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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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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琇冷笑道:“表姐,我倒觉得你还高看他了,从荆州上京才多远?他就能和那个新月闹上这码事儿,那可是个待字闺中的宗室女!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

“娘娘……”容嬷嬷温言道,“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又看着雁姬说,“唉……我说,我的表小姐!这努达海将军的脑子但凡是个清楚的,就不该家里放着一位当朝皇后的表亲夫人,外头再去勾搭一位宗室格格!这两下里……不是让主子难办么?”

“这有什么难办的!”

“呃……娘娘?”

莹琇沉声,森然说道:“她才死了老子娘,横竖都有三年孝!总不成,她连这三年都忍不得?至于努达海……这新月在宫里,指婚指给谁是我的事儿,与他压根儿不相干!”

“娘娘……”雁姬沉吟着,“娘娘不知道,这世上,连努达海的娘在内,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了,他……生就的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奴婢是真怕他要万一只认准了新月格格,那……奴婢这一家,可怎么办呐?”

“呵呵……表姐,你想的也忒多了。这还不简单,我也不把她指给旁人,他他拉氏也是大家族,将来指婚,我直接把新月指给努达海的随便哪个侄子不就成了?我还就不信了,他还敢和侄儿媳妇生出什么事?!至于那个新月,还能勾搭自个丈夫的叔伯?……哼!”

雁姬仍是觉得眼皮子直跳,“娘娘,这俩人万一……”

“哪有那么些个‘万一’!只要我在一日,就一日不能容他们出什么‘万一’!表姐,你今儿过来……他可知道?回去之后,怕是要盘问你呢!”

雁姬叹道:“今儿我说过来给娘娘请安,他……他……他还让我,让我……”

莹琇穷有成竹的笑了笑,“必是让你再‘顺道’瞧瞧那个什么‘月牙儿’,可是么?”

“是。娘娘,他……他这是疯魔了不成?”

“人呐!他是不是疯魔我也不好妄下论断,只是他这性子的人,这一二年来我见的也不在少数。表姐你要警醒些,人一旦转了这个性子,就如同进了诸葛孔明的八阵图一般……这些年,我见过的这起子人排成一溜数数看,都在阵图里闯的风起云涌飞沙走石,只是,都是自‘死门’而进,岂能得‘生门’而出?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这些人进的门儿,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们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这开解的办法不在皇上手里,更不在我手里,还是在他努达海自己手里!”

“娘娘……奴婢今儿铁了心进来和您说这事儿,就是断了对努达海的念想了……为了个才认识多久的格格,他就能……上到他的老娘,下到我和他的一双儿女,他但凡还是个男人,就不能!……”

莹琇呷了一口茶,“你能这么想就好。哎……”

“娘娘,我……我能见见那个新月格格么?”

莹琇笑道:“我还想着你不想见她呢,怎么还反倒想见呢?”

“不见见,我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能把他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也罢!”莹琇向容嬷嬷说,“去把‘新月格格’请来!只说是……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进来请安,想见见她,也给她问安。表姐,不是我说你,这一见,你怕是要失望呢!咱们这位新月格格,唉……我也不说了,你自个儿看就是了。”

新月听说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要见她,直似是比皇后召见更让她惶恐得多。一时翻遍了自己的衣柜开始找合适的衣裳,云娃见她这样,拉了她说道:“格格,格格还在居丧守孝,素色的旗装就很合适……况且,格格生的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快去正殿吧……”新月忐忑的进了正殿,献给莹琇请了安,就看见了她身边的贵妇,看着自己一身素服,再看看那贵妇,新月暗叹:就算是自己挑衣服还能怎样呢?再挑也是比不过努达海夫人那盛装的诰命服色。

“格格,这位就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也是我的表姐。格格是努达海将军救回来的,她今儿是来给我请安,也是来看看格格。”

“格格万安。格格一路辛苦,才从南边儿过来,京城可住的惯?”

见雁姬脸上含笑,新月更是局促不安,急得险些落下泪来:“我……嗯……有劳夫人惦念……住得惯住……住得惯……”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可也就放心了呢!省得总是悬着心,生怕格格打南方来,住不惯。习惯就好!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进来给娘娘请安,也请格格的安。”

新月慌忙含泪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怎么能劳,劳夫人来看我呢?努达海……将……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是我的……嗯,总之,不敢劳动夫人来看我……嗯……夫人来看我,我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格格千万别这么说,格格住得惯,努达海和我,我们一家子可就放心了呢!”

“我们一家子”——这五个字像是五支箭一样钉在新月的心头:他们,努达海和她,才是一家子啊!

眼瞅着新月又要涕泪横流的开哭,莹琇向容嬷嬷道:“还不赶紧把格格扶下去歇着!”

待容嬷嬷半搀半架的弄了新月出去,雁姬才恨不得一字一顿的说:“原来这个新月格格就是这副样子!今儿,我认输。他能被这么一个容貌、举止的格格迷成那样……可见果然是疯了!”

第八十章断尾求生

莹琇长叹一声:“表姐,人就是魔怔在这儿了,还说什么疯不疯的?你大约忖着,若非新月,他大概也可陪你终老。可是,表姐,你且想想,就算是没有新月,保不准又会有什么‘满月’‘皓月’——总之都是些风月事罢!就是这么个人,还能指望他大彻大悟不成?!”

雁姬默然,想了一回,也只得道:“娘娘说的是,没有新月,焉知不会有旁的的什么人……也是奴婢命中该有此劫。这几日,我还在想一句老话儿,‘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奴婢,唉……”

“老话儿?老话儿还说‘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老话儿也说了‘痴心女子负心汉’!你今儿能进来同我说这些,已是救了自己了。放心,就真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他努达海一个人造的孽,与你全家老小很不相干。”

雁姬跌跪在地:“奴婢,谢娘娘恩典。”

“起来吧,表姐回去之后,大可告诉努达海,咱们新月格格吃得下、睡的香,‘好得不得了!’”

雁姬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如何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说:“是,奴婢明白。此事……全仗娘娘指点迷津。”

莹琇也不再叫容嬷嬷,亲自起身,搀起了雁姬,挽着她的手说道:“表姐哪儿的话,你能过来,就是信得过妹子。往里子上说,咱们自家姐妹,我自然是要护表姐周全的;往外说,这等不才之事,事关宫闱清誉、天家名声,我是六宫之主,更是没有个坐视不理的道理。你且放下心,努达海能知道轻重便罢,如若不然……他是自作孽,也谁都怪不得!”

一时雁姬道乏跪安,容嬷嬷将她送到启祥宫的垂花门外方才回转,“娘娘,这事儿……咱们现在?”

“拿贼拿赃,拿……这事儿,他不动,咱们这儿自然也不能动。话说回来,他一动,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容嬷嬷叹息:“那位新月格格哪儿好?奴婢瞧着也就是比咱们家这位姑奶奶年轻些个。若论相貌,咱们家姑奶奶年轻的时候也不知要甩她几十条街!”

“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努达海如今正是那‘偷不着’的,能不着急上火?”

“娘娘……”容嬷嬷笑道,“娘娘怎么打翻了一船人?现如今万岁爷多爱重娘娘,旁人都能这么说,唯独娘娘不该这么说呢!”

莹琇也笑道:“这也是实情,他能例外?没见早先我不是也被魏氏的风头压的抬不起头么?”

“哎呦,我的好主子娘娘!怎么还带这么说的?魏氏一个宫女儿出身的,让她给娘娘提鞋都是高抬她了。过去那是娘娘不屑得与她争那一时的风头!过了那一时,瞧瞧如今的光景,谁还记得她?”

莹琇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从魏氏、夏紫薇、白吟霜再到新月……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非努达海这事儿关系天家名声,我倒还真想成全了这对儿野鸳鸯,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什么人性!这么不着四六的事儿也敢想敢做的!也不知这二人是谁欠谁的来!这一阵儿赶上要预备兰馨的婚事,我手头难免杂事多了些。你多留个心,让人多盯着那个新月格格些!”

“嗻。嗯……娘娘,依奴婢看,那个新月格格倒是好盯,大多时候不怎么出门儿,出去也就是找和贵人……奴婢就是觉得奇怪,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就跟和贵人这么个回疆女子搅到一处去了呢?她的出身和咱们兰公主仿佛,年龄也仿佛,可是偏生只跟和贵人说得来,这也是怪事一桩!”

“她的性子和兰馨根本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也不知这端亲王夫妇是怎么教养这个闺女的,竟养出了这么一副与众不同的性子……”莹琇沉吟着,“至于和贵人么……两人一般成色,都是满脑子不合时宜,搅到一块儿也不稀奇!要我说,这宫里但凡能有个人肯听那个新月说话儿,也必是和卓氏无疑!反过来也是一样!不过,这俩人的脑子凑到一处,我总觉得似乎要生事……”

“娘娘,可是想得多了?俩人都在深宫里呢,还能生出什么事儿呢?就是娘娘说得,过了她的孝期,随意给她指一个努达海的侄子,看他们还能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

莹琇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大太平,新月这边儿出了努达海的事儿,和卓氏那边还有个暂没找到的“j夫”呢!这辈子来的地界,阿哥一个德行,格格一个德行,还有和卓氏那个“贵人”——就是纵横道上洒的一盘乱到底的棋!乱的让人连棋路都看不清,因为这些人从不管个先后,一个二个抢着落子儿,生怕慢一步就赶不上去投胎一般!

和硕和恪公主的嫁期近了,这日听说努达海打听出了一些事,福尔康将紫薇从曹家接了出来,一起回去听。紫薇是百般不情愿再搅进这些事的,可无奈福尔康现在二门等着,这才慢吞吞的收拾了东西和他“回家”。

福尔康和紫薇才一进楼上几人常常议事的房间,就听见小燕子大声喊道:

“尔康!你们回来晚了!努达海刚才说了,下月十五是那个什么‘和恪公主’出嫁的日子,我们正好可以趁那个时间做我们的‘大计划’!”

刚刚坐定的紫薇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定下”那个“大计划”了?

努达海焦急的说:“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和恪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养女,最是娇宠的,那天晚上一定热闹得很,我们正好可以趁了热闹,把人‘偷出来’!这个,我已经偷偷给里头递消息了。”他是真的急了,自从雁姬去“看过“新月之后,和他说,新月住的很习惯,也不想家,他就急了,生怕新月连他也不想。万一孝期一过,皇后指婚,自己岂不是一生梦想化作泡影?毕竟,新月为了避人耳目,也不是常常递出消息的。

蒙丹一听经过,真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含香这样为他拼命,喜的是,终于要施行大计划了!他看著面前这些热心的好朋友们,感动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他双手往胸前交叉,行了回族大礼,说:“我先谢谢各位,你们为我和含香所做的事,不是简单的一个‘义’宇,更不是简单的一个‘恩’宇,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各位!请你们大家,接受我用回族礼,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尔康一步上前,拉住蒙丹。

紫薇沉着脸,透过兴奋的几人看到了远处椅子上坐定的一个神色和自己一样淡然的人,正是前几天清早吟诗的那个年轻人。仿佛是看到了她的目光,那人抱拳说道:“在下箫剑。”

紫薇向他点头笑了笑,脸色又白了几分:这是何等大事!就这么一个才认识的人也敢拉进来?!

小燕子听见箫剑说话,忙道:“紫薇!这是箫剑!我们才认识的好朋友,我敢打包票!箫剑觉得值得信任!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自打认识了小燕子,自己放心过么?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不要再谢我们了,你的心意,我们都了解了!快,我们来研究这张地图!”永琪早已把地图摊在桌上,是福尔康连夜画出来的。大家就都跑过去,围著地图站著,箫剑看见那图更是双目隐隐放光。尔康指著地图说:“皇后的启祥宫在这儿,新月住的永寿宫在这儿……离皇上的养心殿很近,这不大好办……”

努达海说道:“到时候我会给大家备好几身侍卫衣裳,和仿造的腰牌。蒙丹你在神武门等着,尔康你们熟悉宫里,接了人从神武门出来直接交给蒙丹。蒙丹,含香上了你的马车之后,我会带着新月,转头向东边跑!同一时间,柳青柳红的马车向西边跑,每个人的车上,都有花香。你们车上也有,记住,你们要一直向南跑!”说着,努达海又拿出几个包袱,“这都是些香料,有檀香、丁香还有西藏贡来的藏香,万一被查到,你们就说自己是贩香料的,你们越往南边跑越好!最好跑到一个深山里去躲起来!……”

“唉,我们也是聚一次就少一次了!”小燕子立刻充满离愁了,看著蒙丹:“师傅,我连一套剑法都没有练会呢!”蒙丹太感激了,看著小燕子:“我相信,我们大家这么有缘,一定后会有期!”小燕子就转动眼珠,作起梦来:“或者,过一段时期,皇上就会想明白,知道含香的走,是一件好事,不是一件坏事!那时候,他会追问是谁帮助含香逃跑的下令通通有赏!然后,就赦免了含香和蒙丹,还封蒙丹一个‘王’,含香就是‘王妃’了!然后。我们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大家听得匪夷所思,紫薇苦笑道:“小燕子,你真的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

“紫薇!人嘛,做做梦没有坏处啊!”

紫薇暗道:没有坏处不见得,可好处那是更加没有。这些人……还用再听他们说下去么?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曹家这几天忙了些,我要回去了。”

“紫薇?这么急?”

紫薇笑着点点头,“是啊,你们聊,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尔康你到二门上让人传个话给我就是。”

当晚,躺在床上,紫薇还一直在想这个“大计划”,要从宫里“偷出”两个人,他们想过这么做要死多少人吗?还有自己腹中的孩子,难道也要随着这件事……她的手轻轻抚在自己小腹上,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人,大可以陪着他们“出生入死”、“浪迹天涯”,可是,孩子,孩子总不能也陪着吧?能“浪迹天涯”甚至都是一个好结局了,更有可能是……想想皇上,自己的那个“爹”,处置之前的所有那些事,紫薇打了个寒颤。孩子,娘该怎么办好?……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早,紫薇怔怔的拿着绣花绷子坐在炕上,一没留神,绣花针刺破手指,殷红的血滴在白色的丝绢上,刺目。紫薇把伤处噙在口中,他要死,他们都要死,自己和孩子还要陪着他们死……凭什么!经历这么一遭,自己赔上了多少?失去的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再赔上一命和腹中的孩子不成?!她闭上眼睛,突然想到幼时在自家墙上的壁虎,余妈妈说,壁虎聪明,遇到比它强的敌人就知道断尾求生……紫薇自嘲的笑笑:瞧,壁虎都能明白的,人还明白不了么?

第八十一章荒唐

这日莹琇带着永珺正盘膝坐在炕上比照着《桃花泉棋谱》的棋局落子,却又不想全然照搬那上头的路数,因此只把弄着一颗白玉棋子细想。不料正犹豫不决,尚未落子的当口,永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颗白子落在了几颗黑子中间,然后扭过头朝她笑笑才又缩回她怀里。那子儿才一落下,莹琇就看的分明,这一步看似波澜不惊,可是是一个紧要的铺垫,接着这颗子步步为营,是能大做文章的。只是,她带着些不解,盯着儿子的后脑勺……

容嬷嬷见这娘儿俩都不说话,笑道:“娘娘?阿哥这子儿落的不好?”

“没有,很好……”话虽那么说,她却依旧秀眉微颦,手里捏着棋子儿,审视着眼前的棋局,亦或是……这子落的,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的让人不敢相信是个不到两岁的小儿信手放下去的。倘若这个儿子不是个生就的才子,那就是……就或许是?……永珺好像也感到了她的沉默,也不说话,只是贴在她怀里不动弹。

“娘娘,宝音格格递牌子求见。”

琥珀的一句话将莹琇的魂儿唤了回来,“宝音递牌子?”莹琇心头疑惑,她怀着孩子,怎么还过来了呢?“让她进来吧,怕是有什么事儿,别耽搁了。”

“宝音格格”金锁是与常来常往的,因此莹琇也没用正殿,只在暖阁见了她。见金锁一进暖阁,正要叩头,莹琇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肃一肃便罢了吧,不必行那个大礼。坐吧。上次就同你说了,你虽年轻,可如今有了身子,也要好生保养,怎么还递牌子进来了呢?凭是有什么话,找个人带过来也就是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忙搬过绣墩,在炕下给她设了座,金锁也不敢坐,轻声道:“奴婢,奴婢这次进来……是……奴婢斗胆,请主子娘娘屏退左右,奴婢有要事禀奏!”

莹琇看她说的焦急,挥了挥手,徐嬷嬷上前抱了永珺,其他几个宫女向她请了安,一一辞了出去,仍是只留了容嬷嬷一个伺候在跟前儿。“什么事儿,怎么急成这样?你且坐下,慢慢儿的说。”

“是。”金锁又福了一福才敢坐下,“娘娘,奴婢……今儿一大早,紫……紫薇寻了个空儿,找到了奴婢……”

“她?怎么?难不成她还真能拉下脸来同你说什么‘旧主’之类的话?”

金锁赶忙摇头:“那倒不曾。她……她也是万般无奈,才来找奴婢的……”

“哦?万般无奈?这是怎么话儿说?”

“娘娘……这……此事……奴婢有段日子没进来了,听说……娘娘这儿才来了一位新月格格,同和恪公主一样,也是位亲王遗孤?”

莹琇脸上的笑容登时一僵,暗怒:这起子人又生了什么事端?!新月几时和外头那群人搅和上了?“嗯,她也是才从荆州过来的,时候不长,难得外头竟然都知道她了。”

“娘娘,那……那新月格格,可是经由努达海将军接回来的?娘娘莫恼,奴婢,奴婢斗胆,有一事……那努达海将军和她,和她和那位新月格格……可是……有一些‘情不自禁’?……”

“这……”莹琇霎时勃然变色,“你是从何处得知?”

“娘娘!紫薇今儿大早,就是和?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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