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当铺?”
楼盈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色门楼,忍不住惊呼出声,但随即想起自己白天所见,倒也觉得小钰的推测非常合理。
“我白天就发现李承暮吃饭的时候盯着这家当铺看,只不知道他深夜前来有什么目的。”
小钰闻言神色一动,沉声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进去看看。”
“好,就这么办。”小钰的提议正合楼盈盈之意,是以立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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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当铺虽然在凤祥府也算是老字号,但说到底不过是寻常商户,四周围墙又岂能挡得住小钰和楼盈盈,是以主仆二人主意一定便飞身上房,无声无息的潜进了这家神秘的当铺里。
当铺里的格局是前店后宿的模式,于是小钰带着楼盈盈一直跃过了前面的商铺店面,直奔后院而去。
若大的宅院里房屋错落,静谥非常,远远看去除了宅院尽头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映出之外,其他地方皆是漆黑一片。
楼盈盈和小钰一见有灯光,猜想那里或许有人还没睡下,是以对视一眼,便朝那座小小的跨院飞去。
这座跨院位于当铺的东北角,面积不大,陈设简单,看上去不像主子居住的地方。而且酷夏的夜晚闷热难耐,所以楼盈盈和小钰二人悄悄的潜进跨院之后便找了个角落隐住身行,顺着大敞的窗子向房中看去。
“老李,今天这天真td的热,若不是轮到你我值班,真想去春香院找个花娘解解闷。”房间中坐着两个打着赤膊的中年男子,两人对桌而坐,边喝边聊。
另一人看模样也是酒色之徒,闻言嘿嘿一笑,道:“你这臭小子只想着喝花酒,别忘了帐房管事吴良刚死,这官府可是刚刚叫我们去认过尸的。”
楼盈盈闻言心中一动,蓦然想起今天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人说过那当街暴毙的假乞丐是这间当铺的管事。
看来这间当铺真的有点问题……
想到这里,楼盈盈竖起耳朵继续偷听这两个男子聊天。
正文第十八章风流俏寡妇(1)
房内声音再次传来,楼盈盈和小钰不由得被他们的谈话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那被叫做老李的说到吴良闷闷的喝了一口酒,寻思片刻才继续说道:“柱子,我觉得吴良死得挺蹊跷的。”
“怎么蹊跷?”
“你忘了吗?吴管事死的时候可是化妆成了乞丐,你说这事还不蹊跷吗?”
柱子闻言想了想,才道:“这吴管事向来花样多,没准儿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媳妇,结果被人家的男人灭了口。”
老李一听心领神会的发出一阵滛笑,道:“你是说南门赛寡妇的事儿?”
“可不!”柱子心里早就对吴良勾搭上那西子酒楼的漂亮掌柜心存嫉妒,于是也不管是不是死者为大,索性敞开了话匣子。“要说西子酒楼的赛掌柜那是多标志的一个美人,居然跟了吴良那个老滛棍,想想都觉得可惜。”
老李看柱子表情郁闷,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怎么?你嫉妒啦?”
“是!难道你不嫉妒?一朵鲜花插在牛糞上!”柱子说着心里气愤,恶狠狠的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老里见状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赛掌柜虽然是个寡妇,但大小也是间酒楼的掌拒,就凭你个小小护院,她不跟吴管事,难道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柱子被老李损得脸红脖子粗,闷闷的猛灌了一口酒,瞪了老李一眼,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柱子没这个命,但正所谓红粉骷髅,吴良没准就死在那赛寡妇的手里。”
窗外楼盈盈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不知道这赛寡妇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时老李被柱子吃不到就说葡萄酸地模样弄得倒尽胃口。索性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哼。你这臭小子就知道背后道人是非。别说我没提醒你。大掌柜可交待过。最近几天我们当铺里地人最好都规矩一点。别叫官府抓到了什么把柄。”
“我们有什么把柄可让他们抓?哼。有那个力气为何不去抓那杀人地凶手。”柱子听了老李地话。虽然嘴上还硬着。可气势却弱了不少。显然是对那大掌柜极为忌惮。
老李也不理他。直接上床。柱子见没人喝酒聊天。也觉无趣。便也跟着脱衣睡觉。
楼盈盈见房内灯火熄了。知道没什么好留下去地。便朝小钰使了个眼色。二人顺着来路溜出了永安当铺。
楼盈盈直到和小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今天她们没有追踪到李承暮的行踪,却听到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钰,你说那赛寡妇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小钰被折腾的有些困倦了,是以打了个哈欠答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官府的大老爷,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我操心。”
楼盈盈见小钰竟翻身上床,无趣的撇了撇嘴,道:“做人就应该有探索精神,就算那吴良为人多么不堪,但大小是条人命,难道就任由他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小钰闻言嗤笑一声,对自己主子难得涌现出的正义感颇为不屑。“小姐,您就安份一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还有半个月就要召开武林大会了,所以我们明天就要去浩云山庄报名,难道你不怕在凤祥府滞留太久被老爷发现行踪吗?”
小钰说的是实情,正中楼盈盈的心事。两者权衡一下,自然是后者更为紧要,是以楼盈盈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道:“唉,好吧好吧,形势比人强,谁叫我现在还露不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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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楼盈盈起来便想寻李承暮探探口风,却不想待她寻到时才发现已是人去屋空,而那两位李公子竟是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楼盈盈望看空荡荡的房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必竟美美的两只金龟就这么从她指尖溜走了,不失落那是骗人的。
“哎呀,楼小姐今天起得真早。”
让人火大的声音从楼盈盈背后蓦然传来,叫她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有种想痛扁对方一顿的感觉。
“喂,你是不是明知故问啊?”
皇甫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怒容的楼盈盈,目光往李承暮的房间里扫了一眼,道:“两位李公子说有要事要办,今日天未亮就退房走了,还让在下向楼小姐说声抱歉呢。”
楼盈盈气闷的冷哼一声,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都怪你!”说着,楼盈盈跺了跺脚,一扭身回了房间。
皇甫凛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楼盈盈的背影,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笑,眸中似有千思万绪,最后却只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幸好楼盈盈生气归生气,还没有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是以待气头过去,便命小钰拿了早点上来,吃罢之后就准备去浩云山庄报名。
浩云山庄离凤祥府不远,大概乘马车走上半天便能到了。
楼盈盈坐在马车之上,欣赏着路边花团锦簇,绿树如荫,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只是当她的目光扫过皇甫凛的时候,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关于皇甫凛的事情,楼盈盈这一路想了很多,更有甚者就连两位李公子突然不辞而别的事情她亦算在了他的身上。就连楼盈盈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想法算不算是牵怒于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他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一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变化。
皇甫凛查觉到楼盈盈的视线,索性率先打破沉默,微笑道:“楼小姐是否有话要对在下说?”
看到皇甫凛露出足可以叫人瞬间沉溺其中的笑容时,楼盈盈的心竟蓦然漏跳了一拍,只是还未等她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时,便被这种怪异的感觉吓得乱了心神,最后只能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以掩示自己的尴尬:“干嘛笑得这么yd?”
皇甫凛被骂得一愣,随即无奈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答道:“楼小姐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只是会心而笑,又何来yd一说?”
楼盈盈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是以冷哼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凛没想到楼盈盈会突然旧事重提,虽感意外,心中却早有说辞。
“在下只是一介商贵,途经扬州时遇了歹人……”
楼盈盈不等皇甫凛说完便冷冷打断她,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皇甫凛隐约觉查出今天的楼盈盈火药味儿特别的浓,但关于自己的身份是断然不能暴露的,于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楼小姐不信?”
“哼!本来还有些相信,但你竟然自作主张气走两位李公子……”
皇甫凛不等楼盈盈说完,已蓦然沉下脸来,怒道:“楼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何以认定是我气走两位李公子?他们有手有脚,难道不能自己走了吗?更何况你与在下已有婚约,不管你能不能进得了我卫家的门,你都应该谨守妇道,莫要对着其他男子眉目传情!”
“我-----你-----”楼盈盈被皇甫凛气得小脸通红,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弄了头沙文猪回来。他凭什么认定自己非他不嫁,又凭什么说她与别人眉目传情?就算传情了又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着?楼盈盈越想越气,最后用手一指皇甫凛,怒道:“哼!别以为本姑娘非你不嫁,告诉你,我现在就和你一刀两断,就当我从来没有救过你!你立刻给我下车,想进我楼家的大门,门儿都没有!”
皇甫凛目光阴沉的注视着面前火冒三丈的楼盈盈,她的俏脸因怒气胀得通红,一双美目中崩射出点点愤怒的火光,凌厉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两片粉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小巧的胸脯在衣物的包裹下急促的起伏着,明明没有半点诱人的因素混杂其中,可皇甫凛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思及于此,皇甫凛突然发现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易怒了?不由得一阵心惊。
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现在竟然与一名十几岁的小丫头针锋相对,而原因居然是为了争风吃醋?想到这里,皇甫凛顿觉有如冷水泼头,再次看向楼盈盈的目光已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与冷淡。
“楼小姐,卫某对小姐的救命之恩一起铭感于心,至于婚约一事我们可以就此作罢,只当是小姐一时的戏言,不过在下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所以卫某在未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之前暂时不会离开小姐的。”
看着皇甫凛骤然冷下来的神情,楼盈盈的心头迅速的窜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本来到了嘴边的冷言冷语竟一时间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得恨恨的冷哼一声,索性扭过头去。
正文第十九章风流俏寡妇(2)
小钰一边赶车一边听楼盈盈和皇甫凛两人吵嘴,丝毫没有想去劝架的意思。
在小钰看来,只要不发生流血事件那就是天下太平。不过从楼盈盈满脸郁卒的表情不难猜出那两位李公子不告而别的事,她的心里是非常恼怒的。
浩云山庄位于青峰山的半山腰,作为武林第一大庄,其规模自然不容小窥,而当楼盈盈看到山庄门外的广场前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应聘者时更是不由自主的啧啧称奇。
“小钰,不过是召个丫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小钰神色淡然的把马车停在一旁,道:“浩云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庄,而且听说庄主为人和善,给下人的月俸也极为丰厚,所以方圆百里之内的百姓一听浩云山庄要召人,莫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我真是肉的理想,白菜的命,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啊?”楼盈盈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潮开始头晕眼花,并不是她没自信,而是这中选的机率实在是比双色球也大不了多少嘛。
小钰闻言翻了翻眼皮,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天,道:“听天由命喽!”
楼盈盈一听不禁感觉到有点泄气,虽然想到身后的皇甫凛貌似有一个浩云山庄的令牌,但此刻他们正处于冷战之中,叫她先向对方低头,真不如要她的命来得爽快一点。
想到这里,楼盈盈不由自主的又瞪了皇甫凛一眼,却见对方微闭双目,浑然不觉,倒叫她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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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浩云山庄仅是接受报名,而评选却要在三日后。报名之事自然不用楼盈盈操心,因为她已经全权交给小钰负责了。
广场之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山庄正门口并排放着十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坐了两名先生。轮流替报名者登记。
楼盈盈他们因为来得晚了些。所以这队伍都已快排到山门了。而身材娇小地小钰在钻进熙攘地人群里后。身影便迅速地淹没在人潮之中了。
楼盈盈头顶着太阳四处张望。没过多久便等得心烦意乱。侧首看了眼同行地皇甫凛。却发现他依然装模作样地不理自己。最后百无聊赖只好凑到离她不远地几个年轻男女身边。同他们闲聊起来。
“几位也是来这浩云山庄应征仆人地吗?”
那几名男女看模样皆是寻常百姓。是以一看楼盈盈身上衣着不俗便不由得冷眼相待。
“废话。不来应征我们守在这儿做什么?”
“我们是穷苦人家吃了这顿没了下顿,不像某些人,明明是千金小姐的身份,还要同我们抢工作,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楼盈盈一听这几人话里有刺,都是直指自己的,暗里撇了撇嘴,可脸上却表现得谦恭有礼,道:“唉,几位有所不知,别看我身上这身行头不错,这都是向亲戚家借来充场面的,若是这次落选,我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几人听楼盈盈语气凄凉,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又笑脸相迎,不由得开始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后悔。
“没想到姐姐也是有难言之隐,小妹翠莲,先给姐姐赔个不是了。”
楼盈盈见这翠莲年纪同自己差不多,也算个爽利的人,便摇头道:“翠莲姐姐折煞我了,你叫我盈盈就好了。”
这几人都是穷苦人出身,也没什么心机,见楼盈盈态度和善,便也没了那些偏见。
细聊之下,楼盈盈才知道翠莲和另外两女一男都是一个村子的,近几年收成不好,便打算去大户人家当个下人,也好多赚点银钱。
楼盈盈当然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默默的跟在一旁,听这几人唧唧喳喳的聊着浩云山庄里面的人和事。
原来浩云山庄里一共有两位庄主,大庄主便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梁云朝,二庄主是梁盟主的义弟,名叫勒楚天。大庄主家里没什么人,身边只有一个妹妹,今年十八岁,求亲之人自是踏破了门槛,但梁大小姐婚事却始终没有定下来。
听到两位庄主如今尚未娶妻,楼盈盈眼前不禁一亮,可当她听到翠莲又说今天报名的不乏名门淑媛之后,终于明白翠莲几人刚才为什么对自己冷言冷语了,因为她们以为自己亦是打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才自贬身价跑到浩云山庄当下人的。
楼盈盈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还真有这个打算,只好摸了摸鼻子暂时装死。
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翠莲遇到楼盈盈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主儿,话匣子一开便收不住了,没等楼盈盈问,她便把自己所知全抖了出来。
“我有个同村的姐妹在庄内当丫环,我听她说一年前大小姐好像失踪过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好像……好像有了身孕……”
翠莲神神秘秘的模样立刻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楼盈盈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竖起耳朵。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翠莲一见众人表情,得意的嘿嘿一笑,道:“这可是庄里的秘闻,你们听了可不许往外传。”
几人就怕翠莲不说,是以纷纷点头保证。
“我那姐妹说大小姐有身子的时候害喜害得厉害,所以想瞒也瞒不住,大庄主得知之后急了,便逼着大小姐打胎。”
楼盈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虽然情节很狗血,但她就是喜欢听。
“那孩子到底留没留下?既然大小姐已非完璧,又为何有那么多人上门求亲?”
翠莲道:“那孩子来路不明,我想大庄主是定然不会要的,而且这事只有庄内的人知道,外人哪知道这么多,所以我觉得那些求亲的人都是冲着大小姐的美貌和天下第一庄的名头来的。”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觉得翠莲说得在理。
楼盈盈没想到浩云山庄还有这么一段秘闻,心里忍不住猜想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的敢搞大武林盟主妹妹的肚子。料定此色狼一定非同凡响,只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当真有两把刷子?
不说楼盈盈心里对那经手人好奇不已,单说这几人围绕着这件事情发挥了充分的想像力,并做了详细的讨论之后,苦命去排队的小钰也终于完成了任务,不过当她看到楼盈盈竟和一群男女聊得不亦乐乎时,蓦然寒下脸来。
“您在这里聊得还算开心吗?”
楼盈盈没听出小钰语气不对,闻言立刻点头,道:“开心,开心,豪门多秘闻,真是越听越有趣。”
小钰没好气的瞪了楼盈盈一眼,又看了眼车上一直闭目养神的皇甫凛,道:“我替我们三个人全报了名,三天后过来考试。”
“都报了?”楼盈盈闻言皱了皱眉,余怒未消的扫了已经睁开眼睛的皇甫凛一眼,道:“你何必管那讨人厌的家伙?”
小钰却好像没听到楼盈盈的抱怨,缓步走到皇甫凛面前,将手上的号码牌递过去,道:“本来觉得你这人挺无趣的,不过看到小姐在你面前吃鳖,感觉还不错,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一展所长的机会,别叫我失望啊。”
小钰说得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便不理会一脸愕然的皇甫凛,兀自跳上马车,准备下山回客栈去。
小钰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看到有人能治治楼盈盈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才容忍皇甫凛继续留在楼盈盈的身边。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希望楼盈盈日子过得太舒服,给她找点刺激。
楼盈盈因为忙着和自己新结识的“卦友”(八卦密友)告别,所以没听到小钰和皇甫凛说了什么,但看他们已经准备下山了,只好恋恋不舍的?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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