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作手做农夫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17部分阅读
。若是他说了好话,自是该得自家倾尽所有的奖励与谢意。若是他没说好话,则是羞煞他,让他明年必不会再如此。
迎完灶神,就是祭拜祖宗了。
苏水潋与林司曜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祖宗的大礼,心底默念着:祖宗大人在上,保佑彼此安康无虞。
然而,事实上,两人跪拜的是连他们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虚无般飘渺的祖宗大人呢。还暗道对方如此郑重,必定是有那么一回事呢。
迎来灶神,祭完祖宗,剩下的六荤九素十五道精致美味的大菜就是一家人的年夜饭了。当然,冷了的回锅炯热,干了的回锅滋润。又加煮了一锅热腾腾的水饺和汤圆,这才端上几案,两人围坐在热炕上,两狼蹲趴在热炕下,“一家四口“准备团团圆圆地过大年了。
屋外爆竹声声,寒风凛冽。屋内,欢声笑语,温暖如春。
一顿团圆大餐,从申时直吃到百时末,终于,挨不过高粱酒后劲儿的苏水潋,等不及守岁,就迷蒙着双眸,歪倒在林司曜的怀里酣酣地睡着了。
直至突然间增多的爆竹声燃醒了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小睡至了刚刚进入新年的子时初刻。
而林司曜正含笑欣赏着她初醒时的迷离眼神与风韵醉姿。“醒了?已经子时了。咱们回屋里睡吧。”他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炙热。随即一把抱起她,踢开了卧房的门。
“阿耀,不是………还要燃爆竹吗?”苏水潋情急之下想到了这个由头。
“已经燃完了。”早在她醒来前就点燃了岁岁平安的迎新爆竹。否则,她怎会苏醒?他在她耳边沉沉低笑,遂将她放上子大床,压上她那无骨般娇柔妩媚的身子………。
点点烛火摇曳,谩谩寒夜,也因此而显得无比炙热而短暂。新年初时,已经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
073拜年忙
喜人的暖阳迎来了大惠国丰庆十一年的第一天正月初一。
林同耀在厨房煮好一锅由芝麻、豆沙、枣泥馅儿分别做成的三色口味的什锦汤团后,见时间还早,就起身来到南院,准备将菜圃里那些成熟的菜蔬全都采摘下来。
经过三天的大好日头,南院面阳处的积雪均已经完全消融,除了偶尔有几处阴湿角落,薄冰尚未完全化去。不过也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劳作。
将油毡布收起来叠好了置在小西间的角落里。当然,木架子还留在原地,说不定啥时还会再来场春雪肆虐这满院的菜蔬呢。
将地里早已成熟的大白菜、小青菜、番著、萝卜等都一一采摘、挖掘出来,分别盛在大竹筐里。至于烂叶,都留在土里当自然肥料,撕下来的黄叶则被他顺手丢至了鸡舍、羊圈的栅栏里。
将全数收好的大白菜,留了十来棵相对嫩口的,与为数已不是很多的小青菜堆在一起安在厨房角落,这些是打算新鲜吃的。其他的大白菜,则被他摊开在晒蔑上,搁在河岸边晒,准备做脏菜用。
至于萝卜、番著,则留了几个马上要吃的在厨房,其余的都收在了鸡舍边上新建不久的储物小间里。小间是石头磊起来的,门和顶都是由木板钉起来的,顶上铺了碎砖瓦,又盖了一层油毡布,即便下雨下雪也林不到里头。故而,一些可以存放良久也不会坏的食物都被囤放在了曜这里。
干完这些活,看看时辰不甚早了,林同耀就先回厨房洗净了双手,准备来挤羊奶。至于已经空了大半的菜圆,还是等闲了再做打算吧。如今很快开春了,宅子外的那两亩良田也该全部启用起来了。虽然年前已种下了一亩地的冬小麦,可这不还有一亩地只是零星地洒了些菜籽儿,基本都闲着嘛。
林司曜边思付着,边一丝不落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想他一介杀手”如今却整日里为种什么、收什么、吃什么而苦恼”起初还真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地前行,看着家里一日日地完善,这样的苦恼于他而言,那是甜蜜而满足的代名词。有时甚至让他想要好好感谢一番那个不辞千里举兵追杀他的风清崖。
“村长家,劳婶家,田婶家……“……苏水潋数了一遍饭桌上已经分装好的一干准备前去拜年而方便随身携带的伴手礼。
繁花镇有个不大不小的风俗,即:家有长车的,正月初一不出门。
故而,像苏水潋与林司曜这般并无长辈傍身的”自是可以随意出门拜早年的了。
他们今日打算将繁花镇走个遍,向曾经给予过自家帮助的村民,但凡大小轻重,都想上门拜个早年、祝贺一番。
至于伴手礼,瞧,林司曜手上提着的两只大果篮,里头装着的不正是嘛!
一个个由大红棉布扎成的布并子,用一根细黑麻绳穿过棉布简子的边沿,随手轻轻一抽,棉布简子就束了口。至于每个简子里装着的”大多是家里盈余的吃食,譬如野鸡蛋啦、咸鱼干啦、果味花糕啦、油酥小饼啦…………以及一串串用细麻绳穿成可爱形状的几十枚簇新的铜子。
当然了”每份伴手礼的价值都是差不多相当的。这点,苏水潋还是想得比较周到的。否则,人家若是闲聊起来,得知自己送的拜年伴手齐l还有价值上的高低区分,岂不造成误会?还道是自己心眼有偏颇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他们搬到繁花镇落户,小半年下来,村里也有个别精巴抠算的农户,见不得她家好。譬如那此个看到林司曜提了野物回家”自个儿不敢进山,就跑去村长跟前说三道四,意即那大室山的野物会不会被他给打完咯。也有个别婆娘,在得知苏水潋的绣活赶超了何家婆娘林氏而一跃成为繁花镇刺绣最厉害、甚至成了“悦云绣楼“首席绣娘后,则时不时地在何家婆娘跟前掰几句话头,是否欲要离间她与苏水潋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好在何家婆娘还算识大休,心里再刺梗”口上还是笑着谦虚以对的。
并没有真与苏水潋有所疏离。毕竟,绣工方面,苏水潋胜出太多了,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于是,筛掉几家实在过分得紧的农户”苏水潋与林司曜提着满满两大篮伴手礼出门拜年去了。自己也很精巴不是?省却几份伴手礼也是好的。呵呵………苏水潋心下好笑地想着。不过,这就是繁花镇上的现实生活。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若欺我,我即便不会睚眦必报,也必不会理你睬你。否则,岂不真当自己好欺负了不是?
直至未时末,两人才提着两只依日满满的大果篮回到了家里。
二十五份伴手礼随着拜年如数送完,也无奈地收下了其他住户硬要塞进果篮的物什。其中也有家养鸡鸭蛋、自酿的烧刀子、酱菜脆黄瓜、绿豆米糕…………甚至还有几枝含苞待放的红梅。
苏水潋喜悦地将红梅枝插入了卧房花架上格的宽口圆肚瓶里。给室内增添了几分春的气息。
拍了拍手,才笑盈盈地来到厨房,与林司曜一起收拾起村民们送的一干吃食。
“师傅几几师娘几几“远远的,就听到田大宝叶叶呼呼的嗓门。明显的人未到声先至。
“外傅、师娘,我们来拜年咯。”田大宝笑嘻嘻地旋进了厨房,身后还跟着一串尾巴,约莫六七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苏水潋只认得其中三个,一个方大生家才六岁的方小华,一个是孙有茂家九岁的孙齐和,还有水根家的小儿子九岁的水福。因曾跟着他们娘来过自家,故而苏水潋还记得。
“林师傅、林师娘新年好!“六个孩子齐刷刷地朝林司曜与苏水潋弯腰鞠了个躬,嘴里说着事先由大宝教他们说的拜年辞。
其实,他们本来是想唤苏水潋姐姐的,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师娘的?可田大宝不干。这么一来,自己反倒成了最小的了。故而,执意坚持他们跟着自己唤,否则就不让他们跟。当然,嘱咐他们在前头加了姓氏,让人一听就知晓与自己的区别。不得不说,田大宝这孩子后脑勺的血疯是真的消散了。
“师娘,他们非得跟着我来拜年,我也没办法。”田大宝见苏水潋有些诧异的表情,双肩一耸,两手一摊,似是他也很无奈地解释道。
此话一落,被林司曜当即赏了个大爆栗。立即正襟危坐地装起乖孩子。
“新年好!走,咱们去堂屋玩吧。”苏水潋笑眯眯地回了礼,随即朝几个孩子招招手,示意他们去堂屋。
“我没骗你们吧?师娘家的零嘴儿可多了。”田大宝刻意压着嗓子与其他几个孩子说道。其他孩子自是艳羡地点点头。眼珠子一个劲儿地朝摆得满满当当的几案上溜。那里有整整七八碟的干果点心,连家里不肯给他们买的麦芽糖、冰糖葫芦串儿也有不少呢。
据说,正月里家家户户都要敞开了大院门,以便彼此串门唠堕。
不管有没有邻里上自家门,苏水潋依然本着万一有带着孩子的婆娘嫂子们上自家来唠堕的可能,就让林司曜在年前最后一次赶集时买了这些颇受孩子们欢迎的零嘴吃食。
“别口气,想吃什么尽管拿。”苏水潋从厨房端来林司曜做好的糖鸡蛋,七个孩子,每人一碗,分给他们吃。”来,当心烫,就搁在案上吃吧。”苏水潋把糖鸡蛋小心地放在孩子们坐的椅子旁的茶几上,而跟着大宝坐在炕上的两个孩子,则都围着几案大口大口地吞了起来。
“我没骗你们吧?师傅做的糖鸡蛋是最好吃的!“吃完糖鸡蛋,抹净嘴角的田大宝,得瑟地朝身侧几个孩子们炫耀。
“嗯!“其他孩子一致认同地用力点点头,随后都闪着亮晶晶的黑眸,盯着几案上的糖果,却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拿。
“大宝,赶紧把糖果子分给他们吃呀。”从卧房拿了六串十枚一串的铜子出来的苏水潋,听到田大宝的话,好笑不已,吩咐他分糖果,同时将做为拜年礼的铜子分给孩子们:“来,这个拿回去买些小玩意儿玩哦。”
孩子们面面相觑,似有害羞却又舍不得错过,双手缩在身后,双眼则亮莹莹地盯着苏水潋手上的铜子。
苏水潋好笑地将铜子一一塞到了他们手里,至于田大宝,早在上午去他家拜年顺便被田婶留下用午餐时就已将事先准备好的由九十九个铜子串成的生肖免送了他做压岁礼。
“谢谢林师娘。”年龄最小的方小华嘴可甜了,其他支个孩子见状也跟着致谢。
“不客气。想吃什么?师娘给你拿?”苏水潋摸了摸才六岁的方小华,笑着问道。
“我想吃冰糖葫芦,其实哥哥们都想吃…“……
“谁说的!“
“谁告诉你了!“
“……“……
拜过了新年,也吃了、喝了、拿了之后,田大宝率着六个比他小的孩子们,继续朝村里其他村民家挺进。
正月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们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去哪家去哪家,想吃什么尽管拿。甚至还有铜子做回礼,能不开心嘛!
074清玉寺
接下来的整个正月,苏水潋与林司曜就惬意地窝在了家里,哪里都没再去。
除了几个此前来过家里拜年的孩子们,时不时地跟看到处得瑟的田大宝来家里打秋风似地吃喝玩闹一番,外加劳婶带着喜翠、田婶带着大妞等几个平素往来的婆娘嫂子们前来唠唠堕,大多数时候,院子里是静谧而安逸的。
提到田妞,苏水潋也刚从田婶口里得知她的婚事并没有告吹。
那日田大富去青天镇虽没探到什么消息。不过人家来有明正月初二一大早就带着一只猪大腿前来田家拜年了。
田家留了他用午饭,席间状似唠堕地聊到那青天镇唯一的寡妇,来有明依然神色自若,丝毫不见其有任何心虚有鬼的表情,还坦然地说:那寡妇是他姨娘夫家的表亲,虽然与他家无啥关系,但毕竟是从锦都城的留下镇嫁到这青天镇的,去年又新失了夫婿,只有一个三岁半的儿子和一今年过六十的婆婆,平素自是要多份照顾的。
田妞一听,心下信了八分。并决定信他一回,不退亲了。若是嫁过去真知他在欺瞒她,实与那寡妇有腻味儿,那也是她田妞福薄,她认了。
随后,田婶也放宽心地收下了来有明送来的拜年礼,并兜了不少家里富足的干果、年糕,让他带回去。
时隔十来日,适逢正月十五闹元宵,青天镇又请了个戏班子,周边知晓的村民,也都带着板凳,口袋里揣着瓜子花生,说说笑笑地前往青天镇看戏。苏水潋与林司曜也被田大宝、田妞、喜翠几人拖着去了。
一行人边走边聊,半路搭上了村长家的牛板车,才总算赶上了最后一幕戏。谢幕后,苏水潋正要与林司曜一起找一进戏场就没了人影的田妞,却见田妞双眼微红地回来了。
“刘小芳简直是个混蛋!。”她愤愤地抛下了一句。
原来,那刘小芳暗恋来有明许久了。眼见及笈已过正说服了家里准备托媒上来家说亲昵那厢却听来家已与田家说下了。刘小芳得知后心生不平。觉得是田妞抢了她的夫婿。这才想着法子拆散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编造谎言的由头,希冀田妞能退了来家的亲,她好趁虚而入。不料,田妞竟决定依然要嫁给来有明。刘小芳这才气急败坏地嚷出了心里话,且被前来偷偷看田妞的来有明听了个正着。这下,不仅没再可能嫁给来有明,与田妞青梅竹马的好友关系也算是彻底蹦了。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田妞也大大方方地向来有明说了经过,并红着脸向他说了“对不起””
来有明倒是没有田妞这般激动。一来,他并不喜欢那刘小芳见过几次,总觉得她心计太重。二来,他与那王家寡妇本没有什么,既是误会,说清了也就是了。倒是从这件事上,他看出了田妞的本性:质朴爽直、通情达理。也因此,对田妞的喜爱又增了几分。
田妞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看透了所谓青梅竹马的本性,获得了未来夫婿的看重。
苏水潋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后唏嘘不已。
为何总有那么些个女子,譬如那陆婉儿,再譬如这刘小芳难道不知,这世上总有些事特别是姻缘,冥冥中早有注定,强求不得?!
这些时日,林司曜忙完活计就在书房陪苏水潋描绣样,手里翻阅着农艺方面的书籍。
该归功于那个收养了他九年的老方丈吧,让他认得了不少字。后来上玄武山学艺三年,因为要背诵不少武功心法,故而也借此机会识得了不少繁杂生僻的字。
如今,家里头陈列着的书籍中有一部分是他挑着买的。水潋喜欢看异闻趣录、地理风俗,而他自然是选实用的。比如农林栽培、比如食材相克…………每当他揍着书籍,端坐在桌案前,手边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养麦茶,甚至会陡生一种错觉:他从前的二十三年,只是他的一场梦,如今这样的安逸生活才是真实可慵的。
林司曜摇摇头,为心头掠过的浮想失笑不已。倘若被司拓他们知晓,自己如今竟在这般安静偏远的小村落过着如此惬意、悠闲的小日子,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想他们那些素来冷漠无波的冰山脸上显露震惊的表情林同擢自付无法想象。
就像他自己,若是在一年前被人预测说自己将有一劫而救自己的恰恰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更甚者还是娇俏温婉的大家千金,他会嗤之以鼻。再预测他会与这位千金拜堂成亲、继而过起农夫绣娘的知足安逸的小日子,他更是不屑以对。可事实是,恰恰如此,且他还偏偏胜任地非常愉悦。
苏水潋在这期间,除了又缝制了两套微薄透气的细棉春衫外,闲来无事,就描了不少新颖的绣样出来:有花果同存的成串野草每、有扑着绣球戏耍的猫妹、有腆着肚子晒太阳的小猪………总之,这批绣样都有个相同的背景:花团锦簇、春意盎然。
跟着劳婶前来串门子的喜翠,一见这些绣样,就喜欢的紧。缠着苏水潋也给她画了两幅:一副是春雨后绽放枝头的满树梨花;一副是扑蝶的小狗。这才喜滋滋地捧着绣样回家做绣活去了。说是要在嫁妆里的春衫上一一绣上。
是哦,喜翠的好日子将近了呢。三月十八,宜嫁娶。
苏水潋思付着该给喜翠准备添妆礼了。该送什么呢?绣品?喜翠的手艺也是不错的。银裸子?会不会太俗了?
苏水潋蹙着眉犯起了愁…………
时间很快到子二月。
初五这日,小雪生产了,一窝三只小狼崽,全是纯白胜雪似的毛发,其间没有一丝杂色。比起小雪还要白净几分。想必是狼王的关系吧。毕竟,狼族选王,白狼为最。如今与同为白毛的小雪生下的狼崽,不消猜便知是下届狼王的最佳候选之一了。
小雪产完后,狼王偷溜着前来探视过一次,自然是在静谧无人的深夜。亲昵地舔抵着自己孩子的毛发良久才恋恋不舍得离开。
林司曜心下明白,待这三只小狼崽一独立,必定是跟着狼王走的。于是,也没再阻止狼王的探视。只以眼神警告:不许长时间逗留,不许肆意破坏。
狼王似懂非懂地朝他摇头摆尾一番后,就与小雪以及三只小狼崽亲昵地彼此舔抵起来。
直至丑时,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回了大室山。
二月十九,据闻是观音诞辰的日子。繁洛城外唯一一座寺庙位于繁洛城郊、距离繁花镇二十里地的清玉寺,香火也因之鼎盛起来。
喜翠前一天就邀了苏水潋,与她一道去清玉寺进香。苏水潋但笑不语心里自是明白她这是去求姻缘美满的。自己虽已嫁人,不过,既有机会,能去见识一番这里的寺庙也是个不错的消遣。毕竟,再过上几日,家里就要开始播种春忙了。
“水潋姐,阿曜哥也一同去吗?”喜翠扫了一眼紧护苏水潋身侧的林司曜,偏过头在苏水激耳边低问。
不是她不让林司曜跟啦,实在是,她们去那清玉寺是跪蒲团、拜菩萨的。想他成日肃杀的脸、寒冰的气息即使寺庙里真有菩萨也必定被他给吓跑了。
再说了,她还想抽空向苏水潋讨教一番有关婚嫁的事宜呢。虽然她老子娘都已事无巨靡地告知她了可还是会有些小疑问需要他人给她解惑的嘛。想苏水潋去年刚成亲,该是最适合谈心的对象。可如今有林司曜在,有些话还怎么问出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