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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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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2部分阅读

“不必了。”天佑觑了一眼自己的右掌,挥手命黄鹂退下,侧耳倾听着房外走廊内的脚步声。果然不出她所料,稍息片刻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卧室外敲响了门扉。

“谁呀?”鹦哥儿接下天佑的示意,出言询问。

“奴婢巧儿,是傅恒大人差遣来请小姐去静听斋的。”门外的丫鬟答应道。

天佑闻言默然起身,春丫头等人赶忙上前为她梳妆打理,待整妥了衣衫,方留下春秋二人守着卧房,带着鹦哥儿、黄鹂往静听斋而去。

留守的秋丫头见天佑走远了,没好气的瞪了春丫头一眼道:“春姐,这会儿惹事了吧?小姐说得对,以后遇上采莲这般找碴的,还是不搭理为妙。”

春丫头却不认同道:“即使我没回嘴,只要东西没给她,不称她的心意,那采莲还是会给她主子告状的。而且,我就算把雪莲均给她,只怕等五阿哥吃到嘴里,采莲也会为了邀功,说我们偷拿丁府的药材,被她抓个正着,才抢下了五阿哥的口食。”

“唉,虽说你惹事了,我可没说你做错啊!小姐的东西,怎么能给人呐?小姐不要、丢了,也不能给她呀!”秋丫头咬着下唇,摇头道:“我猜,没事。毕竟,这白玉雪莲是今晨小姐给你的,又不是丁府的,他们凭什么说要就要啊?等把事儿弄清楚了,看他们还要不要脸,臊不臊!”

“我也这么想。”说罢,春丫头摆了摆手道:“行了,不提这些。眼看就巳时二刻了,我们还是想想,给小姐做些什么午膳吧。”

秋丫头应和着点首,与春丫头结伴去灶下,却没料到,静听斋的话头早已从天佑占用名贵药材,转为另一番计较了。

却说,五阿哥带着小燕子等人跑去静听斋,被傅恒请入偏厅,不让五阿哥四人去折腾乾隆。五阿哥按下暴怒的小燕子,先是问了乾隆的伤势,其后立即招来胡太医,说出了采莲在灶房内看到的事,并点出了自己的疑心。

“胡太医,你想。那天佑不过是划破了掌心,就要用名贵的药材,而且还不肯均出一点。这么一来,到皇阿玛用药时,没了好药该怎么办?”

“可不是吗?”小燕子噘起嘴唇,怒气未歇道:“那丁什么的大人也真是的,为什么把好药给她呀?应该给永琪,给皇阿玛才对么!”

胡太医与傅恒交汇了两眼,无奈问道:“请问五阿哥,天佑小姐用的是什么药材?”

五阿哥倒也没听采莲提及,但此时他如何能吱吱唔唔,落了下风?五阿哥拍着椅把道:“反正有不少,我们并不是学医的,哪里分得清楚?”

傅恒也不同五阿哥分辨,让下人找来随时在外院听宣的丁承先,问道:“听说你把好药材都给了天佑小姐,反倒忘了皇上?”

“卑职冤枉!”丁承先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指天发誓府里最好的药材,都已经给皇上用上了,绝没有藏私。至于天佑小姐,从未到他处求药,自然不曾给过。

傅恒也不信丁承先会做出这等没有分寸的事,奈何五阿哥不信,硬是招来给他看诊的大夫质问。确实,如采莲说的那般,春丫头手里拿的是极品雪莲、白玉雪蛤和清谷稻米。

大夫解释说,极品雪莲长在巅峰之顶,千年冰雪不化。别说摘采,就是攀上山崖亦是极难。可想而知它的价值,传闻说是病入膏肓也能有起死回生之效。而白玉雪蛤却是深潭之中的佳品,可遇不可求,专补气血两亏的症状。至于清谷稻米,是指从小用药汁养育的水稻,当成熟之后,颗颗晶莹剔透,是大富大贵的王侯之家用以食补的名贵药材。

胡太医听的连连点头,这些他在医书上见过,紫禁城的内务库中雪莲、雪蛤都有,是上佳之物,但说不上极品。清谷稻米倒是有不少,可与书中记载的确有不同,或许是养不得法,味道和效用都比不上书中所写。为此,皇上、太后、嫔妃们都不怎么爱吃。

胡太医冲跟前的大夫笑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丁承先躬身替大夫回道:“胡太医缪赞了。不过,他确是我们元洲城最好的大夫。”

“哎呀!我们现在不是要找最好的大夫,我们是……”

紫薇压下急躁的小燕子,柔声道:“丁大人,格格的意思是,是不是你把极品雪莲、白玉雪蛤、清谷稻米送给天佑小姐的?”

丁承先急忙否认道:“别说卑职不认识天佑小姐,并无私交。无况,卑职作为臣子,若有好药怎么可能不给皇上,而去给别人?而且,这等天材地宝的药物,卑职哪里能有?还请格格明察。”

“这么说,那些药材是天佑自己的咯?”福尔康默然片刻,继而心潮翻滚,朝永琪抱拳道:“五阿哥,皇上遇刺,可能与这天佑脱不了干系。”

傅恒眉峰一皱,问道:“你何出此言?”

福尔康扬起脑袋,一脸得意道:“你们想,那天佑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好的药材?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又会在路上,与我们一次次相逢?定然是意有所图。恐怕,这次的行刺就是她策划的,她带着药材,是怕行刺的时候受伤啊!”

永琪等人听了福尔康的阴谋论,无不附和。傅恒同额敏面面相觑,眼底都看到对方的不认同。

傅恒、额敏也曾怀疑过天佑的身份,但并不是此次的刺杀。天佑来历不明,傅恒等人自然警惕,然他们也深知当初青衣人的身手,不是自己能比的。而一行南下,也路过许多荒凉之地,若天佑是反贼,有心除掉他们,那么让青衣人埋伏在荒郊野外,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最好的时机?何必到元洲,在摩肩接踵的街头打闹?

一来,野外人烟稀少,刺杀目标明显。二来,到了城里,就有官兵,未免生出掣肘。三者,刺杀皇上,来的总是身手最好的。若昨日的刺客换成青衣人,他们哪里抵挡得住?天佑要是乱党,不派青衣人,反而叫来武功稍逊之人,岂不可笑?四则,反贼都誓死斩杀皇上,天佑要是乱党,何必宁可伤了自己,也要救下皇上?

以上四点,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为此,傅恒、额敏对天佑仍有疑心,但已经不再把她视为反贼了。

五阿哥冲丁承先道:“丁大人,你现在就去捉拿天佑归案,务必挖出她口中的内幕。”

“这……”丁承先首次见到说风就是雨的人,他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光凭一个猜测,就把手握皇上血字的恩人捉拿下狱啊!可对方是五阿哥,是当今圣上的爱子,丁承先不知怎生拒绝。无论是审问天佑,还是违逆五阿哥之命,都必须得罪一方。丁承先急得脑门冒汗,不住的张望傅恒。

傅恒侧身向五阿哥提醒道:“天佑小姐之事,不过是福侍卫的一个猜想,未必就是真的。天佑小姐出门在外,带些药物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五阿哥别忘了,皇上亲笔写的血字‘救驾之恩,似同再造,见此血字,如朕亲临。’奴才们见到这血字都要下跪的,如何把她押下去提审?”

“你们不行,我总行吧?我可是格格!”小燕子仰着下巴,叉腰喝道。

“你也不行,要皇阿玛亲自审才行。”五阿哥总算还明白‘如朕亲临’这四个字的含义。他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等皇阿玛醒了,再作计较吧?”

“不行!”小燕子扭着身子道:“万一她逃了怎么办?”

“这……”永琪眉峰紧皱,一时难下决断。

额敏见小燕子不依不饶的样子,又怕她大吵大嚷,拉着五阿哥一起发疯,闹醒隔壁休养的皇上。只得让丁承先差遣奴才,请来天佑。

天佑方跨入静听斋的偏厅,小燕子便冲着她喝道:“你说,你为什么带着药,你是不是乱党?昨天的人,是你派来刺杀皇阿玛的对吗?”

天佑未看小燕子一眼,朝鹦哥儿抬了抬下巴。鹦哥儿会意的拿出手绢,抖了一抖,展开其上暗红的血字。傅恒等人立即跪下,山呼万岁。唯有永琪、小燕子、福尔康、紫薇四人,鹤立鸡群的站在跪倒的众人之中。

“起磕吧。”天佑俯视着额敏等人,抬手道。

傅恒今日是初次认真打量天佑,他见天佑命人下跪、赦人平身,都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之中竟一点没有刻意做作的感觉。天佑的容貌宛若江南女子,但她的神气却傲然冷漠,眉宇中透出的尊荣高贵,让人不可逼视。不知为什么,傅恒与之对视,就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双手压迫着,使他不得不生出敬服之意。

傅恒骇然的同时,额敏、纪晓岚等人也莫名的心惊,纷纷移开目光,心头七上八下的打着小鼓。

“傅恒。”

“奴才在。”

天佑冷冷一笑道:“把紫薇、福尔康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未等傅恒答应,小燕子恶狠狠的指着天佑道:“你敢!”

五阿哥瞪着眼道:“天佑,你别欺人太甚!”

福尔康、紫薇心底却暗暗叫糟。他们本是跟着永琪等人行事,见他们不跪,自己便也不跪。他们心底又哪里愿意给天佑磕头?可是,见血字如面君,即便他们看不起下跪之人,却不能当看不见血字啊?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他们的罪过。而五阿哥、小燕子是皇上的儿女,有错也不致死。紫薇、福尔康心里懊悔,他们一念之差,倒让天佑拿住了把柄。

“傅恒,御前失仪、冒犯圣驾是什么罪名?”天佑询问。

紫薇、福尔康心底一沉。

“回皇上,御前失仪是死罪,按律当斩。”

天佑漠然的看向五阿哥道:“在我看来,今日紫薇、福尔康见到圣驾不跪,是他们主子往日教导不利。才网开一面,免去他们的死罪。然,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傅恒,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众人闻言,惊骇的无以复加。虽说,天佑手上有乾隆的亲笔血字,可是,换了任何人,谁敢自称为‘朕’?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但而今,天佑手握血书,确是如朕亲临,她这么说,谁能反驳?谁能说她不敬圣上?她此时此刻,代表的就是乾隆、就是皇上、就是掌控天下的一国之君!

众者望着天佑傲气凛然的风姿,看着天佑眼中犀利清澈的神采,一个个心跳如狂,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惧。傅恒等人无一不在心头惊呼,此女非凡人也!

在场之人呆了半晌,傅恒才回神命丁承先把紫薇、福尔康压下去打板子。小燕子出手阻拦,朝天佑质问道:“你凭什么打紫薇?你凭什么打尔康?”

“就凭我拿着血字,就凭我现在代表的是皇上!怎么?你们见到皇上是不行礼的吗?朕还没说完呐。”天佑冷笑道:“五阿哥、还珠格格不听圣训,违逆圣裁,不忠不孝逆旨欺君。额敏,把他们压下去禁足在房里,没有朕的旨意,不能放他们出门一步。”

“奴才遵旨。”额敏冲丁承先使了个眼色,丁承先立刻挥手让看守院落的兵丁入内,一左一右押着极力反抗的紫薇、福尔康两人离去。但永琪和小燕子,丁承先却不敢下手。

小燕子欲施展轻功,救下紫薇、尔康。天佑的左手藏在衣袖之下,掏出一颗珠子捏在指尖,猛地一弹打上小燕子的章门|岤。小燕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永琪哪里还顾得上福尔康和紫薇?赶忙回身抱起小燕子,扯着嗓子怒吼道:“你分明是个反贼,怕我们挖出你的底细,竟敢拿着皇阿玛的血字打压我们。傅恒,额敏,你们不是我皇阿玛的奴才吗?怎么听她的话,来欺压我们?难道你们忘了,我才是皇阿玛的儿子,小燕子才是皇阿玛的开心果!”

傅恒等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吴书来扶着乾隆跨入门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天佑小姐的吩咐去做!”

“吴书来,你……”

永琪还想出口辱骂,被乾隆一巴掌袭上脸颊,打得他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乾隆回首虎目圆瞪,给了众人一个狠厉的眼神,随即猛一挥手,示意傅恒把人押下去。

小燕子被制住了|岤道无法动弹,永琪又因为乾隆的巴掌给打懵了,被傅恒、额敏茫然的拖走了。待永琪等人出了静听斋,乾隆才隐下恼怒的神色,让胡太医查看了伤势,并邀天佑一同回房。

吴书来扶着乾隆入了厢房,天佑命鹦哥儿、黄鹂守在门口,自行入内。吴书来把乾隆送到内室,再回前厅关上室门。当他再度走入里间,只见乾隆打了个千秋,在天佑面前跪下道:“奴才奉弦,见过主子。”

天衣无缝

天佑俯视着脚下跪拜的,已经替代了乾隆的奉弦,颔首道:“你还在养伤,起磕吧,坐着说话。”

“谢主子赐座。”乾隆起身端了椅子请天佑入座,待天佑坐下,方敢落座。

天佑并未多言,只是细细打量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奉弦。

“主子,您看怎么样?”吴书来走近天佑,躬身询问。

“不错。”天佑眼角的余光掠向吴书来道:“很像。”

吴书来俯首贴耳的笑道:“自从与主子重逢,听了主子的吩咐。我们回宫就细细找遍了。这奉弦十五岁起就成了宫中的侍卫,从五等守卫晋身到一等带刀侍卫,成了天子近侍。他平日在养心殿当差,对皇上的一举一动不可谓不熟悉。”

“当日,我们得知主子的谋划,暗中有了计较。主子命奴才找人选,奴才们瞧了好些日子,才谋定了奉弦。奉弦是镶白旗下一支,姓喜他拉,全名喜他拉?奉弦。”

吴书来接着道:“实则,还有许多侍卫长得像皇上,不仅身材连那脸也像,比奉弦更像。可是,只有奉弦身世最苦,幼年丧了父母,寄居在叔叔家。他叔母是个小心眼的,虽不至于打骂,却一直给他吃冷羹剩菜。当初他一心就想出人头地,不再看别人的脸色。”

“其后他年满十五,在皇上校考八旗子弟时,被侍卫首领看中,成了太和殿的五等守卫。说来也巧,奴才觉得奉弦长得像皇上,多看了两眼就这么记住了。之后,走过太和殿无意中总会看上一眼,每次都能看见他。”

天佑扣着食指敲击桌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吴书来说下去。

吴书来笑着续道:“虽说,大内侍卫是七日一轮,可奴才见奉弦竟是从未休息过。好多次,奴才见到他被人明着暗着打压。奴才见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不想皇上看上了他的身手,提他入了养心殿。”

“这么说来,奉弦和你还颇有渊源?”天佑挑起眉眼,斜视着吴书来冷笑道。

“奴才惶恐!”吴书来猛然跪下,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过问大内侍卫之事,更不该生了私心,请主子责罚。”吴书来明白,奉弦的事,只怕天佑早已知晓了。自己亲口说,总比事后让主子出口质问,好得多了。

“这事,就算了。看在你对我忠心的份上,赦你无罪。”天佑淡淡讥嘲道:“不过,弘历倒也是个好糊弄的。”

吴书来心头一凛,急忙磕着响头,不住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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