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自我安慰的想了想——儿子也不可能真坚持得了跟某个小女孩一刻不停的手拉手拉十个月之久。
03人材
中书令正在做工作报告,丞相在挑中书令的刺,工部尚书在挑丞相的刺,吏部尚书在挑工部尚书的刺……就在大家沸反盈天的时候,没人知道皇帝貌似深思,实则神游。
皇帝一直坚信着一点,那就是:没事的时候开大会,有事的时候开小会,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不开会。所以底下的人吵的越热闹,他的心情也越放松。
结束了例行公事之后,皇帝伸着懒腰下了朝,身后忽然冒出个小内侍,对着孟公公耳语了几句,孟贤安转头就跟皇帝禀报道
“回陛下,豫林王已经进了宫,现正在墨荫堂……”
“是吗!千乘已经到京了!”
没等孟贤安说完,皇帝就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老皇帝的儿子不多,如今还活着的,除了皇帝就是豫林王。大家看皇帝平时对豫林王宠信有加,都会感叹一番兄弟情深,不过皇帝心里其实还有别的想法。
这个弟弟,恐怕是偌大一个皇宫里唯一比他还厚道的人!这皇宫里面并不缺乏好人,但是“好”与“老实”之间,其实还隔着巨大的鸿沟。于是乎,皇帝这么一个五讲四美的标兵在那么一群顶着“好人”头衔的人精面前,往往得吃暗亏。只有在比他还五讲四美的豫林王面前,皇帝才能找回那么一点点为君为兄为夫为父的感觉来。
说白了,就是豫林王身上继承着一个农耕民族勤劳善良友爱朴实的传统美德。
“臣弟参见皇上”
豫林王恭恭敬敬对着皇帝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哎呀,千乘!私人场合,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怎么也不说个回来的准信,朕也好去接你”
“皇上……皇兄日夜操劳国事,臣弟这么一点私事,万不敢劳皇兄操心”
皇帝看着弟弟谦卑的样子,知道他一向视孔孟为偶像,纠正也纠正不过来,就随他谦卑去了,让他放松反而会害他紧张。
“既然回来了,晚上就别回去了,朕给你接风”
“千乘啊,陇西的生活怎么样啊?没受苦吧”
温柔的声音是皇后的
“怎么可能没受苦!看看王爷的皮肤,都干裂了”
首先关心别人外貌的一定是恭妃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风景王爷不知可曾欣赏到了”
诗情画意的联想的永远是康妃
“千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来后母后就给你做做媒吧”
喜欢来事——包括乱点鸳鸯谱的,肯定少不了太后。
不过太后一句话说完,其它人就都不说话了,齐齐看向太后,包括豫林王在内。
“……怎么,皇上,你没跟千乘提吗?”
看到当事人好像全无准备的样子,太后疑惑的看向皇帝。
不是要你事先吹风的嘛!
皇帝一个灵光,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母后啊,千乘才刚刚回来,皇儿还没来得及跟他提这事呢!”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有隔阂啊!皇上就把我老婆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皇帝暗叫一声“不好”,知道太后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当下唯一该做的就是赔罪,于是立马起身……可是在他刚一撩下摆膝盖准备弯曲的时候,一个人影光速般晃到他前面,跪的那叫一个姿势标准,自然流畅。
“皇兄日里万机,恳请母后千万不要为儿臣的事责备皇兄!”
豫林王刚过双十,模样属于治愈系,无不良嗜好,无桃色新闻,职称方面则是个“打工皇帝”,除了老板,就属他最大。标配的白马王子!因此自打原来的指婚对象翘了后,王府门外就不乏提亲之人。
有些人聪明点,觉得突然上人家家里提亲没有效率,于是打通宫里的路子,准备从内部攻陷。这里面自然就包括了太后的娘家人。
太后名份上也是豫林王的妈,唯恐这样的闲事轮不到她管,自然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不过她那个侄女并没有美的众人皆知,太后也就不好在外貌上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她对豫林王强调的是——“那孩子善解人意,通达的很!”
“太后,我们这样合适吗?”
裕妃小声的问道,因为就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灌木丛那一头,是今天相亲的两个当事人。换句话说,她们现在的行为……不太名誉。
“你担心就不要跟过来啊!”
“就是,既然有太后在,妹妹你怕什么啊!”
淑妃责备着没胆识的裕妃。合着她的意思就是太后是替她们扛大头的人,于是太后很不友好的白了她一眼。
“千乘这孩子啊,哀家知道,就是太老实,又不太会说话,所以不在这看着哀家可不放心”
太后末了解释道
那您老就更应该放心了啊!
二妃心中想到
就在这三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灌木丛后的年轻男女忽然移动了起来,只见年轻的王爷拉着杨家小姐的手直奔御花园内的一座配殿而去。“吱呀”一声关上门后……里面再无动静。
“……现在是什么情况?”
等了好半天还不见人出来,裕妃奇怪的问道
“该不会是……”
淑妃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到了,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裕妃
“绝对不可能!”
太后立马封杀了淑妃还没说出口的话
“千乘这孩子,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只剩他一个了,也没那个胆子!”
“也很难说吧……听说西北民风彪悍,王爷又在那呆了半年,而且……”而且您这样的说法,究竟是在赞人还是在损人?
淑妃还想为自己的大胆假设做最后的争辩,却在太后怒睁着牛眼的威吓之下作罢。想想也是……说豫林王会霸王硬上弓,估计编笑话的都不会拿这个做题材。
最后,毕竟是身子板老了,太后是潜伏不下去了,裕妃与淑妃一边一个,搀着太后回了乐宁宫,顺便与姐妹们八卦一下御花园中的勘查情况。
“千乘啊,你觉得杨家小姐怎么样?”
皇帝听着后宫里女人八卦的心痒痒,也凑热闹来三八了一回
“挺不错的”
豫林王看起来心情很好
“哦!你对‘不错’的定义是什么?”
“杨姑娘果然如太后所说,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
只是如此吗?皇帝阅女无数,“善解人意”这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他不相信弟弟的要求只有这么点。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是个可以谈婚论嫁的人”
“什么!这么快就决定了?!虽然是太后的娘家……但是你真的不需要再条挑挑吗?”
“挑?”
豫林王眉毛一耸,似乎对皇帝的话很不受用
“婚姻乃继宗桃之统,合两姓之好的大事,皇兄怎能说的如此轻浮?”
皇帝没有接话,只是无比沉重的拍了拍豫林王的肩膀,贤弟啊!等你合了七八家“两姓之好”后,看你还能不能说得这么义正严词……
总之,豫林王的终身大事似乎就在第一次相亲之后意外的一锤定音了,毫无浪漫、曲折、传奇、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等等等等可言。
对皇帝来说,这个结果,委实无趣了一些。
不过,这其实只是他这边的情况而已……
“正翔啊,柳儿回去后可说看的怎么样了啊?”
太后在相亲结束的第二天就找来了姑娘的爹——也即是她的二弟。只是这国舅爷进宫的速度远比她所想的要快,好像是已经先行做了进宫打算似的。
“太后啊,老臣正是为这事而来的啊!豫林王他……王爷他到底对小女做了什么啊?”
“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已经看见老弟弟脸色铁青,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是柳儿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就是什么也不说才不正常啊!昨个一回家,柳儿就面无血色,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太可怕啦’,晚上更是不敢睡觉,非拉着她娘陪她到天亮……”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一个劲的问她啊,可是一提到这事她就说这门亲事就当从来没有过,不许再提!”
“为什么啊?”
“不知道,完全不清楚,柳儿只是一个劲的说‘害怕’……太后,您看……”
国舅爷似有难言之隐的望了太后一眼,那神情马上让太后想到了偷窥那天淑妃没说完的那半句话……不可能吧!
“正翔你的意思是……”
“恕臣大胆……但臣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事来……”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就死的只剩柳儿一个了,千乘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太后一急,又吐了句不知道是赞人还是损人的话,不过此时国舅爷也没空理会这个。
“千乘,你昨天到底对哀家的侄女做了什么!”
太后踏着风火轮奔来希贞阁时,正碰见皇帝和王爷两人在下棋,她看也没看皇帝,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豫林王。
豫林王此时正准备下子,听见太后的问话后半天也没把手放下来,困惑的望着太后,倒是皇帝先反应过来
“出什么事了啊,母后?劳烦您老人家这么急的赶过来”
“你问问他!”
太后一手指就指在了豫林王依旧困惑的脸上
“他昨天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哀家那个侄女回去后吓的一夜没睡,说是不许再提这件婚事!”
听罢太后的话,皇帝以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看向弟弟,按他那经验来说,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更快的联想到了那个方面。
“儿臣……儿臣也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能把人家姑娘家吓成那样!”
谁信!
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豫林王眼睛一亮,继而又莫名其妙的消沉了起来
“难道是那件事?……我还以为这次是个知音呢……”
“那个……千乘,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鬼故事?!”
皇帝与太后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遍
“你好好的讲鬼故事干什么?”
“……因为杨小姐非缠着臣弟问臣弟的爱好是什么,臣弟本来并没想说……只是看杨小姐好像真的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的爱好是讲鬼故事?!”
皇帝几乎要喷饭,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太过具有喜剧效果。
豫林王似乎就知道皇帝会有这种反应,很受伤的嘀咕了一句
“那边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这个确实挺有意思的嘛……”
“柳儿可不是个胆小如鼠的姑娘,一个鬼故事能把她吓成那样?!”
太后还是不太相信豫林王的说辞
“千乘,不如你再说一遍吧,也让朕和太后听听”
豫林王面露难色,过了一会儿,及其郑重的说道
“……臣弟先声明啊,听不下去的就不要听了……臣弟对杨小姐明明也事先说过了……”
“陛下,您最近好像很有兴致啊”
皇后从宫女手上接过了一碗夜宵,端到了床边递给皇帝
“皇后这话怎么说的……”
“大前天是裕妃那,前天是康妃那,昨天是恭妃那,今晚又来了臣妾这……这样的阵势,臣妾可是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啊!”
“瞧皇后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多亲近亲近有什么不对,难道皇后不欢迎?”
“臣妾怎么敢呢!”
皇后抛了个温柔有礼的笑容,一边脱去身上的外衣,一边寻思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其实这次,皇后是杞人忧天了,皇帝什么也没想,只是有点害怕晚上一个人……
nnd,没想到千乘那小子除了擅长五讲四美外,还这么有制造恐怖气氛的天赋!
04占卜风潮
“哎呦!皇后,你轻点,朕的骨头都快给你捶断了”
“陛下的骨头不是已经断了吗?哪里还会再断”
皇后冷冷的说着,她难得的这样没有好脸色,所以皇帝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在一边郁闷——明明受伤的人应该是被照顾,被安慰,被嘘寒问暖的,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待遇呢!
就因为自己没听钦天监那百年难得一准的占星?!
话说三个月前,钦天监太史令屁颠颠的跑来向皇帝报告,说钦天监观测到有彗星从紫微垣帝座星边上滑落,恐皇帝将有凶兆。皇帝对天文学没什么兴趣,不知道头天晚上是不是真有扫帚星出现,但钦天监隔三岔五就爱跑来说“xxx有凶兆”的“前科”皇帝是十分清楚的,并且也非常不满。
于是皇帝象往常一样,认真的听完了太史令的报告,然后转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皇帝到禁苑去打猎,密林中与一只疣猪狭路相逢,疣猪当然不会买皇家的面子,上来就朝皇帝的坐骑撞去,那良驹一个漂亮的起立,就把皇帝干净利落的扔了下去,要不是边上侍卫眼疾手快冲那马猛抽几下鞭子,皇帝身上估计还得多几个铁掌印作为纪念。
疣猪自然是被千刀万剐以死谢罪,但“疣猪门”事件的影响却在迅速扩大……
也不知是谁翻出了在钦天监文书里埋了三个月的那张星象报告,又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报告给了太后……总之,太后就开始来两天一小讲,三天一大讲,无非就是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什么“轻视天意的报应”;什么“无组织无纪律缺少帝王的自觉”……这其中更间杂着宁妃在床边的默默流泪,恭妃让人欲火焚身的“安慰”,康妃的午间朗诵以及皇后的阴阳怪气。
更不幸的是,皇帝一条腿给绑了个结结实实,连逃都逃不了。
在这整个事件中,唯一获得巨大效益的,无疑就是钦天监了——它赫然从一个半科研性质的清水衙门变成了皇宫众人的人生指南!
“帝座立伺阴阳也,斛和斗立量者也,列肆立宝玉之货,车肆主众货之区……”
“太史令啊!你这些东西也太繁琐了,就没有更简单一点的吗?”
太史令讲的口若悬河,太后却听的云里雾里
“这……这观星之法本就历史悠久,纷繁复杂,不知太后所谓的‘简单’究竟是到什么程度?”
太史令奉诏来给太后讲解星占学,本是带着极大的激|情乘兴而来,谁知《开元占经》还没开个头,太后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就是那种谁都能懂,现学现用,简单有效的占卜方法!”
太史令心里泪花直流,心想要是有这么简单的东西,他们钦天监几十号人还这么拼命干吗!但是当着太后的面,他怎么敢说没有,于是用了招缓兵之计,说是回去再查阅查阅。
太史令说要查阅,还真就查阅来了。太后接过他递上来的一张薄纸,还没看过内容,就疑惑的问道
“就这么一张纸?”
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点?
“这都是些风行了几百年的简易办法,却都是世人智慧的结晶”
风行几百年是不假,不过却都是些民间流传的土办法,也没什么科学依据。太史令从一堆堆古旧资料中翻出了这个,觉得至少可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子时:心颤——有女子相思,喜事将至;肉跳——有尊长人来,大吉;面热——有喜庆事,将得意外之财……
太后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越看笑容越强烈,显得十分满意。
太史令领了赏,磕了头,谢恩而去,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多久,这张“简易占卜100条”就已经从太后的乐宁宫传播到了后宫的各个角落。
“父皇!父皇!”
皇帝老远就听见了儿子的叫声,然后看见儿子一脸泪相的跑进殿里。他刚为儿子如此关心自己而感到稍许欣慰,就听见小羡哭诉道
“母后太不讲理了!羡儿什么坏事也没做,母后却要关我禁闭,父皇要帮羡儿啊!”
“不是禁闭,是为了你的安全!”
皇帝还没从失望中回过神来,就看见皇后已经站在了大门口,胸部喘息急速,显然是追着儿子跑过来的。
“怎么回事?”
“大殿下宫里的雀鸟刚才一阵乱叫,占卜上说未时闻鹊噪乃有六畜不见之事,所以皇后娘娘才让大殿下待在宫里不要外出……”
开口解释的是跟在皇后身边照顾靖海王的老嬷嬷
“才不是,母后一定是变着法儿的不让我玩!”
小羡抗议道
“简直荒谬!鸟不叫还算鸟吗!再说宫里哪来的牲畜”
皇帝和儿子站在同一战线。他好歹也算个高级知识分子,星象学姑且不论,这种一听就象民间迷信的东西他可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皇上!您不把自个儿的身体当身体,不把臣妾的担心当担心,臣妾也没有办法,但是事关羡儿的安危,臣妾决不能由着皇上胡来!”
皇后说话一向和风细雨,此时的声音却陡然提高了八度,皇帝一见这光景,就意识到妻子真的生气了。
皇帝跟皇后做了十几年的夫妻,知道妻子生气的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只有无奈的朝儿子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叫他好自为之。
不仅是皇后,皇帝很快就发现他所有的嫔妃似乎都染上了这种小题大做一惊一咋的毛病。比如皇帝打喷嚏的时候,一旁的恭妃就笑嘻嘻的问他在想谁,当皇帝回答她谁也没想之后,恭妃却立刻换了一张凶脸,留下一句“色胚!”绝尘而去,骂得皇帝莫名其妙;又比如太后三更半夜跑进长乾殿,说她丑时心跳不止,乃大凶之兆,太后怕突遇不测,急急赶来见皇帝最后一面,皇帝本就低血压,窝火之余差点冲口而出“您老心不跳才有问题呢!”
后宫的一切,皇帝都可以将之归结为女人的神经质而默默忍受,指望着这股“时尚”能自然退热,但是他马上就发现,前朝也开始出现了这种歪风邪气。
“胡爱卿呢?怎么没来?”
皇帝由于行动不便,每天的早朝自然是取消,改成了内廷议事。
“工部尚书家中有事,今天的议事怕是不能来了……”
中书令回报道
“哦,难道家中出了什么急事?”
工部尚书一向是全勤奖获得者,今天忽然没来,皇帝难免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个……听说尚书夫人认为尚书大人不易出门……”
东阁大学士语气不稳的回答道
“这还真奇怪,胡夫人又是如何知道胡爱卿不易出门的?”
“……胡夫人原与裕妃娘娘交好,听胡大人说,夫人前段时间进宫,似乎从裕妃娘娘那学得了什么方法……”
皇帝听到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了
工部尚书的无故缺勤虽然系其夫人所为,但工部尚书宁愿听信夫人毫无理由的“理由”也不来参加皇帝的议政——这让皇帝觉得他不能再漠视这股封建迷信在他的地盘上横行了!
这天天气正好,皇帝腿上伤也好了大半,于是他在一群宫女内侍的簇拥下一瘸一拐的来御花园散心,透气之余顺带想想怎么说服以太后为首的女人们停止目前的土鳖行为。
刚过一道月洞门,就听到里面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片,皇帝往里一望,四个女儿里面两个爬在树上,两个正准备往上爬。
“小祖宗们啊!这是在干什么呢!”
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宫女立刻迎了上去,准备阻止金枝玉叶们的高难度动作
“父皇!父皇来的正好,来帮帮忙,找人帮我们抓鸟!”
树上的老三对走到树下的皇帝喊道
“抓鸟?”
“前几天阿羡就因为院里的几只鸟叫,被母后关了一天,咱们为了以绝后患,准备把窝里的幼鸟全部抓光”
还没上树的大女儿给皇帝做了解释。她是靖海王的胞姐,想起弟弟的悲惨遭遇,?br/gt;
皇宫这档事儿(全)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