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作者:肉书屋
继皇后也妖娆第21部分阅读
,十五六岁的丫头,身量还没长齐全,没有让人一眼惊艳的感觉,也难怪只得了个贵人的称号,梳着差不多的发饰,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裳,画着差不多的妆容,连胖瘦都一样,打眼看去,就跟那雨后的小蘑菇似的,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扶着梅香的胳膊,坐了下来,“都别站着了,怪累的,”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的蠢笨来。
她早上起不来,中午又嫌热,拖到下午太阳不是那么烈的时候才回来,容嬷嬷和清荷却是一大早就回宫打点了,待她坐下后,立马端上一碗香喷喷、嫩滑滑的奶粥来,她也真是有点饿了,一边喝一边招呼着一干莺莺燕燕入座。
高氏热心地从旁介绍,“妹妹,这位是豫贵人舒穆禄是、伊贵人乌佳氏、婉贵人舒穆禄氏、兰贵人乌雅氏,”停了停,指着一个身着粉色旗装的女孩说,“这魏贵人,”
喜宝循着她的介绍一一看过,落在魏贵人身上,魏氏?这并非满族姓氏,且不是说只封了四个贵人么,怎会有五个!
“魏贵人是皇上新封的贵人,她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是以前伺候皇后的宫女,被皇上看上后赐了封号成了主子,这种事爬上龙床变凤凰的事在皇宫里不稀奇!
倒也没问,反正待她们走后,问清荷也一样,给一旁的梅香递了个眼神,让梅香取了见面礼发给她们。
若高氏不说明,她还当这是从她宫里出来的呢?那神态、那气质、那身姿真的挺像高氏的人,而且还是依着她的模子放跟前调教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含委带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坦。
那脸盘儿倒是比那四个好看些,至少五人之中,她还算是一熟脸。
一贵人,犯不着为她浪费时间,倒是一直有道探究、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她一出现便一直追寻着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颖嫔完颜氏。
她之所以一直不搭理,是想看看她打算看多久,这会儿,忽地抬头,看向完颜氏,“秀贵人,本宫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被突然点到名字,完颜氏惊吓了一条,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妹妹想是忘了,秀贵人是被封了嫔,如今是颖嫔了,”高贵妃从旁提醒着。
“那颖嫔妹妹为何盯着本宫瞧?”喜宝这话说的不轻不淡,给人的感觉却是——冷然阴森。
一干佳丽们除了完颜氏很紧张外,其他人都很兴奋,这是要为难人了么?
“只是觉得姐姐的皮肤真好,竟比那碗里的奶粥还白还嫩,一时瞧愣了,也想跟姐姐讨几个养肌美白的方子,”颖嫔说,她自认为自个皮肤也是好的,可跟娴贵妃比起来,却是差远了,不妒忌是假的,在此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她相认,这会儿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是为了这美容护肤的法子,也是要跟她相认的,然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话一说完,其他人也盯着喜宝的脸看,她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白,真白,一点瑕疵都没有,嫩,真嫩,恨不得掐出奶来,一个个目光都带着热切的渴求。
“老天爷把心眼都偏到娴姐姐这了,当初臣妾怀孕时,那脸不是憔悴的没法见人,就是油光带刺的,自己都不想看,快跟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养的皮肤,可不许藏私啊,”纯嫔,哦,不,纯妃笑着说。
喜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白她看不到,不过,倒是挺滑挺嫩的,她还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张脸上,最多做做面膜而已,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好,似乎怀孕后,越来越嫩了,肌理摸起来也柔细了很多。
“没什么特别的方子,多半是因为雅兰坊的胭脂水粉好,我一直都用它家的胭脂水粉,除此之外,我喜欢喝肉汤,许是肉汤喝多了,便显的皮肤好吧,”顺便给自己的铺子打点知名度。
“肉汤?那东西怎么喝,喝多了不会发胖么?”高氏问道,一脸嫌腻,她可是连肉都很少吃的,更别说喝汤了,那营养都在汤里,喝一口肉汤比吃十块肥肉还能增肥。
“肉汤里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能补充肌肤的弹性纤维,怀孕时多喝肉汤,对孕妇是好的,反正也是要补的,而且,怀孕时多喝肉汤,不仅皮肤好,且生完孩子后,腹部也不会因为极度膨胀和收缩留下妊娠纹,”颖嫔替其解释道。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不过却也没有人去问她什么是胶原蛋白,什么叫弹性纤维,都是皇上的女人,谁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只知道这肉汤是好,常喝这个对皮肤好,而颖嫔这番话也只是说给一个人听的,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是看向喜宝的。
显然,她是不会如她所愿的,这人啊是否能玩儿一块不是受地域限制的,朋友都分圈儿的,完颜氏不是她那圈儿的人,就算跑到古代也不是,好比凤凰,即使没落了,也断没有跟山鸡合群的道理。
虽说她跟完颜氏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却知道她并不是刚到古代,那眼神的熟悉感跟她初次见面时是一样的。
低调多年突然‘高调’的登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人啊,总是要面对现实的,现实是一个王府侍妾宫里小贵人在没有王爷皇上宠爱的情况下连个奴婢都不如。
而皇宫这地儿就好比娱乐圈儿,浮法只是外在,浮华的后面是权力衍生下的森森白骨和罪恶肮脏,它就有这个本事,让人性的美好渐渐消逝,而人性中的丑恶却会在这里无限成长,无限放大,这就是宫廷的可怕之处!
人心是永无止境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越多,这些她拥有过,所以不贪,可她在完颜氏身上看到了不甘于现状、渴望权力的。
这样的人在享受过富贵荣华,享受过权利滋味后,会沉迷其中,甚者,想要得到更多,就好比瘾君子,会越来越上瘾。
“颖嫔妹妹懂的真多,难怪如此得皇上宠爱,”喜宝摩挲着右手小指甲上的指套,云淡风轻地说,便是她认定自己是‘老乡’,她也不会跟她泪汪汪的。
完颜氏愣怔了,她这是根本不想认她,还是穿越者另有其人?她一定要弄清楚,皇上现在宠着的人是她,她不能被动任人打,她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之后,几番试探和示好,都被喜宝不动声色地给推了回去或避了过去,让她不能肯定她是,又不能肯定她不是,这种得不到答案的煎熬让她苦闷的要死。
这次后宫嫔妃算是集体升位,高贵妃提议大家出份子为她们办个庆功宴和迎新宴,说是大家一起出份子,可这次升位分的都是妃、嫔、贵人,府邸老人基本上人人有份,没升的都是一些分位低、资历浅、又不受宠的常在、答应,份子钱自然不好跟她们讨,且也没资格不是。
因此,这大家也就三人,皇后、高氏和喜宝。
如今二阿哥的病情反反复复,皇后一门心思地扑在照顾他上面,长春宫此刻跟闭宫没两样,因此就剩高氏和喜宝了。
这就好比现代小老婆转正,大老婆拿钱庆贺一下,喜宝知道高氏这是恶心自己呢?虽然她自己也被恶心到了,但谁叫她现在是双身子呢?
钱,她是,可凭什么给了别人还落不到好呢?
于是,她说,姐姐,妹妹即将临盆,这宴席的事怕是出不了什么力了,不如姐姐你拿钱先办着,回头我把钱给你。
高贵妃本来就是气气她的,哪想她不仅答应了,还想让她先垫付,哪里肯干,且不说这银子到时收不收的回来,就这等劳她伤财、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乐意干,赶巧八月十三号是皇上的生辰,于是,出份子办庆功宴的就变成了出份子给皇上过生辰。
商议生辰细节,生辰贺礼时,纯妃笑着说,贵妃娘娘倒是占了大便宜,贺礼都不用刻意准备,就那个就成,指了指她的肚子,说完后,带头呵呵大笑。
55生了
初八,丑时三刻,喜宝在梦中突感一阵灼烧,之后肚子隐隐作疼,皇上已经许久没来承乾宫留宿了,容嬷嬷怕她晚上腿抽筋,便带着清荷、梅香都睡在外间的榻子上,都是做奴婢的人,觉浅着呢?喜宝身子一动,便轮流起来给她按摩,翻身,今个也是才呻吟一声,容嬷嬷便过来了,“主子,怎么了?”
“肚子方才疼了一下,现在不疼了,”
容嬷嬷是生过三个孩子的,猜想多半是要生了,忙唤醒清荷和梅香,让她们喊醒一宫的宫女、太监,宣太医的宣太医,叫稳婆的叫稳婆,烧开水的烧开水,初初时还有些混乱,但在容嬷嬷的坐镇下,慢慢地乱中有序起来。
稳婆半月前就被接进宫安排住进了偏殿,太医却是要去太医院请的,虽然皇上很久没来承乾宫了,但还是早早就命妇科方面最权威的几位太医住进太医院的值班房,随时等候宣旨。
阵痛离生还是有一会的,产房安在偏殿,待喜宝换上用热水煮过多次的白亵衣亵裤搬进产房待产时,稳婆和太医都已经到齐。
这古人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容嬷嬷备了一盅老母鸡汤让她喝下,鸡汤端上来时,先让几位太医轮番瞧过,接着舀了一碗递给一旁穿淡粉色宫装的宫女,这宫女名叫玉簪,是那拉夫人为喜宝专门训练的医女,弘历从江南回来,听说喜宝是喝了那拉夫人送的汤才止了吐的,便将这个煲的一手好汤的丫鬟给要了过来,留在承乾宫里做宫女。
玉簪接过汤碗观其色,闻气味,喝了一口包在嘴中,好一会才咽下,抿抿嘴,将碗放下,微微颔首。
容嬷嬷这才放心地盛了一碗递给喜宝,折腾到这会儿,喜宝也是有些饿了,想着反正是要吃的,光喝汤不顶用,让菊香炒了几个菜,做了些粥点,当夜宵来吃,又听太医说,这宫颈还未开,而开宫颈快者也要一个时辰,这指孕育过的,慢者要几个时辰甚至十几个时辰,很多人都是在这阵痛中失了力气,生时反没了力气,往往因此丧了命。
痛是一阵一阵的,痛起来比经痛还要难熬,喜宝一边忍痛用膳,一边听容嬷嬷和清荷给四位稳婆、两位太医和一干宫人做孕前训话,无非是些你们好好干主子定不亏待你们,若有人存了异心做出背主卖主的事,那就一棍子打死的陈词滥聊,先敲打后赏赐,恩威并施,喜宝虽不喜欢装领导训人,但这是宫里生存的法门,各宫的主子们都是这么干的。
以往她都是由容嬷嬷和清荷、梅香做代言的,今个算是她的生死关头,都说女人怀孕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所以临去鬼门关之前,她也要说些话,让那些心存异心,想乱中使坏的也要掂量掂量。
待容嬷嬷和清荷黑白脸唱完后,她也吃的差不多了,从梅香手中接过帕子擦嘴、漱口,端起一碗茶,扫视众人一番,说道,“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本宫待人怎样,想来你们也是知晓的,”小腹一阵紧疼,她住了嘴。
“主子待奴才们一向和善,宫里谁不知主子最是心善的,不少奴才们都羡慕咱们能在主子跟前当差呢!”承乾宫主管太监阮禄说,他原在养心殿当值,皇上见他长得乖巧讨喜,心思活络、手脚利落,便钦点到承乾宫当差,身为一个太监,一个能在养心殿当值又入得了皇上眼的太监,要眼活心细还能读心,读皇上的心,皇上的心在承乾宫,在娴贵妃这,便是这段时间人没来,心却一直在呢?只要心在,人早晚都是要来的。
他才起了头,其他人便都跟着表起衷心来,一个个的都挺激动的。
疼痛稍缓,喜宝笑了笑,说道,“那么本宫废话也不多说,你们都是承乾宫的人,只要你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去动那些歪念,本宫自会护你们周全,不会亏待你们,便是谁有能耐寻了更好的主子,本宫也不会拦着的,可你们也要掂量掂量,一个背主弃主的人能否得到新主子毫无芥蒂的重用,”
放下茶碗,扫视一干人等,视线落在四个嬷嬷身上,忍着痛,端足了贵妃架子,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贵气、威严都释放出来,“今个本宫母子的性命就交托在各位身上了,今个本宫若母子平安,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可若是有个好歹,你们也该知道后果是怎样的,这人的命只有一条,死了便什么都没了,再多的钱也没命花,至于亲人什么的,你们的命都没了,又怎会知道她们的性命是否堪忧?”
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却让人瞧出了这从骨子里散出的狠戾和张狂,一殿的人包括两太医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奴婢(微臣\奴才)们不敢,定当竭尽全力护主子平安,”
一阵紧一阵的‘咚咚咚’磕头声响,让人光听着就替他们嫌疼,古人就是实在,不让停,就紧磕,喜宝生怕她们几脑袋下去就把头磕晕了,忙让一旁的清荷、梅香等人将其扶起。
“大家都请起,咱们娘娘的性子素来都是好的,为人想来你们也是都知晓的,对待咱们衷心的下人素来都是大方、宽厚的,你们啊但凡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咱们,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咱娘娘最是护短的,真有困难,娘娘怎么着也会拉你们一把的!”清荷说。
“要是谁敢做背主卖主坑害主子的,便是娘娘心善饶过你们,咱皇上那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律乱棍打死是轻的,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也是不足以泄恨的,”这话是阮禄说的,他是皇上跟前的老人,又是皇上钦赐的总管大太监,说出的话自是有分量的。
“今个大家都受累了,这是娘娘赏给大家的辛苦钱,”容嬷嬷领着几个宫女端着盘子从外头进来,盘子里是一些金银珠宝和大贯银钱。
打眼望去,一人至少也有两锭银子的赏钱,在一个铜板就可以买一个烧饼,十两银子就可以取一房媳妇养活两个娃三十两就可以买一个小四合院过上中富生活的京城,在贵人年俸只有银100两,常在银50两,答应银30两的皇宫,这二十两的赏银无疑是厚赏。
须臾,阮禄带头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响头,其余众人也不落后的纷纷磕头,“奴才们谢主子厚赏,奴才们誓死效忠主子,”
喜宝很满意,在她痛的想叫娘的当头,这‘咚咚咚’的磕头声响对她来说无疑是悦耳的,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颜,“待本宫母子平安,少不了你们的赏赐,阮禄,你把这些带下去均分给大家吧,”太监没了祖孙根,进了个都是小什么小什么的唤着,时候长了,便是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喜宝知道国人对传宗接代有着很深很深的执念,要不怎么会有连生九个闺女也一定要生儿子的人家,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所以她唤她宫里的太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若是有太监过继家里子侄做儿子的,她也会送上一份大礼。
清荷嘴甜、讨喜,惯会八卦、打听,宫人谁有难处,都会帮上一帮的,她的施恩虽小,但都是从他们的切身利益出发,自然收拢了不少人心。
阮禄连忙答应着,带了众人谢恩退了出去。
和亲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女人啊,千万不能宠,你宠她一日,她就会对你撒娇,宠她两日,她就敢撒泼,你若是连宠上她三日,行了!她上房揭瓦的胆也就有了。
弘历就想啊,他宠喜宝何止三日啊,便是皇后、高氏加起来,也没对她一个人的宠爱多,可她呢?她回报自己的又是什么?为了固宠,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
一盒珍珠而已?难道他赏给她的珍珠玉器还少么?
额娘的话还在耳边,皇儿啊,你宠女人额娘不反对,但宠过头了,不利于后宫和谐,额娘对太妃说,这娴贵妃以往看着是好的,没想到竟也是个心大的。
高氏说,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抱着别的女人。
心大了?是因为怀了儿子么?以贵妃的身份生下的儿子,再加上宠妃头衔,这小皇子生出来,身份上只比身为嫡子的二阿哥差一点,有心谋划一番,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利用自己的宠爱算计自己,尤其他还是个皇上。
可是最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之后,却拿着一双蒙昧、无知的眼看着他,不悲不痛,不怒不怨,她不爱自己……她不爱自己!
白天晚上,眼睛睁开闭上,都是她,她的娇,她的俏,她的笑,她的闹,她的嗔,她的痴……满满的都是她,那些都是假的么?都是假的么?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她的势力而做出的假象么?欺瞒他的假象么?
那双眼睛,那双澄清的好似世间最纯净的山泉一般的眼睛,那么美,那么美,却像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骄傲,那蒙昧、无知的眼神,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像是魔怔般,越不想去想,越是忘不掉,心像是陷入泥沼地,一动就深入,不动也深入,他的心疼啊,疼的紧,像是用一把生了锈的刀子一点点的割着。
她从圆明园回来了,他的心就飞去了承乾宫,可是二阿哥病了,太医说,二阿哥这病来势汹涌,皇后哭着说,什么灾啊难啊病啊痛啊都冲她来吧,我的儿还小,永琏还小……
永琏是他的嫡子,最宠爱的儿子啊!
他收住了腿,将自己禁在这长春宫,跟皇后一起守着他们的儿子。
今个临上朝前,吴书来来报,“万岁爷,承乾宫的娴主子要生了,”
他一时有些愣怔了,就听皇后问,“什么时候的事?”
“丑时宣的太医。
“怎么不早点通报,”若是早点来,他就可以早点去见她。
“小禄子说娴主子不让,说是太医们说了,宫颈未开,一时半会地也生不下来,就不打搅万岁爷、皇后、太后娘娘休息了,等到这会儿天亮才来禀报的,”
弘历想起他的贵妃最是怕疼了,曾说过,爷,我生时,你一定要陪在我边上,一定要。
这会儿却是怕打搅他休息而不让人禀报,她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人了?从来都是自己不好受也不让人好受的人,她这是恼了自己,弘历知道她这是恼了自己,可她凭什么恼自己,凭什么?明明是她的错,明明是她的错,旁的女人得罪了他,哪个不是追过来讨好,曲意逢迎的,哪像她,明明是她错了,却是一点悔意都没有,吃得好,睡的香,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不就是凭着爷宠她,爱她么?
这次,爷不妥协,爷就不妥协。
“万岁爷,要去瞧瞧吗?”皇后问。
“你先过去看看,朕还要去上朝呢?”他阴沉着一张脸,照常去上朝。
56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