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变得好!那拉氏内心的小人拼命鼓掌。
欺君?永琪呆了。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忽然把事情上升到了欺君的高度。顾不得乾隆之前的警告,急急开口:“皇阿玛,我们……”
“闭嘴,永琪!”乾隆叱喝一声,厉声道:“怎么着,现在朕的话在你那儿,还抵不上耳旁风似吧?”
昨日的用心良苦付诸东流也就罢了,朕权当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刚才才正告过你,朕是在问还珠不是问你,转眼你就抛到了脑后!
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把你的皇阿玛放在眼里!
乾隆猛然爆发的怒气唬得永琪懵在当场,定定看着怒容满面的乾隆数秒,才省过神磕头请罪。
冷哼一声,乾隆懒得再理会他,转过身继续逼问小燕子:“小燕子,你倒跟朕说说,到底是谁在撒谎?朕只要你一句话。”
小燕子心乱如麻。
虽然她并不觉得出宫一趟有什么了不起,但从永琪、紫薇还有尔泰、尔康的慎重其事来看,从皇阿玛的态度来看,若现在认了,怕是讨不得好,说不定又得板子上身。
可是,皇阿玛说“欺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欺君是要砍脑袋的啊!想到当日看到的血淋淋的小邓子等人,她不由担心,若她坚持自己说的才是实话,最后会不会也害死清兰他们。
怎么办?
小燕子进退两难,满头大汗,最后畏畏缩缩地问道:“他们,他们怎么说的?”
乾隆心下暗笑一声:果不其然,这还珠平日里看上去不知世事、缺乏心机,关键时刻却很能爆发几分精明。
可你想不到吧,朕等地就是你这句话。
朕要你亲口承认私自出宫!
慢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乾隆好心地转述了清兰的话,看着小燕子慌乱、惊讶的样子,最后道:“和你所说的大相径庭吧。虽说朕知道你素来是个坐不住的,但也不相信你会私自出宫,想必是那几个狗奴才胡言乱语。朕打他们的那三十大板还真是打对了,打轻了,如此胆大包天、诬告主子,岂能留得!”
听到乾隆的话,小燕子心都凉了。
完了,完了,看来皇阿玛真知道出宫的事儿了。
清兰也真是的,告状也就罢了,还把前前后后、细枝末节的说得这么清楚!
转眼又听得乾隆说打了他们三十大板,还说什么“打轻了”、“留不得了”,这,这是要他们的命吗?
虽然他们并不像明月彩霞一样亲近自己,虽然心底也有些恼怒他们“出卖”了她,可到底与他们相处了大半个月,他们对她也一直尽心尽力的,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谎话去死!
心底地那点儿善良最终获得了胜利,小燕子再也顾不得考虑承认自己说谎会不会领板子,猛地抬起头,豁出去一样高声道:“皇阿玛,是我,是我说谎!不关他们的事儿,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请您不要再打他们了!”
永琪一听小燕子如是说,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又是为她的善良、她的敢作敢当感动,又是为她在皇阿玛面前如此大大咧咧担忧。
“哦,是你说谎?”乾隆放下茶杯,面色一整,严肃地问道:“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私自出宫了,真的让清兰假装你躺在床上,无论谁来都回说你正在休息?”
“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开了口子,后面的话就说得顺溜无比,小燕子知道今日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板子,一脸痛苦却还是颇为光棍地道:“皇阿玛,我知道,没有经过允许就出宫,又犯了宫里的规矩。我认罚!只求您别怪罪其他人。清兰清桂他们,还有五阿哥,都是被我逼的,您别怪他们!”
永琪一听小燕子为他求情,感动顿时又加深了几分,胸臆间一股豪气升起:小燕子一介女子尚且如此,他堂堂男儿岂能让她一个人受过。想到此,他向乾隆叩了一个头,鼓起勇气道:“皇阿玛。格格来自民间,进宫之后,难免会觉得不习惯。近段时间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是以儿臣才带着她出宫散散心。是儿臣太心急,考虑不周,未禀告皇额娘便带着格格私自行动,还请皇阿玛念在格格有伤在身,原谅格格这一遭,儿臣愿代格格受罚。”
好一个兄妹情深。
乾隆和那拉氏又心有灵犀了一次。
乾隆冷笑,道:“小燕子,朕再问你一件事,你可记得挨打当日,朕离开前曾说过什么?”
“啊?”小燕子茫然。挨打那天,皇阿玛您说过很多话啊,您问的是哪句啊?
永琪一听,又道了一声“不好”。
禁足啊。虽然未下明旨,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三个月内小燕子名为养伤,实为禁足啊。
皇阿玛这是要一并清算?
小燕子的表情,让乾隆觉得一拳达到了棉花上。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这种程度的暗示,不确实是抬举了她的灵醒程度么。
让心底的小人咬牙切齿发泄一番,乾隆挑明道:“朕说过,让你在三个月内好好养伤。”
小燕子恍然大悟:“哦,谢谢皇阿玛关心,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才出宫的。”
乾隆气结。得,敢情她还以为自己在关心她的伤势?!
“小燕子!”如果不是情势不对头,永琪真要哭笑不得。止住了她的洋洋自得,他忙抬头对乾隆道:“皇阿玛,小燕子天真单纯,未能及时领会皇阿玛深意,情有可原。是儿臣没有考虑清楚便带着格格出宫,请皇阿玛责罚。”
很好啊,这永琪明明看起来对什么事儿心里都是门儿清啊,可做事的时候,怎么一次次地犯糊涂呢?
小燕子不明白永琪为什么要瞪她一眼,好像她又说错话一样。不过,她心底倒是知道永琪是真对她好,不以为然地呶呶嘴后,便也老实地跪在一旁不再言语。
此刻见永琪如此,心里的侠气豪气又噌噌上涨,高声道:“皇阿玛,【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要出宫,不关永琪的事儿!您要罚罚我!”
乾隆嗤笑一声,看着面前争相领罚的二人,实在是想不明白,永琪为什么能为小燕子做到这个地步?
兄妹情深?就永琪对其他兄弟姊妹不冷不热、看似爱护有加实则相当疏远的态度,虽称不上凉薄,却也绝不是对谁都宽厚仁慈的。仅仅是因为当初还珠是他一箭射到的,心有愧疚所以对她好点?似乎有道理,但也犯不着搭上他自己啊?
乾隆想不通。心有疑虑但他却也并不觉太反感,兄妹情深总比亲情淡漠好吧,他如此安慰自己。当然,若相处时能更注意分寸更好。
但此刻,并不是被这种兄妹情深感动的时候。
罔顾圣意,私自出宫,若因为他们二人争相认错便不加处置,那这皇宫内苑估计离翻天那日也不远了。
亦或是,这两人,根本是仗着他不会重罚,有恃无恐,所以无所畏惧?
“哼!好,真好!朕不罚你们还真对不起你们的一片苦心。”乾隆换上了皮笑肉不笑面具,有些恶狠狠地道,听得永琪与小燕子小心肝儿俱是颤了一下。
“永琪甘心受罚。”心知今日自己确是不得不为小燕子顶上了,永琪匍匐在地,抬高了声音道。
“小燕子认罚!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请皇阿玛您高抬贵手,饶了永琪吧,他与这件事毫不相干!”小燕子也深深地给乾隆磕了一个头,抬眼眼巴巴地望着乾隆,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
“毫不相干?”乾隆扬眉重复,心道,真是睁眼说瞎话。若不是永琪,你能扮成小太监大摇大摆地走出宫门?
冷笑一声,乾隆正待开口,就见吴书来悄然上前,轻声禀报,说溯芳斋外令妃娘娘求见。
讶异地看了吴书来一眼,乾隆眼一眯,敛眉波澜不惊地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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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责罚与离府
不多时,令妃便婷婷袅袅地进来了。永琪与小燕子仿若看见救星,顿时眼神一亮。
不远不近地站定,令妃低眉顺眼地向帝后二人福身请安:“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
“起吧。”没有错过永琪与小燕子的表情,乾隆心中更为不悦,连带着对令妃也没好脸色,冷冷问道:“令妃你又有何事要见朕?”
这来的时机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令妃起身,向前两步,心里打着鼓,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地温婉笑道:“臣妾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过来看看还珠格格,到了才知道皇上和娘娘也在这儿,可真是赶了巧了。”
话落,她仿佛现在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诧异道:“这是……莫不是格格又犯了什么错?”
接到永琪贴身太监小桂子的信儿,她才知道,几日不见,他们竟然闯下如此祸事,私自出宫,还被皇上与皇后抓个正着,莫不是嫌最近的日子太过清闲!
在延禧宫,看着跪在她面前满脸惊惶的小桂子,她真想把人就这么打出去。但心底就算再气,还是只能换身衣裳,上赶着地来淌这趟浑水。
不能寒了永琪的心。
她现在真怀疑,当初力促皇上认下小燕子是不是错了。这还珠格格,分明就像是来讨债的。
乾隆脸色稍霁,心底却是对她的说辞持十二分怀疑。给皇后使了个眼色,他端起茶杯,眼睫低垂,心思流转。
那拉氏真想翻个白眼给他看,真是的,她都一言不发地当壁花只管看戏了,还能把她拉下水。皇上是嫌这几个人还不够恨她是吧?
不管心里面怎么嘀咕抱怨,她却还是面色一整,严肃地道:“还珠格格不经允许私自出宫,皇上这正要查问呢。”
令妃闻言面上大惊:“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永琪与小燕子道:“真是糊涂!皇上与皇后娘娘素来开明,若真有事需要出去,禀明一声,谁还能为难你们不成!怎么能私自出宫!”
永琪沉默不语,低垂着脑袋一副知错样。
小燕子听了令妃的话,确是有些不服气。
若皇阿玛真准她出宫,她又何需跟着永琪混出去。还有,那个皇后,一直都看她不顺眼,第一次见就威胁说要砍脑袋,她会那么好心准她出去?
委屈地看看责备自己的仙子娘娘,小燕子嘟嘟囔囔道:“怎么没人为难,皇阿玛也……”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乾隆,她终是将“说话不算话”咽了下去。
令妃狠狠皱眉,没有接小燕子的话头,叹气道:“这次你们真是错得太离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做出一副被二人的行为气狠了、伤到了的表情,她回身心灰意冷地对乾隆道:“皇上,臣妾失态了,请皇上责罚。”
转头地瞬间,她给永琪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认错领罚,她才好继续开口求情。
永琪会意,可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小燕子朝令妃拜道:“令妃娘娘您别生气,我们知道错了。刚才,我们也已经跟皇阿玛认过错。皇阿玛要罚我,我服气。可是,永琪完全是被我逼的,不关他的事儿,您行行好,跟皇上说说,请他就不要罚永琪了!”
乾隆、皇后和令妃俱是抽了抽嘴角。
乾隆和皇后心里冷笑不已:怎么,小燕子你还以为令妃一定能改变朕(皇上)的决定?
令妃一边儿暗恨小燕子不会说话,一遍做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小燕子斥责道:“小燕子,你现在知道错了?出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们一个阿哥、一个格格,独自在外,有多危险!”
“我们没有乱跑,就去了尔泰家,不危险。”小燕子呐呐解释,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令妃,希望可以消消仙子娘娘的火气。
没料,这句话一出,令妃的火气没有灭掉,倒引出了另一个旱天雷,雷得乾隆外焦里嫩。
听到小燕子的话,乾隆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由冷冷地看了永琪一眼,看得永琪恨不得一掌拍昏自己,好让自己有正当理由消失在皇阿玛面前。
满心疑惑的乾隆,纳闷地问道:“不是说出去散散心嘛?去福家散心?”
永琪怕小燕子忍不住说出紫薇,他知道这个时候捅破真相那她就只有死路,担心之下急急接口道:“带着格格,儿臣实在不敢乱走,就怕出什么岔子,便只去福家坐了坐,就回来了。”
“哦?”乾隆心底怀疑更深。
昨日才因为永琪与福家来往甚密敲打过他,他不信永琪是个分不清其中利害的人,怎么会隔天便又以如此轻飘的理由再去福家。
而且,小燕子数次千方百计、费尽心机的出宫,终于得逞了,竟然只是去了福家?
这福家,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得一个得意阿哥、一个受宠格格如此趋之若鹜。
还有,粘杆处的密折到现在都还没呈过来,难道其中大有曲折?
这边乾隆在胡思乱想,那边令妃却似松了一口气,嗔怪道:“看来,你们还不是完全不知分寸。”转过头,对乾隆道:“只是去了福家,【好在是自家亲戚,总比出去乱跑要好】,皇上,您说是吧?”
那拉氏一口茶顿时全喷了出来。
乾隆也呆愣当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令妃。
她说什么?“自家亲戚”?这福家一直都是这么自居的?
这段时间通过各种渠道,对这个莫名冒出却频频出现的福家,他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福伦夫人是令妃的表姐,一表三千里的那种。因为这点关系,令妃与福家走得很近。
想来,那福尔康、福尔泰能成为前任跟前的“红人”,令妃居功至伟。
堂堂一品大学士府,攀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就跟一个内务府包衣出生的汉妃打得火热,他们也真能那般不避嫌,也真能拉下那个脸。
皇亲国戚,他们也配!
好嘛,他算是知道永琪为什么会对那福尔康、福尔泰如此高看了,合着原来是他的“自家亲戚”!
令妃啊令妃,你还真敢说。
永琪啊永琪,你还真敢认。
看令妃脸上一派自然,想必这些说辞是在那个二百五前任面前说顺嘴了的。
前任啊前任,说你是个二百五还真没冤枉你,竟然能纵容令妃到如此地步!
刚还道令妃今日还算正常,没料一转眼就又抽了。乾隆已经气到无力,实在无法收起脸上的“囧”字形。
看了一眼轻咳不已的皇后,他绷着一张脸,嘲讽地道:“亲戚?真是好大一门亲戚。这么说,朕还要深感安慰,私自出宫的他们没有到大街上到处张扬?”
话里明显的不悦让令妃僵在当场。她与福家的关系,皇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这么说,也不见他有什么意见,反而是高兴不已。
今儿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对福家的不待见呢。
心思转个不停的她,面带惊惶,急急福身请罪:“皇上,臣妾万没有这个意思。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今日所为,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一下给个警醒,只是……”
“朕也是这么以为的。”乾隆闻言微微一笑,不容她继续开口,转向永琪与小燕子便厉声道:“五阿哥永琪,还珠格格小燕子,不思进取、罔顾圣意、私自出宫在前,东窗事发、百般狡赖、欺君罔上在后,今日朕若再似从前般放纵,真真是上无颜对列祖列宗交代,下无颜做天下臣民表率。”话一顿,他转向永琪,道:“永琪,你不思进取,轻忽学业,明知圣意而无视,带着还珠格格蒙混出宫,朕罚你禁足景阳宫三月,抄写《宫规》、《孝经》各三百遍,你可服?”
小燕子一听,脖子一梗,就要为永琪辩解。
永琪见状忙使劲一拉,将她拦住后便面向乾隆叩头谢恩。
小燕子于是只好恹恹作罢。
乾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也不去管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径自对小燕子道:“小燕子,你私自出宫、欺君罔上、满口胡言,朕今日再打你三十大板,行刑后禁足漱芳斋,由内务府刘、王两位嬷嬷教导宫规,什么时候规矩合格,什么时候解除禁足,你可服?”
刘嬷嬷和王嬷嬷,是先帝爷身边伺候过的,不仅规矩极好、威望颇高,还有一身扎实的功夫在身,收拾小燕子,是绰绰有余。
“皇阿玛,不可!”小燕子还未回话,永琪已经惊喊出声。
“爱新觉罗8226;永琪,你在质疑朕吗?”没想他到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乾隆不觉眯了眯眼,沉声道。
永琪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清脆地声音让进入看戏状态的皇后都不觉悄悄龇了龇牙,痛啊。
顶着隐隐渗血的脑门,他恳求道:“永琪不敢。只是皇阿玛,格格的伤尚未好全,实在受不起三十大板啊,请皇阿玛开恩!”
令妃也大惊失色,虽然心底觉得小燕子该打,但看永琪如此用心相护,实在不好置身事外,只能硬着头皮求情:“五阿哥说得是。格格确是该罚,可三十大板下去,怕是会大不好,还请皇上三思。”
“私自出宫,欺君罔上,朕只打她三十大板,看样子你们是嫌轻了是吧。”乾隆心下大怒,阴鸷地盯着永琪与令妃,不待二人反应,就扬声朝门外唤道:“来人啊,把还珠格格拖出去,先打她四十板子!”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拉起有些被吓住的小燕子便往门外去。
令妃与永琪却是再也不敢开口求情,唯恐下一次乾隆开口就变成了“五十板子”。
不多时,院子里便传来了板子声和小燕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看着无动于衷的乾隆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皇后,听着小燕子越见痛苦的呼喊,永琪再也顾不得了,仓皇起身,三两步奔出门去。
令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着急不已。这永琪真是被迷了心窍了,这下闹得可怎么收拾!
乾隆与皇后对视一眼,忍住跳脚的冲动,也跟出门去。
一出门,就见双股间又已血肉模糊的小燕子被永琪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行刑的侍卫举着板子进退不得地立于一旁。
“永琪,你这是在干什么?”乾隆怒极反笑,质问道。
“皇阿玛!”永琪仍保持着母鸡护雏的姿态,闻声一脸痛苦地望向他:“皇阿玛,小燕子她实在是受不?br/gt;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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