通阻塞,谁上你铺子买东西?”

钱掌柜没胡老爷子有底气,颤抖:“不是……这个……”

“少看不起人了!”叶昭重重拍桌,黑着脸痛骂,“你是嫌堂堂郡王爷,堂堂大将军,没资格作陪吗?!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活阎王发怒,咆哮如龙吟虎啸,充满肃杀之气,吓得所有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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