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全本作者:肉书屋
继室谋略全本第37部分阅读
奇怪感觉,因为也没想就说道:“我如今既已听到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以后一定会去深想的。”破天荒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然后呢?”孔琉玥闻言,心里不由复又升起一二分希望来,毕竟他生来就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来便受的是男尊女卑的教育,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想法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她不能奢望他有赵天朗那样的想法,——赵天朗如今虽然对韩青瑶许下了承诺,谁又能保证以后就不会改变?她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去改造他,让他成为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
然后?傅城恒有片刻的怔忡,还然后什么?
孔琉玥感受到他的迷惘,忽然就觉得,某人虽然已经二十五岁,有过两人老婆,有了三个孩子,在其他事上也都一副精明能干、运筹帷幄,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其实在感情上,说穿了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巨婴,情商基本为零!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要调教起他来,难度系数也并不会太高?而只要她坚持不懈的努力,成功的希望还是大大的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就在前面招手?好吧,眼下也只能这样认为了,不然离开了傅城恒,难道就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她?一个终生不纳妾不睡通房的古代情圣,并且还要深深爱上她一个二婚妇人,……大概只能做做白日梦了!
这样一想,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方才待他有些苛刻了,总不能因为担心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却也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她便因噎废食,武断的据他于千里之外罢?据晋王等人说来,以前可是从没见他为哪个女人像现在这样的,焉知他就不会为她做更多的改变?而且她怎么能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不就是改造个把个古代男人嘛,其他“穿女”们都能做到,她为什么做不到?傅城恒,等着接招罢!
傅城恒并不知道短短一瞬间,小妻子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他心里仍然有几分慌张,觉得方才的她,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他一种无比遥远的感觉,让向来都喜欢凡是尽在自己掌握中的他很是不习惯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因此显得有些沉默。
正沉默之际,却感觉到孔琉玥靠了过来,低声问道:“傅城恒,我有些困了,能不能靠在你身上睡一会儿?”
她叫的他‘傅城恒’,而不是叫的‘侯爷’,也不是说的那个‘您’……黑暗中,傅城恒的眸子一下子晶亮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好,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说着将手臂轻轻落在她腰间,让她顺着他的力气靠到他肩膀上,能舒服一些。
孔琉玥窝在他怀里,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虽说在爱情这场战役中,男女双方都是不该使用心计手段,该一切都出自本心的,但聪明的女人往往都会使用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来让自己的爱人待自己更死心塌地,她是聪明女人,所以,用用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没关系!
她于是闭上眼睛,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睡”了起来。
回到家中,夫妻两个各自去了净房更衣梳洗,等到梳洗完出来,刘姨娘和白姨娘来请安。
当着傅城恒的面儿,孔琉玥有意没有再掩饰对她二人的不感冒,只神色淡淡的寒暄了几句,便打发了他们。
等到她们离去之后,方似笑非笑看向傅城恒道:“我方才这样待二位姨娘,侯爷会不会觉得我善妒?容不下妾室?”
傅城恒犹沉浸在之前马车上她说的那些话里,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才她待二位姨娘到底是什么态度,况且她是正室,怎么对待妾室都不过分,因不在意的摆手道:“不会。”
孔琉玥就嘟着嘴反问道:“不会?不会才怪呢!”定定看着他,慢慢垮下脸来,“我们孔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算得是书香门第,我也识字,也读过《列女传》,也知道三从四德。”说着说着,渐渐红了眼圈儿,“我也想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主母,可是一想到……,你就当我是醋缸子罢。”
男人要求妻子三从四德,但同时又不能免俗的希望身边的女人都对自己心心念念,甚至偶尔发发酸气,使一使小性子也不要紧,只要大规矩上不出错,一般都是乐享其中的,就想红楼梦里贾宝玉一样,在林黛玉未与薛宝钗和好之前,虽然每常为林黛玉吃醋使小性儿烦恼,但真当她不再吃醋不再使小性儿后,他又反过来觉得失落了。
——傅城恒也是男人,就不信,他会独树一帜!
这还是孔琉玥第一次当着傅城恒的面儿,明明白白说出她吃醋的事。他看着微红眼圈儿的她,一双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水光莹然,语气又柔又软,——便是百炼钢也经不住这样炼化,心下虽觉得有些荒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反正我们长房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怕旁人说我子嗣单薄,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至多我以后,不去她们几个那里就是了,不过,就怕旁人说你……”
“我知道这样一来,旁人就会说我善妒……”孔琉玥引导事情往更好的方面发展,主动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贴上他胸膛上,“可是我不怕,旁人要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日子却是我们自己过的,是好是歹,与旁人什么相干?只要你不说我善妒,我就不怕!”
傅城恒想起之前在马车上那种似是要失去某种很重要东西的感觉的那一瞬间,虽然仍觉得她的这些话有些荒诞不经,但他偏偏又奇异般的觉得很有道理,是呀,每个人呢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与旁人什么相干?难道旁人还能帮他过日子不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因缓缓说道:“我自然不会说你。”
孔琉玥闻言,猛地仰起头,笑靥如花的问道:“真的?你真的不会说我?不是骗我的?那我们拉钩!”说着伸手勾住了他修长的小指。
傅城恒被她难得的孩子气逗乐,不由翘起了嘴角,暗忖如果不去姨娘那里真能让她这么高兴,那他以后就不去了罢,反正他以前也去得很少,至多在物质上多补偿补偿她三人也就是了!
第二日,两位姨娘来请安,孔琉玥就很和颜悦色,不但关切的问了她们缺什么吃的用的,临走时还一人赏了两匹苏州织造进贡的明丝缎子,弄得她们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不安,怕是自己哪里惹着了主母,要知道昨晚上主母都还待她们淡淡的,怎么一晚上过去,态度就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呢?
其实孔琉玥的想法跟傅城恒一样,都打算在以后的日子里,在物质方面多多补偿她们,唯一不同的,就是傅城恒不会有任何心里上的障碍和不安,而她却怎么也做不到不愧疚就是了。毕竟她才是那个后来者,她做不到理直气壮的摆正室架子,可她又实在不愿意在这方面委屈自己,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伪善也罢,唯独在这件事上她就是做不到,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其他方面尽量补偿她们了!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问问两位姨娘的家人都在哪个行当上,看能不能斟酌着给她们的家人一些好处福利什么的?不过,这事儿得先与付出商量过才好去办。
不论怎样,经过这次的一番深谈,孔琉玥和傅城恒都觉得彼此的心无形中又靠近了许多,感情自然也是越来越好了。
这样过了几日,孔琉玥上次已经推迟了好些天的小日子,竟再次推迟了,一直到过了上次来的日子五天后,都还没有来的迹象,要知道她给自己配的避孕药,可是服用了之后可以导致小日子规律化的,至多前后误差一两天,可是现在竟然迟了五天,这就由不得她不动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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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想到了前不久梁妈妈第二次去庄子前回她的事,‘据奴婢这阵子多方打探,当年先头蒋夫人有孕后,侯爷的确没表现出多么高兴来,倒是太夫人很高兴,珍贵的药材补品几乎是流水价送到蒋夫人屋里,只不过据说蒋夫人都没吃,转手就让陪房拿出去卖了,——这话是蒋姨娘跟前儿青苗说的,她是跟着蒋姨娘从蒋家过来的,这阵子因蒋姨娘被禁足,她们主仆的日子都不好过,应当不敢说假话。奴婢还听青苗说,太夫人当时虽然表面上一副很高兴蒋夫人有孕的样子,心里却是恨不得蒋夫人生不下孩子的,见天家让她去景泰居立规矩不说,一旦别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要亲自带了她去,每每累的她受不住。偏偏那时候侯爷又不怎么护着蒋夫人,她便只能忍着。好像就在蒋夫人催产前几天,那时候她都快八个月了,太夫人还带她去了勇毅侯府赴宴,等到回来之后,她下面便见了红,又过了两日,便传来了她早产的消息……’
当初蒋夫人有孕时,老侯爷还在,太夫人一定想的是长房嫡子越少,将傅城恒从世子之位上拉下马来的可能性便越大,所以一开始才会煞费苦心为傅城恒娶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儿进来,——傅城恒不喜欢她的娘家侄女儿,夫妻间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太好,如此一来,既可以防着他们生嫡子,也可以让蒋夫人不得不倚靠她;所以才会在蒋夫人都有了身孕之后,还那样磨搓他,就是不想让她顺利将孩子生下来!
现在她进了门,又是晋王妃亲自挑的,且已明里暗里与太夫人交锋几次,太夫人及其子媳们为了之前晋王妃说的那个‘非分之想’,心里不待见她,要防着她,要从根本上杜绝她再为傅城恒生下嫡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孔琉玥第一时间命人叫了梁妈妈来,屏退众伺候之人后,方压低了声音问道:“咱们小厨房的人可都可靠?”她不想现在生孩子是她的事,由不得别人来帮她做决定!
梁妈妈是知道她小日子又推迟了之事的,虽然觉得她身子素来弱,年纪又不大,早几天晚几天也算正常,但仍一点即通,也压低了声音顺着她的话道:“小厨房一向由石妈妈和董妈妈把持,他们两位都是侯爷的人,深的侯爷信任,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便是那几个帮厨的小丫头子,也是看起来很老实信得过的,且又有两位妈妈把关,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咱们房里。”
说完,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夫人年纪还小,身子骨又一向不甚好,早几天晚几天也算正常,不如待回了侯爷,传了太医来瞧过之后,再做定夺不迟?”若是因此就要明察暗访,闹腾起来,只怕太夫人和三夫人那里又会说夫人轻狂,抓住机会在老太夫人面前给夫人上眼药了。
孔琉玥想了想,如果不把话跟梁妈妈说清楚,只怕她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意识不到问题的重要性不说,办起差事来也会因此不竭尽全力,因越发压低了声音道:“妈妈当知道我这阵子都在看医书之事?我将医书跟上次妈妈帮我抓来的药方细细对照了一番,发现如果按时服用那个方子,是可以让小日子变得规律起来,至多前后只误差一两天的,可现在,已经推迟整整五天了,你说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此话一出,梁妈妈立刻严肃起来,“夫人想让我做什么?”
孔琉玥最喜欢梁妈妈这一点了,任何事都能最快时间抓住重点,“我平常只在两个地方吃饭,我们自己屋里和老太夫人的乐安居,至于另一个地方太夫人的景泰居,我几乎从未在那里吃过东西,就是茶,也吃得很少,问题如果不是出在我们屋里,那就只能出在乐安居了。你设法去乐安居的小厨房打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再来就是厨房采办那里,也多留意留意,万一问题是出在食材本身上,石妈妈董妈妈也是防不胜防。”
梁妈妈忙敛神应了,说起自己的看法来,“……咱们私下里暗访是一方面,要不要回明了侯爷,传了太医过来瞧过,双管齐下的耗?”
孔琉玥忙道:“此事万万不能让侯爷知道,一旦他知道此事,岂非也知道我背着他吃药之事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子嗣都是很看重的,要是让傅城恒知道她背着他吃避孕药,只怕会气得够呛,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如今还算不上牢固,到时候岂非又要回到原点甚至更糟了?
梁妈妈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儿,闻言忙点头道:“夫人说的对,此事万万不能让侯爷知道。不过,夫人还是该传了太医来瞧瞧的,若是真已遭了暗算,就早些治疗早些根治了的好,省得影响到将来。”
孔琉玥暗自苦笑,她自己就是大夫,焉能不知道这些抽象的问题,单靠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就诊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月经不调的原因可多了去了,就连天气啊心情啊水土不服啊,都有可能,如今又没有办法通过验血啊验尿来检测一下血液或是尿液里含不含某种药剂……不过,一些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也不一定就看不出个什么来,还是得听听他们的意见才是。
她点头道:“晚间待侯爷回来后,我就讲此事回了他,尽快传太医来瞧,你忙你的去吧。”
梁妈妈屈膝应了,退出去自去忙活了不提。
这里孔琉玥方托腮沉思起来,当初之所以偷吃避孕药,乃是因为并未对傅城恒,也未对这段婚姻抱任何希望,想的无非是将他当上司,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而已,自然不可能给他生孩子;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已经开始拿他当丈夫,当她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了,也许,她可以考虑要一个孩子,要一个她与傅城恒的孩子了?
不过,以这具身体眼下的情况来看,的确还不适合孕育孩子,还是待再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她也在永定侯府真正站稳了脚跟后,再作打算罢!
申时二刻,傅城恒裹着一身的寒意回来了。
孔琉玥见他的头发和黑色镶边立领披风上都有雪珠,因问道:“下雪了吗?啊切——”被他带来的冷风迎面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傅城恒听见,忙叫了晓春和知夏服侍他去净房换衣服,进去之前,又叫人加碳。
白书应声而去,片刻领了个捧着银霜碳的小丫头子进来,一边加碳一边笑道:“下了好半日的雪了,夫人竟不知道,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孔琉玥开玩笑道:“还不是想该给你和蓝琴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夫人!”说的白书红了脸,啐了一句,“夫人如今的脸皮是越发厚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摔帘子去了外室。
孔琉玥在后面见了,不由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耳边忽然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她一抬头,就见傅城恒已经换好家常的衣衫出来了,她忙递上丫鬟才沏来的滚滚的热茶,“侯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傅城恒接过,喝了一口,方又问道:“刚才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孔琉玥便把刚才跟白书说的话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压低声音道:“我想着若是告诉白书,我的厚脸皮都是跟着你学的,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傅城恒眼里就划过一抹笑意,语带调侃的反问道:“我脸皮厚吗?我怎么不知道?”
珊瑚很快取了孔琉玥的大毛衣服来,却是一件玫瑰紫茧绸面子银鼠里子的鹤氅,她刚要服侍孔琉玥穿上,傅城恒却忽然说道:“我来,你去给夫人烧个手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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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珊瑚怔了一下,方反应过来傅城恒说了什么,忙忍笑屈膝应了,自准备手炉去了。
余下孔琉玥见其余丫头都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头去,方小声嗔了正给她系鹤氅带子的傅城恒一句:“屋里还有人呢!”心里却是甜甜的。
夫妻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去往乐安居。
就见沿途的花草树木上已经堆了一层薄薄的雪了,而天上还在扯棉搓絮一般下着,可以想见明晨起来,将会是怎样一番银装素裹的景象。
孔琉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雪要是再下一夜,明儿就可以赏雪了!”要是能再跟韩青瑶聚在一起,一边欣赏着这二十一世纪见不到的美景,一边吃着热腾腾的火锅,那这日子可就太美妙了,给个神仙做她也不换!
傅城恒见她高兴,嘴角微翘,说出来的话却煞风景得可以,“今年的雪比往年差不多早下了半个月,也不知道百姓会不会受灾?”
这个男人,还真无趣的可以,孔琉玥一阵无语。不过转念一想,无趣也有无趣的好,至少可以让那些妄图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们望而却步,也就抿嘴笑了起来。
他们去到老太夫人屋里,太夫人等早已到了。彼此行礼问安后,老太夫人笑呵呵的吩咐丫鬟摆饭。
晚饭到是让孔琉玥如愿以偿了,吃的是一品羊肉汤锅,因此大家也没立规矩,不拘大人小孩儿都围着坐了,热气腾腾的开动起来。
但因饮食一向偏清谈,眼见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却不见几样蔬菜,孔琉玥还是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筷,遂只略吃了两筷子,便要了半碗饭来,打算就这汤勉强混个半饱了事。
不经意抬头,却见太夫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见她看过来,就笑道:“老大媳妇怎么不吃?这样天气,正是要热气腾腾的吃几块羊肉才暖和呢!”
孔琉玥一下子想起她当初对待蒋夫人的事,坏心的以手做扇故意扇了扇鼻子,方有些羞赧的小声说道:“我嫌这味儿臊得慌。往常倒是没觉得,今儿个却觉得尤其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太夫人一定密切关注着她的小日子,那就先吓吓她罢!
果然她话音刚落,太夫人就变了脸色,笑容似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僵在了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止她倏地变了脸色,三夫人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片刻,婆媳二人方回过神来,笑得有些不自然的道:“别是着凉了,或是吃坏了肚子罢,明儿传了太医来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