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中宫戈表?令妃怎么了?太医怎么说?这竟是要修养三个多月吗?”乾隆一口气问道,他此时倒没有迁怒皇后,因为他知道凤印在令妃手中,戈表也以为是令妃发的,心中忧虑的以为令妃身子不好,要修养三四个月呢?
高无庸嘴角一撇,心中有些可怜皇后,又要背黑锅了,这令妃真是厉害,一有事就先扯万岁爷跟皇后发火,将自己择个干净,也就万岁爷信她,这宫里有点心思的谁不知道皇后那些脏水一多半是给令妃泼的,那些主子娘娘们都看皇后的位子眼红,没一个帮皇后说话的,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敬事房小太监没有看到高无庸的眼神,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虽然发虚,想到手中的金子还是说道:“回万岁爷令妃娘娘身体无碍,这次的中宫戈表是坤宁宫所发,说是令妃娘娘要禁足至十一月底。”
“皇后、好大的胆子,谁允许她收回凤印的?管个后宫都纠缠不清,弄的今儿五儿跳井、明儿翠儿上吊的,如今竟敢争权,走!摆驾坤宁宫。”乾隆铁青着脸,随手将盛放赍牌的银盘扔到地上,什么庆妃、颖妃的都丢到脑后,向坤宁宫行去,高无庸无奈随后,暗叹令妃这手段真高,这一先入为主,不管太后为何动怒,在万岁爷心目中都是皇后使的手段。
————————————————坤宁宫内————————————————————
皇后没有皇帝的免礼声,也不能起身,她又是个掘脾气,见乾隆不问青红皂白就跟她发脾气,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加上这半蹲的姿势,也没了好话,板着脸问道:“万岁爷这话好没来由,惊喜是连在一起说的,跟惊或是喜有什么关系?臣妾不过是见您能想起来看望臣妾,非常高兴罢了。”
“哼!起来吧!”乾隆见皇后板着的面孔,哪里有她所说的高兴样子,心中更气,不过他是个要面子的皇帝,不愿在奴才面前帝后争吵,一甩袖子,向宫里行去,高无庸忙带人跟上。
皇后心知乾隆是为令妃找她算帐来了,明明是太后的懿旨竟然也能怪到她身上,这也太没道理了,皇后也是要身为皇后的尊严,忍住气不在外面争吵,跟在乾隆身后,一同进入,此时两人难得默契的挥手命众人退下,待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互相注视,却又两无言语,一时间都无从说起。
还是皇后想到容嬷嬷的眼神,心中一苦,努力陪了个笑脸,声音还是有些僵硬的说道:“万岁爷是为令妃禁足之事来的吧?想必臣妾说不关臣妾的事您也不相信,可是此事为何臣妾也不清楚,这是老佛爷下的懿旨,臣妾也是刚刚收到凤印,听桂嬷嬷说,太后还命人将七格格、九格格抱到了庆妃、颖妃那里教养,万岁爷!臣妾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额娘的懿旨?皇额娘好好为何会生令妃的气,连七格格、九格格也抱走,那永璐呢?”乾隆听的吃一惊,皇额娘对令妃并无恶感,这两年还因为她接连孕育皇嗣赏赐不少,就是见面也和颜悦色的,想要不信,可是看着皇后严肃倔强的表情,又不象假的,好好的,肯定是有人进了谗言,乾隆怒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心中苦涩,容嬷嬷!就是她和颜悦色、赔笑奉承,在皇上的眼中也是巧言吝啬,她说真的、说假的皇上也要先去怀疑,她吃醋皇上要说她嫉妒,她生气皇上要说她性情不好,她严肃皇上要说她刻板,她管教宫人皇上又要说她冷酷无情。
而令妃呢?皇上把令妃的奉承当成真情实意,把令妃刻意的温柔当成性情柔嘉,令妃的争权夺利当成为他分忧,令妃生育夺嫡当成爱他至深,为他辛苦生育无数个原因,无数个理由,到如今皇上已经到了一看见令妃就眉开眼笑,一看到自己就横眉怒目。
天长日久,习惯自然可真可怕,到如今皇上还看的进、听的进别人的好坏吗?还是只信令妃的,皇后心中冷笑,也不陪笑了,站在皇上面前,严肃的说道:“皇上请安心,永璐还在延僖宫宫里,至于怎么一回事?臣妾也不清楚,今个一整天都平平静静的,没想到晚膳时分太后突然传了懿旨,连福伦福晋的浩命都从一品夫人降为三品淑人,想来事情在他们身上吧!”
“希望事情真与皇后无关,若让朕查出是谁进了谗言?哼!”乾隆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就不信此事跟皇后无关,皇后妒忌成性,刻薄寡恩,恐怕又是看令妃生育心中不忿,去年南巡,皇后留守宫中,百般刁难、苛刻对待身怀龙脉的令妃,令妃却从没说过她半句不是,若不是他偶然见到快要生育的令妃竟然连燕窝都是用宫中最次等的,逼问腊梅得出真相,哼!以至与一直到现在永璐的身子都不好。
这个皇后,非他所喜爱,若不是皇额娘待见她,哼!为了不在让令妃受委屈,他将宫中大权交与令妃,皇后又几次三番想夺回凤印,被他驳回,这才安分,这次不知又跟皇额娘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惹的皇额娘对令妃大发脾气。
乾隆身后,皇后看着他含怒而去的背影,是苦、是怨、是哀、是恨、是悔、是怒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的心已经疼的麻木了。
令妃的事,乾隆不解决怎么能甘心,也不管天时不早,出了坤宁宫就向慈宁宫而去,高无庸带着众太监、宫女仪仗队伍,苦着脸跟随而去,这个点一般情况太后已经休息了,万岁爷这是一时焦急给忘记了吧!
——————————————————慈宁宫内——————————————————
好在太后早预料到了乾隆会来,撤下膳食后,就命人大开慈宁宫中门等候,一边与嬷嬷们谈经论佛,一派风平浪静,这是乾隆进来后看到的,乾隆对太后可不是对皇后那样冷硬无情,一进来便陪笑着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皇帝这么晚还记的过来,肯定不是来给哀家请安的,是为令妃来的吧!”乾隆是她生的,太后怎么会不明白,她已经是最尊贵的女人了,不用在隐藏自己的脾气,二十几年来养尊处优,已经习惯了直来直去的说,自己的儿子,不到不得已的地步她也不想假装着来。
乾隆听的脸上一阵尴尬,他也是进来后才想到时辰不早了,早知道等明早下朝在过来问,乾隆后悔的想着,面上却陪笑着道:“皇额娘儿子是来看您老人家的,听说令妃惹您生气了,儿子一时着急,担忧您气坏了身子,忘记看时辰就过来了。”
“皇帝有心了,哀家并无大碍,她一个小小妃嫔还气不着哀家。”太后虽然知道乾隆必是为令妃而来,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满心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乾隆见太后也不提令妃怎么触怒她了,想到令妃刚生产完月余,身子还虚,此时受了太后的惩罚,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子?时候已经不早,他也心急,只得赔笑着继续道:“皇额娘不生气就好,皇额娘!不知道令妃怎么惹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儿子看她平时也是个好的,是不是您误会了。”
“误会,皇帝当额娘老了就糊涂了吗?额娘今儿罚她不说她那些毛病,就她那眼皮子太浅,小门小户的奴才样也不能把孙女给她教导,若不是看皇帝宠她,额娘连永璐都不会让她养,好在阿哥教养规矩严些,等过两年就搬进阿哥所里,她也没时间教坏阿哥。”太后面容平静,仿佛真的没有丝毫怒气,只是话中那股不屑劲,乾隆明显察觉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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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眼皮子太浅
作者有话要说:清官署名。
小燕文学最新更新,请大家下次直接进入小燕文观看,谢谢配合!康熙十六年(1677)置。属内务府管辖。掌奉行谕旨及内务府文书,管理宫内事务及礼节,收核外库钱粮,甄别调补宦官,并巡查各门启闭、火烛关防。有总管、副总管,皆由宦官充任。雍正元年(1723),定总管秩四品,副总管六品。
清代紫禁城里有个机构,叫做敬事房。敬事房隶属内务府,其最重要的职责乃是管房事,所谓“专司皇帝之事者也”。
皇帝与后、妃的房事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帝、后每行房一次,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皇帝与妃嫔行房,程序则复杂一点。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绿牌子,(注:据考证,此牌正式的名字叫赍牌,因为常常在晚膳后呈进,亦称为膳牌)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这天,皇帝若没有,便说声“去”;有点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总管记住这个牌子,出来后将牌子交给手下——专负责背妃子进寝宫并一直送到龙床上的太监。(注:此太监还专门有名词称为驮妃太监)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太监先已在妃子房中将其脱个精光,随即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此时,太监退出房外,和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招呼太监进房。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君臣朝堂相见,臣子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岤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避孕倘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这个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是顺治皇帝从明朝学来,用以限制“子孙豫之行”的。皇帝们肯定都不满意这个“祖制”,但又不能随意更动,于是设法规避。圆明园等行宫不必奉行存档制,因此,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年轻的咸丰都住在圆明园。
而侍寝在皇帝宫里那是召寝,当天是需要盖凤印的,也就是说当凤印在令妃手中时,连皇后被皇帝召寝也是需要令妃拿凤印盖上做纪录,这个记录的选择权也不在皇后与掌管凤印的妃子手中,而是在皇帝的留与不留之中。
想当然皇帝也不喜欢这种规矩的生活,所以更倾向去妃子的宫殿中,而妃子想来也不喜欢那屈辱的背宫方式,更喜欢皇帝来自己宫里,当然这里面没有自己宫殿的嫔、贵人们就比较惨了,皇帝肯定更喜欢去自己有地方的妃子处,侧面的避过这个规矩,敬事房也不敢跟大权在握的皇帝去较真。
所以我在本文中猜想皇后也是有绿头牌的,当然牌子可能更高级一点,因为皇帝侍寝要分为皇帝召寝与妃子处侍寝嘛!但是摆放的规矩就没有那么严格,没见许多电视剧中,妃子们都要买通奉牌子的太监,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显眼些,有那不得宠的根本就不给放。
至于收买敬事房这个问题,没错敬事房主管皇嗣血脉问题,责任比较大,但他们终究还是个奴才,也不敢跟大权在握的主子较真,他们权利大不好收买,但是历来皇妃们却都要收买他们,好将自己的牌子放到容易被皇帝看到的地方。
本文中令妃掌管凤印肯定跟敬事房主管有过接触,甚至敬事房也要讨好令妃,令妃若是让敬事房改些记录恐怕有些困难,但是改放一下牌子的位置,却很容易,因为别的妃子也这样做,甚至太后、乾隆也是明白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毕竟争宠这事不好说,反正他宠爱的几个牌子肯定放到能让他一眼看到的地方。
其实令妃的权利之大,从乾隆二十多年后,就在没有别人生下过皇子就可以看的出来。
至少最先可以知道妃子怀孕的太医院、敬事房已经在令妃的掌握之中,我就不信后宫那么多女人就令妃能生养,别的女人就不行,乾隆的身体也应该没问题,要不然十格格怎么生的出来,很可能是太医院在珍出这胎是个格格后才被留下来的。
我也不信那么多年乾隆就碰令妃一个女人,很可能在她掌控下,根本就不允许皇帝有别的儿子生出,只允许乾隆的儿子自她肚子里爬出,而早先的几个阿哥竟然也奇怪的病死,出继给别人,这对儿子少的乾隆也太奇怪了,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她儿子的其中一个肯定能够登基。
高无庸能熬到总管太监的位置是个多精明的,太后晚膳时发出的懿蛀刚刚就收到消息了,却不能说,若以往他也就随口给令妃说两句好话,如今太后看令妃不顺眼,他在风光也是奴才,怎敢多说,当下含糊应道:“想来要等令妃娘娘把身子修养的好一些才能伺侯万岁爷。”
“都一个多月来,还没养好吗?”乾隆关切问道,这三年令妃连着生了三个孩子,前两次修养月余就恢复了,这次都一个半月来那么虚弱,真难为她了,连生三个孩子,恐怕是伤了元气了,乾隆不禁心中怜惜。
一旁负责记录的敬事房小太监摸了摸袖口的金锭子,鼓起勇气跪倒说道:“回万岁爷,敬事房接到中宫戈表,令妃娘娘的赍牌要等十一月低才上的。”
“十一月底?中宫戈表?令妃怎么了?太医怎么说?这竟是要修养三个多月吗?”乾隆一口气问道,他此时倒没有迁怒皇后,因为他知道凤印在令妃手中,戈表也以为是令妃发的,心中忧虑的以为令妃身子不好,要修养三四个月呢?
高无庸嘴角一撇,心中有些可怜皇后,又要背黑锅了,这令妃真是厉害,一有事就先扯万岁爷跟皇后发火,将自己择个干净,也就万岁爷信她,这宫里有点心思的谁不知道皇后那些脏水一多半是给令妃泼的,那些主子娘娘们都看皇后的位子眼红,没一个帮皇后说话的,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敬事房小太监没有看到高无庸的眼神,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虽然发虚,想到手中的金子还是说道:“回万岁爷令妃娘娘身体无碍,这次的中宫戈表是坤宁宫所发,说是令妃娘娘要禁足至十一月底。”
“皇后、好大的胆子,谁允许她收回凤印的?管个后宫都纠缠不清,弄的今儿五儿跳井、明儿翠儿上吊的,如今竟敢争权,走!摆驾坤宁宫。”乾隆铁青着脸,随手将盛放赍牌的银盘扔到地上,什么庆妃、颖妃的都丢到脑后,向坤宁宫行去,高无庸无奈随后,暗叹令妃这手段真高,这一先入为主,不管太后为何动怒,在万岁爷心目中都是皇后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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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皇帝的免礼声,也不能起身,她又是个掘脾气,见乾隆不问青红皂白就跟她发脾气,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加上这半蹲的姿势,也没了好话,板着脸问道:“万岁爷这话好没来由,惊喜是连在一起说的,跟惊或是喜有什么关系?臣妾不过是见您能想起来看望臣妾,非常高兴罢了。”
“哼!起来吧!”乾隆见皇后板着的面孔,哪里有她所说的高兴样子,心中更气,不过他是个要面子的皇帝,不愿在奴才面前帝后争吵,一甩袖子,向宫里行去,高无庸忙带人跟上。
皇后心知乾隆是为令妃找她算帐来了,明明是太后的懿旨竟然也能怪到她身上,这也太没道理了,皇后也是要身为皇后的尊严,忍住气不在外面争吵,跟在乾隆身后,一同进入,此时两人难得默契的挥手命众人退下,待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互相注视,却又两无言语,一时间都无从说起。
还是皇后想到容嬷嬷的眼神,心中一苦,努力陪了个笑脸,声音还是有些僵硬的说道:“万岁爷是为令妃禁足之事来的吧?想必臣妾说不关臣妾的事您也不相信,可是此事为何臣妾也不清楚,这是老佛爷下的懿旨,臣妾也是刚刚收到凤印,听桂嬷嬷说,太后还命人将七格格、九格格抱到了庆妃、颖妃那里教养,万岁爷!臣妾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额娘的懿旨?皇额娘好好为何会生令妃的气,连七格格、九格格也抱走,那永璐呢?”乾隆听的吃一惊,皇额娘对令妃并无恶感,这两年还因为她接连孕育皇嗣赏赐不少,就是见面也和颜悦色的,想要不信,可是看着皇后严肃倔强的表情,又不象假的,好好的,肯定是有人进了谗言,乾隆怒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心中苦涩,容嬷嬷!就是她和颜悦色、赔笑奉承,在皇上的眼中也是巧言吝啬,她说真的、说假的皇上也要先去怀疑,她吃醋皇上要说她嫉妒,她生气皇上要说她性情不好,她严肃皇上要说她刻板,她管教宫人皇上又要说她冷酷无情。
而令妃呢?皇上把令妃的奉承当成真情实意,把令妃刻意的温柔当成性情柔嘉,令妃的争权夺利当成为他分忧,令妃生育夺嫡当成爱他至深,为他辛苦生育无数个原因,无数个理由,到如今皇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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