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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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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一连串的提问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印无痕的神态平静,语气淡然,好像是冰冷的木偶人,施月舞的笑容沉下,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直接挑明道:“恕我愚笨,请问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帮助我?”

“我没有帮你。”

“”施月舞眯起眼睛,轻笑,“以前的先不说,这次这个难道不是在帮我吗?”清楚了密函的内容也就明确了整个事件的大致方向。

“我只是解开你心中对于密函的疑问。”印无痕淡淡地,永远都是淡淡地神情。

施月舞淡笑望着他,半响——

“不想承认就算了。”她咕哝一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类型的人,不了解他,又无法激怒他,他将自己藏得深不见底,根本抓不住他的情绪。

印无痕静默不语,神态平淡,始终凝视她。

施月舞单手托着脸颊,找不到话题有些无聊,他似乎无话可与她交谈,两人沉默一会后,施月舞终于想到刚才走在大街上,看见他站在窗口望着她,那个平淡的眼神一直追着她的身影移动。

她问他:“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印无痕沉默,无波的眼睛盯着她看,半响才淡淡说道:“抱歉,我不是等你,我在等辰王妃。”

“”

施月舞从舜天府离开后不久柳依婷就被夏辰兮接回王府,舜天府府尹罗贵不敢有半点阻拦。

当天傍晚,罗贵接到圣旨由他主审此案,原本这件案子是轮不到他出面的,可是代管刑部的尚书左少弈已出城向南州进军,而刑部侍郎鲍玉是嫌疑人贤妃鲍珍珠的爹,按照夏国律法鲍玉必须立即停职,所以轮下来就只能由他负责了。

密函背后(6)

罗贵刚上任不久,对于朝中政局不甚了解,再三考虑之下,决定先将皇后被辰王府救走的事情禀报圣上。

承天殿内殿。

由于前些日子的过度劳累,加上几天前因寒热昏迷,夏墨兮现在的身体状况较为虚弱,寒热虽然已退,倦意却依然笼罩着他。

半躺在软榻上,柔软的锦被温暖着他过于虚弱的身子,但是头脑已经清醒,恢复到往日的沉着冷静。

接过小顺子递来的药盅,凑到唇边,夏墨兮微微皱起了眉头。乌黑的浓汁散发苦涩的气味,光是闻着就觉得不舒服,想不到一向强健的自己居然也有吃药的那一天。

罗贵跪在软榻前的三步之遥,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上。一盏茶之前他已经将辰王妃如何帮助皇后出逃的事情详细禀明了圣上,可是圣上竟是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越来越感到不安,手指贴着冰冷的地面,手心却在冒汗。

他刚从外城调到平安城担任舜天府府尹一职不过三个月,虽然这三个月每天都与圣上见面,但是每一次都有好多大臣在场,根本轮不到他发表意见,然而这次他不但要与圣上面对面交谈,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空气里飘散着苦涩的中药味,十几名太监低着头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寂静的内殿,气氛沉闷而压抑。

夏墨兮将手中的汤药一仰而尽,眉心微微轻皱,冷酷的脸庞越发冰冷。

小顺子立即接下空药盅传给身旁的太监,又从另外一名太监手中拿来一小碟蜜枣恭谨地送到圣上手边,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快速,好像生怕那苦涩的中药会令圣上难受。

密函背后(7)

夏墨兮优雅地拈起一颗蜜枣含在嘴里,接过小顺子递来的白帕,轻轻拭了拭唇角,略一回手。

小顺子恭敬地双手接住白帕,眼角瞥见圣上抬起手臂,微微摆了摆略显虚弱的手,示意他们退下。

小顺子带领侍候在侧的太监们退出内殿。

随着太监们的离开,内殿里只剩下半躺在榻上的夏墨兮和跪趴在地下的罗贵。

罗贵越发恐惧,仿佛被押解在断头台上等待死亡的死刑犯,身子逐渐颤栗起来。

夏墨兮侧头审视罗贵。

关于施月舞被柳依婷救走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那天施月舞被押到舜天府之前,他已命青龙暗中保护她,并且时刻将她的一举一动向他禀报。现在施月舞住在春风满意楼,与印无痕见过面,他都非常清楚。

“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微臣刚从看守的衙差口中得知。”

夏墨兮冷笑,语气冷淡,“不想说实话吗?需要朕宣那衙差过来对质吗?”

罗贵单薄的身子骤然一震,前胸贴着冰冷的地面不停颤抖,声音也带着颤栗,“微臣该死,是……是微臣不敢得罪辰王爷,所以……所以没有及时禀告圣上。”

刚到平安城上任就有同僚告诫他,切勿惹上辰王府,至于这中间的原因——听说辰王生性残忍。

有一次,他远远地望去,只是觉得辰王比较冷漠而已。果然不该听信那些大臣的建议,辰王相比圣上,果然圣上更恐怖。

“站起来。”

夏墨兮闭上眼睛,心中暗自嘲笑,他现在连一个抬手的动作都需要用全力来完成,就是思考都觉得疲倦。

必须快点恢复体力,有很多人需要他,国家、臣民、还有……呵!那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

密函背后(8)

那天,施月舞和柳依婷在太后的宴会上演出一场感人的亲情戏。事后,通过青龙之口他已有了解。

真是一场精彩的戏码,太后信了她们,宫里除了他都相信皇后是辰王妃的远房亲戚,她们编造出来的故事精彩无比,然而,只有他最清楚,施月舞还是一个谜。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她,突然就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措手不及,令他从未有过的疲倦。

施月舞,施月舞,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对朕那么冷漠?初识明亮的笑容去了哪里?初识伶俐的举止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为什么越来越冷漠?总是在朕以为抓住你的心的瞬间忽然拉起一道防线?

当夏墨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罗贵已经诚惶诚恐地立在软榻前三步距离,他不敢出声询问圣上为何突然脸色阴郁,他只能等待。

“你调到舜天府任府尹一职有三个月了吧?”夏墨兮淡淡望着罗贵,声音轻缓,低沉的嗓音显得飘虚无力,“朕还不曾与你有过交流。”

“圣上日理万机,微臣不敢惊扰圣上。”罗贵颤声回话,多年的官场经验使他心生警觉,圣上必是话里有话,莫不是要追究他的责任?

“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交谈了解朕的性情。”仿佛看懂了舜天府府尹的心理,墨雪皇帝冷声警告,“不要自作聪明,断了自己的后路。”

在臣子揣摩皇帝的心意时,同样皇帝也在揣摩臣子的心理,身为皇位继承人,他在懂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读书习字,习武论兵,而是看人心——人心最可畏。

罗贵惊颤,再次跪下,“微臣不敢。”

“皇后的事,朕不追究。”夏墨兮漠然望着底下惊惧的臣子,“该怎么做需要朕提醒你吗?”

密函背后(9)

罗贵思考了一下,当初皇后身披黑色绣金锦袍押至舜天府,那件黑袍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当今圣上独有的风格。

罗贵明白圣上有意偏袒皇后,他颤声回道:“微臣明白,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绝不声张。”

“很好。”夏墨兮的声音略微抬高,冰冷中带着警告和皇帝特有的强势,“朕将密函失窃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如果出了什么差错……”

话到一半陡然一止。

眼前的男人操纵着生杀大权,只要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眼神一抬手就能马上要人性命,不论好坏,不论缘由,这是帝王历来的权利。

然而,即使伴君在侧有多么危险,仍然有许许多多的人往帝的身边靠,一朝受宠,一生无忧,可那是微乎其微的机率啊。

罗贵愈来愈紧张,额间溢出细密的冷汗,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沿着脸颊滑落。

望着这个胆小的新任府尹,夏墨兮嘴角微微上翘,疲倦的脸上透出邪气的笑容,他已看清罗贵的个性,此人无法担当重任成不了大事,却也不会造成困扰。

夏墨兮并未说出后半句的威胁,闭上眼睛,淡淡地吩咐:“退下。”

“微臣告退。”

罗贵从地上爬起,颤巍巍地退出内殿。

不敢有任何耽误,罗贵当晚回到舜天府召来师爷商讨案情,连夜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审问,因为贤妃和淑妃身份高贵,刑具皆不可用,就是态度都要毕恭毕敬的对待,一夜下来毫无进展。

罗贵离开内殿不久,小顺子轻轻走进,望着软榻上闭目休息的圣上,他的眼底竟有泪光闪烁——从小侍候圣上,何曾见过这般憔悴的圣上?

密函背后(10)

小顺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夏墨兮冰凉的手臂抬起放到锦被里,不让夜晚的寒气侵蚀一国的君王,臣民的希望。

“嗯?”觉察到有人碰触他,夏墨兮微微睁开双目看清来人,淡淡地问:“宫里可有马蚤乱?”皇后、贤妃、淑妃三人被押至舜天府,此事他并未作隐瞒。

小顺子答道:“这两日太后在佛堂潜心诵经,几位娘娘在自己的宫内不曾踏出半步,只是有些奴才私下讨论皇后、贤妃和淑妃的事情。另外,圣上龙体微恙的事情胡太医并未泄露半句,太医院的汤药都是隐秘送来的,圣上不用担忧。”

“无妨,下次送药不必在做秘密处理。”夏墨兮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心中有了主意,“小顺子,传朕口谕:朕身体不适,不朝不政三日。”

“奴才遵旨。”

小顺子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惊讶,历来皇帝龙体有恙朝中上下党派纷争就会变得更加激烈,为什么圣上突然要做出这个决定呢?然而,他只是一个奴才,奴才是不能过问朝政的。

仿佛看出小顺子心里的想法,夏墨兮转头看他,幽深的眼底有着令人揣摩不透的决断,轻笑道:“是不是很疑惑朕为什么要把竭力隐瞒的身体状况宣扬出去?”

小顺子弯腰行礼,惶恐不安地回道:“奴才不敢。”

“朕想看看,到底是谁敢与朕做对。”

夏国历代皇帝向来勤政爱民不敢懈怠半分,要等下一次皇帝不朝不政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这段时间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而他要用这三天的时间恢复体力,把朝廷从衰弱中拉起。

这是他的宿命,永保江山的和平富饶直到生命的结束,儿女私情——那是身为皇帝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

民心乱(1)

有谁懂他的寂寞?懂他的无奈?

小顺子伫立在旁不知如何回话。

看到圣上脸上深深的倦意,嘴角的笑容透着嘲讽,他虽然侍候圣上二十多年,可却从来不懂圣上内心真正的想法,只知圣上信任他,所以才在他的面前露出少有的疲惫,可是他不懂——那么高贵的王者,拥有普通人永远得不到的权利,为什么还有那样苦涩的倦容呢?

“小顺子,”夏墨兮缓缓叫道,思绪倏忽往来,记忆倒转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情,“你还记得先皇当年举荐印无痕时,说过的话吗?”

闭上眼睛,当年那一袭微微泛黄的白色素衣,平淡无波的眼眸如枯死的湖底,他有一瞬间小小的震撼,那么年轻的一个人却如同饱经岁月沧桑的老人。

“奴才不记得了。”

没有听到小顺子的回答,夏墨兮接着说道:“朕记得先皇有交代,无论印无痕出于什么目的要离开朝廷,朕绝不可以有任何阻拦。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时隔多年,他几乎忘记这个承诺,如果不是施月舞的突然出现,印无痕的突然转变,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印无痕其实也是来历不明的。

“奴才不知。”

“朕忽然感到害怕。”仿佛在自言自语,夏墨兮轻轻叹息。父皇的安排他不曾有过怀疑,然而此时此刻他却非常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手中溜走,一件想珍视却不知该如何对待的……

“圣上……”

“传朕密令,让辰王即刻调查印无痕的身世背景。”夏墨兮猛地睁开眼睛,吩咐过后旋即又皱起眉头,依婷即将临盆,恐怕辰兮更想伴在妻儿身边吧,“不,还是让锦王去吧。”

夏墨兮不朝不政三日,政务交由六部审批,朝廷愈加纷忙,群臣私下讨论此事是否与密函失窃有关,纷纷询问舜天府府尹罗贵是否将案情查出来了?

民心乱(2)

然而罗贵一脸沉郁,不停摇头——

贤妃交代,她那晚尾随形迹可疑的淑妃进入御书房,密函之事则一无所知;而淑妃则说她跟踪贤妃,并亲眼瞧见贤妃私藏信件。

两位娘娘的话到底哪一位是真,哪一位是假,实在分辨不出,案情就一直拖着毫无进展。

墨雪七年的四月初一。

百年稳定的夏国,整体局面忽然变得微妙起来,连国都平安城都强烈的感受到国家的动荡,老百姓们惶恐不安,“皇后猜猜猜”活动的后遗症就在这个不安中被冲淡了。

在这个坐立难安的时局里,春风满意楼却比往日更加热闹,那些目光长远的商人们纷纷来此打听政局,究其原因是因春风满意楼的老板为锦王,平日里朝廷的大臣都爱到此楼逍遥做乐,所以在这里打听朝廷的事情最易入手。

“听说了吗?”

春风满意楼大厅的一角,一张八仙方桌前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中年男子面色阴郁,声音埋入喧哗的人声中。

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小伙非常感兴趣的问:“什么?”

“夏国要出事啦。”中年男子拿起酒杯,在眼前轻轻晃了晃,沉思着说道:“三天前闹旱灾的北州喜得甘露下了场暴雨。”

“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中年男子瞪了眼年轻小伙,“听说北州六城的几条主要河流因为那一场雨全都变黑,没法用啦。”

“怪不得平安城里来了那么多难民。”

“那些难民不是从北州来的。”

“什么?不是北州难民?还有哪里闹灾荒了吗?”

民心乱(3)

“是南州来的,听说南州闹叛乱,当地人为了避乱都逃到平安城来了,现在平安城里人满为患,朝廷根本无力管这事。”中年男子微微摇头,喝下一口酒,“上次张大人私下跟我说过,南州其实乱了好久了,朝廷一直对外封锁消息,现在南州难民到了国都,瞒不住了,圣上三天不上朝,估计是因为这事急出病了。我在南州还有一批货没到,这下要倒霉啦。”

“不对啊。”年轻小伙疑惑地压低嗓音,“不是因为皇后是j细这事才让圣上愁出病来的吗?”

“什么j细?”中年男子横眉,“是妖精,妖精出世,国家不太平啦。”

这两人在几天前因皇后的身份起过争执,年轻小伙站在“j细派”,中年男子站在“妖精派”。

然而,短短的三天,一切似乎都变了,墨雪皇帝不朝不政一事外泄,南州难民涌入国都,平安城的百姓从皇后身份的话题一夜间转向了国家安危。

春风满意楼。

酒香,菜香,温柔香。

然而,无论是出钱的大爷,还是赔笑的姑娘,脸上无不隐隐透出忧虑——国家动乱就意味着流离失所。

人心惶惶。

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砰!”

一声巨响,一只精致小巧的白瓷酒瓶砸在中年男子左臂旁,吓得那中年男子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们要的二十年佳酿。”声音淡淡地,却透着浓浓地不悦。

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同时转向送酒的女孩。

乌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丝带挽起简单的发式,几缕青丝夹着金色的珠子一同垂落双肩,金色的耳坠,金色的衣裙,满身金灿灿的,一瞬间为之眩目,叫人睁不开眼睛。

如同太阳般光芒万丈的黄金是施月舞的最爱,满身金黄|色的装束使她那清雅秀美的容貌和气质衬得只剩下一个字——俗!

民心乱(4)

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不禁一怔,眼前这个送酒的女孩的衣装看似含金量颇高,实际上只是些普通的饰品而已,只见她目光淡淡地瞥向他们隔壁的酒桌。

忍不住好奇,中年男子和年轻小伙跟随她的目光看过去。

邻桌坐着一名英俊的青年,衣装干净整洁。

酒桌上摆着两叠小菜,一壶酒,一柄长剑,那柄长剑甚是奇怪,三人端详片刻后却找不出到底怪在哪里,于是将视线移向那青年男子,只见他两指拈起酒盏,缓缓将酒倒入口中,一边品酒一边淡笑着望着大厅里混杂的人流,其神态看起来即随性又惬意。

施月舞收回目光。

这个陌生的青年连着三天到春风满意楼里吃喝却不叫姑娘陪酒,他眼底含笑望着大厅人来人往的人流,一副身在世外,逍遥自在的神态。

不过,经她多次观察,此人身上并无多少油水可捞,施月舞笑了笑,不再思索那青年和那长剑到底古怪在哪里,她转向中年男子,右手提起方才送来的那壶酒,重重地一敲酒桌,“二十年佳酿,十两。”

“什么?”中年男子滞了一下,然而,商人以利为天的天性使他马上醒悟过来,“不是五两吗?”

“五两是昨天的价。”施月舞淡淡道,“今天十两。”

平安城一夜间涌入无数南州来的难民,这件事情夏墨兮知道吗?

他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三天不上朝,为的是什么呢?施月舞的思绪纷乱,原本打算在春风满意楼小赚一笔,可是,突然涌现出的国家动乱扰得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连谈论最爱的金钱生意时,都显得力不从心。

民心乱(5)

施月舞兴致缺缺,可中年男子却兴致盎然,他激动地说道:

“怎么涨价了?”

施月舞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缓缓转头,望向大门外。

喧嚣的芙蓉街上,衣衫褴褛的人越聚越多,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乞丐,哪些是难民。

前些日子镇远将军带兵前往南州平乱,那个花痴将军左少弈带走了平安城大部分兵力,余下为数不多的兵力根本镇不住那些情绪亢奋的难民。

听说昨晚难民闹事,砸了目前夏国权利和地位最高的三位尚书的府邸。

吏部尚书王炳超当时不在府上,不过据说他一回府就吓晕了;

工部尚书卓不凡连夜狼狈地逃到春风满意楼,至今不敢回府;

礼部尚书印无痕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轻轻叹了口气,施月舞拉回思绪,看向中年男子,然而笑容始终无法凝聚,语气淡得如同白开水,“其实我们非但没有涨价,反而还降价了。”

他还好吗?

那双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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