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格格?……”白吟霜听到这里,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便看见皓祯一脸凝重的点头,白吟霜苦笑一声,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所以呢,你怕我们母子的存在会阻了你的额附梦,所以想要把我们母子一脚踢开……”
“不,不是这样的,吟霜,你听我解释!”皓祯见白吟霜这样误会他,心痛极了,只双手抓紧白吟霜的肩膀一阵穷摇,“吟霜,不管格格也好,公主也好,都不是我要娶的,我喜欢的,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你要相信我,我答应会接你进府,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皇上的旨意我不能违背,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在格格进府之前,我已经有了你,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不然,不仅仅是硕王府,便是连你也会跟着没命的,吟霜,我答应你,我娶了格格进门后,立刻便接你进府,孩子先堕掉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是现下别无他法,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相信我!”
皓祯双目紧紧的盯着白吟霜,而白吟霜听了皓祯的话,非但没有被感动,反而更觉得心寒,虽然她当初勾上皓祯,固然是因为他的身份,但是皓祯的温柔和对她的百般顺从,也确实一点一点获得了她的芳心,毕竟谁的心也不是石头用铁做的,一只小猫小狗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他们同床共枕,相拥相寝了那么长时间,连孩子都有了。
不过饶是如此,白吟霜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她的心在滴血,孩子,她的孩子,这个孩子固然是她想要借机获得荣华富贵的棋子,但是也终是自己的骨血,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所以她很疼,很疼,几乎疼进了骨子里……
固山舒云格格,迟早你会为你让我失去的一切付出代价!在心中暗自咬了咬牙,白吟霜哭着偎依着皓祯的怀中,狠狠的发誓。
雁姬设计
新月愣愣的接着圣旨,她不敢相信圣旨上的内容,她还活得好好的,就这么“重症不愈”死了?云娃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就突然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成为了“固山舒云格格”,还赐婚给硕亲王长子富察皓祯?
但很快一切都有了答案。新月眼睁睁的看着吴书来命小太监将一把匕首,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端到了云娃的面前,然后看着云娃随着白绫飘落在地,没了声息,这才明白,云娃并不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而是代替她成了“新月格格”病死,而她则由新月格格变成了“云娃”,变成了“新月格格的义妹”,变成了即将嫁给硕亲王长富察皓祯的“固山舒云格格”。
明白这一切的新月感到了一阵寒意,而当她看到云娃双目突出,舌头外伸,双手抓着那条索命的白绫死命挣扎,但最终无果,而后像被人放慢镜头一样随着白绫飘落,其身体也跟着掉到地上,溅起一滩血红,而那因为不甘而暴突的双眸还死死盯住自己的模样,她更感觉到恐惧,毕竟她虽然在荆州之乱中看到不少人死去,也看过不少尸体,但都是极为痛快的一刀斃命,而像这种活生生勒死在她的面前,她自是没有见过的,再加上代她死的云娃又是她一直亲近的人,这更让新月觉得遍体生寒。
也是在这一刻,新月明白了什么叫君威不可犯,又什么才叫真正的皇帝,皇帝不是只顾着享受嫔妃大臣侍候的二世祖,君威也不是只骂骂人,打几个奴才的板子,贬几个官员的位子,怒斥一些不受宠的妃子,皇帝是真正掌握着天下人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君威就是像今天这样,只随便一个不留神,便会无端送了性命。
想到这一点的新月没来由的一阵后怕,她不明白皇上既然是生她的气了,为什么不处置她,反而让云娃顶了自己的名头代死,还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异姓王的长子呢?
不过不管新月明不明白,她还是不得不脱去了一身的孝服,安心的在延禧宫侧殿待嫁,看着内务府送来的首饰,新月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她原是端亲王府的格格,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端王府就她一个格格,将来出嫁的时候少不得朝廷要给个和硕格格的名号,但是如今,平白失了身份也就罢了,只这出嫁也由和硕格格变成了固山格格,一下子跌了两级,以前能用的首饰如今一概不能再用,便是嫁妆亦简薄了不少,而且日后克善若是继承了王位,她也不能跟克善攀上关系了,因为“新月格格”已经死了,皇上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一个作为“新月格格的义妹”的人去攀亲的。
不得不说现在的新月脑子却是清楚了一些,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早在新月产生魔障的那一刻,一切便都来不及了,因此,她只能嫁去硕亲王府,跟皓祯许诺即将要入硕亲王府的白吟霜一较高低。
而此时的他他拉将军府内,努达海听到“新月”病逝,“云娃”被封“固山舒云格格”并即将要嫁入硕亲王府的消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只月牙儿跟我被那道宫墙分隔在两个世界也就罢了,好歹我还能知道一些月牙儿的消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还要残忍的收走月牙儿的生命,我的月牙儿,你还我的月牙儿……
这日,努达海回到家中,依旧拿了坛酒,在望月小筑中喝得酩酊大醉。而这望月小筑,正是新月的名字来命名的,虽然乾隆并没有像琼瑶奶奶笔下那样让新月到宗室大臣府中寄住,但是努达海却依旧盖了这座“望月小筑”,因为他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同新月一起住在这座他为他们两所盖的爱巢之中,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没有盼到,倒盼来了新月的“噩耗”。
努达海的夫人雁姬一直都知道努达海这次从荆州回来,心中多了个女人,虽然她心中发酸,但是素性贤惠的她并没有多问,更没有拦阻,相反她还早就做好了努达海接她入府的准备,因此一早连屋子都收拾好了,可是等来等去,也没见到努达海接那个女人入府,因此她渐渐的只当是自己一时错觉了。
而就在这时,努达海却突然因为什么延误军机的罪名被皇上免了职,之后又传来新月格格病逝,舒云格格嫁人的消息,而努达海听了这个消息,便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再加上“望月小筑”这个名字,雁姬再傻,也知道努达海心中的这个女人定是已逝的新月格格无疑了。
因此雁姬的心中不由得好一阵心惊,幸好这新月格格病逝了,若不然,依努达海的性子,要是闹出事来,这他他拉将军府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只是饶是如此,雁姬心中仍是不放心,毕竟这新月格格虽然已经病逝了,但是不定哪天皇上要抓他他拉家的错失,又将这件事情翻出来,到时候,他他拉家就是万死莫赎了。
想到这里的雁姬觉得再不能让努达海这样下去了,说实在的,其实雁姬的心里对努达海是有怨的,虽然当初努达海待她极好,夫妻近二十年,努达海也没有纳一个妾室,这让多少人羡慕雁姬夫妻琴瑟和谐,但是谁人知道雁姬心中的痛楚,只有她明白,努达海对她,从来只有夫妻之情,却无男女之爱,当初娶她,也不过为的是家族利益,不纳妾,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堂姐,正是宫中的娴贵妃罢了,而娴贵妃虽不爱宠,但跟皇后感情极好,十二阿哥永璂以及六格格安福都甚得太上皇以及皇上的宠爱。
而如今……
雁姬叹息了一声,为努达海披上了衣衫,以防止他酒醒了之后着凉,然后便自轻轻掩上了门,往他他拉老夫人的房中去了。
“雁姬,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彼时他他拉老夫人正眯着眼睛午睡,看到雁姬进来,忙让丫鬟扶她起身。
“本来不该搅了额娘午觉,只是有件事情,想同额娘商量商量。”雁姬拣了张椅子坐下,然后便微笑着同他他位老夫人开口,只是谁都看得出来,雁姬的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
“什么事情?”对于雁姬这个媳妇,他他拉老夫人是极满意的,人长得漂亮,又贤惠又温柔,持家有道,最重要的是,雁姬出身的乌拉那拉家族是上三旗之一的满洲镶黄旗,与娴贵妃同是乌拉那拉家族的嫡女,身份极为贵重,因此雁姬过门之后,他他拉老夫人便将府中的一切事务均交由雁姬操办,即使努达海因为雁姬的原因没有纳妾,以致于他他拉家孙辈只有骥远和珞琳一男一女两人,他他拉老夫人也没说什么。
“其实是儿媳一直在想,这骥远和珞琳也大了,等到骥远一娶媳妇,这珞琳再一嫁人,咱们家就冷清了,因此儿媳想着是不是该为老爷嫁两房妾室,也省得这府里没个人气儿。”
雁姬缓缓的说着,声音柔和宛如春天的那一阵微风,在拂过人心的时候,只给人留下舒适和温暖的感觉。
他他拉老夫人对于给努达海多多纳妾,以开枝散叶,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相反这还是她一直期盼着的事情,但是因着雁姬的身份,所以努达海一直不提,她也不好多说,毕竟她一个做额娘和做婆婆的,也不好太插好儿子和媳妇之间的私事,不过如今突然被雁姬提起,他他拉老夫人欣喜之余,却是不由得有些怀疑,于是她便问雁姬:“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没什么,只是想着老爷年纪不大,而儿媳也是不可能再生的了,因此才这么想,毕竟跟老爷同辈的人,家中多有妾室,而且儿子孙子都有好些,咱们家虽不跟他们比,但好歹不能太廖落了才是。”
雁姬柔柔的说着,却是在拼命竭力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而他他拉老夫人也没发现雁姬的异样,只当雁姬想通了,因此便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自是不会反对的,只是你已经有相中的人了吗?”
雁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老爷虽然是个武将,却爱好风雅,喜欢那些有才情的女子,因此便相看了几家,虽然出身低些,但品性却都是极好的,只是这样的人家,虽然出身低,但也是书香之家,让人家做妾难免有些委屈,所以我想着不如聘金就给得高一些,当然,一切还是得额娘给做主。”
“你素来是好的,我自然信你得过。”他他拉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想来官中的银子是不够的,而且给丈夫纳妾,没的还用老婆的嫁妆银子。”
说着,他他拉老夫人便将一串钥匙递给雁姬:“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只你拿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的,只拿出来充作聘礼就是了。”
雁姬点了点头,接了钥匙,便自退了出去,然而在转身的刹那,眼中却是有一丝绝决一闪而过……
魏贵人想翻身
七月十三日,宜嫁娶。这日晚上,淑芳斋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原因是今晚正是新月,也就是固山舒云格格出嫁的日子,而自定下了婚期后,乾隆便让新月从延禧宫侧殿的小佛堂里搬了出去,迁进了淑芳斋,毕竟一个固山格格出嫁,却是从皇帝嫔妃的寝殿待嫁,这不管怎么看,都实在是不像话,而自小燕子嫁给五阿哥并迁出宫后,淑芳斋便一直空着,乾隆便索性让那新月住了进去。
而这件事对于后宫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无异于是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再加上新月跟她们本来都不熟,因此更不值一提,只有一个人深觉得不甘心,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魏贵人。
魏贵人自被贬之后,无时无刻不想要着翻身,但是这皇宫之中,素来都是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更何况令妃得宠的时候,动不动就以生病的借口将乾隆从别的嫔妃那里拉过去,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此时她失了宠,众人看笑话还来不及,谁还会去想着扶她一把?
因此魏贵人只得一边忍受着这宫中所有人的看菜儿下碟,一边静待着时机,尤其是在看到腊梅、冬雪两人在她失宠之后,也都背叛她,另谋高就的时候,魏贵人更得气得几乎吐血,两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等着瞧,等哪日本宫翻身了,看本宫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而正这么想的魏贵人怎么也没想到天上竟然真的会掉下那么一个“馅饼”,新月格格,那可是在荆州民乱中“英勇牺牲”的端亲王的遗女,“忠臣”之后,而皇上竟然把她挂到自己的名下,虽说是一个“外孙女”,让自己有些不大乐意,她可不认为她老了,只不过考虑到新月格格确实是皇上孙辈的格格,魏贵人的这点纠结也就都没有了,欢欢喜喜的接受了这个外孙女,毕竟这是皇上没忘了她的证明,也是她可能翻身重获皇上宠爱的一枚棋子不是?
只是,魏贵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将新月看成一枚棋子,而在新月的眼中,她不过是一颗弃子,因此,新月在打探清楚魏贵人的底细之后,只除了最初的那次请安,之后便再也没有到魏贵人那里去,以致于魏贵人想利用新月都不成,只把魏贵人恨得直咬牙。
因此魏贵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复新月,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就在传出新月格格“病逝”,而新月格格身边的侍女云娃被封“固山舒云格格”,赐婚给硕亲王长子皓祯的消息时,魏贵人第一时间便嗅出了不对,她可不相信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命比蟑螂还强的新月格格会突然“病逝”,而且还是“因思念双亲成疾”?别开玩笑了!
不得不说这魏贵人能够在后宫站稳,除了乾隆有意的扶持,想让她成为皇后的挡箭牌,魏贵人本身也是颇有些手段的,即使现失宠了,这些手段比之得宠的时候也是不遑多让,甚至可以说更狠厉了一些,因此没费多少功夫,魏贵人便将新月“病逝”的真相给查了个不离十。
而当魏贵人听到新月勾引皇上,企图爬上乾隆的龙床的时候,饶是魏贵人也不得不佩服新月的大胆,想当初她也不过是借着舒妃的东风,才被皇上看中,承了皇宠,只这新月倒好,皇上还没看中她呢,她倒自己跑到皇上的寝殿里投怀送抱了,该说她是大胆,还是无知者无畏?
魏贵人一时之间竟是无语起来,同时也明白了皇上宣布新月格格“病逝”的理由,这新月格格再怎么说也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若是真跟皇上成了那事,那就是,传出去,那不仅仅是丢了皇上自己的面子,便是整个大清的脸面都没有了,不过既然皇上如此生新月格格的气,为什么不干脆真的让新月格格“病逝”,反而还要来上这么一出李代桃疆的戏码呢?
想到这里,饶是魏贵人这么个宫斗高手,也不由得不明白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报复新月的计划,相反,皇上的这做法,无疑让她的计划更顺利了许多。
魏贵人冷冷一笑,随手招了一个宫女过来,而这个宫女原是魏贵人封妃之后从自己家通过内务府送进宫来的,对自己是绝对忠心,而且是自己的一张底牌,之前她还是令妃的时候,因为有的是人使唤,所以一直保留了这张底牌,但是如今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主子,有何吩咐?”那宫女见魏贵人唤她,忙移步至魏贵人跟前,但见她杏眼桃腮,发乌如墨,尖尖的瓜子脸,细嫩的肌肤,妖娆的身段,确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不过这样的美人只放在宫中,便不算什么了,毕竟这个宫中,别的没有,就美人多,像有“满蒙第一美女”之称的娴贵妃,“高丽第一美人”之称的嘉妃,“满洲第一才女”之称的舒妃,“最具江南气质的美女”纯贵妃,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人的脸上都留下了一些时间的痕迹,但是却仍然保留着当年的风姿。
“素雪,你跟着本宫(像魏贵人作为一个贵人是没资格称为‘本宫’的,但因为魏贵人心中对于自己的失宠很是不甘,所以不愿承认自己只是个贵人,因此仍以‘本宫’自称,当然,这只是私下里,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是不会这么自称的。)有几年了?”魏贵人听了,并没有回答,反而淡淡的问那宫女道。
那叫素雪的宫女听了,只一愣,随即便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五岁时起便跟着夫人,后来夫人再奴婢进宫侍候主子,到如今已经有十一年了。”
“是啊,有十一年了,你也有十八岁了吧,想当初本宫初初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只如今你却已经长成一个大美人了,由此可想,本宫也已经老了。”魏贵人看着镜中的自己,鬓边已经染上了些许霜色,原本有些松弛的肌肤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使用内务府送来的劣质的胭脂而生出一些细纹,而相较于其他宫中的嫔妃,饶是魏贵人不想承认,她也已经是“皇恩不再,年华渐老”了,而且膝下没有子嗣的她,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就真的要终其一生,老死在这冷冷清清的后宫中了。
“主子谬赞了,而且主子才不老呢,主子也才三十出头,比起后宫的各位娘娘来,主子还很年轻呢。”素雪知道魏贵人心中的想法,因此忙劝慰魏贵人,虽然对于魏贵人的一些做法,素雪心中并不赞同,但是魏家对她有厚恩,魏贵人不管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确实对她很好,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即使魏贵人落魄至此,即使她知道自己跟在魏贵人身边,不会有出头之日,但她还是选择留在了魏贵人的身边,这也许让许多人不理解,但却符合她心中的做人准则。
“你不必安慰本宫,本宫自然知道,如今的宫里,所有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其实这也算本宫自作自受,没有想过帝皇之宠只是一时的,一旦年华老去,皇上对本宫必然厌倦,而本宫那时又仗着皇上的宠爱,得罪了太多的人。”
魏贵人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后悔不已,自己当初只想着早点生个阿哥,好有所依傍,却没有想到,自从自己没了七格格后,便一直没能再生育,虽然太医说自己的身子没问题,但是就是一直生不出来,这也让自己越发得想要得承皇宠,好早日诞下一个皇阿哥,自己也有了依傍,结果没想到,竟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想到这里,魏贵人不禁紧握住双拳,暗自咬牙,这是最后的一次赌博,赢了,她可能不但能重获皇宠,也可能恢复以前的位份,若是输了,魏贵人心中惨然一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总之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么想着,魏贵人便命素雪:“你去到皇后娘娘那里,只说本宫有些不舒服,想要宣太医。”
素雪闻言,只一愣,不知道魏贵人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依言去了。而彼时乾隆亦在坤宁宫,听了这话,只皱了皱眉头:“贵人不是每月都有一次平安脉的吗?怎么,魏贵人生病,之前没诊出来?”
“想是这太医院的太医攀高踩低,魏贵人如今失了圣宠,再加上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很多,她的平安脉也就不那么尽心了吧。”皇后叹了口气,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又在这个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对于人心,早看透了,特别这些底下的奴才,历史上的大清为什么有那么早殇的不得宠的皇阿哥,还不就是因为这底下的奴才不尽心吗?虽然在这一点上,她和乾隆都在努力的维持,想要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但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只你以为的公正,在别人眼里,也许正是偏心的表现。
想到这里,皇后便道:“既然如此,只让太医院的李太医去一趟吧。”
太医院的李太医虽然及不止胡太医以及杜太医,但是其医术也是极为高明的,嫔级以下的平安脉往往都由他负责,因此素雪听了这话,只应了一声“是”,便自退出了坤宁宫。
而素雪回到延禧宫侧殿,魏贵人听了素雪的禀报后,唇边却是溢出了一抹微笑……
三道圣旨
李太医给魏贵人诊完了脉,便被乾隆传了过去,因为乾隆想知道,这魏贵人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毕竟魏贵人之前还是令妃的时候,就经常用这招来争宠,而他当时因为需要魏贵人作皇后的挡箭牌,也就假装中招,但是就像那喜欢叫“狼来了”的孩子一样,招用老了,他也分不清这魏贵人如今是不是真病了,毕竟他也是听说了魏贵人如今的待遇可是非常不好的,便是真病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太医,皇后叫你去给魏贵人诊病,结果如何了?”李太医见了乾隆,刚刚跪下,便听乾隆居高临下的问道。
李太医听了,直觉得额上一阵冷汗涔涔,当初他眼见着魏贵人被贬失宠,想着便是再讨好魏贵人亦无用,因此对于魏贵人每月的平安脉却是颇有疏失,当然攀高踩低这种事情在宫中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便是他果然认了,皇上也未必会治罪,关键是皇上如今对待魏贵人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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