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47部分阅读
卟嗝诺模到时候把这一点摆出来,威国公府与永定侯府自然还?裁垂叵刀济挥校除此之外,能让皇后和未来的皇帝因此而对晋王府和永定侯府心存感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晋王妃权衡了一番利弊后,还是将这个主意告诉了皇后,只是这后一点理由,她不会说出口罢了,施恩不言谢可比给了人一点恩惠便嚷得人尽皆知让人容易接受得多,只要彼此心里明白就好,不然,恩情大了以后,就极有可能变作是疙瘩甚至是仇恨了!
晋王妃离开坤宁宫,便径自去了慈宁宫。
因是大年下,慈宁宫到处也都是张灯结彩的,但因宫里年节下的节目都是安排在晚间的,晚间闹到凌晨,次日自然没有精神,众妃嫔都是在朝贺完之后,便各自回宫补觉去了,是以慈宁宫反倒显得比平常冷清一些。
跟着通禀的宫女进得正殿,晋王妃对着上首坐着的太后便盈盈拜了下去,口称:“臣媳给母后拜年,祝母后新春吉祥,万事如意!”
太后正生闷气,想着就在短短几年前,坤宁宫的众星捧月还在属于她的,可如今,她却只能与偌大慈宁宫的冷清为伴,大年初一的连个朝贺拜年的人都没有,因此见进晋王妃特意来给她拜年,不免比往常多了几分高兴,连带的看晋王妃都没有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因笑着抬手道:“免礼!”又命左右,“赐座!”
晋王妃忙谢了座,才半身坐到宫女们抬上来的锦杌上,然后便妙语如珠的陪着太后说笑起来,直说得太后呵呵直笑,心情大好。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晋王妃话锋一转,“……怎么今儿个不见宜宁表侄女儿,往常她不是大多陪着母后的吗?”
提起郭宜宁,太后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豫起来,“她前儿个逛御花园时,不慎着了凉,正在房里休息呢。”真是没用的东西,老的钓不上手也就罢了,就连个生瓜蛋子的小的也钓不上手,想当年先皇第一次见她时,可是连眼珠都忘了转的,之后便是长达十几年的近似专宠,可现在,她的侄孙女们却没一个继承到了她的手段的,她郭家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晋王妃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满满都是惋惜,“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臣媳家中打算初六摆年酒唱堂会,臣媳还想着到了那日请宜宁表侄女儿去逛逛呢,即是病了,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请她了!”
请郭宜宁去晋王府吃酒看戏?太后眼前一亮,心里已飞快盘算起来,眼见皇上和太子身边都是没办法伸进手去了,若是能钓上晋王,作个侧妃,那晋王府与威国公府便算是亲戚了,皇上就算是与晋王再兄弟情深,天长日久的,只怕也要对他起猜忌防备之心了,如此一来,倒也不枉费她培养那个没用的丫头一场!
因忙说道:“今儿个才初一呢,离初六还有这么长时间,只怕到了那一日,她早好了!说来她也可怜见的,每日里都陪着哀家这个老婆子,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哪里都去不得,如今正值大年下,哀家若再把她拘着,可就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吧,哀家替她把主做了,初六一早便使人送她去!”
晋王妃忙笑道:“哪能劳烦母后使人送她去,就初六一早,臣媳使人进宫来接她吧,母后瞧着可好?”
也是太后太急于想郭宜宁发挥她应有的作用了,竟连“事出反常即为妖”这句话也忘了,也不想想,晋王妃平常可是与他从不对盘的,缘何忽然殷勤起来?竟连想都没有想,便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到时候哀家使宫人将她送到宫门,你只需使人在宫门接她即可!”
“臣媳遵旨!”晋王妃自是应了,又陪着太后说笑了好一会儿,才告辞退出了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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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尹老太太婆媳走远后,三夫人终于撵了上来,远远的瞧得孔琉玥穿着与老太夫人太夫人差不多的诰命朝服,再想着方才朝拜时她们都在前面,唯独自己要在最后面,她的面色不由有些难看。
但在走过来之后,脸上已换上了笑容,亲亲热热说了一句:“让祖母、母亲和大嫂久等了!”
老太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与路过的命妇们作了辞,然后去到午门外,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傅城恒和傅旭恒会合之后,一道回了永定侯府。
傅希恒与二夫人站在垂花门口等,瞧得老太夫人的车停下,忙迎上前搀扶,随即又将太夫人搀了下来,一大家子拥着往乐安居走去。
卢嬷嬷早已领着丫鬟婆子们接了出来,将老太夫人接进屋里后,一大群人便围着老太夫人,或服侍更衣,或打水净脸,或沏茶捧点……忙得不可开交。
老太夫人因见太夫人和孔琉玥并三夫人都站在一旁,想上前忙忙又无从下手的样子,因笑命道:“你们也都累了,各自回去梳洗更衣吧,梳洗好了,过来这边吃饭。”
婆媳三人也都穿着沉重的诰命服整一上午,的确是又累又饿,闻言也就没有推辞,应诺后退出了乐安居。
将太夫人送回景泰居后,孔琉玥与三夫人有一段共同的路,孔琉玥心里虽不待见三夫人,当着丫头婆子们的面,总不好做得太过,于是只能含笑与她一道往前走,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
却没想到她不开口说话,三夫人却有话说,“对了大嫂,您今儿个可见着几位长公主了?说来其中一位安阳公主,还与咱们家,不对,应该说是与大哥颇有渊源呢……”说着掩嘴一笑,拿眼直看孔琉玥,一副等着她发问的样子。
孔琉玥对她还没有说出口的后半段话是一点不感兴趣,那位安阳长公主能跟傅城恒有什么渊源?至多不过是传过绯闻或是有过一段过往罢了,这世上的人,又有谁是能纯粹得没有一点过往的?她看重的从来是眼前和将来!
所以她只是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应了一句:“是吗?”便再无他话。
三夫人的笑容就僵住了,眼里也飞快闪过一抹忿然,她就不信她能对与丈夫有过一段过往的旁的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一定是当着她的面儿,她不肯露了怯,所以强忍着,实则心里已不知恨成了什么样儿!
眼里随即便又闪过一抹了然与得意,不用孔琉玥问,自己便已笑着说道:“说来安阳长公主当年与大哥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大哥的亲事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安阳长公主再尊贵,也不好与人公然抢夫婿不是?于是在大哥娶了第一位大嫂后,也含恨嫁了人,第一位大嫂去世时,还曾听说过她想与驸马和离呢!谁知道终究造化弄人,竟让一对有情人,终究只能抱憾余生了!哎呀,我与大嫂说这些陈年旧事作什么,没的白让大嫂因此而与大哥生分了,真是该打!都是我胡乱说嘴的,大嫂可不要放在心上!”
一边说,一边不错眼珠的盯着孔琉玥的脸看,唯恐看漏了她脸上一丝半点伤心难过的表情。
没想到孔琉玥却是半点伤心难过也无,反倒嫣然一笑,“三弟妹自己都说了你是胡乱说嘴的,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三夫人被噎得一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片刻才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孔琉玥道:“我就知道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一时半会儿间都会受不了的,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的女人?大嫂您若是心里难过,没关系的,直管说出来便是,作弟妹的是一定不会笑话儿您——”
她话还没有说完,孔琉玥已淡笑着扔下一句:“这是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就不劳三弟妹操心了……”拐过弯径自走了。
余下三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待自己的轻慢,不由气变了颜色。
她恨恨的望着孔琉玥的背影,良久,竟慢慢的笑了起来,孔氏,你就装吧,就不信你真能当从不知道这件事,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孔琉玥回到芜香院,白书蓝琴等人迎上来,行礼后簇拥着她进到净房,卸妆梳洗起来。
梳洗完毕,傅城恒回来了,她又忙着服侍了他一回,才一起去了乐安居用午饭。
吃饭时,三夫人的眼珠一直在孔琉玥和傅城恒脸上打转,孔琉玥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偶尔甚至还会微笑着回视三夫人一眼,弄得她颇为狼狈。
倒是傅城恒在感受到三夫人投过来的目光几次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待回到芜香院,便问孔琉玥道:“你与孙氏在打什么眉眼官司?我瞧着她整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孔琉玥见问,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把三夫人之前与她说的话大略说了一遍,末了故意板起脸道,“老实交代,你跟那安阳长公主到底好到了哪一步?为什么连三弟妹都知道,是不是所有知情人都拿你们当一对儿?还说什么‘竟让一对有情人,终究只能抱憾余生’,你抱憾了吗?”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傅城恒也已经颇为了解她了,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要说夫妻间应适当增加一些情趣这一点他是很赞成的,但这情趣,不应该由旁人抱着不好的心态来为他们增加!
他于是决定不顺着孔琉玥的话逗她,而是正色说道:“因为皇上和姐夫的关系,我小时候的确与安阳长公主算得上要好,但仅此而已,等大了些后,便几无往来了,倒是没想到会被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孙氏曲解成这样,且等着吧,我会很快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孔琉玥就知道三夫人多半是在歪曲事实,为的就是想让她和傅城恒夫妻不和,傅城恒的侵略性有多强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若是他真看中了哪个女人,又岂会不弄到手的?——当然,她很怀疑他之前曾看中过哪个女人吗?
不过,看之前安阳长公主看她时的嫉恨目光,倒像是真有这回事似的,就算是傅城恒没有跟她两情相悦,至少单相思的肯定有的?
思及此,饶是已在心里告诉过自己谁还能纯粹到没有一点过去,她还是有些不痛快,因爬到榻上,居高临下看着傅城恒,叉着腰半真半假的说道:“过去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若是以后你再跟别的女人传出这样那样有的没的,休怪我不客气啊!”要将一个标准的只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土著”,改造成一个只知一夫一妻制的当代新好男人,她任重而道远啊,所以,得从细节做起,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才是!
傅城恒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不,应该是说他从未见过任何女人这样的一面,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既新鲜又有趣,还带着几分可爱,真是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本就不是凶悍的人,强装起凶悍来,连自己都觉得别扭,偏还要面对他的大笑,孔琉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又觉得他是一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当自己是在开玩笑,因此态度才会这么轻慢,因没好气道:“你笑什么笑,我说正经的……”
话没说完,就见他反而笑得越发厉害了,她不由越发生气,恶狠狠的警告他道:“不准笑了,不准笑了……你再笑,我就咬了你啊……唔……”
话没说完,整个人已被放倒在榻上,嘴也被密密实实的堵住了。
孔琉玥一边挣扎,一边腹诽,武将就是不好,如若是个读书人,就是要打横抱起她,恐怕都要费一番功夫了,哪里会和某霸王一样,抓她跟抓小鸡似的,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想怎么丢就怎么丢?
她的挣扎很快便被“镇压”了,脑子也变得钝钝的,早忘记要腹诽了,迷迷糊糊的被抱到螺钿拔步床上,又迷迷糊糊的被吃干抹净了云收雨歇之后,傅城恒伸出强壮的手臂搂住孔琉玥,在昏昏欲睡的她耳边低语道:“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放心!”在白日里行这样的事体,已经是他生命里破天荒的头一遭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般孟浪,再要让他复述一遍她说的那些“肉麻”的话,他委实做不到,告诉她他已记住她的话,已是他的极限!
孔琉玥也约莫知道这一点,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府里依然是热闹得不得了,一早起来傅城恒就亲自带了孔琉玥去晋王府拜年,之后又去了几家王府,最后还去了辅国公府并几家公卿之家。
回程的路上,孔琉玥想起庆亲王乃是当今皇叔,傅城恒却唯独没去庆亲王府拜年,暗自遗憾不能提前帮韩青瑶看看她未来的家是什么样子之余,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去庆亲王府?”
傅城恒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一位自年前起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据太医说是耗损太过之故……”想起不该给她说这些,忙又道,“反正我是跟天朗较好,又不是跟他较好,明儿约个时间,单独跟天朗聚聚也就罢了。”
孔琉玥点点头,因为韩青瑶的关系,她对庆亲王府的那些破事儿也有所耳闻,知道满朝文武一多半儿都是不齿庆亲王人品的,傅城恒不愿与之多往来,也就很好理解了。
她随即又想到方才去晋王府,因来拜年的人太多,也没顾得上细细说话,偏生她刚去时,晋王妃与她提了一句她托她帮忙给尹慎言物色一个合适夫婿人选的事已经有着落了,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但转念一想,明儿晋王妃还要回娘家呢,到时候再细细分说也不迟,也就暂且把此事放下了。
回到府里,老太夫人兴致极高,命人做了一架小巧精致的围屏灯来设于当屋,命大家猜谜作耍,但凡猜中了,俱有赏赐;又命大家围坐了玩击鼓传花,中了的人讲笑话儿;晚宴时又命小子们放了烟花……一直玩乐到交三更,方命大家散了。
次日一早,晋王妃与永定侯府另外两位庶出姑奶奶傅淡云与傅淡梅,便与各自的夫婿一道,领着孩子们陆续回了娘家。
大秦风俗,初三日但凡有女人的人家,都不会接待外客,只好好接待伺候在夫家辛苦了一整年的姑奶奶们,因此连傅城恒兄弟几个都没去外书房,而是待在乐安居,接待姐姐姐夫妹妹妹夫们。
兄弟姊妹们虽说都在京城,时常都能见面,但像今日人来得这般齐全的时候,毕竟是少数,及至见了面,自是好一番亲热,作长辈的又给孩子们都发了红包,乐安居一时间是热闹得不得了。
等到所有人都见过了,傅城恒作为一家之主并长兄,便带着兄弟姐夫妹夫们,辞了老太夫人,一行人鱼贯去了外书房,剩下女眷和孩子们自在说话玩笑。
作为如今的当家主母,孔琉玥自是比任何人都忙,但因一应事情都是早就吩咐下去了的,倒也不至于应付不过来。却也不敢坐着,就站在老太夫人身后服侍着,不时用眼瞅瞅这个,瞄瞄那个,屋里服侍的丫鬟们便随着她的眼色或是上茶递水,或是奉漱盂手巾,或是上点心,一时间倒也井井有条,没出什么状况。
说笑着到得午时,孔琉玥忙又安排大家坐了席。
菜是一早便安排下去的,四冷佐餐四冷蝶四点心十热菜一品火锅,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时令蔬菜全都有……自晋王妃以下的三位姑奶奶看孔琉玥的目光便都带了几分赞叹,心里也不自觉将她和三夫人作起比较来。
尤其是两位庶出姑奶奶,她们都嫁得不算好,二姑奶奶傅淡云嫁的是工部一位四品官员的嫡次子,虽是嫡出,却只得一个举人功名,且也分不到几分家产;三姑奶奶傅淡梅则嫁的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儿子,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一样是芝麻小官儿,一样分不到家产,只靠月钱和夫婿的俸禄过日子,虽然也都不算差,日子到底过得有些紧巴。
没想到孔琉玥一接手管家,便送了比往年丰富得多的年礼给她们,虽是有收买人心之嫌,但毕竟让她们既得了好处,又在婆家人面前得了面子,她们心里已是不自觉倾向于了孔琉玥。待方才再见了孔琉玥管家后里里外外都一副井井有条的样子后,便更是倾向于她了,都暗想这位新大嫂虽然年纪轻,却是个聪明能干至极的!
心之所想,面上便不自觉带出了几分来,看在三夫人眼里,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就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但一想到傅旭恒的话,便又渐渐松了开来,嘴角也慢慢有了笑意。
吃过午饭,老太夫人照例要午休,命孔琉玥叫了女先儿来说书让大家取乐。
孔琉玥应诺而去,将一切安排好后,又心不在焉的陪着大家听了一回,就有晋王妃身边的玉珠过来附耳说道:“我们娘娘说,想去夫人屋里坐会儿。”
她忙抬头往晋王妃所在的方向看去,果见她正望着自己微微笑,她于是点了点头,起身先走出花厅。
片刻之后,便见晋王妃也走了出来,姑嫂二人于是并肩而行,很快到了芜香院。
虽说平常回来永定侯府的时候不算少,毕竟上面还有老太夫人和太夫人两层长辈,是以今儿个还是晋王妃第一次踏进弟弟弟媳的居所,不由四下里打量起来。
就见屋子布置得十分干净雅洁,虽然也有些贵重的摆设,却并不豪奢,尤其床边汝窑天青釉面的花瓶里供的几枝腊梅,更是为屋里平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清香,给人以很是舒服的感觉。
屋子里还随处可见傅城恒的东西,一件常服、几柄心爱的小刀剑、几枚时常戴的玉佩……显然傅城恒待在屋里的时间很多,显然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好,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他在家里活动的痕迹。
晋王妃看在眼里,就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向孔琉玥的目光也越发柔和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子,向她招手笑道:“过来坐下,我们姐儿俩好生说说话儿。”
孔琉玥笑着应了,仍指挥丫头上了茶果点心来,又命白书蓝琴好生守着门外后,方依言坐了晋王妃身边,关切的问道:“连日来准备年事,只怕姐姐也累坏了吧?我瞧着姐姐眼圈下都有了青影,一定是没休息好之故。”
晋王妃摆手笑道:“已经准备了十来年了,早就熟能生巧了,谈不上有多累,让我睡不着的也不是这些琐事……倒是你,乍然接手管家,便遇上过年,一定忙坏了吧?倒是没想到你生得娇娇弱弱的,却这般能干,前儿个王爷还在我面前夸你呢,说你不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种出的蔬菜更是连皇上都称赞,说煦之能得你为妻,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