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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若者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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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若者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若者第28部分阅读

olfe):都是狼的意思。前者是古英语。后者同样出自日耳曼语系的语言,可能是德语和英语中“狼”——wolf的共同来源。

463

橄榄石般浅绿偏黄的眼睛里光芒闪动了一下。

薇薇安·庞科不太能够确定自己青年的领导者此刻的心思,然而她从第一次从佩弗利尔口中听说霍格沃兹和哈利·波特时就敏锐地意识到,对这个容貌酷似自己的男孩,佩弗利尔的感情绝不寻常。接下来的许多事都表明了他的这种情感;而伊莉莎、安东妮德,尤其管家路易斯·路易,则是他对哈利·波特青眼有加的最好的见证人。

爱屋及乌。如果是为了哈利·波特,她不能说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情绪态度有什么令人惊讶;她自己也感到了那种愤怒……伏特加似乎是最自然的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它顺理成章。

年轻的女巫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伏特加,抬手,让甘醇然而刺激强烈的液体灼烫过自己的咽喉、食道和胃壁。

“薇薇安?”

她的动作立刻招来佩弗利尔担心的一眼,但女巫向他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事,哈利。”她静静凝视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我只是觉得难以相信,这样的事情……十年的感情也能够伪造或者轻易抛弃,一个人究竟要残忍无情到什么样的程度?或者,布莱克(黑暗)……这就是他的本性,与生俱来的家族印记,绝对不可能改变的天然信仰?”

一道阴影升上了佩弗利尔绿色的眼眸,他皱起了眉头:“薇薇安?”他似乎有一点犹豫,“你是在说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你认为他天生信奉黑暗?”

“他是众所周知的黑魔王的追随者,不是吗?”薇薇安迷惑地反问。“他的家族都是。”

“布莱克家族?”

“是,布莱克家族。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效忠黑魔王。虽然布莱克的父母,没有接受黑魔印记,但都是有名的纯正血统论调者。他的弟弟和堂姐都是食死徒。与他们日常来往的家族,还有那些关系较近的姻亲无一例外信奉黑魔王——他们以此作为选择交往的标准,同时,自发自觉清除家族中的异类。”

说到这里,薇薇安抬起眼,注视黑发绿眸的男性巫师。“有消息表明,布莱克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宣布与家族脱离关系。正是这个让很多人错信了布莱克;以为在违反布莱克家族一贯传统,分入霍格沃兹的格兰芬多学院后,他真的与家族分道扬镳。可是,英国魔法部涉及到亲缘魔法的官方记录当中从来就没有这一条,布莱克家也根本没有到魔法部办理过任何变更家族成员组成的手续。而古灵阁,妖精们的说法,西里斯·布莱克的金库一度被冻结但是很快就重新开通,一笔数额庞大的资金进入到账户;随后的数年里,每隔两个月就有几股资金稳定地注入布莱克的账户。当然银行没有提供任何汇款和转账者的名姓,依据巫师和古灵阁的协议也不适宜继续追查下去……但他们相当明确地暗示,这些资金来源于与布莱克具有血缘联系者。”

“阿尔法德……那第一笔汇款来自阿尔法德·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叔父。”

毫不惊讶女巫在听到“阿尔法德”这个名字时瞬间瞪大的双眼和她脸上满满的疑问好奇,哈利·佩弗利尔平静地解释:“阿尔法德·布莱克因为和一个有八分之一麻瓜血统的混血男巫相爱而与布莱克家人关系疏远。当侄子被‘逼走’后,他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对兄嫂的不满,并表示非常乐意让西里斯·布莱克成为他与他的同性伴侣财产的继承者,如果西里斯不能继承自己父母的财产的话。这种高调言论当然激起布莱克家族的强烈不满,因此很快他就被家族除名。但因为阿尔法德如其承诺地立下遗嘱,他财产的第一、第二受益人分别是两个侄子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家族并没有继续针对他的其他动作。”

“那么,阿尔法德·布莱克……”

“在一年后死于一场伤害事故,两只走私的半成年囊毒豹。他和他的伴侣在海关查获了它们。绝望,或者说疯狂的走私者解开了铁栅栏上的魔法锁……难以想象仅靠他们两个人就最终制服了两只囊毒豹,尽管它们还未成年;但是是的,两人也因此殉职。阿尔法德·布莱克同性伴侣方面的家人为他们料理了后事。不过,半年之后,纳西莎·布莱克和卢修斯·马尔福到魔法部办理婚前财产登记的有关手续和事宜时,‘顺便’也领回了魔法部授予阿尔法德的纪念勋章。”

薇薇安当然听出了“顺便”这个词的意味深长。她发出了重重一声叹息。

“根据阿尔法德·布莱克的遗嘱,他的财产全部赠与西里斯·布莱克。由于当时西里斯距成年尚有半个月时间,按照巫师的法律,所有的手续仍然由他的法定监护人也就是他的父母代替完成。”

“而这解释了后面布莱克金库里的资金流动;在阿尔法德·布莱克之后,布莱克的父母恢复了对长子的经济支持。”薇薇安摇头,叹息道:“布莱克从来没有真正脱离过家族,他的家族也从没有真正放弃过他。然而这又是最正常的事情——他是长子,从出生就承担着古老亲缘魔法的最重要的人物;或许在少年时期表露过一些特立独行,但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轻易地被放弃、被除名?只要稍稍用心地查证就可以得到的确切事实,却有那么多人被表象所蒙蔽。轻信,以生命为代价……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哈利·佩弗利尔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他只是为两人倒上了伏特加,“也许你说得对,薇薇安。”他端着酒杯,注视青年女巫那双橄榄石般的眼眸,“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能使一个人背弃他的家族,尤其是像布莱克这样的,古老的、传统的、纯粹的巫师家族。”

“是的,很难想象。”女巫从杯中喝了一大口。“所以,虽然绝不能说什么情有可原,但布莱克、波特……所有的一切,并不奇怪。”

“也包括背叛?”

“如果布莱克是一个布莱克的话,那么,是的。”

薇薇安放下酒杯,挪动身子坐近哈利·佩弗利尔,肩膀几乎靠住了他。“所以哈利,这不一样,布莱克和佩特森。佩特森无耻贪婪,丝毫不顾念血脉相连,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损伤格林德沃的整体。他是一个败类,根本不配拥有格林德沃的姓氏——在这一点上,背叛了友情和信任、杀害了朋友的布莱克都比他强得多。”

突然提起安得烈·格林德沃·佩特森,让那双绿色的眼眸闪烁出惊讶的光芒。但随即,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脸上现出了然的神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态度,将满心关切的女性友人误导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是的,当薇薇安进入小会客厅的时候,他在思考布莱克,小天狼星、他的教父……“曾经的”和“此世的”。上午离开研发实验室,魔法部的短暂一行,让他得知了魔法部上下对布莱克越狱的态度、明天正式向全国发布通缉令的决定,也让他得知,或者精确地,证实了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另外两个极其重要的、但是被绝大多数人扭曲弄错了方向的细节——魔法部长福吉视察阿兹卡班的时候,布莱克神智正常地与他对话,并讨要了一张报纸作填字游戏;阿兹卡班的狱卒反应,在越狱前的大半个月里布莱克开始显出神智不清的状态,而且每天晚上都在说同一句梦话:“他在霍格沃兹。”

历史惊人的相似。

围绕“救世主身世之谜”的报道起到了“曾经”《预言家日报》加隆大奖的效果。丽塔·斯基特的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哈利·波特在格兰芬多塔楼日常生活的最细节,在那一组格兰芬多欢庆他成为“本世纪最年轻的找球手”大联欢的照片里,不仅有哈利·波特和他的同学室友,也将他们共享欢乐聚餐的宠物们一起拍摄在内。雪白的猫头鹰和蟾蜍、老鼠相处和睦的照片被特别挑选出来——“天敌成为好友”,或许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的本来目的是想暗示这种不同寻常的和平共处底下存在某种特殊的魔法力量,与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驯服并拥有的四只罕见的魔法、非魔法宠物之间构成某种联系。但对西里斯·布莱克,照片上那个深刻入骨的阿尼马格斯形象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它改变了一切。

而哈利·佩弗利尔,当看到《预言家日报》那张照片,又被金发的好友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提醒了“阿兹卡班”,就“预见”到西里斯·布莱克的行动。他一点都不怀疑“此世的”西里斯会做出完全一样的决定;他也不惊讶西里斯的第一目标依然是彼得·佩迪鲁,投靠伏地魔、泄露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住址,害死他们并诬陷自己入狱的“虫尾巴”。一旦他踏上了英国本岛,他会直接向霍格沃兹赶去,杀死那个可耻的背叛者。

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一连串的事实证明了这一个西里斯·布莱克正是“哈利·波特”记忆中那个冲动然而果敢的教父。这种令人安心的熟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流泪。

而彼得·佩迪鲁,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耗子的巫师,缺少了一根脚趾的显著特征昭示了他对布莱克所犯下的罪行:他用丢弃的这一小块肢体骗取了一枚梅林勋章,更偷到了整整十年的安稳生活……而把西里斯·布莱克诬陷在原本是他应该呆着的阿兹卡班。

绿色的眼睛变得深沉而冷酷。对佩迪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憎恶、痛恨是“曾经的”哈利·波特,现在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留给他的唯一的感情。从“曾经”到此刻,他留着彼得·佩迪鲁一条性命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西里斯,只有活着的佩迪鲁才能证明西里斯的清白。然而,一旦西里斯·布莱克的污名被洗刷干净,他必然要这个肮脏、卑鄙、阴险鬼蜮的背叛者付出代价,他有比伏地魔更多也更有效的方法和手段来进行惩罚——

“阿尔法多少爷,你真的……那么恨他吗?”

薇薇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或者,你憎恨他只是因为他背叛,背叛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哈利·波特的父母?”

他愣了一下,对明显忧心忡忡的女巫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又摇了摇头。“薇薇安,我不会将安得烈·佩特森和西里斯·布莱克相提并论——他们完全不同。佩特森是一个无耻的败类,反复无常的小人;愚蠢、自负、贪婪,毫无信用,也没有尊严和荣誉感;成日叫嚣着血统至上,本身却极端的平庸无能;为了自己一点蝇头小利,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家族出卖给敌人——他的存在,真正玷污了格林德沃之名。在他身上多花一秒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侮辱,都是时间的极端的浪费。”他说着,慢慢收敛了眼神中的凶狠和凛冽。“不,我并不憎恨布莱克,我只是……我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薇薇安·庞科偏过头,显得对他的话一下子迷惑起来。“佩特森……当然,一点不错。可是你是说你不憎恨布莱克?”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对西里斯·布莱克到底怀有怎样的感情。”哈利·佩弗利尔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他顿一顿,“比我料想的要复杂。”

阿尔法德·布莱克:alphardbck,小天狼星的叔叔。

464

薇薇安不再说话。

她已经意识到青年的领导者绝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简单地看待西里斯·布莱克的背叛;对于布莱克,他掌握着远超乎自己所知的信息,任何提问都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疑惑而不是解答。她凝视了佩弗利尔一会儿,伸手取过茶几上的酒瓶将他的酒杯添满,然后将酒杯递到他的手中。

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随后放下,哈利·佩弗利尔轻轻叹了一口气:薇薇安·庞科是一个绝对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巫。然而,无论怎样的聪明和善解人意,她都不可能猜测到和理解自己此刻所想。

虫尾巴的叛逃,伏地魔的重生,西里斯跌进神秘事务司的那道拱门……那一个个印象深刻的夜晚在头脑中飞快且反复地呈现。他看到刚刚逃离阿兹卡班、瘦得皮包骨头仿佛骷髅的小天狼星,在听到自己愿意和他一起生活时骤然容光焕发的面容;看到霍格莫德那条瘦削的、皮毛纠结邋里邋遢的大黑狗,叼着几份报纸在自己身边无比轻快地行走;看到神秘事务司中与多洛霍夫激战,同时还不忘大声夸奖自己“干得漂亮”的神采飞扬的凤凰社成员——

喜悦、悲伤、酸楚、痛苦……他的教父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印记在他的生命里。但与此同时,也留下太少的东西让这个世界真正看清和记忆:十六岁的家门逆子、二十岁的光明叛徒、三十岁的罪恶囚犯,直到三十五岁去世,仍然顶着在逃的食死徒首领之名被魔法部通缉——西里斯·布莱克的一生,似乎被打上了“黑暗”和“反叛”的标记,让人们再不愿耐心去查看标记以外的东西。

可笑,也讽刺的是,这两重标记的本身截然对立。同时拥有两者意味着永远达不到“绝对忠诚”所要求的纯粹。在众人眼里他是“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布莱克”,远胜于“出自布莱克家族的格兰芬多”——所以当初邓布利多默许詹姆·波特更换他们夫妇的保密人,因为西里斯从本源上,不曾割断也无法割断与布莱克家族的联系。尽管,对于布莱克家族,西里斯从来没有符合过它的要求,也从来没有尽到身为一个布莱克、对于守护家族应尽的义务:雷古勒斯代替了他,承担起原属于家族长子的职责。当西里斯公然脱离家族,并旗帜鲜明地反对伏地魔,使得布莱克家族必须以最干脆最不含糊的方式表明自身的立场和态度的时候,向来软弱、怯懦、卑微的雷古勒斯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退缩,顺从黑魔王的召唤,接受伏地魔的命令,使整个家族不在顷刻间覆亡。而当看清楚伏地魔真正面目,他又竭尽所能探察出海边洞|岤中的秘密,最终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偷走并试图销毁黑魔王最看重和不可遗失的东西——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魂器。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rab。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他以最大的勇气挑战了伏地魔,在无人知晓的时候,独自一人与世界上最肮脏恐怖的秘密战斗抗争,直到为此失去生命。他是布莱克家族向黑暗奉献的牺牲品,但同时,他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人生的道路——在人们与伏地魔抗争的漫长岁月,他当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牺牲的人;但毫无疑问,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与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众多为了更好的生活奉献出生命的凤凰社成员一样,心向光明的殉道者。

然而,一切事实都被重重掩盖。在兄长西里斯·布莱克眼里,雷古勒斯永远都只是一个性情软弱,只知道服从父母,追随伏地魔的“傻瓜弟弟”。西里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无可选择,为了布莱克家族、为了父母亲人不得不接受成为食死徒的命运。

而这就是一切的症结——西里斯·布莱克头脑里从没有打入“家族”或是“家庭”的概念。他从来没有意愿守护或是延续布莱克家族,也从不真心体贴父母家人的意愿。从他宣布离开家那一天起,波特取代布莱克成为他情感上的依靠;但西里斯和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还有后来嫁给詹姆的莉莉·伊万斯,他们到底只是亲密如家人的好友。担任哈利·波特的教父,使他与波特在法律意义上成为“一家人”,然而他始终不曾真正了解身为教父……身为父亲的职责。所以,在十年前悲剧发生后,他才轻易地放弃了对诬蔑的辩驳,忘记了他的教子,在阿兹卡班度过整整十年的光阴。

那么,这是埋怨……吗?“曾经的”哈利·波特,此刻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内心苦笑。他曾经用三十年来回想追忆拥有西里斯·布莱克的那短暂的两年时光;得知能够离开德思礼家,和教父一起生活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半个小时,至今仍是他记忆中最宝贵的珍藏。但一次次的回想追忆……也让他看清楚了许多并非真正想要看清的事情。

西里斯……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自幼的缺失,“家庭”在自己的心中永远占据最特殊的地位;而当来到此世,这种对家庭的感情更被狄休斯·格林德沃培养、演化为对格林德沃家族强烈的认同与归属感,最终转化成本能一般的忠诚。“我是一个格林德沃”,不仅是在名字中间增加一串字符,更是用情感在灵魂中烙下印记。

而西里斯,当他要抛弃掉布莱克的家人,与父母生生斩断最紧密相连的血缘亲情,是轻易的决定,还是经过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十六岁到三十五岁,他是否尝试过回头,哪怕只有一次,去理解自己的家人、体会父母长辈的心情?

——“我不相信!”他至今记得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菲尼亚斯·奈吉勒斯听到自己玄孙的死讯后粗暴的反应。而如果不是对长子寄予厚望并始终期盼有一天能够看到“浪子回头”,布莱克夫人不会将自己的画像牢牢地黏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墙壁上。

可是记忆中,西里斯没有一刻不在憎恨着自己出生、成长的建筑,没有一刻不急切地想要从这个充满了黑魔法的“牢笼”中逃离,无论是作为少年时代的“家”还是后来的凤凰社总部。而对那些名字还留存在布莱克家谱挂毯上的人,西里斯无一例外地讽刺、嘲弄、憎恶,为身体里流淌着与他们相同的一部分血液而感到耻辱。

他真心地爱西里斯,他父母的好友,他的教父,那个曾经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为保护自己而英勇战斗的人。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他已经超越了那些少年意气、热血冲动的年代,当他已经将对家人的情感、对家族快而安静地说:“很高兴看到你完全恢复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怔了一下:出于一种说不出原因的异样感觉,他没有到大厅用晚餐。当然,那绝对并非因为他有意要避开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他中午和自己进行过那样一番对话之后。但他确实很难得地——从九月份开学以来的这个学期第一次——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同事们面前。斯内普非常确定邓布利多知道发生了什么:禁闭、巨怪事件的讨论,还有佩弗利尔那一小瓶所谓的“试验品”。而这让魔药课教授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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