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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6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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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却已先开了口,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早就想好要借这次的机会,将三房给分出去了罢?”

所以任凭她打三夫人,骂傅旭恒,骂太夫人,甚至是顶撞老太夫人……他根本当时就已经想好了,要借此机会让老太夫人不得不将三房给分出去罢?

果然不愧为一个合格的政客,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为自己带来好处和利益的机会!

可他是政客,她却不是,她只是一个一心想为自巳的丫鬟讨回公道的普通人而已,在他看来蓝琴只是一个奴婢,在她看来却更是姐妹和亲人,她绝不会因为一些物质的好处和利益,便让自己的姐妹和亲人白白受委屈!更何况在她看来,将三房分出去和为蓝琴讨回公道,根本就没有本质性的冲突!

傅城恒被问得一怔,待回过神来后,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算是默认了孔琉玥的话。

孔琉玥看在眼里,就冷冷笑了起来,“或许在你眼里,蓝琴只是一个奴婢,我作主子的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算是仁至义尽,她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该知足了。但在我心里,她却不仅仅只是奴婢,还是从小伺候我,跟我一起长大的姐妹和亲人,她更是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和喜怒的人,她的委屈,在我眼里就是实实的委屈,而不是用来算计旁的人或东西的筹码!”

不待傅城恒说话,又冷冷扔下一句:“所以,不管后果怎样,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蓝琴这个公道,我都誓要为她讨回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并重重的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135

孔琉玥将自己关在房里,一边流泪,一边忙活起给韩青瑶写信来。她相信韩青瑶能理解她的,不说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打小受的是相同的教育,就算她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大相径庭,她相信韩青瑶也一定会理解她的!

然而当孔琉玥真提起笔后,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写起了。

写从昨天分开至现在以来短短一天一夜她所遭遇到的事?她连想都不愿再去想,一想心口就鲜血淋漓的痛;写她对傅城恒的失望?她不是打一开始便知道他是再标准不过的封建士大夫,根本不能用衡量现代男人的标准去衡量他吗?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期望太高了,以为他答应了她以后不再去姨娘房里的事,便以为他是不同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他,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才会觉得他样样都好,便忽略了她跟他根本不是一类人这个最重要的事实!

她甚至不无阴暗刻薄的想,傅城恒之前之所以答应她不再去姨娘房里,不过是因为她现在颜色正好罢了,等再过个几年,等她人老珠黄后,看他还去不去妾室姨娘房里!

可是即便这样告诉自己,孔琉玥心里竟然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待她应该是不同的罢?平常他待她那些体贴,难道也能是作假吗?

孔琉玥就在这样时而自怨自艾,时而懊丧自责,时而心疼蓝琴的复杂情绪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其实早已很累了,早起知道蓝琴受了欺辱的那一刻开始,她已恨不能躺下睡个人事不省,然后等醒来时发现原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真事,只不过是她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玥儿,醒醒,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孔琉玥听见耳边有人在轻声叫她。

她惺惺松松的张开眼晴。

黑暗中,有双闪闪发亮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如躲在丛林中窥视人类的豹眼。

孔琉玥本能的吓了一跳,瞬间睡意全无,觑起眼细看了一回,方发现眼前的人原来是傅城恒。

她心头一松,正要嗔他“吓她一跳”,猛然间就想起了她睡着之前的事,脸上立刻爬满了戒备和疏离,片刻才淡淡道:“侯爷是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有锁门的。

傅城恒看着她脸上的戒备和疏离,又听她叫自己“侯爷”,明亮的眼神一下子黯了许多,也是片刻过后,才开口轻描淡写的道:“自然是走进来的。”顿了一顿,“对了,你怎么睡在这里,怎么不去床上睡?屋里又没个火盆儿,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说着到底忍不住坐到她身侧空着的榻上,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孔琉玥立刻本能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你这样冷血无情,惟知利益至上的人抱!”

傅城恒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的双臂却微微加了力,直至她不再动弹后,方低声说道:“我并非是冷血无情,利益至上,我只是在众多的法子中,选择了一种最恰当最理智的罢了。我知道你向来也不是不冷静之人,只不过是因为此番事关你的贴身丫鬟,你关心则乱,所以才失却了平常的理智和冷静罢了,要不这样,我明儿就跟祖母说再关傅旭恒几日,再多给你几日的时间来考虑,指不定等你睡了一觉,休息了一夜起来后,你便冷静下来,便觉得现在这样鱼死网破的方法不可取了呢……”

话音未落,孔琉玥已冷冷说道:“不必了!你便是再给我多少时间考虑,我都不会改变初衷的,我只知道,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是在何种情况下,都是一样!”

说实话,傅城恒活了将近二十六载,还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哄过一个女人,就是在晋王妃面前,他都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可现在,孔琉玥却让他破了例,而且还在他为她破了例后,依然不依不饶,连他说的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傅城恒再是好的耐性,也会忍不住有些火了,更何况他的耐心其实向来并不好。

于是箍着孔琉玥的双臂便不自觉加了几分力,箍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孔琉玥本就身体不好,今儿个又一整日都没吃过东西,只喝过几口水,如何承受得住他如此大力的箍制?这一咳便几乎不曾连肺都给咳出来,一张小脸就更是咳得通红,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样儿。

看在傅城恒眼里,又忍不住心软了,忙松开箍着她的手臂,又是给她抚胸,又是给她拍背的,总算让她顺了过来。

孔琉玥一顺过来,便猛地推开了傅城恒,微微喘息着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我说了不会改变主意,就一定不会改变的……你光是想着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可你知道蓝琴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吗?她才十八岁都不到,正是鲜花一般的年纪,我原本还想着等家事渐渐都上了手后,便为她和白书都找一门好亲事,让她们两个披上大红的嫁衣,风风光光嫁出去的,可现在,眼见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她生得好,长得漂亮,她就活该受到这样的伤害吗?傅旭恒是挨了板子,不过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待养好了之后,一样对他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影响;像你说的趁机将他们一房分出去,就算你一分家产不给他们,他们的日子一样可以过得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说是很富足!可蓝琴呢,她的后半辈子几乎是毁了,你让她将来怎么办?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恨不得杀了傅旭恒,将他送官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所以你真的不要再劝我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沉默了片刻,方道:“就算出了这样的事,你一样可以给蓝琴找一门好亲事啊,就像你说的,凭她的品貌,再凭她在你面前的体面,要找一门好亲事应该也不难。可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一旦没了,却是用什么都换不回来的,你就算不看重这些虚无的东西,总要为初姐儿姐弟几个考虑考虑罢?尤其是初华,她很快就要九岁了,至多再过上一二年,就该议亲了,你不忍心让你的丫鬟白白受委屈,难道就忍心让她受委屈吗?还有我,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开,御史台那帮成日里闲着无事可做的言官们只怕也会参我一本‘治家无方’,你难道就忍心委屈我吗?况我又不是真的就要让你白白委屈了蓝琴,我明儿便让凌总管到处打听,务必给她找到一门绝好的亲事,等她出嫁时,再给她添一份厚厚的嫁妆,你瞧好是不好?”

孔琉玥忍不住有些动摇了。

如果傅城恒只是一味的要求她要怎样怎样,或是一味的反对她不让她为蓝琴讨回公道,孔琉玥或许还不会动摇,可偏偏傅城恒却选择了这样软言细语、动之以情的方式来软化她,而且还难得的考虑到了蓝琴的未来,她真的控制不住要动摇了。

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正要说点什么来说服傅城恒,更说服自己。

就听得粱妈妈带着惊喜的声音自外间传来:“夫人,才白书使小丫头子来说,蓝琴醒了——”

孔琉玥闻言,松了一口长气,既为蓝琴终于醒转过来,也为自己不必再面对傅城恒,因忙应了一声:“我瞧瞧她去——”又朝傅城恒说了一句,“我瞧瞧蓝琴去。”便逃一般飞快走出了屋里。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傅城恒脸上的如释重负。

孔琉玥同着粱妈妈去到后罩房,果见蓝琴已经醒了过来,正半身靠在床头上,由白书一勺一勺的喂着吃白粥。

“蓝琴,你醒了!”孔琉玥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喜色,加快脚步走到了床前。

就见蓝琴虽然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精神却还不坏,一见她进来,便要欠身行礼。

孔琉玥忙坐到白书让出来的位子上,一把将她按了回去,笑道:“你身子还很虚,就别理会这些个虚礼了。”说着拉了她的左手腕儿,不着痕迹的把起脉来。

她把脉时,蓝琴已虚弱的说道:“夫人,我没事儿了,您不必担心。倒是我才听白书说起您为了我……的事,竟不惜一力对抗几乎所有人,我心里很感动,觉得这辈子能有您这样的主子,就算是死,也值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能再拖累夫人您了,所以我想求您,就让事情到此为止罢,我真没事儿的,多少跟我一样遭遇的,不是被卖了便是被打死了,夫人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已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是真的知足了……倒是夫人您,才过门短短半年都不到,瞧着似是站稳了脚跟,其实还远远没站稳,您如果现在就失了老太夫人甚至是侯爷的欢心,以后可怎么样?夫人,我一个奴婢,真不值得您为我而付出那样大的代价,求您就让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就让侯爷去处理,好吗?”

一席话,说得孔琉玥心疼心酸之余,还有满满的恼怒。她看向一旁的白书,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谁让你跟蓝琴说这些的?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主都敢做起来!”

白书闻言,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头小声说道:“都怪奴婢一时嘴快,还请夫人千万恕罪!”

孔琉玥正要再说,猛地想起白书今儿个可一直都待在屋里照顾蓝琴,连后罩房都没有出过,又怎么可能会将事情知道得那般详细?再一想到她方才给蓝琴把脉时,她的脉象虽看似有力了许多,实则还是很虚弱,且于虚弱之外,还有一种外强中干之势,像是被什么大补之药,譬如人参之类吊出来的一般

火石电光中,孔琉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因又厉声问白书道:“是谁让你给蓝琴用人参的?又是谁让你跟她说那些话的?是不是侯爷?”后一句话,虽是用的疑问句,却是用的肯定语气。

“不是的,夫人,不关侯爷的事,真不关侯爷的事……”白书闻言,忙抬起头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否定起来,但神色间却多多少少带了几分不自然,眼神也带了几分躲闪。

孔琉玥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黄了脸,霍地站起身来便要找傅城恒算账去,她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就算知道他是一个政客,背地里使心计耍手段的时候必定少不了,她也没想到他会卑鄙到这个地步,他想着利用此次的事件来达到将三房彻底分出去的目的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连还在病中的蓝琴都利用上了,还让蓝琴亲口告诉她‘她已经没事儿了’,他这简直就是在往蓝琴的伤口上撒盐呢!

只可惜她才刚站起来,还未及举步,站在一旁的粱妈妈也“噗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夫人,事情都是我吩咐白书做的,让她将那些话说与蓝琴是我的意思,给蓝琴用人参,让她瞧着似是好了许多,不叫您担心也是我的意思。我也只是不想让您再继续下去,以致明儿失了老太夫人和侯爷的欢心,累将来的日子不好过罢了,真不关侯爷的事,您可干万别错怪了侯爷,与侯爷生分了啊!”

粱妈妈说完,似是怕孔琉玥不信一般,忙又补充道:“夫人请细想,白日之事,我都是在一旁见证了的,自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而我平日里又掌着夫人的私库,要动用夫人私库里的人参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最重要的是,我白日里已经劝过夫人好些话了,可夫人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是真的为夫人担心啊,所以才会私自做了夫人主的,还求夫人千万恕罪,也求夫人瞧在我这一片苦心的份上,就不要再坚持了,将余下的事情都交由侯爷去处理,好吗?”

按说粱妈妈这番话是说得既在情又在理,孔琉玥就算不信十分,也该信个八分的,奈何她心里已种下了猜疑的种子,就算粱妈妈说得再多,也是不足以让她相信的,她还是坚持要找傅城恒问个清楚明白去!

“夫人,请听我一言,好吗?”

只是孔琉玥依然没能顺利走开,只因这一次,出言阻止她的换成了面色惨白,但仍美得惊人的蓝琴。

蓝琴强撑起身子跪在床上,红着眼圈轻声说道:“夫人,这里并无一个外人,我也不瞒您,我心里这会儿其实也是恨不得能杀了那个畜生,我一想到……,我昨儿个刚回来时,我、我甚至都不想活了,我还想过,要不然我就找机会,跟那个禽兽同归于尽去!可一想到夫人平日里待我的好,一想到我之前曾说过要伺候夫人一辈子,一想到我私下里还跟白书说过将来要做小少爷小小姐的奶嬷嬷……我又舍不得死了,我才十八岁,我还有大后半辈子美好的人生要过,且又不是我做错事,我明明是受害者,我为什么要去死?”说着,已是泪流满脸。

看在孔琉玥眼里,鼻子一酸,差点儿就也掉下泪来,她忙咬唇强忍住,自襟间取了帕子,轻柔的给她拭起泪来。

又听得她哽声说道,“夫人,您比我还小几个月,您说我还有大后半辈子美好的人生要过,您何尝又不是?我跟白书打小儿跟着您,您以往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还能不知道吗?瞧着虽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但个中辛酸谁又知道?如今好容易日子好些了,且瞧着还能有更好的趋势,您又何苦为了我葬送了这样美好的将来?岂不知只有您好了,我才能更好?夫人,当我求您,求您就不要再坚持下去了好吗?如果要让您为我葬送了美好的将来,我宁愿去死,真的夫人,如果您再要坚持,我这就去找了那个禽兽同归于尽,也省得再连累夫人!”一面说,一面自枕下摸出一支一丈青,便要挣扎着下床找傅旭恒同归于尽去。

急得孔琉玥忙将她一把按回了被窝里,声音里也已带上了几分哽咽,“哪里是你连累我,明明是我没有照顾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心里明明就很难过,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为你讨回公道了?你记住,你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人,我也并没有拿你当奴婢,而是把你当姐妹和亲人,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就强忍下你的委屈,你理应得到一个公道,你明白吗?”

一席话,说得蓝琴的泪是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夫人,有您这句不把我当奴婢,而是把我当姐妹和亲人的话,我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已经值了,真的,所以求您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以免毁了您自己和我们跟您过来的这么多人的将来好吗?就当我求您了,您如果再坚持下去,明儿因小失了大,可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又怎么面对粱妈妈白书她们,还有在庄子上的吴大叔等人?到时候我才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求夫人就不要再坚持下去了,就当我求您了,好不好……我给您磕头了……”

地上粱妈妈和白书并后来赶到的珊瑚璎珞也都哭道:“夫人,求求您真不要再坚持下去了,我们给您磕头了,求求您……”

孔琉玥太痛苦了。

本来她以一己之力对抗太夫人母子夫妻并老太夫人已经够吃力,她又还要对抗傅城恒,她已经很吃力,她所凭的,不过是一口要为蓝琴讨回公道,不过是一口要坚持正义的气强撑着罢了。

谁知道到头来,就连她为之坚持为之对抗几乎所有人的当事人蓝琴也劝她不要再坚持下去,而就是几个时辰以前,她甚至还曾为了她竟然有所动摇,觉得对不起蓝琴,觉得自责羞愧不已,谁知道,就连她也劝她不要再坚持下去!

孔琉玥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坚持是那么的可笑,所有人包括受害者蓝琴都在想着为她好,为了大家的将来好,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的还在想着公道和正义……不得不说,傅城恒的这个策略大获成功了,她就算不考虑所有人的感受,也不能不考虑蓝琴的感受,他真的大获成功了!

她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们,我不再坚持了,剩下的事我也通通不管了,都叫你们伟大的侯爷管去,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样明显带了气的话,听得地上跪着的粱妈妈等人俱是担心不已,生恐夫人虽然在她们大家的苦苦哀求下被迫妥协了,回头却将气都撒到侯爷身上去,侯爷虽然宠爱夫人,毕竟身份尊贵,若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侯爷冷脸子,只怕侯爷就是耐心再好,待夫人也会慢慢淡下去的,到时候的结果不仍跟坚持将那一位送官查办一样?

因在彼此交换了一阵眼神后,由粱妈妈代大家开了口,“夫人,此事真不关侯爷的事,我向您发誓,侯爷甚至根本不知道此事,真的全是我的主意,您错怪侯爷了!您若要因此跟侯爷生分,岂非是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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