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作手做农夫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36部分阅读
|情的深吻。
直至她虚软在他怀里,方才放过她的红唇。
“嗯。今个儿是端午,剑恒急着回来。”他低哑地解释。言语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欲望。
“你呢?不急着回来?”她轻笑着试图推开他的双手,却被他越发紧地锁在胸口。
“明知故问。”他吐出四个字,随即打横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阿曜!已经快用午膳了……”她低呼着解释。今日是“合园”主宅每月一次的大聚餐,主人家缺席可不好。
“管不了那么多……”他咕哝了一句,随即已经步入他们温馨的卧房,将她置于身下,迅速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衫,覆上她柔软馨香的身子。
“嗯……”她在他进入的瞬间忍不住轻哼。
他荡在她身上,凝视着她娇小的脸,“弄疼你了?”他强忍着身下的欲望,天知道与剑恒出去这半个月,他有多想她,想她娇柔的身子、清丽的笑颜,以及,那一处令他足以销魂的紧窒……
“不疼……”她捧住他淌汗的俊脸,柔柔一笑,身下微微扭动,顿时如一道赦令,让他如愿冲击起来……
直至将体内的欲火,一一在她体内得到释放,才满足地拥紧她闭眼小憩。
“顺利吗?”她靠在他胸上,听他有力的脉动,逐渐缓下来直至沉稳,柔柔地问道。这次带剑恒去风瑶阁,是为了商谈风瑶阁迁址事宜,顺便上云罗寺探望戒修。
“嗯。基本已经敲定,司拓中秋过来,就能确定了。”轻抚着她的秀发,他柔声说道。
虽然司拓一心要将林珑培养成为风瑶阁下任阁主,且林珑抓周时也抓了风瑶阁的碧玉扳指。但在林珑满十三岁之前,他依然会引导她别去接那个位子,但,放开对女儿的不舍,凭心而论,林珑的性子,做这类组织的决策者,再适合不过。
故而,一半是为了能让将来出去的女儿离家近些,一半则出于促成司拓与剑玥。两个当事人虽未明言,明眼人都知道他们那段过去尚未真正过去。只是,剑玥奉血厉之命离不开“合园”,司拓又借故风瑶阁的事,无视她的刻意疏离。三年下来,两人不仅没有携手,反而渐行渐远。
身为兄长的剑恒,找上林司曜,思虑再三后,决定带剑恒走一趟风瑶阁,劝说司拓将风瑶阁迁至繁洛城。反正地址在哪儿,对阁里的生意影响并不大。却是个一举两得的事。
“司拓愿意,那是再好不过。”
“他当然愿意。只是少个台阶让他下,面子上过不去罢了。”司拓的别扭性子与司烙如出一辙。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低叹。司烙与映云,司拓与剑玥,希望他们也能从心所愿、携手相伴……
150端午(上)
“劳嫂子——劳嫂子——”田婶挎着竹篮气喘吁吁地追上刚要出门的劳婶,“听……听说……你家永富媳妇有了?”
“嘿……我倒什么事哦,跑这么急!是呀,大儿媳肚皮总算有出息了!”劳婶喜滋滋地点头。前几天听大儿子说大儿媳一起床就吐,她就猜到了,硬让永富带着去青杨医馆查了查,果然是有喜了。这不,这几天三餐都是她做好了送去铁匠铺的。
“那就好。我还道是水家婆娘瞎猜的。喏,这是大富刚分到的精肉,回去炖给媳妇儿吃。”田婶打开竹篮盖,掏出油纸包着的一块猪瘦肉,递给劳婶。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拿回去给外孙补补身子,难得大妞带着豆丁过来住。”劳婶推搡着不肯收。
“哎哟,大嫂子,你还与我客气啥,现在日子好过了,送点猪肉又不是啥大礼……再说了,大宝今个儿也要回来,他爹已经宰了只小鸡娘了。”田婶硬把猪肉塞到了劳婶怀里,“怎么?给他们送午膳去?”瞄到劳婶提着的竹篮里几只蒙着盖的大碗。
“是啊,永富说他媳妇这几日胃口不好,浑身无力,唉,现在也就希望她安安耽耽地产下孙子,其他,我也不计较了!”劳婶无奈地解释。大儿子的铁匠铺开在村口,离自家老远,要她每日三餐都提着竹篮走上小半个时辰来回,还真有些吃不消。偏偏大儿媳又不肯搬回来住,没办法,现在是有了身子的媳妇最大。
“我听大富说,主家想把铁匠铺挪到城里去哦,不知有没有找永富谈过?”田婶压低了嗓子凑到劳婶耳边说道。
“真的?”劳婶双眼发亮。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大儿子在村里的铁匠铺,一年下来,没多少活计,也就替东家补补锅子,给西家做个杆秤。生意最好的时候,也就两三年前。三座别院主宅建造的辰光。如今三镇被并为大“合园”后,进城方便多了,好多铁器都从城里铁匠铺买了。永富的小铺子,也就繁花镇里几户老邻光顾,收入还没他老爹稳。劳有坤在主家的宅子里兼任花匠。每个月还有几百个铜子,一年下来,也有好几两,辛苦归辛苦。但也忙得其所。可永富俩口子,整日窝在铁匠铺里,一年下来也没二两。
“大富是这么说。许是刚有这个意向……我说劳嫂子。若是永富也进城开铺子了,你们俩老日子也发达了。”田婶打趣地笑说道。
“呿!什么发达不发达的。咱俩口子如今的日子也好得很。再说,你以为儿子发达了老子就一定享福啊?瞧永强小两口,除了过年,平时哪能盼着他们回来?”劳婶撇撇嘴。小儿子夫妻俩进城开杂货铺已有四年,孙子如今也有三岁,只有小俩口吵嘴了才肯送来这里小住几日。
“那倒也是,瞧咱家大宝不也如此。好说歹说才肯回家一趟。今个儿端午,要不是他爹前日去他店里交货品。哪里会想到回来。唉,你说他今年也十七岁了。长得也还算可以,咋就没姑娘中意他呢?”田婶一提起她家那个混小子就郁闷。话说在城里遇到的姑娘家也不少,大宝这个年纪,该是会冲动的时候,可就是没听他提过看中哪家姑娘,要娶她做媳妇的事。若是真有中意,以他现在的年轻有为,不怕姑娘不中意他呀。
“大宝是个有主张有远见的,你没见他当年那么小年纪,就独自去浣纱城开木材行嘛,放心,缘分未到嘛。”劳婶安抚道。大宝可是他们繁花镇年轻一辈的榜样。小小年纪,就已是一家六间门面的木器行掌柜。虽然这其间有主家不可或缺的提拔,可光凭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与大店掌柜的气韵,挑个完美的媳妇是早晚的事儿。
“但愿如此啦。咱家也就靠他传宗接代了。”田婶无奈地叹道。“哎哟,时辰不早了,不打搅劳嫂子了。我用了午膳也要去主家帮忙裹粽子。”
“怎么?主家缺人裹粽子?”
“说是裹了要送去各家店里做福利。我也是今早上听水家婆娘说起才知道的。”
“那成,我送了午膳回来就过去。”劳婶挥挥手,大步往村东首的铁匠铺走去。
临时帮工,也有工钱,这是三年来每次帮工后总结出的经验。故而,只要家里没要紧事,她们这群婆娘都会去,就当是赚外快。
譬如农忙时完成了自家的地,去主家的农庄帮忙收割;譬如开春时集体上秀峰采笋尖,剥笋壳,好方便酱菜酿工坊腌笋干;譬如大年小节,主家人手不够,自愿去帮工打扫兼做点心……
总之,繁花别院的婆娘媳妇,这几年下来,进账不比自家汉子少。
开心之余,家里的用什布置也渐渐好起来,早些年看都不敢看、更别说用手摸的琉璃花瓶,如今家家户户也会买上一个,以做摆件。还有身上的衣物,不再是补丁绣补丁的老旧衫,每年四季都会为自己及家人做上两套新衣新裤……
每逢进城逛坊肆,看中的物什下起手来,比那些城里的婆娘还爽快,这是她们最满足的时刻。小小虚荣心得到了最大满足。而这一切,归功于他们三个小镇的主家,如今“合园”的主子。
对于外头那些嫉妒他们的城里人说的,“合园”里的村民都成了主家帮佣、佃户的传言,他们压根不在意。先别说他们压根不是佃户,他们有自己的房产、田地,只是在闲暇之余替主家帮忙赚点外快而已。即便这样的情况就是佃户,他们也无所谓。只要日子好过,家人安康,村民和乐,环境优美……这么多的好处,换来“帮佣、佃户”的名头又怎么了?难道那些城里人就没有替别个主家打工帮佣?难道城里人的收入不是替人干活得来的?真是笑话!
他们哪里会不知道,那些说三道四的城里人,无非是嫉妒。特别是三年前搬出繁花镇的花家,在城里混得也不算很好,花大本钱投入的杂货铺,生意还没永强俩口子一间店面的生意好,前几次在坊肆遇到,花家婆娘的嘴巴可酸了。好似他们一大家子迁出繁花镇,是村里人逼的。
一想到这里,劳婶就有气,不过,气归气,心里头倒也痛快。花家婆娘出口的话语越难听,说明她心里越羡嫉,呵呵……谁让他们一心想离开繁花镇,走得好!没走倒不痛快了。如今的“合园”,可是主家与他们这些热爱“合园”的村民用心维护、合力打造的,才不让那些个没眼见力的酸婆破坏!
…………
端午下午,繁花别院的主宅大厨房,聚集了一干空闲的婆娘媳妇,边说笑边裹着粽子,场面热闹得很。
“怎么?今个儿需要这么多粽子?”闲来无事的司翀,听到大厨房里人声鼎沸,还道是有什么大事,特意溜过来刺探情况。脱离杀手生涯后创立情报组织“广刺楼”,原本较之于其他三人性子就活络不少的他,如今是越发热络。
“呀,是司三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厨房?”性子豪爽的田婶看到立在厨房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的司翀,热情地招呼道。司三爷是她们这干婆娘根据他的介绍自发称呼他的。按年龄来说,他在四人当中排行老三,司烙比他小三个月。
“看你们裹粽子裹得这么忙,来看看你们。”司翀勾唇浅笑。
“三爷,姑爷吩咐,让厨房多裹些粽子送去各家店里。‘广刺楼’已经派人送去了。这些,是要送往酱菜铺的。”大厨房管事厨娘笑呵呵地解释道。
“姑爷吩咐的?”司翀挑挑眉。呵……想必又是他那个小娘子想出的收拢人心的犒劳方式,让他传达罢了。否则,以司凌寒冰的冷酷性子,怎可能主动想到这些。
“三爷到时可要好好尝尝,今年的口味又多了好几种……”厨娘边说边端起已经裹好的米粽往大锅灶台走去。
“一定的。”司翀笑着应道。旋即朝忙碌的婆娘媳妇们点了点头,迈出大厨房,往林宅跃去。
正要穿过拱门,就听见一阵疾速的脚步声传来,出于恶作剧的念头,他贴身隐入了身后的花丛。
“我说过他只是个买家,你还需要我如何保证?”一道急促的女声,夹杂着喘气声由远及近:“好不容易回来,拜托,别与我置气……”语调逐渐转弱,还带着细微的哽咽。
“我没有。”一道僵硬的男音,低低传至司翀耳里,老天,竟然是司烙。他何时有女人了,听声音正是那个“悦云绣楼”的二掌柜。司翀屏息的身子微微一僵,却见司烙投来一记犀利的眼神。
随即揽起身后进追着解释的江映云就往他的园子跃去。
“呀……烙……这样我头好昏……”
“闭嘴!”
…………
“啧啧……太神奇了!这世上还真有女人让那家伙动情……”话说他们风瑶阁四司,如今竟只有他一个人是孤家寡人的了。司拓虽然死不承认,可与血冥的护卫剑玥,好事也近了。如今,连司烙那家伙也有女人了,看来,他也要加把劲,绝不能吊末尾。那太有损他“广刺楼”楼主的威名了……
151端午(中)
“嗯……烙……我受不住……”白皙的双腿架在他肩上,全身无力可借的柔弱,让她在他身下止不住婉转吟哦。
“再忍忍……”司烙埋在她体内的昂藏越发迅速地抽锸,汗水从他额际淌至她红晕遍身的捰体上,刺激地他情欲更甚。
“啊……”在一记猛力地抽拍与递送下,她与他一起达到了幻想半年的快乐殿堂,久久无法自拔……
是呀,半年,他一离开就是半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是没人告诉她,他与何人为伴……还是,与她一样,夜夜吞噬着寂寞渡过……
他允许自己在她体内小憩了片刻,方才抽离她身,起身进了卧房后间的简易洗漱室。
江映云闭上眼,使命不让眼角的泪垂下。自从三年前的中秋夜,她趁着他酒醉,主动献身于他后,每逢他回“合园”过年过节,她都会与他私下会面,以及,交合……这个让她每每想起就唾弃不已的字眼,可每次见到他安然回来,就忍不住想抱他,想吻他,想……要他……即使他在心底将自己视作青楼女子……也无所谓了……
“哭什么?”一声粗噶的声音打断她的遐思,伸手抹去眼角沁出的泪渍,克制再克制之后,方才缓缓睁开眼。
司烙蹙眉坐在床头,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心里划过些许异样的感觉,是怜惜吗?哈……他一介残酷杀手也会怜惜人?别开玩笑了。
可为何见她佯装无事人似的抹去泪渍,微笑着起身,穿上被他撕烂的里衣,披上褶皱的外衫,他的心头突然被蛰痛了一下。
“这次回来……又准备什么时候走?”江映云暗暗深呼吸之后,佯装淡定地问道。
司烙怪异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憋闷,嘴上也脱口而出:“怎么?就这么想赶我离开?”
赶他离开?不不不,她巴不得他留下!
“你……不走了?”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再说吧。你问这个做什么?”他避开她晶晶亮的双眸。转而走至窗前,随手翻着桌案上的书籍。一人一剑走江湖。已经让他疲乏了。三年前,他出于逃避,才离开这里。可三年来,无论哪次回来,她都主动让他拥有。连带着每次离开后,心里开始有她。虽然依旧是一个人,却已经不再毫无牵挂了。更何况,他都吃了她这么多回了。再不给她名分,是否很过不去?
“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她收拾好自己,轻轻走至他身后。好想再抱抱他,可他的刻意疏离,让她望而生畏,思索再三,最终淡淡一笑。转身往门口走去。
“回来。”他转身唤住她,见她讶然地神情,突然有些满足,他人面前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伶俐二掌柜,在自己面前竟然这般小女人。
“你……刚说什么?”江映云眨眨眼。不解地求证。她没有听错吧?他竟然让她回去,回到他身边?不让她离开?这是真的吗?
司烙二话不说。走上前,拉着她就坐回床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通透的翡翠镯子,套入她手里。
“这……”江映云盯着手上的镯子看了半晌,方才抬头看向他,“你……”
“怎么?不喜欢?”他一拧眉,就要把它取下来,却见她死死护着手腕,“不许取下。”她羞涩地嗔道,“既是送了我,就是我的了。”她怎么允许他好不容易才跨进一步的示好动作,被自己震惊的表情给吓坏呢。
“我好高兴……司烙……”她迷蒙着双眸,哽咽地表达她的兴奋。只是,该死的泪水,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往下落呢。
“原来,有人的高兴是这样表达的……”司烙嘴角噙着笑,她的反应超过他的预期,也激发了长年以来对情事不屑的他,想要继续做些什么让她能这般高兴。
“你尽管取笑我吧。只要你不再逃离我,不再抗拒我的接近……尽管取笑我没关系……”她反手搂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入他温实沉稳的胸膛,激动地语无伦次的低喃。
“唉……”他扳起她的小脸,轻叹一声:“我不是个良人……”
“我不在乎……”她摇头哽咽。
“我从十二岁开始杀人,两手沾满血腥……”
“我不在乎……”
“我不会照顾人……”
“我会照顾你……”
“……”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要你别再丢下我,让我半年见不到你……拜托……”
唉,他还能说什么?有人甘愿舍弃一切跟着他,他还奢求什么?
“我们成婚吧,映云……”他在她耳边低声承诺:“这句话,我欠了你三年。”
…………
“合园”的端午晚宴,最后衍变为江映云与司烙的简朴婚礼。着实惊了一大群不知真相的人。除了苏水潋。
“就算他开口要你嫁给他,今日就成婚,这也太紧了吧。”苏水潋不甚赞同地皱眉。离婚礼仪式还有一个时辰,她陪着江映云躲在林宅的厢房里,等候吉时一到去竹园拜堂。
“没关系。不过就是个仪式。”江映云浅浅一笑,能让他开口说这句话,已经让她很开心了,她自然不在乎隆不隆重。
“可毕竟……你大姐可是气死了。”一想到司徒耘转述的关于江映悦得到消息后的表情,忍不住失笑。
“大姐应该高兴。”江映云也弯弯唇角,看着镜子里勾勒着淡淡素妆的自己,她真的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