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舞手捏锋利的瓷片,突然往他面前递去,大声指责:“你们不知道青花瓷的价值吗?就算皇宫遍地是宝物可也不能说摔就摔,如果不喜欢可以送给我嘛。”
凤印(4)
她打这些瓷器的主意很长时间了,每一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要是能回到现代,这些青花瓷足以使她身价倍增,她就可以脱去俗气的富翁名号,直接写上最具文化底蕴的艺术收藏家。可惜她回不去了,所以那些青花瓷依旧尽心尽职的做着本分工作。
“这种茶杯在宫里很常见,你若喜欢,朕送你十套。”夏墨兮示意小顺子等人离开。小顺子会意,带着其他太监宫女悄悄退出,轻轻把门合上。
施月舞扔掉手中碎片,站起来道:“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拿我的东西送给我,未免太小气了吧。”
夏墨兮不懂,眼神透着疑惑。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事先说明。”施月舞随意翻开书案上一本奏折。
夏墨兮看向她玲珑小巧的手指,她的手指快速翻阅国家最重要的官文奏折,一本翻完接着下一本,速度极快,好像只是无聊而随意耍玩。
他并不指责,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有言在先,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因为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分彼此。”她抬起头,笑道:“你有异议吗?”
“朕说过,整个夏国都是你的。”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他没有任何异议。
“接下来就是,”施月舞将刚才小顺子抱来的一叠奏折一本不落的快速翻过,接着又去翻夏墨兮批阅过的那叠奏折,边翻边道:“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因为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身为女人总要为将来打算,这个可有异议?”
夏墨兮突然按住她灵巧的手指,沉声道:“你在找什么?”
施月舞将他有力的大掌轻轻推掉,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圣上的字实在太漂亮了,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拿起奏折,指着最后一个“准”字:“看,多秀气的一个字,还很精致,赏心悦目。”
凤印(5)
夏墨兮瞥了一眼,冷声道:“那是印无痕的字。”
“怎么会呢?”施月舞的笑容瞬间僵住。
夏墨兮夺下奏折,瞥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合上放回原位,他压住那一叠奏折,仿佛要压住内心的疑虑,“各地的奏折交由六部进行审批,再由朕裁夺,六部拿不定主意时才由朕批示。”
“也对,否则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施月舞张望那一堆仿佛山丘的奏折,“可是六部拿不定主意的似乎不是一般的多。”刚才翻过去的那一叠都没有审批的迹象,难怪他总要挑灯到深夜。
“你到底想找什么?”夏墨兮抬起她的脸蛋。
施月舞望向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层雾蒙蒙的灰色气体,萦绕在他的眼眶中,他似乎非常的疲惫。
胸口忽然有些烦闷,她下意识地按向心口。
夏墨兮目光慢慢移到她按住心口的手掌处,似乎想到些什么,却理不清头绪。他微微皱眉,好像她经常会做这个动作,会长时间的用手去按着胸口,是习惯性动作?还是另有隐情?
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那幽深的好像即将看穿她的目光,施月舞心颤,立即将手移到别处,冷淡地说道:“我只是想找找你摔茶杯的原因。”
夏墨兮怔住。
碎裂的茶杯依然静静地散落在地面。
茶水早已冰凉,却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施月舞突然感到心虚,害怕他精明的头脑揣测出自己奇怪的心思,忙又补充道:“因为你摔出来的声音太响,惊扰到我数银子,害我数错了数字,结果白白忙碌一个时辰,一会还得重头开始,你知道耽误我多少时间吗?”
双手霍然握住她的双肩,他的手指微微在颤抖。
凤印(6)
心,仿佛也在颤抖。头微微前倾,目光逼视她,低哑的声音自咽喉蹦出:“告诉朕,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宫里?”
来路不明!仅仅这一条理由,整个国家的官吏都仿佛疯了似得上奏,劝诫,暗示他——废后!
人言可畏,人心将动摇。可是,有谁知他的心?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抛开一切疑虑和顾忌,就是要留她在身边。
“我是……”施月舞看着夏墨兮似要迸出血丝的眼睛。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呢?
“为什么不说下去?”轻轻摇晃她的双肩,越是隐瞒,他会忍不住产生怀疑。
“我……”施月舞欲言又止。说她来自遥远的未来,来自另一个空间,谁会相信?即使夏墨兮信了,那么群臣呢?真正攻击她的人是那些群臣,只有让他们相信了,才能剔除后顾之忧。
“为什么不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有什么事是朕不可以知道的?”夏墨兮逼近她,两人近在咫尺,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
施月舞被他逼的有些心慌,将视线从他眼睛上往下移去。
她看见他性感的双唇,优雅的唇线,唇瓣是淡淡地粉色,光鲜润泽,仿佛抹了一层甜美的蜜汁。
想起那天他霸道的掠夺,如果,如果他能温柔一点,是不是可以尝到蜜汁的清甜?想到这里,施月舞的脸颊刷一下绯红,像两朵艳丽的玫瑰突然盛开,赶紧将他推开,按住心口,心跳的好快啊。
夏墨兮诧异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她似乎很紧张,两抹晕红增添俏皮可爱的灵气,忍不住想亲吻她——
害怕她生气,所以为了使自己的欲望不那么强烈,他逼自己漠视那令人心动的娇态,别开眼,冷冰冰的问道:“你怎么了?”
凤印(7)
施月舞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好热呀!她也别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夏墨兮态度冷硬。
他僵硬地朝门口走去,御书房里忽然变得燥热,他需要到外面透透凉气,赶走体内突来的欲火。他非常痛悔当初为何要保证不碰她!这个皇帝当了又有何用?连丈夫最基本的权利都无法行使,可是“君无戏言”又让他不得不遵守诺言。
“等等。”施月舞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温软的气息自薄薄的衣袍传入肌肤,记忆一下子被打开,柔软的双唇,甜蜜的香舌,那夜,她温香的娇躯,美好的令他神往。
夏墨兮身躯陡然一僵,“你若还想要朕信守承诺,就赶快放手。”嗓音沙哑,似在艰难地忍受着人间疾苦。
“放手可以,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施月舞改抓他的衣袖,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朕不走,你说吧。”他立在原地,背脊僵硬,不敢回头去看她。
“除了要求废后让你烦心外,”施月舞停顿,似乎在做思想斗争。他眼里的疲倦之意令她心有不忍。抬起头,看着高贵的背影,“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是和我施月舞有关,让你左右为难,无法定夺。”
夏墨兮紧握拳,倏地回身望住她,双唇微启似要说些什么,眼神复杂古怪,片刻过后,终是一句话也未道出。
“就算不告诉我,我还是有办法知道。”施月舞松手,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不是威胁,只是想让他了解,刻意的隐瞒对她无济于事。
“是母后。”夏墨兮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然后呢?”施月舞浅浅一笑,等他把话说完。
凤印(8)
“你会不会怪朕将你陷入险境?”是他过于冲动未考虑周全,后宫争斗源于女人多,立后之时另外又册封了五个女人,他应该只留下施月舞一人在身边。然而册封已下,已回天乏术。
“你又没说是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陷入险境了呢?”她的出生就是险境的开始,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夏墨兮怔了怔,“你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是皇帝是我的丈夫,而我是皇后,一国之母,这么大的权利和地位,为什么要怕呢?”施月舞说的轻巧,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担心我,就把我废了,让我离开皇宫,这样,就没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而害我了。”
“不行。”夏墨兮脱口拒绝。他要她在身边,就这么简单。
“那你说说看,太后她想怎么对付我?”
“她现在是你的母后……”夏墨兮有些害怕,她应该没有害人之心吧?
“那么,母后想怎么对付我?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就算她在怎么居心叵测,也改变不了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还是要尽一份孝心的对吗?”
“是。”他承认,实际上,母后并没有养他,夏国的皇子一旦出生便交由奶娘抚养,从此与亲生母亲几乎陌路,但是……
夏墨兮又道:“母后为人贤德,有时只是闹些脾气,朕怕的是,有人会利用母后的权利陷害你。”
“那我就用你的权利保护自己。”施月舞笑靥如花,开玩笑地说道:“你说圣上和太后,哪个比较大?”
夏墨兮没空理会她的调皮,郑重地说道:“明日母后设宴,宴请各宫皇妃,要小心。”
“那件事呀,我正准备推掉呢。”施月舞轻松笑道,没有赚头的饭局没有动力赴约。
凤印(9)
“不行,你一定要去。”夏墨兮蹙眉道:“朕会送你一个人,有他在,你不会很危险。”
“不会很危险的意思就是,还是会有危险的是吗?”施月舞笑了,话锋一转,责问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除了我,另外还册封了五个佳丽养在后宫。”
夏墨兮怕她误会:“这件事是因为……”
“我话还没说完呢!”施月舞开始算起账来,“她们每个人每个月除了吃的喝的穿的,另外还要额外发放月钱,每个娘娘身边至少有十个太监宫女侍候着,这十个太监宫女的月俸加起来又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这还不要说逢年过节你还要赐点什么珍珠玛瑙,名贵药材。你知不知道就粗略估算一下,每年花费在一个娘娘身上的银子至少要上千两!”
“原来你是指这个。”夏墨兮失望,还以为是她吃醋了。
施月舞道:“当然不只这些。”
夏墨兮期待地望着她,哪怕有一点点地在乎他,他都会非常非常的开心。
施月舞谴责道:“一千两银子可以救活多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老百姓!”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有善心之人。只不过,与其将银子送给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在深宫无所事事的娘娘,倒不如用以救济贫困的老百姓,至少他们的生活有了保障,还能纳税为国家做出点贡献。
“朕以后会注意的,逢年过节免去一切赏赐。”夏墨兮微笑,她虽然贪财爱财,但心存百姓。至于她是准备用别人的钱救济百姓,还是顺便抽点利润都不重要,只要那颗心是善良的就可以了。
“光免去赏赐还不行,平日的开销也得省。”施月舞认真讲道。将各宫妃子的银子控制到底线,彻底断绝她们的财路,这样就没办法贿赂他人,也就找不到人替她们跑腿、监视、打坏主意。
凤印(10)
“你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全凭你一句话。”夏墨兮侧过施月舞,走向书柜,食指轻轻挑开其中一扇柜门的锁扣,拉开柜门,里面有一只约莫拳头大小的金色小包裹静静耸立在架上。
将它捧出,送进施月舞的手心,优雅地笑道:“你那天生朕的气,不愿意接旨,所以小顺子将它拿给了朕,现在,朕把它交给你。”
“是什么?”施月舞诧异地瞥了两眼夏墨兮,见他不打算回答,她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里面是一只金雕细琢的木盒,她又打开盒盖,视线中赫然出现色绿如蓝的凤凰。
施月舞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深,也越来越j,“这块玉可是上好的货色。”她左右翻看,爱不释手:“有些年代了,不过越久越值钱。”
“这是皇后才有资格掌管的凤印,是统御后宫的象征。”夏墨兮正声道。声音洪亮有力,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庭。稳健低魅的嗓音似乎从天空又传入人间,誓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施月舞就是他夏墨兮钦定的皇后,现在是,将来也是,无人能改变。
施月舞突然盖上装凤印的盒子,直视他道:“明天我会按时赴约,但是,你要帮我请一个人来。”
翌日。
皇贵妃、德妃、贤妃、淑妃、贵妃,都早早地赶到太后的永孝宫赴约,唯独施月舞迟迟未到。
等待之际,太后便与皇贵妃南柯交谈,问了些南柯的曾爷爷南锐盟的近况,谈到高兴之处掩嘴微笑。南柯的性子向来如男孩般豪迈,与太后交谈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或怯懦,两人相谈甚欢。
其他四位娘娘插不上话,只能干等着,这个局面一直维持到门外的太监喊出:
“皇后娘娘到——”
太后面色一沉。
制造身份(1)
紧接着太监又高喊:
“辰王妃到——”
太后面色沉了又沉,依婷怎么来了呢?这种后宫女人的明争暗斗不适合胎儿的成长。
依婷是她最宠爱的儿媳,有时宁愿不要儿子夏辰兮,也不能没有儿媳柳依婷,只是柳依婷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施月舞和柳依婷同时跨过门槛,同时立在正厅门口,望向六张惊讶的脸蛋。
柳依婷悄声道:“我们没有排练过,真的没问题吗?”
昨晚接到夏墨兮的秘密通知,要她上午进宫一趟,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忍不住好奇想来看看施月舞,这一来才知道原来是施月舞有求于她。
施月舞轻声回道:“这种事要什么排练?就是胡编乱造,骗得太后相信就成,她不是很喜欢你吗?爱屋及乌,我就靠你了。”
柳依婷得意道:“是吗?看来你这个皇后混的不怎么样。”
施月舞睨视她:“我听说你是夫管严?”
柳依婷不高兴地说道“我是谦让,谦让懂吗?”
施月舞淡淡道:“听说你特别不喜欢太后。”
“不是不喜欢,只是对付起来有点头疼,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柳依婷望着依然呆愣中的六人,悄悄指指施月舞的脑袋,声音细如蚊蝇:“她这里有点问题。”
施月舞微微挑眉:“你辰王妃的大名整个皇宫大到总管太监,小到茅厕总监,随便拉一个出来连你家蚂蚁窝在哪都能明确指出。”
“有这么夸张吗?”柳依婷疑惑地转头看她。
“骗你的,没那么夸张。”施月舞一出手将她脑袋移回原位,“开始吧,这个人情以后双倍还你。”柳依婷是唯一知道她背景的人,也是唯一能帮她制造背景的人。
制造身份(2)
“嗯,不过我能不能临阵脱逃?”柳依婷往后退了一步,“前面这几个女人看起来都很厉害。”
施月舞笑笑,神态柔和似冬日里的阳光,她轻声保证道:“放心吧,如果有危险,我施月舞顶下所有罪名,绝不会牵连到你。”
“不要这么悲壮嘛,你现在的情况比我当初的好很多了。”柳依婷瞥了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小声地说道:“夏墨兮对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连青龙都送给你了,他可是夏墨兮的贴身护卫,虽然我一直不懂他哪里贴身了,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往那一站,代表了就是圣上。”唉!她的春风满意楼就这样少了个免费帮工。
施月舞斜了眼清晨向她报道的青龙,此人实在太头疼了,仗着会点武功,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她甚至进了茅厕,准备爬窗逃跑,结果爬了一半就看见青龙那张瘦黑的长脸,冲她露齿微笑,严重怀疑这是夏墨兮派来监视她用的。
青龙笑的有些尴尬,昨夜接到密旨,连夜进宫。然后,从今天开始他就是眼前这位皇后的贴身护卫了。这皇后真是太难缠了,无时不刻不想着法的准备从他眼皮底下开溜,他是来保护皇后安全的,不是来陪她玩捉迷藏的。
愣了半天的太后终于有了反应,她站起来,向柳依婷招招手,“依婷呀,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坐到母后这里。”
宫女春兰立即添上凳子。
施月舞和柳依婷款款落座。
柳依婷刚一坐下,“啪!”重拍桌面,大声喊道:“春兰,给本王妃拿套碗筷!”当着几个娘娘的面,她这个辰王妃可不能落后于人,威严要摆,威性要树。
制造身份(3)
施月舞刚拿起筷子,被她这么突来的一声吼,惊地筷子没拿稳,一下子又落回了原位,其他人皆是一震,感觉辰王妃来势汹汹,好像不安好心。
太后对柳依婷宠爱有佳,向来不在意她的没有规矩,反而担心的问道:“依婷,怎么啦?是不是跟辰儿吵架了?”想想也是,否则依婷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进宫了呢?
施月舞向她靠过去,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干嘛啊?”这么激动!
柳依婷轻轻抚了抚隆起的腹部,不知刚才有没有把她的爱情结晶给吓到了。她认真地回道:“我刚才仔细一想,想通了。”
“想通什么?”
“这不仅仅是你的权力之争,这还是一场古人和现代人的较量,也就是面子的问题,你放心,我们双剑合璧一定会赢的漂漂亮亮。”柳依婷偷偷告诉她。
“不,我想你太冲动了。”
“春兰一套碗筷!”柳依婷头一甩完全不理会施月舞,她朝太后笑道:“母后我跟你说些事情。”
太后好奇的问:“什么事情啊?”
“母后,我和小月……”瞥见施月舞正瞪着她,柳依婷赶紧重新来过:“母后,是这样的,我和月舞正商量着由谁告诉你那件事。”“小月”这称呼不是挺好听的吗?还能增加彼此亲密度。
太后诧异地瞥了眼施月舞,“你们认识吗?”
施月舞点点头,浅笑道:“我们从小就认识。”
柳依婷伸出脑袋,补上一句:“一起长大的。”
太后怀疑道:“依婷,哀家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她呀?”她又仔细打量施月舞,眉清目秀,有几分典雅的气质,确实比南柯更有母仪天下的韵味,墨儿的眼光是不错,太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制造身份(4)
施月舞用腿轻碰柳依婷,斜瞪她一眼,赶紧向太后解释:“我们两家住的远,每年会有几天时间到对方家里拜访,所以也算是一起长大。”她没事干嘛又蹦一句出来?
“是这样啊?”太后将信将疑。
“她是我家远房亲戚。”柳依婷将两人关系拉进一步。
施月舞点头。
柳依婷又道:“这层亲戚关系?br/gt;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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