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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7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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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70部分阅读

听,绝对能受到表扬嘉奖的。

司寇殇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叹道:“这可是明着勾引啊,由此可见,你娘那时候就已经对你父王有意了,只可惜你父王那时候没有及时领会到你娘的暗示,恼的你娘一怒之下,竟撒尽谎言,想了个连环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父王给骗到她家里去了!”

随从们惊叹,不愧为小霸,果真豪放!元宝怀疑:“可是爹爹啊,你不说你火眼金睛不会被娘亲骗吗?”

司寇殇张口结舌,半晌方道:“这圣人也有打盹的时候——”

元宝点头:“元宝可以理解的,娘亲那张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爹爹,你是不是不甘心被骗,三番四次的想要逃走,被抓后气的娘亲给你胸口弄个疤?元宝听娘说,有些农场主怕自己辛辛苦苦养的马被偷马贼偷走,就要在马屁股上烙上自己家的印记,这样的话,偷马贼就算把马偷走了,那他偷的马也难以卖出去。”说完,元宝用笃定的眼神看着面容抽搐的司寇殇:“爹爹,你可怜啊——”

司寇殇讪讪解释:“其实事情不是元宝你想的那样,当时你娘呢,对你父王一见钟情,将你父王骗回家后竟要求你爹当她的小妾。你知道的,你父王当她是个男人嘛,怎么会给她当小妾?所以你娘恼羞成怒之下,嗯哼,做事嗯就难免就有些偏激——元宝你不信?怎么,你们也不信?不信你们就去问那个姓莫的,当时在那个玉器店,你娘当众对你父王又摸又捏的,当时那姓莫的也在场,嫉妒的姓莫的醋意大发,竟对你重伤的父王大打出手,害的你父王差点去阎王殿报道!噢对,就是那家玉器店,我记得清楚,肯定是那家!”

远远见了记忆力熟悉而陌生的门匾,司寇殇一阵激动,往事回放,时间倒流,思绪恍惚中仿佛见了当年的场景重现,热闹喧哗的街道上,嚣张跋扈的红衣少年拉扯着环佩叮当容姿冶丽的高申汝子,街旁鼻血喷溅的旁观者,少年弯着唇角坏坏的笑……

申府此刻却陷入了极度的低压气氛之中。

申府主苑,丫鬟婆子们不断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卧室里的惨叫声从午时起至此刻酉时都不曾停过,先前的叫声还中气十足,到了现在,断断续续的尖叫声虽凄厉却有气无力,听得门外焦急等候的人心里愈发的下沉,愈发的躁动!

“都怪我——都怪我!”蹲在墙角的男人双手抱头,自责,悔恨,悲愤!房内每传来一声惨叫,他就拿手狠狠敲打一下脑袋,不住的自言自语:“明知道安安有孕受不了刺激的,我怎么就这么混账,怎么在这当口说出混账话来……她为什么不听完我说的话,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当初我娶安安是因为她有几分神似玉娘,但我后来,我后来渐渐地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了安安,而不是将她当做替身……”

“你给爷堵上你的臭嘴!”踢向他的肩膀一脚踹倒他,盯着这衣冠禽兽爷简直怒不可遏:“有什么话,你等着安子生完孩子你有的时间跟她慢慢解释!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祈祷老天爷让他们母子平安,否则,要是安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第一个拉你去殉葬!”

沈园失魂落魄的看向屋内:“若安安有事,我也活不下去……”

“阿天——啊——!!”

陡然一声尖叫传来,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提起!

沈园霍的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抓住爷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安安好像很痛的样子,她在惨叫……”一声闷哼,被爷重新踹倒。

现在知道怕了,早去干什么去了!

这个祸害,早知道就应偷偷解决了他!

“去,塞住他的嘴,给爷狠狠的塞,塞得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被侍卫按住的沈园仇视的瞪着爷,爷很想上前给他几个耳光,但不想脏了手,迅速整了整心情,推门欲入。

“爷,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回头看了看一脸焦急不安的玉娘,虽理智上清楚此事算不上她的错,但情感上却始终无法看淡。若她再在爷眼前晃,爷情绪不稳之余难免会做出丧失理智之事,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爷挥了挥手,令她现行退下,自己进了产房。

“阿天……阿天……”

产房里,整个临江经验最多、技术最好的三位产婆满头大汗的围在安子床前,一个产婆忙不迭的给安子含姜片,一个产婆不停的往下抚着安子始终高挺的腹部,另一个稳婆虽掩饰的好却仍旧被爷看出了她内心的慌乱,她掰开安子的双腿查看,不停地喊着要安子用力,可床上的安子犹如从冷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苍白的似鬼,头发湿漉漉的贴的满脸都是,有气无力的叫着,浑身也在轻微的抽搐。

帏帐、床单、被搡早已被安子撕烂,床前的横栏竟也被安子拽断,究竟要多大的痛,才会相应产生这么大的力?

“安子!”几步快走至她身旁,牢牢握住她冰凉濡湿的手,害怕的将她浸着冷汗的掌心贴在脸上,颤抖的摩挲着,几乎哀求的看着她涣散的双目:“安子,你打起精神来,你女儿还在你肚子里恳求你,恳求你能这个妈咪坚强点,因为她很想靠你的力量帮她爬出来见你,你女儿还没出来,你怎能睡……安子你说过人在江湖混,要言而有信,所以你不能不守信用,你说过的,要将你女儿给我儿子当小老婆……”

眼珠子动了动,艰难的聚了聚焦,慢慢将目光朝爷的方向转来,她虚弱的动了动苍白的唇:“我女……儿……不当……小……”

拂开她脸上黏贴的湿发,勉强笑笑:“这话就留给你跟你女儿亲自说去。安子你不要睡,想想开心的事,想想你爹地,妈咪,想想你未出生的女儿,想想她一岁的时候在你的教导下走过她人生中的第一步,想想她第一次叫你妈咪,想想她五岁的时候为了个玩具熊和隔壁小朋友打架,你胸中怒火滔滔,卷着袖子去隔壁家理论,想想她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初潮,羞得躲进你怀里不肯出来,想想她十七岁少女怀春……当然,怀的自然是我家元宝的春。你家女儿是我家元宝的小老婆,这辈子注定跑不掉的。你一定打起精神来好好看好你的女儿,因为你女儿将来的婆婆可是个善妒的坏女人,最喜欢做的事呢除了棒打鸳鸯就是虐待儿媳,小心了哟。”

安子的精神好了不少,吐出姜片,扯了抹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提了被给她掖了掖被角:“你在这慢慢想你女儿十七岁嫁到我家被我虐待的场景,我去给你准备碗红枣燕窝,等你补充完了能量,再给我乖乖的将我那万人迷儿媳生出来!”

拉了个稳婆出来,关了门,压低声音问道:“情况如何?”

“孩子先出脚,是难产。”

转过身抹了把脸,深呼吸了几次,问出了极不想出口的问题:“母子平安几成?”

稳婆只伸出了一个指头。

“保母不保子几成?”

稳婆想了想,多加了三个指头。

蓦地盯住她:“为何只有四成?”

“四成已经多算了,她之前受过巨大刺激,对胎儿造成了很大影响,再加上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一个孕妇又怎么受得了啊?倘若这样也就算了,要是好好休养一阵,调整好心情,调补一下身子,其实年纪轻轻倒也应该会复原个七八,可这身体尚未复原的过来,怎么能让孕妇再次受到刺激,而且还摔倒?那可是孕妇啊——”稳婆说到这,惋惜而遗憾的不住摇头。

身体顺着门柱缓缓地滑坐于地……

一身医术又如何?学的又不是妇产方面的。即便所学的就是妇产方面的,那又如何?在要什么没什么的古代,如今这种情况,难道要给她剖腹产吗?嗤,讲笑话吗?

医者,却救不了自己等待救命的朋友,不是讽刺是什么?

“孩子在母体时间太长恐怕会憋得窒息,而母体的情况又不太妙,所以还是趁早决定保母还是保……”

挥手阻断了稳婆的话:“无须多言,保母,竭尽全力,想尽办法,无论如何也得让保证母体的安全。”

“可是若是保子的话机会至少……”

“无论机会有几成,就算有十成,我也得保证母体的健康!明白吗?”

稳婆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颔首:“明白。”

侧对着她疲乏的挥挥手:“去吧。”安子,但愿不要恨我……

冬日的夜,愈发的清冷了,草叶上的露水摇落,转瞬化作冰凉的霜。

窗纸上人影不停地晃动,橘黄|色的灯火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可此刻看在爷眼中,竟比天上那轮不近人情的冷月还要寒上几分。

寒风顺着空挡的颈子直往身体里钻,真冷,冷的人直打哆嗦,可爷却不想裹紧衣服取暖,任由冷风予取予求,吹到最后反而不冷了,可能是麻木了吧。

凌晨三点,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成型的女婴安静的躺在包裹里被抱了出来。虽然她皮肤皱巴巴的,但五官看起来蛮俏,没有哪一处都很像安子,脸型,额头,鼻子,嘴巴……不知眼睛像不像呢?像,肯定像的,虽然她的两眼紧紧闭着……

安子,我的干女儿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呼吸……

两日后,安子终于从昏迷中清醒,看见身边躺着的女婴,空洞的笑着:“阿天,不用费尽心机的骗我,这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生下来就没有声音,她,死了……”

安子再次陷入昏迷,昏迷中反复喃喃着女儿对不起,女儿妈咪不好……

请来了大夫每日来给安子请脉,打发了人好好照料安子,府里的事情交给了申志宇打理,暗里找人用一天的时间将密室门重新布置了一番,准备了不下十天的吃食,自第二日起就躲进了密室,扣好密室门,开始闭门不出。

第一日,申志宇在密室门苦苦相劝,无果,回。

第二日,申志宇连同其他两位长老一块来相劝,无果,回。

第三日,第四日乃至第五日,三日依旧来相劝,依旧无果,回。

第六日,三日连同身体稍安的安子一块前来相劝,一如往日无果,回。

待到第十日,闭门不出的老申头按捺不住,终于出关,举着拐棍敲着密室门怒骂,无果,回。

当日,老申头派人去寻当初来重置密室门的神秘人,一连三日无果。

怒极欲动土拆密室,奈何当初建造密室是为了以防万一留条退路,坚固异常不可撼动,而且密室与整座申府的地基构建上牵连非常,毁了密室估计整座申府就要化为废墟。

待到十五日,老申头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边找人继续追查神秘人,一边派人火速通知申墨竹,另一边则遍寻天下能工巧匠,研究密室门解开之法。

话说大兴京都这边,司寇殇带着儿子游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时间虽耽误了不少,但司寇殇毫不畏惧,因为二十万大军驻扎城郊,他不信有那个有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至于莫子谦和申墨竹,每日看着他们父子有说有笑的游玩京都,虽个中滋味个人知,但也都没有离开的打算,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常常一人手里提着一壶花雕,对坐在酒楼临窗,相顾无言,各喝各的,各从各的视角看着楼下玩的高兴的父子俩。

“族长!”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断了两人沉默喝酒的气氛。

似乎对黑衣人的突然出现也有丝诧异,眉微微敛起,放下酒壶,正色问道:“何事?”

黑衣人微微扫了眼对面的莫子谦,莫子谦仰脖喝了最后一口,扔了酒壶举步欲离开,此刻申墨竹示意黑衣人讲,黑衣人凑近申墨竹,一手遮盖,在他耳边小声叙述。

本来不想听的,可功夫底子极好的他无意听到三个词——‘难产’,‘少主’,‘死’!

猝然回头看向申墨竹,见申墨竹果不其然的脸色丕变,刹那间莫子谦的脸色也刷下苍白如纸!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元宝篇】第四十六章元宝失踪

“这么大的事怎么才通知我!”摔了酒壶,申墨竹难得怒形于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也等不及黑衣人开口解释,推了椅子他大步流星的转下了楼梯,仓促的脚步声里充满了迫切和担忧。

黑衣人起身追去,人影一闪,魑魅一般无声无息。

天地间似乎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一阵毫无预兆的冷风夹杂着残雪突然灌进来,巨大的风力刮得开启的上祙|乳|木打造的雕花镂空窗来回扇动,不时3銎扑榈陌Ы猩,也刮得墙壁上的名家字画凌空翻卷,撕碎般的低鸣…?br/gt;

小儿闻声赶来,连连向三楼包了整场的贵客道了歉,然后快手快脚的收好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心疼的看着其中被毁掉的几幅珍贵画卷,再心疼的瞅着被吹刮的将要报废的昂贵木窗,几次蠢蠢欲动想要动手去关窗户,可待看了泥胎雕塑立在窗边的华服男人,不禁想到了掌柜的吩咐,这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小小人物是惹不起半分的……

快打烊时,小二上楼收拾,却差点被窗边的黑影吓得丧魄!

可能是他的惊悚的叫声惊扰了窗边静立的人。

窗边僵立如死一般沉寂的人终于有所反应,慢慢动了动手扶上窗沿,似乎是想转身可僵硬的身体却仿佛拒绝配合,刹那间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前扑去,好在小二人够机灵,千钧一发时刻跑过去将他扶住。尚未靠近时,小二已觉寒气逼人,待扶住男人时浑身打了好几个寒颤,误以为自己掉进了冰窖。

“滚开!”沙哑的嗓音嘶吼着,一把推了小二一个踉跄,而他自己也扶着桌腿踉跄的爬起来,一言不发的从吓坏了的小二身边走过,经过时带起的寒气冷的小二打了好几个寒颤……

他莫子谦果真是天底下最犯贱不过的男人!

接过缰绳的那刹,自嘲的讽笑挂上了他落魄的脸上,他真的试过了,试过了从记忆力抹去与她相关的一切痕迹,试过了忘记彻骨的思念重新开始,试过了冷静心神不再被她所左右,试过了僵硬着心不去管她的死活……他本以为他可以的,可一听到她出事,他千疮百孔的心就恐惧的颤栗,哪怕心口未结疤的伤口尚汩汩淌着悲伤的血,也不管不顾不停的催动他的双脚奔去她身边……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可终究还是做不到潇洒的放下啊——

‘天荒地老,再无会期’,说出容易,做到却何其艰难?

他这一去,岂不是要亲手推翻他的‘豪语誓言’?那世人岂不是都要笑他莫子谦说话如放屁?

业障啊业障,她这辈子果真是向他讨债来的——

黑色骏马冲出城门那刻扬蹄嘶鸣,长长地啸声划破夜幕的宁静,徘徊在成千上万的火把上空迟迟不去。数以万计的火把将黑夜照的犹如白昼,火把下,一排排的甲胄士兵将他们一人一马团团围住,森冷的刺刀密密扎扎的闻困的他半寸移动不得,紧随其后的是一排排弓箭手,排排长弓拉到极限,森凉的箭尖朝着一人一马的方位,蓄势待发!

马上的莫子谦不动声色的观察突如其来的一切,眼尾扫罢一圈,审视而质问的目光定在了队伍中央面色狰狞而狂乱的男人脸上。

心念千回百转,那个男人心思诡谲难测,虽也恨他入骨却不是冲的之人,这番大张旗鼓的与他正面交锋,瞧这情形,莫非了是出了什么事?而能值得他兴师动众的……莫非是……

“姓莫的,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和那个假和尚篡谋拐跑本汗的儿子!你触着本汗的逆鳞了,这次,本汗饶不了你!”扛起长弩,套着黑色牛皮手套的手自箭筒抽起三支淬毒的箭,放好在三个矢道上,后拉弓弦挂在钩上,侧放长弩,使得三支毒箭分别对准莫子谦的颈、胸、腹。

果然!

司寇殇的话令莫子谦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若真是申墨竹将人掳走,那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可依照今傍晚申墨竹那不似作假的急乱神态,看来那个女人是真的出事了,焦急之余申墨竹只怕恨不得能立刻赶回家中,又岂会有心思考虑其他?更何况,在司寇殇眼皮子底下偷人,就算被他得手,他又岂能轻易躲过那二十万大军的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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