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恭身应下,子墨却有些奇怪的看向母亲。薜夫人对着儿子一笑:“墨儿快歇下了,母亲只是想和菲儿说些体己话。”言毕便与菲儿出了房门。
菲儿心里暗暗奇怪,眼瞅着天色己晚,自己也要伺候子墨安寝了,怎么今日薜夫人想起让自己陪她走一走了。心里虽是思绪暗转,却也不作多问只乖巧的应了下来,随薜夫人出了梅阁慢步行去。
初冬的夜晚略有寒意,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撒在小径上。薜夫人与菲儿并肩而行,随行的吴妈妈并不作声,只默默的跟随着。
走出梅阁数步,薜夫人便停了下来,对菲儿笑言道:“眼瞅着你进门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你待子墨的好为母也记在了心里。当日你未曾进门之时,为母曾在灵安寺佛前许愿,如若我儿病愈,定会亲自去灵安寺谢恩,添香油塑金身。这些日子看来,墨儿的身子己无大碍,也该去还愿,否则菩萨会怪罪的。”
菲儿轻言:“母亲的意思可是要菲儿陪着走一趟灵安寺?”
“那是自然,明日初一你陪着我走上一趟灵安寺,我特意叫你出来就是不希望墨儿知道,否则依他的性子定会吵着出去。虽然他身子骨己无大碍,但必竟大病初愈,又恰是初冬季节不宜奔波劳累。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明日你说出去替他取药就成了”
薜夫人又细细的交待了一些,菲儿均一一听毕。目送薜夫人在吴妈妈的陪同下渐行远去,直到月光下二人的身影恍惚不清时,才转身欲回梅阁。
刚走了几步,却感不远处好象有人说话一般,侧耳细听却又没了动静。菲儿又轻轻向前走了两步,绣花棉鞋踏在碎石小径上悄无声息,四周异常安静,不远处又传来窃语声。这次菲儿听的真切,那说话的声音是从湘姨娘的琴苑传来。
本来琴苑里传出说话声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却是里面好象掺杂着男人的声音。以前听红玉提过,薜府里一到夜间是不会有男人留宿的,可是如今琴苑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自然是异常诡异的事情。
菲儿心里一惊,莫不是有贼人入了琴苑,急忙顺着琴苑的小径轻手轻脚而去。到了琴苑门边,借着月光见琴苑的大门虚掩着,门内隐约传出湘姨娘低压着恨恨的声音:“嗯!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装病,故意替那婆子解围。”
“其实这样也好,如若薜夫人真的依你所言杖责了吴妈妈,这样笔帐一样会记在你头上,那又何必呢。”一个男人似曾相熟的男性声音传来。
黑暗中菲儿皱了皱眉头暗道: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却又不太确定,正在思绪间却听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定是二人边行边说着话,菲儿急忙躲入一旁的枫树林里,轻蹲而下动也不敢动。
“不过有件事情却很是奇怪,照道理那小子的身子应该离死也不远了,怎么又好了起来。我看着比正常家的孩子还健壮的多呢?”湘姨娘压低的声音继续传来,随即二人出了大门,并肩而行在小径之上。月光下,那男子的样子令菲儿心里一惊:这不是催大夫又是谁?
“嗯,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他的方子我也确实做了手脚,照他的病情来说,应该坚持不了入冬,不过琴儿,你我这样做是不是确实有些过份了呢?”催大夫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不忍:“既然他服食动了手脚的药都能够挺下来,看来是天不灭他。还是收手吧,琴儿,你我”
说到此处,湘姨娘轻轻抬手一挥:“庆郎不必多说,你我二人终是有缘无份,这些年你无怨无悔的相守,为我做了这许多的事情。可是为了子晴,为了我们的将来”
刚说到此处,湘姨娘突然止住话语,一声轻喝:“谁?”便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菲儿心里一惊,更是不敢动弹,心里暗道:我没有任何动作,她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眼见湘姨娘越走越近,菲儿心里更是紧张,要是被她发现了会怎样?自己前世虽精通武术,但是如今的身体却不似从前,仅能摆几个花架子动作,却是没有杀伤力的。而且对方两人,催大夫年纪四旬,正是壮年自己与之正面冲突一定吃亏。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正在菲儿胡思乱想之时,却见自己左侧人影恍动,一个黑色的身影急奔而去。
显然湘姨娘也吓了一跳,也不再前行,转身对催大夫道:“庆郎,快些离开。”
“刚才那个身影是谁?”催大夫也有些紧张起来。
“看不清真切,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府里的丫头婆子,恐怕是入了贼人。你先从侧门离开,含玉在那里候着护你出去。其他事情,改日有时间再作商议。”湘姨娘有些急了,生怕那贼人惊动了府里的巡夜的婆子,闹出大动静,反累催大夫不能离开就坏事了。
所以也不敢吱声,急急忙忙送走催大夫后,也返身入了琴苑,紧闭苑门。
半晌之后,菲儿才从林子里踱了出来,轻拭了拭一头的冷汗暗呼一口气恨恨的暗道:哼!我就奇怪催大夫怎会害子墨,原来是与你勾搭成j。害的子墨小小年纪便遭受病痛煎熬,你这女人倒好。离开薜府这么些年,表面上陪在老爷身边,实则却与j夫暗通书信,加害子墨
菲儿心里一面暗骂着这对j夫滛妇,一面向梅阁行去。
到了梅阁门前,探手轻推大门却见大门纹丝不动,菲儿心里暗呼不妙:一定是胡妈妈或王妈妈不知道自己仍在外面,将梅阁的大门闩上了。菲儿急的在门边转来转去,本想敲门又怕深夜安静,搞出大的动静惊了巡夜的婆子,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这半夜了还在外面。
潜意识里菲儿却暂时不愿说出湘姨娘与催大夫的事情。她心里总隐隐感觉,此事远没有自己看到的这样简单,还是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看着高高的院墙,菲儿心里更是急了,要是换在前世,自己手脚并用一定能够翻过去的。可是现在自己这娇弱的样子,却是拿这院墙没了办法。
无奈之既,菲儿抑力低压着声音朝门缝里轻唤道:“红玉,红玉。”接连唤了数声都没有动静,冬夜寒意甚重,在露天呆了很长时间的菲儿,此时己感觉手脚有些僵了。
就在菲儿绝望之时,门内传来轻微的声音:“谁?”
轻轻的一声回应,在菲儿听来如同天籁:“是我啊,红玉,快些开门,哎,冻死我了!”菲儿轻跺着双脚急应道。
门内传来红玉的回应声,片刻之后,门被打开。菲儿急忙闪身而入,不停的双手互搓在嘴边哈着气:“快闩上门,外面真凉,这才刚入冬就受不了了”菲儿一面说着一面向内行去,不料却听不见身后的红玉有关门的动静,有些奇怪的转身看去。
却见红玉仍呆呆的站在虚掩的门边,动也不动:“红玉,你怎么了。快关门啊。”
菲儿不解轻步上前拍了拍红玉的右肩,却见红玉依然傻站着不动,正欲伸手拉她,突然感觉背心一麻,自己整个身子一硬便动弹不得了,舌头也硬的打不直,想喊却喊不出来。
一个黑影悄然将门闩上,将菲儿拦腰一抱如扛麻袋一般扛在肩上,熟门熟路的向一直闲置着无人居住的东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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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三十一章挟持(加更)
菲儿大骇,伏在黑衣人的肩头,双手撑在其肩背处不能动弹。全身上下能够动弹的,恐怕只有那对眼珠子了。惊恐的同时,脑子高速运转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点|岤术。这人是谁?色魔?采花大盗?刺客?
越想越感恐惧,努力的想要大喊而出,奈何喉咙里却如同堵着一团棉花似的,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响,只得自喉间闷声哼哼,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好在该黑衣人肩膀还有些宽厚,自己被人如扁担似的挑在肩上,腹部恰好就搁在其肩部也不觉得硌的痛。
原本正在庆幸自己被人用这奇怪的姿势扛着,却没有难受的感觉时,跳跃性思维的菲儿却展开了联想:拥有宽厚肩膀的男子,一定身子壮硕,长的虎背熊腰,甚至满脸横肉,一定还长着一对色眯眯的狼眼,一见女人就急舔双唇,猛咽唾液然后
思至此,菲儿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色魔形象,吓的快哭出来了。可怜的菲儿,现在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得任眼泪滴滴哒哒往下落,连做害怕表情的权利也没有。
从大门口至东厢房仅短短几十米,对于菲儿来说,却如同二万五千里长征一般遥远。行到东厢房,黑衣人将揽着菲儿小腿的双手,腾出一只推开房门,闪身入房随即关上房门。刚一站定,便急切的用双手抓紧菲儿的小腿往下一拖,身子微微前倾让其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尴尬的是,菲儿顺着其肩膀往下滑时,胸前的浑圆也在其肩膀上磨擦而过。菲儿顿时羞怒交加,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加重了哼哼声。只恨自己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否则定会一记耳光赏给这可恶的色狼。
黑衣人许是也感觉到了自肩部掳过的一抹柔软,动作一滞,立即将菲儿往地上一杵急忙退后两步。而菲儿因|岤道被封,手脚均不能动弹,被人如木桩似的杵在地上,一下子重心不稳直直的向后倒去。
黑衣人才这想起,菲儿己被自己封了|岤道,自然是不能自己调节重心,只有硬摔了。情急之中,急步上前扶着其双肩,稳住菲儿的身型不倒,才放开双手。倒退数步跌坐在木凳上,呼吸声略微急促起来。
歇了半晌,黑衣人悄然起身,又向房外走去,留下菲儿杵在原地,相伴的唯有自己惊恐的呼吸声。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黑衣人返了回来,步伐略微有些踉跄,坐在木凳上歇了片刻,没有任何声息。
听着菲儿困难的自喉间发出阵阵哼声,黑衣人调匀气息沉声问道:“你想说话?”好听的男中音,略微沙哑中带着丝丝的磁性。
黑暗中菲儿翻了翻白眼:这不废话吗?气结的连哼都不想哼了。
见自己一说话,菲儿反而没了动静,黑衣人自语道:“小丫头脾气倒不小,好吧,替你解开|岤道,可是你若敢乱叫。这院子里就不会有活口了。”虽是的缓缓而出的话语,却隐隐的透出一丝杀气。
菲儿倒吸一口凉气,黑衣人的话她绝对相信。深夜潜入宅院挟持人质,一定不会是善类,梅阁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婆子,及年少的子墨,在他手里自然是不会有活口而言。
见菲儿没有动静,黑衣人上前两步,轻抬右臂疾如闪电的在其胸口处暗力一点。菲儿立即感到喉间如棉花堵塞的感觉荡然无存。呼吸也畅快了很多,试探性的轻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确定自己真的能够发出声音了,菲儿才颤抖着声调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你把红玉怎样了?”
黑衣人见菲儿没有大吼出声的意思,略微松了口气,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好似在压抑着若大的痛苦:“红玉?哦,你说那丫头,我点了她的睡|岤,放在长廊拐角处,稍后她自然会醒来。至于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冒然闯入本就是个意外,与你无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黑衣人声音越发低沉了,微顿了顿哑声道:“有药吗?”
“药?”菲儿不明白黑衣人的意思反问道:“什么药?”
“唉。”黑衣人一声轻叹,好似很不耐烦一般,站起身来到窗边先试探着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在确定外面没有巡夜的婆子之后,悄无声息的推开了窗户。
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撒进屋子里,光线好了很多。视线虽不如白日里那般真切,但却也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月光下,黑衣人的侧面跃入菲儿眼帘,挺直的鼻翼,尖削的下巴棱角分明的嘴唇,虽看的并不尽然,却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好看的脸。俊逸的男人倚窗而立,清冷的月光如珍珠般撒在身上。头发虽显凌乱,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却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粗野奔放的感觉,一如疾风中奔驰的骏马那风中凌乱的鬃毛,狂野中难掩雄性的美。
如非存在着挟持者与被挟持者的关系,这该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面。一个雄性荷尔蒙分泌极度旺盛的俊美男子,静逸的在窗前晒着月光。
菲儿不得不承认,这种场景让她有短暂的沉迷与失神。但是接下来男人的动作却让她低呼而出。
月光下,男子竟然宽衣解带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健硕的胸肌。菲儿低呼而出用变调的声线怒吼道:“你要干什么?你敢!你敢动我!”
男子扭过头面向菲儿,背对月光看不真切该男子的神情,只感其星眸微闪似在嘲弄一般。
“切!你在想些什么?我叫你给我拿药来。”言毕,转过身去微微一侧。一束月光照耀在其肩胛处,菲儿定睛一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赫然耸现。伤口处还继续不停的往外浸着血迹,看样子伤口很深,凌乱的发丝末梢也沾满了鲜血,残挂在手臂的衣服上一大片深色,虽看不清顔色,但菲儿知道定是被鲜血所浸染。
不禁俏脸一红,为自己刚刚会错意有些尴尬起来。
略微收拾心神,轻咳一声道:“呃!你受伤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菲儿异常惊讶,这个男人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轻松的将自己扛在肩上,穿行于暗夜,可见这身功夫并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废话,快去拿药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男人的声音越发虚弱起来,没有了初时的寒气与杀意。
“你快给我解|岤啊。”菲儿也急了。前世出生于医学世家,救死扶伤的天性在菲儿的骨子根深蒂固,不管眼前之人是谁,当务之急却是快些止血,否则他定会失血而亡。
“噢”男子赤着上身向菲儿走近,嘴里低声言道:“对不起,我忘了。不过你要是趁机逃跑的话,我会血洗”说话间,该男子吃力的探手解去菲儿身上的|岤位,如同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威胁的言语还未说完,便摔在窗前的圆桌上,伏身而下没有了动静。
菲儿只感身子一麻,四肢恢复了知觉,伸手伸脚活动了一下周身的酸痛。借着月光,见该男子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肩胛的伤口狰狞不堪,往下泊泊的流着鲜血。
“哎?你怎么样了?”菲儿轻轻推了推该男子,却见他没有回应:“切,还说要血洗梅阁,话都没有说完就晕了,洗你个头啊!”菲儿翻了翻白眼,手里却没有停下,轻轻拉下男子手臂上的衣服,撕下衣服的一角,自腋下绕在肩膀处,压着伤口绕了几圈打成结。目前只能暂时用最原始的压迫止血法,束缚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看着昏厥过去的男子,菲儿手里忙活的同时,心里却挣扎开来:要不要去告诉夫人。是继续替他疗伤还是趁他昏了过去,赶紧叫人把他拿下送官查办。
心里正犹豫不决时,脑子里却突然响起男子昏厥前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忘了”
菲儿心里反复咀嚼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心里慢慢掂量着,如若是个大j大恶之人,会在自己生死一线的时候,将‘对不起’三个字挂在嘴边吗?由此看来这人并非j恶之徒,今日所作所为定有隐情。况且菲儿潜意识对于俊美的男性,总会多上一些宽容。唉!来自前世残存的腐女情节虽魂穿转世,终也挥之不去。
院里一片安静,菲儿蹑手蹑脚的回到正房。内房里传来子墨均匀的鼾声,轻轻打开医药箱取出创伤药粉,随手抓了一些平时红玉针织所剩的干净布料纳入怀里,返身回了东厢房。
男子依然伏在案上动也不动,菲儿借着月光,解开其伤口上己被鲜血染红的布条。抖上药粉再将干净布条头尾相系,结成长长的绷带,小心的绕着其腋下至肩背处缠绕起来,绕了数圈本欲打结却又短了一些。无奈之中,只得掏出怀里的丝绢续接上,终打成一个结,将伤口包的严严实实。
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虽然刚才撕了一些用以包扎伤口,好在衣服够大,遮体还是勉强可以的,便随手披在了男子身上。心里一面暗暗惊叹:初冬的夜晚寒意甚重,此人竟然仅穿一件单衣夜行。
正在此时,院里远远传来婆子的脚步声,菲儿一惊急忙关上窗户,室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巡夜胡妈妈的声音遥遥传来:“哎呀,红玉,你怎么睡在这里。死丫头,脑子坏掉啦,睡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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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三十二章误会
菲儿一听,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的男子。急忙跨出东厢房,三步并作两步向声音来源处走去,远远看见胡妈妈,手持灯笼正在数落着睡眼惺松的红玉。
菲儿急忙扬声喊道:“哎呀,红玉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说话间,轻拉起一脸茫然的红玉,不待红玉开口便转身对胡妈妈说道:“胡妈妈,日间红玉就说脑子昏沉想睡,好象是受了凉。刚才喝了些姜汤我就叫她回房歇息,不曾想在这里却睡了过去。”
胡妈妈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什么毛病啊,能在这里睡着?”
红玉此时脑子也清醒过来了,一见菲儿竭力的掩饰着也就顺着话语说了下去:“是啊,胡妈妈,刚才我正想要回房,走到这里感觉脑子昏的厉害。本想靠着歇歇,可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哼!真是个贱命。靠墙都能睡着。”胡妈妈斜瞪了红玉一眼:“快些回房去,大半夜的不要在外面胡乱走动。”随即向后院巡去。
看着胡妈妈远去的身影,红玉如同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抓住菲儿的袖口急声呼道:“姐姐!”
“嘘!”菲儿急忙对红玉噤声,拉着她急急的回了正房,紧闭房门。红玉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烛光中这才看清菲儿的样子,惊讶的掩着双唇低呼出来。
此时的菲儿,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衣襟领口间被黑衣人一阵肩挑背扛,扭扣也脱了几颗,隐隐露出了绢白的亵衣。而衣裙上也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好不狼狈。
“姐姐,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红玉只记得好象有一个黑影晃过”红玉一面低呼着,一面拉着菲儿左右查看,一脸的惊恐与担忧。说到后面竟然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菲儿。
菲儿生怕红玉扬起的声调惊醒了内房的子墨,立刻伸手掩住红玉的嘴唇:“小声些,把子墨惊醒就麻烦了。我没事,刚才梅阁来贼人了,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拿己经离去,我只是吓的摔了一跤,没有大碍。”菲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硬生生改了口,潜意识里总不愿说出那个男子的消息。
“走了?”红玉轻瞄了一眼菲儿衣裙点点血痕,不太相信。却见菲儿又不愿意继续深说,小脑袋瓜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把自己都?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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