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作者:肉书屋
将军在上,我在下第9部分阅读
整整衣衫,站在河边发了一会呆,待心情平复后,才回去酒楼找酒肉朋友换回衣衫,只说被风吹着了,让人取来铜镜照照眼角,确认和平时无二,便转去燕子巷,闪入间破旧民宅内,威胁恐吓了番,取了件东西,又匆匆回家。
叶昭没有睡,在灯下拭剑,不知是否在等他。
夏玉瑾从来就没和媳妇示好过,总觉得难为情,他站在门口将情绪左酝酿右酝酿,酝酿了好几刻钟都拿不出个章程来。最后是叶昭走过来,半倚着门柱,冲他挑了挑眉:“怎么?大半夜才回来,有话要对我说?”
偷听的事情丢脸至极,夏玉瑾哪敢说出口?他支支吾吾半天,强词夺理道:“看看你睡没,关心一下,也不成吗?”
“咦?”叶昭有些惊讶,她望望天空,好像有片乌云遮了月光,她又低下头,看着双脚在扭来扭去,忽觉内心有些明白了,试探问,“莫非是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和伊诺皇子在一起?又被人说了闲话,心里不自在?”
“有点,”夏玉瑾实在不习惯对她说好话,心里明明转了几个弯,打了几次腹稿,说出来的依旧是很找抽的东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天天和那个死断袖在一起,他该不是那么没眼光,对你有意思吧?”可是说完后,他又觉得男人大丈夫,问问自家媳妇行踪是天经地义的,于是挺挺胸膛,尽可能装出个严肃的样子来,等待答案。
“伊诺皇子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是东夏排得上号的勇士,好战喜杀,做事狠辣果断,家里还有王妃四五个,几乎都是利益联姻,所以你别想东想西,我是大秦的将军,传出去让人生疑就不好了,”叶昭拍拍他肩膀,犹豫了好一会,才苦笑道:“是皇上认为东夏王朝狼子野心,不会那么容易认软服输,此次来访,其中怕是有诈,故命我与曾出使东夏的中书大人以朋友身份轮流陪着他玩,就近监视,以免闹出事端。”
黄鼠狼不让自家媳妇去陪野男人,却让他媳妇去!
夏玉瑾愤怒地在心里把黄鼠狼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好几遍,脸上却做恍然大悟状:“皇上有先见之明,我就觉得那家伙不是好鸟!”
叶昭笑道:“你也知道?”
夏玉瑾一时语塞,幸好他头脑机敏,很快砌词狡辩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和谈要求的东西太合理了,谈判也太顺利了,似乎完全不想惹皇上与文武百官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哪有人做生意不贪心的?所谓漫天开价,就地还钱的道理都不懂!还当自己是孔孟圣人转世啊?!”
叶昭道:“也有规规矩矩做生意的诚实人。”
夏玉瑾摇头:“这些人不是不贪心,只是很聪明。他们要做熟客生意,只能用诚实打出口碑,将生意做长久,不至于为蝇头小利触犯律法,断了长远财路。像和谈这种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天皇老子都管不着,打一棍子就走,打完棍子回头还能流着血泪做朋友,当然要能坑多少是多少啊!”
叶昭听得哈哈大笑,连道:“精辟!”
夏玉瑾见气氛缓和,形式大妙,便从背后拿出个长形锦布包,塞到她手上:“还有……那个……送你的,别生气。”
叶昭欢喜接过,打开一看,傻眼了……
锦布包内,静静躺着把形状古朴、造型精致的虎头柄长匕首,用篆书刻着“虎啸”二字。
叶昭几乎是用跳的速度,扑去自己的梳妆柜,在抽屉里翻出个桐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把同样的“虎啸”匕首,是前朝古物,她心头宝贝。
她拿着两把匕首,掂了掂分量,然后仔细观察,无论是包浆还是手感,都一模一样,竟辨不出真伪。
“别看了,”夏玉瑾慢悠悠地道,“李大师的作品,哪会那么容易给你发现破绽?”
叶昭呆呆地说:“我的虎啸是三年前在战场上夺来的,怎会有假?”
夏玉瑾问:“你回来后可曾借过给人?”
叶昭说:“两个月前,装匕首的外鞘裂了道细缝,便送去珍宝阁修了修……莫非?”
“珍宝阁的老板是李大师的旧友,”夏玉瑾拿过她收在梳妆柜里的匕首,将虎头柄与刀身分开,指着右上角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上似乎不经意划出的几道细小花纹道:“他的伪造之作都有落款,你将这花纹对着光线看,就可以看出他的名字了。”
叶昭走去烛光处细细一看,果然如此,急忙问:“你从何得知?”
夏玉瑾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解释:“李大师是个妙人,他自诩天才,不爱财不爱色,就爱造假,手艺天下无双,行事胆大妄为。他每年都会伪造一件最难仿造的精品,去欺骗一个最不可能被欺骗的人,然后大家私下打赌,看能不能成功。两年前,上当的人是我,用的物件是白玉玲珑狮子球,不过我运气好,不小心把这玩意打碎了,才得以发现踪迹,从此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年他早早在我们这群家伙里放出风声,要骗的对象就是号称兵器精通的你,我赌你发现不了,还赢了一千多两银子……”
夏玉瑾越说越小声,神情很尴尬。
叶昭虽不知他为何良心发现,将真相说出,但总归是示好的表示。她心头有些欢喜,不愿兴师问罪,便摊开手掌,半开玩笑道:“你赢来的银子也不分我点?”
夏玉瑾立刻乖乖掏荷包,胡乱抓了两把大额银票丢给她,弱弱问,“你不生气吧?”他见对方似乎没有怪罪之意,又赶紧请功,“我可是花了很大气力,连唬带骗才从李大师那里将东西弄回来的。”
叶昭看也不看就收了银票,拿着两把匕首赞叹:“愿赌服输,李大师作品真是精妙绝伦,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夏玉瑾松了口气。
叶昭又问:“我有对鸳鸯刀,不慎失落了一把,寻常匠人重新打出来的始终没有原配的感觉,不知李大师能不能按图纸给我配把上去?”
夏玉瑾道:“越是寻常人做不出的东西他越喜欢,而且他被你知道了虎啸匕首的真相,怕是心里也有点不安,若许以重金,再稍微吓唬两句,想必是肯的。”
叶昭大喜,和他约了明日下朝回来,同去燕子巷,见李大师。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们才到燕子巷口,便听闻噩耗。
李大师死了,胸口一刀毙命,被早上来他家送东西的铁蛋发现。
仵作推定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
京兆尹正派出捕头和邻里打探消息。
所有邻居都一口咬定,除了夏玉瑾,没有任何人来过李大师家,也没任何人和他吵过架。
夏玉瑾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小心看了些东西,让橘子有感而发。
夏玉瑾能洗白,是因为他骨子确实不坏。比如善良、不自私,会考虑别人,而且聪明,执著,没有什么很阴暗的负面思想,只是惊世骇俗了点,爱玩了点,渴望太久自由导致行事乖张乱来了点,反抗精神强了点,看上去不太可靠了点。
但实际上来,他欺负的多半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普通人的事情。
叶昭能从垃圾里翻出金子,那是因为金子的本质就是金子,只是被灰尘遮盖住了。
但更多的垃圾到死依旧是垃圾,有些可以回收改造成有用的,大部分却会堕落到底。
所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要随便相信渣男回头,纨绔改过。
没叶昭的好眼光,千万别学她去翻垃圾堆啊!!!
至于妾室和男主……
是橘子设定叶昭身份时,虽然很努力地开金手指,依旧觉得十二三岁上战场或者只打两三年战就封到这个地位的女将军实在不靠谱,所以给她年龄设计大了。男主也不好年纪太小,可是正常的宗室贵族子弟,男权社会,妾室常见,没有倾心爱慕的对象,无隐疾无异常性取向,过二十还没一个女人,他不急他娘都要红眼了,就被迫在病秧子和二婚男里面选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让男主二十多岁还单身理由,最后决定综合一下,设定了夏玉瑾的身份:
从小病秧子,随时会挂,母亲急着要给他留个血脉,所以纳妾冲喜。
没想到没死成,反而好了,然后名声有损,母亲对媳妇身份又挑剔,所以二十多岁没娶成。
橘子和很多写种田文考据派的大大研究过,都认为是合理可行的,所以用了这个设定。
叶昭也是纯粹的古代女人,不是穿越女,而且她不需要靠男人巩固家里的地位,对家里长短和争宠什么压根儿不在乎。
有些实在是很有道德洁癖的童鞋,呃……喵喵喵、公主凶猛、无肉不欢和两本同人的男主可能会符合要求。尤其是九尾童鞋,它纯洁得天上地下都只看得到女主一个了。
毕竟橘子的角色都是为故事服务,鲜有太过完美的人,所以每个男主都会设计他们自己的特色,各有优点和缺点,无论是纯洁的还是不纯洁、厉害或者不厉害的男主都有可能出现,大家可以选择性观看。
所以……尽量不要为这种事情来评击橘子的三观问题了,文章有什么错误,或者重大bug可以直接指出,橘子向来很虚心,应该修改的地方修改,不能修改的地方会解释,如果是三观不合、气场不对可以直接弃文,就算打打负分,骂骂橘子nc什么的也可以。
但不要为这种事诅咒橘子什么的,作为经常要去医院报道而且很怕死的人来说,对诅咒啊、死啊什么的,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
弱弱地说,我不确定这些读者会不会追到这章来……
可能我发在这里没啥用吧?
37以假乱真
夏玉瑾觉得整个世界都诡异了。
昨天他弄把刀去找媳妇示好,今天就被传杀了人,被黄鼠狼抓去问话,这乱七八糟的到底算什么事?
安太妃坚定地认为是媳妇克了儿子。
杨氏觉得是天将大任于斯人也。
眉娘说是流年不利。
萱儿很肯定地说是郡王爷最近拜拜的时候心不诚,菩萨不保佑了。
叶昭很淡定地说:“看开点,反正你一直很倒霉。”
夏玉瑾彻底崩溃了:“干!你是打算用活活气死我来谋杀亲夫吗?”
皇上觉得东夏使团尚在,传出宗室子弟杀人,始终是件丑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街知巷闻,便召集京兆尹及相关办案人员和夏玉瑾夫妇来书房审问,务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夏玉瑾只好将那夜发生的事情都描述了番,并解释他确实有痛骂过李大师,还威逼利诱过他,抢了东西跑路,惹得他很生气,但绝对没有杀害对方。
听得皇上直皱眉头,连骂他荒唐,然后又向京兆尹等问话。
京兆尹观颜察色,体恤上意,知道自己若说此案凶手不是夏玉瑾,定会被皇上逼着破案,破不了就脑袋上乌纱帽不保,倒不如拿着现有的重大嫌疑人,迅速结案。而且上次假药事件,他被小小巡城御史逼着秉公办理,回家给宠妾闹腾了半个月,心里憋着不少火,如今见他倒霉,难免暗暗欢喜。
他沉思后,斟字酌词道:“李大师的死因是一刀毙命,凶器是把短匕首,丢在旁边,身体没有挣扎的迹象,捕头查访左邻右里,虽说除南平郡王来访,与受害人产生争执,却并无南平郡王直接杀害被害者的证据。据微臣斗胆猜测,怕是李大师因琐事争执而嫉恨郡王,一时想不开,所以自尽了。”
协助查案的刑部尚书和祈王关系不错,也跟着叹息:“那个草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连累了郡王的名声。”
奉太后之命,来帮堂弟讨情的长平公主撇撇嘴,笑道:“就算杀了又怎么了?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大不了多给点烧埋银子,谅他家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同样是太后派来的刘嬷嬷听完结论,扶着胸口道:“阿弥陀佛,此人心胸狭窄,死了都要害人,实在可恨。”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还引出了许多夏玉瑾以前的胡闹事迹,除了没出人命,那是花样百出,应有尽有。
闹到最后,就连皇上都有点相信是夏玉瑾这次做得太过分,又遇到个小心眼的苦主,闹出个含恨自尽来了。
于是,他脸色阴沉地问:“你们看,此事如何了结?”
长平公主抢先,撒娇道:“像父皇上次教训儿臣一样,罚他俸禄,再禁足三个月。”
京兆尹道:“给死者家属和邻舍点甜头,尽快将众人之口堵住。”
刑部尚书道:“郡王也是无心之失,私下训斥训斥就算了,勿伤了太后的心。”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自古以来,除非是被皇上猜忌,存心要找借口往死里整的王亲贵族外,根本没有因杀平民而偿命的案例。就连小说里,作者写素有廉名的清官,也只能让他杀杀驸马和外戚侯爷的儿子,哪敢真铡公主皇子的脑袋?
不管夏玉瑾是没杀人,逼死人还是真杀人。顶多就是给私下抓去狠狠训斥顿,罚银子,关禁闭罢了。只要他认罪,案子可以立刻了结,向所有人都有交代,受害者家属得到厚重赔偿,除了死了的倒霉鬼可怜点外,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皇上衡量利弊,也准备装个糊涂,顺手推舟,将事情轻描淡写掉,便道,“玉瑾,你实在太乱来了。”然后他又瞪了叶昭一眼,“做媳妇的也不好好管管!还让自己男人在外面胡闹,不像话!”
叶昭微微皱眉,似乎不太乐意:“这事就这样了解?”
皇上问:“你想我打他板子吗?让他滚回去拿笔钱来安抚死者家属,务必让大家都满意,往后半年时间呆在家里,不准出门,好好学学圣贤书,懂点做人道理!等半年后,这件事自然就消散了。”
大家皆道:“皇上判案圣明,让人心服口服。”
一直沉默着夏玉瑾忽然开口:“不!我不服!”
皇上气得口不择言道:“你这混球还想怎么样?!”
“家属?”夏玉瑾笑了,“李大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连自己籍贯来历都闹不清,他醉心技艺,无妻无子,哪里来的家人?你们难道连这个都没查清楚吗?”
京兆尹惊愕道:“他从河西落户上京,官府发来的籍贯上有写……”
夏玉瑾摇头:“那份官府籍贯是假的!他十几岁的时候住在洛东,以造假骗人为生,得罪过厉害角色,怕被人追查,便伪造了份洛东官府的籍贯文书,改名换姓,落户上京。”
京兆尹气急败坏道:“欺君枉法,此人该死!”
夏玉瑾冷冷地看着他:“伪造官府文书,按律法确实应该处死。可是他应该死在菜市口,而不是被人杀死在家中!这依旧是起凶案!”
皇上顺了好几口气,吹着胡子问:“你认为他是被杀的?那是谁杀的?”
夏玉瑾摇头:“但我知道他不是会自杀的。”
刑部尚书问:“凭何断言?”
夏玉瑾道:“李大师不是普通造假的下三滥,他是真正的伪造大师。当年他用白玉玲珑狮子球骗了我八千两银子,我都没恼,反而欣赏他是个人才,偶尔会在一起喝酒,算是朋友。而且他这个人不好钱财,生活朴素,只对伪造手艺着迷,叶昭的匕首价值不过五千余两,我和他争执的原因是因为识破匕首真伪的人不是叶昭,不符合他将东西还回去的原则,吵了半宿,我和他打赌,说李伯年的画最难造假,我将家里的《秋游图》拿来给他做一份赝品,他做好后将真假两张图放在一起猜,若猜对了,匕首之事就此作罢,如果我猜错了,便将《秋游图》送他。如今《秋游图》还没到手,他怎舍得去死?”
京兆尹赶紧道:“郡王爷,你别乱说话,若他不是自尽的,现场可没有别人痕迹了。要知道周围人家还养着七八条狗呢。”
夏玉瑾一时语塞。
叶昭看着京兆尹的脖子,不高兴地眯了眯眼,她半开玩笑道:“何大人家似乎也养了不少狗吧?若我想半夜摸进你家,在你脖子上抹一刀,保管也不会留下半点痕迹,要不要试试?”
京兆尹顿时觉得脖子凉飚飙的,他苦笑道:“那个……叶将军身手高强,不必试了,下官相信。”
叶昭又问:“你为何不相信杀死李大师的也是高手呢?”
京兆尹结结巴巴道:“他……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谁会动用高手来对付啊?”
夏玉瑾脑子里忽然闪过灵光,急切道:“若是有人让他伪造了一样重要的东西,然后杀人灭口?阿昭你不是说东夏使团可能在打什么鬼主意吗?如果他们打的主意就是这件伪造品,要拿来做坏事呢?”
一个伪造大师,一件以假乱真的重要物品,能惹出什么事?
大家想着想着,忽然有点毛骨悚然了。
叶昭严肃道:“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要彻查。”
长平公主迟疑问:“堂弟,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夏玉瑾用最坚定有力的声音道:“我要替他伸冤报仇!”
叶昭不动声色地站去了他身边。
第38章惊弓之鸟
通常,没有嫌疑人自己跑去查案的道理。
但皇上嗅到了这件事里的危险气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准,也没说不准,只撤回了禁足令,由得夏玉瑾乱跑。京兆尹冰雪聪明,立即照办,将两人带去仵作间,让他们查看李大师的尸体。
仵作间臭味熏天,叶昭面不改色大步踏入,走了两步,见后面没人跟上,回过头去,见夏玉瑾白着脸,捂着鼻子,一副快吐出来的表情,叶昭便停下来一边装着欣赏旁边的风景,一边等他。
过了好一会,夏玉瑾喘过气来,他看两眼正优哉游哉地观察尸体的媳妇,觉得挂不住面子,立刻咬咬牙,端起男子气概,尽可能装得毫不畏惧地迈过门槛,走到尸体旁边,大声道:“总得看看死因,说不准查漏了什么。”
负责此案的仵作姓许,从事验尸已有三十五年,因职业卑贱,升迁无望,媳妇也讨不着,所以全部心血都放在研究验尸上。他对夏玉瑾怀疑自己的专业,简直暴跳如雷,拖长声音,黑着脸道:“郡王慧眼如炬,必定能看出一击毙命以外的死因。”
夏玉瑾纯粹抱着侥幸心理来找蛛丝马迹的,被说得有点尴尬。
叶昭却缓缓开口了:“许老伯的验尸技术绝对是大秦第一的,何大人说你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死亡时间和方式,从无出错。”
许仵作“哼”了声。
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每天只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性格都怪。所以叶昭并不在意他的傲慢,再道:“我自幼武痴,杀的人也不少,对天下常见兵器有些研究,对刀剑杀人的方式和死法也很熟悉,愿与许老伯讨教一二。”
许仵作终于想起叶将军的传闻,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