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莫菲菲作者:肉书屋
奸商莫菲菲第33部分阅读
有一半该划入木材厂账下。”沈言年逾三十,脸净肤白,面貌温和,一看就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平静下来之后娓娓道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很有世家子弟的风貌。
沈家的基业是这么划分的,家主统筹全族,有权利决定攸关家族发展的大事和解决族内纠纷,并只能直接掌管钱庄,另几房中则会挑选两人分管木材厂和煤矿,可以说是三足鼎立,只不过钱庄这只大腿经别的腿粗些罢了,而其他没被选中接手家族生意的子弟,则被摊派去管理家族投资的其他零散产业。
用大家都能理解的通俗点的话来解释就是,沈氏集团实际上被划分为三个大的各不相干的分公司——钱庄、木材厂、煤矿和无数小的子公司。沈天启相当于董事长,那其他两个叔叔相当于副董事长,各分管一块,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小董事,这其中钱庄收益占沈氏集团五成,木材厂和煤矿各占两成,其他产业合起来占一成。
利润分配是这样的:各董事们负责掌管的那一块生意,年底利润有30%归个人所有,其余70%要上交集团账户,由一年一度的董事局会议上决出如何分配那70%的资金。一般这笔公共资金又被分为四声,第一展示会是用于家族成员分红以及优秀员工资金;第二块是根据各公司规模和效益评估,拨出专款作为来年的发展资金;第三块是根据董事会成员的研究讨论,投资到新的行业中去;最后一块是交由族内大管家,根据人口和亲疏分派到各房,做为一年一度家庭支出(这项开支只包括吃、穿、佣人工资和房屋维修,如果要享乐或者购买奢侈品,那么对不起你只能掏私房钱了。)
所以,沈家在集团内有“职业”的人收入是很高的,不仅公司赚的钱自己能得到三成利润做为私房,集团还有另外的分红,家里日常开支什么的也是族内全包,一点都不用操心,而不挂职或退休的闲散人员(如沈天启他爹和他大哥)则只能过年领点分红花花了。
清楚了以上这些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沈言一听沈刍提出自己管理的煤矿所获利润要划到木材厂就这么气急败坏,因为煤矿的利润有三成是要进入他的私囊的,沈刍这么说,不是要从自己钱袋里往外拨拉钱嘛。
“什么叫莫名其妙,沈老七,你这是过河拆桥,别忘了前段时间你的煤矿陷入困境是谁借钱给你渡过危机的?要不然你现在不知道要亏空多少!我帮了你,赚钱分一半是应该的,俗话说的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刚安静下来的沈刍闻言又要跳将起来,被沈天启轻轻按住,只得指着沈言的鼻子反驳,他们两原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日交情好的时候可以假装互相掏心掏肺,这一撕破脸,沈刍便连名字也懒得唤了,直接称呼对方沈老七作数。
“没错,前段时间危急确定是三哥伸的援手,但是在我们说好的两个月内,小弟已经连本带利把钱还上了,三哥不能不论这点吧?”沈言侃侃而谈,胸有成竹。
“钱是还了没错,但是,如果不是我及时借钱,七弟那笔生意早就亏本了,更别说要赚钱,我借的钱相当于我们合伙去做那笔生意,赚了的钱我分一半利润有何错?如果要在我们沈家钱庄借错,那速度肯定没那么快,等那速度下来你那笔生意早跑得没影了吧,你科学实验得赔死!”沈刍说的没错,即使是内部借钱,也是要经过繁琐的程序的,等钱批出去起码要几天按照一般借钱的模式,连本带利还清也就是了,但是生意人就是不一样,不仅想连本带利还想要人家赚的那些钱的一半,说到底都是贪念作祟
“你们那借据上是怎么说的?小侄既然继承了家主之位,今天定会秉公处理,我是帮理不帮亲”沈天启的话带上了几分薄薄的怒意,这原本是一件小小的银钱纠纷但是追溯下去,就会发现里面隐藏着严重的问题:三叔从公帐里私调了钱给七叔。
这说明什么?说明了沈氏集团内部管理的混乱,说明那些管事的人都把族里地产业当成了自己的私产!沈氏之所以能日益壮大是与全族人的同心协力分不开地,如果人人为了私利,那么一条大战舰也会分崩离析成无数小帆船。或许,是时候该整顿了!
“当时时间紧迫。再说又是亲兄弟,所以就没打借据。”沈刍沈言羞愧的低下了头,这是一个生意人不能容许的错误。今天,他们把自己这个低级错误展现在侄子面前,多少还是很不好意思地。也正是因为没有借据。没有规定还款方式,一切都是口头谈定,所以也才能有这个纠纷。做为沈氏家族生意负责人的他们,从小就接受一系列商业训练。“一切以合约为准”是做生意的最高准则,这也是沈家声誉一直良好的原因。
其实他们的之所以没有写借据,除了信任对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毕竟调动的是公款,他们也不想授人以柄。没料到,一时冲动闹到了大哥这。想到此,两个人有点后悔的交换了眼神。
沈天启目光冷了下来:“三叔七叔也不是第一天作生意了。银钱往来如何能没有证据,莫非,两位经常偷偷把公账里的钱调去做私事吗?”
沈刍沈言汗马上流了下来,这个帽子扣得太大。如果他们真经常那么干地话。不说族长不答应,就是族内的其他人也不答应,等着他们下台好自己上台一显身手的儿子们多的是。两人急忙否认,都说这是第一次,还是支持兄弟单位才调的钱。调钱做私事那是从来没有的事。
沈天启脸色稍霁:“刚才我似乎听到你们说要分家,莫非是族里亏待你们了?”
沈刍抹了一把汗说:“分家?谁说的?谁想分家了?老七,是你说的吗?”
沈言指天划地:“我绝对没有说!好好地谁想分家了,谁说分家谁遭雷劈(反正两人都说了,劈也不是劈我一个人)。我们沈家只有紧紧的抱在一起。才能让外人不容小觑,分开了不是让人各个击破嘛!”
沈天启很高兴他们还是有觉悟的。“没有最好,今天这事我就作主了。既然没写借据。七叔又已经把钱还了,那就到此为止。三叔,你可还有话说?”
“没有了。”沈刍只盼着赶快离开,这个侄子给人的压力太大了,悔不该一时贪心。
“你们的事解决了,我倒是有事要宣布。这几天我发现我们族内地管理太混乱了,研制出新的制度,正要在下月的全族会议上宣布,现在可以先跟你们透露一二。以后,家庭产业内部严禁互相调钱,要调钱需得我们三人以及海表叔和南表叔五人中的三人同意才能拨款。我还会亲自选定几个账房下去帮忙,专门处理大笔银钱调拨。”
说是帮忙,其实是监视吧?两人都想反驳,却找不到好理由。族长最大,他有权这么做,以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可就要被安插上族长的亲信了。该怎么办还是回去再慢慢思量,两兄弟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新的族长绝对不简单!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地。
两人告辞而去。
“天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他们的抵触?”沈老爷看自己两兄弟走了,语重心长对儿子说,谁愿意自己的财政大权被交出去?家族里的那些个管事人,有谁没做过假账有谁没亏空过公款。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做族长的这些年来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他担心自己儿子年轻气盛,太过于激进,容易遭到反噬。
“放心,爹,孩儿自有分寸。族里再这么乱下去,沈家迟早会没落。为了家族的兴盛,我必须把那些毒瘤里的脓挤出来要治病,哪能不先吃点苦药?”
看着自信的儿子,沈老爷欣慰的笑了,儿子终于长大到可以独立面对一切。
三月的第一天,我拎个小花篮收月票咯_这章憋了几天,为了体现小沈的英明神武绞尽脑汁,很想用春秋笔法草草带过,又觉得不好。折腾了好久终于成了这样,真的万分佩服那些写宫斗文的作者,瓶颈过后,下面的章节又可以顺很久了。
第128章杀万把人是小意思
三月初七,沈氏家族大会,新族长沈天启第一次主持的大会。
在会上,所有参加会议的家族成员见识到了沈天启的雷霆手段,他列出绝大多数负责人平时里做假账、私吞公款、使用不正当手段使家族利益受损的证据,若大个沈家,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真不知道那些隐秘的证据他是如何查到,就在众人内心惶惶,心想着族长怕是要拿他们开刀立威的时候,事情峰回路转,沈天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证据付之一炬,声明概不追究他们的过失,众人心里长松了一口气,沈天启又趁势宣布了几项严格的财务制度。
经过前面的惊吓,所有人对族长已经心怀惧意,默默接受认可了新制度,沈天启的威望,真真切切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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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两个月的筹备,百盛的十家门店装修接近尾声,已经开始了紧张的招人工作,在密密麻麻的互相飞鸽传书中,被派到各地的精英联盟的那些少侠们不断接受着莫菲菲的商业理念,居然真正培养出对生意的兴趣来。
站在那些少侠背后的大侠父辈们,虽然口口声声人前人后不时假装骂自己的接班人愚钝无能,但事实上哪一个对他们不是抱着深厚的期望。早就使用过一切手段强迫他们学习管理家族生意,谁料事与愿违棍棒子下出逆子,反而激起了他们的逆反心理,他们不愿意接受父母的安排,宁愿自己出去搞什么精英联盟。
果然,全亏本了,原以为他们会回头老实待家里,凳子还没坐热,又被人拉了出去,这回换了领头的,南宫家的小子下位做了老三,莫名其妙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非武林人士莫浩凡,扯着大旗领导他们风风火火干起来。大侠们瞪大着眼睛想看他们到底能捣腾出什么,个个在子女身边派了几个钉子,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女徒弟们忽然好学上进了,忽然办事之前会动脑想一想了,莫不高兴万分,成,就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成绩吧。
所以,莫菲菲一点都不知道,事情这么顺利,不仅是因为自己那几个忽然成器了的少侠手下,其实他们背后的长辈们没少暗地里开绿灯。
秋水生这次带领的船队需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回国,他这趟的收入定然不差,想着那一船船的货品摆放在百盛商行里,继而换成白花花的银两,莫菲菲最近的心情非常之好,而且知道那个一想起来就很有压力的邪恶云不在京城之中,她就特别轻松,最近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来暗杀她了,生活真是充满阳光和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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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群无用之辈!”啪的一声,一个茶杯被狠狠摔在坚硬的大理石上,那清脆的破裂声让所有人心神一紧。我们大齐国英明的皇帝陛下,正手指着大殿下面惶恐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们大发脾气。
“边疆战争节节失利也就罢了,就是闯到境内的一万鞑子派了那么多次兵都没有消灭,你们是不是想看着他们打到京城来?”愠怒的皇帝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可怜的臣子们,继续中气十足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兵部尚书李敢和一干武将个个低垂着头,除了讷讷口称“臣罪该万死”之外丝毫不敢反驳。大将和大军已经全部派往与蒙古拉大战的边境,那从秘道闯进关肉质一万蒙古拉骑兵竟成了心腹之患。
骑兵太狡猾,大军是不可能分派出兵力来剿杀他们的,所以,朝廷就聚集了五万地方军队,让朝中遗留下来的中级将领们带领着去消灭他们。
不是皇上不给他们机会,没料到,前后出军七次,五万人死了九千。才消灭了人家八百多,损失惨重。那几个将领有脸回来后,直接被贬去做了伙头夫,现在,满朝之中,竟是没人敢领战了。有见识过蒙古拉骑兵厉害的将军心中苦笑:有时候,不是人多就拳头硬的。那些部队士兵从几个地方纠结到一起,根本没有统一训练过,打起仗来压根不懂丝毫配合,无论多厉害的将军领着这样一群兵也要输,而且,那些兵们平日最多也就是去剿剿山匪,大部分人都没上过真正的战场,让他们去面对凶狠的蒙古拉骑兵,简直是以卵击石。
“朕再问一次,有没有人愿意领命去消灭那些蒙古拉骑兵?”皇上骂得口干舌燥之后,四下环顾,满怀期待的提出这个问题。
沉默,尴尬的沉默。
皇上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将领们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得更低些,心里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就连平日里和武将不和的文臣们,也不敢落井下石,垂手一声不吭扮隐形人。
“怎么,我大齐的将领们都死光了吗?”皇上额头青筋暴起,明显是动了真怒,双手狠狠的握着椅子扶手,无论这时候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小宣子怀疑他都会毫不犹豫朝那些大臣们头上砸下去。
“臣不才,愿领命为吾皇分忧,驱除鞑靼。”一个清亮地声音蓦然在空荡的大殿中响起,所有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俊挺地驸马已然出列。若不是他满脸的认真,若不是现在殿内的气氛实在是过于严肃压抑,大家怕是立刻要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虽然不敢大声喧哗,近处几个将领压抑着愤怒的话也飘进了他的耳内:“你一个翰林院修撰,位到文官末流,居然敢说出如此荒唐的话?真当我武将没人吗?”
舒安磊眼观鼻鼻观心,竟似对那取笑声听而不闻,依然沉稳的维持着施礼的姿势。
“舒爱卿,你这话可是当真?”皇上看到请命的是自己妹妹的驸马,护国公的孙子,现今官位翰林院小修撰的舒安磊,没有像群臣想像中的那样会勃然大怒,而是挺了挺身子,煞有兴趣的问。
“回皇上,臣不敢妄言。只要给臣两个月时间,保准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舒安磊愈发恭敬,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大殿内的众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议论起来,一干武将们尤其愤怒。
“黄口小儿也敢夸下如此大话!”
“两个月?两个月就想消灭蒙古拉最精锐的骑兵,我没听错吧?”
“皇上,微臣认为不可,哪有文官领兵的规矩?”
“陈大人,你可别忘了驸马可是个文武全才,只是他最终选择了从文而已。”
“虽然他是忠勇护国公的嫡孙,但是却没继承乃祖踏实的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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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殿内说什么的都有,嗡嗡声连成一片。
“肃静!”小宣子公公一扫拂尘,制止了下面的讨论,众大臣才平息下来,看皇上如何表示。
皇上心里也在评估着舒安磊所说的真伪。在他印象中,这个被师弟列为“天命之子”有力竞争人的驸马,个人素质是没得说的,文能出口成章,武能拳打猛虎,但是此子做事向来循规蹈矩,在翰林院风评一直很不错,今天这遭,倒着实让他刮目相看了。是哗众取宠还是真有办法?
“舒爱卿”,皇上唤了一声之后,威严的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释放了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气,才严肃的问:“你可知道此事不是玩笑?”
“臣岂敢把国家安危视同儿戏,臣敢立军令状不胜不归!”舒安磊掷地有声。
“你有何御敌良策?”皇上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此乃军事机密,为了能有效消灭敌人,恕臣暂时卖个关子。”
理由很充分,皇上也不好追问下去。
“准卿所奏!众大臣听令,在此两个月内,舒安磊有何需要所有人皆应提供方便!”
“臣等遵旨!”大臣们有疑虑,有不屑,有担心,但是皇上既然已经发话了,那这个问题就已经尘埃落定。且看从未领过兵的驸马怎么战胜把五万人搞得灰头土脸的蒙古拉骑兵,许多大臣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
“磊哥哥,你真有把握赢得胜仗?”护国公府内公主一边为舒安磊宽衣一边担心的问。舒安磊还没下朝,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众大臣家里,护国公府也不例外,谁在宫中没个把耳目?所以公主在自己老公刚回到家就问出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奇怪。
“放心吧公主,杀万把蒙古奇兵是小意思。你夫君我不会傻得跟他们硬碰硬,这里,比刀剑更厉害。”舒安磊指了指自己的头,露出狡猾的笑,暗示公主自己已经想好了制敌的良策。
第129章全歼,一个不留
第二天,那四万余士兵全交到了舒安磊手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弱病残全踢了出去,这样能用的人就只剩下两万三千人了,人数虽然几乎少了一半,但是经过筛选,军容军貌反而齐整了不少,两万身强力壮的士兵齐声喊口号的时候,倒有了几分正规军的味道。
大军开拔中,几个偏将被舒安磊召集在一起开会。
“将军,”一个黑瘦的小个子苦着脸说,“本来我们的人就少,现在又裁了两万,剩下这些人更不是鞑子的对手了。”
昨天,舒安磊已经被皇上破格任为武勇大将军,一下子坐火箭升到了三品。因为知道他的临时军职只能作数到消灭蒙古拉骑兵之后,所以大臣们也没有谁提出坚决的反对,这支部队反正最后还是要从哪里来散到哪里去,到时舒安磊还得回他的翰林院。
“其实不然,剔除无用的士兵后,现在军队的战斗力更强了,末将现在只关心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相信将军一定有了万全之策,我们定将遵从。”说这话的人叫宋兴,是在座将领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他一武器就显示出与年龄相符的沉稳,显而易见,其他人平日肯定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他开口之后也都表示全凭舒将军安排。
舒安磊松了口气,他原告还担心那些将领们欺他年纪不把他放眼里,搞得令行不畅阳奉阴违就不妙了,好在他们还拎得清。
“好,那我就把我的计划细细说来,有何考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点,安磊毕竟以前没有带兵打仗过,还请大家畅所欲言,不要吝于指教。”接着,舒安磊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几个人听得两眼烁烁放光,纷纷称赞起来。
“妙啊!”
“我们以前咋就那么傻捏?”
“难怪将军能当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