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曾经想到拉拢傅恒,傅恒却婉言拒绝了,永琪的心中更是一阵恼怒,哼,若不是看在孝贤皇额娘的面上,你以为我稀罕你不成,等着瞧,等着本阿哥成了皇上,头一个便收拾你!
永琪自顾自地想着,如今的他仍旧沉浸在那个坐拥天下江山的虚无缥缈的中,丝毫没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早落在了乾隆的眼中。
乾隆早知道永琪的心事,也暗中关注过永琪,但是却不得不说永琪且不论跟已经在朝堂中办差的永璜、永璋还有永珹比,还是跟由皇阿玛亲自教导的永璟比,只跟永璂比,就相差了不知道多少,永璂的文章或许稚嫩,却有自己的想法与观点,只永琪却完全是抄袭前人的观点,用词浮夸,毫无新意;武功更认为那些个哈哈珠子是真的敌不过他,所以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只学得了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射箭更是连个准头都没有,也难怪便是不怎么善骑射的永瑢都不屑跟他为伍,亏他还因此沾沾自喜。
而就在乾隆话声才落,永琪身边的一个锦衣男子就大声应着:“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乾隆瞟了一眼那锦衣男子,却是令妃表姐的儿子福尔康,也就是那个鼻孔君,当初令妃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希望能把福尔康弄到他身边当御前行走,只是他深知福尔康的那点功夫,也不过就跟永琪是半斤八两而已,用这样的御前行走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还不想早早驾崩呢。
因此他胡乱答应了一声,便给了他个三等侍卫的头衔,然后扔到阿哥所去“保护”五阿哥永琪去了。至于福尔泰,却是跟琼瑶奶奶笔下的一样,丢了给永琪当伴读。偏偏他们还以为这个是莫大的恩宠,竟还千呼万岁地谢恩,直弄得他好一阵无语,暗想脑残不愧是脑残,这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测的。
“谁要你客气?你只管拿出真本事来。”乾隆微沉了一张脸,却是笑着说道。
熟知乾隆的人都知道乾隆此时心中定是气极了,要知道皇上问的可是阿哥们,你一个三等侍卫,还是一个包衣奴才,却跟着应什么!
偏偏这福尔康似乎看不懂人的脸色,竟把乾隆的笑容当成了鼓励,一声清脆响亮的“是”后,便拍马身前冲去,回头又喊:“五阿哥!尔泰!看,前面有只鹿,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福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三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而一旁将三人的对话完完全全听了个遍的乾隆的脸却是更黑了,而随侍在乾隆身边的傅恒、鄂敏等人不由得心中打颤,这三人是想找死吗?竟然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福尔康,所谓逐鹿问鼎,鹿是你一介包衣能射的吗?还有五阿哥,这天下不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还会是谁家的天下,说话也不动动脑子!
不过相较于鄂敏,傅恒心中更是紧张,要知道五阿哥是由孝贤皇后教养过的,皇上一向尊重孝贤皇后,那是基于孝贤皇后知道自己的本份,而若是皇上认为五阿哥有今日之举止,全因孝贤皇后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富察氏一族,又忆起五阿哥曾经要拉拢自己,傅恒身上更冷汗都出来了。
这般想着,傅恒便想要下马向乾隆请罪,却哪知这时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三人背影喊道:“尔康!尔泰!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听了这话,饶是神经粗如鄂敏,也听出不对味来了,合着福伦这话的意思是五阿哥不如他的两个儿子吧,虽然五阿哥的确是个草包不错,但是皇上素来护短得很,你这样直白地说,也不怕皇上发怒!
果然乾隆听了这话,不禁笑着瞪了福伦一眼:“福伦,你心眼也太多了一点!在围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不分君臣,只有输赢!你的儿子,和朕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赢了才是英雄!”
福伦虽然不若傅恒、鄂敏那般位高权重,但好歹也担了个大学士的虚名,又在朝中多年,自然也是有着一点小心眼儿的,因此听了乾隆这话,知道乾隆是生气了,因此赶紧行礼:“皇上圣明!奴才那两个犬子,怎么能和五阿哥相提并论!”
乾隆“哈哈”一笑,然后便带着大队人马,往前奔驰而去。
岂料这时候只听一阵马蹄声纷沓而来,然后便见到五阿哥永琪怀抱着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姑娘骑马过来,那姑娘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枝箭,血已经将她的胸前染得通红,面色惨白,气息奄奄。
乾隆一看,心中暗自苦笑,看来这就是那个被叉烧五一箭射来的脑残燕了,前两日他还跟皇后说起过,没成想还真的给叉烧五给射来了,莫非琼瑶奶奶的金手指真有那么强大,还是说这脑残燕跟皇宫的孽缘是注定的?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掩去心中的惊讶,面色微沉地问道。
“回皇阿玛,儿臣在跟尔康、尔泰追那只鹿的时候,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旁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被儿臣误射中了。”永琪一边解释,一边又急吼吼地叫太医,“李太医,李太医在不在,这姑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永琪那焦急的模样,乾隆很怀疑这是不是琼瑶奶奶笔下经常动不动就来的十分狗血的“一见钟情”、“王子与丑小鸭”的故事。
“你先别乱吵,只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围场四面不都是被重重封锁住的吗?怎么还会有姑娘混进来,这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你都没弄明白,就把他带到朕的身边来吗?”乾隆心思如电,暗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先除了这个祸害,要知道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会不明白这个人机麻烦制造机的恐怖威力吗?
“回皇上,依奴才之见,这姑娘有可能是从西边的大峭壁上翻过来的,因为围场层层封锁,不可能进得来,只边的大峭壁,地势险要,又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因此那里没有官兵守着,所以要想进入这围场,也只有可能从那里翻进来了。”鄂敏见乾隆问起,再加上这围场的守卫又是他布置的,因此忙开口答道。
“皇阿玛,鄂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永琪这时已经反应过来,难道他们把这个姑娘给当成刺客了?不,不可能,这位姑娘这么美丽,这么纯洁(话说你怎么看出来她美丽纯洁的?),怎么可能是刺客呢,这一定是个美丽的误会,“难道你们把这位姑娘当成女刺客了,不,她不是女刺客,你们看她穿着朴实,又口口声声喊着要见皇上,一定是这附近的老百姓,有了什么冤屈,所以才大胆闯进围场来想请皇上做主的!”
永琪动情地说着,只听着乾隆一阵的恶寒,傅恒、鄂敏一阵的无语,只有福伦父子三人一脸感动地看着他,福尔康甚至还在一旁连连附和。
而这时,永琪怀中的姑娘,也就是小燕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乾隆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便挣扎起来,永琪想把小燕子扶稳,岂料一个没留神,自己也摔下了马来,还不幸地成为了小燕子的坐垫,直看得乾隆又一阵的无语。
小燕子摸索着伸向自己的包袱,鄂敏护主心切,以为那包袱里面不定是匕首刀剑一类的凶器,于是便纵身从马上飞起,将小燕子一脚踢飞,包袱里的东西顿时也散落了出来,却原来是一卷书画和一把摺扇。
乾隆嘴角一抽,看来琼瑶奶奶的金手指威力巨大,连这道具都是一模一样,不过既然是一卷书画和一把摺扇,那么他的猜测估计没有错,这多半又是小燕子替那个原主的沧海遗珠当信差来了。
当然,依乾隆的性子,是不会让小燕子有机会说出什么“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诸如此类的话的,因此他只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沉声道:“起驾,回宫!”
看着自己的皇阿玛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五阿哥永琪却是难得的懂得看了一回脸色,只是心中却依旧牵挂着小燕子,看着小燕子被李太医命人用担架抬走,那惨白的脸色以及染血的胸口,五阿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实在是太肉麻了,请容许我自己先吐个先……话说琼瑶奶奶是肿么写出那么一大段一大段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的,吾辈膜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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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皇宫中,太监宫女最喜欢的就是八卦,也因此传播得最快的也就是流言,也因此不管是从正规途径,还是小道消息,乾隆将小燕子从围场上带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从围场上带了个姑娘回来?”延禧宫中,令妃忽然听到宫女腊梅来报,说是乾隆从围场带了个姑娘回宫,登时面色一沉,顿住了准备簪上发簪的手,冷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真的,如今整个宫里都传遍了,据说那姑娘是被五阿哥一箭给射了来的。”腊梅知道令妃心中定是怒极了的,因此忙答道。
“被五阿哥一箭给射了来的?”听了腊梅这话,令妃火气消了不少,反倒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按说这围场重重包围,光官兵就有几千人,那姑娘是怎么混进去的?就没有人发现?”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腊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将她打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令妃,免得到时候被牵连的就是她了,因此便如此回道。
“本宫知道了,你先过来帮本宫把发髻弄好。”令妃心中几个想法快速闪过,却越想脸色越沉,而后只听“啪”的一声,令妃手上那长长的指甲生生的掰断了一根,隐隐还带着一丝血红,可见是怒之极矣。
正说着,只听一声“皇上驾到”,便见一群小太监将胸口还插着那枝箭的小燕子抬到了令妃的床上,而乾隆之后也带着几名太医一起走了进来。
令妃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对于小燕子占了自己的床还来不及发表两句异议,便看见乾隆带着太医走了进来,于是便赶忙跪下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乾隆瞟了令妃一眼,而后脸上迅速绽开了笑容,转而又变成了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得令妃一阵心惊肉跳,心中暗自揣测小燕子的来历,难道真是皇上的新宠?可是刚才小太监把她抬进来的时候,她无意中也瞧了一眼,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皇上应该不会看上眼的吧?不过看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啊。
“皇上,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令妃这样想着,便自出声询问,不过遣词造句却是极为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乾隆,这倒是让一旁纯粹把令妃的表演当猴戏看的乾隆心中一阵愉悦,他愈发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留下这几下脑残是对的,不然哪有现在的这般好戏可看啊。
“啊,她叫小燕子,在围场因为永琪的那一箭受了重伤,朕把她交给你,你且好好照顾她,朕御书房还有点政事要处理,等朕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追忆
处理完后,会过来看她的。”乾隆对令妃说完,又对几个太医说了一声“给朕尽全力的治,不许给朕说什么治不好的话”后,便自离开了延禧宫。
乾隆这几句暧昧不明的话语,反而让令妃更加坚信这小燕子的来历不简单,有心要除了她,可偏偏皇上又把她放在了她的延禧宫,若有个闪失,怕是她头一个便要倒霉的,想到这里,令妃不觉暗恨起五阿哥的多事起来,你好好的狩猎好了,偏射什么姑娘,就算射到了,只任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擅闯围场已经是死罪一条了,干嘛还要救她,弄得她现在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暗自咒了几声,令妃无奈,只得命腊梅冬雪两人小心的侍候小燕子,务要“尽心”。
而乾隆可不管令妃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已经把小燕子给丢进了延禧宫,说明白了,现在令妃已经被迫被绑在了小燕子这条船上,是生是死,她都要好生掂量掂量,因此他倒也不怕令妃把小燕子怎么样,对于如今的他,只要负责看戏就好,或者,为了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他可以考虑适当地添加点料?
这么想着,乾隆便吩咐高无庸:“去,把和亲王给朕找来。”
高无庸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因为此时和亲王弘昼正在太极殿中跟雍正说话,因此没过多久,弘昼便到了御书房,见了乾隆,只大喇喇地问道:“皇兄,只这回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找兄弟不成?”
弘昼后来也听雍正说起了乾隆的真正身份,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因为古人对鬼神之说都是深信不疑,因此惊讶过后便也就没觉得什么了,至于真正的乾隆去了哪里,弘昼也不多问,反正对于这个皇兄他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而事实上,真正的乾隆一直疑心着弘昼,而弘昼也知道真正的乾隆疑心他,所以对真正的乾隆也是多有防备,所以才会每每借办生丧而迷惑某人的视线。
而对于眼下的乾隆,弘昼有的只是佩服,再加上两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恳谈,弘昼更是觉得眼下的乾隆比之前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丧事也不办了,只认真地开始为乾隆办起差来,再加上乾隆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这使得爱财的弘昼更是欣喜若狂,早把他那位真正的皇兄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得不说,脑残龙,你的人品真的是不咋滴,所有人都不待见你……╮(╯▽╰)╭)
“你看看这两样东西。”乾隆说着,便将小燕子包袱里的那卷书画和那把摺扇递给弘昼。
弘昼打开一看,那卷书画画的却是一个手执雨伞,在雨中盈盈浅笑的汉家女
子,而整幅画的背景,赫然是浙江嘉兴的烟雨楼,弘昼记得,在乾隆三年,慧贤皇贵妃薨逝之后,他的那位皇兄因为“心中郁结、气滞丹田”,便带了自己还有傅恒并几个侍卫“出宫散心”,这一“散心”便从京城散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浙江嘉兴,若不是因为后来京城急报,他那位皇兄不定还要散心散到哪里去呢。
这般想着,弘昼又打了那把摺扇,上面画着的一棵垂柳,柳梢上有两只黄鹂在嬉戏,其意不谓自明。而弘昼也认出这正是当初自己皇兄所画,后来赠给在嘉兴南湖许家村遇到的一个酒家女子之物。
既然弘昼已然想起了这卷书画和摺扇的来历,自然也就知道了乾隆要问什么,因此便开始诉说起来。
原来在乾隆三年,慧贤皇贵妃薨逝后,乾隆因为觉得失去了一朵解语花,心情感到十分低落,连招人侍寝都没了兴致,因此便拉上了弘昼与傅恒两人,又带上了几名侍卫便微服出宫散心去了。而太后因为心疼儿子,自然觉得让自己儿子出门散散心也好,岂料这一散心,便散到了浙江嘉兴。
嘉兴南湖素来闻名,尤其是建于南湖之上的烟雨楼,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文人马蚤客,而乾隆自许风流,诗才更是无人能及,因此既然到了嘉兴,少不得也前去一览。
岂料天公不作美,还未到南湖,便天降大雨,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带着弘昼、傅恒等人躲到了南湖附近许家村的一个酒肆之中。
这酒肆虽小,但收拾得倒极为干净雅致,里面的酒虽不是名品,却是酒店老板自家所酿的佳品,喝在口中,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盈满口腔,久久不会散去,这也使得乾隆渐渐忘记了因为突降大雨游不成南湖而带来的不快。
因为大雨下了一天,眼见着没法回客栈,幸喜这酒肆虽不提供住宿,倒也有几间房间,因此乾隆便命侍卫跟那酒肆老板打了商量,多付几两银子,便在这酒肆中住下了。
而那酒肆老板也是个乐于助人之人,听那侍卫这么说,又见外面雨确实颇大,便也就同意了。岂料,这一住,却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原来这酒肆老板姓柳,有一个独女叫柳飘飘。柳飘飘极为聪明,这酒肆中的酒都是她想着酿出来的,而且不单如此,柳飘飘对于琴棋书画也是颇为精通的,也因此柳飘飘虽不是出身书香门第,却也自有着那么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再加上柳飘飘本身就芙面柳腰,容颜极美,因此前来求亲之人自不在少。
不过柳飘飘因为家中家计并不是太好,因此便有心多帮衬着家中一二年再嫁人。柳老爷虽然心疼,但是也抵不住柳飘飘的脾气实在是太倔,因此也只得让柳飘飘在酒肆里帮忙,不过一般都是在晚上酒肆打烊之后,毕竟女孩儿家抛头露面的,名声却是不大好听的。
而那晚?br/gt;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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