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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5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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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58部分阅读

还是要做到的,不然就是对太后不敬,而对太后不敬这个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的,你自来精细过人,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罢?”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冷冷睨了三夫人一眼。

三夫人很想大声回答傅旭恒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而且巴不得杀了郭宜宁。她是这么想的,原本也是打算这么说的,哼,一个先j后娶的卑微贱人,别以为顶着个是太后赐的名声,就可以来要她的强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看她明儿不弄死她!

但她还未来得及,就接收到了傅旭恒睨过来冷冷的目光,她一下子想到了刚才他甩开她时那冰冷的态度和毫不留情的力度,又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诛心的话“似这等连官位都保不住的男人,的确是有够没出息”,生恐丈夫自此便和自己生分了,只得强压下满心的愤怒和委屈,小声应道:“三爷放心罢,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敢恨傅旭恒,于是将满心的怨气都撒到了很快就要出门的郭宜宁身上,咬牙暗想,只需要做足了面子情儿即可是吗?没关系,当正室夫人的要收拾个把个小妾,还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等郭宜宁进门后,看她怎么收拾她!

再说孔琉玥离了乐安居,与珊瑚璎珞刚回到芜香院,梁妈妈就迎了出来,行礼后禀道:“老太太跟前儿何妈妈来了,我让人接进来安置在了耳房里。”

孔琉玥一挑眉,尹老太太这会子打发人过来做什么?因命梁妈妈,“让她过来见我罢。”

梁妈妈应声而去,孔琉玥方被珊瑚璎珞簇拥着进了屋里。

刚脱下大毛衣裳,何妈妈便由梁妈妈领着过来了,行礼后赔笑道:“老太太使老奴这会子过来,是想请问姑奶奶前番给三姑娘提的那位邵公子如何还未使媒人上门?若是邵公子没那个意思,老太太便要请官媒别外为三姑娘挑人了。”

孔琉玥闻言,方想起初四那日提的尹慎言的婚事,谁曾想这一阵子因为事情太多,竟给混忘了,因忙笑道:“实不相瞒妈妈,这一程子因为事情太多,我竟将此事给忘了。妈妈且稍坐片刻,我这就使人去晋王府问个准信儿。”便命梁妈妈即刻走一趟晋王府,又命谢嬷嬷带何妈妈去耳房吃茶说话儿去。

何妈妈同着谢嬷嬷出门去耳房的时候,整好遇上了管事妈妈们来回事。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后者们瞟去。

就见众管事妈妈大多三四十岁的样子,都穿着一色的官绿色潞绸比甲,梳着圆髻,只是有的头上插着镶了宝石的簪子,有的戴着西洋珠翠花,有的只簪了两朵姑绒做的绢花,腕上却戴了赤金绞丝的镯子……个个的腰板都挺得笔直,神色也都十分整肃,只怕比那寻常人家的主母还要体面气派几分。

何妈妈不由暗自咂舌,听说孔姑奶奶才接手掌家一个月,已将这些看起来比寻常人家主母还要体面几分的妈妈们都给镇住了,可孔姑奶奶至今还不到十八岁呢!

由近及远,又想到她过门拢共才四个多月,却已是在永定侯府牢牢站稳了脚跟,侯爷专房专宠,王妃娘娘看重,如今又顺利接过了管家大权,若说她没有一点子手段,又怎么可能走得这么顺利?就连前些年老是病歪歪的身体,如今瞧着也已是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娇娇弱弱,美人灯一样风吹就倒,可面色却红润润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何妈妈禁不住暗忖,也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太太瞧着如今孔姑奶奶这样,心里可曾后悔过当初没让她跟大爷成亲?大奶奶也算是个好的,但跟孔姑奶奶一比,就差得远了,不集结是才貌还是能力,不过还好,如今总算有了身孕,老太太的心事总算了了一半了!

不提何妈妈的这一点小心思,且说孔琉玥将众管事妈妈都召进屋里后,先是依例将府里的一些琐事都发落了,方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说道:“相信众位管事妈妈都或多或少听说了,打今儿个起,就正式由我来为祖母、母亲管家了。”说着有意无意抬起右手捋了一下额间的发丝。

此话一出,下面众管事妈妈俱是意外不已,惊诧不已,尤其秦显家的并李账房家的几个太夫人三夫人的死忠拥趸,更是瞬间一脸的惨白。

——老太夫人宣布由孔琉玥正式管家,不过是一个时辰不到以前的事,饶是这些管事妈妈们消息再灵通,也灵通不到这个地步,因此闻得孔琉玥的话后,才会这般意外和惊诧。

但这些管事妈妈谁不是那全挂子的武艺,虽不敢说个个儿都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至少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妇人,又岂会因为孔琉玥短短一句话,便轻易将情绪流露于脸上?真正让她们意外和惊诧的,其实是她捋头发时,露出来的右手无名指上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

那是一枚赤金镶硕大红宝石的戒指,那颗红宝石一看便知是由整块红宝石切割雕琢而成的,少说也价值千金。关键还不是这个红宝石本身的价值,而是其象征的意义,那是历任永定侯腐当家主母、永定侯府内院权利和威严的象征!

可现在,这颗连太夫人掌了家近二十年都不曾到手过的戒指,如今却戴在了大夫人的手上,老太夫人对大夫人的看重,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不止众管事妈妈意外,就连孔琉玥自老太夫人手里接过这枚戒指时,也很意外!

老太夫人的原话是:“你卢嬷嬷跟了我六十几年,说实话我还真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她。我冷眼看着你管家这一个月来,虽不敢说十全十美,面面俱到,却也井井有条,如今不过是比照之前的例子来办,先前怎么处事,如今仍怎么处事罢了,何难之有?不过你原年小,忽然之间便让你独当一面也确实太难为你了,这样罢,我给你一个我平常戴惯了的戒指,你戴在手上,那些管事妈妈们见了这个戒指,就如同见了我,自然也就不敢再起什么旁的心思了!”说完便捋下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惯常戴着的红宝石戒指,不由分说戴到了孔琉玥手上。

孔琉玥当时并不知道这枚戒指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因此倒也并没推辞,只是屈膝谢了老太夫人后,便大大方方收下了。

谁曾想一抬头却对上了太夫人和三夫人近乎吃人般的目光,而旁边的卢嬷嬷和连翘落翘等人亦是一脸的意外,她方约莫猜到了这枚戒指只怕还有别的意义。

等事后卢嬷嬷送她出乐安居时,她终于彻底知道了。

卢嬷嬷不但告诉了她这枚戒指的象征意义,还与她说了这枚戒指是太夫人在过去二十年里一直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说老太夫人心里是真的很看重她,让她和傅城恒千万不要辜负了老太夫人这番心意。

孔琉玥其时才明白过来方才太夫人和三夫人为何要拿那般近乎吃人的目光看她,敢情这枚戒指跟当初大年二十八给下人们散发新衣赏钱的兴趣动一样,都是太夫人热切渴望了二十年却始终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由又有些儿啼笑皆非,老太夫人这样,算不算是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吃,所以才会让傅城恒总是对她心软,总是狠不下心来呢?

孔琉玥收回心思,对着下面虽仍神色各异,但腰不自觉都弯了一些,连呼吸似乎也都清浅了许多的管事妈妈们歉然一笑,说道:“对不住各位妈妈,一时走神了。”

各管事妈妈都没有做声,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跟年前刚接手家务时那样,又以极慢的速度将每位管事妈妈的脸都扫过一遍后,方才缓缓说道:“世家大族,凡事都有自己的规矩和旧例可循,那些规矩和旧例,可都是打老祖宗时起,便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我当然不会随意改动,也不敢随意改动。所以就算如今换了我当家,也多是萧规曹随,多依旧例来罢了,以后还请诸位妈妈赏脸,大家彼此帮衬着,安稳度日。”

用极精炼的语言,算是为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就职演讲”。

又是张帐房家的最先应道:“大夫人说的是,奴婢们一定殷勤服侍,全心全力当差,让主子们满意!”

她话一出口,另有几个原先的中立派便也忙不迭附和道:“奴婢们一定殷勤服侍!”

孔琉玥就暗自点了一下头,这个张账房家的倒是可以收为心腹委以大任,她手里可用的人毕竟有限,而且都各有差使,若不在府里就地发展一些心腹,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过。不过,还得再考察一段时间方能下最后的定论。

孔琉玥在心底记下一笔后,又笑道:“之前当着祖母的面儿,我和三弟妹已说好过几日便交接府里的总钥匙和总账,交接了总账后,便要清点账实了。”

此话一出,众管事妈妈瞬间又是脸色大变,尤其秦显家的和另一个采办处的杜培生家的,再有就是回事处专管人情往来的陈林家的。三人的脸几乎已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众所周知,她们三人所辖行当的油水可以说是最重的!

别说她们,就连张账房的也是微微白了脸,显然她也不是全然干净的,只不过没秦显家的几人贪得多罢了。

屋子里瞬间落针可闻,气氛紧张得让人只觉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去。

在这样的安静中,孔琉玥微笑着开了口:“眼见离交总账只还有几日的时间了,众位妈妈下去后也将话传一传,大家都要预备起来,免得事到临头时慌了手脚,弄得人心怕怕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清点帐实是个很大的动作,要看各行当收支的小账目与账房的大账目可否对得上;还要看各房的金银器皿瓷器盆景,多年来也有赏人的有跌没的,虽然随时登记,但肯定会有缺漏,换人接手的时候总要清点出来;还有各房的下人,历年来撵的升的赏的放的没的,花名册上未必能登全——而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藏掖,也无怪众位管事妈妈都会脸色大变。

但后面这几句话,却又无异于是在侧面的告诉众管事妈妈,平日里有亏空的,最好抓紧时间补一补,虽然要把已经吞进去了的吐一些出来,但总比全部吐出来,甚至是查了出来丢尽几辈子老脸的好,等于是在给众位管事妈妈送人情!

提出要查账的是她,提出要放众位管事妈妈一步,并不杀鸡儆猴着急立威的也是她,这一捏一放之间,众位管事妈妈也自然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大宅门的弯弯绕绕,她是门儿清,只是性子慈和,不和大家计较罢了,所以最好都收敛一点,别惹着了她,否则会怎么样,她可就说不好了!

于是这下不止张账房家的等长房派和其余几个中立派,就连秦显家的几个三房派,都忍不住有些动摇起来,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小瞧这位大夫人的心。

孔琉玥居高临下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就抿嘴微微笑了起来。这群管事妈妈们平日里都手握大权,要说谁没有中饱过私囊、贪过官中的便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自然最怕的就是查账,就像现代社会那些偷税漏税的人怕税务机关查账一样的怕,自己在这件事上肯放松一些,她们自然感恩戴德,自然不至于再事事与她作对,那她管家的第一步便也是算是站稳了。

而她嘴上说不查账,心里也的确没打算查账。这些高门大户里,由来都不是只有主子们在拉帮结派、明争暗斗,下人们也都是一样的,认真说起来,下人的数量往往是主子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自然拉帮结派的现象就更为严重,不是这家跟那家是姻亲,就是那家跟这家是表亲,总之几乎是每一个管事妈妈背后,都有一大堆亲戚就是了。

她若真是查了谁的账,并且查出了问题来,到时候得罪的可就不只是那一个人,更是其背后那一大堆人了,她才接手家务,最要紧的是一个“稳”字,旁的,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反正根本动摇不了永定侯府的根本,就当是发给那些管事妈妈们历年来的年终奖罢!

趁着众管事妈妈都满心对自己感恩戴德之际,孔琉玥又趁热打铁说道:“不过呢,我还是有两条我自己的规矩要宣布。第一条,便是如今你们正实施着的那个记档的规矩,这阵子因为忙年事,倒是在这上面疏忽了一些,未来得及每天翻阅你们交上来的档案,等到这阵子忙过了,便可以天天翻阅,时时事事做到心里有数了。还希望众位妈妈能继续保持,做得到吗?”

别说她这样客客气气的问,就算她疾言厉色的问,经过方才那一捏一放已被她弄得浑没了脾气的众管事妈妈也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恭敬,更何况她语气这般客气?当然,众管事妈妈都是早已领教过她客气之下的强硬的,于是忙都应道:“奴婢们做得到,请大夫人放心!”

孔琉玥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起第二条规矩来:“……至于第二条,我先前看了一下府里一些账本,发现原本记账的方式竖式记账法委实有些死板,且也不容易看懂,这也就人为的造成了一些可以作假的漏洞。所以打此番对了账之后,府里以后都采取横式记账法,也就是说,以后的账目都从左至右列出表格来横写,支出呢,就使用朱红色笔迹誊出,收入呢,则用孔雀蓝笔迹誊出,这样看起来,支出收入便一目了然了。另外,每月每个行当都与大账房对一次总账,若是有疑问,当即用黑笔勾出,事后解释,若是解释不上,便依差额赔上,并罚半年月钱,都明白了吗?”

以前的账目她可以不理会,能混过去也就任其混过去也就罢了,但她接手后,就绝不允许再有人中饱私囊。

当下众管事妈妈们便又忍不住垮下了脸来,眉眼间也都带上了几分沮丧,只不过没人敢出言质疑罢了。

孔琉玥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又放出了自己吊在毛驴之前的第二根胡萝卜,“只要妈妈们差使办得好,到了每年年底,我会酌情给大家发一份一百两到两百两不等的年终奖,妈妈们可千万不要想着为府里省银子哦,最好个个都挣到最高的两百两。”

她这话说得俏皮,最重要的是,两百两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那些管事妈妈们费尽心机,一年下来也不一定能弄到两百两。

于是便又都转悲为喜起来,纷纷感念起孔琉玥的恩德来。

129

打发走众管事妈妈,梁妈妈从晋王府回来了。

“……老奴去时,王妃娘娘也整好要打发跟前儿陶妈妈过府来,与夫人商量邵公子请媒人去向三姑娘提亲之事,老奴倒是整好去着了。”梁妈妈行过礼后,便笑向孔琉玥说道,“王妃娘娘也说近日忙坏了,倒把这样一件大事给浑忘了,让夫人不要见怪。还说已经问准邵公子的意思了,邵公子很是情愿,说若是这边也情愿的话,二十二日便是好日子,要挑了那日打发媒人登门提亲,不知道国公府那边有没有问题?”

孔琉玥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妈妈可见着那位邵公子了?怎么样?配得上配不上三妹妹?”原来此行梁妈妈不但肩负着向晋王妃讨个准信儿的任务,还肩负了孔琉玥交给她的另一个任务,那就是趁机先看一下邵公子的相貌,在这个盲婚哑嫁的年代,这也是她能为尹慎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梁妈妈见问,一张脸笑开了花,“王妃娘娘故意说要请邵公子帮忙写个帖子,使人去请了他来,让我隔着屏风看了一回。邵公子生得面若冠玉,难得的是为人谦恭有礼,不卑不亢,完全堪配三姑娘,夫人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罢!”

听阅人无数的梁妈妈都这么说,孔琉玥总算放下了一半的心,连连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我可不想委屈了三妹妹。”

即刻命人去请了何妈妈过来,把这番话摘要与她复述了一遍,“……妈妈只管回去告诉老太太和大太太,就说王爷都夸邵公子的文章做得好呢,秋闱八九不离十能高中,让她们只管放心把三妹妹交给邵公子罢!”又命白书取了十两银子来赏给何妈妈,方打发了她回去。

送走何妈妈,梁妈妈折回屋里,因不无担忧的与孔琉玥道,“才夫人与何妈妈说,邵公子秋闱时八九不离十能高中,关键王爷并没说过这样的话,万一到时候邵公子不能高中,老太太与大太太岂非要怪夫人?”

孔琉玥满不在乎的道:“现在媒人上门提亲,三妹妹又已经十六岁了,秋闱时指不定她都已嫁给邵公子了,老太太和大太太便是有话说,其奈我何?倒是她们如今想着邵公子若是高中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了,嫁妆便只会多的给三妹妹,能让三妹妹得到实惠,我就是让她们说几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当没听见便是了,况她们也未必敢当着我的面儿说,那就更无关痛痒了,爱谁谁罢!”

以尹大太太那一毛不拔的性子,她又素来不喜尹慎言,指不定到时候要给尹慎言准备怎样一份外面瞧着风光,实则内里惨不忍睹的嫁妆呢,就像当初她的嫁妆一样,所以她这会儿能帮尹慎言多讨得一点,便算一点罢。

梁妈妈想了想,也是,如今正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上赶着奉承夫人的时候,又岂敢给夫人脸子瞧?也就放下心来。

孔琉玥便命她叫齐了白书几个,与大家商量起正式管家后的一些事项来。

“我才已经跟众管事妈妈说过,以后仍然每日事无巨细都记档上交,到时候蓝琴你负责收起大家交上来的档案,统一看过,然后向我报备其中稍微重大一些的事或是可疑的地方。再有就是,我还跟她们说,待这次对过账后,便开始实行新的记账法,我待会儿便做出草样来,你们这几日便依样做出十余份来,待交完总账后便发给众管事妈妈,让她们以后都按我这个法子来,到时候她们便是想作假,也不能够了!”

孔琉玥说着,蓝琴便在一旁飞快走笔,将她说的话都给记了下来,方便她们几个事后有记不清的地方,可以随时翻阅。

将这席话说完,给蓝琴留够足够的时间写下来后,孔琉玥方又说起别的事来,“我前阵子查阅府里的花名册时,就发现府里的下人虽然很多,里外有近三百余口,却有的人是一人身兼数职,应付了这头便应付不了那头,应付了那头又顾不了这头,忙的忙死;有的人平常又没有差使,只是闲逛,只在府里有需要的时候,再调上来听传,闲的又闲死,当时因想着是暂代管家,不好改革太多,所以未提出来罢了。如今我既已正式管了家,少不得要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我想着府里空置的宅院差不多与有人住的宅院对半分,那些地方平常不住人,又没有旁的用处,哪里还需要将下人给配齐了?不过一处馆阁配两三个婆子专管洒扫看屋子就尽够了,至于有修葺或是其他需要的,就报到专管联系修葺粉刷的管事妈妈那里也就罢了,如此一来,便可一人一岗,各得其所了,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她这番话说毕,白书几个平常只管近身伺候的丫鬟一时间还没意识到这样分派的好处,梁妈妈当惯了管事妈妈的,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不由眼前一亮,道:“夫人这个法子好,如此一来,便既可免去事无专执,临期推诿之类事,又不会给人以苦乐不均之感了!”

孔琉玥笑道:“这还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具体怎么样,还得待问过祖母的意思后,方能决定要不要执行。”她毕竟只是总经理,其上还有董事长,总不能她这个总经理才一上任,连问都不问过董事长的意思,便私自对“公司”的运营做起改动来罢?还是凡事先问过而后行的好,也省得给好事之人以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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