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棵树除了比其他树粗了一点并没有其他特别地,可待他们借着月光仔细看向树干部分时,却发现这树干上竟似有一个铜制的兽头。
仲卿怕这兽头上有机关,于是叫皇甫凛和楼盈盈闪开,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上前转动那只兽头,随即听“咔嚓”一声,树身竟裂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暗门,倒不见有什么暗器埋伏。
“这是什么?”几人不由露出诧异地神色,楼盈盈更是不由自主的冲到树身前面。
山顶上月光充足,虽然被枝叶阻挡,但银色的流光仍是不受阻碍的照到这暗格之中。
暗格是将整块树皮剥下,然后把树干掏出一个空间,再以木板雕成树皮状加上去的。三人本以为这暗格如此隐秘,想必里面定然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却没想到待他们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只孤零零的供奉着一个灵位。
“灵武梁氏淑芸之位……”
楼盈盈轻轻读出牌位上的文字,却蓦然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在三人身边慢慢凝聚。
“这梁淑是谁?”楼盈盈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满脸困惑的看向皇甫凛和仲卿,却没想到一看之下竟发现这平时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看着那灵位露出怪异的神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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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二章夕日宫妃
盈一见皇甫凛和仲卿的反应顿觉有异,立刻语气了一遍。
“梁淑是谁?”
皇甫凛闻言淡淡的看了楼盈盈一眼,沉吟片刻才缓缓答道:“她是梁云朝和梁蝶儿的姑姑。”
“姑姑?那她是不是已经……”树干里供奉灵位,越想越邪门,楼盈盈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死了?那她的灵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梁家兄妹……”
皇甫凛淡淡的看了仲卿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是他们所为。梁家兄妹虽然沦落江湖,却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若想供奉自己亲人的灵位断然没有必要如此鬼樂,我想恐怕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勒楚天?”这个想法让楼盈盈豁然开朗,包括之前勒楚天为何会孤身一人悄悄上山便都解释得通了。
皇甫凛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才道:“如果是他,那么我们就不得不重新确定此人的身份了。”
“哦?为什么?”楼盈盈不解的挑了挑眉,等着皇甫凛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道梁淑地身份?”皇甫凛看向楼盈盈。见她轻轻摇头。才继续说道:“她生前本贵为先帝地惠妃。却因当年梁太保勾结安逸王之事受了诛连。被赐三尺白绫……但我记得当初宫中亦有传闻传出。其实早在先帝圣旨到达惠妃所住地兴庆宫之前。惠妃梁淑芸便失了踪。”
“失踪?那你怎么说她是死了?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皇家多秘闻。楼盈盈这人虽然性格有些八卦。可听到这里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头昏脑胀。
“后宫嫔妃突然失踪。这种事予帝王之家脸上无光。先帝得知之后。认定惠妃畏罪潜逃。当即派人暗中搜索。却没想到始终没有找到梁淑地踪迹……直到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之后?”
皇甫凛说到这里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一个月之后。梁淑芸地尸身被发现吊在了太保府地正门之上。有人说是梁惠妃自知有辱皇家威仪。自载而死。还有人说她其实是被人掳走继而又被杀害地……”
“不管真相如何。先帝并没有继续追究惠妃地死因。而是将她以后妃之礼下葬。事隔多年。梁惠妃地灵位突然出现。恐怕这供奉之人与当年地惠妃之死有所关联。”
楼盈盈听完之后不由得暗暗吸了口凉气,暗忖当真是伴君如伴虎。想那梁太保乃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官,还不是惹得皇帝一个不高兴,便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梁淑贵为惠妃,金枝玉叶,可以说是天下女子梦魅以求地殊荣,可最后却死得不明不白……看来与其卷入权利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还真不如当一个平头百姓,逍遥度日。
想到这里,楼盈盈逃避选妃的心意更加坚决,亦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同皇甫凛这危险人物划清界线。
“卫凛,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追查当年惠妃之死地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梁家兄妹救出来。”
皇甫凛闻言点头,道:“不错,但我们此次不只要把梁家兄妹救出,而且还要保住整个浩云山庄。”
楼盈盈一听皇甫凛居然如此大言不惭,不由睥睨的扫了他一眼,冷哼道:“救所有人?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浩云山庄里除了本庄地人之外,还有三山五岳各大门派的代表,你觉得就凭我们三个人能把他们从官兵的手里全救出来?”
“事在人为,更何况我们还没有拿出最后的王牌,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
皇甫凛说这话时,脸上毫无怯懦之色,反而自信满满,仿佛一切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楼盈盈心中虽是半信半,但想想面前这二人乃是皇帝的亲信,想来手中可能亦有些权柄地,对付那些官兵自然是游刃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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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攀上自来峰之后偶然找到当年惠妃梁淑芸的灵位,虽然这个发现很可能解开当年惠妃失踪之谜,但此时他们却无暇理会这些,于是把树冢还原之后,这才顺着山路向浩云山庄赶去。
夜幕中地浩云山庄仿佛一只蛰伏于暗处的猛兽,巨大,凝重,隐隐带着一丝危险。
皇甫凛三人借着夜色避过守于庄外地官兵,悄悄潜回庄内,只是这一路走来却发现整个浩云山庄除了正厅亮着灯火之外,其余院落皆是一片漆黑。
“气氛有点不对啊?”楼盈盈伏在屋脊之上,探头往正厅里的方向张望,却由于距离尚远,一时间亦看不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仲卿凝神看了一会,转头对皇甫凛道:“不如我先过去打探一下,你们暂且留在这里?”
皇甫凛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敌强我弱,不可与之硬拼。”
“知道了。”仲卿答应着,人已经足尖轻点飞出三人躲藏地暗影,几个起伏便不见了踪迹。
楼盈盈看着仲卿消失的方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总觉得这样等下去是一种折磨,于是忍不住低声同皇甫凛说话。
“如今浩云山庄被官兵包围,难道你想暴露身份命令他们退兵吗?”
皇甫凛闻言轻轻摇头,深邃的双眸被月色染上一层难解的光采。
“铁卫虽然是皇帝的亲信,却没有权利调动地方上的驻军,所以我们若想取胜唯有另寻他途。”
“另寻他途?”楼盈盈闻言白了皇甫凛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说得倒是容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敌人不是一人两人,而是朝廷的数万精兵,恐怕你的主意还没想到,我们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这倒不一定,你不要忘了我们眼前就有数千名不逊于大晋官兵的武林高手。”
“你是说……”楼盈盈一听终于明白皇甫凛为何如此笃信自己并非毫无胜算了,原来他是早已打了这个“近水楼台”的主意,只是……这群常自诩侠义之士的武林高手当真能为了保护梁云朝兄妹而同朝廷做对吗?
想来皇甫凛这一步绝对是一招险棋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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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三章蛇踪
盈心里替皇甫凛担心,正想询问他具体有何良策+消息的仲卿回来了。首发
“仲卿,情况怎么样?”
皇甫凛一见仲卿回来,便向他招手。
仲卿双脚飘落房檐之上,随手把手里的重物放下,楼盈盈仔细一看,发现原来仲卿肩膀上居然还扛着一个人。
“他是谁?”
仲卿淡淡的扫了楼盈盈一眼,居然没有理她,转头对皇甫凛道:“各派掌门都在正厅里商议事情,我回来时碰巧看到这厮鬼鬼樂樂的在水井旁边打转,就顺手抓了回来。”
“哦?这倒是意外的收获。”皇甫凛说着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楼盈盈蹙着眉看了这两人一眼,被刚才仲卿不冷不热的态度扫得颇没面子,是以识趣的没有再问。
这时皇甫凛俨然已有了主意,淡淡的看了那名被打昏过去的男子,道:“先找个地方,看他想干什么。”
“知道了。”仲卿说着又把那男人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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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凛领着楼盈盈和仲卿一直来到自己在浩云山庄地房间。示意仲卿把那男人弄醒。
仲卿本来就只是点了此人地|岤道。于是朝他地后背轻拍了几下。便见那男人幽幽转醒过来。
“这……这是哪里?”那男人一起身便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头。立刻警觉地把手摸向腰间。
仲卿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不用找了。你地武器在我这里。”说完把一把寒光闪烁地匕首丢到了那男人地面前。
那男人一见脸色当即一变。目光亦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哼,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为什么抓你?我倒想问问你不好好睡觉,趁着大庄主在正厅议事的时候鬼鬼樂樂的想做什么皇甫凛朝他冷冷一笑,眸中满是嘲讽。
那男人显然不确定皇甫凛到底是什么身份,于是眼珠一转想来个死不承认。
“哼,你在说什么?我半夜起来上个茅房难道也不行吗?”
皇甫凛一见这人摆出无赖嘴脸,脸色一沉,朝仲卿使了一个眼色。
仲卿心领神会,迈步趋身来到那男人近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已迅速的点了他的哑|岤,紧接着抓起他的手腕,只听“咔”一声,那男人的手指便应声而断。
十指连心。这贼人显然没想到皇甫凛的手段如此狠辣,只疼得他额头冒出冷汗,张大了嘴想呻吟嘶吼,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叫都叫不出来。
皇甫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抱着手满脸痛苦,缓缓露出一丝享受地笑容。
“很疼是吗?如果你不说出实情我会继续折断你的手指……脚趾……然后是你地四肢……肋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像爬虫一样的活着……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那男人听着皇甫凛有如来自地狱森罗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胆怯地移开了视线,却始终没有想招供的意思。
皇甫凛淡淡地看了这人一眼,暗忖似乎是自己下手轻了,于是朝仲卿点了点头。
仲卿所在的铁卫本质上算是隶属于皇帝的特务机关,逼供的手段自然要多少有多少,于是一脚把这男人踩在脚下,倒背过他的右臂毫不留情的掰断了他第二根手指。
那男人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只痛得一阵抽搐,头颅跟随着身体地动作而扬起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双瞪向皇甫凛地眼睛崩射出怨毒的目光,嘴角亦因为牙关咬得太紧而渗出淡淡地血丝。
皇甫凛表情淡然的与之四目相接,对他眼中地怨恨一无所觉。
“倒是条硬汉,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倒不介意继续招待你。”
这次不用皇甫凛下令,仲卿已经自动出手。
第三根,第四根……不一会儿的功夫,这男的的十根手指已被掰断了七根。
楼盈盈站在皇甫凛身后看这两人逼供的情景竟蓦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甚至很难相信,眼前的男人会是曾经温柔的替自己处理伤口的卫凛……这一刻,她居然有点同情起那个落到他们手里的男人了。
“我……我看他是昏过去了……”楼盈盈看那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终于忍不出开口说话。
仲卿闻言冷哼一声,探出手指向脚下男人的肋下点去,只见那男人身体一震,随即呻吟一声,缓缓醒了过来。
“怎么样?打算说了吗?”皇甫凛端坐于上,微微扯出一抹睥睨一切的笑容。
那男人的头发已被冷汗浸湿,苍白如纸的脸上再没有了刚才的倔强,虚弱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从你为何出现在水井旁边说起吧。”
“我……我说了我只是去茅厕……不要……”这男人话音未落就瞥见仲卿又打算继续折磨他,终于恐惧的出声救饶。“我……我说……”
“我是准备往水井里下毒……”
“谁的命令?”
“是……”那男人略一迟,随即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是贺军师……”
“贺天鹏?”皇甫凛闻言一愣,眸中迅速的闪过一道冷芒。
要说贺天鹏此人皇甫凛是如雷贯耳。当年安逸王谋反失败伏诛,唯有他的第十四个儿子逃出升天。之后安逸王的余部便保护着这位少主退守无盐岛,而贺天鹏就是无盐岛的总军师。
“是贺天鹏叫你下毒毒害庄内之人?”
“是……贺军师打算借朝廷的手铲除梁家的余孽……”这男人明白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索性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我们打听到这次围困浩云山庄的官兵只是烟幕而已,其实他们的目标是另有其人。所以军师想挑起武林人士和朝廷间的矛盾,到时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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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四章引蛇出洞(1)
甫凛从这天盐岛的细作开始招供便一言不发的凝神
正文第六十五章引蛇出洞(2)
万两银子卖一次命……对楼盈盈来说值得,虽然现只是张欠条。
一番谎话说下来,梁云朝并没有立刻相信,而是半信半疑的看了楼盈盈许久。
“我怎么没有听说皇上封过什么怀阳郡主?”
……其实她也是刚刚听说的。
楼盈盈在心里接了句实话,可表情却是得意洋洋臭屁兼欠揍。
“皇上封了谁还会特别通知大庄主您吗?还是您不相信我手里的金牌是真的?”
“哼,这倒不假。”梁云朝不情不愿的移开视线,似乎懒得同楼盈盈继续争辩。
“梁某与朝廷素无往来,你既然在这时现身,必然是想从我浩云山庄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了。”
“大庄主是明白人。”楼盈盈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说道:“梁太保当年的冤案确实是先皇糊涂,但当今圣上却并不糊涂,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梁云朝听楼盈盈突然旧事重提,脸色顿时大变。
“那又怎么样?不管谁糊涂终是他们皇甫家欠了我梁家一笔血债。我梁云朝总有一天会向他讨要地。”
“大庄主说这话不怕我向圣上禀报吗?”
“怕?我梁云朝何时怕过?”梁云朝冷笑:“如今朝廷地大军围困我浩云山庄。皇帝自然说什么都行了。”
楼盈盈闻言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庄主您误会了。庄外地军队并非皇上派来地。”
“有区别吗?”
“当然不同。圣上如今身在扬州行宫。大庄主觉得他现在有闲瑕对付浩云山庄吗?更何况与整个武林为敌对圣上又有什么好处?”
梁云朝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这个问题他也曾经想过,只是向来天威难测,他不确定是不是当今皇帝一时心血来潮才做出如此举动。
梁云朝虽然身不在朝野,但朝中的局势他亦有耳闻。
太师李宪祖专权,圣上只是傀儡罢了,所以今日之事倒也当真有许多可疑之处。
“你是说庄外的大军并非皇帝派来的?”
“这个我敢向你保证。”
“不是皇帝,那又有何人可以调动凤翔驻军,郡主可否明示?”梁云朝明知故问,主要还是在试探楼盈盈的真伪。
皇甫凛早就知道梁云朝定会问起此事,是以早在楼盈盈现身之前便已拭好了说辞。
楼盈盈胸有成竹,回答起来自然顺溜无比。
“大庄主,这十年来难道您忘了梁家真正的仇人了吗?”
“是他?”梁云朝闻言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抹恨意。“哼,既然郡主话已经说到这里,那么皇上想要什么,说吧。”
楼盈盈轻轻一笑,“大庄主是明白人,其实说来您和皇上的敌人是一个人……不是吗?”
“皇上是想同梁某联手了?”梁云朝冷哼一声,眼中有点不屑。
楼盈盈见状突然声音一冷,厉声道:“大庄主,您已经浪费了十年,您以为您还需要多少个十年才能报你梁家的血海深仇?”
楼盈盈这句话说得极重,使得梁云朝脸上掠过一抹不甘。
他知道楼盈盈说得错。他纵然能在江湖中一呼百应又能如何?常言道:民不与官争。
反抗朝廷那便是将头颅系在腰间一样,试问又能有多少人会为了他的一己之私而让自己
皇上来嘛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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