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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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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作者:肉书屋

将军在上,我在下第4部分阅读

骑将军凑过来,看了两眼,鄙夷道:“没眼光,她们哪有陆芊芊姑娘的床上功夫好?”

“是啊,等等!”秋老虎忽然叫道,“左边画舫上的那几个娘们长得可真标致啊!你们快看!哪家的?!”

“中间那个最标致,就是个头有点高。”

“傻瓜!长腿细腰的女人才好看!”

“那女人的气质……大户千金都比不上啊!”

“好像没在秦河窑子里见过她,让船家把画舫开近,再看仔细些。”

他们赶紧招呼大家过来看美女,还朝美女吹了声口哨。

叶昭也好奇地走过去看,却见不远处有艘崭新的画舫,也在向他们靠来,甲板立着几个美人,团团拥着个穿着镶白狐皮雪裘的美人,她气质出众,鹤立鸡群,随意挽起的青丝被河风吹乱了几缕,待船开到近处,灯光下隐约可见肤如美玉,墨眸含星,纵使看不清五官,只凭举手投足里透着的尊贵,也可压得所有名妓都像庸脂俗粉。

醉鬼们很猥琐地继续吹口哨,试图调戏。

叶昭看了一会,重重地咳了声:“别吹了,那是我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咳~

男人间的话题是很囧的。

醉鬼们的话题是更囧的。

刘惜君的名字是组字巧合,绝无针对之处,已做修改调整。

如果有她的粉丝,请见谅~

夏日炎炎正好眠,橘子继续睡回笼觉去。

14、兵行险招

寒山观的小道姑质量相当高,皮肤都是水嫩嫩的,眼睛里含着春意,动作柔媚,声音娇嗲,配上绸缎华服,珠宝首饰,美貌更添三分。而且山中清苦,前途无望,她们对钱财比别人更稀罕,在夏玉瑾挥金如土的大手笔下,个个都表现得积极热情,发挥一不怕死二不怕将军的气势,把媚眼抛得比秦河歌姬还动人。也难怪将军船上的粗汉们一个个吹口哨拍手掌,恨不得将眼珠子都丢出去。

夏玉瑾很满意,他让画舫再大摇大摆地靠近些,想给大家看清楚南平郡王是多么的放荡不羁!游戏花丛!左拥右抱!比起媳妇毫不逊色!

未料,船只近时,他很惊诧地发现对面那些吹口哨的家伙统统闭嘴了,叶昭正大刺刺地站在众人中间,目不转睛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气氛沉重。

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夏玉瑾很高兴地抱着美人,做足耀武扬威的架势。

有个醉鬼凑过去,小声对叶昭说了几句话。

叶昭便冲夏玉瑾勾了勾手,示意让他的船只再靠近些。

夏玉瑾自是不依,还朝她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叶昭便抄起船边的一根绳索,绑上个铜酒壶,在空中甩了两圈,飞掷过去,瞬间勾住对面画舫的船栏,然后纵身踩上绳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她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揍他?!

夏玉瑾有些紧张,可是想起大庭广众之下暴打丈夫,告到皇帝面前便能立刻和离!又大喜过望起来,他急忙挺起腰杆,示意小道姑们退开两步,勇敢地迎接痛揍!

未料,叶昭带着浑身酒气,摇摇晃晃走过绳索,先看看道姑们,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夏玉瑾冷笑着问:“看什么?没见过男人逛窑子啊?啊……抱歉,我忘了你是喝惯花酒的人。”

叶昭又扫了一眼小道姑,凑过去低声问:“她们是哪里来的?”

夏玉瑾昂首道:“爷要玩女人,与你何干?”

“我不是这个意思,别那么大声,”叶昭搂过他的肩膀,拉去角落,将声音压得更低,有些鬼鬼祟祟地问,“柳都骑说你身边那个矮个姑娘长得水灵,气质不同寻常,让我来问问是哪家青楼的姑娘,好去光顾一二。”

夏玉瑾肚子都快气爆了,他猛地抽过身,指着叶昭的鼻子问:“你们刚刚拍掌叫好,就是想抢我带的姑娘?!”

这个问题实在尴尬。

叶昭迟疑了许久,最终将视线转向江水,沉重点头道:“差不多吧……”

夏玉瑾有些得意,炫耀道:“哼,就算你包了全秦河的歌妓,老子一样找得着更好的美人服侍!你管得着吗?”

叶昭回头看了他一眼,见白色的狐毛在耳边轻轻飘舞,被寒风吹得发红的脸上挂着眉飞色舞的表情,很是灵动,不由赞同道:“确实是美人。”

夏玉瑾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我和我的美人鬼混,你回去和那群男人鬼混吧。”

“别乱说,”叶昭急忙解释:“他们都是跟了我六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曾答应在凯旋后,与秦河设宴,为大家庆功。如今好不容易捞了条命回来,功成名就,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

“谁爱管你闲事?”夏玉瑾觉得她说得也有点道理,可心里还是非常堵。

叶昭又拉过他肩膀,凑到耳边,有些暧昧地问:“不如……你也过去和大家一块儿喝酒如何?”

夏玉瑾皱着眉头,嫌恶地想推开她的手。

叶昭却咬着他耳朵,笑嘻嘻地说,“我将你介绍给他们,好不好?”

她平日刚硬的表情放柔和下来,嘴角挂着很温和的笑。琉璃色的眼珠子里是迷离的醉意,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波光流动间,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夏玉瑾迟疑了半刻才硬下心肠,准备开口婉拒。

未料,对面船舱内冲出个光膀子的醉鬼,冲着这边船大吼大叫:“美人呢!刚刚你们说的细腰长腿娇滴滴的美人呢?!”

秋老虎看热闹看得正精彩,见这后知后觉的家伙破坏氛围,气得一脚把他踹下河去,怒骂:“胡说八道!乱放狗屁!什么细腰长腿美人!那明明是将军的男人!你还调戏个屁啊!没看到大家都闭嘴了吗?!”

叶昭觉得怀里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还想解释。

夏玉瑾已狠狠一脚踩在她脚背上,再抄起花盆里的泥土扬向她的眼睛,挣扎得比落入陷阱的老虎还凶猛。

叶昭无奈,只好松开手。

夏玉瑾趁机冲入船舱内,狠狠摔上了门。

叶昭过去敲门,道歉:“别生气,兄弟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眼拙了。”

“滚!你他妈的臭婆娘!以后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夏玉瑾的咆哮声压过丝竹乐声,在秦河上久久飘荡着,“老子对天发誓!以后有你没我!”

小道姑们憋笑憋得直发慌,纷纷和叶昭告了个退,又悄悄偷看了两眼,然后跑回船舱里安慰她们的金主去了。

叶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了,见船上兄弟个个笑得肚子疼。罪魁祸首秋老虎还在嚷着:“这小子不错,面对那么彪悍的将军,明知不敌,还敢摔门顽抗!有我当年几分风骨!将军好眼光啊!”

她立刻抬脚,狠狠踹去这胡言乱语的家伙屁股上,将他踹下河与兄弟作伴,然后面如锅底地回去喝酒。

“冷死我了!”秋老虎犹在河中挣扎着叫嚷,“将军!你太他妈的重色轻友,老子和你没完!”

叶昭抄起个酒壶砸过去:“滚!”

一直坐舱中抱着酒杯喝闷酒的胡青,揉揉眼睛,爬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将军,你醉了。”

叶昭灌了两口酒,拍着桌子怒斥:“胡说!老子千杯不醉!”

胡青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摇头:“得了吧,认识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调戏美人,这回碰壁了吧?”

叶昭愤愤然道:“我调戏自家相公算调戏吗?好过你每次喝醉了,就到处逮人听你唱山歌,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调能从漠北跑到南夷,内容肉麻得能让人把隔夜酒菜都吐出来!我警告你,这次要唱你就逮外面的老虎!再敢找我就把你踹河里洗澡去!”

胡青的眼睛转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有啥丢人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什么蠢事都会为她做。不过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欢得紧了。”

“哈,从最初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对,他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叶昭仰头喝尽杯中酒,“不过他的愤怒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胡青问:“这场仗,将军打算怎么打?”

叶昭丢开手中杯子,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座围城,然后淡淡地说:“开局就是死路,应行险招。”

胡青再问:“久攻不下,当何处置?”

叶昭果断道:“暂退,诱敌出战。”

胡青问:“何时反击?”

叶昭道:“就在今夜。”

酒杯在指尖被捏得粉碎。

这世上,还没有她赢不了的对手!擒不住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

将军超腹黑的……

橘子今天拖娘亲大人去吃了日本烤肉……

吃得娘亲大人心痛欲裂,当场决定买个烤炉回来给橘子做烤肉吃。

赚到了!!!

ps:漏写了一个小段子,琢磨许久,还是补上吧。日写日更就是不好,没时间给我认真研究啊……感叹g

15、攻心之战

明月徐徐沉下,东方翻出鱼肚白,秦河笙歌声停,人群方三三两两各自归家。

夏玉瑾一晚上没玩好,被几十个男人围着调戏是他自被误认小倌以来的第二大耻辱,就连小道姑的柔情和猪朋狗友的劝慰都不能减低他心头的愤怒,而那个把耻辱带给他的女人还大摇大摆地跑回去继续寻欢作乐,恨不得把他活活气死!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打女人是他不屑为的事情,而且也打不过人家一根指头……

当街吵架他倒不怕,可是转念一想,不管骂她没女人样还是欺压男人,丢的都是自家的脸。

想拿母亲压对方,又怕自家母亲给活活郁闷死。

妾室通房更不用指望,早就争先抢后地通敌叛国,被勾引走了。

仙人跳?她是女人,跳个毛!

设骗局?她吃喝玩乐都不爱,每天不是忙军务就是忙练武,弱点尚未找到!

绑架勒索?这个就别想了……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虽然挺畜生……但还没畜生到这地步!

比武力、比权势、比无赖、比流氓、统统技差一筹

夏玉瑾陷入了被围攻的孤城中,粮草耗尽,援兵斩断。若是开城投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终其一生都要耻辱地在女人手下讨饭吃,从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活得像入赘的女婿般窝囊,每天小心翼翼地讨好媳妇过日子。

不!大丈夫宁死不屈,就算孤立无援,他也要顽抗到底,决不让那死女人把自己当入赘女婿养!

夏玉瑾想到亢奋处,睁开布满血丝,活像兔子般的醉眼,握着酒杯,指天咆哮道:“我是安王的儿子,是南平郡王,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老子这就回去休了她!就算被圣上拖去午门问斩也要休了她!”

道姑们纷纷上前拦下:“郡王,万万不可!”

夏玉瑾怒道:“别拦我!难道你们以为老子会怕死?!告诉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后!爷最不怕的就是死!”

道姑们拼命摇头:“你再走前一步就要掉水里了!”

“啊来人啊郡王落水了”

“救命”

初春将到,秦河水暖人先知……

纨绔子弟们都光着膀子回家了。

夏玉瑾穿得严严实实,抱着小手炉,让小厮提着他湿漉漉的白狐裘,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安王府走去。

安太妃早知道自己儿子经常在外胡闹,所以留了门,并让身边的大丫鬟将他狠狠骂了几句,命锁上二门,不准再乱跑。

夏玉瑾气势汹汹地推开这些拦住他的人,鼓起全部胆气,卷起袖子,冲去叶昭住的正屋,准备用淋漓笔墨,先斩后奏给她休书一封,将这不但不体贴相公还和手下一起调戏相公的混蛋休出门去!

他随身小厮骨骰一直死死拖着他叫:“郡王,你快去醒醒酒吧,顶撞将军会没命的!她杀的人可多了,不差你一个,你可怜可怜小的吧……”

未料,主仆二人扑了个空,正屋里空空荡荡,只有秋华秋水在暖阁里打瞌睡。

夏玉瑾叫醒二人,问:“将军呢?”

秋华朝他阴森森地一笑,就好像开人肉包子店的老板娘。

秋水比较好心,替他指明方向。

夏玉瑾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正是自己住的书房,心里有点毛骨悚然。

书房内,点着一盏水晶灯,将军斜倚贵妃榻上,宝剑搁在身边,手里捧着一册书,随意翻看着,气氛是说不出的古怪。

夏玉瑾踹门而入,昂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昭扬扬手中的《北侠记》,笑道:“你这儿的书蛮有趣的。”

夏玉瑾劈手将书抢过,怒道:“谁准你在这里乱翻的?!”

叶昭:“看看罢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夏玉瑾想起今夜的委屈,怒气冲冲地发泄道,“你抢了我的家,我的卧室,我的生活,甚至还抢了我的小老婆!现在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连我最后的清净地盘都要夺去吗?!若是你想逼死老子,老子先和你拼命!”

“冷静冷静,”叶昭试图安抚这头被逼得快炸毛的猫,“我来是想给你一件好东西的。”

夏玉瑾不屑道:“你能给我什么好东西?!”

叶昭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张薄纸,推到他面前。

夏玉瑾看看她严肃的表情,终于将视线转去薄纸,纸是上好的熟宣,铁画银钩写着几行苍劲的小字,开头便是:南平郡王夏玉瑾谨立放妻书。先是简洁谢过皇恩,然后诚恳地表示二人性格相离,相憎相恶,恩断义绝,甘愿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落款是叶昭的签名。

“真……真货?”夏玉瑾将这份玩意反反复复看了几次,确认笔迹无误,顿时傻眼了,他满肚子的气就像被打穿的皮鼓,所有休妻的念头都被塞回肚子里,只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的愿意?”

叶昭轻轻地叹了口气,“牛不喝水莫按牛头低,棍棒打出来的男人没有真心,这点道理我是懂的。原本抱着侥幸,希望两人性情相合,结果却是猫鼠相恶,这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早点和离还能留几分交情,路上遇见也好说话。若硬缠到底,只会两败俱伤。”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那么明白事理呢?

心心念念的事情忽然就成了,夏玉瑾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叶昭顿了一下,为难道,“我们的亲事是太后赐婚,至今不过三四个月,若是和离得太快了,就太伤圣上和太后的一片慈爱之心了,故我将和离之期定在三年后,到时候我会亲自上殿,将此事奏知圣上,你看如何?”

夏玉瑾看着和离书,如今是德宗九年,落款处的时间却是德宗十二年。

叶昭再道:“和离书已交到你手上,只要你签名盖印,三年后送去官府备案就可以了。你我夫妻一场,就算是孽缘也是缘,好歹要给圣上、太后、安庆王府与镇国公府都存几分颜面。”

三年时光很快就会过去。

有这份亲笔签名的和离书在手,她绝对翻不出别的花样。

夏玉瑾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就连看着叶昭也顺眼了许多,半开玩笑道:“这样也好,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和离了至少不用睡觉也带着兵器了吧?别看了,好歹安王府是我家,人也是我的人,你这点小动作是瞒不过我的。”

叶昭很怪异地看他两眼:“对付你还用得着武器吗?”

夏玉瑾脸一红:“那你新婚之夜还带什么武器?吓唬我吗?”

叶昭沉默片刻,方道:“你怕是想偏了,不过是打仗落下的习惯,方便随时跳起来冲锋或撤退,有次睡梦中还差点遭了刺客暗算,所以现在枕下没有武器,我便睡不安稳。为此吓着你,却忘记解释,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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