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童养媳完结作者:肉书屋
皇家童养媳完结第103部分阅读
争储。在这件事上,一直以来,人人都以为这是皇室一时疏忽,导致了受挫。
可若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若是,皇室本就有易太子的打算呢?
诚然此刻长泰是在想方设法的保良王,可长泰一面为良王将来的安危打算,另一面却也对甘然苦心教导,皇室在废弃了甘霖之后迅速立了甘然为新君,最大的缘故就是尽量掐灭内部的夺储,然而……给良王与太子妃差不多出身的王后,想方设法的保他之命,长泰难道不怕,终有一日,良王希望重新夺回东宫,而甘然也越发不安于头上还有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嫡长兄?
抛开私情思索,苏如绘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长泰优待良王的同时,必定给予甘然更多好处,以保证储君的优势,也让甘然不会因此对良王产生杀心!
若这样的揣测是真的,那么,有两个问题就不难想明白了——
第一个问题,是柔淑郡主的立场,苏如绘一直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位郡主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看似疯狂却又接二连三的叫精明如苏如绘都上了当,看似聪慧却每每自甘被端木静光拿捏……苏如绘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去年才因宋侧妃苦苦哀求得到太后庇护的郡主,在长泰三十二年至今的暗流汹涌之中,始终都是在为太后做事!
而第二个问题,自然是甘霖被废之后,为何新储会是甘然;如安氏所言,霍贵妃虽然受宠,却还没受宠到了能够影响到储君人选的地步!若要说年纪,甘然固然是甘霖之下年纪最长的皇子,但三皇子甘棠,只比他小一岁,四殿下甘美,才比他小两岁,哪怕是如今还年幼的五殿下甘沛与养在宫外的六殿下甘露——长泰春秋正盛,谁又能够肯定这位陛下,不能够享寿昌永,至花甲、耄耋?
到那时候,照前朝之例来看,反而是如今年幼或者尚未出生的皇子更有继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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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保证这真是小霍氏身世彻底揭开的开始,只是揭开方式不是直接,咳,毕竟她只是配角不是主角嘛。所以不能说我骗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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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演戏
不日圣旨下来,柔淑郡主晋封为娴雅公主,记入皇后名下,下降北戎可汗第四子律尔脱,照例各家命妇皆要进宫庆贺皇后得此一女,苏如绘一早起来便请了袖香来:“我有一事要求姑姑帮忙。”
袖香见周围只自己与她,惊讶道:“四小姐请说,奴婢不敢当一个求字。”
“姑姑是知道的,柔淑郡主……哦,是娴雅公主,虽然不似丹朱郡主那般与我一起长大,到底这段时间在宫里都住在了仁寿宫,如今她晋封为公主,我自然为她高兴,想要当面贺她一贺,原本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可我听说因此去北戎王帐万里迢迢,因此戎人使者请求尽快迎公主启程,五月廿三就要走?若是这样,恐怕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想求姑姑想个法子,叫我在公主她离都前见上一面。”苏如绘轻声道。
袖香皱眉道:“这事本来倒不难,郑野郡夫人进宫庆贺皇后娘娘时,带上一个两个女儿也是常理,但四小姐如今已经是准太子妃,再贸然出门,又是进宫,到底不妥。”她想了想,“除非是宫里传旨出来,召四小姐去与娴雅公主道别,方才可行!”
这个道理苏如绘自然也明白,但如今宫中一切由皇后做主,霍贵妃此刻身孕已经即将临盆,却是无暇顾及这些的,除了贵妃,刘修仪这个师傅却因卫氏佩玉之事,被苏如绘自己给得罪了,若非如此,苏如绘也不会主动向袖香求助。
此刻见袖香这般说,苏如绘便问道:“敢问姑姑有计教我?”
“这事却还要落在了绯儿她们身上。”袖香究竟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大宫女之一,略略一想,便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声告诉了苏如绘。
绯儿被南芝笑吟吟的请进了内室,便看到苏如绘漫不经心的吹着茶沫,下首袖香敛目危坐,看似随意的等待,但她却觉得有些不安,行过礼后,苏如绘和颜悦色的叫了她起来:“今儿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着你帮忙。”
“奴婢不敢,苏小姐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奴婢定当竭尽全力!”绯儿低着头道,她们四人到了召南苑,起先的几日还能够仗着皇后所派,在苏如绘学规矩时硬赖在了周围,召南苑因为主人长年住在宫里,除了苏如绘回来时在安氏那儿临时派个大丫鬟来支撑,其他皆是后院其他地方临时调遣过来的小使女,虽然苏如绘身边的都是青州那边送过来的家生子,忠诚上面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可究竟年纪小,不比绯儿四人是受过了周嬷嬷的教导,虽然是外人,在紫陌不在时,总把这些小使女排挤到一边去,叫苏如绘心里烦着也难有举措。
但南子六人到了之后,却是软硬兼施,把这四人差不多就是软禁在了召南苑后面的几间屋子里,锦衣玉食的供着,却是怎么也不叫她们再靠近苏如绘。这段时间四人正为此着急,乍被苏如绘召来都是又忐忑又期待。
苏如绘盈盈道:“说起来其实这是件好事,只是时间上面不大凑巧——偏生人才到,母亲她已经进了宫。”
绯儿垂首听着,苏如绘顿了一顿,继续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大伯那边来了人,说起一件事——我的堂兄,定国公府的四公子苏如铮,前几日偶然见着了皇后娘娘的侄女——听说是叫做周姿儿的一面,我这堂兄,还不曾娶妻,身边连个象样的侍妾,也是没有的,打听到周家这位小姐,也没有许人……”
说到此处,苏如绘住了口,有些惋惜的道:“原本呢,这事情该向英忠侯提的,只是我这堂兄,并不很有才华,周家却是教导出了皇后娘娘这样,在闺阁里时就以才名惊动太后的贤德国母的,我堂兄自惭形秽,所以不敢直接登门,但我大伯,素来最是疼爱这个堂兄,便想托我母亲,与皇后娘娘提一提,可来人来的不巧,母亲已经进了宫……你看,你是不是叫上碧儿,一起回宫一趟,将事情偷偷的告诉我母亲,或者皇后娘娘?”
绯儿听了,有些迟疑,周家与苏家议亲的事情,她身在苏家后院,也是听到一二的,曜国夫人不中意周姿儿的庶女身份拒亲的事,她也清楚。如今苏如绘忽然叫了她来说出这番话,竟仿佛是定国公那边做出了让步,这让她本能的察觉到有异,只是她一个宫女,身在后院,到底没有更多的消息,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如绘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住了她,柔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六月的时候就要大婚,如今并不合适进宫,不然,今日母亲进宫去庆贺娴雅公主,我倒极想当面贺她一贺的,就是我的母亲若不是为了娴雅公主,如今到六月的时间里面也不大好往宫里跑了,是也不是?我啊思来想去,能够把这件事情悄悄进宫告诉母亲与皇后娘娘的,也只有你们了,毕竟你们是皇后娘娘身边人,能够出入后宫,袖香姑姑到底年纪大一些,再者,姑姑是皇后娘娘体恤我,特意从太后宫里要来教导我规矩的,叫她跑这一趟,实在于礼不合……绯儿,你可愿意辛苦这一趟?”
“奴……奴婢定当为苏小姐效力!”绯儿被她步步紧迫,仓促之下只得先应了下来。
苏如绘一拍手,展颜笑道:“我便知道皇后娘娘特特派来的人定然是好的,南子,去把东西拿来。”
南子脆生生的应了,转身便进了后面的内室,不多时捧出了一只手掌大小的锦盒,当着绯儿的面就打开来,里面却是一般款式的白玉如意耳坠子两对,苏如绘笑着道:“你们是皇后娘娘身边人,我也不敢叫你们白跑这一回,这对坠子便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绯儿的目光在那如意形状上面飞快的滚了一圈,到底没说出来拒绝的话,欠身接了,道:“多谢苏小姐,奴婢这就叫上碧儿一起进宫!请问苏小姐,是否就这一件事?”
苏如绘欣然点头,叮嘱道:“你悄悄的说便是,不要太过声张,毕竟今儿是要贺娴雅公主,可别夺了公主的风头。”
“奴婢省得。”绯儿抱着锦匣,复屈身,转身下去了。
待她离开,南子重新给苏如绘与袖香换上了新茶,笑着道:“奴婢说呢,四小姐做什么非要拿那对如意坠子赏她们而不是其他款式的,原来是算准了这绯儿看到如意形状的坠子便不会推辞。”
“她们在我跟前赌咒发誓要好生伺候忠心耿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你们来之前,这召南苑本来的小使女们都被排挤得站不住脚,没有紫陌在旁边看着,竟连替我沏个茶的事情都上不得手……就许她们在我跟前演戏,不许我也演一回吗?”苏如绘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悠然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过一对坠子罢了,她自己要想成了是我承诺她们什么,那可就是她的事情了。”
袖香在旁笑着道:“皇后娘娘派来的这个四个人里,那碧儿自是最最沉不住气的,这个绯儿,却又是个自以为沉得住气又是四个人里最聪明的,所以四小姐单独叫了她来,她自然会想多了。”
“那两个静默而又沉得住气的未必会上当,所以姑姑才说绯儿,是么?”苏如绘笑盈盈的转向了她,道,“这一回却是多谢姑姑提点了!”
“四小姐自己聪慧,奴婢不过在旁边随意说了几句。”袖香甚是谦逊,并不贪功,道,“只是四小姐今日着这绯儿进宫去说那番话,皇后娘娘固然会投桃报李,召四小姐进宫去与娴雅公主见面,但若弄假成真,不知道定国公府那边……”
苏如绘悠闲道:“弄假成真就弄假成真——左右一个妾罢了,又主持不得中馈,我那四堂兄又不是养不起!”
袖香一怔:“四小姐是说……”
“嘻,我说我四堂兄没有妻室,身边连个象样的妾室都没有,这才提到了周姿儿没有许人家,我可没说是娶她为妻,我的意思是她既然是庶女,若是周家同意,给我堂兄做个妾便是。”苏如绘拿起茶盖拂了拂茶水,不以为然道,“至于皇后娘娘与周家非要当成了我堂兄有意迎娶那周姿儿为正妻,姑姑可要给我佐证!”
“四小姐当真是……机敏!”袖香忍着笑,顿了一顿才想起合适的词来,见苏如绘心情甚好,才道,“若是皇后娘娘听了这番话,只怕会当成了四小姐是在暗示她,那位苏四公子不但愿意迎娶周姿儿为正妻,还愿意将身边象样的侍妾都遣散了去呢!”
“我四堂兄身边的妾侍里面虽然有许多是上不得台面的,可正经的两房妾室却也是良家女子,其中一人还为我四堂兄诞了庶长子,岂是为了一个世家庶女就说遣散就遣散了的?”苏如绘微微一哂,“皇后娘娘与周家非要误解,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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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娴雅公主
“母后,那苏如绘狡诈成性,她并没有明明白白的承诺什么,母后为何还要如她所愿,派了周嬷嬷亲自去召她进宫与娴雅公主话别?”四月的午后未央宫里充斥着草木的清新之气,五皇子甘沛依在周皇后身旁,郁郁的问道。
他本是中宫嫡出幼子,前太子唯一的同胞弟弟,自幼便自觉高出众人,如今的太子甘然虽然比他年长,在他眼里到底只是一个宫女所出,哪怕是养母贵为贵妃到底也要在自己的母后面前俯伏,可谁能想到世事如棋……
看着与长子一般憔悴下来的幼子,周皇后心里一阵阵的心疼,摘下了护甲伸手抚他面颊,温言道:“沛儿不知,正是因为她把话说的含糊,本宫才要允了她。”
“这是为何?”甘沛不解的问道。
“她这么做重点不在于传了什么话,所以自然说得含含糊糊,重点在于她使了来传话的是绯儿碧儿。”周皇后叹了口气,“如今宫里宫外看着苏家与本宫的人都不少,绯儿她们四个本是借着袖香去教导规矩派下去的,去了武德侯府就一直关在了后院里面也没人能打听什么,本宫原来打算让她们无论如何都要熬到与苏如绘一起嫁进东宫,反正自你大哥搬出之后那里的宫女就没再补充进去,到那时候顺势就把她们留在那里,甘然他和这苏如绘虽然狡诈,但本宫一日在这皇后的位置上,一日是他们嫡母,就算明知道东宫里有钉子,他们也不能明着拔掉……”她轻轻拍了拍甘沛的脸,“这些明子牵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才能方便暗子行事啊!”
甘沛沉吟了片刻,问道:“母后的意思是绯儿她们四个本是为了扰乱甘然并苏如绘的视线才送去武德侯府的?可是如今苏如绘不过打发她们之中的两人来送了个口信,母后为何就要让步?”
“那两个蠢婢!”提到这里周皇后长叹了一声,恨道,“便是她们这进宫前来禀告于我上面出了问题……苏如绘随便寻个借口,赏了她们一人一对如意耳坠子,她们便欣然而来,这样等于是备了个底儿,说是去武德侯府伺候未来太子妃的人,到底主子还是本宫!而且这两个蠢货也不看一看苏如绘叫她们来说的是什么事?上一回顺章郡夫人好容易设法用姿儿挑起了曜国夫人的怒火,回绝了此事,从而让陛下对苏家颇为不满,如今苏如绘使她们来这么一说,你的意儿表姐还有争一争的余地,姿儿是怎么都留不住,非嫁过去不可了!”
甘沛到底年幼,想了一想问道:“可绯儿是悄悄告诉了母后的,其他人也并不知道。”
“咱们不说苏家难道不说了吗?”周皇后反问道,“姿儿若是当真能够嫁给苏如铮为正妻倒也罢了,可苏家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到底是大雍一等一的门第,哪怕是后族,庶女究竟是配不上的!”
“这么说苏如绘叫绯儿碧儿进宫来竟是为了这个?”甘沛喃喃道,“可儿臣还是不明白母后为什么因此就要答应了她召她入宫来。”
周皇后冷笑了一声:“她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见一见娴雅公主,否则也不会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使绯儿她们进宫来!你想,咱们与西福宫素来不和,如今那霍氏即将临盆或者无力做什么,但甘然呢?本宫派到了武德侯府里的人回来悄悄禀告了事情,甘然岂会不知道?他一想时辰便能知道苏如绘的目的,且不说他会不会去寻德妃设法,当时的情形,本宫不当众将她们禀告的话说出来,并且召这苏氏进宫,回头事情传到了你父皇那里——郑野郡夫人前脚才进宫来,后脚绯儿碧儿就跟着进宫来寻本宫回报事情,你道你父皇怎么想?甘然是记在了霍氏名下的!”
“母后说出苏氏派她们进宫的来历之后也大可以以娴雅公主需要专心备嫁、苏氏也当为大婚准备,拒绝苏氏的要求啊!”甘沛撇着嘴,怎么都觉得答应了苏如绘心里一口气下不去。
周皇后叹了口气,伸指一点他的额角,柔声道:“本宫这么做,正是为了不得罪娴雅公主啊!或者说,皇儿啊,你以为娴雅公主愿意见苏如绘吗?她不过是怕得罪了甘然不得不见罢了!本宫要是拒绝啊,甘然回头找德妃去暗示娴雅公主,娴雅公主少不得要到本宫面前来请求召苏氏进宫与她话别,你知道她是要和亲北戎的宗女,陛下必定会要优待她,这点子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紧要的是如今北戎使者还在帝都等着她呢,堂堂一国的公主,快要远嫁他乡了想见个臣子之女、还不是太子妃的闺中好友都不成,这叫北戎如何看得起我大雍公主?为了一口闲气耽误了你父皇的事情,你道咱们母子可还有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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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绘这一回见到了已经晋封为公主的娴雅时已经换了地方,是最近几位和亲公主都住过的曲台宫。
娴雅公主亲自站在了廊上等待她的到来,朱漆栏杆之外是翠碧的草木,而娴雅穿着绛紫色的公主礼服,头上梳着飞天髻,对簪点翠四蝶争芳攒宝石簪子,两边各垂下来一挂三串的珍珠,微微一动,奕奕生辉,眉心贴了簇形花黄,描眉涂唇,连袖口露出的纤纤十指上都搽了鲜红如血的凤仙花汁,站在那里,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娴雅公主自从入宫之后一直借着生病的缘由独居在了裁云阁里,后来苏如绘与她相见,也是没有见过她正式大妆的,此刻乍然看到,以苏如绘的城府也不禁愣了一愣,才欠身行礼。
“平身。”娴雅悠悠说道。
待苏如绘站起身后,娴雅吩咐左右退下,包括南子也被吩咐到远处,这才对苏如绘道:“你自己坐吧。”
“公主素面朝天时已经是个美人,如今大妆当真恍如神妃仙子。”无论是柔淑郡主还是娴雅公主,宁王的这个庶女按什么标准来看都是个美人的,苏如绘这番话却不全是恭维。
“太子殿下也是艳福不浅,准太子妃这么夸赞本宫,本宫听了还真是觉得心情不错。”娴雅公主掩袖轻笑了一声,才哎呀道:“本宫竟忘记了给你上茶水了。”
“无妨,臣女并不渴。”苏如绘不在意的说道。
娴雅公主点头:“本宫知道你是能屈能伸的,所以倒不是故意怠慢,实在是这身礼服穿得沉重无比,拘得人心里烦,考虑事情上面总是会有疏漏,你知道如今伺候本宫的人都不是王府里的老人,到底不顺手!”她眨了眨眼睛,不待苏如绘说话,又道,“其实本宫也有点故意冷淡你,毕竟本宫虽然五月就要离开帝都,但你却是一过六月,就无须向本宫行礼,反倒是本宫以后若再有回大雍之日,要向你请安……趁着你如今身份未变,也好多叫你恭敬一些,免得以后心里不爽快。”
苏如绘淡淡的笑了笑:“公主可是要臣女在这里多行几次礼?”
“那倒不必了。”娴雅公主摆了摆手,淡淡的道,“除非你将来失宠,否则本宫还指望大雍撑腰,怎敢真的得罪了太子心爱的准妃?毕竟大雍的郡主多得是!”
“大雍郡主再多,如今公主却少,而且那许多郡主之中,惟独您能得太后青眼,总是不同的。”
娴雅公主并不意外她的猜测,反而悠悠一笑:“你可是为了小霍氏之死而来?”
“公主聪慧一如既往。”苏如绘道。
“本宫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娴雅公主反问道。
苏如绘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公主说话一向真真假假,臣女被公主戏弄的多了,如今心里忐忑难安,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肯定了。”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还要寻本宫问什么话?左右你都不肯相信,难不成是把本宫当成了优伶,专门说着故事哄你高兴么?”娴雅公主抿了抿嘴,冷笑着道。
苏如绘并不怕她,只平静道:“说起来这次进宫只在德泰殿前叩了首,隔着帘子看了眼太后,回想起从前承欢太后她老人家的膝下,实在叫人难过。”
“太后就算病着那也是太后,何况陛下纯孝之心感动天地,终究有一日太后会好起来的。”娴雅公主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