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3部分阅读
嗯,还真是个会事儿的。心下满意的他,也知道这事儿全推到纪昀身上不甚厚道,沉吟片刻绷着脸道:“说起来这事儿朕也确有所失,但你既身为上书房总师傅,出了这样的荒唐事儿,朕不罚你难堵悠悠之口。且去吧,朕会将此事交付部议。”
埋着头的纪昀领旨谢恩,心知这事儿终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却仍忍不住暗暗吐槽:难得陛下您还知道您错了……
待得第二天部议结果出来,纪昀接到圣旨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乾隆免了他的总师傅之职,这算是意料之中。但着他担任十二阿哥的师傅又是怎么个意思?
心思一向剔透的纪昀独自关在书房细细思索良久,仍觉得不能参透乾隆如此安排的用意。
不过,不管皇帝陛下这是哪根筋不对又开始抽疯,到底这也算重视嫡子不是,好事儿呐。
心一横,他放下疑惑,走马上任。
自信的纪晓岚同学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乾隆将他发配到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嫡子身边儿,是要凉着他。
不过,咱正版永琪牌乾隆爷自然也的确不是要发配他、凉着他。
既要好好教导永璂,就自然得给他找个好师傅——正是在这样的考虑下,纪昀同学理所当然地被乾隆抓了壮丁。
好歹他也是上书房总师傅不是,虽然刚刚下课。能当上总师傅,哪怕是之一,学识也自当得上渊博二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类的词那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而且乾隆冷眼观察的结论是,这一版的纪昀不仅面貌、口才远超原版那个,那让他诟病许久的大烟袋也不见踪影,举止行事都是极为妥当的。
得,就是他了!纪昀告退后,乾隆当即拍了板。
一下解决了两桩心事的乾隆爷,高高兴兴地用了午膳,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起床后,对着吴书来端来的慢慢一盘子绿头牌,暗中纠结了许久,终是翻了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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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皇后与乾隆
酉时未进,奏事处便送来了当日奏章。
乾隆挑灯批阅,细细回忆二十五年前后发生的大事,重点检看了关于准葛尔部、大小金川及缅甸边境有关事宜。结合昨日阅过的起居注及粘杆处密折的内容,他头疼地发现虽然发生的事情大抵相同,但在时间上或多或少都有所出入。
费了许多工夫,乾隆总算是把一应事务粗粗理清,亲自批阅了几件请旨办理的事项后,将其他奏章按照轻重缓急做好记号,着随侍太监代为朱批。
见乾隆空闲下来,吴书来上前问道:“皇上,酉时三刻了,您看是否现下传膳?”
看看天色,想到今日翻了皇后的牌子,乾隆暗道:早晚都得过那一关,不如早点过去坤宁宫,一起用膳顺带活跃活跃气氛、培养培养感情。
着人先往报信,乾隆领着吴书来,慢悠悠地往坤宁宫去。
路上,乾隆一想到皇后居然住在坤宁宫就忍不住将脸摆成“囧”字形,眼前总是忍不住飘过皇后在三口烹煮祭祀牲肉的大锅间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的画面。
也怪不得记忆更换为正版永琪的乾隆同学。
这里的坤宁宫他尚未去过,他只记得早在世祖十二年,坤宁宫就已经进行了改建,至先帝时,便完全成为祀神场所,帝后大婚结束后不久,皇后便会搬离,在东西六宫择一而居。
到了坤宁宫,那拉氏已在宫门处等候,身旁还跟着小包子永璂。双方各自见完礼,乾隆微笑着对皇后道:“咱们先进去吧。”
说罢,他伸手召过小包子,牵着他率先齐步走。
永璂受宠若惊,兴奋中夹杂着一点惶恐,看了一眼那拉氏,颠颠儿地随着乾隆进了西侧暖阁。
坤宁宫的效率很高。前后不过一刻钟,晚膳一应事宜都已张罗完毕。
满满一桌子,除了御膳房送来的,这里的小厨房也贡献不少,而且汤菜搭配得恰到好处。
皇后确实很是费了些心思。
看着跟在身后明艳动人、仪态端庄却仍掩不住眉梢一抹喜色的那拉氏,乾隆忽然觉得有过的那些纠结都消失了。
无论此前如何,眼下,她是皇后,他是乾隆,他们是夫妻。
就像曾经,西林觉罗8226;若嘉是五福晋,他是五阿哥一样。
在这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地方,若连对皇后坦然相待都不能做到,那他干脆再死一次试试看能不能死回去算了,还谈什么扭转乾坤、施展抱负。
想到此,乾隆脸上最后一丝僵硬也消失无踪。
毫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他将几个伺膳太监遣散,独留下吴书来,笑道:“景娴、永璂也入座吧。难得今儿咱们一家子坐到一起,且松泛一下规矩,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饭。”
那拉氏犹豫片刻,看看永璂写满期待的小脸,最终还是将一句“与规矩不合”咽了下去,在乾隆左下首坐下。
永璂见状心下雀跃,也高高兴兴地入座,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咱们的首领太监吴书来同学责无旁贷地担起了给皇帝布菜的活儿,那拉氏则照顾着永璂。
帝后二人间或闲话两句,都是乾隆主动开口,那拉氏恭谨做答,气氛虽仍稍显僵硬,但比乾隆想象中的要好许多。
见小十二吃两口便偷瞄他几眼,再吃两口再偷瞄几眼,一副想亲近却又有所顾虑的小模样,乾隆心里的小人便忍不住又将那个写着“二百五前任”的草包拖出来暴打。
报复完前任,乾隆亲自夹起一筷子和着冬瓜炖得恰到好处的羊肉,送到永璂晚中,笑道:“咱们的小十二可得多吃一点,这样才有气力学好本事,快些长大帮皇阿玛分忧。”
永璂水汪汪的眼神立刻闪闪亮,点点头,小胸脯一挺,大声回道:“儿臣一定不负皇阿玛所望!”
永璂的表情让那拉氏心底一酸,心道,若非自己不得圣心,她的永璂,贵为嫡子,何至于为了这样一点温情感动至此。
对乾隆那番宠爱还珠、永琪及延禧宫,那拉氏妒过、怨过甚至恨过。但即使贵为皇后,她也无法左右皇帝的喜好,绝望与恐惧于是便一日一日不断在心底堆叠,不得宣泄,以致重压之下做出许多连冷静下来的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儿,将皇帝更加推向那些人。
夜阑人静时,她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她回不了头,这深宫,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结束战斗的角斗场,作为皇后,她不可能也不能置身事外。
她没有退路。而且为了永璂,也不能退。
乾隆这番突如其来的宠溺与关怀,虽然难免让她心生疑窦,却更让她欣喜感动。天知道,自从令妃上位,她和永璂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乾隆。
察觉到那拉氏看向自己的目光柔和许多,身上的疏离也淡了几分,永琪牌乾隆爷再接再厉,道:“景娴也尝尝这羊肉,火候刚好,比御膳房的可强多了。”
说罢给吴书来递了个眼色。
吴书来立马手脚麻利地给那拉氏盛了一小碟送上。
呆愣片刻,她连忙起身谢恩:“谢皇上赏赐。”
乾隆挥挥手,佯怒道:“我知道景娴的规矩是最好的,但现下还是收起你的规矩,不是说过嘛,今儿就是咱一家人吃顿饭,快坐下。”
那拉氏闻言也不再扭捏,回了乾隆一个温婉的笑容,重新入座。
那宛若春花的笑容倒是电了皇帝陛下一下。收回瞬间的失神,乾隆暗暗汗颜,换上慈父脸,转向永璂,哄得小包子红光满面,硬是多吃了一个白面馍馍才停住筷子。
撤了晚膳,回到正殿,那拉氏做些女红,乾隆则拉着小包子询问功课,倒也真有几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味道。
尽管乾隆的和颜悦色与循循善诱让几乎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永璂欣喜得内心的小人儿原地转圈撒花欢呼,但他面上仍是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回答乾隆的问题。
许是心情放松、自信增加的缘故,在背诵乾隆要求的段落时,不再畏畏缩缩的永璂虽仍难免磕巴,但总体而言也相当流利。
乾隆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番,美得小包子尾巴都快翘了起来。
那拉氏好笑地看了一眼儿子,虽觉得他未免有些喜形于色,却也心下大慰。
检查完功课,着人将仍兴奋不已的小家伙送回阿哥所,正版永琪牌乾隆爷开始了他回魂后的后宫第一夜。
洗漱后,将宫人都遣了出去,那拉氏亲自上前为乾隆更衣。
伸展双手任那拉氏服侍,乾隆一低头,入眼便是她细致的脸庞和认真的神态。
那拉氏已年过四旬,虽也注重保养,可毕竟到了这般岁数,肤若凝脂、娇艳如花之类的词自然与她无缘。但那经过岁月沉淀过的美丽,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乾隆心中一动。
若能在原来的世界安稳到老,他和若嘉也会像现在这般吧。
内核永琪同学并不是耽于美色的人,这从他只有一个嫡福晋、侧福晋和使女可见一斑。爱情什么的,于他来说更是虚幻。
在他至今为止短暂的二十六年诡异的两辈子里,西林觉罗8226;若嘉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心的女人。二人虽因指婚而结缘,但大婚后一直相互尊重、相互扶持,相敬如宾却也相濡以沫。
此刻,看着那拉氏沉静的面容,乾隆忽然有些正面对若嘉的恍然。
也许人们看到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皇后。
一个能从潜邸侧福晋一路做到贵妃、皇贵妃、皇后的女人,一个执掌凤印、统摄六宫十数年的女人,真的如传闻中那般脾气耿直到近乎暴烈?
乾隆不信。
“皇上,安置吧。”
一句话拉回了乾隆飘远的思绪。牵着那拉氏坐下,他微笑道:“咱们说会子话吧。”
那拉氏有些意外,却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关心地问:“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刚还在怀疑皇后的性格是否真如传闻,没想到人家立马现身说法,还真就这么直接。乾隆叹了口气,顺水推舟道:“还不是那个小燕子,弄得我啊,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拉氏也就随口一问,毕竟皇帝说要谈心,总得找个话头不是,还真没料到乾隆会顺杆儿就上来,而且上来就是这么敏感的话题。
强自压下听到这个名字时涌起的厌恶,想到容嬷嬷说的两人相处时不妨放软和点儿,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皇上,臣妾知道,您是个性情中人,对情是最为看重的。那夏雨荷,痴痴地等了皇上十八年,还独自把女儿抚养成|人,就是臣妾听着,也是深深感动的,何况是您呢。”
是的,感动,感觉像被雷劈了一动不能动。
乾隆和皇后有志一同的在心中吐槽。
这才是心有灵犀的夫妻啊!
看着皇后不甚自然的表情,乾隆知道这怕不是她的真心话。忍下抖落自动气力的鸡皮疙瘩的冲动,他发觉自己还是喜欢皇后直着来,这般的“温柔婉转”,委实不是常人能忍的。
那拉氏又何尝不是万分忍耐,说出这么一番自己都觉着别扭的话后,她终是按捺不住真实的想法,道:“只是皇上,您要真为小燕子好,可真不能再这么宠着她、惯着她。她现在不只是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女儿,她更是您的女儿,您亲封的还珠格格。这要规矩没规矩,要学问没学问,现在您看着是个‘开心果’,护着宠着,可以后指了婚,嫁了人,就那样儿的,谁能保证就能得额附喜欢?”
顿一顿,见乾隆脸上并无恼色,忍不住接着道:“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她在御花园里可硬是把‘挹翠阁’念成了‘把草问’!”
“哦?”乾隆挑眉,他还真不知道。
据他所知,这夏雨荷好歹是个才女,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白字女儿?敕封还珠前,帝后最后考核时,皇后也曾提出这个疑问,那小燕子三言两语吱吱呜呜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前任便恍然大悟、悲痛万分状地表示了解了。
乾隆好奇,那二百五到底了解什么了?他怎么就不明白不了解,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
正版永琪牌乾隆爷不知道,正是此时埋下的一颗怀疑种子,让第二个九天神雷开始提前酝酿。
皇帝陛下,您啊,就准备着被劈吧。当然,虽然离那日不远了,但还是日后的事儿。
现在,且听皇后继续说吧:“可不是吗,这几天各宫里都传遍了,不知道笑疼了多少人的肚子。所以啊,就算您不爱听,臣妾也不得不说,不然就对不起皇上您将凤印交给臣妾的这份儿信任。这小燕子,确实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了,不仅规矩要学起来,基本的识字、管账、女红什么的,也得一并学起来。”
点点头,乾隆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状:“确实是这个理儿。其实今早去看过那孩子后,我就已将这教导小燕子规矩的事儿交给了令妃。只是,回头细细一想她这几天所作所为,实在是不能不担心。”
一听皇帝将这事儿派给了令妃,再想到当初这小燕子一进宫就给送到了延禧宫,那拉氏的脸色顿时阴了三分。
乾隆也看出来了,拍怕她的手,状似不经意道:“本来啊,我是想将这事儿交给皇后的,毕竟你这儿的规矩是最严谨的。可想到你不仅要打理这偌大的东西六宫,还要照料小十二,便作罢了。那孩子可不是个省心的,我可不想把我的皇后给累倒了。”
把小燕子交给皇后管教?乾隆还没疯。他可不想三天两头见到昨儿那格格变猴子的戏码。
尽管仍有些芥蒂,但乾隆这么一说,皇后也只有放下,笑道:“令妃妹妹的规矩也是极好的,既是交给她,臣妾就放心了。”
两人又闲话几句,两人便上床安置了,其中缠绵,自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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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紫薇与福家
咱们再来看看在福家“吃得好,穿得好,什么都好”的紫薇吧。
那日永琪走后,紫薇在众人感动的目光中,带着感动的泪水,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关上门,金锁便变了脸色,满脸不平:“小姐,难道您真的就这么放弃,让那小燕子顶替您当格格吗?”
紫薇的笑容与感动早就消失无踪,苦笑一声:“金锁,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在福家心里,在我那五哥心里,怕是小燕子比我重要得多。我还能怎么办?”
一想到那句“事关生死”,紫薇就不寒而栗。
从济南一路行来的遭遇,尤其是到京城后,发生地这许多是是非非,让她早已不复当初的天真单纯。
如果乾隆明辨真相,关乎“生死”的人自然是小燕子。但若她根本不能面见乾隆,或者无法取信与他,那危险的就是她这个丢了信物、口说无凭的孤女。
见到五阿哥和福尔泰对小燕子异乎寻常的喜欢和溢于言表的袒护,紫薇陡然发现,自己如今是完全被人拿捏在手里,若不顺着他们的心意,恐怕……
“可是,小姐,难道您不想见见皇上、不想认爹了吗?您忘了太太的遗愿吗?”金锁的脸上写满心疼与担心,急道。
拉着金锁坐下,紫薇叹道:“金锁,你我一起长大,名为主仆,但情比姐妹。我知道你担心我,关心我,可眼下情势如此,咱们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己。至于其他的,都只能先放下。”
听出紫薇话里的无可奈何,金锁神色的神色也黯淡下来:“看来那时候,我还真没看错,那个小燕子就是个街头骗子,大骗子!”
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紫薇叮嘱道:“且莫再说这些话了。看五阿哥和尔泰的样子,可是对小燕子喜欢得很。”叹了口气,又道:“想当初,我也不是一样吗?也不知道这小燕子身上有什么魔力,让人这么快地就能心甘情愿地认可她,袒护她。”
小燕子爱财,她知道;小燕子骗人,她也知道;小燕子做下的许多事儿,都与她所接受的教育相悖,她一开始就知道。但就是这样一个大字不识几箩筐、靠街头卖艺甚至坑蒙拐骗偷为生的小姑娘,却总有那么多的道理,把这些事儿变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那些闻所未闻的观点,是那么的新鲜无比;那样恣意潇洒的生活,是那么的让人心生羡慕;那直爽活泼、古灵精怪的性格,更是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亲近。
即使那日亲眼看到小燕子顶着还珠格格的名头得意洋洋地去祭天,她仍然不敢相信小燕子会为了富贵荣华欺骗她、出卖她。
明明是那么侠肝义胆、爱憎分明的人啊!
看着金锁一脸不以为然,她努力绽开一个笑容:“也许,她的确是有很多苦衷吧。”
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苦衷。
有什么苦衷会比欺君之罪还不能启齿?
罢了,多想无益。
今日与五阿哥及学士府众人一叙,她算是看出来,这里真正全心为她着想的人,怕是没有。
那福尔康在自己说让出格格之位后,甚至兴奋得将这种态度宣之于口:【“你的这篇话,事实上,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盘旋了一段时间,只是没有人敢跟你讲。今天,你自己说出来了,我想,五阿哥和我们,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