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失望,从她的表情来看,并无虚假,难道她也不知乌木齐打的什么主意?
正值此时,小七端了煮好的莲子进来,摆在我的桌上,示意我趁热饮了,我便叫小七多端一碗,一有人来拜访,小七有些紧张夕夕的,不愿意离开,既便是对乌木齐也是如此,于是转头吩咐站于窗外的小六:“六儿,你去端多一碗来。”
这两人现如今只要不是为我换衣梳头之类的贴身功夫,所有事项皆亲力亲为,我已见怪不怪了,可看在江紫初这位大家闺秀眼里,脸色都白了,她低声道:“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叫男子随便出入内堂?如果表哥知道……”
我不便解释,只得道:“西夷风俗如此,我岂能奈何?”
江紫初便眼里有些不赞同之色:“事关名节,自当奋力争取的。”
小六恰巧端了莲子进来,听了这话,脸上很不好看,于是将盘子当地一声放于她的身旁,道:“姑娘请用点心。”
江紫初吓了一跳,被小六直眉直眼地瞪着,脸色便红了,手足无措起来,于是端起那碗莲子舀着掩饰,没曾想摆幅太大,一下子将那莲子打翻了,那瓷碗便摔了落地,跌得粉碎,她来到西夷,不比得在天朝,心中自也是惊慌不已的,于是不自觉地,便蹲下身子去拾那碎片,没曾想小六比她快,早开始拾了,两人不知道怎么的,撞到了一处,拿起了同一个瓷片,小六噢了一声,忽地捉住了她的手,她羞恼不已,连忙甩开,却一个收势不住,跌在了地上,小六忙上前扶起她,又趁机摸了她的手好几把。
第一百七十五章摸手
小六的动作我看得清楚,心想这李氏的后人莫非那风流性子又犯了,想他原来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不得已换了身份潜在我的身边,憋得久了,故态复萌?
还好有我在场,他不过摸了江紫初的手几把而已,并无其它动作,江紫初被他一惊扰,便再也呆不下去,勉强寒喧几句,便告辞了。
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是红的。
江紫初走后,小六魂不守舍,小七看不下去,私下里对我道:“这还在狼窝呢,他就想着风花雪月了!”
小六听了这话,便狠狠地瞪了小七一眼,道:“我怎会是那样的人?”
我见他眉头微皱,仿佛有什么不解之事困扰一般,便叫屋内的侍婢退下,小七见我有话问他,借口去给我炖莲子粥了,我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小六道:“将军还记得我们李家是因为什么而获罪的吗?”
我自是记得,当年李家家败之时,罪行滔天,最先引出的一条罪,却是私自动用金矿之罪行,当年李士元掌管金矿,却私下盗取,被人揭发,这才引至了一连串的弹劾下来,再加上李士元晚年权势滔天,未免行事嚣张,行罪的人不少,这才几罪并处,判以斩刑,却未想刑未下至,他便病倒死去了,其家人也流放至边疆。
我道:“难道另有隐情?”
“我记得获罪的那一东,爷爷接管了金矿,正值西夷虎视眈眈之际,国库需要银子,他自知滋事体大,每日便兢兢业业,常常深更半夜还在思索装运开采炼制之事,往往到了半夜,还有客人来访,但我记得当年有一人前来拜访之后,他显得极为高兴,原是不饮酒的,那一晚却好饮了几杯,我那时年少胡闹,经常与人发生冲突,那一日与入京的襄王世子打了一架,打断了人家的肋骨,原以为要遭到爷爷责罚的,却没有想到,他却轻轻放过了,所以,那一日我记得极为清楚。”
我道:“那你可知道,那一日来拜访的人会是谁?”
他望着我不语,我心中一跳:“莫非是他?”
“不错,他入京请赏,但与其它官员交往甚少,却半夜来访爷爷……我还记得,当日他换下了军服,只穿了便装,拜别之际,他还仔细望了望我,笑道:这是李老的孙子?比我那儿子年长了几岁呢!爷爷便道:我这孙子哪比得上您的儿子,如果他能象君将军一样少年英雄,我便满足了。我那时心心念念的却是我打架之事可千万别传进爷爷的耳里,老老实实地站于一旁听爷爷贬我,他们互谦了几句之后,爷爷才道:那此事便拜托将军了,如找到能炼此矿石之人,何愁西夷不破?”
虽然知道我不了解父亲但我还是想不到,有如许多的事情牵涉到了他就连当年李家之败也与他有关?我不禁想起他当年仿佛不经意般暗示我去救李家之人的事,看来却是他每一步皆有计划步骤了,他明知道我对他略微的提点都会竭尽全力完成,所以,才说得仿佛漫不经心?
“我记得在抄家的前一个月,爷爷收到过他的信,当既便大笑原来如此,想不到近在咫尺,我向皇上禀明便行了?于是当既回书房写信,未曾想十几日之后,李府便被皇家卫队包围了,罪名便是爷爷叛国……不过,此事当也有征兆的,记得抄家前几日,爷爷每每半夜才回府,一回府便进入书房和人议事,所见的人会是三山五岳的人马,竟全不是朝廷之人,一出得门来脸色便极为暗沉,抄家前一日,满脸都是疲态,将父亲等叫至书房说了半天,人人出门皆脸色沉重,到了最后,他更是将我也叫了进去,吩咐我,以后要照顾好父母,弟妹,切不可再胡闹玩耍了,我见气氛沉重,便开玩笑地道:放心,爷爷,我定以君少将为榜样,不负你所托。他听了我的话,脸上却无安慰之色,却是神色复杂,良久才道,象他那样,也未必好事。我不以为意,走到书桌旁,就看见了桌上画的那一双手,大拇指微微内弯,指头却是修长圆润之极的,仿佛天生有些伸不直,却有独特的美感,我不由问他,爷爷,这双手是谁的?爷爷却一把将那张纸抓过,揉成一团:这事你就别管了。
“那双手?你说的那双手,与江紫初……?”
“不错,那双手虽不是同一人的手,但形状却极为相同,所以,我一看见那双手,便想起了爷爷揉成一团的纸,我虽然不明白当年李家获罪的真正原因,但我知道,此事定与这双手有关,我以墨子寒的身份当宠臣良久,也做了不少极荒唐的事儿,更是故意传出不少不好的名声,但无论怎么样,却怎么都查不出当年的真相,只知道当年有一批金矿在爷爷的手里失踪了,更有一些到了西夷,这才坐实了爷爷监守自盗的罪名,我虽然不相信爷爷是此种人,但那样充足的证据却不由得他人不信,而且,在我看来,当今皇上虽有些犹豫不决,但称得上一位好皇帝,也不象外边传言那样不堪,他对我,也不象外边的传言那样……
不过是因我的容貌,所以常常叫了我前去陪着饮酒而已……所以,有好几次我都想将当年的事怪于他的身上,但心中的疑惑却总是去除不了,我甚至不知道,该向何人报仇。”
我低声道:“其实,我与你一样,当年君家村灭村之仇,不知道该向何人去报。”
我与他同时沉默了,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真正的应该报仇的名字,当真相一步步地揭开之时,当年的一切皆要真相大白,可惜,这个时候,我却有些不想这真相揭开了。
容貌?他说容貌,仿佛有什么东西忽地闯进我的脑中,将两件事情联结起来,可仔细去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是似而非,模糊不清。
我只得暂时不想此事,问道:“看来江紫初身上确实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可不知道她是自己真的不明白……”
“属下瞧她的样子,倒不似是扮出来的。”
我笑了笑:“那倒不一定,女人总是越不过一个情字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江紫初
江紫初在我面前表现得极好,仿佛她是情非得已被乌木来的,但她所穿的窄服上绣的迎春花却出卖了她,那样精致的花纹,一丝不苟的绣功,想是在满怀情意之时,女为悦已者容才能绣得出来的吧?
乌木齐必是两边地哄着,哄得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这才放心地让她前来探望于我的。
我甚至有些怀疑,乌木齐是不是特意让她在小六面前出现,引起了小六的怀疑,这才引得小六追查下去,那么,当年之事,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让他们不曾得手,而此事的关键却在李因浩身上,他是李家唯一的后人,他们想从此处入手,那便说得通了……可他们却忘了,引蛇出洞,可不光是他们才会的技巧。
我想起当年失踪的金矿案件,那批丢失了的金矿,当时所有证据都直指是李士元私运了,但直至李士元被判刑,也没有查出来那批金矿的下落,只不过在西夷发现了几辆运矿车而已,更加上其它的结交江湖人士的证据,让李士元百口莫张,难道李士元生前招集的那些江湖人士,为的就是找寻金矿下落?
我感觉被小六一提,仿佛有一根线将所有的事联系了起来,可真正去想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想不通,比如说那批金矿是怎么丢的?丢到了谁的手里,为何李士元百口莫辩?
连宁王都差点儿被这批金矿拖了下水,看来,真正得到这金矿的人当年当真布了不少的迷雾,将人引入歧途。
“小六,当年你家有祸之时,你爷爷当真没有将什么东西交于你的手上?”
“其实属下也反复想过这个问题,但确确实实的,爷爷并没交什么在我的手上啊?”
“他就一点都没想过申冤?”
小六眼里露出回忆之色:“说起来当年爷爷的神情非常奇怪,自后来几日,他仿佛将一切皆放弃了,脸色也平静下来,特别是接到圣旨之时,听到圣旨只将他处斩,把其它人等判以流放,他反而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神色,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流放之日,李家的其它人等便损伤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妹妹,到后来,妹妹也因伤重去世,有时候我想起当年他脸上的神情,都有一些怀疑,爷爷是不是当真做了什么?”
“所以,你心中虽有仇恨,但到底想查个清楚明白……”我叹息了一声,李因浩到底是李士元教出来的,虽有些叛逆,但骨子里的忠君思想会伴随他们一生,自始至终,他都不愿意草率下杀手,他和我一样,怀疑上了君楚禾,虽知道我和他是父女,却依旧坦承相告,我值得他如此吗?
至于那金铁之精矿藏的秘密只怕只有李士元活转过来,才能知道了。
我身边的人,就连小三小四,一个是朝廷细作,一个是父亲派在我身边的杀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只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伤害过我吧?
“你们三人,小四回到君楚禾身边了吧?”
“那日鸳鸯楼之行,我们三人在楼下配合将军,后来,小四便在室内放烟,迷倒了我们几个,等我们醒来之时,便见到了君帅,后来小四对我们说,说他对不起将军,没脸见您,我们这才知道他一直在元帅手下,我们虽不耻他的行为,但看得出,他对您还是极为愧疚的。”
“可他效忠的,却始终是我的父帅。”我喃喃地道:“我和父亲,始终会有一场终决。”
小六身为官宦子弟,自然明白下这决定之时的幸苦,一边是国,一边是亲人,我却能如何?再加上他们将我弄来这里,哪会没有后着,以夏候商的品性,他必跟踪而至,太子已然不成气候,如果夏候商再出了什么事,天朝只剩下年幼的昌王,以君楚禾的周密计划,自是将他也算计了进去的。
我与他已成了对峙之态,最终的对决,却是不可避免的,可如今的情势,我身边已然没人,武功一点也没有恢复的迹象,他们将我的手脚捆得死死的,如要突围而出,却要如何做才好?
我抚了抚肚子,近日困意却是更深了,吃东西也全无味口,有身孕的迹象却是越来越明显,只有这腹中的小生命,带给了我略微的希望,可这也成了人手里的筹码,我能如何?
“江紫初那里,由我来想办法弄明白,别人不知道,难道乌木齐会不清楚?”我低声道。
“可是,将军,乌木齐此人狼子野心,宁王殿下虽是计谋策略无一不胜过他,可少锋,便是这份狠心……你得小心一些。”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什么,在夏候商府上之时,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伤害于我,既便他知道我的计划,知道我在利用他,但乌木齐就不同了,为了他的野心,他会舍弃一切的,更何况,我可看不出他对我有什么交情,假扮深情款款帮我梳一下几天没洗的头发便行了吗?我可不吃他那一套!
更何况,我的腹中,已有了夏候商的孩子,将会有和夏候商相似的眉眼,鬓角,也会有象他一样柔软的毛,只略想一想,我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非得他周全。
“将军,这个时候,您才象个女人呢!”小六冷不丁地道。
我笑了笑,与其它六人不同,小六是半途进的七星卫,而且是代替他人进入的,他很少与他人言语调笑,更因家里大祸,几乎整日郁郁寡欢,当日指使他在草原上胡作非为,得了个玉面郎君的外号,原以为他会做不好,可没有想到,他却做得极好。
可见此人的性格也是千变万化的。
正在此时,小七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摆了两碗粥,身体如此之后,他便经常煮些软得掉牙的东西给我吃,吃得我看了粥就想起呕吐物,所以,我便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怎么,又不舒服了?”
两人同时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营养
“小七,你能不能弄些酸梅什么的来,整天吃这个,你不烦吗?”
他道:“我不烦啊!这东西有营养,你肚子里的宝宝需要的,不就是营养么?来,乖,喝了它,前一餐吃的东西,你全都吐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我望了望他,他容颜依旧,俊朗如昔,可我怎么看来看去,老感觉他有点儿象我隔壁的王大妈呢?每一次偷了她的鸡之后,她便拍了篱笆大骂:君辗玉,一定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等等,等等。
可过了几日,总叫我去她家吃上一顿鸡肉,语重心长地教诲于我:辗玉啊,你是个女孩儿家啊,不可以这样野的,以后谁会娶你呢?你娘亲又不在了……到了后来,我只得转移战场,将偷鸡的场地移至别村去……君家村的亲戚太多了,每偷一次总被教训一顿,我的耳朵很痒。
可这些人,终都消失不见了。
全换成了村头如林的墓碑,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
我不明白,难道野心,终比得那么多亲人离之而去还重要?
也许在他的眼内,这些姓君的人都算不上什么,都是依附他而生的,所以,既使他丢弃了,便也不觉可惜?
小六也劝我:“你要吃些东西才行,要不然怎么会有体力?你的武功已经失了,这里不比中原,王爷又不在您身边……”
我身边冒出两个大妈了。
我只得无可奈何地接了那碗,忍了不适舀了一羹入嘴,甜腻腻的味道更让我想起了呕吐物。
我决定转移两人的视线,于是问道:“小七,你帮我把过脉,可有什么新发现?”
他果然将视线从那碗粥上转移了,道:“说来奇怪,如果一年之前,你的身影本是极寒的,可到了现在,你的身体却被调养得极好了,体内的毒素已然清除,且脉博之中更现勃勃生机,除了体内没有内力之外,可有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你丹田之中的内力……”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与宁王殿下的如出一辙,依我看,有人将此股内力禁制了。”
“你是说他治疗我之时,将他自己体内的内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你可有办法?”
“我想,这种手法和禁制我们身上的手法是一样的,很可能,就是元帅下的手。”
我心中一亮:“你有线索?”
“我记得那本《独月志》里面提到过这种禁制的手法,这本书原本在你的手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失踪了,我想,必是到了元帅的手里。”
说实在话,他给我的书,以前我是能不看就不看,有时为了应付,才找来一两本看看,所以有些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实不知的,看来,君楚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不然,他怎么单单用了这种手法?
小七瞧了瞧我低声道:“这本书,我倒是看过……”
我愕然地望着他,窗外的阳光有几丝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射进他的眼眸之中,让他眼眸带了一些笑意。
正在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侍婢传唤之声:“姑娘,王子到了,请您去前厅呢。”
我心想,这可正好,可以试试他。
小六和小七有些担心,可没说什么,自是边讨论下一餐做点什么东西给我吃边向门外走。
小六和小七和我走得近,又是男子,乌木齐反而不拦阻,所以,看在这些侍婢们的眼里,就以为小六小七是乌木齐从中原带过来的净身人,专门用来服侍我的,西夷王宫不兴这些,所以,这些侍婢望着他们两人的眼神极为同情……如此俊美的两人,居然是太监……所以,小六和小七在侍婢们的眼里十分之吃得开。
我走进花阁的时候,乌木齐正慢条思理地拿着茶壶往杯里注水,红木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琉璃罐子,见我走来,起川叭我坐下身扶我坐下,拿了那罐子递给了,道:“我知你近日不,叫人从中原带了些丸静斋的酸梅过来,你要试试?”
我接了罐子不语,他便苦笑:“叫小七用老鼠试试再给你吃吧?”
他一口道出了我心中的怀疑,倒让我略有些不好意思,可尴尬归尴尬,我可不能为了不尴尬就不让小七试了,于是,我便道:“也好。”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掩饰,摆明了,我就是不相信他,他又能怎样?
但此人的脸皮却是极厚的,刚刚的话对他一丝儿影响都没有,自取了案上的杯子饮了一口茶,问我:“近日天气变冷,夜里可曾睡得好?”
我笑道:“还好,只是一人独居,每日听得窗外传来的风声呼啸,未免有些寂寞……”
他喜意一闪而过,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何处?
终问道:“那你要本王多派些人来陪你?”
我慢慢地抬头望他:“莫非王子想自己并来陪我?”却忽地笑了,“王子自是没有空的……只不过想到江妹妹同是来自中原,也许两人人时常能见一见,聊一聊,也许能稍解寂寞。”
他眼有疑色,望了我道:“是吗?”
“说起来江妹妹倒真有一双巧手,身处囫囵,绣出来的寒梅,却依旧颜色亮丽,王子不是说要娶我吗?虽煞不在中原,但我还是喜欢出嫁之时身披一方霞帔,如果有江妹妹的巧手………”
他自是不会相信我的话的,但江紫初在我这里的一言一行想必已然详尽地告知了他,他既然想以江紫初来抛砖引玉,那么,他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听了小六的话以后,我又想了许多,从小六的真实身份想到他能来到我的身边绝非偶然,他们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甚至不惜让江紫初来试探于他?
是否与丢失的那批矿石有关?
我想,只要将关键的人全集中于一处,总有些破绽会露了出来的,只要露出些破绽,那么,我才有机会趁隙而为。
我提的建议,对他来说,不过是在他睡觉之时趁势送了个枕头给他,原想着他会立刻答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眼里却忽然有了怒色,嘴角却微微上扬笑道:“想姐妹和睦?”
“噢?王子不是说过,你劫持江姑娘的目地,并非如此吗?”我微微地笑道:“原来王子还是想将她一并收入后宫?”
他沉声道:“?br/gt;
将军媚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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