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前院长廊刚入后院,菊苑里伺候的张妈妈便急急上前对薜夫人回道:“回夫人,湘姨娘又私自出府了。”
“哦?”薜夫人扬起眉梢有些意外的言道:“她倒是越发不安生了。整日里就想着往外跑,还真不拿府里当家了。”
菲儿心里却是清楚,湘姨娘定是听说催大夫出事了,急急的跑出去探消息了。心里虽是通透,却也不作声响,面色平静的与薜夫人施礼而下回了梅阁。
“老婆姐姐,你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子墨正倚在窗前手持书卷仔细的翻阅着,一见菲儿脸色苍白的进来,立即放下手里书卷急步上前问询道。
至从身子恢复很多以后,子墨便时常抽些时间看书阅卷,以免误了因病情而耽搁的学业,菲儿也打算抽时间提醒夫人,待来年春暖之季再予子墨请位教书先生,继续学业。不管在什么朝代,学业总是最重要的。
“我没事,许是天寒受凉了。”菲儿乏力的挥了挥手,疲惫的坐在一旁的月牙凳上,伏在案上没了精神。
“嗯,眼看着己入冬季气候也越发寒冷,我这就去给母亲说说,以后不用老婆姐姐去取药,省得冻坏身子就糟了。”子墨心里一急,抬脚就要向菊苑去。
“哎,哎!回来。”菲儿立即唤住子墨:“可不要去说,当初咱们嚷嚷着要去取药,如今没过些什么时日又嚷着不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正说话间,忽然想起催大夫己‘含冤’入狱,嘴角又泛起了一丝笑意:“再说了,今儿上街也听说了,昨日夜里酉时末全城戒严,偏巧催大夫还在外面走动。给当反贼抓了去,这一时半会估计也出不来。济世常也暂时歇业了,恐怕这药也得换个大夫开了。”
二人正在说话间,红玉用托盘盛着茶盏也入了正房,接过话茬道:“催大夫是反贼?呵呵,怎么可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怎么可能是反贼?”
“不过这也奇怪,昨儿夜里催大夫在府里出诊后,回去的时辰也最多申时,怎么会酉时末还在街上晃荡?我看这事也真有疑点。”子墨鼓着腮帮子,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聪明!”菲儿一声轻笑,又忍不住探手向子墨的小肉脸上拧去。却被子墨机灵的身子一绕躲了开去,嘴里也不依不饶的念叨:“老婆姐姐拿子墨当小孩子,都没个正形。开春我就满十三吔!”
看着子墨灵性的闪躲,菲儿颀慰的笑开了:“小机灵鬼,学会几招几势,就急着卖弄起来。呵呵!”
正在往茶杯里掺茶的红玉,看着二人笑逐顔开的嬉笑,心里却沉甸甸的高兴不起来,手一抖茶水也撒在了桌上,险些烫着持杯的手。
“小心点红玉,这丫头昨儿夜里准没休息好。今天怎么心神不宁的。”菲儿急忙自红玉手里接过茶壶:“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收拾。”
红玉见菲儿提起昨日夜里的事情,满脸的不在乎,语气也颇为轻快,心情更是郁结不堪也不多话,对子墨微一施礼悻悻离去,心里却暗暗念叨开来:被人毁了清白如此大的事情,如若换作是我,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可姐姐怎么还一脸的不在乎,还没有我这旁人来的伤心,难不成昨夜的事情另有隐情,难不成那黑衣人与姐姐之间是认识的?难不成
红玉越想越心惊,心里涌起一种被蠢弄的感觉。
菲儿因为晕车,吐了好一阵子,身子本就不适对于红玉的异样自然是没有觉察,也只当她昨夜没有睡好才会心不在焉。端起茶杯轻抿起来,一口热茶顺着喉间暖暖下滑,心里也感觉舒服了很多。
子墨见菲儿小脸惨白,也不再与之嬉闹,象模象样的学着平日母亲的样子,伸手在其额头探了探,自言自语似的言道:“嗯,还好额头不烫,应该没有大碍。”
“噗!”子墨小大人似的举动,逗的菲儿轻笑起来:“子墨竟然也会照顾别人了。真有意思?轻微的受凉,当然不会发烫?呵呵。”虽然身子不适,但子墨的一番言行却让菲儿心里轻快了不少。
“你是我的老婆,子墨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子墨一面的严肃,稚嬾的小脸出现难得的正色。
见子墨一脸正色,菲儿心里淌过一丝暖意:“子墨”刚唤了一声,一想到自己最初的打算却是要离开薜府,一时感慨万千心里竟然生出丝丝的不舍来。
“哦,对了。济世堂暂时歇业,这事母亲大概还不知道。我得去回了母亲,也好重新给你寻个大夫,开些好的方子,调整身子骨。”菲儿说着起身便向菊苑而去。
子墨则紧跟在身后嘟囔着:“我这不都好了吗?不用再寻什么大夫了,好不容易不用吃药了,还得另寻一处,烦不烦嘛”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菊苑而去。刚入菊苑便见张妈妈在门边站着,一见菲儿二人前来有些迟疑的对菲儿言道:“冷姨娘,你们现在进去恐怕不太方便,湘姨娘正在里面”
子墨一脸的不屑:“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见我自己的母亲,管他什么姨不姨娘的。”说话间也不停下,掀开帘子就往正房而去。
二人刚一入内,便见薜夫人依旧如往常一般稳坐长椅之上,站在一侧的玉蝶一见子墨入内,双眸闪过一丝惊喜,但却在看见紧跟而入的菲儿以后,又黯然下来很是无趣的低头轻揉着手里的丝绢。
而湘姨娘则一反昨日强悍的气势,正眼眶红红的对薜夫人说着什么。一见子墨与菲儿入内,便立即止住了话语,低头轻拭着眼角。
见子墨与菲儿入内,薜夫人笑着轻拍身旁的位置:“墨儿,快来坐在母亲身旁。”子墨与母亲见礼以后,亲热的挨着薜夫人坐下。菲儿则微微一鞠站在一侧,对玉蝶展顔一笑,与其并肩而立也不理会后者不满的白眼。
待子墨坐定,薜夫人满眸怜爱的望着儿子柔声问道:“墨儿来母亲这里可有事情?”
子墨伸手轻轻挠了挠后脑勺,讨好的笑说着:“本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刚才老婆取药回来,说催大夫是反贼己经被官府抓了去。担心以后没有大夫给孩儿诊病,嚷嚷着要母亲另请大夫。孩儿就跟来了”
刚说到此处,菲儿立即注意到稳坐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湘姨娘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双唇也戒备的紧抿起来。
子墨微微顿了一顿涎笑着继续言道:“母亲,墨儿的意思是,不要再给墨儿请大夫了。墨儿的身子骨己经好了很多了。老婆就是太过担心墨儿,其实墨儿每日里耍些拳脚,己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薜夫人一听子墨的不让请专治大夫,自然不依,母子二人好一番争辨。说的急了,子墨终于忍不住在薜夫人面前,炫耀似的随手耍了几招拳法,儿子姿势娴熟的招势步步生风的步伐,晃的薜夫人眼花缭乱,终也就放下心来。
放心之余也曾好奇追问儿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个习练招式,子墨只狡黠的一笑,戏称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薜夫人虽不相信,但见儿子老是顾左右而言不正面作答,却也无可奈何,暗想许是以前的先生闲遐之余教予子墨的招势,也并未作他想。
母子二人一说起话来就忘了旁人的存在,菲儿倒是习以为常,玉蝶也看着表哥耍的龙飞凤舞的拳法,眸里尽里倾慕之色。但湘姨娘却是坐不住了,只得悲悲戚戚的叹了口气,以暗示自己的存在。
这一声叹气,总算将薜夫人的注意力成功拉回:“哦,对了,妹妹刚才说什么来着,催大夫是你远房表哥?这事可奇了怪了。催大夫给墨儿诊病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湘姨娘一脸讪讪的言道:“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催大夫与我家有这么层亲戚关系,也就是今日里回了趟娘家。听娘亲说起催大夫含冤被捕,双亲难过的不得了,说是老家只剩下这一个亲近的亲戚,叫我一定要想法子救他。再说昨日夜里,催大夫也的确是在府里,替少爷诊病后回去的途中,才被官家误抓的。”说着说着,湘姨娘己经是一脸的珠泪,手握丝绢不停的轻拭着眼眶。
薜夫人虽有些不太相信,但见湘姨娘一脸悲戚之色,也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之自己对催大夫的印象也不算差,便试探性的问道:“既然催大夫是为了诊治墨儿晚归才被官家误会的,这个忙我自是会帮的。只是不知该怎么个帮法?话说我薜府虽然在十里镇也颇有些脸面,但是却从不与官家打交道的啊。”
薜夫人口里虽是应了下来,心里却也打起了小鼓,常言说的好“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薜夫人虽是官家小姐出生,却也耳濡目染了很多官场上的黑暗,故而对官家的事情也是颇为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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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三十五章结仇(加更)
湘姨娘一听薜夫人松了些口风,也立即有了些精神,急忙拭干脸上的泪痕言道:“妹妹己打探到,少许官府会差人来府里取证。姐姐只需作证,昨日夜里催大夫是在府里出完诊归去即可。有了时间上的证明,相信官家也会知道是误抓了人,我表哥也会沉冤昭雪的。”
“哦。”薜夫人闻言心里一松暗暗掂量:本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自己只是说出实情,看来这个顺水人情也是可以做做的。
而一旁的菲儿却不是这样的想法。往日催大夫对子墨暗施毒手,己令她异常惊怒,昨夜偶然得知其与湘姨娘有着不可告人的勾搭,而且自己心里虽很是通透催大夫被捕一事实在冤枉。但是一想到他们对子墨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有了半分的同情。
本想湘姨娘与催大夫虽然吃了哑巴亏,却也不敢有所伸张,充其量暗中打通关节静待事件的转机。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湘姨娘走投无路之既,竟然敢厚起脸皮跑来薜夫人这里哭诉,而且还编出这等荒谬的言词以图救出自己的j夫。薜夫人不知情被其欺瞒,可自己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心里一阵计较,菲儿毫不犹豫的侧身言道:“母亲,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母亲三思而后行。”
正欲应下的薜夫人闻言,颇为惊疑的调头看向菲儿:“哦?此话怎讲?”
湘姨娘也立即警惕的看向,一直未曾开言的菲儿,心想这丫头想要作甚,在这紧要关头冒出来是什么意思。
菲儿此时管不了那,双眸似箭瞪向自己的湘姨娘,轻步上前微一施礼轻声言道:“今日菲儿在街口听人摆谈,说是昨日夜里官家全城戒严是在申时末,而官差在街上遇见催大夫神色慌张的行走之时却是酉时末。这之间可是间隔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母亲不调查清楚冒然作证,日后要是因此吃上了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湘姨娘闻言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双眸隐隐恨意的看向菲儿,大有一副恨不的将其生吞活剥的势头。
薜夫人闻言也一脸的警戒,转忙询问道:“妹妹,如若此事真的如菲儿如言,那这个忙姐姐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如若官家来取证,姐姐只能如实告之催大夫的行踪。却是万万不敢有所隐瞒的。再者说了,如若催大夫是清白的,那这其中的一个时辰去了那里,他自会有个交待,也无需我等来刻意隐瞒,反而招人误会惹来祸事。”
薜夫人的一番话,犹如一瓢冷水当头泼下,当时就将湘姨娘泼了个透心凉。天知道,要是能说出催大夫中途那一个时辰去了何处,自己又何须厚着脸皮跑来求薜夫人作证。
满以为凭着催大夫与薜府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薜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出面说上一句话,以免了庆郎的牢狱之灾。谁知眼看大事将成,却又突然冒出个冷菲儿,并且还一脸的义正严词,唬的薜夫人不再作证。试想一个小小的冲喜姨娘,怎会有这等胆识冒出来说话,莫不是两婆媳故意在自己眼前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自己逗着玩?
看着菲儿淡定的神情及薜夫人一脸的严谨,湘姨娘虽然心知求助希望己经不大,却还仍不死心而作着垂死挣扎:“姐姐,我表哥昨日夜里自梅阁里出来以后,恰巧遇见了妹妹,便闲聊了几句,故而才会耽误了一些时辰。”湘姨娘此时己有些乱了方寸,自己刚刚撒谎说今日回娘家才知道二人之间的远亲关系,心里一急便给忘的一干二净,一门心思想要救自己的老情人,只得隐隐露了些实话。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湘姨娘的一番话刚一出口,菲儿则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了:“二娘,这话怎么说的。刚刚你还说,以前不知道自己家与催大夫,有这么一层远亲关系。只是今儿个回娘家才从父母口中得知,且还是受父母亲之托才来求助母亲的。怎会这回子功夫,又变成了昨儿夜里与表哥偶然相聚闲话家常而误了时辰?”
薜夫人也听出了湘姨娘话里前后的不通之处,却是没有怀疑到两人的关系上,只当她是救兄心切胡乱编造一些始末作的伪证,轻叹一声道:“唉!妹妹,姐姐也知道你为了表哥的事情,心里焦急,但是也不能就此乱了方寸而胡乱作证啊。你的身份可是薜府姨娘,要是为了救人而作伪证。万一被官府查出吃了官司,薜府上下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罢了,这件事情也不要再提了。如若催大夫是清白的,官家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退下吧,姐姐也有些乏了。”
薜夫人见湘姨娘为求催大夫不择手段,不顾薜府声誉,心里一下子很是不满,也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便下了逐客令。
湘姨娘见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菲儿给灭了,顿时绝望的狠瞪了菲儿一眼,猛一起身声音冷硬的对薜夫人言道:“既然姐姐执意不肯相助,那全当妹妹没有来过菊苑!”言毕,也不施礼,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再也没有了刚刚那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这翻脸可真是比翻书还来的快。
薜夫人见湘姨娘一脸冷气的离去,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调头对菲儿言道:“如此看来你与你二娘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无论如何你也终是为了薜府好,幸得及时提醒了为母,否则他日官家查出真伪,那可就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今日之事你也算是有些功劳的。他日待墨儿成年,为母自会给你一个正正经经的名份”
看着薜夫人又开始念叨起什么圆房,名份之类的话语。菲儿只感头顶一群乌鸦叫啸着飞过,脑袋上挂满了黑线,心里暗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叫我和子墨圆房,晕啊,我当他是我弟弟好不好,你就放过我吧,不要再念叨了。
而原本一直坐在一旁全当看戏的子墨,一听母亲提起自己与菲儿以后的事情,小小的脸蛋竟然燥的通红,嘴角挂着美滋滋的笑意,猛的偷瞄着满脑子黑线的菲儿,虽是不好意思说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子墨那发春的神情,一旁的玉蝶却全然看在了眼里。本听着姑母念叨这些事情,她就心里恼怒不堪,如今见自己表哥如一只发春的猫儿一般,不停的偷望一脸木讷的菲儿,自己站在一旁却如同空气,心里更是火大起来。
“姑母!蝶儿乏了!”玉蝶没好气的打断了薜夫人那念经般的唠叨,轻摇着身子似在发娇又似在发气,俏脸上乏起了潮红。
薜夫人见玉蝶那微怒的样相,一下子回过神来,心知这些话当着玉蝶说终归是有些不妥的,也有些尴尬的笑道:“看我,老了,话就多了。退下吧,退下吧。”言毕,拉过玉蝶的小手,似有些愧意的轻轻拍了一下,又似在宽慰一般。
菲儿早就听的耳朵生了茧子,一听薜夫人叫退下,急忙猴急的施礼退了下去。子墨见菲儿离去,也顾不得许多,与母亲一声道别紧追而出。
刚出屋外,耳边便听得玉蝶嗔怪的声音遥遥传来:“姑母,你看看表哥那样子,见了菲儿那丫头就跟猫见了鱼似的”
心里暗暗笑开了,随即嘴里也脱口而出:“我的鱼,等等我啊”
回到梅阁,菲儿一脸的气闷,刚才那场面真是太让人难堪了。以前夫人与吴妈妈虽然也偶尔提起圆房之类的话题,但都是子墨没有在场的时候。自己也仅当听戏一般,一笑了之。笑话,拥二十三岁灵魂的自己,怎能可能喜欢上子墨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屁孩嘛。就是喜欢,也应该对月光男人有意思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菲儿脑子里一下闪过那夜黑衣人倚在窗前的情景,月光下健硕的胸肌,凌乱的发梢,想着想着耳根一阵发热,面露娇羞之色。
正在神游太虚之时,一张坏笑着的圆脸不合明宜的伸到了菲儿的眼前:“嘿嘿,老婆姐姐脸红了。定是因为刚才母亲的话吧。哈哈!”
脑子里的月光男,突然被眼前的圆脸包子所代替,菲儿被吓的立即元神归位,轻啐一口:“去去去,小屁孩说些什么啊。你才十二岁好不好?就别跟着起哄了!”
子墨一脸受伤的神情:“怎么老婆姐姐,不喜欢子墨吗?母亲刚才说的话你不爱听?子墨以后一定会正正经经的重新迎娶老婆姐姐,难道老婆姐姐不愿意永远和子墨在一起?”说着说着,子墨小嘴一撇似有千般委屈一样,幽黑的星眸竟然水光盈盈。
菲儿见自己随意一句话,竟然让子墨如受伤一般变了脸色,心里也急了,急忙哄道:“好了,子墨乖了,老婆姐姐当然喜欢子墨,老婆姐姐自然也会永远和子墨在一起”好不容易哄了半天,子墨才破涕为笑,伸手尾指道:“好,那咱们拉勾,可不许赖皮哦!”
二人嬉笑着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而门外端着一盘小点的红玉,却止住脚步站在门侧,久久的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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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三十六章疑虑
红玉的心情是复杂的、纠结的。她真的看不懂菲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不明白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在面对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时,怎会如此坦然并开怀的与之嬉闹。她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都一再回避的,那个充斥着惊恐与耻辱的夜晚,在菲儿口中,却很是轻描淡写的一笑了之。
如今听着房内二人情绪高涨的说笑声,听着少爷稚嫩清脆的欢笑声。听着二人异口同声,且夹杂着碎笑声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红玉心里突然对少爷涌起一阵浓浓的愧疚,一边是与自己情谊相通的姐姐,一边却又是自己忠心伺候多年的少主。两难的情绪涌上心头,微一叹气,竟然没有了踏入房中面对菲儿的勇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红玉端着盘里的点心,又返回了厨房里。
“怎么了?刚刚不是给少爷送点心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少爷不喜欢吃?”正在?br/gt;
极品大丫环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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