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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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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作者:肉书屋

将军在上,我在下第17部分阅读

章少爷大喜,只恨不得立刻勾搭到手,好好亲热亲热。

70与君同行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侍卫仆役们很疲惫,就连每天趴车上睡觉的夏玉瑾,屁股也痛得撑不住了,于是决定在这座美丽的江南小镇休息一晚,重整队伍,待次日清晨再出发。

接近三百人的队伍太过庞大,大部分随行人员的住宿都要自行搭帐篷解决,并轮流看守粮食。唯夏玉瑾怀念床的滋味,带着媳妇、通房、官员、随身仆人们去镇上唯一一家客栈里居住。

章少爷打听到情况,先下手为强,立即让人去客栈里,掏银子和店小二确认玉公子的房间,然后连哄带骗,付了十倍价钱,和住在他隔壁的丝绸商人调了房间。

薄木板墙壁那头,隐约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章少爷知是玉公子与他“男人”回屋,迅速在床铺上翻了几个滚,将耳朵贴在板壁上,认真偷听。

“混账!”玉公子在低吼,欲拒还迎的声音甚是勾人,“你不是在锤骨吗?碰的是哪里?!”

不知是桌子还是椅子被碰倒了,跌落地上,重重地响了声,然后安静了一会。

“男人”挑逗道:“这里?”

玉公子闷哼了声:“无耻!”

“男人”笑道:“你第一天发现我无耻?”

玉公子拍案而起:“老子就喜欢你无耻!来战!”

接着是重物倒在床上的声音,小物件落地的声音。

玉公子:“靠!你又想在上面!次次都是,给点面子好不好?!让我上一回!”

“男人”粗鲁打断:“啰嗦!旅途劳累,你还浪费体力?想明天起不了床让大家看笑话吗?这等粗活让我做就好。”

“慢点,你个混蛋,不知道爷在腰酸骨痛吗?”玉公子似乎承欢不住,低呼一声,轻轻求饶。

“最近锻炼不足,那么点就受不?”对方却变本加厉的加速,“上次在书房不是更激烈吗?”

玉公子:“闭嘴!”

压抑着的低吟声传来,带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春色无边,玉公子的“男人”很听话地闭嘴了,似乎在埋头狠干,只剩下玉公子在喘息和微微呻吟,还有床铺的剧烈摇动声。

……

玉公子真是尤物啊。

章少爷死劲地听,拼命地听,仿佛已看见墙壁那头的景色,听见身体相接的激烈碰撞声。觉得浑身都冒起邪火,赶紧拖过清俊随从发泄,他满脑子都想着玉公子的模样,蛮力狂发,干起活来毫不怜香惜玉,直干得随从鬼哭狼嚎,连连求饶。

“叫你不听话!叫你惹起爷的火!”

“少爷!我再不敢了!”

“欠教训!”

“少爷,好痛!饶了我吧!”

……

夏玉瑾好奇:“嗤嗤,隔壁哭得那么惨,他在揍人吗?”

叶昭不在意:“大概吧。”

夏玉瑾很专业地点头:“那跋扈的奴才确实欠教训!免得奴大欺主。”

叶昭漫不经心地附和:“嗯,不老实的家伙揍几顿就老实了。”

过了不知多久,夜深人静,精疲力尽,两下无语。

次日,百鸟啼鸣,夏玉瑾神清气爽地走出院门,伸了两个懒腰,想起昨夜新鲜刺激的旅途激|情,很是惬意,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早啊。”章少爷推开房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温和地搭讪,“你们运着那么多粮食,是去江北吧?”

夏玉瑾喜好交结朋友,从不讨厌和陌生人说话,便笑眯眯地随口答,“是啊,父亲说现在运粮食去江北,有利可图,让我别天天在家鬼混,出门历练一番。”说到这里,他有点郁闷,碎碎念道,“这趟生意,赚了算是他的,亏了……大概从我零花钱里扣……那老狐狸真不是东西,明知道我是第一次出远门做生意,还那么狠!”

章少爷看着那张不解世事的美丽面孔,越看越欢喜,哈哈大笑:“现在江北粮价飞涨,一日三变,已经高出数十倍了,你只要能将粮食平安带去,直接卖给当地粮商,绝对是万无一失的暴利。”

夏玉瑾听出话中藏锋,困惑问:“平安带去?莫非一路不太平?”

章少爷叹息道:“水患过后,多有流寇作乱,凶恶残忍,到处抢劫钱粮,万一遇上,说不准要将小命交代。我原本在松山书院念书,等待两年后的春闱,不应涉险回去。奈何家父身处江北岫水县做县令,那里受灾最严重,情况凶险,也不知朝廷什么时候才派人来赈灾,许多人都逃了。他趁现在还没有大乱,让我赶紧回去将家人接走,自己留下来坚守。”

夏玉瑾点头:“这么说来,章县令是个好官?”

章少爷想起父亲的敛财术,心里也有些自豪,含笑点头道:“他的努力被上头看在眼里,原本打算晋升,可惜天不从人愿,离任前竟爆发那么大的水灾,他都快急疯了。”

章县令是个好官?

夏玉瑾想起岫水县在受灾最严重的名单上,好感顿生,安慰道:“漠河经常发大水,虽然这般凶猛的确实少见,但毕竟是天灾,不是人为的过错。只要章县令认真勘察灾情,妥善处理,上头看在眼里,说不准还得连升几级呢。”

“承你贵言了。”章少爷拱手谢道,“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夏玉瑾豪爽道:“说!”

章少爷道:“你要去江北贩粮,我也要回岫水县,也算同路。我势单力薄,担心路上流寇,见你的车队人强马壮,希望能跟着一起走,有个照应。”

夏玉瑾有些犹豫:“我要去江北州府贩粮,怕是不经岫水。”

“不过绕一两天道罢了,”章少爷大力鼓吹,“江北州府虽好,但岫水受灾最严重,粮价飞升也是最厉害的,而且我父亲在那里做官,你可以住在县衙门,不必担心人身安全,我在当地也有许多好朋友,认识不少粮商,可以帮忙穿针引线,让你的粮食轻松卖出个好价钱,剩下的时间再去江北州府游山玩水,岂不更好?”

夏玉瑾想起要微服私访的任务,越是受灾严重的地方越应该跑,去岫水见见这个清正廉明的章县令也不错,若真是个好官,万万不能被埋没了,应该上报朝廷,好好嘉奖,以作江北官场表率,于是应了下来。

章少爷大喜过望,咽了下口水。

强龙不压地头蛇,若肥肉到了自己的地盘,官兵镇压着,还怕他跑得脱?

原本就是同路货色,没什么节操可言。

若能你情我愿勾搭成功是最好。

若是不行,硬上几场,他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没法子到处嚷嚷。

71齐声痛骂

全上京都知道,夏玉瑾极恶男风,他平时脾气好,没皇室架子,怎么冲撞都没大事,但犯了这片逆鳞,是绝对要倒血霉的。那个把他误认为是花魁想赎身的海客,不但被断绝了所有生意线路,还被活活打断了腿。后来又有几个没眼色的想勾搭他,结果毒打的毒打,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自此,再没男人敢在他面前透露出一丝半点有龙阳之好的意思。

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他的防范意识也没那么敏感了。

所以他对章少爷的诡异心思并未察觉,答应得很爽快。

叶昭女扮男装多年,残暴凶狠,就算有男人敢对她起色心也没色胆靠近,所以她这方面的防范意识更差,听说章少爷要跟随同行,改道岫水的时候,只觉得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既不会武功,又不像江湖人,铁定翻不出什么浪花,便随口应了。

其余人皆以上司命令为准。

于是,车队走到江北边境的时候,拐了个弯,往岫水而去。

章少爷活到二十岁,第一次真正动了心,对玉公子越看越欢喜,甘愿把以前的所有相好统统丢下,不娶妻妾,只盼着能和他两情相悦,长长久久,又唯恐他半路反悔跑掉,不去自家老巢。于是路上百般讨好,再没看别的男人一眼。行为举止皆正人君子,不但极尽温柔,还出手大方,博得众人交口称赞。

夏玉瑾被人奉承惯了。

对他的巴结讨好,也没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只觉得路上有熟悉的人讲解风景名胜,古迹文化是桩美事,很快就和他称兄道弟起来,感情突飞猛进,聊得不亦乐哉。

章少爷得势,顺便把有威胁的几个“情敌”都仔细观察了一次。

眉娘是通房婢妾出身,却是王府的家生子,安太妃身边长大的贴身侍女。虽然有点小虚荣的坏毛病,可大体的行为举止,接人待客都极妥当,人长得貌美,性子温柔,聪明能干,比普通的官家千金更加优秀。由于她在车队里深居简出,不轻易抛头露面,难得出来几次,也是管夏玉瑾叫“我家大爷”,这个称呼在许多地方有相公的意思。章少爷便自行猜测她是夏玉瑾的妻子,而好男风的男人娶来的妻子都是可怜人,白占着个名头,夜夜独守空闺,不值得放在心上。

秋华秋水动不动就给玉少爷脸色看,估摸只是保镖下人,直接排除。

叶昭带来的侍卫都是虎狼骑的精英,大多在漠北打过仗,见惯大将军的纯爷们气派,和战场上的凶残气势。就算憋出满身鸡皮疙瘩,也没办法对着那张男人脸叫“夫人”,就连夏玉瑾这做丈夫的,也无法轻易开口喊出“媳妇”两个字来。隐瞒身份的时候,就随便给她改了个名字叫柳昭。于是大家“老大”“花头子”等等乱叫一通,硬是把叶昭叫成了的江湖上开镖局的老大哥。

唯玉公子对她“阿昭”“阿昭”,叫得温柔亲密。

章少爷嫉妒得几乎咬碎了牙。

觉得那家伙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江湖混混,除了脸长得俊些,身手好些,一无是处。

路过龙山石窟的时候,悬崖绝壁上,苏大家亲笔留下的石刻墨宝珍迹,斗大的“望阳峰读书台”几个字,她硬是能读成“望汤将赞书一”,没文化得简直令人发指,玉公子好心指正了她的错误,她居然还面不改色地说:“这字写得太潦草!”

大家都无语了,几个管事暗自窃笑。

秋华附和:“对!字写那么差!应该拖来直接打死!”

秋水接上:“什么狗屁大家,三岁小孩都不如!”

没文化真可怕。

玉公子都快泪流满面了。

章少爷对他报以深深的同情。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相识的,但是这等牛嚼牡丹的粗鲁货色,简直是糟蹋了美人。

章少爷安慰地轻拍夏玉瑾的肩膀,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让人心跳,正想开口吟上几句诗词,说说历史故事,展示才华,压倒花昭那粗人。

夏玉瑾已经黑着脸,拖媳妇回房,教育她苏大家在文坛的重要性去了。奈何叶昭只有在武学和无耻方面天赋最高,教育和反教育之下,主题很快不知偏去何方,两人蹲在车厢里久久没出来,只有点细微的诡异声音……

莫非,花昭受宠的原因是床上功夫好?干得玉公子欲仙欲死,离不了她?

章少爷眼睁睁地等着心上人去和别人行鱼水之欢,难受得就像被剐了无数刀,他表面淡定地喝着香茶,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了岫水县,一定要给玉公子的流氓前相好插赃嫁祸,安个杀人抢劫的罪名,拖去大狱,吩咐狱卒将她偷偷打死或阉割,方消心头之恨。于是悄悄地派了随从,快马加鞭,提前去岫水县安排此事。

随着越来越深入江北水灾地区,四处逃难的灾民越来越多。衣衫褴褛,肮脏难看,面黄肌瘦的他们看着路上华丽的马车和高大肥马,纷纷咽着口水,跌跌撞撞地跟着马车跑,或上前乞讨,或求他们买下自己。又有许多人贩子,在灾民中挑挑拣拣,选出美貌伶俐或聪明强壮的孩子,将来不知送往何方。

哪里都好……

饥饿把人逼向绝路。

肚皮都不吃饱,能活一个算一个。

就算孩子落入青楼妓院,也比全家一起饿死强。

“大爷,我很便宜!什么都会做!给一斗米就行!”

“爷!买我只要半斗米就够了!”

“这闺女又俊又听话,虽然年纪小了些,但稍微养养就是个美人,换两个窝头就好。”

“姐姐,求求你买了我吧!我娘就要饿死了!”

井底之蛙,初见世面。

这是夏玉瑾有生以来都没见过,甚至没想象过的惨烈情景。面对伸过来的肮脏手掌,充满绝望的眼睛,空气中散发着的阵阵恶臭,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半步。有些害怕,有些慌乱,更多的不知所措。他想施米,又怕不够分,反破坏了全局计划,可是灾民们又迫切需要米粮救命。

如果拿不定主意,就坚持最初的目的。

夏玉瑾思前想后,狠下心肠,顾全大局,摇手道:“这米,是要送去岫水县的……我……我是个商人……”

立刻,一颗石头丢了过来。

叶昭伸手接住,狠狠看向丢石头的孩子,孩子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不知是谁带头开骂:

“j商!”

“黑心肠烂肚子的家伙,赚钱买棺材!不得好死!”

“哄抬物价的混蛋!生儿子没□!”

“老天会降道雷收了你们!”

夏玉瑾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混乱情景,他终于发现,原来赈灾不是件轻松好玩的旅行,而是条艰难、可怕的荆棘路,略有差池,就是无数大秦子民的性命。

轻松的心情渐渐沉下去。

肩上的担子慢慢重起来。

岫水县,到了。

他必须好好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72古旧茶杯

赈灾钦差不日抵达江北,大批灾民涌入城中。

章县令在焦头烂额中,为防钦差心血来潮到岫水县参观,他不但要派人悄悄将偷工减料的堤坝修缮掩饰,隐藏家中大批含辛茹苦才赚到的金银珠宝,又要重拳出击,将试图告御状的刁民打的打,关的关,杀的关,以儆效尤。

上京与江北消息不通,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岫水县中流言四起。

南平郡王是怕事偷懒、贪婪好色、心肠毒辣的皇室纨绔,他位高权重,在上京包养了七八十个娈童姬妾,来江北赈灾只为求财,顺便收罗江北美人,根本不在乎蝼蚁小民的死活,谣言越传越烈,中间还夹杂着许多有鼻子有眼睛的故事,唬得百姓们心惊胆战,纷纷打听御史抵达时间,齐齐放下告状的心思,快点将未嫁女儿和俊秀儿子藏起来,莫让好色郡王看见了。

夏玉瑾一行人,放下游玩心思,快马加鞭赶到岫水县。

却见百业萧条,大半商铺都已关门,有许多人在粮铺门口,争吵着要买粮食。店老板却红着眼睛,不停高声大喊:“交通断了,外面不运粮来,库存不足,今天只卖三斗粮!多了没有!价高者得!”

粗糙米面卖出难以置信的天价。

就连不在乎物价的夏玉瑾,也给震撼了:“江北百姓那么有钱?”

叶昭淡淡道:“卖房卖地,卖儿卖女,自然有钱,买的是命不是米。”

夏玉瑾:“房子和地都没了,灾后怎么办?”

叶昭道:“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时是一时,哪里顾得来那么多?”

夏玉瑾嗤嗤称奇。

秋华在旁边忍不住插口道:“还好啦,现在还有树皮草根吃,卖了房子也能买点粮食等救灾,当今圣上又仁德爱民,比我老家当年的灾荒强得多。那时先是水灾,接着两年大旱,树皮草根都吃光了,只好吃人,我邻居家的姐姐就被卖去屠户吃了。我们姐妹年幼,父亲又有武功,他摸去大户人家,抢了点粮食,带着我们一块儿逃荒。母亲身体不好,出发前夜,为了给大家省些粮食,便自杀了。”

秋水叹息:“那时逃荒也不知逃去哪里,父亲也不会手艺活。活不下去只好上山做强盗了,提着脑袋过日子,朝不保夕,幸好遇到蛮金入侵,将军收编,才得以在战场上闯出条活路来。”

先帝贤宗,喜好奢华,听信小人,性喜猜疑,滥杀忠臣,宠爱嫔妃,不理朝政,许多地方民不聊生,留下个乱七八糟的烂摊子。今上胸怀大志,生就仁厚心肠,对朝廷的混乱痛心疾首,碍于孝道,无法对自己父亲说什么,只能立誓将来要做明君。他上任后软禁了弄权的吕太妃,设圈套诛j臣,然后奖励耕作,减免税赋,开源节流,安抚流民,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奈何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了,被蛮金钻了空子,以虎狼之势,大举入侵,这时才发现朝中厉害的将军们,死的死,老的老,嫩的嫩,还有一群拍马钻营上来的不靠谱家伙,能用的所剩无几,新秀还没来得及选拔,待镇守边关的叶老将军一死,就给打得差点亡国。

好不容易出了个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还是女的,社论压力极大。

所以,黄鼠狼每天都想挠墙,也是情有可原的。

夏玉瑾为伯父默哀了半柱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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