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格格,这个称呼不错,朕到是想封她个公主位份,可是其中难题甚多,但是至少要有个和硕格格的名份。”乾隆话中故意显露出对紫薇的喜爱,至于想封她公主,也是确实,若不是担心公主府那些规矩让他这个受汉化教育的女儿受不了,即使困难些他也会尽力去做,再说固伦公主只能是皇后所出,和硕公主必须是宫妃之女或是皇后养女,皇后不贤又严厉,紫薇养在她膝下不定受多少委屈,还不如暂时如此,等以后给她找个出色的额驸在进封,看来他要好好看看现在的八旗子弟了,乾隆拿定了主意。
纪晓岚会意,心中想道皇上这是暗示他对这个女儿甚为爱之,为了给她一个名分,不惜将家事当国事办,想到乾隆的暗示纪晓岚已经决定,回去后就找同几个喜爱书画,锦织等技艺的大臣一同为紫薇格格请封,至于封号问题还是请皇上自己拿主意吧!
“微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乾隆听了纪晓岚的回话,心道他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若他还不明白如此蠢臣留之无用,乾隆身为皇帝注定了是要无情多与有情的,点点头,笑着道:“好好,记得此事不可外传,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还要上朝,朕在跟五弟说说话。”
“微臣告退。”纪晓岚知道皇上这是暗示他尽快去办,忙退了出去。
弘昼见乾隆自纪晓岚出去后,就面色阴沉的端做龙椅上,知道接下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不敢在嬉闹赖语,也端正态度问道:“皇上刚还开开心心的,怎么这会就生起气来,臣弟没有惹着您吧?”尽管态度端正,也改不了他惯长用的语调。
“哼!要是你惹朕到好了,一顿板子看你消停不消停,你是不知道,朕今天本来挺高兴的,结果一大早去福家接新月格格的人(福伦上新月的大概略过)出了这种事情,还找、不出谁的责任,事关人等兜不关他们的事,连证据也都只能以巧合来论,这种事情出在今日,怎么可能是巧合,傻子也不相信,太后气的很,福家倒好说,无用犯上的奴才杀了即可,如今难办的是那个失贞的新月格格,她是战死忠臣的遗孤,满朝文武都看着朝廷怎么待他们呢,一个不好就冷了众人的心,可是若有任何风声传出,咱们皇室的公主格格们如何见人,五弟朕登基即位以来,就将宗人这一块交给你打理,如今也该你出出力,给朕想想办法了。”乾隆一口气把今天气的他肝疼的事情经过说出,将难题扔给弟弟,觉得痛快多了,畅快的呼吸几口气。
弘昼听的倒吸一口气,这令妃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一次就将皇后、贵妃、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都陷进去,也不怕手笔太大,克化不了,这种事情她也敢做,真当别人看不出吗?除了他那个犯傻的皇兄,谁想不出她的打算,不就看上了克善的那个王位,觉得她们姐弟无父无母好拿捏吗?
不过竟然敢把手伸到这边,胆子也确实太肥了,如今还只是个外姓王的孩子,等她羽翼在丰满些,恐怕就会打起宗室亲贵们的主意了,也该断她一根臂膀让她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好好反省一下,弄明白她是个什么东西?
弘昼严肃的回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还需要等他们醒来后审问才知道,到时在决定也不晚,不过皇上还是先让太后消消气再说,如今找不到责任在谁身上,但是广储司管领办事不甚却是可以确定的,两样有变化的香料同凝神香若按规矩办,让太医检验后在决定是否上进,也出不了这种事情,而且福家跟令妃娘娘有亲,犯事的是福家,太后肯定会觉得是令妃娘娘的错,还不如略惩一下魏清泰,让太后不要对令妃娘娘有了心结。”
“可是惩罚魏清泰令妃那里恐怕会觉得委屈,福家同令妃也非三服内亲,这样”乾隆到不是对魏清泰有何情面,没有令妃之前,魏清泰不过是个内务府名下的小管事,连入宫半差的资格都没有,他为难的是恐怕接连的惩罚会让刚生育完几个月的令妃大受打击,这前朝还有如今宫里可有不少妃嫔生产后出事疯癫、病故的例子,对令妃这个温柔的解语花,他实不忍伤害。
委屈,恐怕最不觉得委屈的就是她了,弘昼心里冷哼,面上却带着诚恳之色说道:“皇上,臣弟也不跟你惺惺作态,说那些外臣们的堂皇话,令妃娘娘出身卑下,到如今的地位,后宫都由她管辖,如今皇后娘娘说话都不及她说话有用,不过是惩罚她父亲失职之责,有什么可委屈的?难道出了这种事情,她父亲就没有责任吗?若不是此事不宜张扬,连高无庸也要一起受罚,毕竟内务府七司的总管太监可是他,出了这么大纰漏,他就没责任吗?”
“奴才督察不严,致使魏管领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请皇上责罚。”一旁的高无庸一头冷汗,他的责任,这可真冤枉,内务府虽然由他担着个总管的名,谁不知道其实是由皇室与各王府管事们把持着,那魏清泰可是令妃的父亲,一个小人物出身的,仗着女儿飞扬跋扈,他敢管吗?
高无庸是从雍正朝过来的,可亲眼见到过雍正爷惩罚宫人们的手段,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令妃出头本与他不相干,他也不想因为争夺点权利,被那个手段不着痕迹,皇上又偏听偏信的令妃给盯上。
和亲王的话他一点都不敢怨恨,知道这是和亲王给他开脱呢,看太后的态度,皇后她是保定了,贵妃一像表现老实本分,皇上也很相信她,若等正式决定此事该责罚的人,令妃见陷害两人不成,恐怕就要拿他这个总管顶帐。
如今和亲王提出为防止传出风声,不能责罚他,引人注目,就是为了防止令妃给她父亲开脱,另一方面广储司可是采购的肥差啊!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着那呢,空出一个肥差位置,又能挫挫令妃越来越盛的锐气,对他可有不少好处,所以高无庸说是认罪,其实是一句话肯定了魏清泰的错处。
乾隆却在听到弘昼先是说两人的兄弟情分,心中想起两人一起在雍王府成长,君王的心也不由一软,他的亲兄弟如今就弘昼一个,还处处帮助他,加上乾隆因自己女儿少,当时不得不选当时身份最合宜的和婉去和亲,毕竟蒙古人也不是傻子,能像古时那样随便送个义女过去即可。
所以乾隆对这个弟弟也有不少愧疚,才会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混闹,待听到弘昼说起如今皇后娘娘说话都不及她说话有用,乾隆身为帝王的猜疑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皇后总跟他说令妃如何如何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但是这话从他弟弟的口中说出,乾隆就不得不想一下,连和亲王府都知道宫里如今令妃说话比皇后说话管用,清朝采用严酷的管教皇子方式,将皇子自小就与生母少有情分,为的就是防止古时那些后宫干政,外戚夺权的事情,皇后说话不管用,在等几年他这个皇帝又如何,那令妃每次都不小心露出一点委屈,又赶紧藏起来,非要等他做问又问才说出皇后所为怎样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乾隆心里冷了一些,身为帝王,他可以无视皇后,可是若别人这么对待他的皇后,君王的霸权威仪又会让他忌惮,尤其是出了这种事情后,他也不是没有疑心过令妃,他宠爱令妃,也是要令妃乖乖当那个宠物,若是有一点乾隆觉得难以掌控了,乾隆还会宠爱她吗?
想了想乾隆心中却越来越冷,令妃的一面又一面,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到最后乾隆脑海中浮现出与紫薇眼神极为相象的一双柔目来,也只有那个女子只是单纯的爱他,等待着他去给予感情,却从不令他为难强求(乾隆收打击下不肯承认自己老了没魅力,给自己找个心里安慰,把夏雨荷美化了一些,我很想说,大叔啊!人家夏雨荷喜欢的是十八年前风度潇洒,面相不丑又有才华的君。)
令妃真的也开始跟他动心机了吗?乾隆心里矛盾,不肯相信,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结果如何全看令妃如何表现了,乾隆冷着脸沉吟片刻道:“高无庸督察不利,免一年俸禄,广储司管领魏清泰失职,免其管领一职,广储司除名,高无庸这道旨意三天后发出。”
“奴才尊旨。”高无庸松了一口气,一年俸禄对常有孝敬的他不算什么,皇上也知道,显然是对他留有情分,魏清泰这一免职,令妃在宫里也没有那么风升水起了吧!还是和亲王厉害,几句话就断了令妃的一只手臂,看来令妃也不像他想的那么难应付。
正文令妃思谋
——ap;gt;延僖宫内,令妃想到侧殿里一个昏睡一个软禁的二人,心里就不由一阵恶心,入宫伺候皇上后,她是第一次这么没脸,本来按计划好好的,若是尔康占便宜,她在巧妙说几句两人感情不错等问题,哪里会出这么大问题?
如今她刚结束禁足,又没能参加太后寿宴,那些外臣、命妇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支持她的人恐怕也会想一下,那些人就跟蚊子似的,哪有血往哪钻,太后的态度也更奇怪,原本就算因为晴儿之事生气,也给她留有体面,只说闭宫祈福,小阿哥还留给她养。
她当时比以为太后能气多久,无论怎么说亲孙子、孙女比那个外八路的格格要重要的多,再说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向着自家人的,这也没什么大错,可是今日看太后对她的态度,眼神冷的像刀子一样,处处针对责难她,维护着皇后,原本她是计划着在皇上责问贵妃前,利用皇帝的急脾气,定下皇后的过错,后面的贵妃不管在说什么也跑不了一个内制不甚的错处。
这件事虽然不能废皇后,但以皇上的脾气肯定会更厌恶皇后,以为皇后成心陷害她,到时她在委屈几下,凤印、宫权肯定能夺回来,她这几年能如此风光,不就仗着手中有权,各王府、官员还有想要承办内务府买卖的人们都给她个面子,还有不少孝敬吗?
却没想到一切的打算因为人选出错加上太后的态度而出了问题,福尔康竟然边成福伦那家伙,福伦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令妃想起当时进上这两样东西时所说的药效,福伦他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岂能这点药效都抗不住。
在说这药是随着吸入时间越久,药效越强,依福伦表面那酸腐的性子,肯定不会单独与新月格格他们共处一室太久,那么福伦肯定是成心的,他想做什么?福尔康若得手,还能做个额驸,就凭他那快料临老还想当额驸?妄想,以皇家爱面子的个性,皇上、太后肯定宁可处死他们和新月格格也不会丢这个脸面,对于这个答案,令妃是一点都不怀疑。
福伦这是想摆脱她的控制啊!他也不想想凭他肚子里那点货,若没有自己帮衬着,还想做从一品协办学士,连个七品官都不够资格,这些年她把他们一家捧上来,他家两个儿子都给弄出息了,就想反咬她一口,令妃想到这点恨不得立刻去天牢把福伦大卸八块。
哼!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小阿哥,五阿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福家到底还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狗,留之无用,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在福家手中掌握着与宫外那些人联系的路子拿过来,才能动手,到时可以跟五阿哥扯到一块办,现在福家的性命还是要暂时保下来,不过福伦想如愿,那真是笑话,看来她还要敲打敲打他们家,别真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令妃听着慈宁宫方向的乐声,气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却闪过太后冰冷的目光,混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那目光、那目光大有深意啊!常年深居宫内的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情,令妃一想起脑海中的那双眼睛就不寒而栗。
太后以前从没有这样看过她,刚伺候皇上时太后看她表面温和,眼底却是不屑的神情,有时候甚至不如看她养的小狗,鄙夷又不屑的样子,后来她小意奉承着,敬着捧着,表面上也从不说皇后一个不是,太后的面上才好些,压了她几年,终于在孝贤死后,让她有了上位的机会,太后当时也是为了安抚皇上的心情才没有反对她进妃位。
这一个妃位她坐了十多年,即使是她生下小阿哥之后,太后看她才亲切、温和的多,就是在对皇后的事情上也不一味偏袒皇后了,可是却不提给她进位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底,若没有大功与朝廷,或是她的儿子继承皇位她一辈子也别想抬旗封后,魏家又没有个有能力的,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还把太后哄的对她也不那么不屑了,如今却这样子看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看来她要好好想想了。
令妃也是风浪里走过来的,心思一向不简单,想明白自己出了错处后,就开始回忆起这些天来事情的经过,抱走两个格格,收回凤印宫权,只将小阿哥留下,那时太后肯定知道了她什么令太后生气的事情,还是她违反了妃子的本分,所以太后虽然惩罚她却又看在小阿哥面上给她留了点体面。
禁足宫中除了惩罚未尝没有令她反省的意思,可是她心急收回宫权,又以为太后是因为她撮合晴儿跟尔康是一时之气,用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露了马脚,她真是太急了些,计谋从来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
太后从争斗严酷的康熙、雍正朝走过来,除了占儿子的光,未尝没有自己的手段,听说当初年皇贵妃那么得宠,可是生了几个孩子都没能保住,而太后就只生一个,却从没出过差错,可见也是有手段的,她那些事情太后不琢磨没事,要是开始琢磨她,恐怕从她被禁足时起,延僖宫就被太后的人手盯着呢?那她一出来就见表姐,还想琢磨那三个孕妇的事情令妃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
又想起太后今日殿中的话,令妃心里一冷,赶紧思考对策,要撇清自己,消除太后对她的怀疑,那三个孕妇近期内一定要没事,哪怕等平安生生下来在动手,虽然麻烦些,还有今日的事情,那么她只能舍弃端王府的利益,将自己归到无辜的位置上。
还要想一想皇家怎么处置新月格格跟福家,福家一定要保住的,表姐手中握着的那些不但是她的子,还能够把她置与死地,而新月格格听表姐说成天念着将军府,恐怕对自己的遭遇也是不甘心的,也有些可以利用之处,至于那个同样被侮辱了的云娃,大人物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腊梅,新月格格醒了吗?”令妃拿好主意之后,面上带着担忧之色的问,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令妃都习惯性的保留自己的面具,一副善良温柔的模样,除非她气急败坏之时。
腊梅、冬雪、明月、彩夏个大宫女从令妃一早就回来,整个延僖宫被软禁开始就忐忑不安,惟恐令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了,牵连整宫的人,毕竟几年来,她们跟着令妃后,手脚都没有干净的,令妃娘娘又一整天不吃不喝,还有新月格格跟福伦福晋也被软禁着,她们都觉得问题大了。
此刻见令妃恢复如常,知道令妃肯定是有了主意,这才松了口气,谨慎的回道:“回主子,新月格格还昏睡未醒,太医说最少要到明天晚上才能苏醒过来。”
“真令人担心,本宫还想问她些话呢?冬雪本宫记的苏太医曾给本宫拿过一些醒神的药丸,你去拿来给她服下,出了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家还是早点醒来,好好打算打算的好。”令妃一幅为别人好的善良模样。
冬雪却浑身一抖,嘴唇轻轻一抿,那药拿来时她曾经不小心听到苏太医说过,虽然有醒神的作用,但不可服用超过一颗,多了会令人神思恍惚,严重的会慢慢有癫狂之证,原本是令妃娘娘为了对付人用的,要不然宫里好好的怎么会有发疯的人呢,这药从拿来,令妃就动用过两次。
今日令妃娘娘说是给新月格格拿一些,而不是一颗,看来令妃娘娘对新月格格,冬雪不敢多言,也惟恐被令妃娘娘看出她知道些什么,忙回道:“奴婢这就去拿,不知道要给格格服用几颗药呢?”
“两颗吧!”令妃不太确定的说道,先看看新月格格的反应,若是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一个失贞的女子受刺激发疯也很正常,而且燃情香的药效对女子若是自然苏醒,有助孕养身之效,若是用外力苏醒,会大伤元气,以后孕育能力也受影响,若不好好调养,是活不了多久的。
新月格格在侧殿安置,令妃一想到她被那个福伦睡了,就觉得恶心,也不亲自过去看,就命冬雪回来后将新月格格说什么学给她听,还要暂时不告诉她身在延僖宫,冬雪取了药,到了侧殿,走了进去。
侧殿中有延僖宫的四个粗使太监、宫女伺候着,冬雪进去后命四人退下,自袖口拿出药丸来,又倒了碗水,走到床前,看着新月格格瘦小楚楚可怜的面容,想到她可是一位和硕格格,论身份比她们包衣出身的奴才不知道高贵多少?
如今却被令妃娘娘如此算计,吃了这药以后,新月格格比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命苦,也许是新月惹人怜惜的气质引起了冬雪的同情心,也许是对同被令妃利用,身不由己的怜惜,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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