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幼膳房(全本)作者:肉书屋
皇家幼膳房(全本)第6部分阅读
好,就是我家小宝不肯吃,方才见了这包子倒嚷着要吃了,我跟这孩子买,她只说是在你家店里,不肯卖。”
中年男子点点头,对苏锦温和笑道:“这包子可有名字?多少钱一个?”
“我娘说,它叫橘香包,两文钱一个。”苏锦忙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便立刻显出方才的笑容来,随手从钱袋里掏出四文钱交给苏锦,让苏锦给他拿了两个橘香包,一个送给那个似乎又要开始哭闹的小宝,一个自己放在唇边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会儿,转头笑问小宝:“好吃吗?”
小宝转眼已经吃掉了大半,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连话都来不及说。
中年男子这才微笑着转向苏锦:“味道倒是不错,不过这价钱确实贵了些。”
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立着那伙计和小宝的娘都讶异的瞧了他一眼,却谁都不曾说话。
苏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不说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不懂的,不过我娘说,这里是京城,寸土寸金,就连食材都贵些,一个只卖两文,已经不算贵了——若是再低,就不如不要再做,寻个别的生计求活。”
“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士?”中年男子见苏锦这样说,不再提那橘香包,只是不急不躁的拉家常。
苏锦也好整以暇:“是吖,我们是江南人士。”
长妈妈和弘文的确来自江南,苏锦跟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口音已经有些接近;又因身居京城,又日日跟左邻右舍打交道,他们说话的口音是京腔中带着点婉约味儿,跟京城豪爽直白、直进直出的说话方式又不是特别一样。
“难怪,”那中年男子点头笑道,“这样精巧细致的东西,只有温婉细腻的南人才做得出来,咱京城的寻常百姓的确不太常见——只怕那些大宅门儿、皇城内外才多些。”他似乎是在说着闲篇儿,手上却并不停闲,握着那小篮把里面的橘香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晌,才温和的说道,“你这篮子橘香包就卖给我吧,也省得你小小年纪沿街叫卖——今日我就依你,两文钱一个,回家你让你娘把擅长的多做些种类,每种都不必太多,再请你娘亲自过来商量价钱——记得,明日一定叫你娘亲自来。”
“真的?!”苏锦兴奋得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连桌子上那碗云吞的汤汁都被撞洒出少许,“您真是个大好人!我正发愁怎么在这大街上叫卖呢!”
那中年男子让伙计找人过来点数送钱,自己笑呵呵的回应苏锦:“好人不敢当,说不定,我倒真的是你家的贵人呢,所以,明日别自个儿来了,一定叫着你娘同来——对了,记住我家的店铺,名叫食色居,我姓田,单名一个宁字,别让你娘明日来了找不着。”
苏锦进门前便注意到这家的字号了,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叫得出“食色居”这样的名字,定然不是太过粗陋的人,不管是不是好人,也该能够接纳橘香包这样小众的东西——遂点头笑道:“好吖,我记下啦,一会儿就回去告诉我娘。”
苏锦初战告捷,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便把那一篮子橘香包销售一空,心里美不胜收,一边往回走一边仔细考虑回去还要做什么花样,待明日送来,给那田老板留一个好印象。
她一路想一路走,等回到西街小院儿的时候已近午时,才一推门,就看见长妈妈双手交握在一起,正在大门的门道里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一瞧苏锦进门,立刻笑逐颜开,一边询问苏锦“怎么样”,一边探头去苏锦身后寻找。
苏锦正要说说那田老板的事儿,长妈妈已经猝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小文呢?!”
苏锦被她吓了一跳,呆呆的说道:“他没回来吗?”虽然在问,却问得声音极小,因为这本就是一句废话——若是回来了,长妈妈哪里会是这个反应?
“他自然没回来!你们走了我就出门去买菜,回来后便里里外外的收拾、洗衣裳,忙完了便一直守在这门口,从来不曾见过你们姐俩的影子……”长妈妈急躁迅速的解释了一半,便自行打断不提,只忽然疯了一般力大无比的捏着苏锦的胳膊,带着哭腔追问,“人呢?小文人呢?你把他丢在哪儿了?!!”
过了老半天,苏锦被惊吓住的大脑才终于通畅了些,她顾不得回答长妈妈的问题,便直冲进自己的卧房,见屋里的东西稍稍有些凌乱,显见着是被人翻动过,虽然努力不把屋子里的东西弄乱,也变了位置或者不太整齐。
苏锦隐约觉得状况似乎不太好,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步履踉跄着走到那小箱子前,再用颤抖的双手掀开箱子盖儿,小心的翻找昨晚自己藏在这里的玉麒麟。
没有。
那玉麒麟,连包着玉麒麟那块淡紫色的软布,都已经不翼而飞。
这就是说,弘文的确回来过,兴许当时长妈妈出去采买,不在家,他一向善于登高爬地,说不定是翻墙而入的。
这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然后,他带着那玉麒麟离开,半天都不见人影。
玉在,人在。
玉亡,人亡。
苏锦的脑子里忽然闪出这么一句碾碎人心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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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一时之气
更新时间201162117:01:03字数:2615
长妈妈和苏锦娘儿俩不见了弘文,连午饭都顾不得吃,便急匆匆的锁了门四处去寻。
可是,这京都南城的当铺何止一家两家,这娘儿俩又只凭两条腿走路,若想每一家都走过来问个遍,又哪有那么容易?
就这样,两人一路走一路问一路寻,一直寻到日落西山也不曾有一家说见过,那玉麒麟更是随着弘文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锦心里觉得奇怪,就算买卖谈不成,弘文也必定会进去询问吧,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带着那样一件宝贵出来当,必定也不是寻常就能见到的,怎么会每家都说不曾见?
她心里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担心,只怕弘文真的有了什么不测,或者是被什么人见财起意……
她不敢想下去,更不敢跟长妈妈提,只是坚持着,甚至有点自欺欺人似的随着长妈妈继续寻找下去。
直到一更三刻更人敲响了暮鼓,宵禁时刻已到,这娘儿俩才不得不回了小院儿,刚一进院门,长妈妈便脚下一软跌坐在门墩儿上,再也动不了分毫。
苏锦累了整整一天,两条腿像是注满了钢筋水泥一般沉重,偏偏那里面还加了酸,灌了醋,泡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又酸又疼,再加上这一天只吃了早起那一顿,更没喝过半口水,整个人又饥又渴虚脱无力,索性就这么往长妈妈脚下一坐,微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就这么坐了不知多久,苏锦才听见长妈妈似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忍不住转头去瞧,见她的脸色在月色下渗着诡异的白,白得象纸,又像是从水缸里泡了半宿的白条鸡,毫无血色又皱皱巴巴。
“若找不到他,我也不活了。”长妈妈忽然又吐出半口气来,语调平静的说道。
苏锦吓了一跳,知道她并不是虚言恐吓——自她第一次见长妈妈到现在,长妈妈对弘文的疼爱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她早就知道,对于长妈妈来说,弘文似乎从来就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一想到弘文不见了,这个日日对自己冷言冷语,却默默疼爱自己的长妈妈也没了,她心里莫名的一空,连忙挣扎着往长妈妈身前蹭了一蹭,故作轻松的说道:“瞧您说的,您若真的这么做了,明儿弘文回来了,找不见您,该有多难过着急?您眼下活着可不光是为了您自个儿,还为弘文呢——等他哪天金榜题名娶妻生子,您再为自个儿活不迟。”
长妈妈静静的听苏锦说完,过了老半天才忽然嘴巴一扁,哇的哭出声来,那哭来得毫无征兆,却悲怆无比,仿佛那哭已经被她深埋了多年,今日忽然被苏锦无意中挑开,便不可遏制的从那缝隙刹都刹不住的全部泄露出来了一般。
苏锦不劝她,只由着她哭个够,等她的哭声越来越小,渐渐停歇了才扶着她起身进屋,自己去小厨房把长妈妈午间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来,两人就那么凉着胡乱吃了起来,好几次长妈妈吃不下去,想放下筷子,都被苏锦一句“不好好吃,明日可没力气再出去找人”劝住了,又强撑着吃了几口。
这么一折腾,苏锦再没功夫,也没力气准备明日要交给田老板的花样儿吃食,又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便好歹倒在床上歪了一会儿,见天色似乎亮了些,便起来去看长妈妈。
长妈妈也一直不曾睡着,苏锦才一到门口那门便被她自己拉开了,面无表情问道:“再去找人吗?”
苏锦暗暗叹息了一声,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推着长妈妈折返进屋,又按着她坐在床头,无奈的说道:“妈妈,咱就这么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哪里就能找着了?要是能找到高伯伯最好,他关心弘文,也总比咱们有本事。”
“你这说的不都是废话?!”长妈妈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他的人又半个多月没来了,又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家门朝那边开,如何找他帮忙寻人?我瞧你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亏得小文一直这么黏着你,姐姐姐姐的叫你,如今他没了人影儿,你倒跟没事儿人似的!”
苏锦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想真的跟她计较,却一时忍耐不住,顶嘴道:“那烦劳妈妈撑着,让我能依靠着您大哭一场——咱娘儿俩若都只知道抱头痛哭,那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谁跟你是娘儿俩?我只跟我的小文是娘儿俩。”长妈妈嘴上说着,眼泪又流了满脸。
苏锦昨天一天都累得不行,昨夜虽然一直在床上歪着,却也不知睡着没有,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醒着,又一直不清醒,此刻不但身上累,心里也极烦躁,再听长妈妈这样一说,哪里还有心情再哄她?索性甩手起身,冷笑着说道:
“可不是,在您眼里,我从来都只是捡来伺候弘文的小丫头!是任人买卖的贱民!好,我不高攀您,您跟弘文才是娘儿俩,那您就再出门去找那个昨日才管您叫娘的人吧!”
话一说完,她也不看长妈妈的反应,便回自己屋迅速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就去了东街食色居。
这里的人本就起得极早,天刚蒙蒙亮人们便起床洒扫,五更刚一开禁便有人上街做事儿,这早饭铺更是如此,必须起得更早,让最早上街的人都能吃上热热乎乎的吃食。
所以,等苏锦从西街小院儿走到东街食色居,那里已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了。
昨日见过苏锦的那个伙计正在门口招呼客人,见苏锦来了,正要高兴,却见她空着两手,那刚刚渗出一点儿的笑容便凝结在脸上,却不曾怠慢,热情的上前引着她去后厨找田老板。
田老板见她不但空着手来的,还孤身一人,也是稍稍一愣,却立刻把笑容溢了满脸,引着她从后厨那扇纱门再往里走,那里是个清清静静的露天小院儿,被一面绘着花开四季的砖雕照壁挡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倒是照壁前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壶茶,桌边放着一把椅子,看来是田老板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坐在这儿看着后厨忙碌的所在。
田老板让后厨打杂的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给苏锦搬过一把椅子过来,又客客气气的请她坐下,才道:“让我猜一猜——你家里一定出了什么让你和你娘都烦心的事儿,你娘不但来不了了,也没空做那有趣的吃食,故而让你来打声招呼。”
苏锦苦笑道:“田老板真是聪明。”
虽然被夸了,那田老板却未见得有多高兴,歪头想了一会儿,才无奈的笑道:“说实话,我可真是盼着你们娘儿俩来呢——昨日你那个橘香包卖得不错,连有些吃过早饭的人听说了,都特地跑来买了几个尝尝。”
“事出突然,实在对不住……”苏锦见那田老板没有丝毫的埋怨,反而一直笑着,胆子便大了些,鼓足了勇气说道,“您若不嫌弃,我瞧瞧您厨房里还有些什么,规整规整再做点什么出来——这次分文不取,权作赔罪。”
“你?”田老板又惊又喜,扩大了笑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锦一番,正要说话,就见苏锦红着脸起身施礼道,“这又是第二件对不住您的地方——昨日我说那橘香包是我娘做的,实际上是撒谎骗了您,怕您知道那东西出自一个孩子之手,信不过那口味——那是我做的。”
田老板瞧了苏锦半天才忽然朗声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你虽然是个孩子,这言辞做派,却比大人还清朗大气——若是东西好,就算是我自己的东西,又怎能让你白忙一场?”随即客客气气的起身,亲自帮苏锦打开纱门,微笑道,“小娘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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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名妓杏妖
更新时间201162220:00:56字数:2562
苏锦进厨房看了一圈,找出几根因卖相不佳而暂时丢在一旁的胡瓜和火腿,仔细的切成大小相近的细丁,并几碗剩下的米饭,和打碎的鸡蛋一同炒熟拌匀,再摊出蛋饼,卷入方才炒好的五色米饭,切成寿司状,摆盘端至外间,供食客们选择。
这蛋炒饭原不是什么稀罕的吃法,汉时便有“卵火高”这样的食法,但像苏锦这般将胡瓜的绿、火腿的红、鸡蛋的黄和米饭的白热热闹闹的融合在一起,还用鸡蛋饼裹成卷,切成寿司的式样,倒是开天辟地头一份了。
早有昨日尝了橘香包的食客凑上前来,不多时便将那中国式寿司抢买一空,多亏那伙计留了个心眼儿,偷偷留了一份给田老板,不然就连他都没机会尝到了。
苏锦暗暗后悔——自己又犯了那样的毛病,只晓得勤勉做事儿,就不知道该把劳动成果给领导瞧瞧吗?心里这样想着,便在自己心底那小小的记事薄上加上了一笔,更记下了那名伙计的长相,告诫自己有机会要多多注意他,学习一下,扬长补短。
当然,苏锦在田老板那儿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人家反倒是像个孩子一般空手接过去细心的咀嚼品味了,便胸无城府一般笑赞苏锦:“这个又叫什么?比昨日的橘香包味道更丰富些,摸样也好看。”
“蛋包饭。”苏锦不觉红了脸,她只是因为又累又困才没精心准备,今天这一手靠的完全是烹饪上的功底和诡计,努力用最懒的法子弄出色香味形都说得过去的东西,可一,可二,却不可再三再四。
“倒不若换个名字,叫做金玉满堂。”田老板眉开眼笑提了个建议,便盛赞这“金玉满堂”味道好,卖相佳,“连名字都吉祥”,最后这一句是他自己称赞自己的玩笑话,说得身边的众人都毫不拘束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笑闹了半晌,便有伙计给苏锦拿了两钱银子给苏锦,只说是田老板的意思。
苏锦微微一愣,连忙摆手道:“我说了,这次分文不取,全当赔罪。”心里却在偷看田老板,心里偷偷掂量他这么做的理由——要知道,就连一个九品官,每个月也只能赚四五钱银子,她只是用人家的食材做了那些讨巧的东西而已,怎么能就收人家这么多工钱?
不是苏锦不爱钱,只是这两钱银子给了她,她也不至于就此富贵了——她费了这样大的心思,要的是和田老板长期合作,不能因为贪这样的小便宜坏了自己在田老板心里的印象,以后再怎样都不好再谈了。
田老板见她如此,脸上的赞赏之情更盛,诚恳邀约道:“这不单是今日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来食色居的后厨做工,这两钱银子便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两钱银子,就是两千文,苏锦要做一千个橘香包才能卖出这些钱,这还不算做橘香包的成本——她定价的时候特地加了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苏锦要做三千三百三十三个橘香包可以赚到这两钱银子,每天要做一百一十多个。
昨天,她一大早起来,和长妈妈一起,生火和面忙碌了一个大早,才做了六十多个而已。
如此算来,当然还是在食色居打工合适,更可以熟悉一下环境,学到些开门纳客的本事。
苏锦这样一想,便点头应道:“苏锦求之不得呢——只是今日不行,我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我放心不下,还得回去看看。”
“果然是好孩子。”田老板此刻似乎怎么看苏锦怎么可爱,又是大张旗鼓的夸赞了苏锦一通,才放她离开,并道:“你若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儿,每日巳时前在此做事便可,巳时之后,你大可再去给你娘帮忙——只是早起要辛苦些,开禁之后便早早的过来。”
苏锦一概应了,才辞别了田老板,连洗手洗脸都不顾得,便急急的从食色居赶出来,想快些回家去瞧瞧长妈妈。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长妈妈担心弘文,说些难听的话也算情有可原,只需想想她多少次偷偷拿走自己的脏衣裳去洗,冬日给自己做的棉衣棉鞋有多暖和,便不该那样戳她的肺管子。
心里这样想着,她的脚步便加快了些,又因低着头想事儿,心不在焉,只觉才走出食色居没几步,便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胸口上,那人的胸~部白白软软,香气撩人,像是两个热气腾腾的、刚出锅的大馒头。
苏锦虽然是女子,却也十分尴尬,立刻红着脸后退了几步,低头道歉,却听对面传来二妞的声音:“苏锦?”
苏锦吓了一跳,以为那大馒头就是二妞,心惊怎么两日不见不但身高长了,连胸围都跟水泡了似的长得这样快,连忙抬眼去瞧,却见眼前立着一位粉衣女子,肤色白皙剔透,相貌妖艳绝伦,双眸明亮如水,黑发似缎如云,上身穿着件酥胸半露的桃色抹胸,外面罩着半透明的杏色低胸小袄,胸部以下是如水的杏色长裙,腰部有点瘦,臀部有点紧,更显得性~感妖~娆。
看来,自己方才不小心撞上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