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全集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28部分阅读
膊还是腿,趁早决定,待会下刀可就来不及了!”
主仆俩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主,听他这么一恐吓,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哇的一声抱成一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瞅着那熊腰虎背的大汗光着膀子玩转着大菜刀向她们逼近,吓得面如白纸,抖得如风中残叶,连说话都不利索:“你不要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都给你……对,我们有衣服,衣服给你……”
牛眼挑剔的瞅了瞅她们身上的锦缎华服:“料子好是好,可这么小的尺寸,老子也没法子穿啊!说,你们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拿出来可以放你们一马!”
两人颤抖的将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硬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摸到,哭丧着脸摇摇头:“没了……”
“没了?!”凶狠的一瞪眼,菜刀扬了起来:“好哇,既然没钱那就拿你们的胳膊腿来抵!伸出来!”
狂甩着头,将胳膊腿往墙根缩了又缩。
“快点!”
浑身觳觫更甚,往里缩的更是不能再缩。
“哼,老子倒要看看,是老子的刀快还是你们缩的快!咿呀!!”
呼喝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菜刀,作势就要砍下来,主仆两厉声尖叫着,惨绝人寰的惊叫声简直就能刺破人的耳膜,一路延伸,直捣神经中枢……
“哟,郭掌柜,这大清早的要杀猪呢?那您得记好了,爷最喜欢猪蹄,一只猪四个蹄,两只猪八个蹄,您老可要给爷准备妥当了。哦,对了,有一点掌柜的你务必要记好,这猪蹄啊,一定得洗干净了再下锅,因为爷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
明明是调侃的戏谑话,却能说的如此正儿八经的,听的郭老三忍俊不禁,满腔怒火也登时烟消云散了。
转过头,郭老三也接过话头开着玩笑:“客官放心,老郭我会吩咐厨子多加注意的。只是客官,您是喜欢蒸的,煮的,还是红烧的?”
拧着眉头,爷貌似辗转思考了老半晌:“嗯,爷想来想去,这猪蹄啊还是原汁原味的好。什么烹啊煮的,娇气!咱们老祖宗还不是逮着个猎物拔毛就啃?所以啊,野生态就是一道最好的菜式。郭掌拒,爷知道这道菜贼麻烦,所以呢,爷会多付点定金。”说话间,一锭金子送上了他的手中:“可够?”
郭老三眉开眼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那两人:“够了,够了!多谢客官打赏!”
“不谢,不谢,应该的。”眼神瞥过墙根处缩成一团的两人,目光下移,移到她们的爪子处,舔舔唇:“八个猪蹄哦。”
见到她们几个哆嗦又起,哈哈大笑了数声,招招玉娘:“玉娘,咱们走吧!”
几步赶上,一个粉拳砸向了爷的后背:“缺德。”
鼻孔冲天一哼,拉着她往外走去:“谁叫她昨天得罪了爷?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面皮薄,你就不能留点口德,给人家留点面子?”
“哟,玉娘你这话讲得爷可不爱听了!什么叫她们是女孩子,面皮薄,难道爷就不是女孩子了?爷的脸皮就不薄了?”
嫌弃的挑了爷几眼:“爷,不是玉娘我说你,你看看自个,除了这张面皮,哪里还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这头发你不梳成女儿家的发式却弄个怪异的马尾托在后头这咱且不说,你自己瞅瞅你的衣服,成什么样子,若是不喜欢穿女装你就直说,何苦将好好地衣裳糟蹋成这样?你瞅瞅,瞅瞅,下摆给剪成什么样子了?嫌麻烦你索性整个男装穿得了,何必遭这份罪,不嫌麻烦的又修又整,到头来整个不伦不类出来?”
嘟哝着嘴,爷焉头焉脑的走着,声音闷闷的:“玉娘,你伤爷心了。”
“听听,一口一个爷的,生怕自己不是个爷们。”
“明明是你们这些女人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反倒嫌爷的不是了……爷这叫新潮……”咕哝着,爷有气无力的在街面上走着。难道爷另类吗?异类吗?明明是她们老古董好不?真是的。
似乎对爷的‘冥顽不灵’也没了招了,玉娘挥挥手:“算了,你这样也不错。说不准若真要你像别的女孩家那样,玉娘还真看不惯呢!其实你就这样不用改,这样一辈子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有人喜欢都喜欢到骨子里了……哦,嗯,今个的天真不错,爷咱去哪?”
收回吃人般的目光,爷环顾四周,阴阴的:“往山沟沟里进军。”
“啥?”
“山沟沟。”
玉娘一脸苦状:“爷,你该不会是在报复玉娘吧?”
脸朝天一拱,爷心里哼哼。
要知道,爷的心眼可比针眼还小上几圈呢!
身无分文的主仆俩空着肚皮走在街上。
见主子一路上都不停地拿手拍打着双颊,口中念念有词,巧儿担心她家主子今日受刺激太多承受不住,小心的唤了声:“公主?”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该死的……”
“公主您别气,等咱们回去,咱派人将那家店给铲平了,看那个野蛮人再怎么欺负咱……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她竟然敢说……”
“闭嘴!你嫌本公主今日丢脸丢的还不够吗?再讲就割了你的舌头喂鱼!”
捂着自个的嘴怯怯的应了声,退后一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家主子后面……
“公主!”一个大汉似从天而降,蓦地站在正低头沉思着什么的公主前,拱手垂首。
“吓!”玉兰公主被吓了一跳,捂着胸脯定睛一瞧,这魁梧大汉正是他三皇兄的贴身护卫,因曾在宴会上见过几面,所以也些许有点印象。
“真是的,出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吓着公主,奴才罪该万死!”
尽管受到了惊吓,但能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人’,她还是格外的高兴。
狡黠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招招手:“过来,替我去办件事……”
山沟沟没去成,讽刺意味极浓的是,我们最终进得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是不是这老天爷上辈子是被爷给气死的,所以这辈子专门跟爷对着干?
爷让他往西,他往东,爷让他往上,他往下,爷要去山沟沟,他就让爷来皇宫。是不是若爷要下地狱的话,他就屁颠的送爷上西天?
公主,南陵史上最得宠的玉兰小公主!
真是踩到狗屎运了说!
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老天爷!
靠!
丝竹靡靡,歌舞升平,依旧是舞姬缭绕,众美簇拥,三皇子的生活一如往昔的奢靡。
“事情办得如何?”
“回三殿下的话,属下不负所望,所托之事已经办理妥当。”
“父皇怎么说?”
“皇上龙颜大悦,夸三殿下有孝义,还说下个月迎接外使的宴会请三殿下出席。”
“呵,奖励哦。”
挥退了护卫,司寇殇妖娆的媚眼如丝如魔,慵懒的环顾了四周的美姬们,性感的唇循着诱惑的意味开启:“下个月的宴会你们谁想跟着本殿下一块出席呢?”
“殿下,灵儿想去嘛——”
“殿下,不要忘了落儿——”
“殿下——”
伴着她们或轻或重的推搡,他手里持着的那鲜红的酒汁就溅出了几滴洒落在他纯白色的睡袍上,白与红的极致对比,刺入他魔魅般的眸子中,悄悄地烧出了一片悚人眼目的血光……
不知是哪位舞姬呀的惊呼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她们看见了那雪白袍子上的血红点,更令她们胆颤心惊的是,她们的主子正弯着唇似笑非笑的盯着那抹血红,神色诡谲,不阴森,却比阴森更可怖。
闯了祸的舞姬们即刻噤了声,吓得大气不敢喘,动作定格在先前的动作上,不敢动,就这么僵持着,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泓酒入喉咙的声音过后,带着宠溺的低低沉沉的声线响起,声音那么轻,那么柔,也那般妖娆:“真是不听话的宠物,你们说本殿下应该如何来惩罚你们?”
这话,听在聪明点的舞姬耳中那是寒气四起,此刻便会选择乖巧的沉默,而听在不聪明的舞姬耳中那则是柔情蜜意,如此刻那位叫灵儿的舞姬般,不知死活的上前讨宠。
“殿下,灵儿错了,您就原谅灵儿这一次吧,殿下——”软软糯糯的撒娇声倘若听在普通的男人耳中,那是仙音妙语,保管听的骨头都酥的一碰就碎!只可惜,司寇殇不是普通的男人。
修长美丽的手摸上了灵儿的软软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那如瀑布般的长发,笑叹:“原来这酒汁是灵儿泼洒的啊,真是淘气。”
隐约听出了话不对,她忙娇软的解释:“不是的殿下,灵儿只是不小心动了您的胳膊,这酒杯是您……”
“说啊,怎么不说了,乖灵儿。”
“殿……殿下……”
笑容妩媚,手顺着头发滑过脖颈,向上顺势抬起了她的下颌,潋滟着极尽妖娆的光波对上那双受惊的眸子:“别怕,接着说。”
受到了蛊惑,她沉沦在那双魅眸中,在不知不觉中唇已经脱离了控制一张一合说着连她觉得惊惧的话:“酒杯是拿在殿下手里的,所以您的衣服是您自己弄脏的,与我们无关……”
猛地惊醒,她连滚带爬的下了榻,砰砰砰的直砸地板,哭啼不止:“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殿下饶命……”
爱怜般的摸了摸她的头,隔着金属面具的他看不出丝毫表情,可从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来看,他貌似在怜悯。
“灵儿,喜欢这件衣服吗?”指指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睡袍,他轻柔的问道。
灵儿不明所以,颤颤的点头:“喜欢……”
莫名的叹息一声,他拉开睡袍的细带,优雅的将袍子扯开,剥离,露出他如玉般透明的肌肤,看的周围的舞姬脸红心跳,大咽口水。
可下一刻,他那不冷不热的话却令她们稍沸腾的心极速冷却了下来,冰冻至零下数十度——
“跟了本殿下几年,也算是有苦劳。既然灵儿你喜欢这袍子,那本殿就成全你,让你裹着它上路也算是不枉我们主仆一场了。”
空气登时冷凝,不用点破,她们自然明白上路是怎样一个上法。
似乎难以置信刚不久才与她缠绵的人转眼间就变得如此绝情,她呆呆的抬头看着那张脸,那张永久被金属盖住的脸,突然有一股冲动,想掀开面具来看看,面具下的脸究竟是如何个绝情寡义……
灵儿连带着那睡袍被拖出去后,丝竹继续,歌舞继续,先前的话题也继续,似乎一切没变,也似乎有些地方变了,就比如说,先前讨论的话题,舞姬们各个如吃了哑药般,没有人再敢吱声。
“哦,这么说你们是不稀罕陪着本殿下一块去了?”摇晃着醉人的血色酒汁,司寇殇依旧说的不冷不热,可听在舞姬们耳中,却令她们心里刮起了一阵寒风。
“殿下饶命!”齐刷刷的,舞姬们无不花容失色的跪地求饶。
眼神冷冷的瞥着地上的一排舞姬,半垂着眼仰脖饮尽杯中酒,手腕一抖将空杯甩向了她们。
“滚。”
如临大赦,舞姬们如捡回来一条命似的,庆幸着鱼贯而出……
仰面躺在榻上,他望着床顶呵呵笑了几声,忽的脸色一变,一字一字从齿间蹦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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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第四章命中注定
浣衣院,顾名思义,是供宫人浣洗衣服之处。
一般来讲,分配到这里干这活计的人都是些做错了事的宫女,嬷嬷,乃至犯了大错的妃嫔。洗衣服是个苦活计,无论春夏秋冬,一双手没得商量都得泡在吧冰凉的井水中,每日工作六个时辰,不用干上一个月,本是纤纤如葱如玉的小手就变得肿胀如红萝卜,更有甚者,由于长时间的浸泡而导致双手溃烂,倘若不医治的及时,双手废掉不说,更有可能危及生命。
爷和玉娘此刻就身处这万恶的残害了无数宫人的浣衣院里。
浣衣院里,砧杵声阵阵。夹杂在众多任劳任怨貌似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宫人之中,时不时对着阳光心疼的望着自己一双玉手的玉娘和哼着小曲在木盆里蹦跳着踩着衣服的爷格外的扎眼。
“可怜我的心肝啊,都糟蹋的起皱了!”将那泡的微微有些失水的玉手擎到爷的眼前,玉娘哀怨的常着爷埋怨着:“爷,都怨你。要不是你无端的招惹那劳什子公主,咱们现在还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睡软帐高兴了还能找个人来伺候着!哪会像现在,受苦受累不说,还得看人家脸色。”含水的眼眸一转,带着恶意攻击性的目光就剜向了正立在梧桐树下虎视眈眈的冲着这里望的李嬷嬷。
李嬷嬷是浣衣院的主事。此刻的她正拿着她那双世故而精明的眼狠狠地盯着偷懒的玉娘,恰对上玉娘那不善的目光,反手抄起石桌上的软条,冷笑着冲着玉娘的方向走来。
玉兰公主格外交待要‘好好关照’的人,她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见老巫婆凶神恶煞的冲着她而来,紧盯着她手里的凶器,就算不用脑子想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爷,救命!”花容失色的一个高蹦起,连蹦带跳的奔向爷的身后,如受惊的小鸡似的躲在貌似充当老母鸡的爷身后,扒着爷的后背希望爷这只老母鸡能替她啄跑迎面奔来的老鹰。
即便她再怎么见过世面,也未曾和宫里的人打过交道,更遑论此刻站在令他们些小老百姓平日里都不敢肖想的皇宫这片圣地和刁钻刻薄的宫里人直面接触。所以,何曾见过这样架势的她自然是心慌了。
停下踩踏的动作,爷从丹田运上来一口气长长的吹向了额前的刘海,抬手指向自个的后背,对身后人吩咐着:“喂,替爷捶捶,酸死爷了。”
话音刚落,轰的一计拳头砸向了爷的后背。
闷咳了数声,爷忍了,毕竟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会掉爷的身价的。到了这抵御外侮的关键时刻,她还有闲心思来跟爷斗气,真是没治了她!
“小马蚤蹄子,竟敢在嬷嬷我眼皮子底下撒野!长脾气了不是?好哇,我今个倒要瞅瞅,是你的脾气硬,还是嬷嬷我的戒条厉害!”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她阴险着一张嘴脸,将手中的软条指向爷的身后:“你给我出来!”
后背那块先前被人狠狠捶过的地方此刻被人轻轻的安抚着,讨好意味明显。
搓搓鼻子,爷挑眼觑着,懒懒的抬起手,指着那张阴阳着一张老脸的嫉嫉,白森森的牙一撩:“老不死的,竟敢在爷我的眼皮子底下撒泼!长脾气了不是?好哇,爷我几个倒要瞅瞅,是你的脾气硬,还是爷我的拳头厉害!”在老巫婆目瞪口呆之际,爷挥舞着拳头乒乓的冲着她的老脸上去。在她哀嚎着倒栽葱似的倒在地上的那刹,爷眼明手快的捞起脚下踩得湿衣服,揉成一团塞进了她嗷嗷不止的嘴里,阻止她唤来院外的一干侍卫。
推了下和院内一干蠢女人一样愣在原地犯傻的玉娘,爷低喝:“快来帮忙!”
“唔唔……”老巫婆挣扎着,舞动着双手要拔掉嘴里的衣物,那不听话的模样惹得爷一阵恼火,又是几个拳头冲她挥去,几个回合下来,老实了不少,估计是被揍懵了。
拉着她的领子在地上拖着,那猪般的身体累的爷气喘如牛,不由得再次冲着呆楞的玉娘低喝:“傻楞着干嘛!快来帮忙!”
“啊?哦。”惊慌的看了下四周,玉娘快步过来,帮忙拖着老巫婆朝着阴暗的地方拖去。
“爷,咱们要弄死她吗?”压低声音,玉娘声里含着颤,说话间做贼心虚似的瞅瞅院里那些已经停下了活计,神色怔忡的冲着她们瞅的宫人们。
听到弄死两个字,老巫婆猛地惊醒,扑腾着四肢又极力挣扎起来。
“唔唔唔……”
“靠!老不死的你不长记性!”一个猛拳砸过去,老巫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使出吃奶的劲将她给拖到了一隐蔽的拐角处,也顾不上喘息半刻,双手摸索着将她身上给找了个遍,在袖口处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圆形物,急忙掏出一瞧,果真不负所望是出宫的令牌。
拉起坐在地上累的大喘的玉娘,爷禁不住兴奋的在她耳边低道:“玉娘,咱们出宫去!”
“出宫?”玉娘惊问。
也不多做废话,拉着她一路快跑,在经过那些神色各异的宫人时,爷想了想,顿了顿步子,扭头凶神恶煞的扫了眼她们,恐吓道:“警告你们,不要乱说话。李嬷嬷累了,在里头休息着呢,她派我们去外头办点事,待会就回来。要是待会我们回来时知道你们有谁乱嚼了舌根,小心爷拿刀子朵了你们!看什么,还不快干活!”
宫人们一个哆嗦,忙收回了目光接着做自己的事,不敢再抬头对上爷那凌厉的目光。
目光略过前方暗红色的院门,眼珠子一转,从晾衣绳上扯下了几件晾干了的衣物,拉着玉娘冲院门处走去。
“出去干什么的?”两方侍卫长矛同时一挡,交叉成十字挡在了我们面前。
刷!令牌逼向了他们眼前。
“我等是奉李嬷嬷之命去给玉兰公主送衣裳的!你们还不快快让开,要是耽误了时辰,这公主怪罪下来,你们两个能担待的起吗!”爷鼻孔朝天,貌似完全感觉不到身后那只正使劲拉扯爷衣角的手,板着脸继续喝道:“尔等还不速速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