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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尊天下 风幻颜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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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尊天下风幻颜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尊天下风幻颜第3部分阅读

年的多伦会盟后也归属了清廷,之后和硕恪靖公主远嫁,君臣双方益愈发和睦。

漠西蒙古又称“卫拉特蒙古”或“额鲁特蒙古”、“青海蒙古”,主要游牧于天山以北的广阔草原。卫拉特蒙古内部又分成四部:准噶尔、杜尔伯特、和硕特和土尔扈特。因势力相差悬殊,卫拉特其他三部实际上听命于准噶尔部。与漠南和漠北蒙古相比,准噶尔蒙古就实在让清廷大为头疼。自噶尔丹崛起,双方就没少兵戎相见,虽说准噶尔部是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始终反心不死。

乾隆十年,曾在雍正年间复又挑起战争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病故。准噶尔各贵族围绕着统治权掀起了一场场激烈的纷争。

在这场争夺战中,噶尔丹策零次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札勒因“母贵”继位,但他荒滛无道,横征暴敛,很快便大失民心,终于被部众废弃。

十三年初,众人又拥戴噶尔丹策零庶长子喇嘛达尔札为首领,而这场政变中,刚由大清返回故地的诺布阿穆尔功不可没。

诺布阿穆尔,噶尔丹策零的长房嫡孙,母为和硕特拉藏汗孙女。雍正十三年,刚满六岁的他同其他五个贵族子弟同时作为质子被送到北京。说是质子,大清并没有将他们当作囚犯对待,而是同留京的蒙古贵族子弟一视同仁。不仅在吃穿用度上从不苛待,更是允许几人与宗亲贵族子弟一起进上书房读书。

只是朝廷的善意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态度,不少满蒙子弟就因有族人战死在与准噶尔部的战争中而对几人采取敌视态度,甚至没少为此起争端,偏这个诺布阿穆尔也是个倔的,面对众人的挑衅他从不妥协,哪怕被人揍个半死。

乾隆四年初,在议定准噶尔部与喀尔喀蒙古牧界的同时,永璜和荣兄妹正式结束守陵的日子返回紫禁城,很快和荣便得知了这些纷争,想着总归是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言几人才迫不得已来到了北京,于是半个月后,刚满十岁的诺布阿穆尔便成了永璜的伴读之一,日子才算又平静下来。

三年前,噶尔丹策零病故,在永璜永琏兄弟的劝说下,乾隆默许了诺布阿穆尔几人的离开,当然,奔丧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果然,今年年初,主和派的喇嘛达尔札夺取汗位,上任伊始,除了大肆赏赐功臣,他又派弟弟和两个儿子出使大清,其中一人便是曾在北京当过质子的长子诺布阿穆尔。只是当时适逢孝贤皇后新丧,这件不大不小的喜事便被轻轻揭过,而且对准噶尔部送来的橄榄枝,大清许多人还是抱有极大的怀疑,毕竟前例摆在那里,强了便战,败了便降,等缓过气来再反——如此反复无常,清廷若还因对方一点小小的善意便大肆渲染,那也太不长进了。

不管清廷内部各人的心思是什么,诺布阿穆尔是真心与大清交好的,在北京的十年,他早已看出准噶尔部是不可能打过强大的大清。况且他们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争夺牧场牲畜财物?那么如果大清愿意帮助他们,不用发动战争便能使族人安居乐业,使自己的部族富庶强大,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们都应该看明白了,当年皇玛法让你们的族人送你们来北京,不是为了要羞辱你们的失败,更不是为了加深大清和准噶尔部的仇怨!相反,这是为了加强双方彼此的互相了解,然后试着找出一条和平相处之路。无论胜负,战争能给我们带来的只有毁灭和伤亡,只有团结协作才是双赢之法。”想到那个一向温婉和善的女子临别时清清冷冷的话,诺布阿穆尔心里便划过一丝莫名的复杂。做伴读的六年时间,足够他看出大清这位长公主的位置,帝后的宠爱姑且不论,只看大清嫡长两位阿哥对她的重视,便是用上一句“言听计从”只怕也不为过。

听说这位和荣公主曾在雍正帝身边呆过几年,听说自己和那日松几人会来北京似乎也与她有着一些关系,只是怎么可能?雍正十三年,她才几岁?

不过说实话,自己对她真的恨不起来,包括大清。十岁以前所受的委屈似乎也在后来忙碌的时光中淡去,有关北京的记忆似乎只留下了艰苦的学习和训练。

回到草原,他便知道那六年的辛苦没有白挨,没有那些比大内侍卫还苛刻的训练,自己活不到今天;没有那些夫子罗嗦的教导,自己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到家族的认可;没有见识过大清皇室子弟的生存方式,只怕自己还没见到父母便已经父子兄弟反目;没有大清的那些资助,此刻自己的族人只怕还得臣服于叔叔的暴虐统治……

和荣公主,质子一事中,如果你们大清最终的目的便是消磨我们的反意,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希望你们能遵守自己的承诺,带给我的族人以和平繁荣。

诺布阿穆尔

原以为自己与那位大清公主之间便会一直是这种半是君臣半是合作的关系,不想数月前,母亲的提议硬是在他心底激起了一波波涟漪。联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张不算极美的脸,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与侍妾欢好的时候,他脑海中便不时浮现另一个女子的身姿。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把那个算得上是敌人的女子放在心底的?

十岁那年,自己虽然不甘不愿地做了大阿哥的伴读,却仍是对皇室中人抱有极大的敌意,而这个七岁的小公主却偏偏对此视而不见,在自己面前做足了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风范,自己的冷漠更是被她貌似天真地无视,之后因着大阿哥之故,自己每月也能见到那个小公主几次,目睹她对着兄长时而像个老夫子般郑重说教,时而却又如同龄女孩子那般对着长辈撒娇痴缠——很多时候,她也不忘向自己表示善意,全然不顾忌双方尴尬的身份,那时自己对她的示好看着似乎一脸不悦,但是若哪一次真的被她视为透明,自己心底的气闷反而更多,现在想来,只怕在自己开始习惯那个小公主一脸天真的笑意时,自己的心已经向这个大清的小公主打开了!

只是身为质子的处境让他不敢也无暇多想其他,大清虽然没想过要苛待他们,自己也不能就这样仅仅只是活着而已,纵然母亲已经另有了一个儿子,父亲也在权利的争夺中越陷越深,年迈的祖父也越来越少地想起自己这个身陷“敌国”的孙儿——正是因此,自己更要向族人证明自己。也许就是这种心境,那六年来他很少觉得辛苦,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都极为认真,行事也极其谨慎低调,那些宗亲贵族子弟挑不到错处,也不好老是扯些陈年旧事打压人,到后来就渐渐不再处处针对他们,就连大清天子偶尔见到他们也会勉励几句。三年前自己能够离开北京返回部族,虽说两位阿哥的进言不可忽略,但自己这几年的表现只怕才是关键。

收回思绪,诺布阿穆尔又想起母亲那个提议的可行性。如果自己表现得诚意十足,大清应该不会拒绝将公主远嫁,而大清现在适龄的和亲公主中,除了皇后所出的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就只有那位已故哲悯皇贵妃所出的皇二女和硕和荣公主。

和敬公主的额驸众人心中都有数,出自漠南蒙古博尔吉济特氏,科尔沁亲王班弟的嫡孙,乾隆八年被封为科尔沁辅国公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当年在北京自己也是见过的,只可惜也只是见过几次,两人虽然同是蒙古一族,但在北京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博尔吉济特氏是天之娇子,甚至许多满洲贵戚也要讨好,而自己——没人来找麻烦就该庆幸了。

至于和荣公主的亲事,据他所知乾隆帝似乎要给她在满洲八旗子弟中选一位额驸,看来是想让长女留京的。公主深受先帝和太后宠爱,自诩为大孝子的乾隆对嫡长两个女儿的差别对待倒也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诺布阿穆尔突然觉得无比烦躁,半晌,才免强恢复冷静。

和荣公主——既然想争一争,那么自己也该早点有所行动,诺布阿穆尔按捺下心底隐隐的激动重新开始思考:母亲的提议,父汗虽然不怎么反对,到底对族人的态度还是有所顾虑,当然,自己也知道他们都在顾忌什么,说实话,自己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戒备,只是到后来才渐渐明白,一个小小的准噶尔部族,大清并不放在眼里,如今大清的青年一代,已经开始将目光放在了这片大陆之外。自己曾有幸见过由琉求驶出的海船,那种壮观的场景绝对让人终生难忘。而只有很少人才知道,那小小的琉求海岛只不过是大清崛起的试验场。

“罗刹国狼子野心,作为成吉思汗的子孙,朕不要求你们像先祖那样开疆拓土,但至少要担负起抵御外侮的责任,而大清便是你们的坚强后盾,背靠大清,内抚族民,外御强敌,这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不要分什么漠南漠北,也不要提那些前尘旧怨,在满蒙一体满汉一家的大清,每一个大清子民都是兄弟同胞,更别说尔等还同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乾隆七年,在得知祖父派使臣向罗刹国女皇递交抗议书,要求罗刹国撤出所侵占边界时,乾隆帝在乾清宫宴请了宗室子弟和他们这些蒙古亲贵,席间对他们几个来自准噶尔部的质子亦优待有加。

对祖父的此举他们亦深感骄傲,这些年来,对那个邻居的不时侵犯,他们从来就没有软弱过;而对他们的一次次“示好”,虽然也曾有人动摇过,但最后他们部族还是保持了独立自主。一百年前杰出的先祖巴图尔珲台吉更是与喀尔喀蒙古的扎萨克图汗共同签署著名的《蒙古卫拉特法典》,旨在要求两部消除分岐加强团结协作,并明确规定在对外战争□同抵御罗刹国的侵犯。之后这一百年间,哪怕准噶尔部族一次次在战场上被大清打败,却始终没有允许罗刹国的军队进入自己的领地,更别说清蒙边界了。

经过这些年的经历,有远见的人都已认清,与大清交恶并不能给部族带来多少益处,偏仍是有部分人固执已见将大清视为敌手,若让这些人得势,说不定又会给全族带来一场浩劫,而这一次,说不定会是灭顶之灾,当强盛的大清开始将目光放向海外,它就不会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人不安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强大的罗刹国一直在虎视眈眈。

和荣公主,这些年你从不避讳让我知道你们的梦想你们的行动,为的就是今日么?那么,就请你来和我一起改变我的族人吧!

想到让那个时而娇憨纯真,时而冷肃沉静,时而指点江山潇洒如风的尊贵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诺布阿穆尔突然面露微笑,原本刚毅的脸部轮廓也在瞬间软化。虽然娶了大清公主会有许多规矩束缚,可是只要对象是她,又能给族人带来和平,一切都值得,不是吗?

三个月后,在准噶尔部分家族内部经历过一场隐密的换血洗礼之后,汗王喇嘛达尔札一封言辞恳切的示好信便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北京,信中毫不隐讳的联姻自此开始搅乱了紫禁城里外朝内廷的平静,与此同时,诺布阿穆尔和胞弟济格也在亲叔叔阿古达木的陪同下进京求亲,而北京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出现了,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

又见nc惹惊魂

乾隆十四年春,距孝贤皇后去世也已一年多,自皇后忌日后便又出宫的和荣眨眼间已在泰陵过了一个月,这天,她突然接到乾隆和皇太后的旨意,要求她尽快回宫。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儿,她虽然心有不舍,还是没有片刻耽搁在次日一早离开泰陵。

一行二十人的车队缓缓由易县往京城方向而去,傍晚前夕,就在众人刚进城没多入,前面突然发生了混乱,一匹受惊的马儿嘶鸣着从旁边冲出,其中还夹杂着女子惊骇的尖叫。

“保护主子。”随着侍卫队长保禄一声令下,和荣永璋的车驾瞬间便被围在了中间,前面马儿却不管不顾兀自向前疯跑,马背上早已花容失色的旗装女子也在继续尖叫中。

“新月——”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侍卫们突然数箭奇发,在马背上的女子被摔出去之后,横冲直撞的马儿亦亦悲鸣着倒地。

听到那一声一波三折的呼喊,和荣终于记起似乎被自己忽略了好久的nc月。如今看来,老夫人和雁姬还是没能让自个家里的四个nc消停片刻。

打发人去问了后面车里的永璋,知道只是受了些惊,压下心里的恼意,齐嬷嬷连忙双手合什低声念道:“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幸好两位主子都没事。”虽然闯祸的罪魁祸首都已经一死一伤,但是只要想到刚刚那一幕,饶是在宫中见多了大风大浪,齐嬷嬷还是惊心不已,若是就让那疯马冲过来,这后果——

“这端王府的新月格格还真是个异类!”清菡简单的一句抱怨其中隐含的鄙视不言而喻,作为和荣的贴身侍女,她自是知道那个新月格格的,而有着典型满洲姑奶奶性格的她自是看不惯一个泪包格格,再加上这段时间又将和荣的态度猜到了六七分,虽是宫女出身,此刻她亦看起了nc们的笑话。

“人都摔晕过去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想到对方毕竟是御封的和硕格格,素韵连忙提醒旁边的姐妹。不过说实话,她倒也看不上那位新月格格,如今他们虽然不像祖辈们那样在马背上长大,在朝廷不忘祖典的倡导下,稍有些身份的八旗家族对自个女儿的骑射也是要求不少,再想到自个主子马背上的飒爽英姿,那位新月格格也算得上半个皇家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多?

“倒是可怜了那匹好马。”成了nc们的第一个牺牲品。做为公主的十几年,和荣可以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如蝼蚁般死去,对马儿却有着莫名的喜爱和怜惜。也许是源于马背上的民族对优秀的战马本就有着天生的亲近感,而之前那匹听声音和荣就知道绝不是一只普通的驽马。

“踏燕能跟了主子,当真是天大的福气。”想到自个主子对爱马的如珠如宝,素韵不由得笑着抿唇道,旁边齐嬷嬷和清菡亦相似一笑。

笑觑了众人一眼,和荣由得她们打趣自己。齐嬷嬷虽不是自小就照顾自己,但也是自己身边的老人了,自然信得过。至于这两个宫女,性子一静一动,一直率一婉约,却又都不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荣也一直与她们在主仆之间保持着适当的亲近。至于说到完全交心,倒也谈不上,而且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宫中的规矩摆在那里,疏则敬,亲则侮,前辈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奴才给主子请安。禀主子,那些人——是不是要带回去?”得了永璋示下,压了满肚子火气的保禄连忙到和荣的马车外低询,心里也在祈祷最好直接将那些白痴投进宗人府大牢。

“算了,回家要紧,如果对方无大碍我们还是赶路吧。”和荣是真的不想下车去见那些熟人,略一思索便对马车外面的人交待道。

虽然略有遗憾,保禄倒也恭敬退下。马车内,清菡自然又免不了对将军府的众nc一通抱怨。

先不管马车内的素韵和齐嬷嬷是不是与清菡一样有着满腹的牢马蚤,外面,自新月被扔出马背的那一刻,从后面急急忙忙追来的他塔拉父子就慌了心神。待看到被摔昏的新月,心里当真是恨不得被抛飞出去的人是自己。继尔又开始自责,痛恨自己不该让娇弱的新月一个人骑马。也好在这两父子一心都扑在美人身上没顾得上去找另一方理论,不然,保禄的心愿只怕很可能就实现了。

他塔拉父子一心只围着睡美人转,倒是最后赶来的珞琳看到父兄的悲伤,再加上新月身边此刻已经没有了自己关心的位置,一向有些喳喳呼呼的她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面有怒色的众侍卫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射杀将军府的战马!”见自己的质问得不到回应,以为对方心虚,大小姐也更加理直气壮了,“你们知不知道马背上的是什么人?那是皇上御封的和硕格格,新月要是有个什么事,看皇上不要了你们的狗命——”

侍卫们本来心里就很冒火,想到让那匹惊马冲过来的后果,心底更是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家主子还没发话,对方倒先质问起人来了。想他们平时保护的主子哪个不比和硕格格尊贵,也没见哪个主子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如今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更是被一个疯丫头吼。如果不是因为主子没发话,他们哪里会容得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乱吠?

“是他塔拉将军府的奴才吧!将军府当真是好家教!”珞琳的咆哮让十四岁的永璋心下极其反感,别说自己是皇子阿哥,即使是个普通人,路上无端被人冲撞,对方不但不道歉反而气势汹汹地倒打一靶,是人都会生出几分怒气吧。饶是这么想,刚一开口永璋便有些后悔,哥哥姐姐们一直教自己做主子的要学会掩饰自己的心情,自己刚刚真是太沉不住气了。不断在心里念着“克制克制”,只是一想到兄长们旦对自己失望,怕是再也不会带自己去泰陵过那般悠哉恣意的生活了,永璋心里的怨念便不断上涨。还没接触到九部的永璋同学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眼中在泰陵的那种悠哉快活只不过是偶尔会有的海上蜃楼罢了。

这一次永璋倒是多心了,对弟弟稚气中带着怒意的沉吟,和荣还算比较满意的。永璋和老六永容的母妃纯妃苏佳氏虽然是藩邸的老人,但并不受宠,和荣记忆中自己这个三弟在两个兄长耀眼光辉的映衬下是极其安静温和的,再加上去年孝贤皇后丧礼上又被父亲斥责,性子便愈发沉闷。正是因此,和荣才同两个兄长商量后以将养身子为由,将这个弟弟带到了泰陵散心,如今看来倒也有些成效,至少主子的威严是练出了几分。

不提和荣姐弟的各自心思,另一边努达海到底是混迹官场二十几年,永璋含怒的声音让他打心底感到一丝不安。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侍卫们充满敌意的目光时略有迟疑,待回过神来便只能看到一个个刚毅的背影,步履沉稳有力,行进间仍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再联想到之前对方解决惊马时干练的反应和利落的身手,无不透露出这样一个讯息,这些人是经过极其严格训练的。京城达官贵人府中大多都有自己的侍卫,但与之前这些人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这些人的主人——

隐隐想到一种可能,努达海正想着回去让额娘帮着打听些什么——只是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担心都在看到新月被骥远抱入怀中时立刻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满腔的怒火和嫉妒。

“骥远,你这是在做什么?”用尽全部理智,努达海才没让自己亲自导演并参演出一幕父子斗殴的人伦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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